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夫
作者:熬夜不辜负月亮
慧兰的丈夫和父亲都盼着她找个情人,于是她真的找了一个,不过那个穷汉子总是对她冷冷淡淡,这叫她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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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夫 擦身
初春的乡下,溪水里面的冰还没来得及结拢来就化了,但天气还是寒的,日头也不大神,照在身上毫无暖意。
日光打在台阶上,抬头一望,两头石狮子,一张大红门,上面挂着牌匾——宋府。
这宋府是当地的大姓,祖上是给宫里进贡竹制品的,因此积攒下厚实的家业,原先早就在北平安家,不久前宋二少爷忽然就回来了,佃户们心里疑惑,却无从打听这其中的缘由。
咚咚咚,一个婆子在叩门,她嗓音沙哑,唤道:“太太,先生叫您过去。”
“知道了,安婶,我待会儿就去。”房里的女人应道,端庄温柔。镜子里映出夏慧兰白皙的脸庞,短发烫成了波波卷,眉毛细长,五官娴静,一身素色绣着祥云暗纹的旗袍将她曼妙的身姿勾勒出来,随着她起身的动作,翡翠耳环子轻晃,如一汪绿水荡漾。
慧兰端着一盆热水到了一间屋子,她看向椅子上的青布长衫男人,轻轻出声道:“先生。”
宋知文双目微阖,他稍稍颔首,苍白的唇仍然是抿着的,并不答话。慧兰拧干帕子,熟捻地替他擦脸,她想起白天的事情,忍不住说:“小姑子还是不肯回来?”
“你知道的,茹茹并不喜欢你。”这时宋知文睁开了眼,露出一双漂亮的褐色瞳仁,他梳着偏分,脸色有些苍白,身上的锦白长衫给原本就清秀的模样更增添了几分书生气。
宋知文说话一向是这么直接,慧兰也习惯了,并不恼火,反而微微一笑,“老爷子已经去世了,她在外头也住不了多久,总要回来的。”慧兰清楚这不过是早晚的事,但是一想到宋茹茹回家,她就有些头疼,这小姑子肯定要和她闹一番,眼下的办法就是尽快怀上孩子,以后也好多一份保障。
她低着眼睛沉思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将宋知文身下的衣物全都解下了,温热的帕子仔仔细细地擦拭着。宋知文虽然瞧着文弱,长衫下的身躯却白皙中带有力量,毕竟是不久前当过兵的……
慧兰觉得弯腰太累,索性半蹲在宋知文的胯间,拿着帕子的手从他耻骨擦到大腿内侧,来回几次,重新拧干,布帕子终于覆上那软着的阴茎,这触感是温热的、柔软中带着点麻料的粗糙,帕子套着阴茎轻擦几次,慧兰就感觉手下的物什醒了过来,头顶传来宋知文轻促的喘息声。
这声音如同一簇火苗,迅速地点燃了久未润泽的女人,慧兰发觉身体比大脑反应得更快,她已经湿了。
她抬头望着宋知文,一双黑黝黝的眸子带着光亮,只见男人两颊潮红,下一秒,他的大手就掌住了慧兰的头,直往他胯下带,室内弥散开暧昧的气息。
月亮有话说:这个也是一个短篇,因为我实在没法写得很长,那样我会很多废话,还是决定按自己舒服的节奏来(不跨出舒适区了)
情夫 不行
柔弱无骨的手捧住了偾张的阴茎,慧兰伸出尖尖的濡湿小心地舔了一下,试探性地抬眼看宋知文,男人眼里顿时染上情欲,他轻吁一口气,掌住慧兰细软的发顶,示意她继续。
慧兰顺着囊袋一路舔下来,欲望愈发高涨,马眼顶端渗出晶莹的液体,她灵巧的丁香一扫,玉颈微动,咽下了那股淫液。舔得足够久了,终于整个含住龟头,湿热绵软的口腔紧实地包裹住那根发烫的阴茎,宋知文将身上那股快意化作低低的喘息。
手中已经足够坚硬,慧兰撩起旗袍的下摆,丝绸的内裤早已湿哒哒的,她隔着轻薄布料轻轻磨蹭着宋知文,更多的渴望涌了上来,慧兰背对着男人,褪下丝绸内裤,一点一点容纳着勃起的阴茎,发出难耐的呻吟。
可是还未完全顶到内壁,身体里的那根东西迅速地变小、变软,最后滑出了慧兰的身体。
慧兰身上的温度顿时冷了,她缓缓起身,沉默着清理自己。
这是她意料之中的。
宋知文也觉得尴尬,他呐呐开口:“再等些日子,等我身体恢复了,咱们就要个孩子。”
他总是这么搪塞她。
慧兰看着他的双腿,“不着急,先生的腿要紧。”只是慧兰清楚,恐怕这辈子也等不到宋知文的腿恢复了。
她和宋知文是留学时认识的,回国后不久就在一起了,蜜月还没有过完,宋老爷子就将他两个儿子都送进了军队,想着战后能得到一些行商的方便。
不料大儿子死在了战场,小儿子浑身是血地被人抬回来,用尽无数名贵药材救回来一条命,却是只能永远地坐在轮椅上了,每次房事也总是如此,做到一半就无法继续,明眼人都知道宋家这是要绝后了,只是并不敢说穿,宋老爷子接连遭受这些打击,在一阵懊恼中害急病去了,这宋家的担子于是落在了宋知文身上。
宋知文带着她来乡下养病,竟恢复得很好,他神不错,除了整日只能坐在轮椅上,总是穿得一丝不苟,头发梳得光亮,眼里也没有一丝颓废。
慧兰给宋知文穿好衣服,力地将他挪到了床上。庄子里只有安婶一个女仆和几个看家的乡下汉子,慧兰曾想过请一个人来贴身照顾宋知文,被他拒绝了,他的原话是这种私密的事情由妻子来做才适宜,慧兰便没有再提起请人的事情了。
安置下宋知文,慧兰准备回自己房间,临走前,她提醒宋知文道:“今天我接到父亲的电报,说是明天他要来看我们。”
听到慧兰的话,宋知文的心不由得又沉重起来。
情夫 劝告
第二日,慧兰的父亲夏放舟是临近中午来的,这是一个儒商,行为举止既有着读书人的风度又带着商人的明,虽然头发开始发白,但身姿仍然挺拔,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
他一进门就道出了此行的来意:“慧兰不应该就这么守活寡。”
“可她是我的妻子。”宋知文说,语气带着点愤怒。
“她这一年多来瘦了,人变得很憔悴。”夏老爷继续说,“她是需要滋润的,慧兰需要找一个男人。”慧兰在欧洲留学的时候就有一个情人,后来死在战争中,这个夏放舟早就知情,并不是慧兰告诉他的,而是她的举止透露出了经历过性爱的消息。
夏放舟的妻子早逝,只留下两个女儿,他不希望看到小女儿遭受守空房这种罪孽。
“我想这并不是您能决定的。”宋知文显然不能接受这件事。
私下里,夏放舟又同慧兰说了,“你应当找一个情人,宋知文如今是这个样子。”
“可是我们现在挺好的,知文最近在写文章,每日都和我探讨,他对这事很有兴趣,也渐渐有了名气和稿。”
“他那陈旧的思想能写得出什么好东西?空洞、毫无一物,你这样跟他下去不能长久的。”夏放舟是博学多识的,他看过宋知文的小说,无非是些自以为是的讽刺和剖析。
慧兰很疑惑,她是相信父亲的言语的,但同时又觉得宋知文和她之间并没有到非要分开的地步。
送走了父亲,慧兰依然照惯例每天上午陪着宋知文写文章,晚上服侍他洗漱,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偶尔有来看望宋知文的亲戚,慧兰也必定招待妥当,遇上男子回以端庄的眼神,叫人抓不出半点错处。下午她就喜欢去宅子后面的竹林里走走,有时候就靠着山上的大石块睡着了。
宋知文写小说的事业进展很快,不久就有了一些名气,结交了许多文人,这其中就包括李子言。
一个下着羊毛雨的阴天,李子言受宋知文的邀请来了家里,慧兰刚好在书房陪宋知文,他们两人热切地谈话,慧兰坐在宋知文身旁默默听着。
“那些人就是一群老古董,写个做爱就骂骂咧咧,去他妈的。”李子言语气有些激动,乌黑发梢的雨水应他的动作滑落,滚进了衣领。
这语气是不多见的,慧兰忍不住仔细打量起了李子言,听宋知文说他是个写小说的,不久因为写了一本黄色小说被抨击,现在落魄了,宋知文预料他总有一天会东山再起,现在正是结交的好时候。
李子言的长相不像是爱骂脏话的,他有一双忧郁的棕色眼睛,驼峰鼻,时常紧时常紧抿的唇,让他看起来有一种永恒的肃穆,他说话带着别样的趣味,慧兰觉得他像一位流浪的诗人。
所以当他要下人来问慧兰可有衣物替换时,她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请他到我房里来。”
情夫 偷情
仆人领着李子言绕过弯弯的回廊,踩着木质的楼梯,一路上了顶楼的房间。慧兰房间的装饰与宋府其他地方不一样,是摩登、时髦的样子,用的是海派家具,高档的红木用西式中做的手法,雕刻线条优美典雅,墙上挂着一副复刻的杂花图卷,房间内布置怡人,李子言看到后微微露出赞许的目光,朝慧兰笑道:“太太好眼光。”
“先生过奖了。”慧兰坐在雕花椅子上,这地方几乎没有外人来过,宋知文因腿脚不便,从未上来过,算得上是她一个人的自由空间。
两人相对坐着聊天,聊了很多,各地的风俗,所见所闻,忽然慧兰问他:“先生现在是单身?”
“孤孤单单有什么不好呢?”李子言说话时眉头不自觉地轻皱,他眼神淡漠,带着看透世事的神情,“人生来就是孤单的,这并不是找一个伴侣可以解决的问题。”
“是这样吗?”她望着他,心里却很赞同他的话,因为她也依旧是孤单的。
“太太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一阵奇怪的、复杂的情感涌了上来,也许是李子言那忧郁的目光激起了慧兰的母性,也许是两人的孤单得到了共鸣,她看着他的目光变得热切。
成年男女之间的沟通不需要多的言语。
“太太,您真好。”他短促地说。
“我哪里好?”她气吁吁地喊起来,险些说不出话来。
他低低地轻笑。
“当然是那一方面……可以亲一下吗?”李子言问到,一双意乱情迷的眼睛看住了她,慧兰心中一阵激荡,几乎没有犹豫,她点了点头。
他靠过来蹲下,双手抓住她打开的脚,脸埋进了她的腿间,有湿濡濡的舌头舔舐着她的私处。慧兰几乎昏了头,她既激动又慌张,低头看到李子言那异常白嫩的脖颈,不觉伸出手,温柔地拥住了他。
李子言终于抬起头,一丝晶莹的液体挂在他嘴角边,他那双忧郁的眸子此时染上了热烈的情欲,直勾勾地盯着慧兰,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慧兰彻底沦陷了。
她将自己彻底交给他,红唇,乳波,任由他攫取、品尝。李子言对待女人的方式极其温柔且体贴,他带着凉意的唇轻轻地贴上她的胸脯,很快就变得温热甚至于火热了,舌尖不厌其烦地打磨着朱红的乳尖,他充满激情,浑身颤抖,有着处男的稚嫩,在慧兰身上发出粗重的喘息。
慧兰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被劈成两半,一半沉沦在欲海里,一半飘在半空中,冷冷地看着自己和他人做爱。
这件事做完,慧兰心里出乎意料地平静,压抑已久的子宫获得了一次放纵,她怜爱地抚摸着趴在她胸口的头颅。
李子言起身吻了吻她的下颌,悄悄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整理衣服,片刻,他整洁的转过身来,望着床上的慧兰,“夫人会后悔吗?”
情夫 暗通
“至少现在是不后悔的。”慧兰笑着看他,如同雨后的娇花,带着洗涤过的纯洁和娇艳。
“宋先生那边怎么办?”李子言问。
慧兰翻了个身,搭上被子遮住了赤裸的身子,睨着他道:“不告诉他就好了,他不会知道的,只要你保守住秘密,就没人知道,也就没有那些烦恼了。”
“我会的。”说着李子言又附身过来亲慧兰的嘴,依依不舍地下了楼。
晚上,慧兰给宋知文擦身子的时候,他忽然说起李子言,语气愤愤,“这个人简直虚伪。”
“哦?我看他人很好的呀。”慧兰一边拧干帕子,一边回到。
“怎么个好法?”
“不知道,这种感觉没有依据的,看着他人就这么觉得了。”
“感觉可不靠谱 ,”宋知文反驳道,他顿了顿又说,“你今天看上去心情很好,发生什么好事了?”愉悦是会感染人的,看着慧兰这么高兴,宋知文也很轻松。
不过,如果宋知文知道慧兰高兴的缘故,恐怕就不会这么高兴了。
“没什么,就是春天来了,天气好了不少,人也跟着畅快了许多。”慧兰望着宋知文露出一抹浅笑。
“春天是比冬天舒服不少,林子里的竹笋正是吃的时候,我叫守林子的人送点过来。”
第二天,李子言过来和宋知文谈话的时候,慧兰坐在那儿绣花。
她悄悄地观察李子言,发现他丝毫看不出端倪,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依旧是肃穆的模样,斯斯文文地谈着话,偶尔蹦出几句脏话,或是恰到好处地讲几句俏皮话。这让慧兰更喜欢他了。
但宋知文却感受到了这个落魄作家内里的傲慢,这让他不大舒服,却又不好发作,只是在心里默默鄙夷着这个外乡来客。
李子言清醒地知道宋知文的态度,但他并不在意,或者说他不在意世上任何人的态度。生来就和这世上格格不入,他打定了主意做一个孤立的人,不过为了某些某些方面的利益,他会尽力扮演好和其他人打交道的角色。
不过,在一位流浪诗人的路途中有一段桃色情缘是一件很让人乐意的事情,李子言几乎忍不住不去找她,但他知道在人前必须和她保持距离。
终于等到晚饭过后,过道里昏昏暗暗,李子言一把攥住了慧兰的手。
“今晚我可以去你楼上吗?”
“不,我去你那。”
情夫 舒服
“好晚了。”李子言没有点蜡烛,在黑暗中出声。
“先生刚睡下。”慧兰站在门口回答他,李子言知道这声先生不是唤他,这提醒了眼前这个女人是有夫之妇,她穿着旗袍,勾勒出来曼妙的身材无法被夜色抹去,他好像在玩火,却享受这种禁忌的滋味,更快地发酵出了情欲的气息。
他长臂一勾,将人拢到了怀里,耳边叮当作响,那是她的耳环子,他循着声音去吻她细白的颈子。
没了第一次的含蓄,两人直接滚进了床榻,两具火热的、充满激情的躯体狠狠纠缠,这时的李子言脱下了平日那身流浪诗人的孤傲行头,也不过是一个青涩的毛头小子,他的吻技并不娴熟,较之于他的写作技巧逊色不少,但是他的热情足够点燃慧兰的欲望。
慧兰问他:“上回是第一次?”这虽是疑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回应慧兰的一阵急促的喘息,紧接着一股温凉的液射入了她的阴道,李子言气喘吁吁地趴在了她胸上。慧兰觉得他的高潮来得太快,过于草率,刚刚挑起的她的情欲就消退了。
她翻身骑坐在李子言胸膛,手向下移,在他的耻骨处摩挲,接着细腻柔软的手掌包裹住了阴茎,温柔地摩挲。
在她的抚弄下,刚软下去的阴茎很快就重新耸立,温度也变得滚烫,一改先前的软弱模样。慧兰将另一只手也去把握住它,两只手合力上下套弄。
慧兰在上方掌握着欲海中的船舵,她腰肢摇曳,在适当的时机压下臀,让阴茎破开层层迭迭的软肉,准确无误地刺激到敏感所在,李子言此时卸下了防御,整个人如同稚嫩的孩童,在慧兰身下气吁吁,满脸潮红,眼神迷离。
这一回,他的持久地、坚硬地插在慧兰身体里,随着慧兰的动作,将她送上了高潮。
结束之后,“很舒服。”慧兰喟叹道。
李子言躺在床上微微昂起头看她,神色中透露出得意。
此后李子言住宋府这段日子,两人不时暗通曲款,慧兰逐渐掌握到了在李子言身上获得性快感的方法,在他到达高潮之后,依然能让他坚硬地留在她体内。
不过,渐渐她就意识到自己和李子言不会长久,他是那种没有指望的人,一颗心飘荡不羁。
于是,在李子言离开宋家,准备去西北采风的时候,慧兰对他说:“我们的关系就到这吧。”
“我可以写信给你。”李子言以为慧兰是担心他离得太远。
“信也不用写。”
他显然不能接受这个消息,他呆呆地瞪着慧兰,一脸的不甘心。
李子言离开后,慧兰的生活又回归平静,每天过着相似的生活,时常去竹林里散心。宋知文的小说越来越受欢迎,渐渐有了丰厚的稿。
月亮有话说:男主下一章出场。
情夫 漠然
宅门前溪水里的水已经不凉手了,春风里夹着微醺的花香,慧兰推着宋知文顺着门前的小径散步。
宅子建在高处,往下望是竹海和连成片的水田,楠竹去年的旧叶还未全部掉落,呈现灰绿的颜色,水田还留有枯黄的稻秸秆子,再过几天就会被佃户门翻到泥土底下,做成播种前的肥料。
宋知文的手指着这成片的土地,“到了夏天这儿更美,到时候满眼都是生机勃勃的颜色,豆绿色的溪水,黄澄澄的早稻,苍翠的竹林,还有成群的白鹭鸶贴着稻田飞过去。”
“是很美。”慧兰推着他,轮椅发出有规律的咕噜声。
“它们需要继承下去,”宋知文侧过头来看慧兰,他继续说:“我从我父亲那里接管过来,也要传下去……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孩子。”
“孩子?”慧兰想到了什么,却没有说出来,静静地等着宋知文给她一个答复。
“是的,孩子。不论他的父亲是谁,只要是你的孩子,我们把他养大,那么他就会是宋家下一个继承人。”
这时候慧兰停下了脚步,认真地问道:“不论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我相信我们的眼光是一样的。况且性只是肉体之间的触碰而已,阴茎和阴道上是没有脑细胞的,怎么会产生爱?我们之间已经很了解彼此,又在生活上有亲密的关系,这并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婚姻。”宋知文为了说服慧兰,又加上几句,“当初你留学时候交往的那个情人,我不是也没有在意么?”
“但那是在你之前的事情了,能一样么?”慧兰又不禁想起被宋知文嫌弃的李子言,可见他们两人的眼光并不一样的,她淡漠地说:“我再想想。”
远处一个身形高大的汉子匆匆走来,离得近了,慧兰看清了他的模样:这人穿着浆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小麦色的面孔棱角分明,高鼻梁薄嘴唇,眼神冷漠地朝他们走过来了。
那男人肩上扛着一大麻袋东西,走得快,动作麻利敏捷,同时步子很轻盈,他径直走到宋知文面前,“宋老爷,笋子给您挖过来了。”
“这是我太太,慧兰。”
“太太好。”这声音干脆,不带一点感情。
宋知文又侧过头对慧兰说:“这位是谢晖,当初还是他把我抬回来的,身手很好,现在林子都由他来守着了。”
顺着宋知文的指引,慧兰的目光撞上了谢晖的,他的眼神无畏正直,仿佛要将她看穿一样,慧兰忽然觉得两颊烧了起来,她羞赧地朝他点头示意。
“谢晖,你推我回去吧。”
谢晖大步走轮椅后面将它打个转,单手扶着轮椅的后缘,慧兰见状,连忙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笋子,男人以一种微微诧异又淡然的眼神看她,随即将肩上的麻袋递给了她,他的气度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下人,在宋知文和慧兰面前很自如。
宋知文对慧兰的这种举动回以鄙夷的目光,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又转过头去了。
轮椅被抬到门槛的另一侧,守门的男仆接过了慧兰手中的麻袋,谢晖则站在门外等着宋知文的的吩咐。
“谢晖,有劳你了,回去吧。”宋知文漫声说道,由男仆推着进院子里去了。
慧兰在门前站定,她面对谢晖有些狭促,声音不禁有些尖细,“你是本地人?”
“是的,太太。”他操着一口浓重的方言。
慧兰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好向他说再见。
“再见,太太。”谢晖疏离地说。
*
“那个守林人看上去像是读过书的人。”晚间吃饭的时候,慧兰问宋知文。
宋知文:“听说在岳麓书院读过几年,后来就回来种地了,娶了一个乡下女人,没一年就和野男人跑了,于是这谢晖就从军了。
慧兰夹了一筷子笋:“眼下局势也不是很安稳,说不准哪天就打仗了,他怎么就退伍回来了?”
宋知文嗤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对他这种行为的讽刺:“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都做到连长的位置了,好好的军官不干了,回来继续种地。”
听到这,慧兰移开了话题:“这笋味道不错。”
“是不错,你知会厨房那边留点,不要全晒成笋干了,过段时间子言要过来。”
李子言果然如宋知文所料,他东山再起了,最近还在给慧兰写信,想要恢复两人的关系,慧兰知道他这是不甘心被甩的缘故,并不理睬他,但对他的到来也没什么厌恶的情绪。
情夫 看见
这一天下午,慧兰在后山的林子里散步,以前她都是只在山脚下转转,看着天色还早,忽然就想爬到山顶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