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异明1561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嗷世巅锋
    也不知她以后要是改嫁,还能不能做上正房?

    心里想着些有的没的,王守业也不知从哪儿又涌出些力气来,反客为主的将红玉护在身下,一面得意的笑着,一面低头狠狠噙住了她的小嘴。

    刚刚唇齿相依,王守业便两眼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第118章 蚀了老本
    一丝摇曳不定的呃光亮,透过勉力撩起的眼皮,映入了王守业眼底。

    同时映入眼中的,还有锦缎织就的罗帐,以及歪坐在床头,双目迷离臻首轻啄的赵红玉。

    看样子,自己终极还是活下来了。

    就不知四肢是否还完好。

    不对!

    当时正对着那房梁的,貌似是弓起的脊梁……

    这不会真要变成《穿越之高位截瘫》吧?!

    王守业心下着慌,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腰板一挺就冲床上坐了起来。

    就凭这腰力,脊椎显然毫无问题。

    试着活动了一下双手,又在被褥里蜷缩伸展了两条腿。

    貌似四肢也是完好无损。

    可当时明明那么大的房梁塌了下来,还杂了无数的砖瓦……

    “老爷,你醒了?!”

    这时红玉也被惊动了,急忙自床头起身,喜不自禁的追问道:“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我这就让人去请大夫……”

    王守业抬手止住了她的话,狐疑道:“当时那屋顶不是整个砸下来了么?怎么咱们两个都毫发无伤的样子?”

    “说来也是老天爷保佑。”

    赵红玉自床头取来件毛领棉坎肩,一面往王守业身上裹缠,一面解释道:“那屋顶房梁瞧着完整,其实早已经化作了飞灰,砸下来也只是把咱们埋住了而已。”

    化作了飞灰?

    王守业脑海中立刻浮现起那暗金色的光芒,随即又想起了撞在一处的舍利与妖印,当下连忙追问最后结果。

    然而红玉被救出之后,就一直守在王守义身边,对此实在是不甚了了,只知道舍利和那妖印,似乎都已经被张四维设法回收了。

    都被回收了?

    王守业听了这话,如何还能坐得住。

    当下吩咐红玉寻来了换洗的衣裳,里里外外披挂整齐,便匆匆的到了院外。

    只是出门之后,面对那伸手不见五指的茫茫夜色,他一时连东西南北都搞不清楚,又哪里知道张四维身在何方?

    这时红玉裹着一袭青缎披袄跟了出来,将手里的灯笼高高挑起,道:“老爷莫急,张大人特地给您备了轿子,眼下应该就停在后门外。”

    说话间,又有两名丫鬟两名仆妇,从西厢房里迎了出来,一个个在廊下垂首侍立,却又不住的偷眼打量着王守业,像是在瞧什么稀罕物似的。

    “她们是?”

    “城中缙绅派来服侍老爷的,连这院子也是他们特意腾出来,给您养伤用的。”

    这些墙头草!

    当初妖印逞凶的时候,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王守业找他们帮忙维持城内秩序时,更是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仿佛。

    现如今风平浪静了,便又跳出来大献殷勤。

    既然知道是城中大户派来的,王守业也便懒得客套,随手指了个婆子,命其先去后门打头阵,让那些轿夫坐好动身的准备。

    然后又点了个丫鬟,让其头前带路。

    一路无话。

    与红玉同乘一轿赶到州衙,向守门的外卫打听了,才知道张四维眼下不在衙门里,而是去了沧州大牢。

    据说,是要拿新抓的囚犯做什么试验。

    呃~

    看来张四维也已经被自己感染了。

    王守业倒没急着追去牢里,而是先进到了衙门里,查看了曾经名为公堂的废墟。

    果然如同红玉所言,那一砖一瓦全都化作了细小的沙硕,即便有些看着还是原本的模样,但只需轻轻一触,就会灰飞烟灭。

    这一撞之威,竟恐怖如斯!

    “王守备?!”

    正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伫立在废墟前,身后就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回首望去,却是冯佑领着两个捧盒子的内卫,自外面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盒子王守业见过,正是用来封印佛光舍利的小号樟木盒。

    如此说来……

    另一个盒子里放的,应该就是那妖印了。

    王守业顾不得同他寒暄,忙指着那盒子问:“那妖印如何了?”

    “让几个犯人试了试,都说这东西摸上去冷冰冰的,好像能把人冻住一样,除此之外,就没别的反应了。”

    冯佑说着,又愁眉苦脸的吧唧着嘴道:“倒是那佛光舍利,原本在三丈外就有反应,眼下要到一丈二才有效果。”

    看来那一撞,最终是两败俱伤。

    就不知佛光舍利这威能大减,究竟是暂时的,还是永久性的。

    如果是后者的话……

    自己这趟出来,可真是蚀了老本!

    再想想那些死状千奇百怪的山海卫,王守业的情绪更是低落。

    顺势询问了张四维的行止,在得知他又连夜召集城中缙绅,准备先搭建出一个临时政府后,王守业便又把注意力,努力集中到了两个盒子上。

    他先讨过了盛放妖印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挑开盖子观瞧。

    就只见一方伤痕累累,连印纽都被砸歪了的铜印,正静静的躺在箱底,连黄橙橙的颜色都杂了些灰绿,显得很是黯淡无光。

    王守业试探着,将几根指头搭在上面,就觉的一股凉意袭来,紧接着身体的一切机能,似乎都放缓了步伐,连思维都有些发木。

    以至于过了许久,王守业才想起要放开那妖印。

    而在撒手之后,方才那种迟滞感顿时消弭无踪,完全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后遗症——从这一点来看,显然并非是冰冻那么简单。

    那这种身体机能放缓的体验,是只作用于感官层面呢,还是真的影响到了身体机能?

    如果是后者的话,回京之后或许可以派的上用场。

    想到这里,王守业便唤过冯佑,细问了测试这妖印的过程。

    但张四维的发散性思维,显然还没有到这种程度,他只是让几个囚犯,依次触摸了妖印,并记录下了他们当时的感受。

    至于这种感受是感官层面的,还是身体机能层面的,就完全没想过再深入研究了。

    看来还得自己进行验证才行。

    方法倒也简单,只要在那些犯人身上割开伤口,再观察他们碰触到妖印之后,血液的喷涌状况,就可以得出初步的结论了。

    暂时将这事儿记在心下。

    王守业便又将盛放佛光舍利的樟木盒,放在了废墟前的空地上。

    经过亲身体验,舍利的影响范围果然是大大缩水了,而且连入脑的多重梵唱声,也变得稀薄了不少。

    以前王守业最多能扛上十息左右,就会触发护膜的预警机制。

    但眼下么……

    他足足坚持了二十几息,脑中才传来嗡的一声震动。

    不过随着这声震动,一些细微的咔咔脆响,也出现在脑海之中。

    就仿佛……

    是被磕裂了外壳的鸡蛋,在内部薄膜的支撑下,苦苦抵抗着外力。

    紧接着王守业就觉得脑袋猛然一涨,那种痛彻心扉的灵魂割裂感随之而来。

    这种感觉,就和之前被暗金佛光照射到时一模一样!

    难道佛光舍利被妖印污染了?!

    不!

    不对!

    这好像是自己体内的护膜出了问题。

    是了!

    当时被那暗金佛光照到之后,护膜就已经受到了重创,甚至碎开了道道裂痕。

    而吸收了童子参精魄,无时无刻不处在膨胀状态的灵魂,就趁机从这些缝隙里溢出了丝丝缕缕,随即却又被自我修复的护膜给夹断了。

    那灵魂割裂的痛处感,正是由此而来。

    这可真是亏大了!

    佛光舍利是山海监立足的根本之一,而紧紧包裹着灵魂的护膜,则是王守业应对这新世界的底气。

    一次沧州之行,就让这两者同时受损!

    这可真是阿弥陀佛,善哉、善……

    不对!

    眼下最紧要的,是先把樟木盒盖上,免得弄巧成拙变成白痴!

    突然冒出的佛号,让王守业猛然警醒过来,于是忙伏低了身子,想要重新封印那佛光舍利。

    可就在指尖即将触到盒盖的时候,那盒盖就忽然自动翻转过来,稳稳的盖住了樟木盒。

    这又是怎么回事?!

    王守业愕然的瞪大了眼睛,就觉眉心一阵清凉涌现,紧接着眼前凭空显现出几条半透明的触手来。

    那触手的一端,正从盒盖上抽离。

    另一端,则扎根于他面孔里。

    这东西难道是……

    灵魂触手?!

    【还有】



第119章 归途
    十月初六。

    延绵十余日的雪,终于停了下来。

    但天边密布的乌云,却并未就此散去。

    这日上午,十余骑车马静悄悄的出了魏家大院,送别的除了几个丫鬟婆子,便只有卷着积雪的北风了。

    这一行,正是折返京城的王守业等人。

    随他们一同北上的,还有知州蒲友仁、小厮墨韵、书吏徐怀志,以及佛光舍利、妖印等物。

    至于张四维、冯佑两个,因这城中不能无人镇守,所以他们要暂时留在沧州,等到朝廷派人过来接管之后,再行返京。

    眼见转过了街角,那第二辆马车上,吕泰缓缓放下了窗帘,遮住了满心满脸的恼意。

    就算城中百废待兴,忙的不可开交,那张主事也不该如此轻慢——他竟只派了个内卫过来通传,完全没有要来送别王守备的意思!

    难道是因为守备大人,损坏了那佛光舍利?

    可区区外物,如何能与一城百姓相提并论?!

    何况守备大人也没料到,那妖印被逼急了反扑,竟会造成如此后果。

    越想越是纷纷不平,吕泰顾不得颠簸摇晃,从随身行囊里翻出了笔墨纸砚,铺开来直抒胸臆,一面对王守业之前的义举大加褒赞,一面痛斥世态炎凉。

    即便他位卑言轻,也定要用这笔刀言剑,为守备大人剖个平白!

    正写到慷慨激昂处,身下马车却突然来了急停,使得吕泰一笔藏锋横贯筏纸,前功尽弃。

    “可恼!”

    吕泰气的直拍大腿,挑开车帘正待询问为何急停,目光不经意间扫见道路两侧,那一声喝问顿时凝固在了嗓子眼里。

    就只见半尺厚的积雪当中,正密密麻麻伫立着无数的百姓。

    再往前面张望,那城门楼左近,一席蓝袍的张四维打头,左右各有乡绅数人,正簇拥着一顶明黄色的万民伞,拦在王守业的车马前。

    张四维笑吟吟的冲车上一拱手,两旁的乡绅却是齐齐跪倒,异口同声的道:“王大人舍身忘死,护我一城安危,此恩我沧州百姓永世难忘,愿立生祠时时遥拜,祝大人官运亨通多子多福!”

    话音未落,那两旁无数百姓也都跪倒在雪地里,参差不起的拜谢着。

    吕泰愣愣的注视着这一切,半晌忽然缩回车里,将之前写的东西扯了个稀碎!

    经这一场插曲,车队驶出沧州城时,那精气神已是截然不同。

    沿途晓行夜宿。

    因处处都是皑皑白雪,登船沿着运河北上时又是逆风,行进的速度比来时慢了许多,直到第三天正午,才停靠在了漷县码头。

    这次未能事先通禀,自不会有什么衙役清场、知县亲迎的排场。

    但王守业也乐得低调。

    让吕泰带着大部队留在码头上休整,他只带了李如松、红玉二人驱车入城,前往县衙拜会苏知县,以便打探弃婴案的后续情形。

    然而在衙门口道明了身份来意,首先迎出来的却是赵奎、李高二人。

    后者倒还罢了,前者出现在漷县县衙,却是让王守业有了不详的预感。

    将赵奎拉到偏僻处一问,通州之行果然也遇到了挫折。
1...7475767778...14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