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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无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酒中荡起烟痕





南无风 青木龙
小肥鼠也不说话,自个在前面走着,轻车熟路一般,越发让南昱觉得奇怪。
无数的台阶下完以后,终于来到一处平地,许姜拉着南昱继续往前,因为没地方可以写字,只能比划着告诉他还在前面。
直到进入一个巨大的宫殿一般的屋子里,南昱见四周鱼群环游,忽地一惊,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被一个透明的气体包裹起来了,来到一处巨大的石柱前面,许姜才停下了脚步,往那石柱下一跪。
南昱还在左顾右盼时,被许姜一把拉跪在地上,按头朝着那个石柱就是一拜,而后掏出一张符咒,咬破手指在上面划拉出几道符文扬手飞向石柱,符咒贴在石柱上的同时,一道白光散开,将整个宫殿映照如白昼,小老鼠尾巴上的小灯笼顿时黯然无光。
“小姨,我们现在该做什么?”南昱才发现这偌大的海底宫殿原来如此辉宏。
许姜朝小老鼠招了招手,小黑鼠跳了过去,许姜将小黑鼠放在手上,在它耳边貌似说了什么,然后小黑鼠就说话了:“昱儿,你现在布下索灵阵,我们要唤醒它。”
“你说什么?你谁啊!”南昱突然见老鼠这个语气,吓得不轻。
“小姨现在与这只灵兽共灵,它会代替我将话告诉你。”小老鼠说道。
这样也行?难怪看那老鼠表情呆呆的,只是嘴在动。
南昱站定,根据阵法图中描述的位置和方法,迅速的将索灵阵布下了,然后开始念动咒语。
随着南昱不断的念咒,那石柱开始震动,壁面上的青苔纷纷掉落,伴随着低沉的轰鸣声。
轰鸣声越来越大,震动海底,惊得鱼群四散,随着一道微弱的绿色光芒越来越亮,石柱下面的海水渐渐浑浊,只听一声闷长呼啸,伴着浑浊渐清晰,一个一人高的青绿色龙头忽地伸出来,瞪着两只黄橙橙的眼睛,犹如两盏异常明亮明亮的灯笼般。
许姜立即跪地俯首,南昱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龙?真龙!目光与那两只灯笼对了个正着,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来,既陌生又熟悉。南昱在许姜惊讶的眼神中抬手抚上青龙的鼻头,一人一龙触碰到的瞬间,青龙双眼霍地一闪,一声深深的鼻息推动着海水喷出,让南昱几乎站立不稳。
就是这种感觉!这就是风之夕说的灵神合一的感觉,原来是这样,这龙真的是自己的灵兽,彼此间似乎有某种天然的连接,感受到青龙身上遭受重压带来的疲惫和莫名的恼怒,还有掩藏在起床气后的意外和惊奇,以及,迷迷瞪瞪。
此刻的青龙也同样在探视着南昱的灵识,越发的不可置信,龙鳞震颤出一圈圈的水波。
南昱往青龙身后看去,压着青龙的他的巨大石柱高耸而立,石柱上遍布闪烁着金光的符文,除了一处,符文像是被烧焦一般,留出一个人形黑印在那石柱上。
“那不是石柱,小子!” 青龙说话了,一歪头甩掉南昱的手,停止了这互通心事的举动,许是久不开口,声音十分晦哑:“那是神木。我还以为等不到这一天了,谁知道轩辕族这一辈出了个天灵。”
“你为何会被压住?”南昱问道。
“这个问题,唉,太久远了,远得有点想不起来了!总之就是被一根木头定在这里了。”青龙晃着脑袋活动着筋骨:“说吧,找我做什么?”
南昱心想你都被定在这了,还能做什么啊?能跟我契个约,然后带我飞吗?可嘴上没这么说:“将你镇压在此的,是何人?”
“主人。”青龙说道:“你轩辕一族的先祖,将我镇压在此。”
“为何?”
“说来话长了... ...”
“天地之初,神魔混战,妖孽横行,名不聊生。轩辕先祖降世,降妖除魔,惠众生,泽万民,先祖仙去后,唯恐神兽失控伺机作乱,便将其手中神器神木剑连同神兽一起深插入青木海中,换来一方平安。”许姜的传话老鼠背书一般吱吱说着,显然在东岭宗史里有提及。
“这么说,你还真作过乱咯!”南昱凑近青龙。
“记不清了!”青龙灯笼般的眼睛闪烁了几下。
这失忆还挺会选时候:“也罢,既然不能契约,我也没办法将你从这深海里解救出去,那就当来打个招呼吧!”南昱说道。
青龙鼻子哼了一声:“契约?你当我是什么?”
“也就是说,我俩不要契约,直接迈过去那道手续,我就可以驱使你了?”
青龙不语算是默认了,一会又道:“就算你动用天灵之力将神木拔出,我得已自由,恐怕外面的世界早已不同。再说我这一代的神兽几乎灭绝,我也不想出去,被时就许下永不杀生的承诺,除非外面妖魔横行,尚有点用武之地,你若只是想骑着我游街示众耍威风,那就算了!”
南昱也不是太在意,这青龙脾气这么怪,自己胆子再大,也没有到为了一个神兽去拔那上古神木的地步,权当是到此处看个新鲜:“那算了,走吧小姨!”
许姜没有说话,只是她手里的小老鼠似乎很着急,双脚直跳,许姜解除了与老鼠的共灵,那老鼠才一口叫出来:“不是的不是的,青龙大人,我家主人还在,就是他叫我来请你的。”
青龙眯着眼找了半天,才发现了许姜手上的老鼠:“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脏东西?”
“我家主人是百里神猿,他一个人在山洞里有千年了,孤单寂寞,叫我跟着小公子,说若见了青龙大人,务必要替他向你问好,让你老人家有空去百兽山看看他去。”小老鼠说道。
原来你跟着我是干这事的!南昱鄙夷的看了老鼠一眼,那只大猴子是有多无聊啊。
“不去!”青龙一转头,不理会小黑鼠:“他倒是老不死啊!”
“那... ...今天就先这样?”南昱看了看一龙一鼠还有许姜。
“慢着!”青龙叫住南昱,龙爪伸到脖子下面抠了半天,将一块泛着青光的鳞片递到南昱手中:“这龙鳞且当着信物,非常时候,你可召唤我,供你驱使一次。”
“你不是出不去吗?我怎么就能召唤你了?”南昱拿着鳞片不解。
“你是轩辕天灵,当然能驱使我,不过,仅此一次!”青龙说道。
“那,什么时候叫非常时候?”
“麒麟出,冥王现,生灵涂炭之时,我可破木而出。”
南昱猛的一怔,麒麟现,它说的麒麟,是风之夕的勾陈吗?这天下,又有几个麒麟呢?
“你的龙吟剑呢?”青龙问道:“你的命定神器在何处,为何没有感受到气息?”
旁边的许姜一惊,随即沉思。
“我怎么知道,再说了,我也不需要。”南昱得意的将手里的黑剑亮了出来:“我有这把夕无了!”
青龙凑了上来,鼻子在黑剑上嗅了嗅:“天外之物。”
“有眼光!”南昱将剑回,把鳞片放入怀中:“还有一事,有点好奇。”
“何事?”青龙问道。
“压你身上那柱子上,我见着有一处黑印,那是什么?”南昱问道。
青龙沉默了一会:“一个老朋友留下的。”
“谁啊,是轩辕先祖吗?”
青龙闭上眼哼了一声:“傻吗?怎么可能。哎呀,几百年前的事了,有点记不起来了。死耗子,滚去叫那大猴子好好呆在山洞里,就你们百里一族事多。”
“得嘞,回吧!”南昱也管不了那些千年百年的事了。
刚一转身,见后面有一虚影闪过:“谁?”南昱追上前,除了一串水泡声响过,并未发现任何人。奇怪,刚才明明看见有一个人影在那的,莫非是自己的幻觉?
回到东岭,南昱与许姜立刻分开了,小黑鼠也不知所踪,应该是回百兽山了复命去了,那只心机猴,原来是借自己顺道约牌友。
等候在住所的广姬表情急迫,似乎有话要说,在众弟子异样的眼光中,拉着南昱去了他那个偏僻的院子。
不一会儿,许姜也从地道过来了。
“姑姑,我的□□傀儡一路跟着宗主,路上碰见了一个人?”广姬说道。
“你是不是被发现了?”许姜担忧的写道。
“宗主往南谷方向去了,没发现我。我看到有两个人跟着宗主,其中一个女的,和姑姑很像。”说罢望了一眼南昱。
许姜一惊,急写道:“她叫什么,什么样子,你赶快描述一下。”
“我只听另外那个人唤她门主,身高长相和姑姑差不多,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对了,是个瞎子!”
许姜脸色骤变,重重的坐下,嘴唇颤抖,眼眶已经泛红,望着南昱,转身写道:“她头上是否别着一只青色龙钗,手持两把短剑?”
广姬回忆了一下,点头。
许姜呜的一声哭了出来,起身抱住南昱,眼泪直流。
南昱此刻大概已经明白广姬说的那个人是谁,被许姜抱得五味杂陈,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安慰着,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对于母亲,南昱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感觉,更说不上感情了,被许姜的情绪感染,心里百般滋味。他的母亲还活着,还瞎了!一时间有点迷茫。
许姜伤心完了冷静下来,对着南昱急切写道:“那人就是姐姐,你的母亲。”
南昱点头。
许姜又写道:“龙吟剑在简万倾手上,他虽无法使用,却一直把它藏在密室里,等他回来,我们再想办法拿出来。”
“不用了,小姨。”南昱说道:“我其实对那把剑没什么兴趣。”
“你拿到了龙吟剑,立刻就能成为东岭的宗主,届时无论简万倾说什么都没用了,能拔出龙吟剑的人,就是真正的轩辕后人。”许姜急得字迹潦草。
“小姨。”南昱拉起许姜的手:“我虽不想做什么东岭宗主,也对龙吟剑无意,但若那简万倾真是如此十恶不赦,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许姜急的直摇头。
“姑姑,那个人如果真是姑姑的姐姐,嗯,就是大姑,是否要查找她的线索。”广姬提醒道。
许姜回过神来,频频点头。
“你说他们是两个人,那除了她,另外一个人是谁?”南昱问道。
“不知道,一个蒙着面穿着黑衣的男子,对了,他手里拿着一把长弓。”广姬说道。




南无风 守护
离赤石镇不远的一片树林里,传来了刀剑打斗声,还伴随着箭“嗖嗖”的破风之声。
“哈哈,终于不藏了。”是简万倾的声音:“跟了一路,辛苦吧!”
“简宗主好身手。”一个男人的声音:“能躲过我箭的人没几个。”
“孙索,你若把木箭交出来,本宗主今天就饶你不死!”简万倾道。
“跟他啰嗦什么,上!”随着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两把短剑随即飞出,直奔简万倾而去。
简万倾歪头闪过,短剑擦着耳际划过,在后面绕了一圈又飞了回来,简万倾腾空躲过,望着远处忽地一笑:“好久不见啊,宋姐姐。”
“狗贼,休要胡言!谁是你姐姐。”女子一双短剑回到手中,又再度挥了出去。
“神木箭不是在你手上吗?装什么装。”叫孙索的黑衣男人搭弓上箭,对着简万倾便射了出去。
简万倾虽身手矫捷,可一边躲避那极速而来的两把短剑,又要回身提防这夺命索的箭,身边的几个弟子死的死伤的伤,根本无暇顾及:“你孙索除了会偷偷摸摸放冷箭,还会什么!”抽剑护体,将孙索的箭劈开,又飞身躲过了两把短剑的袭击,跳在一处树干上,对着远处的女子说道:“你我本是姐弟,别搞这么难看。”
“谁跟你是姐弟!”女子怒喝道:“你根本不是轩辕血脉,二十年前,若不是你用邪咒开鬼门,引邪煞,爹爹也不会前去除邪驱魔,我东岭二十余名弟子也不会死于非命,莲花坡也不会尸横遍野,埋骨十里。我就算将你千刀万剐,也难解心头之恨。”
“我有那么大能耐吗?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简万倾面色还带了点委屈。
“简万倾是没有,但你百里万倾,的确有那种能耐。”女子冷笑一声:“别以为我这么多年,什么事情都没做,世人都不知道你的勾当,我可将你那龌蹉的家世查了个底朝天。”
简万倾神色一变,脸上再无笑容:“你即是如此不容我,那便无话可说了。”手握利剑飞身向女子而来。
“门主小心!”孙索大喊一声,三只箭同时上弓,随之射出。
女子歪头听着风声,简万倾的剑还未近身前,便飞身躲过,跳到一棵树上时,感觉肩上剧痛传来,用手一摸已流血,是被剑气划破。
女子忍痛自怀中掏出一张符咒,咬破手指画上敕令,往树上一贴:“万木听令... ...”
简万倾神色一震:“御木令?难怪你要在林中下手。”只听树叶窸窸窣窣,树枝哗哗作响,林中树木纷纷开始移动,朝着简万倾身边围了过来:“今日我还有要事,不和你们纠缠,来日再战吧,大姐。”
“狗贼休想跑!”女子大喊一声:“围!”地上的落叶瞬间飞起,哗啦啦就将简万倾裹成一团。
孙索跳了一剑刺去,却发现刺了个空,旋转飞舞的树叶散落在地时,哪里还有简万倾的影子。
“门主,他逃了,是传送术吗?”
“我封了林子,他如何能传送?地上是不是有个洞?”
孙索低头一看,果然。
“哼,地遁术。净是些见不得光的伎俩。”女子冷笑道。
“门主,还要追吗?”
“我一个瞎老婆子,怎么追,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门主,听他的语气,那神木箭应不在他手上,到底在何处?”
“也许在南谷,上次行刺失败,他们把箭留了下来,可为何又有风声说箭在东岭附近出现呢?”女子百思不得其解:“我们手里没有神木,要灭那阴煞毫无胜算,你先回去吧,我要去一趟康都。”
“你受伤了,还是我同你去吧!”
“不必,你回西原,我另有任务给你。”
南谷,自南昱走后,南光也搬去和初阶弟子们同住了,竹海小屋便空了出来,无人居住。
风之夕偶尔经过时,会进去看看,明朗也时不时的会让弟子将南昱的房间洒扫除尘。
夏末秋初,南谷地势低洼,酷热难耐,可于梅苑却是凛冬将至,无人察觉的森冷之气开始从地下升起。
每到七月初十,明朗便如临大敌,尽管他知道并没什么用,还是早早在梅苑备了火炉,因为接下来这几天,他的师父又要闭关了。
“师父,我将炉火点好了,您记得开点窗户透气,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我就守在门外。”明朗恍惚间觉得这话好像年年在说。
而他的师父也会那么回答:“好。”
两个人都知道这些东西无济于事,不过就是在照顾彼此的感受罢了。
风之夕不禁想到神院的召一,想起召一每次喝药的表情,忽地一笑,师父彼时的心情,就跟此刻的我一般吧,抬头望着一脸焦虑的明朗:“你已经做的够好了,有这些炉火,还是会暖和一些。”
明朗脸色一喜,这么多年师父第一次对自己这样的行为有了肯定,可明朗不是风之夕,他自然不会知道这只是他师父安慰他的话。
“不必守着,你忙你的去吧。”风之夕又说道。
自己还是帮不上忙,明朗终究还是气馁不已,以往就算守在门外,风之夕也从不曾唤过他,没有师父首肯,他也不敢贸然推门打扰,再说谁愿意让别人瞧见自己的狼狈姿态,经年渡劫一般的七月,与师徒二人各有各的无奈和痛苦。明朗历来唯风之夕命是从,自不敢反驳,愁容满面离开梅苑,霜打了一般。
入夜,梅苑一阵阴风刮过,树枝上几片落叶坠地,在地上划出轻微的响声。
风之夕点上灯,在桌旁拿起一本书,随着脚下一阵凉意串起,来了!
久违的感觉开始侵袭,接下来的五日,都会在这越发寒彻摄骨的感觉中度过,逐年更甚。
有些痛苦过于千篇一律,便会成为一种习惯。在那习惯里面,只要不断的告诉自己,就这几天,熬过去就好,众生皆苦,你这点苦算什么,也许就是老天看你太顺畅了,给你的一点惩戒而已。
自我的暗示加上强大的扛痛能力,每年的这个时候,浣溪君会在他的梅苑里,暗无天日的度过五日,再出现在人们面前时,仍旧是那副不染尘埃的翩翩姿态。
脚底的凉意顺着血液往上流窜,如同将一剂寒冰注入体内,瞬间流遍全身,四肢开始冰冷麻木,灵气开始消散,唯有胸口处宛若千军万马在奔涌,心狂跳不止似乎就要夺壳而出。
风之夕缓缓起身,拖着沉重的步子移到柜旁,想拿起药丸,又觉得如杯水车薪,并无大用。
躺在床上,下意识的卷成一团,尽管这样的姿势带不来他一丝暖意。手脚开始不受控的发抖,胸口处的剧痛越来越强烈,为何今年会这么早?往年的第一天不会有这般严重,是否是因为香囊离身的缘故。
会不会有一天,自己再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于昏迷中长睡不醒?
那也不失为一种解脱吧!
随着身体越来越凉,风之夕觉得自己宛如置身冰底,全身僵硬无比,连动一下手指都极为艰难,胸口的剧烈突跳让他头晕目眩,渐渐意识开始涣散,视线逐渐模糊... ...
风之夕站在一个巨大的熔岩前,四周皆是滚烫的岩浆,烤在他的身上,好温暖,不仅仅是温暖,还有些发烫,岩浆流动溅出火星,跳到风之夕的手上,烫得风之夕伸手去抹,可手却怎么也动不了... ...
“别动!”身后有人在说话:“听话,好好睡。”
风之夕听到这声音猛地一震... ...几番挣扎终于醒来,才发现是梦,温暖的感觉未消,自己正被一个人紧紧的抱在怀里。
风之夕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一转头,那个一脸坏笑的少年正挑眉盯着自己:“醒了?”
“你... ...怎么回来了?”风之夕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还冷吗?”南昱眼里满是心疼之色:“刚才见你嘴唇都紫了,抱在怀里一动不动,全身都是僵的,吓死我了!”
风之夕本就恍恍惚惚,面对突然出现的南昱更是半天回不了神,所以南昱说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唯一感觉真实的就是抱着自己的那双手,还有身后那个滚烫的胸怀。
南昱看着他惊魂未定的师叔失笑道:“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了?”
风之夕不语,只是皱眉看着他。
南昱将头埋在风之夕肩上轻声道:“我说过,每年这个时候,我一定会在你身边。”
再坚硬的心,再冷傲的姿态,在这样火热包裹和耳边暖语里,早已融化。
可风之夕未经风月,不知该如何回应这样的炽热,只能一言不发。
“之夕。”耳旁南昱一声轻唤。
“嗯”风之夕浑身一颤,恍惚应了一声。
“我好想你!”
风之夕喉咙发紧,想说话却发不出声,轻咳了两下不自然的挪了挪身体,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肉麻,心跳却不自觉的开始加速,这种跳动不是被阴煞所袭的那种带着剧痛的跳,而是毫无节奏的乱跳。
“让我好好看看你!我已经太久没看你了!”少年才不会管他的心是如何跳的,将他一搂便转了过来,面对面看着。
风之夕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想翻身过去却被南昱一把拉住,将手往他腰际一揽,人紧紧的贴在他胸前,鼻尖几乎就要触碰到他的脸。
“松开!”风之夕崩出一句。
“不松!”确定无疑,是那个无赖回来了。
不仅不松手,还将他楼的更紧,甚至一勾脚,将风之夕的双腿紧紧的夹住。风之夕想要挣扎,可根本无力反抗,只能等着眼看着南昱任意妄为,思忖着怎么会被这小子拿捏到这步田地。
“师叔... ...”南昱对于这绝对掌控感很是痴迷,尤其是看着风之夕无奈的眼神和通红的耳根,想着他的师叔真的是经不起一点的挑逗,颇感满足又不忍,心疼得厉害。
风之夕不再躲避南昱的眼神,四目相对。
你不是要看吗,那就看个够。
南昱看着眼前这张朝思暮想的脸,此刻就在自己的眼前,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半年,拥在怀中的感觉如此不真实。
南昱感怀着千般滋味,忽觉眼前一暗,风之夕脸已贴近,随着唇畔一凉,吻在了他的嘴上。
南昱脑子嗡的一声,顿觉心跳慢了半拍,师叔... ...
师叔就是师叔!就是这般出其不意,一个动作代替千言万语,绝不废话。
风之夕闭目将嘴唇印在南昱的唇上,许久后才松开退了回去,眼神迷糊。
... ...南昱举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双唇,笑道:“师叔这么急?”
本是一句戏言,却让风之夕脸色一变,一把要将南昱推开。
南昱赶紧抱住:“我乱说的,师叔好小气!”
“别叫师叔... ...”风之夕也不知为何冒出一句。
“好,不叫!”南昱再一次将风之夕拉近身前:“之夕,宝贝!”
风之夕被叫得顿时满脸通红,南昱见之心神一荡,对着他的唇不由分说的吻了下去,比起风之夕的浅尝辄止,南昱的吻犹如狂风骤雨,滚烫的舌头撬开他的唇畔侵入,将风之夕的不安和顾虑席卷一空。
随着呼吸渐浊,南昱的手不受控的伸进风之夕的衣衫之中,由前至后,在他的后背上流连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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