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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明1561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嗷世巅锋

    王守业和周怀恩对视了一眼,心下正狐疑不已,忽见白常启调头折了回来,沉声道:“严老夫人刚刚仙逝,小阁老曾对你有提携之恩,明日不妨过去上柱香,聊表心意。”




第123章 久违的日常(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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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

    还是不去?

    晚上洗漱完毕之后,王守业坐在床上,依旧有些举棋不定。

    去吧。

    他一来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严家有什么瓜葛;二来么,只要想到那葫芦藤上的倭瓜,心里就腻歪的不行。

    说不去吧。

    虽说严党已经离垮台不远了,但眼下却正处于权利顶峰,朝中文武百官敢不给他父子二人面子的,怕是凤毛麟角。

    也就是说,去了未必会有人记得住,但若是不去的话,却肯定会被人察觉到。

    “老爷。”

    正踌躇间,身前的脚榻上就响起个嗲嗲的嗓音,却是娇杏趁着红玉去探视母亲,又找借口来献殷勤了。

    就只见她跪坐在脚榻上,养着白皙的脖颈,将不太丰厚的本钱竭力挺起,腻声道:“自打老爷出门之后,奴婢整日里提心吊胆的,连饭都吃不下了呢。”

    王守业撇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道:“那就去吃点儿夜宵补一补。”

    娇杏小嘴一扁,委屈的把身子往王守业腿上贴靠,嘴里娇声道:“老爷,奴婢不是这意思……”

    “下去吧。”

    这回王守业的嗓音里,就透出些不耐烦来。

    娇杏身子一僵,当即眼圈就红了,嘟着嘴默默起身出了卧室。

    这不省心的小蹄子!

    当初王守业不肯收拢她,就是担心赵红玉在借机考验自己。

    如今因为红玉舍身相救,让他心下生出了真正的牵绊,自然就更不愿意为个区区奴婢,让她心生不快了。

    将这小小插曲抛在脑后,王守业又开始琢磨明天的行止。

    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等洗尘宴结束,就去严家走上一遭,到时候混在人群里低调行事,总不至于因此就被当成铁杆严党。

    更重要的是,那倭瓜刚死了祖母,按规矩要守孝一年才能谈婚论嫁,总不可能这时候跑来骚扰自己吧?

    拿定主意,王守业心下总算是松快了些,于是便又开始惦记起了红玉。

    她吃罢晚饭就去探视母亲,到现在也有个把时辰了,按说应该快回来了才对。

    这一路上舟车劳顿,也没能寻着机会亲近,今儿可得……

    正想些有的没的,就听的外面传来几声低语,紧接着有人挑帘子走了进来。

    王守业嘿笑着探头望去,却见来人并非赵红玉,而是娇杏去而复返。

    方才出门时她两眼泛红满心委屈,此时却又红光满面喜气洋洋。

    紧敢几步到了床前,柔声禀报道:“老爷,姨娘今儿身子不爽利,便在西厢安歇了,还嘱咐奴婢好生伺候着。”

    红玉傍晚的时候,的确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当时只以为她是舟车劳顿所致,还琢磨着晚上一起消消乏呢。

    不成想却是来了月事。

    王守业顿觉扫兴不已,撩开被褥就待脱衣睡下。

    谁知那娇杏却突然抢上前,碰住了他的双足,大惊小怪的叫道:“呀!老爷的脚怎么这么凉?要么……要么奴婢帮您……帮您暖一暖吧。”

    说着,便无限娇羞的低垂了臻首。

    通常来说,暖脚丫鬟也肩负着通房丫鬟的差事——除非主人力不从心,譬如说八十高龄的严阁老。

    因而这话无异于自荐枕席。

    王守业眉头一皱,盯着娇杏打量半晌,最后还是硬着心肠拔出腿来,挥手道:“不必了,你去外面歇息吧。”

    他虽是个贪花好色的,可前几日刚与红玉同生共死,转脸就睡她贴身丫鬟的事儿,终归还是干不出来的。

    这接连被拒绝了两次,娇杏也终于吃不住劲儿了,捂着脸嚎啕大哭的奔出了里间。

    目送她出门之后,王守业在横生枝节的干扰下,好容易将裤子扒下来,刚把身子蜷缩进被窝里面,忽又听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不会还要来第三回吧?

    这一波接一波的,自己又不是柳下垂,真不知还能再抵挡几回!

    有些羞恼的探头张望着,正待义正言辞的斥退来人,却见进门的并非娇杏,而是本该歇在西厢的红玉。

    “你怎得来了?”

    王守业拥被而起,拍着床头示意红玉坐到近前。

    赵红玉乖巧的坐了过去,抬手向外面指了指,轻声问道:“老爷不喜欢她?”

    “这……”

    王守业有些无语,伸手环住她的腰肢,反问道:“怎么听你这意思,倒像是盼着我收了她似的?”

    红玉闻言却也是诧异不已:“小妾身边的丫鬟,不都是要陪床的么?”

    还有这种规矩?!

    “只消是你情我愿,老爷也无需顾及我的想法。”

    说到这里,红玉忍不住展颜笑道:“不过老爷能这般做,我心下倒也很是受用。”

    啧~

    果然还是有些芥蒂的。

    王守业顺势将她揽入怀里,红玉微微挣扎推拒着,歉声道:“我今儿身上不爽利,怕是……”

    “不碍的,咱们躺着说些体己话,也是一样的。”

    红玉这才不再挣扎,顺从的与他并肩躺在床上。

    说是要聊些体己话,但两人却都不愿意打破这温情的气氛,久久无言之后,便一同进入了梦乡。

    …………

    “茶能明目、茶能明目!”

    第二天一早,王家后院再次响起了王守业抑扬顿挫的腔调,只是捧着洗漱用具的娇杏,却是寒着一张俏脸,再没有往日的殷勤小意。

    王守业眯着眼,自那托盘里取了毛巾,将脸上的隔夜茶水擦干净,见她依旧不苟言笑的高冷模样,便借着放毛巾的当口,不轻不重的在她身上拧了一把。

    “呀!”

    娇杏低呼一声,掩着胸口倒退了半步,惊诧莫名的望着王守业。

    “昨儿爷实在是乏了。”

    王守业舒展着筋骨,随口道:“等哪天养足了精神,再收拾你这小蹄子!”

    娇杏闻言又羞又喜,随即加倍殷勤的侍奉着,那一颦一笑都透着欢快与期盼。

    这种以被主人调戏为荣的价值观,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不过……

    我喜欢!

    却说因今儿不用去衙门当值,王守业就打算先寻自家老爹,商量一下给李家、赵家买寨子的事儿,然后再叫上李如松去赴洗尘宴。

    结果到了前院,却没能寻见老爷子。

    跟李伟叔一扫听,说是老爷子最近早出晚归的,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正巧这时白常启派了人来,说是洗尘宴改在晚上举行。

    王守业一琢磨,干脆也就别在家里耽搁了,趁早去严家走个形式,也省得心里老得惦记着。



第124章 一时瑜亮(3/5)
    和严鸿亟纳妾时相比,王守业这次前往严府吊丧,所受到的礼遇明显提高了不少。

    非但有专门的管事负责接待,还将他引到了令堂里,让其单独为严老夫人上了一炷香。

    虽然事后出面答礼的,并不是严世蕃本人,而是他的庶出次子严鸿皓,但这待遇也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唁客。

    故而从灵堂里出来之后,王守业就感觉到有无数道羡慕、嫉妒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

    “这人是谁啊?莫非是哪位尚书、侍郎家的公子?”

    “就算是侍郎家的公子,怕也没这般礼遇!”

    “你没听方才吆喝么?是山海监的王守备,就是刚从沧州回来的那个!”

    “原来是他,怪不得、怪不得!”

    “听说两三天的功夫,那沧州城里就死了几十个人,可这王守备为了保护百姓,愣是硬顶着不退,着实是条汉子!”

    不过等到众人交头接耳,弄清楚了王守业的身份之后,那目光里羡慕嫉妒的情绪。就骤然降低了大半。

    这显然是妖印事件,带来的正面影响。

    此去沧州表面看似收获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趟赔本的买卖,但却给王守业、给山海监,带来了许多无形的好处。

    尤其王守业为了一城百姓,不惜甘冒奇险的抉择,更是得到了朝野舆论的一致褒扬,说是‘一战成名天下知’也不为过。

    感受到周遭的态度变化,王守业心下暗暗松了口气,甚至忍不住生出些得意来,但转念想起那些惨死在沧州的山海卫,心情顿时又低落了不少。

    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说起来只有几个字,但自己置身其中,那份纠结、挣扎、乃至无助,又岂是区区半句诗词就能概括的?

    正有些黯然神伤,四下里忽然就骚动起来,几乎所有人都在向院门外翘首张望,那千百张嘴里不约而同的冒出一个称呼:裕王。

    裕王竟然亲自来吊丧了!

    王守业顿时也来了精神,昨儿他还在琢磨着,该怎么抱上这条嘉靖末年第一粗腿,不成想今儿就在严府撞上了。

    虽说这等情形之下,他肯定捞不着和裕王搭话的机会,但先认一认总是好的。

    不然万一那天裕王微服私访,自己却因为不识庐山真面目,错过了从龙护驾的好机会,岂不悔之晚矣?

    如此想着,王守业便也勉力往那门前挤去。

    这时就见那令堂里迎出一群人来,为首的严世蕃大步流星的赶到院外,二话不说纳头便拜。

    “使不得、使不得!严卿请起,快快请起!”

    一个惶急的嗓音传入耳中,紧接着就见有个圆滚滚的身影抢步上前,用力扯住了严世蕃的胳膊。

    这……

    就是裕王?

    仔细打量着那膘肥体硕的男人,王守业不由得大失所望。

    这裕王与严家的倭瓜倒是一时瑜亮!

    虽说王守业也从没指望过,裕王能有什么明君之象,可这几步路就气喘吁吁的肥宅造型,究竟是个什么鬼?

    而且堂堂裕王,未来的社稷之主,在严世蕃面前手足无措不说,竟还露出了畏怯之意。

    相比之下,严世蕃虽也生的丑怪,却是龙行虎步神采奕奕。

    这到底谁才是纵欲过度之人?

    满心失望的目送隆庆进了灵堂,王守业转念一想,便又释然了。

    其实这样的人当了皇帝,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君权相权之争,一贯不是东风压到西风,就是西风压到东风。

    君主是个软弱的,臣子们才更有施展的余地。

    心下释然之后,王守业趁着众人的注意力,还都在裕王身上,悄悄寻了个清静的角落,打算就这么低调的熬到午后,然后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

    与此同时。

    灵堂后面一处小院里。

    陆氏、徐婉秋、严三【wo】姐【gua】姑嫂三人,并肩站在抄手游廊里,正由着几个丫鬟整理身上的孝服。

    眼见收拾的差不多了,陆氏不耐烦的把手一扬,示意几个丫鬟先行退下。

    但那几个丫鬟却都犹犹豫的看向了严三姐,直到严三姐点了头,才齐齐退出了院外。

    看到这一幕,陆氏心下暗恨不已。

    随着陆炳的旧部被排挤出锦衣卫系统,近来她在严府的待遇明显又下降了不少,非但小姑严三姐对她颐指气使,连妯娌刘氏也敢对她冷嘲热讽。

    要知道,刘氏的丈夫严鸿皓可是庶出——当初严鸿亟还没变成白痴的时候,这夫妇两个在自己面前,就跟哈巴狗没什么区别。

    现在就更了不得了!

    连几个下贱奴婢,都敢对自己阳奉阴违。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陆氏直恨的满心扭曲,面上却依旧是娇颜如画,用手背遮住略显丰厚,却格外诱人的双唇,拿腔作势的轻叹道:“唉,倒也是可惜了的。”

    说着,一面偷眼打量严三姐的表情,一面又继续道:“现如今谁不知山海监是皇上的心头肉,那王伯成更是简在帝心,若真能寻来什么延年益寿的宝贝,怕是不到三十岁就会位极人臣!”

    严三姐原本正心不在焉的用手搅弄着刘海,听到陆氏这话,立刻皱起了两道卧蚕眉,不悦道:“这平白无故的,你提他作甚?”

    “这不是方才瞧见了么。”

    陆氏想要堆起笑容,又觉得有些不合适,只好讪讪道:“我就是觉得有些可惜了,若早些把事情定下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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