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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的微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鲁班尺
易士奇拔出手电筒向里面照去,原来里面只有一丈来深,洞底壁上还有一个侧洞。
我下去看看。易士奇跟老爹说。
我去吧,里面太危险了。老爹晃动着猎枪道。
不怕啦,我有金蚕在下面。易士奇执意要下洞。
老爹解下腰间的绳索,易士奇捉住绳子溜了下去。
揿亮手电照去,侧洞足有一个房间大小,里面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靠洞壁的地上,斜倚着一个人,约有三十左右岁的年纪,面黑,毫无生气。金蚕站在此人的身旁,警惕的盯住了他。
易士奇上前一探,此人已死,不经意间挨到了死者的衣服,竟一碰即碎,看来这个人已经死去多年。
易士奇走回洞口喊道:老爹,这里有一个已死多年的人,不知是否巫师的儿子
老爹拴好绳索,也溜了下来。
岩黑没错,就是他。老爹摸了摸尸体的衣料,奇怪道,看这衣裳布料已经发脆,应该死了很多年了,但看尸首却像是刚刚断气般,竟新鲜的紧,奇怪。
易士奇想了想,说道:这倒好解释,你看这上面的地形,乃是天狗食月之地,恐怕整个哀牢山的龙脉都结穴在此了。这个穴口之处是磁场交汇的地方,方圆数百上千公里的地磁全部集中在这一点,就像微波炉一直在低频加热一样,尸身自然不腐。
那五毒蛭上哪儿去了老爹问道。
易士奇低头不语,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是哪儿呢老爹说没有发现五毒蛭,这里可是哀牢山地磁都集中的龙穴之地,是极佳疗伤之所,那毒蛭如果不在这里,那么能去哪儿呢会不会
易士奇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听伊古都说过,除金蚕外,其它蛊虫的智力都较差,有时饿极了甚至会反噬主人,毫无义气可言。
在脑袋里,它在岩黑的脑袋里疗伤易士奇大叫道。
说时迟,那时快,砰的一声枪响,霎时间耳中嗡嗡作响,洞里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儿。须臾硝烟散去,手电光中,只见岩黑的脑袋掀去了半边,血与脑浆红白相间,里面卷曲盘卧着那条五毒蛭,腹部露着五色斑斓的条纹。
易士奇近前细看,那五毒蛭也被猎枪的霰弹撕裂,仿佛就剩下了一层皮。岩黑破碎了的是上半个脸,那下半张脸仍然完好,他的嘴角处依稀露着微笑
岩坎老爹突然失声恸哭起来,口中喃喃泣道:伊曼,虎儿,兰儿,我今天终于替你们报仇了,你们放心吧,从今以后伊水再也不会受伤害啦。
易士奇打开摄像机,将洞内的情景拍了下来。然后他扶老爹走出侧洞,自己拽着绳索先爬了上去,随后又把老爹拉了上来。
外面天色已黑,看来今夜是回不去了,老爹拾了些松枝,点燃了篝火。老爹多年的郁闷心情终于消去,他兴致勃勃地拎起猎枪去打野味。
易士奇放开金蚕,晚餐由它自行去捕食毒虫,那蚕儿欢天喜地的去了。
半个时辰后,易士奇听到几声枪响,不一会儿,老爹拎着几只松鸡乐哈哈的回来了。
老爹熟练的烧烤着,松鸡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老爹竟然还带着酒壶,两人连吃带喝起来,惬意之极。
月上东山,天地间一片清凉。
娶了伊水吧。老爹脸色喝得通红,醉眼惺忪的说。
什么易士奇吃了一惊。
伊水是个好姑娘。老爹眼圈发红。
老爹,您喝多了。易士奇道。
我已经是行将就木之人了,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伊水,她的心灵空明,什么都没有,她会一心一意的对你的。老爹叹气道。
伊水是个好女孩儿,而且带有异族情调的美,让人怦然心动。可是小华,她也是一个纯洁的好姑娘,我答应带她出来的,如果比较一下,两人之中谁更适合自己呢论容貌,她们各有千秋,论品行,她俩不分秋色。妈的,怎么好事都让自己摊上了,最好两个都要,可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易士奇胡思乱想着。
对面,老爹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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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的微笑 25.客栈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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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士奇见老爹已经打起了呼噜,苦笑了一下,便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
金蚕蹒跚着回来了,圆鼓鼓的肚子,一看就知道吸食了不少的毒虫。易士奇没有装金蚕进瓷瓶,在这毒虫肆虐的原始密林里,金蚕是最好的警卫了。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易士奇睡着了,他做了个梦。
温暖的深圳大学校园,盛开着广玉兰,美丽的后海湾,自己的宿舍内,小华穿着大红金丝绒旗袍,头上挽髻,蝴蝶金钗,满面春风的坐在一间屋内。隔壁房间里的伊水,身披白色婚纱,带白纱手套,无名指上一只硕大的钻戒闪闪发光,秀色可餐。自己在客厅里已沉醉于新婚夜的甜蜜氛围之中。他推开一间房门,伊水坐在床上傻乎乎的冲着他乐,他冲到另一间房内,小华躺在床上,眼睛看着他,嘴角露着古怪的微笑
易士奇猛地惊醒,冷汗淋淋,浑身冰凉凉,抬眼看去,篝火已快要熄灭了。
他站起身来,仰望夜空,却已是月明星稀,北斗西沉。想当年曹孟德一首短歌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月明星稀,乌鹊南飞。饶树三匝,何枝可依
人生何尝不是如此纵使两千年后的今天,烦恼忧患又曾何时了自己身为大学讲师,亦属白领,两位红颜,投怀送抱,经济收入,也算小康,浑浑噩噩一世么想当年,长城抗战,岩坎老爹的五百大刀队壮士血溅喜峰口,几人生还朝如青丝暮成雪啊,一股悲苦苍凉油然而生。
想到此,易士奇不觉长叹一声
与此同时,月色下的茶马客栈的院落里,也有人彻夜难眠,长吁短叹,她就是陈圆。
这个来自中国最大都市的上海姑娘,一贯的玩世不恭,自认执笔纵横天下,人世阴间,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可自从昨天夜里,当她亲眼目睹了易士奇手持神镜驱魔,麾下金蚕斩妖的男子汉伟岸身影,痛感自己以前寄情于柔情似水的都市小白脸是多么的荒唐,多么的不值
她已决定,易士奇就是她今生的白马王子,他身边的那个土里土气的山里丫头,论气质、谈吐、知识和见识,那一点也不及自己之万一,只是脸蛋好点,可那有什么用看惯了,还不都是一个样那丫头绝非自己的对手。想到这儿,陈圆的脸上露出轻蔑的一笑。
突然,她不经意间瞥见一个单薄的身影正悄无声息的飘下楼梯,摸近伊水的房间
啊,这山里丫头有古怪陈圆心中一凛,哼,倒要看看这天仙妹妹搞什么名堂
她默不作声,躲进了树影之中,悄悄观察着。
那身影站在伊水房门口,仿佛听到了什么动静般,回过头来,月光清晰的照着那人的面孔,她正是小华
只见小华侧耳听了听,陈圆屏住了呼吸,一会儿,小华不见有什么动静,便轻轻的推开房门进去了,随后关上了门。
陈圆蹑手蹑脚的溜到窗前,屏气静听。
屋里竟有男人的说话声
她着实大吃了一惊,听那男人说话的口音,像是本地人,莫非是伊水的相好那小华又进去干什么难道小华也想到这里,陈圆心中一阵冷笑,这个山里丫头原来竟也这般风骚,今天我就来个扫黄捉奸,彻底断掉易士奇的念头。
她轻轻返回楼上自己的房间,取出数码相机,再悄悄抵近伊水的房门,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推门冲入,闪光灯噼噼啪啪一阵闪烁
她最后的记忆是看见在伊水的床上,小华楼着伊水在不停的亲吻
第二天下午,当易士奇和老爹风尘仆仆的赶回到客栈时,看到了陈圆的尸体和面色郑重的公安警察,白布单子下,陈圆的面孔露着古怪的微笑。
警察们立刻分别对易士奇和岩坎老爹做了笔录,对他们所说的根本就不相信。
老爹,怎么回事,你开枪打死了一个几十年前的死人当地的派出所所长同老爹素来相识,他怀疑老爹是不是患上了老年性痴呆。
易士奇则告诉警官,自己与小华之前并不认识死者陈圆,他这次不是来观光旅游,而是肩负着任务来的,什么任务为一桩连公安部都亲自派人督察的连环谋杀案,不信可以打电话去山阳镇派出所,问一问当地的王警官。
这人脑袋可能也有毛病,警察们想,但还是拨通了易士奇给的那个电话。
经反复核实,双方才证实了彼此警察的身份,山阳镇侦破组王警官要易士奇听电话。
喂,唉呀,易老师,你不是回深圳去了吗,怎么又牵扯进云南哀牢山的命案当中去了呢你可真是走到哪儿,死亡就跟随到哪儿。你走时告诉我的几条线索已经有了进展,你深圳家中的电话没人接,原来你还在云南。王警官急匆匆说道。
快告诉我调查进展的情况。易士奇迫不及待的问道。
好吧,我一样样说。山阴村的房子建于七十年代末,在此之前,这里是老的山阳镇医院的旧址,山阴村的七户人家都是以前医院的老职工。另外,死去的老蛊婆的确就是李西华的母亲。王警官的声音小的可怜,而且断断续续,看来山里的信号不稳定。
山阴村房屋的设计者是谁易士奇对着手机话筒几乎喊了起来。
他在信号的杂波间,隐隐约约听见对方说的是终南山上的一个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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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的微笑 26.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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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公安局法医的鉴定出来了,死者陈圆身上没有任何外伤,没有遭到性侵犯,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身体内脏健康,结论是:死因不明。
陈圆是一个充满活力的都市女孩子,从大城市来到这西南边陲的少数民族聚居地区采风,也许将来是一代著名的灵异作家,不料却年纪轻轻的就魂断哀牢山,实在是可怜,同时也说明了世事无常啊。
易士奇心中忿忿不平,究竟是何方妖孽,在这十余天里,就在自己的身边肆无忌惮的杀人,而自己竟然束手无策。这次,自己与岩坎老爹消灭了害人的真凶五毒蛭,本以为就此可以松口气了,可是没想到身边又是一起命案,哼,古怪的微笑,如出一辙。
这说明真凶另有其人,而且一直隐藏在自己的身旁难道是小华,只有她在所有的案发现场
据警察说,今天清晨,第一个发现死者的是伊水。她如往常般起床出门挑水,发现陈圆倒卧在房门口,已经身亡,慌了神的伊水上楼敲开了小华的房门,两人慌慌张张跑了几里地报警。
死亡时间初步确定为夜里12点至2点之间,死亡地点确认为案发第一现场,现场未发现有其它遗留物品。据伊水和小华讲,昨日一整天,并未发现死者有任何异常。
还有一个需要证实的问题,易士奇来到了带队的警官面前。
可否检查一下死者的脑颅,看看大脑还在不在易士奇郑重其事的说。
警官们面面相觑,莫名其妙的打量着易士奇,心想此人的脑子才应该看看在不在呢。
前不久,贵州山阳镇的连环杀人案中,死者的大脑都没有了。易士奇不理会他们嘲笑的眼光。
那位法医说:好吧,我去看看。
不一会儿,法医脸色惨白的走进来道:大脑真的不见了。
黄昏时,警官们抬走了陈圆的尸体,派了两名警察留守客栈。老爹做了些饭菜,除了那两名警察外,大家也都没有胃口吃饭。
易士奇怀着一种极其复杂的心情来到了小华的房间。
小华仿佛受到了刺激,躲在了床上卷缩成一团。
小华,别怕,有易大哥在这里。他坐到了床边,轻轻安慰道。
小华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瞪着恐惧的眼睛,望着易士奇。
小华,明天易大哥就带你离开这里,好吗易士奇把声音放得很温柔。
小华点点头。
小华乖,告诉易大哥,医院里死的那个老蛊婆是你的妈妈么易士奇问。
小华摇摇头。
说谎易士奇心中对这个貌似纯真的女孩产生了重重疑问。
王警官说老蛊婆是李西华的母亲。易士奇看着女孩的反应。
小华点点头。
什么你说老蛊婆是李西华的母亲,但却不是你的妈妈易士奇大为不解。
我俩不是亲兄妹。小华的声音很虚弱。
原来如此易士奇恍然大悟,怪不得李西华兄妹从不提老蛊婆的事,一是可能以前因为什么缘故断绝了关系,连户口都不一起了,再者兄妹自幼以来一直相依为命,感情笃深,谁也不愿意再提非亲兄妹一事,甚至李西华临死之际,仍不忘将这个妹妹托付给他,请他好好照顾。
小华坐起身来,怯懦的说:易大哥,我不是有意骗你,只是我和哥哥有过约定,永远不在别人面前提起。
我理解。易士奇十分感动。
我是一个弃儿,是哥哥把我捡回家的,那时我刚刚懂事,家中只有我们两人,无依无靠,若不是山阴村的邻居爷爷奶奶们接济,可能早就饿死了。小华轻轻道。
后来没有去找过你的亲生父母吗易士奇问。
我和哥哥都不愿意去打听。小华说道。
为什么
因为我身上有残疾。小华嗫嚅道。
你有残疾易士奇惊讶道。
你可以摸一下我的腰和后背,你就知道了。小华幽幽的说道,似有无限的酸楚。
易士奇身体向前靠了靠,然后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轻轻的碰碰小华的后背
一切正常啊,小华。易士奇感觉没有什么异样。
把手伸进内衣里。小华声音如蚊。
易士奇迟疑了,小华还是一个少女,自己是为人师表的老师,这样做实在是。他的脸在发烧,心中尽管这样想着,可是手还是慢慢的伸进了小华的内衣里。
他的手指摸到的是厚厚的一层茸毛
知道了吧,哥哥捡我回来时就是这样一身的茸毛,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我的父母才抛弃了我。小华难过的说。
易士奇放下心来,笑道:这只不过是一种返祖现象,根本算不上残疾,将来到大医院拿脱毛剂一除就光光的啦。
你不嫌弃小华疑问道。
不嫌弃。易士奇肯定道。
小华面红耳赤,娇羞的依偎进了易士奇的怀中。易士奇心中如撞鹿般跳个不停,脑袋里一阵混乱,他下意识的搂住了小华。
两人久久都没有说话,就这么一直相互依偎着
易士奇的思维飞到了很远的地方,飞到了老家胶东蓬莱潮水乡。黄海的海边上,他带着这个乌蒙山里的女孩子来赶海,筐子里拾满了牡蛎和蛤蜊,母亲立在一旁满意的笑着。
深圳湾,他俩依偎在宿舍的阳台上,数着点点渔火
月亮从山顶上冒出来,大地一片银辉,树影婆娑,一切是那样的寂寥。
声音呢夜间山林草丛里的虫鸣呢
易士奇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心凉了下来,他知道,只有蛊虫的出现才会这样。
这时,怀里响起了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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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的微笑 27.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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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与我花腰傣素无仇怨,如今黑巫师到我哀牢山出手究竟为何那男人说的是地道的云南口音。
易士奇大惊,忙推开怀中的小华。但见小华眼神迷离,口中仍在说着:黑巫师为何毁我肉身
你是岩黑花腰傣巫师的儿子易士奇脱口而出。
不错,苗疆竟然也知道我岩黑么小华在问。
易士奇略一思忖,心中明了,于是说道:我明白了,当年的岩黑已经死了,巧的是死在了天狗食日的千年难觅的地穴之中,那穴是整个哀牢山地气交汇处,磁场极佳。大凡人死咽气之后,大脑中的生物磁场可继续保持七七四十九天,然后才消失殆尽,所以中原民间有做七七之说。当然,这段时间须得肉身不腐。
黑巫师果真博学,佩服。小华说道。
岩黑,你人虽然肉体已死,但生物磁场与哀牢山地穴的地磁频率相匹配,因此,你大脑中原有的生物磁场被加载保留了下来,至今已经数十年,这完全是倚仗那地穴风水之故。如今,你大概已经感知到了,承载你生物磁场的载体你那不腐败的肉体已经被毁,因此,你只有七七四十九天的意识知觉了,而且从昨天夜里开始,虽然你的生物磁场可以暂时加载到五毒蛭身上,但是你的意识仍会一天天模糊。易士奇解释道。
一阵沉默,窗外的月光扑簌迷离,清风徐徐。
我花腰傣与你苗疆并未结怨,你黑巫师为什么千里迢迢赶来毁我肉身小华重又发出厉声质问道。
易士奇冷笑道:岩黑,你的五毒蛭作恶多端,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么,我问你,你又为何千里迢迢跑到贵州乌蒙山杀死八条人命呢,如无前因,何来后果
我什么时候去过贵州几十年来,我就从未离开过哀牢山小华叫了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易士奇追问。
千真万确。小华信誓旦旦道。
这就奇怪了,据我所知,只有五毒蛭的五种毒素才会使人产生苦怒哀愁喜五种表情,难道除此而外还有其它毒蛊可令人死时面露微笑易士奇诧异道。
未听说。其实五毒蛭名头的由来并不是因为它具有五种毒素,而是它一生之中须得蜕五次皮,每隔十五年蜕一次,而且每蜕一次,其毒性则更烈一倍。小华解释说。
你这条五毒蛭蜕几次皮了易士奇问道。
前天夜里蜕第五次,若不是它眼睛被你的金蚕刺瞎,赶回去蜕皮脱胎换骨,我们也不会轻易离开的。现在我的五毒蛭已经将瞎眼的第四层皮蜕掉了,功力毒性已绝不在苗疆的金蚕之下了。在哀牢山,这是硕果仅存的一条五毒蛭了。小华得意道。
易士奇想起了陈圆,口气一冷:陈圆是你杀死的吧
不错,我们蜕完皮就赶过客栈来与你和金蚕决一死战,不料你们竟然不在,既然空等着烦闷,于是我就私下里先享受一番。小华淫笑道。
享受什么,在你来说,杀人就是享受易士奇忿忿道。
不,不是,岩虎抢了我的兰儿,我就报复他的女儿。小华说道。
伊水你对伊水做了什么易士奇大惊。
哈哈,我不过是和我的毒蛭侵入小华的身子,暂借小华的嘴,亲吻亲吻伊水而已,我知道伊水那丫头倔强的很,因此事先让她昏睡了。那个上海丫头坏我的好事,弄些灯光来照我,晃得我晕过去了。你紧张什么今夜才和她洞房花烛呢。小华冷笑着。
今夜易士奇疑道。
当然今夜,你说的不错,我还有四十九天,不,四十七天的新婚夜,哈哈,岩虎啊岩虎,你想不到吧小华笑道。
你想易士奇猜到了岩黑的意图。
不错,就是借你的肉体,如何咱们花腰傣巫师同苗疆的巫师一同与伊水行那巫山云雨
呸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易士奇打断岩黑的话,同时伸手入怀,准备取出青铜镜和瓷瓶。
别动你已经来不及了。小华喝道,并张开了嘴,口中伸出一个肉乎乎的大吸盘,那吸盘滴着口涎,虎视眈眈的紧贴着易士奇的脸。
易士奇懊悔莫及,此刻只能束手待毙了,他眼睁睁的看着那黏糊糊的吸盘张开了无数的五色鞭毛来吞噬着自己
夜深了,两名警察躺在竹椅上,紧挨着暖烘烘的火塘睡了。岩坎老爹仍不困,这两天客栈发生太多事,他实在是睡不着。
楼梯上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老爹看见易士奇走下了楼梯,转过身走向伊水住的那间偏房。
恩公,是要解手么老爹站起身来招呼道。
易士奇恍若未见,径直来到了伊水的门前。
老爹一下子发了懵,咦,有点怪啊,莫非他与伊水有约
西南边陲地理偏僻,风俗各异,花腰傣族未婚男女交友随便,大凡看中哪家姑娘,小伙子夜晚登门解下腰带挂于门框之上即可入内幽会,姑娘的房门不但没有锁,而且女方家里人见到也是不闻不问,来的小伙子越多则越有面子。其他有意者见已有先来者腰带悬于门上,便知趣离开寻找未挂腰带之姑娘家。
自古以来的未婚男女的这种结交方式,成为了傣家一个很奇特的风俗,与中原婚俗截然不同。当六、七十年代,大批的上海及重庆知识青年来到这里时,立刻被此地独特的风俗所吸引,男女知青入乡随俗也乐此不疲起来。因此,此刻老爹见到易士奇深夜溜到伊水门前,并未感到过于意外。
老爹见到易士奇推开了伊水的房门并随手带上,他笑了笑,这个来自南方的大学老师是个好人,伊水跟了他,自己也就放心了,将来九泉之下,也好对伊曼、岩虎和兰儿有所交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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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的微笑 27.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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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与我花腰傣素无仇怨,如今黑巫师到我哀牢山出手究竟为何那男人说的是地道的云南口音。
易士奇大惊,忙推开怀中的小华。但见小华眼神迷离,口中仍在说着:黑巫师为何毁我肉身
你是岩黑花腰傣巫师的儿子易士奇脱口而出。
不错,苗疆竟然也知道我岩黑么小华在问。
易士奇略一思忖,心中明了,于是说道:我明白了,当年的岩黑已经死了,巧的是死在了天狗食日的千年难觅的地穴之中,那穴是整个哀牢山地气交汇处,磁场极佳。大凡人死咽气之后,大脑中的生物磁场可继续保持七七四十九天,然后才消失殆尽,所以中原民间有做七七之说。当然,这段时间须得肉身不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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