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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无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酒中荡起烟痕
明却点了点头,毕竟是一宗之主,不去说不过去,便交代了明朗几句,前往那西原金珠殿去了。
“明朗,你去休息一会吧,我和俞长老说话。”风之夕坐在床边道。
明朗知道这是要他回避,点头离开了屋子。
“放心吧,以南昱的身手,稳拿头名。”俞秋大声笑道:“我说之夕,那小子今年十八岁吧,你真下得去手啊!”
风之夕对他的口无遮拦并不气恼:“有意见?”
“不敢!”俞秋一摆手:“不是,我说我以前怎么看不出来,你好这一口呢?”
风之夕实在听不了他言语粗陋:“换个话题。”
“好好好!不过我有一事不明。”俞秋皱眉深思。
“何事?”
“就是,你们俩,那个的时候,怎么弄,你上还是他下?”俞秋表情甚是认真。
风之夕脸色大变,忽白忽红,瞪了俞秋半天:“你... ...滚!”
俞秋见风之夕变脸,慌忙赔笑:“不问了不问了,看把你急的,我不就是好奇么。说正事,你此次没有看见法谈会的境况,之夕,恐怕这西原,要散了。”
风之夕见他并非像是在说笑:“出了何事?”
“我这几天就想和你聊这事,你与神院关系近,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目前西原已经开始分裂了,就说这次的法谈会,若不是我极力主张,恐怕都办不下去了。”俞秋一脸凝重。
“怎么会这样?监兵君呢,他不管吗?”风之夕问道。
“嗨!别说他了,说起来我就来气,堂堂一个宗门之主,已经半月没出现了。这宗门里面啊,也是各自为阵,宗主仇尚辛带走胃宿宫盛和参宿任狄,昂宿时寂态度不明,类宿孙索行踪不定,整个西原内门,含长老在内就四十八人,几乎走了一半,就剩下我和千沙在瞎忙活。这次的法谈会能办起来,也是很不容易,长此以往,西原白虎宗将不复存在。”俞秋长叹一声,眨巴了两下眼睛,有些湿润:“西部百姓长年在部落战火里疲于奔命,西原宗门虽比不得其他大宗兴旺,可也算是世外桃源,远离战火,给了周边百姓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监兵君不知道这些情况吗?”风之夕觉得此事过于重大:“他是宗主,莫非要眼看着宗门没落?”
“他怎会不知!”俞秋眼神突然有些愤恨:“若只是没落,那还不是最糟糕的,我担心他会让西原会卷入战争,从此无法置身世外。”
风之夕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就是太知道了,才会与他屡屡争执不下,监兵君就像是中邪了一般,口里说的都是西部大同,也不知道那西月国阿依扎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要带着弟子卷入那漩涡中。我就奇了怪了,那西月国在天圣脚下委曲求全了几十年,为何现在开始不安分了,甘宁关战事一触即发,谁给西月的自信可以挡住那天圣的二十万铁骑。”
风之夕眉头紧皱:“神院不会坐视不理,一经查实,必定会卸去仇尚辛的宗主之位,人可以换,白虎宗存世千年,不会因为他一个人消失。我回去后会将此事告知师父,神院应会派神侍来处理此事,你做好你分内之事即可。”
“我也是这个意思。”语气舒了一口气:“要快,若西原真的卷入战火,就来不及了。”
“我知道,我先传书回去。等法谈会结束后,我会持神院令牌,以神侍名义先入西原宗门,一是了解一下情况,二是代表神院提醒一下。”风之夕道:“届时还要麻烦你召集宗门之人。”
“如此甚好!”俞秋大喜:“哎呀,还是你心思缜密,对,我们先把神院的态度放在那。”
风之夕轻咳了一下,俞秋赶紧将水端了过去:“你身体无碍吧!这西原到底是谁要害你?会不会是仇尚辛先下手为强啊!操他奶奶的,老子去... ...”
“不是,别杯弓蛇影,乱了阵脚。”风之夕将水缓缓饮下:“你也要有完全的准备,我最担心的局面就是同室操戈。”
“放心吧,这个我也想过,我有分寸,就算全部都跑光了,我和千沙也会将这西原宗门撑起来,有几个算几个。”俞秋说得有些悲壮。
忽闻外面吵吵嚷嚷,俞秋刚起身还没走到门口,一个西原弟子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明朗一脸着急。
“不好了,俞长老,阵法... ...阵法崩散了!”
“什么?”俞秋一惊。
风之夕也站起身来。
“阵法图突然就燃了,几位长老施术也无法修复,阵中的人也不见了。”
风之夕立即往门外走去。
“之夕,你的身体... ...”俞秋见状一惊,跟了上去。
“师父,等等我。”明朗也追了上去。
天色渐晚,落日将天空烧得火红一片,风之夕赶到金珠殿时,一帮人正乱成一团,六神无主,包括陵光君明却。
“浣溪君,你怎么来了?”明却迎了上来,低声道:“你不好好养伤,来这做什么?”
风之夕面色有些发青,走到阵法图前,此刻只剩下一片灰烬,风之夕掏出符咒,默念口诀,将符咒点燃于阵法图灰烬中,不一会,那灰烬慢慢汇集一处,很快便成了一张黢黑的纸,纸上渐渐显现出一副场景。
“此为何处?”风之夕问俞秋。
“这不是阵影吗?”有人小声说道。
“俞秋,这是何处,快说。”风之夕话音刚落,那黑纸忽地一散,这回连灰烬都找不到了。
众人大惊失色,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这法阵崩散可大可小,若是幻境还好,可又施阵之人重新绘制一幅,施予法术便可恢复,虽阵型会有变,可阵内之人还是可以按照阵法要求,击败三关阵兽,分出高下即可出阵。可若是有虚有实,就是阵法中还有传送法术,会将人送至别的实景中通关,那阵法图一散,就不可控了,阵型和阵地都会混乱,也不知里面的人会被传送到何地。
“这是贺丘。”俞秋说道:“离此处将近百里地,怎么会传送到这么远的地方?”
“俞长老,这阵法图是何人所制。”北境危宿长老红祖说话了,言语间带着兴师问罪的意思。
“是啊,阵法图怎会溃乱,这西原连个控阵的人都没有了吗,竟然出这么大的纰漏。”说话的是东岭的房宿高晚,语气非常轻蔑。
俞秋皱眉不语,旁边的时寂也一脸愁容:“这阵法图是我所制,可我都是严格按阵型绘制布阵的,并无什么遗漏之处。”
来自其他宗派的长老们,本就对此次西原的法谈会看不上眼,无论是场面,还是安排接待的明细,方方面面的体验都非常不佳,本就处于四宗最弱势的西原,因为阵法图出了问题,立即激发了各门派积压心里已久的不满,纷纷开始吐槽。
于是各种埋怨,指责和怀疑此消彼长,金珠殿里闹成一片。
“对啊,俞长老,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一直没看见监兵君啊,法谈会这么重要的事情,一宗之主居然没有出席,这也太不把我们其他宗派放在眼里了吧!”
“你们西原是什么意思啊?不想搞就别搞,省得我们千里迢迢来受这个罪,现在连参赛的弟子也丢了,让我们回去如何交代?”
“是啊是啊!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遭,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瞬间众口铄金,什么难听的话都开始冒出来了。
风之夕一言不发,留意着俞秋的表情,只见他脸憋得通红,几次欲发火又生生忍了下来,一双拳头拽得手指发白。
比起其他激烈的言辞,南谷宗主陵光君的语气简直可以用温柔来形容:“大家不要激动嘛,此事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冷静,啊,冷静!”
明朗第一次面对这种状况,张口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顺着陵光君的话频频点头。
“那为何会出这样的状况?”北境红祖语气稍有缓和,对着时寂问道。
时寂摇头语塞,皱眉沉思不语。他也想不明白,作为西原唯一对阵法通之人,他承担了此次重任,绘图布阵皆很严谨,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此时不是争论的时候,我想这并非西原各长老所为,就算是个意外吧,眼下最重要的,是将阵里的人找到。”风之夕一语惊醒了众人。
“对对对,得赶紧找到他们,是个意外还好,若是有人故意为之,怕凶多吉少啊!”总算意见一致了。
“俞秋,你留人守住宗门。”风之夕看了他一眼,俞秋会意:“其余的人,前往贺丘寻人。”
“好!”俞秋回过神来,对风之夕点头:“时寂和千沙留在宗门,我带大家去贺丘。”说罢迈着大步率先走了。
其余人也陆续出了金珠殿,刚才吵吵嚷嚷的大殿瞬间安静了许多。
“之夕,我和明朗去吧,你留在客栈。”明却说道。
“对啊师父,你旧疾未愈,别伤了身体。”明朗道。
风之夕没说话,走了出去。
他不能不去,此事疑点太多,阵法图应该没有问题,刚才重聚阵影的过程中,他已经明显的察觉法阵被人动了手脚,更像是有人混入阵中施加了某种法术。
此事不会是目前还掌管着宗门之事的俞秋和千沙所为,负责制图的时寂也不会砸自己的招牌。就算此刻的白虎宗门分崩离析,也不该是宗门之人所为,因为既然要破坏法谈会,当初就不会让它举办,再说故意得罪其他四个宗派,对西原白虎宗没有任何好处。
风之夕一时想不明白此事的动机,就算发现了问题,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以引起更大的恐慌,这样对俞秋苦苦维系的西原百害而无一利,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先找到阵法里失踪的四十个人,而这其中,有南昱。
风之夕心纠一处,有时候人的联想瞬息间就会去到很远,远的根本控制不住,好的坏的全部涌上来,乱成一团。而总是那些坏的预感更容易让人上心,揪着一颗心,不顾体内余毒带来的虚弱,直奔贺丘而去,在纷乱的联想中,就一点始终坚定不移,要赶快找到南昱。
南昱醒过来时,周围寂寥无声。
刚才在阵中,突然所有的场景开始崩塌,紧接着就是一阵狂风刮来,将他吹得天旋地转,也不知道被风刮飞了多远,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
醒来的南昱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想这西原还真会玩啊!有意思,比起北境那幻境刺激多了。
南昱站了起来,朝四周看了看,除了夜空皓月,四处漆黑一片,隐隐在月色下看到远处的山脉。
“嗷呜... ...”
南昱毛根一竖,不会吧,狼叫,玩这么大吗?南昱现在的修为很快就知道这不是幻境,除了感叹西原人就是实在,法谈会不玩虚的。陵光君也没吹牛啊,果真有狼。
“嗷呜,嗷呜... ...”还不止一只。
月光下,几匹狼缓缓逼近,眼睛泛着绿光,利牙垂涎。
南昱紧张里带着莫名的兴奋,召出夕无剑在手,站稳步伐大喊:“来吧,狼崽子们,爷爷等着呢,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啊!”
远处的山脉上,两匹马停驻月光下。
“国师,他不会被咬死吧!要不直接抓走得了,万一被咬死了怎么办?”马上的人斗篷罩头,看不清面容,向旁边一个光头上纹刺着图案的人说道。
“不急,猫抓了耗子都还得耍耍呢,我倒想看看这位有几分能耐。”被称作国师的人饶有兴致的看着山下与群狼搏斗的男子。





南无风 国师
随着南昱手中的夕无剑亮起光芒,慢慢围拢的狼群明显眼里有了些怯意,稍微停留一下后,饥肠辘辘终究战胜了未知的恐惧,狼群再一次缩小了围捕范围。
“一、二、三... ...”南昱举剑点了一圈:“11只,好,来吧!”寒冽剑气将前面几匹狼惊退退了几步后,又慢慢谨慎的围了上来。
狼这种兽类喜欢群体作战,而且攻守默契,没有一匹狼贸然进攻,似乎都在寻找一个时机,或者是抓住猎物的破绽后,再一拥而上,给以致命撕咬,不会让猎物又丝毫喘息和反抗的机会。
所以无论南昱如何挑衅出招,也许是天生对于发光东西的恐惧,前面的狼退一步进两步,小心翼翼始终没有要扑上来,只是围着他的圈子越来越小。
南昱经过季空的“困兽之殇”后,对眼下的狼群有些看不上眼,为了能多玩一会儿,他甚至不想使用法术一招制敌,将这群狼瞬间击溃,那就失去了真刀真枪对峙的乐趣,本就心里憋闷,莫名的想发泄一场,与群狼厮杀,无疑是最淋漓畅快的办法。
“不是我说你们,你们也太猥琐了点,你们不上,那就休怪爷爷下手狠了啊!”南昱已经没有耐心与狼群玩这你上我退的游戏,他对于狼的习性多少还是有些了解,不管你们有没有准备好,反正我等不了了。
说话间身形未变剑气已至,前面的狼猝不及防被一剑重创,嗷的一声滚出老远,其他的狼愣了愣,以极其默契的速度群扑上来,龇牙咧嘴凶相毕露。
南昱挥舞着剑,左右劈斩,前后攻防。一时间厮杀一片,月光下,只见夕无剑光闪耀,以及群狼的哀嚎声。
群狼狩猎不仅仅是群起而攻这么简单,厮杀间也会根据情绪调整战术,只见几匹狼冒着被刺的风险,死死在前方与南昱纠缠,后面的狼便抓住时机,其中一匹从一跃而起,从空中扑下来。
“哟呵!还挺聪明!”南昱喊道,正欲举剑往上刺去,脚下却被几匹狼瞬间咬住,南昱打定主意凭武力战胜狼群的计划眼看要搁浅,对方狼多势众,不用法术看来一时半会结束不了战斗,况且拖延下去,体力也是个问题,再说再浪时间,别人或许就要出阵了,不行,答应师叔的头筹,要速战速决。
南昱刚有了这样的想法,夕无剑突然开始不受控的震颤,随着颤动越发剧烈,一个光圈忽地从剑身中曝出,瞬间将四周照得宛若白昼,随着光圈曝出去的还有十几匹狼,像被一道强劲的巨浪瞬间掀开,抛高摔远,有点直接就摔得一动不动了,有的奄奄一息,还有几只苟延残喘想要再次扑上来时,刚触碰到光圈,又一次被震飞。
南昱震惊的望着手里的剑,他并没有用任何的法术,夕无剑自己就进攻了,或许称不上是进攻,而是自动张开一个结界将南昱护住。
这就是师叔也不知的能耐吗!还是一个护主的能耐,南昱对这把剑本就有着不一样的感情,此刻觉得惊喜万分,甚至还有些感动,这种感动不是因为剑护了他,而是赠剑之人。
“若修炼得当,与神器无异。”
能与凤鸣弓同处一室的夕无剑,本就不普通,而风之夕将它给了自己,那就代表自己在风之夕心中的重要,小师叔,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已经对我不同了?
南昱臆想之外听到不远处草丛有窸窣声传来,似乎还有痛苦□□声,剑走了过去,只见月色下一个老头在草地上躺着,气若游丝。
“喂,老人家,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南昱蹲下身摇了摇地上的人:“你没事吧?”
“哎哟... ...”老头的声音甚是痛苦。
“你是不是被狼咬了啊?”
南昱伸手将他扶起,老头缓缓的点头,伸出手拉住南昱的手臂。
南昱顿觉身后风声逼近,还未转身,就听咣的一声,紧接着后脑勺一阵剧痛,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知觉。
“国师,你说我们这种行为,是不是有点卑鄙啊?”草原上奔驰的马背上,黑袍斗篷男子望了一眼身后趴着的人:“我第一次干这种事。”
“我不觉得!”纹头老者不以为然,往对方马背上确认了一下:“绑结实了哈。”
“可结实呢,就算他醒了,也动弹不了。”
“你没瞧见他那把剑的威力吗?这小子内力不凡,还有这样一把神剑,若是当面拼杀,怕你我都不是对手。”国师说道。
“就算不动武,国师也可以用巫术啊,随便什么法术都能拿下他吧!”黑斗篷男子道。
“不行,用巫术,太卑鄙了!”国师摇头。
“... ...”
“人家都没用法术斗狼,我们也不用,图木将军,”国师看着黑斗篷说道:“你行军打仗这么多年,还不懂得兵不厌诈的道理吗?”
“... ...”
黑斗篷摇摇头理解不了国师的逻辑。双腿一夹,□□坐骑疾奔而去,一前一后两匹快马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四宗长老们赶到贺丘时,天已经快亮了,晨曦照耀着一片古老城池的断垣残壁,四散寻找一圈后,很快有了消息。
“找到了,找到了!”最先出现的是南谷的几个弟子,明朗带着往汇合地奔来,一个个灰头土脸,惊恐万状。
“宗主,你们怎么也在这?这是出阵了吗?”
“我们不是还没通关吗,谁第一啊?”
陵光君眉头一皱,这些孩子是傻了还是怎样,还当自己在阵法中吗?也不好说法谈会出事了,只能点头打着哈哈:“嗯,啊,没事吧?没事就好,点一下,人都齐了没。”
“他们说被一阵怪风吹过来的,还好相互之间离得不远,后来都聚在一起了。”明朗说道:“南谷十名弟子,除了南昱师弟,都在这了。”
“南昱?”陵光君四顾了一下:“南昱没和你们一起吗?对了,你师父呢?”
“我们没见着南昱师兄。”弟子们纷纷摇头。
“师父一个人跑在了前面,我到这里后就没有见到他,应该是去寻南师弟了?”明朗说道。
“唉!臭毛病,身体都那样了,一个人去找什么啊?”陵光君一跺脚:“快快快,大家都分头去找找,扩大一下范围,不管结果,一个时辰回来集合一次,别又丢了。”说罢用手撵着众人又出去寻人了,自己留着原地踱步眉头紧锁:“之夕啊,你还有伤呢,你对这南昱也太紧张了吧!”
一日很快过去了,黄昏时分,除了南昱,还有前去寻找的风之夕,所有人都回到了汇合点。
“还是没找到吗?”陵光君问道。
明朗和众弟子都摇头:“也没看见师父。”
“明宗主,其他宗门的人都回金石镇了,要不你们带着弟子也回去吧。”俞秋说道:“天快黑了,全留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西原我熟悉,我去找他们。”
“只能如此了,我们先回金石镇等候消息。”明却点头道:“有劳俞长老了,明朗,你跟着吧。”
“客气了,这本就是西原的过失。”俞秋面有愧色:“我一人行动方便些,不必劳烦明长老了,弟子们也累了,都回去休整吧。”
“好。”明却点头,又想起了什么:“俞长老,此事恐怕... ...”
“陵光君放心吧,明日酉时我会赶回宗门,给大家一个交代。劳烦陵光君替俞秋回去先与各宗说明一下。”俞秋道。
“之夕行事历来稳重,就是他的身体,我担心... ...俞长老找到他,让他先回来,南昱的事我们一起再想法子。”
“知道了。”俞秋点头,上马离去。
月色中,风之夕四顾茫然,到了贺丘之后,他使用了追踪符,却未探得南昱一丝痕迹,便知道他不在那里。
风之夕顾不上胸口阵阵涌上来的血气,稍微调息将紊乱的经脉压了下去后,凭着直觉策马跑出数十里地,追踪符终于探到了一点蛛丝马迹,可抵达时,这里气息散去已久,除了几具野狼的尸体,没有南昱的踪迹。
其中一块草地像是被人踩踏过,四散的狼尸以这里为中心,应该是发生了一场厮杀,可什么样的法术可以将狼群向不同方向抛出这么远?会是他吗?
夜色下看不清周围的情况,风之夕点了照明符,顺着脚步缭乱的草地向周围查看,在一处草丛中,意外的出现了另外两组脚印,一深一浅,顺着脚印来到一处山脉前,除了人的脚印外,还有马蹄印。
风之夕心里一沉。
南昱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地窖中,墙上插着几处火把,他之所以知道是地窖,是感受到了阴冷潮湿之气,还有断断续续的滴水之声。
任凭南昱想象力再丰富,此刻已意识到自己不在阵法之中了。
岂不说以西原的能力,无法操控这么大场景的阵法,狼群加上一棍子敲晕自己的人,若都是法谈会竞技之一的话,那也敬业得有些过头了。
自己与西原毫无交集,可为何会被人绑到这里来,在马背上被颠醒的时候,眼睛是被蒙住的,只听到马蹄声和风声,前后不一,应该是两个人。他刚张口问了一句:“你们是谁?”
没等到回答,又被一棍子敲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南昱摸着脑后的肿块,疼!旧伤添新伤,还他妈都是敲的同一个地方。看了看这个圆形的地窖,四周居然没有一个门,怎么进来的?
抬头一看,不对,应该是怎么下来的?
地窖高不见顶,头顶黑压压一片,也没有楼梯,扔下来的?南昱试着站了起来,除了头上的伤外,身上却并没有跌伤的痕迹。再看看周围,空无一物,就不远处摆了一个水壶,还有盘子里有几块饼。
“喂!有人吗?”南昱朝上大喊:“有没有人啊?放老子出去,去,去... ...”回音在壁间来回震荡。
除了滴水声,四周静的连一丝风声都感受不到,更是无人回应,。
南昱没有再喊,走过去拿起水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吃了一块饼。
这是得罪了那一路神仙?绑他的人没有杀他,那说明对方另有目的,暂时不会有危险。从进入阵法到现在,大概已经过去两日了,是不是只有自己被带到了这个地方,其他的人怎么样了?法谈会是否还在继续?师叔他知道吗?他身上还有余毒,若离开的时间久了,他肯定会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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