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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夺 (伪兄妹骨科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鹤唳
唐思当着苏丽面前也是一脸不情愿,可进了屋子又是另一副面孔。
很多年后唐佑再想起来,她原来那个时候就已经对他动了心思。
唐思并非笨,而是唐佑说的话都不进她的耳朵。于是唐佑就只能给她说些课本外的。
“古代的诗词是特别美的,任何场景都是一首诗。”
唐思咬着手指歪头看着他。
“那比如现在呢,叁更半夜的。”
她本来想提醒他夜很深了,该下课了。可唐佑却愣了一下,郑重其事地说。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唐思愣了很大一会,程敏媛的名字在她脑袋里过,头脑中除了混沌,还冷不丁地蹦出这么一句话。
迟迟钟鼓初长夜。
是啊,这才只是刚入夜,这夜还长着呢。
唐佑从她身体里退出来,又低下头去吻她。她下意识地一把将他推开,趁他不解的时候,她慢慢地说。
“唐佑,我们谈谈吧。”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唐佑愣了一下,没打算隐瞒。
“这件事,我早有疑心。真正确认下来,是我来美国后。”
唐思坐在他对面,听见这句早有疑心突然笑了一下。
“早有疑心,对我早有疑心。”
“你记得,十岁那年,你下楼梯摔破了头吗?”
他的声音把她突然拉回到很多年前,在印象里,她的确是在十年前滑倒了,从二楼摔到了一楼。事后苏丽还大发雷霆,把当时的保姆换了,张妈就是那个时候来到他们家的。
“嗯。”
“那年,我接到苏丽的电话,说你出事了,流了很多血,可是她的血型不匹配,要我去献血。”
“是吗。”唐思不自觉地笑了笑,“我不知道。”
“可是,你是b型。”
“什么意思。”
“苏丽是a型,父亲是o型。”
唐思像是整个人灵魂被抽走了。
“不过,我是b型。所以这件事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她缓慢地站起身,她已经得到了所有的答案。苏丽的死与他脱不了关系,她如今真真切切地变成了一个孤儿。没有父母傍身,唯一的亲人也和她针锋相对。
她只感觉有一阵寒意侵袭而来。
“这孩子,你还要吗?”
他盯着她,她的身影像是一夜间就塌了下去,没了往日骄纵的盛气凌人。他有些心疼,甚至他想过去拉住她叫她不要走。
“哥。”她的脚步突然停下。
“你爱过我吗。就一瞬间,有没有。”
唐佑站在她身后,没出声。她没有继续走,而是扭过头,用一种脆弱的,复杂的眼神盯着他。她的脸皱在一起,说话的声音也哑了许多。
“有吗?”
唐佑突然想起,上一次她这样看着他,还是他们很小的时候。苏丽跟着父亲要出席一个高档宴会,可只能带一个孩子去,十叁四岁的唐佑也有了小小的虚荣心,他特意好好表现了两个星期。可最后,还是比不过唐思用这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父亲来的有用。
他那一刻开始怀疑,这世界上,难道不会装可怜就是错吗?
后来的他明白,错的不是不会装可怜,而是他。他在这个家里,从头到尾,就是错的。
为什么要接受她的勾引呢?是情欲迷了他的头吗?还是真的有什么别的原因?
唐佑不想去想,可他看着那个他厌恶了许久,也惦记了许久的表情。狠狠地吐了一句。
“没有。”他看着她愣了一下,“从来没有。”
她的肩膀抖如筛糠,眼泪顺着脸成串地往下砸。她亲眼看着那张被她吻过千遍,也吻过她千遍的薄唇,吐出这个世界上最冰冷无情的话来。
她没想过他竟然是那样回答的。这么多年,从来,一点都没有。
“那你,把我当成,你的妹妹,对吗?从来不是爱人,是吗?”
“不。”唐佑抿了下嘴,“如果我真的把你当成我的亲妹妹,那天晚上,我不会上你。”
他用的字眼,是上。和他的女朋友们,甚至街边随处可见的小姐们的方式没什么两样。
“知道了。”她愣怔地点头,“我知道了。”
作者的话:
我又回来更新了!
首先 要感谢能坚持这篇文的所有读者朋友 这本书在我十分压抑的情绪下写成 恰逢高考 高考后我也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调整 如今调节好 准备把这篇属于我们的故事的结尾 写出来 所以再次感谢所有读者的支持
这本书不会很长 目前进度绝对超过了叁分之一 大概还有一二十章就会完结 我也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把我认为的最完整 饱满的东西呈现出来
真心感谢支持我的和每一个给予我意见的朋友 你们的话是我能坚持写下去的最终动力 希望我这本萌生于数学课堂和我的梦的小故事 能够给你带来一点 一点惊喜
欢迎关注我的微博 @铁西全智贤
再次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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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夺 (伪兄妹骨科h) 第十七章疤痕
坐在阳台前看那些盆栽,花开的很漂亮。国外的街道和国内的街道不太一样,窗外的建筑是深棕色的,楼下的电话亭里,一对恋人正幸福地依偎着。
她看见他们,也突然笑了一下。她抬起手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肚子。
真好,如果没有这一切,她现在应该还在为孩子的名字发愁吧。如果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她现在,应该很幸福吧。或者说,如果这个孩子正揣在程敏媛的肚子里,他会很幸福吧。
“没有。从来没有。”
“我如果但凡把你当作妹妹我都不会对你做出那种事。”
唐佑的话像这春日景象里一把泛着寒气的匕首,每一次都准确无误地插在她心头最柔软的地方。
她抬起胳膊,胳膊上的红痕还没有消干净。她又站起来,走到镜子面前,撩开衣服。她的腰上,腿根上,都是青紫色的他的节奏。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的每一次都像是要把她活生生掐死在床上。
可是她爱他,她怎么会发现破绽呢。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该去哪。她自知自己的处境已经是穷兵末路,她也恨,恨他用卑鄙的手段害死了苏丽,恨他从来对她都只有一张名为唐佑的温文尔雅的假面孔。她恨不能一刀杀了他。
可讽刺的是,她的肚子里,她的心里,还有着那个男人来过的痕迹。
她感觉灵魂仿佛被割锯成了两半。这样的感觉太难受,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打开门,门口果然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保镖。她点点头,客客气气地说了一句。
“大哥,我出去没有别的事,我要去医院。”
两个保镖对视了一眼,也和她客客气气地点点头。
“唐总交代过,任何事情你都不能出这个房门。但只有去医院,可以。我现在就送您过去。”
唐思盯着保镖,笑了一声。
“他早就想到了。”
保镖自然不知道面前这个面色苍白的女孩疯疯癫癫地在说什么,自己也是按指令办事。
车子行驶在整洁的大路上,她的思绪纷飞,脑袋里的事止不住地一桩桩一件件地往出蹦。
十二岁那年,她在学校被几个富家女欺负了,是他带着根铁棍替她出头,还被父亲罚跪了一晚上。
十七岁那年,她第一次谈恋爱。不知怎么的,在那个男生送她回家的那天晚上过后,她就再也没见过那个男生。听别人都说是转学了,可她看着一旁的唐佑,好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十八岁成人礼那天,他带着自己的女朋友来给她庆生。她当时就吃了飞醋,对他爱搭不理的。过了没两天,那个女生就来哭着求她劝劝他,让他不要分手。
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唐思想到这突然笑了一下,这么多年来,她都是这么过来的。
人心是会变的,那也正常。
她记得的都是他的阳光,他对她的好。可那些隐藏在记忆深处,她伤害过他的,不曾记得的不堪的瞬间,也许才是他心里的全部。
她有多爱他,他也许就有多恨她。
她在显示屏里最后一次看到那个孩子,已经两个多月了,孩子还是个小小的东西。替她检查的是个华裔女医生,她的中文说得不算流利,因此她只能笑着指着显示屏对她说。
“你看,这个就是你的宝宝。”
她也歪过头去看,可心里却说的都是。
对不起,我已经对不起你爸爸了,就不能再对不起你了。
“孩子真的很健康,胎心都正常。你确定吗?”
唐思没敢说确定,只是慢慢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她去了?”唐佑背对着陪同的保镖,眼睛盯着储物柜里的那只小小的水晶摆件。
那是那年,他没能去上的舞会里,她给他拍回来的礼物。
听到保镖应了一声,他心里就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崩塌了。他也轻轻地应了一声。门被关上后,他整个人一下子都瘫倒在座位里。
这么多年,唐家的孩子从来都是她。她是全城人有口皆知的盛唐小公主,而他,却就像个卑劣的私生子。
“就你?你爸是唐康?你该不会以为是个姓唐的人他爸都是唐康吧?那我爸爸还是马芸呢!”
“算了吧,盛唐集团可就一个继承人,谁不知道是唐思。”
“这次的活动你们盛唐已经注册了唐思啊。”
唐思,唐思。唐思的名字就像一块卑劣的疤痕被烙印在他心里最幽暗,最见不得人的地方。他日复一日地想着她,盯着她。
就连在他梦里,也在对着她那张可爱又可恨的脸撸管!
数不清有多少次在梦里惊醒,身下的帐篷还顶得高高的,他使劲撸动着下面的物件,嘴里就像泄愤一样叫她的名字。
唐思,唐思,唐思!
越是这样,那里越是涨的疼,越是丁点东西都挤不出来!明明那女人就在他楼上几步楼梯的距离,可他,就是不能把自己的东西插进她的那里。
至今他都清楚地记得那天,他知道唐思吃了醋,本不该去理她,但他还是鬼使神差鬼迷心窍一般把全城的酒店都翻了个个。
顶入她身体的一瞬间,有些东西也在他脑袋中慢慢破掉了。
恨她吗?
不,远远不是。
知道她肚子里有他的孩子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竟然也卑劣地想要让她生下那个孩子,那个悖伦之下结出的恶果。但他一想到自己卑微的前半生,他就不知道了。
他这种人,注定没办法像她一样,想爱谁就爱谁。他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盛唐有一位唐总,不是唐康,不是唐思,他叫唐佑。他才是唐康的亲生儿子!
程敏媛的程氏和盛唐简直就是横扫地产业的两个龙头坐标,若他以程氏姑爷的身份把持盛唐。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对他指手画脚。
他的人生,本该是这样的。




袭夺 (伪兄妹骨科h) 第十八章新生
唐佑和程敏媛的婚礼定在了刚刚入夏的六月。程氏和盛唐强强联姻的消息一时间从大洋彼岸早就传得全市满城风雨。唐佑包下了所有豪华地段的广告牌,就连美国中心地段的一些广告牌也挂上了两人甜蜜的婚纱照。
两大地产巨鳄的搭配让本市的房地产商难人人自危,甚至还有几个公司愿意低价转让地皮作为给两家喜事的贺礼。
唐佑几乎是一夜之间剪除了所有唐康生前的老部下以及一些苏丽的心腹。盛唐高层全部换血成华尔街的金融新人,这样的铁腕政策使盛唐人人自危,股票随之就一路飙升。
这个突然蹦出来的盛唐继承人唐佑,以俊朗硬气的外表,犀利的言辞和手段,一时间占据了全城版面的头版头条,甚至就连被偷拍到的他与程敏媛在一起时,程敏媛手上拎的手袋也一时间抢购一空。
唐思就是在这个时候回了国,她一分钟都不愿意在这个冰冷的国家呆着,这个国家,带走了她的父母,带走她的哥哥,带走她的孩子,带走她的爱人,也带走了她全部的资本。
苏丽的葬礼很简陋,她用自己身上的钱,还低价转售了几个包,才拼拼凑凑出一块像样的墓地。唐佑没有亏待她,他也给了她一张不限额的卡,但那里面的钱,她一分也不想动。
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总之不是唐康。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叫唐思,而不是改名成苏思。
刚入夏的天气,梅雨季节里各处都湿湿冷冷的。她做了手术的第二天就回了国,从今往后,她不再欠那个男人了。
她谁都不欠了。
大小姐当久了才发现,除了知道什么包是上品,什么口红质地好之外,她竟然一无所长。
找来找去,只能在中心城区的一家中档餐馆找了份服务员的工作,薪水虽然还不及她的一只鞋贵,但好歹有了落脚之处。她大小姐当惯了,饭店老板看她不会说英语,又夹枪带棒地让她去刷盘子。
她站在刷盘子的窗口,外面就是平整的大街,她会在刷盘子的时候偷偷把窗户开开一会,不过老板一进来,她就要马上关上。因为老板说,冷盘子会影响菜品的口味。
她一听见这话就笑,从前她吃过那么多米其林的馆子,都还没有这么一家小餐厅讲究。
那栋房子的户主是唐康,她自然也不能再住,虽然唐佑并没有赶她出来的意思,不过她还是自觉地搬了出来。
她盯着盘子愣愣地出身,街对面是她经常去的奢侈品店,出国前还没来得及买的套装正光鲜亮丽地塞在里面花枝招展。她慢慢摸了摸面前的玻璃,就好像能摸到那光滑的质地一样。
她从前从不穿化纤的衣服,她嫌自己会过敏,只有廉价的女人才会穿那么下等的布料。
她就在这扇窗户前,看着对面橱窗里的春季新款变成夏季潮流。看着旁边高楼上引人注目的广告牌上,那个男人和女人的订婚照片。
对于这一切,她只是笑。服务员进来取盘子,十次有八次都看到她在那傻傻的笑,都以为她是个神经病。
但她的活,时间长了就干得特别利索。盘子她刷的最干净,温度也刚刚好。经理看她模样好,身材也高挑,尤其是浑身上下散发出的贵气让他又动了恻隐之心。
“小唐啊,你想不想到前台去啊。”
前台的传菜员比后厨刷碗的打杂工一个月多五百元,她激动地点点头。
“你不会英文,这一时半会的也学不上来,你这模样窝在这也可惜了。你先去传菜试试吧,人手倒不开你去帮着点单。”
唐思又激动地点点头。
所有服务员和厨师都在饭店后厨的两个地下室里住,男一间,女一间。她搬出来后,特意算过,住在这里比住在外面一个月能省将近一千块。这一千块她能买很多吃的,还能一个月给苏丽带一束花。
地下室里有一个服务员叫水秀,长得清秀,重要的是她会讲一口流利的英语。第一次听见她名字的时候,她不自觉地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叫山青啊。”
“你怎么知道?”水秀竟然真的点点头,“他就住在隔壁,也在这里,他是厨师。”
她仔细地想了一会,点点头。
“那你能不能教我英语啊,经理说如果我会英语她就让我去做大堂接待。”
“真的啊。”水秀心肠好,听到她这么说眼睛也亮了起来,“那我教你,不过你得帮我看看,我这个脸色涂什么颜色的口红好看啊,快发工资了,我也想买个口红美一美。”
“没问题。”
唐思虽然不学无术,但只要认真学起来,不仅劲头足,而且效果也是突飞猛进。不到两个月,她就已经能和外国客人进行简单的点单,就连经理也对她的英语进步赞不绝口。
每一天夜里她都打着手电筒趴在被窝里,一遍一遍地背着写在点菜单上的单词。
“or…order,点单。”
夏天过去了,秋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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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夺 (伪兄妹骨科h) 第十九章再会
“唐思唐思,你快看我这件大衣好看吗。”
水秀高兴地端着一件风衣在她面前不住地抖了几下,唐思看了一眼,下意识地把价格定在了二百元左右,是很廉价的料子,设计也是几年前早就过时的款。但如今,她这件衣服确确实实值得她羡慕。
“好看,还挺显身材的。”
“嘿嘿,我哥涨了工资,这是我哥给我买的。”
唐思听到水秀嘴里的我哥这两个字,笑容突然凝固在脸上。要不是水秀的提醒,她还记不起来她曾经也有个哥。
她干巴巴地笑,“你哥哥对你很好。”
“他不对我好对谁好,真是。”水秀笑了一下,又穿上衣服转了转圈。
“你真幸运。”
这句话她表面上由衷,实则也是由衷的。她羡慕水秀和她的哥哥是这天下最普通的兄妹,水秀也只是把他当作哥哥,两个人也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平常人。
人生若能如此,那该有多幸运。
唐思的口语在反复的磨炼下终于慢慢超过了水秀,她从前接触过的外国朋友,圈子以及文化都远远强于水秀,因此词汇量和语法上来之后,她便可以轻松地和客人们在点单之余谈笑风生。
就在她给客人讲了一个客人家乡的小典故,客人兴起加了瓶价格不菲的红酒后,她升职了。
一直酸唧唧的经理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能力,提她去了二楼做贵宾接待。这家餐馆的规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明明白白地分成了一楼开放区和二楼贵宾区。用水秀的话说,就是二楼贵宾区菜多了一些,上菜速度快了些,价钱贵了几十倍。
二楼贵宾区的活的确清闲,一天下来也见不到几个正经来贵宾区吃饭的人。
因为准备贵宾区的新菜谱,她通宵把菜谱的中英文全部背了下来,又工作了一天。抵不住困意的她就靠着入门的柱子打起盹来。以至于入口有人进来她都没听到。
“这什么二流地方,服务员还在这睡觉呢?”
这一句尖酸而高亢的声音把唐思一下从昏昏沉沉中拉出来,她整个人跪在地上,来不及起身就冲着那女人鞠了一躬。
“女士,实在抱歉,不好意思。”
“跟我行这么大礼,不起来给我们点菜啊。”
唐思像是受了大赦,这才抬起头。抬头的一瞬间,她愣了。
程敏媛看见她的时候,也明显愣了一下,她的样子还是和从前一样没有变,还是夸张的卷发,红黑色的包臀裙,加上明艳的红唇。手上挎着的包,正是时装周上的走秀款。
她还是那样,没有变。变的人,只有她一个。
再接下来,入口又走进来一个男人,这才让唐思的头像是被轰炸过一般,嗡嗡地想。她没想过他们会在这种场景,以这种身份和方式见面。
“点菜吧。”唐佑的声音有些颤,唐思也好一会没反应过来,这段时间以来的五味交杂突然一瞬间急着喷发出来。可还是忍住了,她抬起头,好看地笑了一下,恭恭敬敬地把菜单放到桌子上。
“好了,阿佑。”程敏媛打趣地盯着她,伸手接过菜单随意地瞄两眼。
“要这个,还有这个,这个要两份。”
程敏媛翘着二郎腿在菜单上用染得通红的指甲乱点一通,临了她还媚眼如丝地盯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唐佑。
“甜品……那就这个,蜂蜜薄饼。两份。”
“他不吃蜂蜜。”唐思下意识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桌子上的两个人齐齐盯向她,她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干巴巴地笑了一下。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就下单了。两位稍等。”
几乎是逃着出的二楼,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就连菜谱都不知道是怎么告诉给后厨的。她顺着后门走到了餐厅外面,靠着餐厅的外墙吹着风。
晚风有点凉,舒服地打在她的脸上。
“你怎么在这做这个?”
是唐佑的声音。
她转过头,唐佑就在巷口盯着她。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笑了一下。
“为了活着。”
“我给你的钱你为什么不用。”
她才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伸手去自己的衣服里摸去。摸了一会她才停下手,深吸一口气。
“你的卡我没带在身上,你给我留个地址,我邮给你。”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她自始至终不敢抬头,她只能凭印象去感受着唐佑应该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唐佑没出声,她也没出声,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
“如果没有别的事……”
“唐思,你跟我算账?”
她的手被他一把拉住,固定在头顶。他还是那样粗暴,对待女人完全没有一点绅士风度。她被迫地抬头盯着他,却发现那是一个他从来没表现过的表情。
“东西都还我是吗。”
“房子里的东西,我没有动。”唐思老老实实地回答。
“包,少了六个。”
“我卖了,为了买墓地。”
“那几个包不便宜,你做这个,几年能还得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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