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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城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dearfairy
念及此,她看向台上的一对新人,正好到了宣誓部分,大家都不约而同安静下来,背景乐换成了温柔的钢琴曲。
林谙偶然听徐朝暮提起过她跟丈夫的恋情,高中时代相识,男方并不富有甚至可以说清贫,两人的家庭背景可谓天壤之别,所有人都不看好他们的爱情,可在长达七年的恋爱长跑后,这段爱情还是修成了正果。
林谙一时间又是羡慕徐朝暮,又是佩服男方的心理承受能力,竟然能忍受这么大的身份落差,她就不行。
对二十多岁的林谙来说,比爱情重要的东西多了去了,工作,自尊,哪样都比爱情重要,所以她留不住任何人在身边。
这时司仪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话音刚落,面相斯文败类的新郎两手捧住妻子的脸颊,低头印下轻柔的一吻。
不是嘴唇,他吻的是额头,林谙突然眼眶热了。
她想,他是爱她的。
过往的一幕幕如洪水般侵入脑海,浓情蜜意的时候,他蹭着她的肩窝说:“等我到二十二岁要和你结婚的。”
后来分别的那天,她拾完行李要离开出租屋,他从家里赶过来,抓紧她的手死死抱住她求她不要走,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到她脖子里,那个笑起来眼睛里有星星的男孩正在哭。
林谙对此无动于衷,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指甲在他手上抠出一条条的血印,可他像不知道疼似的,怎么都不肯松开。
后来是他的父母追过来把他架走,林谙才得以脱身。
她背对着他,从头到尾不曾回头看一眼,拖着行李箱正要跨出门时,听到他突然喊道:“你会后悔的。”
沙哑的声音抽噎着说:“林谙,你如果离开我,你今后一定会后悔,你再也不会遇到比我更爱你的人。”
所以说跟小男生谈恋爱很麻烦,都分手了还提这些虚无缥缈的情情爱爱,她背对他无所谓地耸肩,抬脚一步跨到门外。
天真烂漫的年纪,林谙最最希望的就是有个人能全心全意爱自己,可当后来真的拥有她又亲手给扔了,因为她有了更想追求的东西。
人心如此,善变莫测。





旧城谙 随赠附录
婚礼结束时五点出头,她今天自己开车过来的,因为喝过酒的缘故,就打算先找到代驾再去停车场。
主人考虑周到,事先安排好了代驾,林谙出得庄园到门口,让她意外的是除了代驾李牧言也在。
他长相气质不俗,好几位女士逗留在门口就为了看他,想无视掉都难。
林谙在他几米外站定,直觉告诉她,他是在等自己,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李牧言看到她后迈步走来,一举一动风度翩翩,在她一米左右位置停步,笑问:“准备回去了吗?”
“嗯。”
“时间还早,难得碰上一次,去喝杯咖啡聊聊天怎么样?”
言辞恍若是好久不见的旧友而非分道扬镳的情人。
林谙斟酌几秒,有件事想跟他求证,于是应下了:“行,不过换个地方,去喝酒吧。”
婚礼上酒水充足,可她怕喝醉失态没敢多碰。
听闻她主动要喝酒,李牧言晃了晃神,慢半拍才想起应:“好。”
既然要去喝酒,林谙就没叫代驾,把车放在停车场决定明天下班来开走,李牧言带了司机一起,两个人共乘坐他的车去。
李成玦因为盛夏耽误了一会儿,出来时刚好看到林谙上了李牧言的车,当即脸沉能滴下水来。
轿车里,一男一女分坐轿车两头,前者先打破沉默:“你变化有点大。”
她微侧头看向窗外,语气淡淡:“是吗?”
“嗯。”
他笑了笑,有些意外地说:“竟然会主动提喝酒。”
他们在一起那会,她几乎滴酒不沾的。
“我现在酒量还不错。”
又告诉他:“李成玦教的。”
在他这边,林谙并不避讳提起李成玦的存在,说完扭过头来,眼神投在他脸上察看他的反应。
她在告诉他,另一个人带给她的改变,同样是前任,李成玦在她身上留下了来过的痕迹,他李牧言却没有。
至少表面如此。
“是吗……”
李牧言扯出个笑容,转脸向窗外回避她的视线。
林谙垂眸,头朝向另一边,之后一路沉默。
车在酒吧街停下,两人进了一家静吧,进去后在吧台坐下,林谙先点了杯长岛冰茶,问他:“你呢?”
“莫吉托。”
点单完毕,调酒师有条不紊地调酒,没一会儿两杯酒先后放在他们面前。
李牧言晃了晃酒杯,突然说:“小谙,这几年过得开心吗?”
林谙咽下一口茶色的酒水,回答:“嗯,挺好的。”
“你怎么离婚了?”
林谙发誓,她就是无聊随便问问而已,谁知他忽然惆怅,告诉她:“我过得不开心。”
过得不开心,所以就离婚了?
这是李牧言会说出口的台词?
林谙一时接不上话,抿了口酒掩过去。
他却兀自开始诉说:“最开始,我以为我想要的金钱地位,可是我得到这些后并不开心,时间过去越久,我就越痛苦。”
“小谙,这几年,我很难过……”
深思熟虑之下,他选择了离婚。
林谙其实想说,她终于碰上个比自己还矫情的蠢货,可这个人是李牧言,她摇晃着酒杯边思量,换了个相对含蓄的用词:“突然觉得,你挺孩子气的。”
好歹是她的人生导师,林谙给他留了分颜面。
李牧言原本不打算这么快跟她提这些的,可李成玦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想通过今晚的交谈,消弭他和她之间由来已久的隔阂。
他灌下一大口酒,放下杯子后声音不大地说:“对不起。”
林谙这才看向他:“怎么说?”
他脱了外套,此刻垂着脑袋侧脸面对她,神情萧索:“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太伤人了……”
时过境迁,林谙已经没了当初的气愤,淡声问:“还有吗?”
对不起她的,还有吗?
“我不应该背叛我们的爱情,我鬼迷心窍了……”
她不做声,等待他的下文。
耳边听他继续说:“但是,我是有苦衷的,我……”
听到这个转折,林谙揉了揉眉心,打断他:“牧言,你提的这些事情,过去七八年了,我早忘得一干二净。”
显然他让她很失望,她想听的并不是这些,而经过他这么一番话,她再提出原先想问的问题,倒显得自己跟他一样俗套了。
他欲言又止:“小谙……”
“说到这里吧,我想回去休息了。”
林谙一口气饮尽杯中残酒,站起对一旁的服务生说:“你好,埋单。”
情形如此,今晚是聊不下去了,李牧言跟着起身,说:“我来付。”
想起吃了份汤圆被讹走电话号码的事,林谙挥手阻止:“不用了,我付。”
说话间已经把钱给了服务员,李牧言慢了一步,于是说:“下一次我请客。”
她的语气三分敷衍:“再看吧,我工作很忙。”
他轻不可闻地叹息一声,说:“那我送你回去。”
她点的鸡尾酒度数不低,此刻酒渐渐上头,她揉一揉太阳穴,回答:“谢谢。”
李牧言暗自舒口气,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司机,跟在她后面走出酒吧。




旧城谙 重修旧好
车停在住处楼下时八点多,林谙推开门下车,跟车里的李牧言道谢,目送他车子掉头离开转身迈步上楼。
这个时间的海城还很热闹,广场舞的音乐声隐隐约约传来,扰得林谙愈发头疼得厉害,边走边揉太阳穴,迎面差点撞上个人。
对方很高,林谙没看他的脸,低低说句“抱歉”后绕到另一边。
“呵,难得呢,我还以为林主编今晚不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让林谙身子一僵,这才抬头看对方,很无奈:“你怎么在这里?”
她记得这个小区一大卖点就是一级物业,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李成玦没回答她的问题,讥笑了一声,说:“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现在连离过婚的都考虑了。”
“成玦……”
如果知道会碰到李成玦,林谙大概不会喝这么多,前者的脸隐在帽檐下的阴影里,还在不断吐出咄咄逼人的话。
“李牧言打什么主意你会不知道吗,还是说,你就一直盼着他离婚这一天,等不及就要跟他重修旧好了?”
他很高,林谙都穿着高跟鞋了,他还是比她高出大半个头,像座山一样矗立在她跟前,无论是气场还是身高都把她压制得死死的。
“你说啊?你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是两不相干的关系,却盛气凌人理直气壮地质问她。
酒把控大脑,激发出她性格里潜藏的戾气,此刻的林谙无法细究他一言一行背后可能有的含义,微微懊恼地低斥:“你冷静点。”
李成玦无法冷静,抓住她的肩膀逼视她:“结婚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你就这么担心自己嫁不出去,让你恐慌到要在垃圾里捡男人饥不择食的地步。”
“那你不如来找我,看在我们老熟人的份上,只要你求我,我会好好考虑的。”
同样气恼的李成玦凑近她耳语:“听说女人到了三十岁如狼似虎,至少比起他们,我绝对能满足你的需求。”
“你住嘴。”
因为是他,林谙才强打起神陪他拉扯,可他这番话无疑将她彻底激怒,连带着今晚在李牧言那边到的不悦一起,她把所有的气都撒在面前人身上:“你搞清楚你的身份,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爱找谁找谁,这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她抬脸直视他,眉眼中尽是愠怒:“你最好祈祷我别跟李牧言旧情复燃,否则你还得叫我声小婶。”
“你……”
刚才口不择言地一股脑说完,李成玦当场就后悔了,正考虑要怎么挽回局面就听见她这么说,不由得怒火中烧,冷笑说:“那你也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林谙神色冷酷,以牙还牙地说:“没办法,三十岁的女人,为了结婚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
她说这句话时,眼眶是红的,不等他出言还击便快步走进单元楼里。
李成玦要追上去,她转过头说:“我不想看见你,别来烦我。”
周围时不时有人经过,大庭广众吵架从来不是林谙的风格,正巧电梯门下来,不等门完全打开她便迅速进了电梯里。
李成玦果然没再跟过来,站立在原地一言不发,直到电梯门完全阖上,他的脸消失在夹缝里。
林谙半边身子倚靠电梯,松懈下来后表情瞬间颓然。
她还是保有了仅存的理智,知道争吵只会火上浇油让情况更加糟糕。
她不想跟他吵。
回到家里,室内漆黑一片,她把包随手扔到鞋柜上,边走边脱走进浴室。
林谙困得眼皮直打架,终于洗完澡躺在床上,本以为能马上入睡,可白天见的人总在她脑海里闪来闪去,一会是李牧言一会又是李成玦,快半小时了还没睡着,她恼得起床翻出两片药来吃,加上酒的共同作用,终于沉沉睡去。




旧城谙 那年初见
林谙在大三暑假那年认识的李牧言,彼时她跟系里几个同学一起去广告公司做毕业实习,进公司后随机分到了他的小组。
李牧言文质彬彬工作能力强,只比她大三岁已经是家大型广告公司的组长,本身家世修养也极好,实习期间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方面都她照顾有加。
前二十余年感情一片空白的林谙从未遇到这么优秀的异性,跟她遇到过的所有男生都不一样,优秀到在她看来几近完美,而出乎意料的是实习结束不久后李牧言竟然向她表白。
林谙那时还是会做梦幻想的年纪,以为是灰姑娘终于遇到了小王子,没怎么考虑就接受了他的表白。
李牧言对她很好,跟他交往以后,林谙这边的礼物就没断过,尤其是衣裙一类,李牧言尤其热衷于带她去买衣服,她身段不错,167的个子不算高,但好在纤瘦有度,很多普通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都别有番韵味,这也是她最初吸引到他的原因。
李牧言对她的宠爱,还表现在她需要一份兼职赚取生活时,他又主动把找兼职的任务揽了过去,接着她就以家教的身份出现在了李成玦面前。
第一次去上课时,李牧言陪她一起去了,路上给她打预防针,他这个侄子在她之前已经气走了三个家教。
平心而论,李成玦绝对不是个好学生,可深思熟虑过后,李牧言还是把这份兼职推荐给了林谙,远在海外的李家父母对儿子的学习早就不报希望,本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想法让她来试试。
只有林谙信心满满,她弟弟林南也是个混世小魔王,不都被她教训得服服贴贴。
听说他面临初升高,林谙花心思特意准备了几种教学方案,可计划赶不上变化。
李成玦不在家。
师生俩的第一堂课,学生就放老师的鸽子,给了她一个赤裸裸的下马威。
所以说她脾气好啊,不仅不生气也没气馁,在他家里等了两个多小时,过了晚饭后人终于姗姗来迟。
因为时间晚了,那天没有上课,自我介绍过后林谙问了问他的学习情况。
李成玦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的新家教还挺漂亮,人都是视觉动物,比起前面几个能当他爷爷奶奶的老教师,显然年轻貌美的林谙让他颇为满意,给面子地答了她的问题,间或插话反问她:“哎,你叫什么名字?”
她刚才只说了自己姓林,让他叫她林老师。
两人坐在书桌边,林谙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他拿过来看,对着念:“林yin?”
她面无表情地纠正:“林an。”
他脸上丝毫不见羞愧,理直气壮地说:“没学过。”
“白居易的忆江南里提到过。”
他一耸肩:“不认识。”
“……”
短短几句交流,林谙就对他的语文水平有了数,后者突然靠近了她一点,满脸兴味地又问:“哎哎,听说你是李牧言的女朋友?”
他们在书房里说话,李牧言在客厅等她,林谙不高不低应了声“嗯”。
“哦。”
他一挑眉,又激动地问:“那你们亲过嘴了吗?”
这句话让林谙一本正经的表情出现裂纹,她耳朵红了红,小声说:“大人的事小孩别问。”
正是叛逆的年纪,李成玦最不爽别人拿辈分教训他,尤其对方还是个没比自己大多少的女生。
他翻了个白眼:“我明年就十五了,你又没比我大几岁。”
林谙没跟他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转而聊回他的学习。
把他的情况了解得差不多后林谙打算离开,送她出门时,他一手抓着门脸朝向一边,不太乐意地说:“我今天……不是故意迟到的。”
他懒洋洋地挠了挠头,找到个合适的说法:“学校有事。”
林谙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在跟自己道歉,笑了笑:“没什么,下次别迟到了。”
他随即转过脸来,和她确认:“那你下次还过来吗?”
她一点头:“嗯。”
他笑起来时瞳仁晶亮:“那回头见。”
“嗯,再见。”
林谙觉得,这个学生或许没有别人说的那么糟糕,回去的时候,她把自己的感想告诉了李牧言,后者在开车没发表什么观点,笑回:“那就麻烦你了。”
“应该的。”
了人家的报酬,她理应全力以赴。
李牧言看了副驾驶的她一眼,无奈地摇摇头不说话。
而没过几天,林谙就知道了他为什么摇头。




旧城谙 年少轻狂
林谙和李家父母约定的课程是一周四次,一次课两个小时,第一周由于她要考科三的缘故请了假,再出现在李成玦家里是一个周末。
她到的时候中午近两点,李成玦来给她开门,伸脖子瞟了眼她的身后,好奇问:“李牧言没跟你一块过来吗?”
林谙自己带了一次性鞋套过来,边穿边答:“他要加班。”
“哦。”
这回她一个人过来,他的态度比上次热情了点,兴冲冲地又问:“吃不吃下午茶?”
“不吃。”
她不是来玩的。
穿好鞋套起身,林谙说:“没什么事,开始上课吧。”
她的五官柔和极具亲和力,却偏偏刻意板着个脸,李成玦一撇嘴:“不解风情。”
林谙跟在他后面往书房走,也懒得纠正他不解风情不能这么用。
李家父母分给她的任务是负责陪写作业,当他遇到不会的题目时答疑解惑,时间多余的话再帮他梳理知识点,林谙结合实际情况,将两者调换了下顺序。
通过上次的摸底,她选择从较简单的英语开始,给他梳理了十多分钟的语法,林谙找到相应单元的练习题给他做,又过了十来分钟,李成玦把写完的作业本给她看。
全是选择题,对错一目了然,林谙把错题用铅笔圈出来再把本子还给他。
他神态浮夸:“哇,竟然没有全错。”
林谙睨他:“蒙的?”
他一点头大方承认。
林谙肃着脸皱眉:“那你干嘛装成认真思考的样子?”
李成玦两眼放光,兴冲冲地问:“怎么样怎么样,我装好学生是不是很像?”
她语气冷淡:“不怎么样,既然错了就好好听讲。”
“哦。”
他干巴巴地应了声,而后无打采地趴在桌子上听她讲题,问他听懂没就懒洋洋地应付句懂了,她找同类型的题给他做却又做错。
林谙放下笔,挫败地叹了口气:“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他点点头:“在听啊。”
“集中注意力,认真点。”
“嘿,这个可不能怪我了,这是老师你的责任吧。”
他打了个哈欠,拉开椅子说:“去拿瓶可乐提提神,老师你要喝什么?”
一言一行都在传递一个信息:她讲课枯燥无聊。
林谙面色不改,肃着脸说:“讲完这几道题再休息。”
他坚持:“先休息一会儿,你喝什么?雪碧,可乐?”
不听管教的学生,林谙按捺下脾气,答:“喝水。”
他挑了眉,转身出了门,片刻后回来,一手拿瓶罐装可乐一手拿着杯水,水杯递给她:“喏。”
林谙确实喉咙有点干,接过来说了声谢谢,举杯到唇边慢慢地喝。
李成玦边拉开拉环边坐下,男孩子没她这么斯文,连喝了几大口后夸张地长舒口气:“活过来了。”
“你既然不想学习,为什么还让我要来给你上课呢?”
平缓的语气,并非质问纯属好奇。
李成玦也无所谓告诉她:“不是你也会有别人来,比起看个糟老头,当然选林老师你了。”
人都向往漂亮好丽的事物,他又不瞎。
林谙好言相劝:“那你既然选择找家教了,还不如珍惜时间好好听课,而且你今年初三了,明年就要面临升学考试。”
“没关系,我爸会想办法的。”
他给她举了个例子:“我姐学习也差,现在不也进了四中。”
赚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吗,十多岁的李成玦致力于为父母花钱。
“既然念书是为了升学,那我现在已经有升学的路子了,干嘛还吃力不讨好地去学习呢。”
简直就是歪理,一看就是没吃过苦头被家里宠坏的孩子,林谙尝试跟他讲道理:“从目前来看,读书的目的是为了升学,但从长远来说,学习的意义是丰富一个人的见闻阅历,读万卷书才能行万里路。”
靠念书走出大山的林谙对此深有感触,继续劝他:“父母赚钱很辛苦的,我现在给你讲题,每分每秒都是钱,你这样浪他们的心血很不好。”
李成玦耸肩:“没关系,我爸妈不在乎这点小钱。”
“林老师你也不要有压力,随便教教就好了,像现在这样,讲两道题休息一会儿聊聊天多好,轻轻松松就把课时挣了。”
说到这,少年忽然从靠椅上挺直腰背:“林老师你会玩网游吗,我们来打游戏吧。”
说着就要去开电脑,林谙出声提醒他:“现在是上课时间。”
“哎呀,先玩一局再学呗,又不耽误。”
林谙终于领教到,他确实是有把人气走的本事。
“先把题做完。”
他不听:“先玩游戏。”
“李成玦。”
林谙不悦地皱眉,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被喊的人瞥了眼她的脸色,撇了撇嘴又坐回椅子里,不耐烦地说:“讲吧讲吧,我听着。”
英语练习册放在一边,林谙重新拿了数学书过来,在她的认知里,男孩子对数学应该不会太抗拒,可她这次又错了。
两小时的课业辅导结束后,林谙总结完毕据实以告:“你小学基础不牢固。”
为了配合她教学,李同学强忍住困意不睡,闻言开玩笑说:“你不会还要我再去小学复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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