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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轨线(姐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懒散蒲公英
“美女,你,你是不是演过电影啊?”她还是问出口了。
“您看我像演员么?”她今日就是最简单的白t恤,直筒牛仔裤,素面朝天,倒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女人迟疑一下,“那你和有个演员长得挺像的,我家还有那人的海报呢!”
黎萱扫码了付钱。
门口进来个高个男人,扛着一袋香米,“老婆,今晚咱们吃。”
说话声在见到黎萱时,戛然而止。男人肩上的香米袋扑的一下,应声滑落。
“黎萱!”
不是疑问,而是百分之百的确定。
黎萱蹙眉打量他,男人面黑,五官普通,香米落地时,才看见他被挡住的右侧,少了只耳朵。
断口是崎岖的肉瘤。
她完全没印象。
“哼,”男人变了脸,小山似的身体靠过来,“不知道我是谁,是不是?”
黎萱皱着眉头后退几步,手指悄悄调出号码按键。
“不要紧,”男人阴恻恻笑着,“我知道你是谁就行。”
“老赵老赵,”女人见势不对,上身越过柜台抓住他,“你干什么?”
“干什么?”他太阳穴青筋暴露,“我能干什么,老子要报仇!”男人拨开她的手,死死盯住黎萱,“说,黎枭这个狗日的在哪?”





双轨线(姐弟) 第十二章。过往。梦遗
梦里很热,黎枭说不上来这种热和辣椒渗进皮肤底下有什么不同。燥的很,全身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在某一处,呈待喷发。
一具清凉的身体缠过来,他下意识搂住。
还差点什么?他想。
手中的柔软沁凉忽的消失,霎时全部裹在最为灼热的部位,清凉袭来,他忍不住皱下眉头。
舒服的如同被浸入一池失重的液体里,他在其中心旌摇荡。
太过惬意,太过噬人。他迷迷糊糊要去看清面前是怎样的唐突,倏尔一层快意卷来,火山猝然喷发,浆汁乍泄。
......
黎枭在床边坐了有十来分钟,有些恼火的抓抓头发,脚下是刚被替换的睡裤,裤裆处淅沥沥的是他梦遗的证据。
高中生了,做这种梦倒没什么。不过,他叹口气,梦里的人总是看不清样子,着实烦人。
陈炜还能将春梦对象实际到某人头上去呢,他怎么就不可以了?
只是,黎枭随即扯扯扯扯嘴角,自己,好像,也没这么个对象吧!
他每日都会提前一小时起床,绕到小姑家和姐姐一起走。今天去的晚,黎萱已经走了。
就知道不会等他。黎枭踱着慢悠悠的步子,一路逛后花园的速度走到学校。
陈炜拿了最新的月考试卷过来,“老大,昨天那新闻,你看了吗?”
黎枭接着试卷,前后大概浏览一遍,“什么新闻?”
“就是,”陈炜左右环侧,压低声音,“咱们学校高叁一政治老师,和他女儿的事儿呀!”
黎枭看他,“什么事儿?”
陈炜对传播八卦怀着莫大热忱,勾了把椅子过来坐着,“听说那老师叫秦宗,都四十好几了,居然和他亲生女儿搞到一起了,还被他老婆到教育局举报了!”
“嗯,”黎枭不可置信的顶眉,“哪听来的?”
“真的是真的,”陈炜狂点头,“要不是我小叔在初中部,我也不知道。学校把这事儿都压死了,太恶心了。”
黎枭一下不知回什么好,似乎乱伦,悖德诸如此类的评价,他硬是说不出口。
“我靠,”陈炜忿忿道,“这可是人渣啊,好像小姑娘还替他那禽兽爸爸说情呢,她还没成年呀!”
黎枭莫名堵的慌,不耐的推开他的脸,“神经病,回去写试卷!”
陈炜没走,脸被他的手掌推的变形,“老大老大,那群职高的不死心,想约你去江滩喝酒。”
“喝屁,”黎枭拒绝,“年级第一不喝酒。”
年纪第一是个不喝酒不抽烟,只钟爱打架的偏科男孩。陈炜内心os。
职高的那群混混学生一而再再而叁没约到黎枭,其老大自认为是对方不给自己面子,把自己的脸踩在地上摩擦,是无视他的表现。
遂带人给黎枭传了话,今儿个要不来江滩,明天就去把高叁的黎萱办了。
中二少年一时冲动,往往会放出些神经质的言论。职高老大也是,黎萱长什么样他也就看了一眼,没太记清。但话得狠,得看到效果,这次不把黎枭逼过来给他提鞋,以后这条街的仔还怎么看他!
他在江滩最靠边的酒吧等到晚上,周围一圈来镇场子的兄弟。
果然,狠话有道理。黎枭带着他那万年小跟班出现了。
“你他妈,操。”他话没出口,但见黎枭顺手抄起一瓶啤酒,兜头就砸向他的脑袋。
“靠,”他怒骂一声,“你他妈。”
黎枭眼底阴鸷,抬脚对着他腹部,就是一踹,快准狠。
小老大被这一手打的猝不及防,周围的兄弟面面相觑。
“瞎看什么,”地上的小老大一顿吼,“还不给老子打死这逼!”
小弟们群起而攻之,拿棍带凳的扑着往前冲。黎枭拧过面前的棍棒,反手就去敲身后过来人的面门。
一时间,整个酒吧乌泱泱煮沸,成了一锅稀烂的糜粥。
大戏落幕,一群人泾渭分明的分成两派。一边咿咿呀呀的地上倒了一片,一边身法灵敏的两位勇士纵使挂,也坚强的咬着牙根,背着一身疼痛,苦苦装作大战告捷的胜利者模样,双腿岔开,藐视着眼底的这群渣滓。
“赵东,”黎枭踢踢他的脸,“你要是再管不住嘴,削了算了。”
他这语气冷得厉害,赵东啐了一口痰,“有本事,你最好说得出,做得到。”
黎枭哂笑,躬身在地上捡了块玻璃碎片。尖锐的棱角转眼就抵在赵东的嘴上。
“老大!”陈炜嗓子差些喊劈,看他那凶狠的架势,生怕他热血上头,干出点什么来。
“哼,”他讥诮一嗤,“傻逼。”
两人走后,赵东被人扶起来,他吞了口血沫,咒骂道,“操你妈!”
陈炜轻车熟路的去药店买了伤药,分了一袋给黎枭。
“过来,”黎枭勾勾手指,“看我脸上伤明显吗?”
陈炜仔细端详,“还行,破了点皮,老大,放心,姐看你这伤势,绝对猜不出战况。”黎枭放下心,把袋里的膏药什么的丢进书包,就留了棉签和消毒药水。
“老大,”陈炜戳戳他的肚子,黎枭登时痛的反手捣他,“你看你看,”陈炜指指前边,“那是不是咱姐,你看。哎呀,俊男美女,赏心悦目啊!”
黎枭别开眼,果然看见黎萱就在马路边上站着。
还有个男生,比黎萱高,两人说着什么。她懒懒的神情,带着笑意。
草,这男的竟伸手揉她的头发!
黎枭一股子戾气油然升腾,关好书包,气势汹汹走过去。
“姐姐。”忽的一叫,断然切断这两人的对话。
黎萱见了他,丝毫不意外他以挂的形象出现在她面前。
“我先走,”萧澈向黎枭点头示意,“再见。”
“再见。”
黎枭负气似的抓上她的手,“他是谁?”
被回敬了个无理取闹的眼神,他撇嘴,老实牵着她跟着往小姑家走。陈静园在国际学校,一个月就回来一次,也是高一。家里就剩小姑,姑父应酬多,十天半月碰不着面。
“怎么又伤了?”小姑着急的领他进去,“你个臭小子,能不能让你姐姐省点心?”
“小姑,”黎萱指指她的包,“您出去吧,我来给他涂药就行。”
小姑八成有了牌搭子,心急火燎的即将奔赴战场。
“行,”小姑瞅他伤口还行,不严重,“饭就在冰箱,枭枭吃了再回去啊!”
“会的,”黎枭乖乖答应,举着拳头,“祝小姑旗开得胜!”
“真会说话!”
门方关上,黎枭小狗一般,蹭到她身旁,手一会拿她发尾打圈,一揪揪她的校服拉链。
“自己去擦药。”黎萱将餐盘放进微波炉,定好时间。
黎枭挨到她身后,高高的个头登时衬的她分外娇小。他抿嘴得意的笑,垂首,将额头抵在她肩头。
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的颈侧,黎枭在后有意无意的越发往里拢,黎萱不自然的拧了拧身体,借着取碗筷,撤离出来。
“你去擦药。”
黎枭陡然冒出些许失落,这失落来的无预兆,无源头,来的蛮不讲理。




双轨线(姐弟) 第十三章。过往。我有病
陈芳在黎枭初中后,很少未经他允许帮他拾过房间了。不过,最近黎枭总是不在家,窗帘常日掩着,一点也不透气。她进去拉开窗户,顺手归拢他散乱的桌面。
床上被子也没迭,乌七八糟的团在一堆。陈芳两手拎住被角,一抖落,一本薄薄的情色杂志掉下来。
陈芳嘴巴一时合不拢,僵硬的将其卷进垃圾篓,封面上穿着蕾丝透视装的女人,差点没让她吓出心脏病。
“陈炜,你过来。”黎枭朝篮球场上的人动动手指。
陈炜丧着脸,哀嚎,“老大,你还有没有王法,球都不让打了?”
“赶紧滚过来。”他心情似乎不大好。
陈炜见好就,嬉皮笑脸的凑上去,“有事您吩咐,小的万死不辞。”
两人拿了外套往学校小超市去,“那什么,”黎枭开口,“你给我的都什么破书,屁点用都没有!”
“哈?”陈炜傻眼了,“老大,我给你的可是宝藏级,这你都没反应?”一瞧对方脸黑如炭,他机智闭麦。
黎枭的小老板硬不起来,这事要从一周前说起。
当时两人如约去散打馆练了小半天,出来碰见隔壁游泳馆一堆女孩嬉嬉闹闹走过去,其中不乏看着两人互相暗里打趣的姑娘。
那么多白花花的胸脯,光溜溜的长腿,陈炜胯下瞬间就有了反应,拉着黎枭快速逃离现场。
他一边埋怨年轻火气大,动不动就想日天日地,一边调侃二人这会真他妈像基情四射。说完还顺带往黎枭身下扫去,打算比个尺寸。
这一瞟,两人都呆若木鸡。
黎枭他居然没硬?!
“卧槽,”陈炜说话都闪舌,“老大,你电脑啊,这都能控制?”
他当然不能,黎枭自己也是有些一言难尽,他最近似乎真的,丧失了某种天赋。男人在这上,面子大过天,陈炜即使是铁子,他都不愿如实相告。
“老大,”陈炜谆谆教导,“这事,你还年轻,憋不得。不贪多,可也得意思意思吧!你又不是四五十岁的老男人!”
一身燥火的小伙子,面对如此春意盎然的景象,不硬一下都对不起下身这二两肉。
黎枭踢他一脚,他特么也想硬啊!
追本溯源,仿佛是从那天和职高那堆渣滓打完架开始的。他摸摸小腹,靠,不会真搞出什么故障了吧?
陈炜转头就开始分享他这么多年的私货,欧美,日韩,国内,看到最后他都快吐了。
陈炜窥一斑而见全豹,今天这是捅破了两人间的疑问隔膜。
“那个,老大,你要不要谈个女朋友什么的?”他想了想,“我听说,有的男生,这方面有洁癖,说不好,你就是了。”
什么叫急病乱投医,黎枭算是明白了,陈炜一个童子鸡,怎么能深切明白他的烦恼。
话题到这是结束了,黎枭的难题没得到解决。
他决定,试试陈炜的提议,实在没效果,大不了脸皮厚起来,直接去医院。
他首先将目标定在班上,全班二十个女生,确实有外形吸引人的。只是,要么,头发不够顺滑,要么皮肤不够白皙,要么身形不够妖娆,要么智商欠点,要么腰不够纤细。
这个笑起来不够冷淡,那个说话嗲里嗲气......
陈炜对他的挑剔都跪下了,于是扩大了一圈搜索范围。学校暗恋明恋校霸的女孩不要太多,而且带着学神光环,人长的骚气,性格又戳人,十足的女性吸铁石。
一圈轮下来,陈炜累了。要不是打不过黎枭,他真相朝黎枭吐口水。
“老大,哥,爸爸,爷爷”他连连拱手作揖,“您绕过我吧,”他点了根挟在手上,“咱们把眼光放低点,行吗?”
“我眼光高?”黎枭笑了,“我这不是大众眼光吗?”
陈炜都被气懵了,“大众都您这眼光,估计没几个人硬的起来。”他对美色垂涎已久,而这人却对人家不屑一顾。
“老大,”陈炜把手指间的烟插在他两指中,“你看这烟,第一口呛人,往后,那就是爽。你要试着先接受,有了第一次,爽到了,以后你就是拔,都搁里头拔不出来。”
黎枭翻了个白眼,望着袅袅轻烟,一个闪神,便看见黎萱和个小女生朝着他走来。
“卧槽,”指尖一烫,他猛然醒神,立马甩脱手上的烟头,“陈炜,老子要被你害死了!”
姐姐肯定会认为他也抽烟了。
黎萱没说他抽烟的事儿,反是拖过身后的女孩,“陈炜,她有话对你说。”
“啊?”陈炜不解的看看黎萱。
“你自己说吧。”黎萱拍拍她后背。
“陈炜,”女孩害羞上前,“上次多谢你帮我。”
黎枭对谢恩情节没兴趣,他急另外的事儿,拉黎萱稍走的远点。
“我没抽烟。”
黎萱颔首,“嗯。”
他要力争清白,微张了嘴对着她的鼻尖,“你闻闻。”
黎萱后仰,蹙眉,“我知道,”她解释,“抽烟了也没什么。”
黎枭有点失望,不论是打架还是曾经一落千丈的学习,都换不来她的视线和关注。现在,抽烟算什么,她根本不在乎。
当天放学,黎枭借故又跟着黏到楼上去。小姑给黎萱定做了件新舞蹈服,用来跳古典剧目比赛。
舞衣轻盈简薄,带着筒袖,黎枭见得多了,知道这多半是用来跳汉唐剧目的。
“换上看看,这腰身说不好还得。”小姑是装备控,不管学什么,装备一定会先安排到位。
黎萱回房,她换装很快。黎枭拿了个苹果一嘴啃下去,口里的果肉没等咽下去,忽的卡在喉管。
他见过黎萱很多次表演,甚至见过她穿着体操服在汇报演出的模样。可没有一次,离他这样近。
宛如飘逸出尘的梦里仙子,脚踏云波降临,窈窕高洁,不染烟火。
“咳,咳,咳。”果肉登时一胀,他被堵的鼻子都麻了。
“怎么吃呢?”小姑递来一盒抽纸。
黎枭紧张的抽出双脚,曲腿窝在沙发里,面上做贼似的心虚。小姑拿别针背着黎枭给衣服加固。
他无措的咽下口水,果决的咬着苹果,抢过书包,直冲门口。
“我,我走了!”
一阵旋风扫过,小姑回神,“这小子,急什么呢?”
“嘭。”黎枭关上房门,背靠门板,呼吸粗放。
卧槽,卧槽,他还沉浸在震惊中,大脑刷过无数条弹幕,他硬了,他硬了!
他特么竟然对着亲姐姐硬了?!
他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你他妈禽兽吧!
完了完了,我一定是有病!他又是一巴掌。
怎么可以!怎么能够!




双轨线(姐弟) 第十四章。过往。失控
黎萱察觉到黎枭连日的别扭,说话虎着脸。等在楼下时,沿途和他打招呼的奶奶阿姨,他也不理。仿佛世界上所有人都是他手底下的借款人,还是借了不还的类型。
让他不舒服就别来候着,他脸更木,气冲冲的走斜线,一度把黎萱别进路边的草坪。
真是小孩子心性。黎萱练习忙,加上高叁抓的紧,抽不出空来管这人。
反正多的是人关注。她想。
艺考结束,丢下块大石头。临近过年,黎萱最新的杂志拍摄用到账,按照以往,一部分存起来上大学用,一部分生活,一部分攒起来,还给该给的人。
她像是一台冰冷的机器,将笼统的感情和生命,时间全部换算成固定的价钱。总有一天会还完的,一点点,把那些人给自己的东西,还的一干二净。
小姑父有出国过年的打算,但黎萱没护照,去不了。再办的话,又来不及。小姑有些不高兴,在房里敲打姑父,大意是明明知道黎萱没护照,户口本被陈芳捏死了,干什么提这茬。
小姑父满腹委屈,还能为什么,当然是自己家的宝贝女儿想去啊!周静园想去日本看富士山,还想泡温泉。成日就在他耳边念叨,说好了这次期末考试不垫底就去日本。
小姑要被自己女儿这没追求的神,气到昏厥,坚决不惯她这歪风邪气。
黎萱在门外听完,回到房里给萧澈发了个信息。
元月到二月我也拍。
萧澈惜字如金,回了个“好”。
小姑不同意她寒假出去拍照,大过年的,就应该是全家团聚的日子。说完,马上反应自己有些失言。陈芳和黎家豪对黎萱不管不顾的,还真像没了这个女儿。
黎枭那头刚把夫妻二人说动,拉下脸说,让她回去。黎萱转头就塞钱,说是还债。
这对父母和孩子,像是前世有了大仇,这辈子来讨债似的。
黎萱在他们之前去了拍摄点,内容多,放假前几天,基本都是十一二点才能回来。
周静园在家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明嘲热讽的怪黎萱碍事,凭什么要顺着她来。小姑被吵的头晕脑胀,最后松口,在旅行团里补上了最后一个名额。
他们临走前,给黎萱储备好了整整一冰柜的食材,小姑怕她钱不够用,还偷偷在她床头柜放了两千块钱。
黎萱凌晨打车回去,空寂的房间,冷的瘆人。她独自在餐桌前坐着,胃部痉挛的疼痛在此时,都是无关紧要的外在刺激。
唯有从骨子里的冷,一丝丝蔓延全身。
电话声响,她幽幽接起。
“姐,”是陈炜的电话,“黎枭喝醉了,你能去接他一下么?”陈炜在老家,根本没法飞回去接人。
“好。”
做点什么,方能赶走孤寂。
黎枭喝下一整杯啤酒,面前还有几个空荡荡的酒瓶。他第一次喝酒,脑门还晕乎着,看人都是重影。
什么破酒量!他低骂一声,这陈炜怎么还不来?
踉踉跄跄起身,有人早他一步,扶住他的肩膀。黎枭撑起眼皮睨着来人,一时被眼前人晃花了眼。
是幻觉吧?
“陈炜,你怎么,变成,”他咕哝着,一把揉过她的脸,“你有病是不是,变成谁不行,你敢变成她?!”
黎萱扯下他的手,拉过他的胳膊搭着自己。
黎枭意识松散,所有的力气泄在她身上,走两步,脚都拖不动。实在扛不动他,只能先去楼上开了个包间,请服务员把这人抬上去。
还没过半分钟,他闹着想吐,黎萱扶他去包厢的洗手间折腾一番。黎枭沉重的身子忽的倒下来,两人一起跌落进沙发里。
他毫无知觉,像是极喜欢这样的软度,靠着本能在她肩窝磨蹭。
“黎枭。”她推了推,没动静。
黎枭钻进这恼人的香味里,下腹紧绷,有什么要冲破这层桎梏。他呻吟一声,难受的提胯顶了顶,一只手胡乱摩挲着身下的柔软,直直的穿过层层衣物,探入那块丝滑粉嫩的肌肤。
甫一触及,一只冰凉的手死死的钳制住了他。凉意让人倏然转醒,他微阖的眼底闪过一丝清明,立时明白这根本就不是操蛋的幻觉!
我在干什么?
理智要他快点从她身上滚下来,装作认错人,装作发酒疯都行。可身体沉甸甸的压在这里,根本无法撼动。
酒放大了欲望,身体选择忠实这样的欲望。
胯下跟着一顶,很舒服,内心甚至都已经在为那样的顶弄感到欢呼了。黎枭闭上眼,对不起,姐姐,就这一次,好不好?
他控制不了了。
他不想控制了。
两具身体隔着厚重的布料,摩擦出窸窣响动,黎枭身下往里轻撞,犹如饮鸩止渴。
“黎枭!”
黎萱低喝一声,怒意刺穿云间。立即一把丢开他的手,屈膝抵开他的身体,重重将他挥在地上。
侧躺的黎枭不敢睁眼,他已完全清醒。只听到黎萱似乎去门口转了一圈,折回来时,在他手里塞了张硬卡片,随即跟门外的服务生交待了几句,便离开了。
没多大会,两个服务生进来,合力拖他躺到了沙发上。
无人在内,他依旧闭眼。半晌,他睁开眼看了看掌心的卡片,是常见的招妓广告。
丧气的苦笑一声,随手扔在地上,复而睡去。
喝醉了不再会梦见什么了吧!他害怕做梦,却沉溺在梦中的每一次沦陷里。
从小姑家回去那晚,梦里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臂缠上他的脖颈,修长的美腿跪坐在他身上。他能察觉到小腹处,女孩阴户的毛发丝滑而柔软。柔韧香甜的舌尖舔过他的胸口,渐渐往下,一口含住那高涨的昂扬,像她之前来过这里的第无数次。
他抬起手臂,挡住眼睛,窄臀随着她的吞吐上下起伏,一次次幽深又战栗。
那里黏湿润滑,温热深邃,他爱惨了这种感觉。一次次抖动,他餍足的哼出声来。恍惚抬眼,从手臂的缝隙里,望着胯间的女孩嘴角噙着白灼仰起头,委屈的睨着他,那张脸上的薄雾逐渐消失,若隐若现,是黎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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