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少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里
她静了会儿,故作镇定地说的:“那什么,我下班了,一会儿孟落晖他们要进来查情况,你记得稍微拾拾。”
“嗯。”
许顾应下。
他的绿眸里映着浅淡的光,抬眼看她,想说什么,却又堪堪止住。
苏泠出了隔离室,迎面碰上孟落晖。
“哎,苏医生?”孟落晖一脸懵逼地看着她:“离下班还半个小时呢,你怎么现在出来了?”
“有事先走了。”
苏泠拍了拍孟落晖的肩膀,小声说道:“所长要是查人,帮忙瞒着点。”
孟落晖点头:“哦,好。”
忽然,他皱起眉,用力吸了吸鼻子到处嗅了嗅:“不过,你身上好像有什么味儿?”
苏泠僵了两秒,她见孟落晖还要闻闻,伸手就一巴掌拍在他额头上,怒声说道:“我昨天没洗澡!”
说完,没等孟落晖说话,她就迈开步子急匆匆地走了。
孟落晖龇牙咧嘴地揉了揉额头,心说苏医生这力气是一天比一天大,脾气也是眼看着见长啊。
占有少年 梦
苏泠从研究所里出来,径直开车去了附近的药店。
她把suv停在路边,却没急着下车,坐在驾驶座上许久都没动。她皱起眉心,下午在隔离室里的画面一遍又一遍在脑袋里回放,目光逐渐迷离。
少年灼烫的体温仿佛还残留在她的肌肤上,肩窝处的牙印隐隐作痛。
她按了按肩膀,动作却越来越迟缓。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过往的回忆蔓延上来,忽然准确地扼住了她的咽喉。
下体黏答答的感觉让人窒息,犹如一只只潮湿的触手在她身上纠缠着,阴暗恶心,苏泠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的疼。
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喉咙干燥发紧,按在肩膀上的纤瘦手指逐渐用力。
“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
苏泠惊醒。
她松手,深深地吸了口气,揉了揉脸,然后把手机掏出来。来电显示“姚景书”。
苏泠默了两秒。
然后,她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在座椅上,开门下车。
从药店里买回避孕药,她在旁边的小卖部顺手要了瓶水,一边走一边往嘴里塞药,拧开瓶盖灌水冲了进去。
小小的药丸从喉间滚到胃里,又给她本来就脆弱的五脏六腑多加了一点负担。
苏泠咬紧了牙,要不是心念那狗崽子是第一次,射在里面的时候她就该让他断子绝孙。
吃完药,她重新坐回车里,调整好情绪。
苏泠看向安安静静熄屏的手机,顺手拿起来,重新拨了电话过去。
那头很快接起来,姚景书的语气含着一丝丝疑问:“刚才干嘛呢?你不是应该下班了吗?”
“开车。”她发动车子,调转方向盘。
“今晚约饭吗?”
“凉了,所里有点事要加班,”苏泠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勾起嘴角,“怎么?葛朗台又迫不及待想请客了?”
那边笑着骂她。
说罢,姚景书的语气又转正常,苦口婆心地叮嘱两句:“那你加完班早点回去啊,少喝点酒,别那么晚睡……”
“行了,我有数。”苏泠最怕他唠叨,敷衍两句,笑着挂断了电话。
现在正值秋冬之交,天色渐渐黑得早了。苏泠把车开回小区,迈开步子往单元楼里走,动作利落地拿出钥匙上楼回家。
进了门,窗帘严遮的房间里昏昏暗暗。
她一手按开客厅的灯,顺手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扯开里面发皱的衬衫,想也不想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裤子和内衣裤也脱了,一并扔进去。
苏泠裸着走进浴室里,盥洗台上的镜子照见她全身。
肩窝上的两排牙印像是烈士的勋章,从最初的红白变成了青紫。白皙的肌肤上被掐出来的印痕随处可见,尤其是腰身和臀上,惨烈不堪。
这一些原是暧昧亲密的痕迹,却灼得她两眼发烫,只觉得刺眼极了。
于是,她猛地一拉浴帘,赶紧进去洗澡。
半个小时后,苏泠换上柔软的棉质居家服,踩着拖鞋从浴室里出来。
她随意擦了擦头发,坐进了沙发里,整个人从脚到头都彻底放松下来。吃了药不宜饮酒,这点自觉她还是有的。
苏泠从茶几上拿起一颗苹果,啃了啃,也许是今天做了剧烈运动,整个人都特别疲累。
平时严重入睡障碍的她,今天没一会儿就觉得昏昏沉沉,逐渐闭上了眼。
苏泠做了个漫长的梦。
白墙,冷光,封闭的房间。
她孤身缩在角落里,两手抱着自己,目光冷淡平静。
穿着灰色风衣的男人就站在她面前,他笑得和蔼可亲,脸上的皱纹如同一条一条的折痕,隐藏着深深的恶念:“他们都试过了,你也来吧。”
他嗓音就是恶魔的诅咒,苏泠花了多少年都始终忘记不了。
“来吧……”
男人兴奋地邀请着她。
缩在角落里的苏泠无动于衷,她往后退了退,神情里充满着厌恶:“滚。”
男人脸上的笑容僵住,紧接着,像镜子似的碎裂成无数块。
场景天旋地转,苏泠晕得有些想吐,不知道过了多久,男男女女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
还是这里。
白墙,冷光,封闭的房间。
她以为自己逃出去了,其实没有。
赤条条的身躯在她面前交媾,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呻吟此起彼伏,苏泠坐在角落,捂着耳朵闭上眼睛。
“你逃不了的,”男人的笑声挤进耳里,“不信,自己看看吧。”
苏泠睁开双眼,骤然发现,她竟然也成了参与其中的人。
她赤身裸体地跪趴着,肿胀的性器在她私处进进出出,那人的腰身窄瘦,肌肉线条十分完美,扶着她的腰快速地律动。
苏泠看着自己,面色潮红,乐在其中。
于是,她又顺着那人劲瘦的腰,视线渐渐上移。
对上一双幽暗冷淡的绿眸。
……
骤然,苏泠醒了。
她颤抖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
还没回过神来,她胃里就翻江倒海的,恶心呕吐的感觉侵袭上来,苏泠顾不上穿鞋子,直接奔去了卫生间。
晚上没吃什么,胃里空得没东西可吐,苏泠干呕一阵,浑身乏力地趴在马桶盖上。
“靠……”
片刻,她揉着腰站起身。
避孕药的副作用来得这么快,苏医生觉得自己很悲催。
如果这时候有性教育宣传片来采访她的话,她一定会告诫小女孩儿,珍爱生命,远离避孕药。
这都是血泪的教训。
凌晨四点半,苏医生在不足五平米的卫生间里,难得大发起了善心。
占有少年 他终于肯了
监察第四天。
苏泠清早就到了研究所,在大门口迎面碰上提着一袋豆浆油条的孟落晖,两人互相愣神。
“来这么早?”
孟落晖不敢置信地问道。
他见苏泠脸上的气色又变差了,眼底下挂着的黑眼圈都快垂到地面,面色苍白,忍不住又开口:“您这一宿没睡呢?连夜做贼去了吧?”
苏泠不耐烦地瞥向他。两秒后,她视线缓缓下移,落到他手里提着的袋子上。
孟落晖心道不好,赶紧往后“这我早餐!”
“我知道。”
苏泠使了个眼色,美眸里流转着浅浅笑意,缓缓走到孟落晖身边,纤臂一伸圈住他的脖颈:“你再去买点,这袋就当做慈善了,嗯?”
孟落晖浑身僵硬,连忙说:“行行行,您都拿走。”
“谢谢啊。”苏泠拍了一把他的肩膀,提着袋子就往里面走,纤长性感的背影又美又飒。
苏泠也没那么多讲究,带着早餐就去了隔离室。
推开门,苏泠迈开腿直接坐到了椅子上,豆浆油条胡乱往桌上一扔,淡淡说道:“早。”
坐在角落的少年看过来,头顶的尖耳动了动。
苏泠一口咬下油条,将身子转过去:“吃吗?”
许顾摇头。
他静静凝视着她,忽然发现,苏医生脸上虚伪的笑容消失了。
经历过昨天的意外后,他们之间弥漫着难以言说的尴尬,而她,似乎也没什么兴趣再陪他玩温柔大姐姐的游戏。
也好。
现在的她,反而让人觉得更真实。
许顾将视线转向苏泠的脖颈,问道:“肩上的伤好了吗?”
“哪能那么快。”苏泠嗤笑,喝了口豆浆,“您那一口咬得太狠了,到现在都青着呢。”
然而,语带嘲讽的笑却并没有刺激到他。
许顾闻言一怔,缓缓皱起眉。
“你……”
片刻,他迟疑两秒,试探着开口:“第一次?”
“噗——”
苏泠喷奶了。
“咳咳!”她被呛到,用力咳嗽起来,手忙脚乱地从桌上拿起纸巾到处擦了擦,“狗崽子你乱说什么呢?”
许顾的眼神变得幽深,这么大反应,看来是实锤了。
按理说,昨天被他舔过之后,她的伤口应该早就好了。因为纯血半兽人的唾液,可以治愈轻微伤口。但是,只有一种情况除外……
初次性交后的72小时。
此刻,许顾心里泛起一丝丝难以言明的陌生感觉。
异种半兽人的族群,其实并没有初次情结。因为生殖崇拜,所以性文化十分开放,滥交、群交随处可见。发情期一到,不管是谁都能上。
之前,也有不少女兽人来找他交媾,但许顾并不屑于这些。
昨天他起初也没有当回事,毕竟苏泠平时表现得像个老司机,一副没羞没臊没皮没脸的样子,可是后来做的时候,她却意外的生涩。
许顾盯着她,目光里泛着幽冷。
半兽人都有生来的兽性,对自己交配过的雌性有本能的占有欲,昨天那一口,他咬下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他本能地想占有她。
苏泠挑起了他兽性里的欲,让他一度难以自持,满脑子只想将她操哭了再揉碎。
“……你盯着我发什么呆?”
苏泠随手扔了个本子过去,恶狠狠地瞪着他。
许顾回目光:“你发情期过完了?”
“嗯。”苏泠含糊应了声。
就让他误会去吧,比起这个,她误食春药的事更丢脸。
少年波澜不惊的神情里掠过一丝惊讶:“这么快?”
“你他妈好像很遗憾?!”
苏泠暴走,又扔了一个本子过去。
许顾迅速躲开。
两人面面相觑,苏泠喘着气,撩了撩有些凌乱的大波浪卷,迫使自己的神情恢复平静。
气氛又重新尴尬了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推移。
苏泠在隔离室里闷了一整天,碍于面子也没怎么和狗崽子说话,只觉得再待下去浑身都难受。
她瞥向某个角落,少年正拿着她之前丢过去的本子,一页一页地把纸撕下来,指尖翻动,不知道聚会神地在干什么。
她坐不住了。
今天又想早退。
苏泠思考着继续让孟落晖打掩护的可能性,站起身来就要出去。
这时,少年却忽然开口。
他低眸盯着自己指尖下的白纸,嗓音似乎比从前更加沙哑低沉,少了一丝清冽冷感:“不抽血吗?”
今天,苏医生忘了她的例行一问。
苏泠的背脊僵了僵,不敢置信地撇头看过去,一副见鬼的表情。
半晌,她才问道:“你终于肯了?”
这滋味就像是去嫖了大半年的小清倌儿,饱受只能看不能摸的痛苦,谁承想忽然一下小美人开窍了,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苏大官人老泪纵横。
昨天没白干啊。
“你说的,”她立刻起身去拿血样标本的采集工具,叁步并作两步冲到许顾面前,“不许反悔。”
许顾沉默地伸出左手,示意她直接来。
本来也是要抽的。
之前他不肯,只是不想让苏泠的任务完成得太顺利而已。
苏泠抽完叁管血,摇了摇试管,把标签贴好之后密封好,等会儿下班前送到所长那边去做研究。
她笑眯眯的:“狗子真乖啊,想要什么奖励?”
许顾安静地看着她。
两秒后,他语气淡淡的,没什么情绪:“炸鸡。”
“行。”
苏泠心情好,笑容也变得不那么吝啬。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许顾的发顶,顺便捏了捏他毛茸茸的尖耳。
少年无论是耳尖或是心尖,似乎都比想象中的柔软。
占有少年 回家
从隔离室里出来之后,苏泠径直去了所长办公室。
她门都没敲就闯了进去,扬起手里密封好的叁个血样试管:“喏,给你。”
所长坐在办公桌前,抬眼看向她:“什么东西?”
苏泠大步流星走到他面前,把试管放在桌上,嘴角勾起笑:“血样,你拿过去给检验部做分析就知道了。”
所长的神情震惊:“他竟然真的答应让你抽血了?”
他这么大的反应,反倒让苏泠有些不太自然,她微微皱眉:“抽个血而已,这有什么稀奇……”
“不,异种半兽人的血液极其珍贵。”
所长打断她,站起身来盯着密封试管,脸色冷肃:“我们查到资料,发现近期他们族群被大面积的屠杀过,究其原因,或许是猎人想要采集他们的血。”
苏泠两手抱着胸,静静地听着。
怪不得,狗崽子一开始就对抽血这件事充满了抵触情绪,原来里面还有这些门道。
不过这段话里也有吊诡的地方。
自古以来发生的大面积屠杀,原因无非有二:要么为了利益与资源,要么历史渊源的仇恨太深。
采血这个理由未有些牵强了,毕竟,没有哪个猎人会蠢到将猎物一网打尽。
但是,这都不是苏泠所关心的。
“老大,”她换了个姿势,两手撑在桌面上,目光定定地凝视着所长,“核心任务我已经完成了,剩下两天我想请个假。”
所长不明所以:“为什么?”
苏泠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信口胡说:“我有了。”
所长黑着脸:“别闹。”
苏泠的神情也变得正经起来,笑意变淡:“请假是认真的,您换个人去隔离室吧。”
闻言,所长沉吟片刻。
苏泠决定的事情,向来不太好动摇。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干了,但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所长两手合拢撑着下巴,犹豫开口,“可他还没变回原来的兽人形态。”
“那能怎么办?我又没有照妖镜。”
苏泠挑眉:“你去做个血检,看他少了什么成分,可能补上去就变回来了。”
“反正我不伺候了,”她说着,缓缓眯起美眸,“我要是在里面憋出什么心理问题,您还得掏钱帮我看病,多不划算。”
所长:“……”
看病倒是小事,主要是怕这位姑奶奶报复社会。
他左右再叁思量,现在最重要的血样有了,半兽人的形态恢复确实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既然苏泠的利用价值不多了,让她放个假也没什么。
于是所长点头:“行,你去和孟落晖交接一下,让他明天开始负责你的工作。”
苏泠勾起红唇:“ok。”
古人云: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过河拆桥这一套,苏泠比谁都玩得转。
前一秒她还在笑摸狗头,转身进了办公室就把难得乖巧的崽子给扔了。今天抽完血,明天就让他和孟落晖玩去吧。
苏泠在走廊上快步走着,两手揣在白大褂口袋里,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照常理,她不至于半途而废。
但是昨天和许顾强行性交之后,苏医生陷入了平生鲜有的焦虑之中。
她不好意思说,她每次看见许顾,脑袋里都会闪过他是怎么把自己压在身下,用力撞击的场面。
他的肌理,他的低喘。
苏泠无法面对。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走出研究所后一边走向自己的车,一边拨了孟落晖的电话:“所长跟你说了吗?”
电话那头,孟落晖咬牙切齿:“苏泠,你居然把烂摊子甩给我了!”
“怎么说话呢?”
苏泠拉开驾驶座的车门,笑眯眯的说道:“剩两天给你长长见识,你应该谢我。那桌上的表我差不多都填好了,你这两天观测一下他体温,意思意思就行了。”
孟落晖一脸悲愤:“我怕!”
“你怕个屁。”
苏泠打开扬声器,从置物柜里拿出一根女士香烟,慢悠悠地点上:“他很乖的,放心。”
说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对了,明天记得带点炸鸡过去。”
“干什么?”孟落晖问,“你不是请假了吗?”
“他吃。”
交代完事,苏泠没再跟孟落晖废话,直接撂了电话。
车里安安静静,她按下车窗,吐出来的烟雾迅速在空气里散开。事实上,因为姚景书总喜欢唠叨,她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了。
烟里带着的涩味让苏泠微微皱起眉,她吸了两口,随意地将烟暗灭在垃圾盒里。
启动车子,回家,休假。
占有少年 她没来
监察第五天。
苏医生意外的迟到了。
少年盘着腿坐在地面上,双眸微抬,视线不经意扫过门口。墙上的时钟快指向九点,她还没来。
许顾回视线,骨节分明的手指搁在大腿上,微微紧。
白色的浴巾还围在下半身,他指尖翻动,一个小小的东西在腿上滚了几下,又倒头栽在地面。
许顾漫不经心,又扶起来。
这是一只纸折的小狼。
折痕干净,栩栩如生。它直挺挺地立在地面上,尖耳竖起,僵硬的尾巴翘起来,倒有几分可爱。
正想着,外面响起脚步声。
许顾的尖耳动了动,细微地察觉到脚步声的异常,并不是苏泠飞快的哒哒哒。
来人走两步,停两步,犹豫不定。
许顾幽冷的绿眸闪了闪,动作放缓,面无表情地盯着门口。
片刻,那人越来越靠近。
隔离室的门被推开,进来的果然不是熟悉身影。孟落晖战战兢兢地拎着一桶炸鸡,探头看过来,正好对上许顾的目光。
气氛尴尬了一瞬。
孟落晖不自然地咳了咳,慢吞吞地从门口进来:“那个……”
许顾看着他。
顶着冷冰冰的视线,孟落晖的全身都有些发麻。他一步一步挪到桌子边,擦了擦鼻尖冒的汗,说道:“苏医生身体不太舒服,这两天请假了,接下来我替她的工作。”
孟落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一个半兽人解释这些。
他都快吓到窒息了。总觉得不说点什么,这个少年就立刻露出狰狞的獠牙,扑过来把他咬死——
事实上,许顾安静得很。
他低垂下头,目光落在那只折纸小狼上。
小狼依然可可爱爱,许顾的神情却逐渐变得淡漠,他捏住小狼脆弱的身躯,慢慢在掌心揉成一个纸团。
“吃……吃这个吗?”
孟落晖的声音又响起。他咽了咽口水,把炸鸡桶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往前面推。
许顾瞥了眼,没说话。
“奇怪,”孟落晖又是一颤,自言自语地低喃,“不是苏医生说你要吃吗?”
闻言,许顾坐着没动,细碎的黑发垂下额角,嘴角扯起嘲讽的弧度。
见少年没什么反应,孟落晖悄咪咪地拿回来,抓了个鸡腿往嘴里咬。不吃算了,他自己吃。
孟落晖本以为这个少年会很难搞,但没想到,这一天下来出奇的平静。
那天笼子里的凶兽仿佛被什么封印起来了,虽然他眼神里透着冷感,却总算没有起初的警惕和侵略性。
只是他从来不说话。
要不是苏泠在资料上记录过“会说人话”,孟落晖还真以为半兽人有自己的语言,或者干脆就像狮子老虎似的,沟通全靠吼。
第五天,平静地过去了。
第六天,苏医生没来,也平静地过去了。
第七天,移交国科院。
孟落晖长吁一口气,总算是不辱使命,顺利完成任务。
自放假以来,苏泠的小日子是越过越舒心。
傍晚,姚景书又把她约出来遛街,两人散步有一句没一句的唠着。他帮苏泠提着零食,问道:“最近还做噩梦吗?”
“没。”苏泠呼出一口气,“好得很。”
姚景书心下稍微安定:“怎么这几天忽然就放假?你之前不是还忙到加班?”
“我自己请假的。”
苏泠说完,把手机掏出来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日期显示11月3日,时间7点4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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