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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让师兄成为炮灰[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楼北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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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郎君,你被冯老头骗啦。”
谢蕴昭走在街上,啃着最后一个糖葫芦。一个佝偻着身子、尖嘴猴腮的男人追着她,跟她唠唠不停。
“小郎君,你是不是觉得冯老头言行古怪,指不定是仙人,想要寻个仙缘?”
男人嘿嘿笑,又语重心长。
“你被骗了——那就是个糊里糊涂的老骗子!”
“咱们东海县流传着很多仙人传闻,也有很多人来寻仙。冯老头是三年前来的,一直在白浪街那儿卖糖葫芦。”
男人摇头晃脑地讲。
“以前啊,就有人觉得冯老头多半是奇人,于是天天去买那酸掉牙的糖葫芦,还对着那老头的穷酸相奉承个不停。”
“结果——嘿,献了大半月殷勤,什么事儿都没有,倒平白让冯老头赚得几贯钱去!”
谢蕴昭笑笑,说:“背后不说人。”
男人愣了一下,讪讪地,闭嘴了。
“哎哎,成,咱不说冯老头……”
谢蕴昭打断他:“我真觉得糖葫芦挺好吃的。你们是不是不爱吃酸?”
男人一脸困惑和不信,心想陈年老醋都没那么酸,这得多爱吃酸才能觉得好吃啊。
“小郎君说甜就甜哩。”
他倒也不多纠缠,而是换了个话题,殷勤道:“看郎君的模样,多半是哪家商队的护卫吧?今晚我们东海县有花灯节,您要不去瞧瞧热闹?”
谢蕴昭扔了竹签,看他那满脸殷勤,心里有了主意,笑眯眯道:“我知道,我要去。直说你要推销什么吧。”
“郎君有眼力。”男人比了个大拇指,拍着胸脯开始吹,“花灯节怎么能不买花灯呢?我知道一家店,花灯造型特别、质量很好,价格还便宜,买了不亏!”
“那去看看。”谢蕴昭想了想,“怎么称呼?”
“某姓鲁,大家都叫一声鲁七!”
“鲁七啊,咱们打个商量。”谢蕴昭拍拍男人的肩,一副咱俩很熟的样子,“我要是买一盏你的花灯,你就得给我找一个需要帮助,而且我能帮得上的人。”
这是什么古怪要求?
但鲁七只愣了一下,立马没口子地答应下来。他心里嘀咕:这郎君怕不是大城市来的,听说大城市很多人都有怪癖哩,还有喜欢脱了衣服在大街上狂奔的……所以喜欢帮助人也不是什么太值得奇怪的事吧?
本以为鲁七这类人推荐的店铺可能是家黑店,没想到拐了几个弯,到了花灯节最主要的一条街的街口,鲁七就停在一家临时搭出的摊子边上。
这是一个卖花灯的摊位——说是花灯,其实勉强。只拿黄的、红的纸扎成最基础的灯笼形状,做成不同大小,再垂一些流苏下来。
再看其他地方的花灯,有兔子灯、莲花灯、金鱼灯,甚至有巧手的匠人用红木和绸布做了致的仿宫灯,共十二面,每一面都绘着美人、提着诗句,是只看不卖的“镇店之宝”。
就连那些小小的河灯都比这家摊位的“花灯”更致。
“……你们这儿原来是卖灯笼的?”谢蕴昭默然片刻,问。
摊主是个不超过16岁的姑娘,苍白怯弱,手上有伤口和老茧,边上还放了个戴帽子的幼小男孩,睡得流出一点口水。
“是、是花灯的,这位郎君。”姑娘鼓起勇气,学着其他摊主一样笑,却只显得僵硬,目光里还有点哀求,“只要十八文一个,很划算的,郎君不嫌弃的话就买一个吧。”





我不想让师兄成为炮灰[穿书] 花灯节(1)
路过有人噗嗤笑,说谁要花十八文买个破灯笼啊,还不如买冯老头的山楂果呢。
笑得姑娘低下头,表情也有些羞愧。
“你们怎么说话呢!不买就别吭声!”鲁七急了,回头骂了两句,又掏出十八文钱,“徐娘子,我要一个红的。”
他急得额头都见汗了。又对谢蕴昭解释,说徐娘子姐弟的父亲本是县城一等一的花灯匠人,去岁做的鲤鱼跃龙门花灯巧妙极了,连县令老爷都喝。但今年徐父得了病,在家里躺了三个月,人一天比一天虚弱,徐母又早已去世,只得要徐娘子一人又照顾父亲、弟弟,还要想办法赚钱。
徐娘子给了鲁七一个红灯笼。鲁七再要个黄的,她就说什么都不卖了。
“鲁七哥,我知道你是念着我父帮过你。但这几个月来,我家已经麻烦了你太多,便是再多恩义也还尽了。”徐娘子很坚持,“我知道自己花灯做得难看……实在不行便贱价卖去灯笼铺吧,鲁七哥莫要破。”
“那怎么行!如此你不是就亏了吗!徐爷的药钱怎么办?”
刚好徐娘子的弟弟又醒了,揉着眼睛说饿。
鲁七就可怜巴巴地去看谢蕴昭。
这表情和冯老头还挺像的。不知道这么说了,鲁七会不会大惊失色。
“郎君啊,您也看见这情况了,就买一个吧。再怎么着……也比十五文的冯老头糖葫芦划算不是?”
看谢蕴昭不说话,鲁七有些急,苦口婆心地劝。
“您不是想要找个需要帮忙的人吗,只要买盏花灯……”
谢蕴昭摇头。
徐娘子和鲁七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去。
没想到紧接着,这束发佩刀的郎君就露出个戏谑的笑。天色已暗,光影错落,他微黄的皮肤、眼周的青影都像被暗色融化,令人有了种他面目也颇为俊秀的错觉。
“光买一盏灯,有什么用?”
谢蕴昭绕到摊子后,占了徐娘子的位置,还大模大样拎起灯笼瞧了瞧。
“要搞,就搞得有排面一点嘛。”
排面?啥意思?
鲁七稀里糊涂。
“喏,鲁七,”谢蕴昭扔给鲁七一块碎银,“帮我买点笔墨纸砚回来。笔要化开过的,写小楷的尺寸。都要最便宜的就行。”
鲁七捧着银子:“啊?”
谢蕴昭已经从隔壁摊位买了根簪子,又磨了一下,就着四周灯火,拿起一盏灯笼雕刻起来。
她手稳得出奇,又快,微眯着眼睛,眼里都是专注的光。
徐娘子傻傻地看了一会儿,才惊呼:“呀,我的灯!”
再仔细一看,却发现那灯笼上竟然出现了一只镂雕的玉兔,正在捣药;随着簪子尖头的挪动,玉兔背后又渐渐出现了一棵树。
鲁七都看呆了。
直到谢蕴昭一眼看过来,笑眯眯问:“鲁七,笔墨呢?”
他才如梦初醒,心里忽然砰砰跳起来,拿着银子拔腿就跑,高呼:“立刻来,立刻来!”
谢蕴昭就继续拿着簪子,眯着眼睛雕刻。在这盏灯笼上刻一幅桂树玉兔捣药图,又在那一盏上刻鱼戏荷叶图,再换一盏刻猫扑蝶图……
等鲁七买了笔墨,心急火燎地跑回来,已经有很多人围在徐娘子的摊位四周。待那束发佩刀的小郎君刻好一幅,人们就喝鼓掌一次。
鲁七了老大劲钻进去,瞪大眼睛看那些灯盏上镂刻的图案。他虽然没念过书,却也看得出那些线条简单却生动,动物的神态也活灵活现。
谢蕴昭一边雕刻,一边笑眯眯和四周人讲:“诸位走过路过别错过啊,别看咱家花灯式样简朴,但就是这简朴才能衬托出纸雕的巧。且看这瘦竹图,有道是‘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有人出口成诗啦!
周围也有不少读书人,甚至很多人就是世家出身,立即就惊叹起来,引得更多人围过来。他们议论说,这小郎君必定也是世家出身。那些个小民、匠人,哪里有这样的锦绣诗句、妙笔丹青?
在热烈的气氛中,鲁七束手束脚地站着,对读书人的敬畏令他“呀”了好几声,只敢小心翼翼地双手奉上笔墨,那佝偻的身子也弯得更深了。
谢蕴昭接了笔墨,笑吟吟道:“多谢鲁七哥,回头请你喝酒哩。”
四周人都用惊奇的目光看来,看得鲁七不由重新挺起胸膛。又听小郎君叫他去买几块糕点,哄哄一直叫饿的徐家小郎,鲁七就响亮地应一声,喜滋滋又跑开了。
他很高兴:这世家出身的小郎君看重他呢!
分明是别人的随口猜测,鲁七却一意当了真。
“徐娘子,会磨墨吗?”谢蕴昭不知道鲁七在想什么,只又看向旁边一脸惊叹的徐娘子。
徐娘子连忙点头,小心接过墨锭和砚台,又拿了自家的水囊,迅速化开了墨。她父亲是手艺湛的匠人,原也是会写字画画的,也教过她。
谢蕴昭拿笔蘸了墨,就在刚刚和众人吹嘘的灯盏上写了“千磨万击”两句诗,再举高了说:“五十文一盏,若有哪位想题别的内容,只需要再加二十文即可!”
人群先是惊讶:三十文?都可以买盏致的兔子灯了!
却见有戴着纱笼的家仆挤到最前头,急急道:“我要!”
又有站得近的人惊叹:“真是好字!小郎君,下一盏便予我吧!”
立刻又有更多声音:
小郎君,劳烦那盏猫扑蝶图留给我!
小郎君,梅花图请题两句诗!
……
徐娘子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惊得目瞪口呆。她一面埋头磨墨,一面要哄被吓到的弟弟,还不时悄悄抬头看看身旁手口不停的小郎君:啊呀,雕得真好!呀,字真漂亮!啊,速度真快!啊……
灯卖空了。
她擦着满头的汗,怔怔地发现,自己带来的那些灯笼竟然全都卖光了,而边上银钱的布袋已然满满当当。幼小的弟弟抓着鲁七的手,乖乖啃着糕,扭着脖子看四面星河般的灯海。
徐娘子如在梦中。这样一来……父亲的药钱又有了?
“这、这……!”她激动起来,“小郎君,多谢您,多谢……啊,这钱我不能全要,请您拿一半去吧!”
[任务“牛刀初试”已完成。
完成度评级:优秀。
基础奖励:抽奖机会1次,点亮1颗星星(受托人可内视查看)。
额外奖励:无。
受托人受托人累积抽奖机会:1次
累计点亮星星:1颗]
谢蕴昭看一眼面板,扭开头。任务面板很懂事地消失了。
她问徐娘子:“还有灯吗?”
对面同样卖灯的小贩早就看得眼热,立即大声说:“小郎君,我们这里有哩!小郎来我家刻灯,入□□分哩!”
徐娘子登时急了。这相貌柔弱苍白的小娘子叉着腰,很凶地回击对面:“赖老三,莫抢我家生意!”
又扭头细声细气地跟谢蕴昭说:“小郎君,我家里还有,现在便去拿来!”
鲁七立刻站起身:“我去!”
又很是殷勤也很是高兴地跑开了。
徐娘子识字,谢蕴昭就让她去问那些想买灯的客人都喜欢什么花样、想题什么字,再编了号写在纸上。
徐娘子做得很认真。
天色全黑了,县城却被各色花灯点亮。花灯连接如龙,人群也像龙——欢声笑语、摇头摆尾。
有人鬼鬼祟祟靠过来,想装作不经意扔下手里的花灯,还瞄准了徐娘子手边记满了字的纸张,但手腕才一抖,就被人抓过灯盏,自家胳膊也被扭了起来。
谢蕴昭慢了一步,才踏出一步,就见那心怀不轨的小子已经被扭得哀哀呼痛,还色厉内荏地威胁说什么“快放了爷爷”。
“要交给捕快吗?”
那人的声音清越沉稳,如夏夜风过。
谢蕴昭愣了愣。
她身边的徐娘子愣了愣。
周围人也愣了愣。
女郎,女郎,那里有个神仙模样的郎君呢!
便是掷果盈车的潘郎也不过如此吧?
比刚才买灯时更兴奋的议论声忽然爆发出来。
神仙似的郎君抓着贼人,静静看着谢蕴昭。
四面的人则看着神仙似的郎君,嘴里不停发出赞叹,甚至还有真的扔水果出去的。
时人好美人、喜热闹,要是以上两者凑一块儿,那简直足以名垂青史啦。
谢蕴昭回过神,有些忧伤:人长得好看,比什么手艺都管用……消者果然都是颜狗!
那被抓住的小贼已经在连声告饶,哀求别报官。谢蕴昭就问徐娘子:“要把这人交给捕快吗?意图纵火,可是大罪。”
那人又一迭声求饶,说自己是鬼迷心窍。
徐娘子面露迟疑。她也看出来这人想做什么了。她脸上先是有一种心软的神情,但当她看看身边年幼的弟弟,那心软立即成了坚定的怒火。
“要!”她狠狠说,“不过是一点生意,竟想纵火,且不说我与阿弟,这满街的游人、左右两旁的乡亲该如何是好?”
就是就是!
送官!
捕快来啦!
捕快老爷,这里有人意图纵火,毁了咱们东海县的花灯节哩!
为了确保花灯节顺利进行,东海县原本就增加了巡逻的捕快,这条扶摇街又是最主要的一条商业街,捕快自然就看得勤。
很快,那人两股战战地被抓走,而鲁七则挑着一大堆灯气喘吁吁赶了回来。
“郎君,郎君!我鲁老七拿灯来了……这是怎么了?”
鲁七也瞧见那队威风凛凛的捕快,下意识心虚退了几步。四周的人刚才津津有味看了一番惩恶的热闹,很乐意跟他讲讲。
那帮着抓了贼人的郎君转身欲走,被谢蕴昭叫住了。
“哎,那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好心郎君!”
那人回过头,大半张侧脸被灯火映亮。
他一袭玄衣,长发半盘,神情沉静。暖色灯光里,他的皮肤隐隐有玉一样的光华,而如墨的眉眼则像一个缓缓醒来的梦。
一丝火焰般的红痕缀在他眉心。热烈的色,却让他看起来更安静也更远了。
明明外貌是二十出头的青年,甚至还在微微地笑,但他给人的感觉却像带着风雨后苍凉的深山,又像一场下了很久也不停的风雪。
[【强制任务】拿什么拯救你,我的未婚夫
任务内容:人生若只如初见。
请受托人从以下列表中选择任意一项完成:
a.给师兄表演一段唱跳rap,受托人跳舞时间不少于30秒。
b.和师兄深情对唱《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受托人唱歌时间不少于30秒。
c.对师兄深情表白,受托人说话时间不少于30秒。
任务成功奖励抽奖1次、点亮星星1颗,任务失败五雷轰顶。
选择倒计时:30秒。]
谢蕴昭面不改色,只缓缓眨一眨眼。
她举高了手里的灯盏,又招招手。
“这位郎君,你的花灯落下了。”她说。
青年走了回来,腰上红绳缀着的那半枚龙纹白玉玉佩轻轻摇晃。
他面露疑惑:“我的花灯?”
“对,就是郎君的花灯。”
谢蕴昭已经拿了簪子,开始雕刻。她头也不抬,笑道:“送给郎君,以示感谢啊。徐娘子,我们送这位郎君一盏花灯,好不好?”
颜狗……不对,是徐娘子连连点头,满脸幸福的晕眩。
周围的颜狗们也是一阵赞叹,没有一个买灯的客人抱怨自己被抢了先。
青年一怔,下意识拒绝:“不必……”
谢蕴昭问:“郎君喜欢什么图案?想题什么字?”
他又怔了怔,唇边重新出现一点微笑。面具一样,但还是很好看的微笑。
“都可。”
他在微微地笑,温雅和气极了,那双水墨般的眼里却一片寂静与漠然,像火堆燃烧后的余烬,还在一点一点被雪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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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支持!给大家一个么么哒!




我不想让师兄成为炮灰[穿书] 花灯节(2)
“都可”应该刻什么?
“那就刻一个猫扑蝶吧,生动活泼可爱。再写一个大大的‘寿’字,边上题‘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楼’,喜庆吉祥,好看得不得了,就和郎君一样好看,所以最适合郎君了。”
一改之前默然雕刻的模样,谢蕴昭笑眯了眼睛,手下运簪如飞,口中絮絮叨叨。
周围的颜狗们只当她也是和自家一样的颜狗,于是纷纷发出了喜悦的哄笑。
小郎君,这图和字不配啊!
小郎君也为谪仙郎的风姿气度倾倒啦!
颜狗们短短时间里,已经连雅号都给人家起好了。
青年有些无奈,只好再笑笑。
他一笑,周围就开始喝,比过年还热闹。
“我当然为这位郎君倾倒啦!郎君好看又心好,我看见他便觉得很欢喜。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谢蕴昭搁下簪子,又拿毛笔,笑眯眯看四周一圈。
“诸位不也是?”
是极是极!
是的咧!
青年更无奈,却不见半分窘迫。他也不说话,就安安静静地站在人潮中心,看着摊位后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刻了猫扑蝶,又果真挥笔写个大大的“寿”,甚至还在旁边煞有介事地画了个胖胖的寿桃。
再写: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楼。
果然一笔好字,圆润连绵、喜气盈盈。
“成了。”
她笑眯眯将灯往他面前一递。
“问世间情为何物,便如我等看见郎君时一般雀跃欢欣。祝郎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喜乐安康年年有余岁岁平安心想事成万事如意更上一层楼!”
[任务“人生若只如初见”已完成。
完成度评级:良好。
基础奖励:抽奖机会1次,点亮1颗星星(受托人可内视查看)。
额外奖励:无。
受托人累积抽奖机会:2次
累计点亮星星:2颗]
好——!!
颜狗们鼓掌喝,只觉得看了一场的演出。
青年终于为这热烈的表白流露一丝惊愕,尽管他之后就回归了一成不变的微笑。
“那便多谢小郎君……和小郎君的祝福了。”他接过花灯,又对徐娘子微一点头,“也多谢这位小娘子。”
哪里哪里郎君言重了……
徐娘子已经快傻笑了。
一群颜狗目送人家远去,最后又齐齐幸福而遗憾地叹了口气。这口气大略可以理解为:看到了谪仙郎真幸福,以后看不到了真遗憾,希望以后还能看到!
谢蕴昭也在看他的背影,并猜测说不定等他转过街角,就会御剑飞起,投向凡人眼中茫茫的黑色大海,进入那“缥缈何所踪,白首不得见”的仙山之中。
这样也好……这样便很好。
她在心里默念:抽奖,2次一起。
[抽奖中……受托人获得:
回春丹(初级):1枚平平无奇的回春丹。即刻止血生肌,修复骨裂。
百邪不侵(状态):3小时内不会遭受妖魔主动攻击。受托人可任意选择开启时间,一旦开启不得停止。受托人可为他人开启。]
怀里就微微一沉,像是多了个小盒子。
花灯节仍在继续,捕快们还逮到了不少乱扔垃圾的不良居民,不断大声斥责。
看热闹的人群流向了别处。徐娘子摊位上的花灯不快不慢地卖着,徐小郎则又趴在鲁七怀里睡了。
一对带着小孙子的夫妻笑呵呵地走过来。不断有人拱手与那胡子斑白的老人见礼,叫他“方大夫”。
徐娘子也惊喜地见礼,说:“方大夫,方夫人,还有方小郎!”
年约4岁的方小郎被祖父祖母牵着手,站在中间,仰头看鲁七怀里刚刚醒来的徐小郎。两个小郎互相盯着对方,你眨一下眼,我眨一下眼。
笑呵呵的方大夫停下来,温婉带笑的方夫人也停下来。
“徐小娘子,今年是你来卖花灯?你父情况如何,怎的前日未来取药?”方大夫首先关切病人,“若是为难钱,我先给你家了就是。”
徐娘子露出一丝窘迫,红着脸又行个礼,才道:“多谢方大夫关心,我家蒙您多次关照,哪里能再赊了药钱?您放心,有谢小郎帮忙,这花灯卖得可好了呢。明日我便去医馆取药,还要劳烦您了。”
“说什么劳烦,我不过尽几分医者本分,何况徐娘子又如此孝顺。这位是谢小郎?多谢你照顾徐家姐弟了。”
方大夫笑得眯起眼睛,脸上虽有皱纹,肌肤却红润饱满,显然调理得很好。他手里牵的小孙孙忽然走上前几步,挣脱了他的手,指着车上的花灯说:“鱼。祖父,祖母,鱼鱼。”
谢蕴昭刚才在一盏灯上雕好两条嬉戏的鼓眼睛金鱼,又把灯盏换了个方向,在另一面轻快地雕上白鹤和松树的图案。
“徐娘子,便把这盏灯……”
话未说完,徐娘子便连连点头,说:“该送给方大夫的,该送的!”
方大夫推辞几句,推辞不过,也就高兴地接受了。他摸摸孙子的头,给孙子一块饴糖,再拿一块去逗徐小郎。
祖孙和乐融融,谢蕴昭就也一直笑,笑到最后眼睛都轻轻眯起来。她拿笔重新蘸饱了墨,在金鱼的那面写“年年有余岁岁安”,在松鹤一面写“松鹤延年阖家圆”。
“方大夫,方夫人,花灯二位拿好。”谢蕴昭再看看那虎头虎脑的方小郎,从怀里摸出个草编蚂蚱,笑道,“这个送方小郎玩吧。”
方小郎听懂了,伸手:“虫!谢谢!”
方大夫夫妇忙按下孙孙的手,教他说,要先道谢,人家给了才能伸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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