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养成笔记(NP)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saiko
失去意识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还是懵的。燕王、贤王,哪个不是坐拥美色无数,怎么豫王就那么洁身自好?何况她的美色连清冷傲决的苏青冥也难以自持,竟然被给豫王直接拒绝了?
细作养成笔记(NP) 交易(H)
没过几个时辰,岚烟就醒了。
她是被冻醒的,第一次让盈月丹发作那么久,无尽的空虚感和越来越深重的阴气融在一起,让她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岚烟蜷缩成一团,只能感觉到自己被一层暖融融的毛织物整个裹了起来,什么也看不见。
“醒了?”一个声音从冥冥黑暗中响起。随后她的眼前泄入一丝光亮,足以叫她看清周围的景象。
四周的陈设简约而陌生,这里不是她原本住的地方,大约是舒瑜所住的房间。而她正窝在软榻上,身下是一张厚实的粗麻布毯,舒瑜坐在软塌那端,看到她迷茫的样子,侧身解释:“你身体阴冷,所以我就擅自带你回来了。”
“多谢殿下。”岚烟轻轻应了一声,把包着自己的那件裘绒披风裹得更紧,却也缓解不了半分盈月丹强烈的药效。
“无妨,原是我冒犯了姑娘。”舒瑜平淡回答。
没想到他虽然贵为豫王,但人还不错。岚烟暗生欢喜,却又犯起了愁,她现在功力尽消,任凭盈月丹继续发作也不是办法。她只能又望向舒瑜,小心翼翼道:“殿下,我还有一事相求……”
“昨日本王没有在曹正光面前戳穿你是细作,已是与你银货两讫。”舒瑜睨她一眼,漠然道,“若是你仍然有事要求,那就要付出对等的代价。”
岚烟一时语塞,细声抱怨道:“你还把我打晕了好吗……”
“似乎是你冒犯在先。”舒瑜挑了挑眉,反驳道,“另外,本王和贤王不一样,不接受你用身体作报答。”
一股突如其来的郁气从岚烟心底倏忽涌上来,又被她努力压下。既然他话已至此,岚烟也不准备和他绕弯了,简略说道:“我中了一种毒,每逢满月就会失去功力,需要……与男人交合才能缓解。”
“听起来似乎是盈月丹?”舒瑜到底见多识广,一听便知,了悟笑道,“难怪你阴气如此之重。所以你想让本王替你缓解?”
岚烟连忙点头。既然他明白,那真是省了太多解释的功夫。
舒瑜坐在原处不动,从容地抚平了膝上衣摆的褶皱:“那你可以给本王什么?”
滚烫的热意一阵阵从身下传来,岚烟平复着五味陈杂的心情,咬牙道:“我可以告诉你韩王世子一案的始末细节。”
“你本就该坦白交代。”舒瑜倨傲道,“何况这不值得本王降尊临卑。”
不行了,要撑不下去了。求求你快点吧。岚烟颤声退让道:“我帮你调查此次刺史案。”
“这几日你必须听从我的吩咐。”舒瑜面无表情地开口。
简直是坐地起价!
若是放在平时,岚烟定会断然拒绝。但现下情况紧急,身体的情况已经不容她再讨价还价。她犹豫了半天,只能屈服回答:“成交。”
舒瑜终于露出满意的微笑,站起身慢慢展开双臂,墨缎宽袖翩然坠下。他傲然问道:“我要怎么做?”
气氛一时凝结成冰。岚烟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发现他神色认真严肃,并不像是在有意戏弄自己。
岚烟是听说豫王风恬月朗,从不近美色。但她以为那都是些讨好巴结的场面话,豫王身居高位,怎么可能没碰过女人?她组织了一下语言,试探性地问道:“殿下没有经验吗?”
此话一出,岚烟就觉得自己像个老鸨。
“本王勤于政事,美色会扰乱人心。”舒瑜微微扬起下巴,正气浩然。
“那你怎么愿意和我……”
“你话很多。”舒瑜有些不悦,“还做不做了?”
岚烟立刻闭嘴,抬头看向他漂亮致的容颜,正对上他难以捉摸的目光,二人的脸上都不约而同地显现出几许尴尬之色。
尤其是与他对视的那一刻,他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上泛出极淡的一抹红晕,把岚烟想说出口的话彻底止住。
她只觉得自己的脸要烧起来了,烈火也同样在心底燃烧蔓延来,驱动着她慢慢直起身,透澈的眼底倒映出天边一轮满月,和面前犹如月华凝结成的男子。
厚裘随着她站立起身的动作落在地上,在苏青冥面前岚烟已经将自尊全部扯碎了,现在她反倒百无禁忌。葱白十指勾住他的衣领,拉他稍稍弯下身,轻轻地吻住他。
舒瑜的体温很凉,比岚烟想象的还要凉。她慢慢地贴附在他身上,手臂穿过丝质宽袖,环住他坚冰一般的身体,试图将他温暖一些。
舒瑜也顺势将她拥入怀里,手一时不知该放哪,最后还是轻搭在她的柳腰上。她的双唇柔嫩而细滑,像是沾着雨露的桃花花瓣。一瞬间他回想起了那个夜里,在剧痛侵袭的黑暗之中,她的眼眸熠熠生辉,比银河星灿还要闪耀。
岚烟轻柔地含住他的嘴唇,细细舔舐着,用自己的热意将他逐渐温暖融化。不知何时起,舒瑜也不再那般冰冷而僵硬,一丝暖意从他的舌尖传递而来,与她的小舌缠绵作舞,绵软湿润。
发现主导权有倾斜之势,岚烟心下一慌,退开半分,却听见他兴味盎然的话语:“你和扬州那时变化很大。”
听闻此话,岚烟怔了神,连她自己都忘了当时她是什么模样,大约是又天真又愚蠢,偏偏还要学琼珠那番妩媚勾人的风情。她扯了扯嘴角,强笑着说:“你还记得。”
“当时你无知无畏,现在懂得进退了。”舒瑜低头看她,命令道,“替我宽衣吧。”
他开始接受自己了。岚烟垂下眼,手搭上他的腰带,有些生疏地解着搭扣。他的身体却在慢慢压近,岚烟只能一边解着一边往后退步,直到双腿抵住软榻,退无可退。
手中的动作一滞,他的中衣已是滑落在地,露出白净的肌肤。岚烟怔然望着舒瑜,却见他缓缓俯下身,迫使她躺倒在榻上,身体两侧被他的手臂撑住,无形之中形成一个囚牢般的小空间。
“现在轮到你了。”舒瑜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吐息带起一阵凉意。
这次岚烟却没有听从他,她想试探舒瑜是不是真的接受了。双手捧住他的脸,她将丹唇凑近送上,与他再度缠绵深吻。
舒瑜领会了她的意思,回吻之中揉入几分热烫情欲。他没有耐心欲擒故纵,更没有耐心研究她衣裙的构造,伸手施劲撕扯开她的外裳,直到旖旎美妙的春色完整地展露在他眼前。
小腹上忽然有柔软的触感,他低下头,发现岚烟正专注地抚摸着那道伤疤。两个月过去,原先鲜血淋漓的刀伤现在已经变为一道狰狞的疤痕,不再像当时那样剧疼了。此刻却在她的抚摸下隐隐作痛起来。
“谁能伤你那么重?”岚烟轻声问道。
“我最信任的亲信之一。”舒瑜说得轻描淡写,伏在她耳边道,“告诉你是有代价的,握住它。”他的言语暧昧隐晦,但是却能让岚烟听懂他在暗示什么,当然是伤疤下那根已经蓄势待发,不容忽视的粗长巨物。
锱铢必较。岚烟没话可说,柔荑把他的坚硬欲根包裹住,细细柔柔地捏着,让它在手里又胀大几分。而舒瑜好整以暇地托起她一方白乳,两指捻住乳尖诱人的莓果,重重捏了一下,引起她轻微痛呼。
舒瑜埋头在她胸前,品尝着盈月丹带起的绵甜异香,将她的乳尖纳入口中。先是轻柔地在馨香的乳肉间打转,再轻轻啃咬着她硬挺嫣红的乳头。在他游刃有余的控制之下,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快感被放大数倍,直冲脑海。
身下幽谷春水泛滥,岚烟有些按捺不住了,握着他欲根的手不停地发抖,怎么也拿不稳。
舒瑜已是退开一些,好整以暇地看她窘迫的样子。长指撩开她额前被汗浸湿的几缕湿发,轻轻勾到她的耳后,低低笑道:“怎么了?”
明知故问。岚烟暗中腹诽,好容易将肉棒引到身下,他却拨开自己的手,腰腹一用力,顶端撑开蜜液充盈的穴口,直接挤入了她的甬道之中。在春水的滋润之下,粗长的肉棒推开一层又一层的媚肉,顺畅地挤入了大半截。
“啊……”无尽的空虚感在减弱,这是她最为渴望的,不加掩饰的所求。娇媚细碎的呻吟从她口中随之逸出。
舒瑜勾起唇角,情欲教会他如何去动作。他没有再继续深入,而是慢慢悠悠退出几分,随后再次送入,每次都比前一次插得更深,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贯穿一般,终于抵达她最柔软的花心。“嗯……豫王殿下……”沉沦在极致的快感中,岚烟无意识地娇叫出声。
“舒瑜。”一边从容不迫地在她湿软滑腻的花径中律动,舒瑜低低地纠正道,“我允许你现在喊我的名字。”
岚烟抚着他坚实的臂膀,他白皙冰凉的皮肤不知何时渗透出丝丝暖意。她的身体随他有力的抽送一上一下地起伏着,像是波浪上漂泊的小船,身姿优美柔滑。
正如君雁初所说,没有男人能拒绝她。岚烟咬住下唇,情意迷乱地看着舒瑜,羞人的呻吟不断逸出,却偏偏没有他想听的两个字。
舒瑜眸光一深,按住她的腰,将肉棒一插到底,直捣最敏感之处,随即不再动作,像是沉眠在她身体中一般。
“舒瑜……舒瑜,给我……”岚烟狂乱地求道,目光盈盈,腰肢不停扭摆,好安抚她的饥渴。
如此媚态尤物,像是狠狠抚了一把舒瑜的心弦。他身下开始发力,在她湿热紧致的小穴中肆意地抽插起来,在交合处带起淫靡水声,渗出的蜜液将软塌都浸湿了。他大幅度地抽送百余下,欲望再也无法自持,尽数将白浊喷洒在她的腿上。
细作养成笔记(NP) 显露
当李合走入房门时,房间里隐隐约约的淫靡味道已经充分表明了昨夜的激情,他一贯漠然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惊讶。
几位婢女正在为舒瑜束发穿衣,李合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床榻,纱幔之中女子身形依稀可见,应该是岚烟没错。
“晚些时候去告诉曹正光,我把云照留在这里了。”舒瑜伸直双臂,由婢女为他披上丝缎外袍,随口吩咐道。
“是。”李合应声回答,又忍不住好奇道,“殿下常说女色乱人心。”
“稳赚不赔除外。”白玉革带在腰间系紧,舒瑜放下手臂,微微笑道。
李合俯下身,缄口不言。
婢女们服侍完毕,陆续离开。舒瑜严色问起正事:“还是没有?”
岚烟早就醒了,躲在被子里注意着外面的动静。既然舒瑜和李合谈话也不避讳她,她就放心大胆地继续听下去。
“是,曹刺史处理得很干净,府里没有找到什么有利的证据。”李合汇报道。
“难怪他敢迎本王进府。”舒瑜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转而对床榻方向道,“还不出来?”
岚烟立刻钻了出来。她早就把衣裙全部穿戴好了,只是方才碍于有别的婢女在,自己又没易容,只能躲在床幔里。
“殿下,是否要调用暗卫去河阴县调查?”李合主动询问。
“来不及了。监察御史不日就会到汴州,到时刺史府落入他们手里,我们就被动了。”舒瑜回身淡淡扫了一眼岚烟,“不过抓到了一个小细作,还不算一无所获。”
岚烟诚实说道:“我还什么都不知道。”
舒瑜听闻扬起唇,笑意盎然,并不回答。倒是李合开口向她挑明:“姑娘出现在这里,就能解释很多事情了。”
这一句如同惊雷,岚烟立刻反应过来,转而望向舒瑜,他松月般幽美的面容上没有丝毫波澜。她被昨夜他的表象迷惑住,竟然低估了豫王的真实实力。
他的城府在她眼里陡然变得深沉。他知道多少?影鸦?武国公?皇上?
岚烟不断往上估算着他所掌握的信息,每加上一条,她的背后就一阵发冷。
“你的底细,我全部都知道。”舒瑜迎合她探寻的目光,淡淡笑着,“你是我父亲派来的,对吗。”
他倒是真的不加以隐瞒,或者说,他根本不屑于花力去编织谎言。岚烟蹙起眉,试着验证自己心里的猜测:“所以你留我在身边,其实是为了监视我?”
“我还可以吩咐你。”舒瑜微笑,“你也可以不服从我的吩咐,但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岚烟吞咽一声,她昨日冒险主动言和,用坦白君雁初一事来作交换,竟然救了她自己。但凡她在一念之间选择抵抗不从,那就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和他心平气和地交流了。
豫王是何等强大,即使在这里不对她动手,回到京城之后,就算把她直接从武国公府绑出来,也没人敢阻拦他。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岚烟只能无奈屈从。
“此次我来汴州,只带了李合一个亲信。”舒瑜望了一眼窗下,“但是曹正光派了很多侍卫守在楼下,美其名曰保护我,实际是监视,因此我行事有诸多不便。”
岚烟疑惑地问道:“汴州不是你管辖的地界吗?为什么你会被区区一个刺史限制住?”
“曹正光向来安分守己,此次遭到弹劾出乎意料,我来不及调回暗卫,只能率先过来。”舒瑜悠然自得地坐在榻上,完全没有半分紧张之感,“我说得够多了,现在该你说了,小细作。”
岚烟点点头,努力回忆着当时和君雁初在汴河上的遭遇,尽可能不错过每个细节地将事情复述出来。
说着说着,她突然注意到了当时被忽略的一个地方,那就是白露留下的那些侍卫和仆从,这些人也是知道君雁初行程的人。更是最有可能传出情报的人。
舒瑜聚会神地听着,眸光微动,显然也发觉了这点。
“是昭国公!”岚烟率先开口,神采奕奕。
“看来你还不算太傻。”舒瑜扬起剑眉,眼中透出几分威厉,“确切来说,不止是他。先串通昭国公,联合汴州刺史,在我的辖区里成功谋害韩王世子,随后再弹劾出卖汴州刺史,借机嫁祸给我。这样阴损的招数,也只有贤王这种卑鄙小人做得出来。”
豫王到底颖悟绝伦,组合拼凑了多方信息,猜测出了来龙去脉。
岚烟把他的话默念一遍,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昭国公知道君雁初虽然当时在扬州,但是朝廷一旦动荡,他势必会回京城。于是他在白露身边放置暗探,白露回去时暗探故意留在府里,从而被君雁初带上了船,经过汴河时趁机放出信号。
舒瑜大胆猜测汴州刺史是被贤王所策反,如此一来,逻辑便说得通了。身处汴河附近的汴州刺史曹正光在到信号之后,派河盗去打劫君雁初的船。贤王随即卸磨杀驴,事成以后立刻弹劾曹正光贪金千两,引监察御史前来调查,借此牵扯出君雁初一案。
因为曹正光表面是豫王的幕僚,这一举动可以把君雁初一案嫁祸到豫王头上。君雁初贵为韩王世子,足以把豫王拍得翻不了身。
难怪曹正光近日气得拿下人发泄,他现在出于两难之境。如果承认了自己串通贤王,那就坐实了背叛豫王,舒瑜和贤王都不会轻易放过他。但如果认下罪名,谋害皇亲是重罪,势必要牵连到整个家族。
“但事发那么久,已经很难找到证据了。”岚烟很快就意识到难处,担忧说道。
“所以要先从汴州刺史和昭国公下手。”舒瑜饶有兴味地问道,“你在刺史府待了两天,难道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岚烟想起那些空空荡荡的内堂,蹙起黛眉,犹豫着说道:“刺史的家室都不见了。”
“嗯。”舒瑜应了一声,算是赞同,“还有吗?”
“他贪的金子都不知道用在哪里了。”见得了他的肯定,岚烟又大胆地猜测道,“还有,刺史府里有那么多侍卫,但是仆婢很少,这点十分奇怪。”
舒瑜轻轻扬起笑意,侧首点了李合一声:“你没注意到的地方,她看出来了。”
“姑娘观察很细致。”李合顺意地褒扬她一句。
岚烟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不生出暗喜,咬住下唇努力不让自己乐出声。
舒瑜转而对她正色说道:“第一,曹正光妻儿的去向,我已经暗中派人去找了,你不必调查。第二,这几日我让李合把刺史府搜了一遍,没有找到有关的凭证,应该是都被他销毁了。所以你也不必再翻一遍刺史府了。只有你说的最后一点,必须立即找明缘由。”
当他说这些话时,一种瑰丽壮盛的气魄从这个年轻的王爷身上散逸迸发,这是岚烟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
和武国公给她的压抑震慑截然不同,舒瑜拥有一种从容不迫的强大气场,她顿时理解了为什么他能有如此威望,能在自己的豫王府里召集如此多的谋士为他卖力。
下午时分,岚烟领命前去调查刺史府的侍卫和仆婢。
她依然易容成小婢女云照,在府里四处闲逛着。说是调查,其实她也不知道从何查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刺史府里的下人口风都出奇一致的严密,但凡她问到沾边的话题,都一概缄口不言。更叫岚烟受挫的是,她明明能听到府里侍卫交头接耳地聊天,然而她一绕过去,那些侍卫却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对她熟视无睹。
“所以,你什么都没打探到?”舒瑜搁下手里的文书,傲然目光定在她身上不动。
岚烟背后一凛,战战兢兢道:“他们口风很严,什么都不说,而且那些侍卫聊得都是无关的闲话。不过我发现有一点和别的官府不一样,寻常官府征募侍卫都会有标准,这里的侍卫高矮胖瘦都有,像是滥竽充数。”
听完此言,舒瑜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
岚烟不明所以地走了过去,一枚冰凉圆润的布囊被放入手中。她仔细端详一番,惊讶地抬起头,却见他微笑道:“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是。”岚烟会意应声,将布囊小心翼翼地入怀里。
她正欲告退离开,然而舒瑜从袖中取出一张卷成细筒的小纸条,漫不经心道:“我的眼线传来了韩王世子的下落。我听说你与他颇有渊源。”
“他在哪儿?”岚烟眼睛一亮,转念想起他昨日的坐地起价,立刻警惕起来,“慢着,你先说你的条件。”
“韩王世子在东都。”舒瑜不容她思量,直接说道,“这次你可以用身体来换。”
细作养成笔记(NP) 起因(H)
“我可以拿其姝郡主发梦魇的真实原因来做交换。”岚烟立刻转开话题。
“区区傀儡蛊,此事无须你告诉我。”舒瑜语气一沉,略微扬起下颌,显然对她的答复并不满意。
岚烟只能直面这个话题,无奈道:“今天不是望日,我已不需要与男人交欢。”
舒瑜抿唇不语,星目含威。
她这才领悟他话里隐含的意思,他分明就是想要,却又不肯直接说出来。曾几何时,这个以色为耻的男人居然也转了性,内心轻叹一声,她顺从地问:“现在吗?”
“是随叫随到。”舒瑜纠正,唇边却泛出笑意。
岚烟衣袖下的手腕被他握紧一拉,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他倾去。纤巧的下巴被牢牢执住,柔软的触感随即覆盖上她的双唇。他的舌尖湿润,柔柔舔过她的内壁,不劲地打开她整齐的贝齿,与她的小舌缠在一起。
和昨天不同,他的嘴唇有融融暖意,像是雏鸟的绒羽,轻柔细润。舒瑜拉下她的腰,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一边深深浅浅地吻着,一边解开她的衣带。
岚烟伸手推他,不满地小声嘀咕:“你又坐地起价……”
舒瑜轻笑,并没有否认,利落干脆地褪着她的衣裙,动作从容不迫。外裳坠到地上之时,他忽然状若无意地问道:“那时你为什么在扬州?”
岚烟怔愣一下,还没想好要不要交代,又听他悠悠地自答:“恐怕我们是一个目的。”
他指的应该是云市。岚烟低头,盯着他衣衽上繁复细的红线花纹,思路渐渐理清。她蓦然紧十指,震惊道:“是因为你?”
舒瑜慢条斯理地扯开她的中衣,眼神专注地看着其中露出凝脂般的肌肤,并不作答。
“那具尸体就是你的亲信?”岚烟猛然抓住他的手腕,急切问道。
“是贤王养在我身边多年的细作。在刚到扬州的时候,趁我不备捅了我一刀。”舒瑜挣开她的手,握着她的肩头,把她转过身把她压在了床榻上,目光立时变得深邃,“我那时也只带了他一个亲信。”
那天晚上,舒瑜也秘密抵达扬州赶赴云市,被身边的细作捅到要害,不得不提前撤离。
云市当日清晨,贤王安插在舒瑜身边的细作尸首出现在扬州街头,打草惊蛇,贤王知道自己来扬州一事暴露,所以没敢照往常出席云市,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岚烟终于明白了当时的事情,她的心里一下子多了无数难以言喻的感觉,积在胸前,如鲠在喉。当时救了一命的人,现在把她压在身下的人,就是整件事情突变的始作俑者。她调整着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却是郁结难解。
她怔然望着他,喃喃道:“所以贤王才会……”
“不在云市。”舒瑜莞尔补充道,“你才会被韩王世子买走。”
“你连这些都知道?”岚烟颤声问他。
“父亲以为自己瞒得很好,然而我全都清楚。”舒瑜轻柔地拂过她纷乱的青丝,捧住她的脸颊,“我也知道你在怨我。与其怨我,不如怨那个逼你去云市的人。你是璞玉,而他不是玉匠。”
豫王这是在策反自己,而且这话对她很受用。岚烟凝望着他,眼底云谲波诡。
她的思绪是清明的,至少看得清自己真正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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