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夺 (伪兄妹骨科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鹤唳
她最后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原来坐在地上睡了一夜。电话是餐厅老板打过来的,此时她还没完全恢复意识,老板的话勉强把她神拉回来。
“你在哪?水秀辞职了,店里就剩下你一个会英语的服务员,你快点过来,这有一桌老外,喂?你在没在听?”老板语气有些不耐烦,唐思却只听到水秀辞职那句,后面的牢骚都被她自动转化成忙音。
她嗯嗯地应了几句就挂掉电话,毫无意外,水秀和水山的号码都是忙音。她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水山临走前留给她的眼神,那眼神里分明还有些许往日里的怜惜,但更多的,她已经无法从他的眼睛里窥见了。
没有往日里烦人的顾客,一天的活也都很清闲,正是这样不太寻常的寻常才让唐思的心里更不是滋味。水秀和水山从此在她生活中消失了,她曾经去问过后厨领班,得到的回应是一样的,水山和水秀都在同一天就辞职了。
夜里,唐思愣怔地盯着对面床出神,水秀最后躺在上面的样子还清晰地刻在她面前,那面被满满贴上明星海报的墙壁前,少了一个临睡前叽叽喳喳的女生。破旧昏暗的出租宿舍里,也少了活着的气息。
一连几天,除了工作,唐思就是瘫在床上,一言不发,也不吃不喝,她好像又回到那个有点凉的夏天,她也是这样躺在一张床上,等待着医生把她肚子里的生命扼杀掉。
这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感觉,却一次又一次在唐思的身上涌现。这感觉太过熟悉,以至于她甚至分不清这是在很多年后,还是就在那时,时间从没有走过。
一个星期后,空荡的宿舍里闯进来两个人。一个是楼下的大妈,她抄着个擀面杖上楼来挨家挨户问是谁家的水阀没关紧,漏水漏到他们家了。等到她声嘶力竭地推开唐思的房门的时候,尖酸刻薄的嘴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死人了,死人了啊,人一动不动了。”
唐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再把眼睛转了一下,看向门口的女人,借来攻破她的谣言。那女人有些疯癫,听不清地嘟囔了几句,骂骂咧咧地把门继续拍上。唐思刚眨了眨眼,门又被一把推开,她这次坐起身。
门口是水山,消失了一个多星期的水山。再见到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唐思不知道该不该像往常一样,干巴巴地笑一笑。于是她没有,她又想去问水秀,最终也没有。
“你还好吗?”
水山不回答,走到水秀的床前,手脚麻利地开始卷着水秀床上的被子。她想把手伸过去,可昔日那副让她感到微微安心的肩膀却完全阻挡住她想要帮忙的路。
“我们就走了,谢谢你对水秀的照顾。”
他没有怨恨,没有一言不发,而是说谢谢她。这个最朴素的,没什么感情的男人,用自己的方式,暗暗地发泄自己的情绪。唐思不知道该说对不起,还是不要这样。貌似离开对他们来讲,都是最好的选择。
一个多小时里,水山没有说一句话,反而是唐思,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水山也不回答,大包小包地拾完了东西,到了门口,水山才停下脚步,回头看跟在他身后的唐思。
窗户打进来的阳光照在他古铜色的脸上,唐思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还是像平日那样,拍了拍她的胳膊,然后转身出门。
自始至终,他一句话也没有。可唐思明白,他是怪她的。即使不是,她也永远没办法原谅自己。
她在水山走后的五分钟后也冲出门,跑到那条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身上只穿一条睡裙。她没扎头发,也没吃过东西,光着脚踩在柏油路上。她用尽浑身所有的力气冲着稀薄的空气大喊。
“我知道你在,你出来啊,有什么你冲我来不行吗?”
她用力喊了几分钟,终于最后眼前被一阵眩晕代替。在晕倒前,她最后看到的,是一双女人的高跟鞋,那女人蹲下来,看了看她,女人仿佛在笑,但后来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袭夺 (伪兄妹骨科h) 第二十三章西沉
“很可笑吧,刚开始我也觉得这很可笑,可是唐佑,你但凡能管得住你自己身下那东西,我都会一直以为,你真的就是个阳痿。”
唐佑似乎对她说的话不置可否,他用手敲了敲桌边的红酒,端起来,轻轻嗅了嗅。
“下的剂量不小。”他点评道。
“谢谢。”程敏媛皮笑肉不笑。
“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程氏包括你在内,我当初怎么给你们的东西,我就可以怎么拿走。”
“你什么意思。”程敏媛拧着眉,一下子站起来,“你难道要和她光明正大地乱搞吗?不可能,唐佑,你叁番五次地羞辱我还不够吗?”
唐佑抬头只看她一眼,就让程敏媛感觉到阵阵冷风。
唐思从床上往地上爬的时候,唐佑就推开门走进来,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到面前的场景还是多少顿了一下。唐佑走到程敏媛坐过的沙发上坐下,但她还是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一动不动。
“过来。”
还是跟记忆中一样,命令的口吻。不过唐思现在早已经不会那样乖乖地过去,她想起身把衣服穿上,却不想被唐佑的声音打断。
“如果你想让那个厨师活着的话,就乖乖过来。”
唐思瘦弱的身躯一顿,她吭唧一声,肩膀不断地抖动。水山的脸在她面前晃过,都是她,是她害了水秀,现在不能再多一个水山了。她扭过身,光着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到唐佑面前,然后跪在他的脚边。
“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唐佑看她那双白嫩的手在抓着他的裤管,他笑了一下,伸手去摸她冰凉煞白的脸。
“好啊,不过,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她肩膀又是一抖。
“给我生个孩子吧。”唐佑看着她茫然失措的脸,粲然一笑。
“你休想。”唐思往后缩了一下,又再次像鼓起勇气一样爬上去,胡乱地抓着他的裤腿,“哥,就看我叫你那么多年的哥的份上,你饶了我吧,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我保证以后都不会打扰你们,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唐佑眼底的怒火再也隐藏不住,他一把抓住唐思就往床上扔,他死死禁锢住她,唐思这时候扑腾地厉害,嘴里还含混地嘶吼。
“唐佑,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唐佑,求求你啦。”
“闭嘴。”
唐佑恶狠狠地掰开她的腿,用膝盖紧紧顶住她扑腾得腿,一只手把她的两只手捆住放在头顶,另一只手急着去放早就要炸了的东西。
唐思感受得到那处东西正死死抵着她,她再一扑腾,那东西就像是有生命一样,要扎根一样,猛地伸进她体内。
她脑袋里对水秀的感同身受变成了自己,变成了她那个十几岁有些炎热的夜里无数个和他在一起度过的夜晚,无数个为他偷偷流眼泪的夜晚,无数句他说过的像刀子一样的话,无数个被痛醒的夜晚,却发现这个月数不清第几次的月经再次来潮。
无边的黑暗像海水一样侵蚀着她,即使她拼尽全力想要把她摁下,可它随时永远都存在,唐佑就是那个亲自掌握开关的人,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能碾碎她。
“唐佑……我求你了。”
唐佑冷眼盯着她,只有面对着她这张纯情的脸的时候,他那处才会如此坚硬,他像是完全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只能一味野蛮地用力,唐思只感觉自己浑身都被贯穿了,她想低下头,却被唐佑一把摁下去,他掐着她的脖子,让她盯着自己。
“看着我,我要你记住我,我唐佑是怎么对你起反应的,是怎么操你的,让你舒服的。”
唐思冷冷地盯着他,突然一个张嘴,唐佑修长的手指被她死死咬在嘴里。唐佑有些生气,但他下一秒却不受控制地笑出声。他们的性爱,从来都像一场博弈,即使根本不足以称为势均力敌,但她仍然会用尽全身的力气反击。
“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唐思有一瞬间有些愣住了,她嘴上的力度有些松,唐佑便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狠厉地不带一丝犹豫地吻上去。与其说吻,不如说是咬。两个人不分彼此,就像两只气急败坏的猛兽。她心底最晦暗的东西像是被唐佑撬开一个角,不过很快她就咬咬牙又关上。
她明白,她眼前的唐佑,远不是叁年前的唐佑。她顾不上唐佑的袭击,只能暗暗用劲,唐佑果然松开她。
“嘶,别咬。”唐佑用拇指蹭了蹭她通红的嘴,然后又是低头一个毫不留情地吻。她被吻得几乎快窒息,唐佑狠狠地掐着她,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一样。
“你猜这些年,每天晚上我是怎么过来的?”唐佑侧过脸去咬她耳朵,她又闷闷地哼了一声。
“如果当年那个孩子生下来,该有多好。”唐佑突然盯着她的脸,愣怔地自言自语。
“那个孩子,从头到尾都是个错误,即使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会欢迎他,你不要妄想我会给你生孩子,你永远都别想。”
唐思难得这样硬气,只有提及到孩子的时候,她才像被踩到尾巴一样。这个问题她不止一次问过自己,她即使恨极了唐佑,恨极了唐家所有隐瞒她把她当成傻子的人,可她不恨那个还没来得及出世的生命。他身上流着她的血,也有唐佑的血。
那毕竟是他们的孩子。
唐佑死死地摁住她的肩膀,最后几下他像是下了死心要把她钉死在床上一样,毫不留情地抽插与贯穿,唐思眼前都是一片又一片的空白,她张着嘴呼吸着不多的空气,喉咙里完全发不出一个音节。
“夹好了,不怀上孩子,你就别想离开,我一定让你怀上我唐佑的孩子。”
几乎强暴的性事过后,两个人一同躺在柔软的大床里喘息。唐思眼睛瞪的大大的,紧盯着天花板。那块天花板上的瓷砖是她从前求着父亲换掉的,就因为之前那块她看着总是心慌,睡不着。
如今还是在这个宅子里,对着这块她曾经最喜欢的天花板,她依旧还是难以入眠。她身后的男人,曾经深扎在她骨骼血液里的男人,此时正抱着她,他的鼻子就抵在她光滑的后背上喘息。
“今晚月色很美。”
唐思听见他的话,机械地扭过头去看窗外,果然一轮明月就远远地挂在天上。她暗暗地笑了下。
“是啊,很美。”
此时的唐佑不断地亲吻着她的后背,又从后转到前面来,就像是正在对一件珍品一样,小心翼翼地,从她的肩膀,顺着脖子一路向上。她不敢喘息,也不敢睁眼去看他,她只祈求能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仿若有用不完的力气,把这叁年对她的执念都化为发泄在她身上的力道,仿佛把她撞散,她就能从此成为他的一部分。一泡接着一泡热水一样的种子播撒在土壤里,唐思没有力气再去挣扎,只能听之任之,眼睛迷蒙地盯着那轮明月。
快西沉吧,快快落下吧。
袭夺 (伪兄妹骨科h) 第二十四章冬日
唐思被软禁的日子她已经记不清了,起初她还能根据一日叁餐的次数和唐佑半夜进她房门同她做那事的次数判断,到后来,她开始吃不进饭,来过医生检查,也不是怀孕。当得知不是的时候,她竟然在唐佑那张永远不见表情的脸上捕捉到失落的样子。
她被囚禁地几乎快要疯掉,中间有一次程敏媛不知道哪里来的钥匙,打开门二话不说就是给还绑在床上的唐思两个狠狠地嘴巴。唐思也不说话,就是偏着头,程敏媛扯着她头发,她就笑,脸色煞白,像个鬼一样。把同为艳鬼的程敏媛吓了一跳。
程敏媛大叫一句神经病就落荒而逃,很快,唐佑得到消息,也跟着进来。看着嘴角有些红肿的唐思,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愧疚。
他就站在那,唐思知道来的人是他,就抬眼睛,可是眼睛像是有千斤重担一样,所以她只能作罢。短短十天,她的人整个瘦脱了相,就连唐佑摸到她脊背的时候,也感觉身下的人实在是瘦的太过分了。
“今天就不用嘴了吧。”
唐佑走到她的床边,没有往日里急切地撕扯,他就那样轻轻抱住她。唐思身上的蝴蝶骨和正中间一条细细的脊柱外面像是只挂了一层皮。
“唐思,你是不是以为,这些年一直在负重行走的,只有你一个。”
“我没这样想过。”唐思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她没有力气去抬胳膊,甚至做个剧烈运动眼前都会一片漆黑。
“唐思。”他就那样叫她名字,唐思不应,但他还是一遍又一遍地叫,仿佛那样就能冲刷掉他们之间所有的不甘心和肮脏。
唐佑盯着沉沉睡去的唐思,脑袋里纷纷扬扬浮现很多事情,从唐思第一声叫他哥哥开始,一帧帧,一幕幕,仿佛就在他眼前,一眼就看到了头。他多恨她,盛唐的基业宁愿父亲留给一个女流也不愿留给他这个儿子。他不止一次地怨恨,于是他在老头子临死前的几个小时,同他的父亲通了最后一通电话。
那通电话无异于一针送他上路的快速药,果然在电话挂断后短短几个小时他的父亲就与世长辞。那时候唐思在做什么呢?哦,她那时也像她现在这样,安静地躺在他身边。
他知道他不爱任何人,他甚至都不明白什么是爱的时候,他的亲人,爱人就一个一个与他决裂。所以他不惜毁了她。这个花骨朵一样的女孩,他的妹妹,还未来得及绽放,他就要把她掐碎。
他眯上眼睛,此时的他很想抽烟,但他还是忍住了,他慢慢摩挲着唐思白玉无瑕的脸,自言自语似的。
“我答应你,只要你生下孩子,我就放你走。”
世界安静了,只剩下窗外初雪纷飞的呼啸声。也许只有他们才明白,真的很累,很累。
经过了程敏媛那件事情后,虽然程敏媛被禁止来到这座别墅,可唐佑还是请了位管家来。管家人很瘦削,从前也没做过相关工作,穿上制服的样子显得有些滑稽。唐思的活动范围也被扩大到整间别墅。
花园里被唐佑种满了玫瑰花,有些还只是花骨朵,但冬天马上就要来了,这些花也活不过几个月。唐思没有心思去顾及玫瑰的死活,但看着院子里竞相绽放的玫瑰,一派火热的景象,明艳而炽烈。她常常对着满园火红的玫瑰突然就掉下泪来。
那位管家显然是个不善言辞的中年男人,不过看到唐思这个样子,他还是踌躇了一会,决定走过去,递上一块帕子。
“姑娘,别哭了。”
唐思转头去看管家,管家的脸虽然瘦的有些凹陷,但可以看得出他年轻的意气风发。她明白自己是有些多愁善感了,就笑着用手擦了擦眼睛。
“多谢。”
“看这花开得多美啊。”管家喃喃自语,走进园里,就那样自顾自地侍弄起花草。唐思就坐在院子里的白色藤椅上,及膝的长裙能把她身上所有的痕迹都遮盖住。她闻着玫瑰花香的风,暂时忘掉了她腿间那股疼痛。
她和那个寡言少语的男人就这样在花园里坐着,到唐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场景也是这样的。
他没有说话,慢慢走到她身后,把手顺着脖颈搭到她胸前。唐思看到那只戴着白金婚戒的手,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喜欢吗?”唐佑对着她耳边说。
管家看他们两个这个样子,也自觉地站起身走出去。此时花园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两人就在一簇一簇玫瑰花间拥抱,看起来倒真像一对热恋的情侣。
“何苦种这些,不到冬天,他们就都死了。”唐思回答的有气无力,却换来唐佑一声低笑。
“只要我现在喜欢,我就要得到,即使浇硫酸生长,也只能在我的花园里。”
唐思不愿意再把对话进行下去,她想要起身,却被唐佑一把摁在椅子上。她有些惊恐,伸手去推他。
“还疼着呢,我今天不想做。”
“不做怎么能让你怀孕?”
唐佑不由分说地撩起她的睡裙,拉开拉链就是猛烈地一个挺身,完全干涩的甬道被突然闯入,唐思眯着眼,眼泪被活活撕出来。她伸手去推他,唐佑一把把她的手握在手里,狠狠地一次,他完完全全占有了她。
“唐佑,你放过我吧。”唐思依旧是哭着喊出来的,可唐佑的兴致仿佛愈演愈烈,她越是这样苦苦求饶,他就越兴奋。他恨不得撕开她,把她变成自己的一部分。他低头去看唐思哭得皱成一团的脸,去吻她,从睫毛到她的脸颊。
唐思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恶心到一样,死死地闭着眼睛,甚至不睁开眼睛。从头至尾她完全没有一丝愉悦的感觉,她只暗暗地企盼,他对她变态的恶趣味能结束得再快一点,就像这肉体上的强迫一样。
唐佑难得的动作慢些,这给她喘息的机会,逼仄的空气让她有种马上就快要溺死的错觉。她眯上眼睛,头脑里随着身下的运动,爆裂开一片又一片的色烟花。一次完了,还有一次,他永不会停歇一样。唐思已经没有了当初那样顽强抵抗的神,她就像一个被严刑拷打久了的犯人,她宁愿招认,什么都认。
没有什么是比拼死抵抗还要难挨的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被唐佑抱到床上,他好像一点也不累,他就那样抱着她,她的脸侧过去,不愿意去看他。她不明白他这样的意义是什么,当初说从没爱过的人是他,现在又何苦摆出这样一副不得誓不罢休的架势。
她有些猜不透了,也不想再去猜了。
“宝。”
他伸手去拂她的头发,是茉莉花香。像是这股香味愉悦到他了似的,他又如获至宝地贪心地多闻了几下,温热的呼吸钻进她空白的脊背上,这让唐思下意识往前缩了缩。
“你从前,也是这么香。”
“从前。”唐思很久没有听到这个词,如今被唐佑提起,有些突兀,她也不明白他的从前是哪个从前,是他还是她哥哥的时候,还是他用自己的方式放弃自己和孩子的时候。唐思微微闭上眼睛,每天想这些过去的事情,她真的几乎快要崩溃了。
“从前的唐思早就死了,现在的我,不过是一天熬一天,一年熬一年,我就这么等着死亡那天。”
“宝。”唐佑圈她的手又紧了紧,唐思并不排斥这种接触,她只是有些累了,累的去猜唐佑做这些意欲何为,她只想快点睡去。
唐思沉沉的呼吸在寂静的屋子里响动着,唐佑支起身子去看她。她对他每一次哀求求饶的声音都在他脑袋里。起初他这样做的确让他获得了些许变态的快感,可渐渐的,他发现这股声音越来越大,几乎要从他的胸膛里喷涌而出。他僵硬地俯下身,亲了亲唐思的眼睛。
“我和你一起,好好活着。”
窗外正纷纷扬扬洒落今年的第一场大雪,唐佑明白,这场冬日,旷日持久。
袭夺 (伪兄妹骨科h) 第二十五章放手
初雪过后的又下了几场雪,唐思的肚子依旧没有动静。唐佑这才有些着急了,他白天在公司无人敢惹,晚上便加倍地折磨她。纵使这样,唐思依旧没有任何妊娠反应。
几次不成,唐佑就带唐思去医院检查。唐佑站在门口,就像个正在焦急等待的丈夫。唐思盯着他看,坚硬的心陡然出现了许多怜悯,她摇了摇头,听见医生在叫自己,这才站起身没去再看唐佑。
“怎么样?”唐佑上来就急切切地问医生,医生皱眉仔细扫视报告单,又抬头看了看面色苍白的唐思。
“她本身就不容易受孕,上次打过胎后,现在的身体要想受孕只能听天由命,兴许哪下就有了,也可能……”接下来的话医生没接着说,但两个人都明白医生的意思。
唐佑少有的一言不发,按往常,他一定扯着医生的领子让他好好治。唐思也坐在那,大汗淋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直到她感觉到身下有些柔软,她才感觉得到她回到车上来了。
“我们会有的。”不知道是在安慰谁,唐佑突然没头没脑地扔下这句话。这话倒引得唐思的目光投向他,她不解地盯着他,他的脸还是和记忆里的那些年一样,因为常年加班劳累的缘故,眼底的乌青更重了。像一团愁云,不过他有什么好愁的。唐思想。
“宝,我们会再有孩子的,既然有过一个。”他伸手去握唐思的手,却被她一把躲开。
“你不怕报应吗?”
“我不怕。”唐佑突然伸出手去抓她的手,那只戴着婚戒的手在闪闪发光。唐思只觉得刺眼,她想抽,却怎么都抽不开。
“你能不能放我走,算我求你。”唐思忍着哭腔,她的脸全部皱巴巴地团成一团,唐佑看着他,伸手去摸她的脸。
“你走去哪里?一走还要几年?叁年?五年?”
唐佑认真的语气让她觉得有些可笑,她下意识去拉车门,行驶过程中的车门是锁住的,她尝试了几次都未果,回头看到唐佑还是那副,像是看表演一样的神情盯着她。
唐思脑袋里的最后一根弦也扯断了,她茫然地四处扫视,车即将驶上跨海大桥,她本像死灰一样的眼睛却突然盯住了一处。
“我想吃那个。”
她怯生生地将手抵上玻璃,桥边立着个棉花糖的小摊。有几个孩子凑在那,脑袋盯着一圈一圈滚出来的棉花糖。她很少提出什么要求,唐佑本不想放她下车,可他脑海里突然闪回很多年前,一个穿洋裙的娃娃一样的女孩。
“哥哥,我想吃这个。”
他到底还是让司机停下车,唐思不敢置信地扫了他一眼,看他递给她一张红色的钞票,她才颤巍巍地拉开车门。夹杂着浓郁水汽的风吹在她脸上,她看了看摊主和叽叽喳喳的孩子,一步,两步,慢慢走过去。
离摊子越来越近,唐思的心跳得也越来越快,真的要就这样回去再任他侮辱吗?她抬了下头,天上的太阳还挂在那,照耀着这片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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