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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的爱慕者(剧情流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迹
程意尴尬地笑笑,这贺教授还没出院,蒋蒙就住进来了。幸好两个科室的住院部不在一栋楼里,要不然让贺教授看见了又要担心。
她推门进去,张开畅正在给蒋蒙剥橙子。
“你看看我买的这个!进口水果!包甜!”
蒋蒙扭过头来,看程意的眼神已经丝毫没有了暖意,好像在背负什么沉重的心事一般。
“我有话想单独和你说说。”
“那我先去外面洗个手啊。”张开畅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把门带上,隔绝了外面有些嘈杂的环境

仿佛有心灵感应一样,程意直觉到会听到什么不好的事。
空气中有医院特有的淡淡的消毒水气味,医院一半刷成苹果绿色的墙皮已经旧的有些褪色。
蒋蒙仰头,望了一眼天花板。
“我爷爷的死不是意外。”
“不可能吧……”程意干笑了两声,“你是不是病糊涂了出现幻觉了?”
蒋爷爷的事程意也跟着有参与,还清楚地记得,杀人犯和蒋爷爷并不认识,就是一时的见财起意。犯人初中辍学就开始混社会了,但对家里人还是极为孝顺的,在犯案的那段时间他母亲得了尿毒症,治疗所需的钱是天文数字。
“那个人抢劫杀人的逻辑是通顺的。”
“是赵琪容雇人的。”蒋蒙的声音听不出任何起伏。但所说的内容对于程意来说也可谓是晴天霹雳了,“我今天去了李信的公司大楼,亲耳听到的。赵琪容自己亲口承认,当年的所有事李信也有参与……”
蒋蒙捂住自己的脸,“只是为了让我分心不去追纪蔚澜,这么一个可笑的匪夷所思的理由,就可以杀人了吗?”
她眼中含着泪,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我爷爷做错什么了?他这辈子做的唯一的错事就是养了我这么一个惹祸吧?到头来连个善终都没有了。”
小时候在孤儿院,虽然总是故作根本不在乎的样子,但是长到七八岁的年纪还没有人愿意养她。七八岁已经是懂事的年纪了,孤儿院的老师也曾经在她面前无意地提起。
“别人养小孩子,就喜欢年龄小的,好养熟。这都懂事记事了,怕是没什么指望了。”
还有一个更关键的原因,那就是蒋蒙长得并不漂亮,性格也不够乖巧。
那时候的她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非常干瘦,就连头发的颜色都是枯草一般的。而同是“命苦”的孤儿,其实际遇也绝不相同。那些天生长相可爱漂亮的,几乎待不了几个礼拜就会被很好的家庭养走。
蒋蒙就这样被剩下了。
反正也无人在意她的存在。
她那时候经常翻墙溜出去,孤儿院离蒋爷爷的老街很近。
蒋爷爷那时候还不是爷爷,他头发都没有白完,还踩在四十多岁的尾巴上。看着老是有个陌生的小姑娘眼巴巴地盯着他做好的菜,几次之后和她混熟了也就常做给她吃。
蒋蒙那时候才有了吃饱肚子的概念。
“还是个小丫头呢。”蒋爷爷摸摸她的头。“和我做个伴得了,咱们都是孤家寡人的。”
蒋爷爷性格好,养出来的孩子自然不会差。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她才有了现在该有样貌的雏形。
开朗,热情,永远朝气向上。就和蒋爷爷一样。
但性格可能改变,样貌却不会。
世间上的人都是喜欢美丽的事务,也会对美丽的人有所偏爱。
大抵是小时候迟迟没有被领养走的原因都在外貌上的缘故,童年的阴影也伴随了蒋蒙的一生。
她对美丽的事务总有种莫名的偏执。
例如对纪蔚澜的执着。
那么想得到。
最终害了自己,也害了蒋爷爷。
“这不能怪你。是赵琪容走错了道了……”程意震惊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李信学长怎么也……我一直以为他……算了,我们现在能拿出证据吗?”
蒋蒙摇了摇头。“证据在李信手里,他大约不会轻易示人的。”
只有到了这个时候她才会深刻的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不同。
如今的她与赵琪容之间的差距宛如天堑,要指证她谈何容易。
但蒋爷爷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我做梦也想不到,赵琪容竟然能这么恶毒。”程意在房间里踱步,“不行,我下午就去找她,她杀你家人,你还替她做事,伺候她吃饭,哪有这样的道理?我们从今以后就离她们远远的,我也……不害怕她报复,她不就会抬出上辈子的你装可怜博同情吗?实在不行我也会啊!我和你的关系可比她好太多了!”
“你别太难受了啊……证据……我们慢慢找……肯定不会便宜了她!”程意说起这话的时候已经有些心虚了,蒋蒙知道她也只是宽慰她而已。
程意说完就风风火火地开始拾东西。
“你等等,我马上就回来!你别动气了啊,医生都说你需要好好休息的,感冒都转肺炎了!”
她正准备开门走人。
没想到门却先被门外的人打开了。
高新医院的领导乌压压在外面站了一群,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是……
纪瑾?
程小姐,好久不见。 纪瑾对程意微微欠身。
“你怎么跑到这里了?”程意莫名其妙。
“事出突然。”纪瑾直接越过她,大步走入蒋蒙的病房内。
“蒋小姐的病情现在怎么样?”
纪瑾话音刚落,医院的领导就赶忙吩咐科室的医生。
“快给纪特助汇报情况。”
那人翻了翻病例。“病人感冒转了肺炎,现在正是身体抵抗力最不行的时候,我们建议……入院观察,然后静养……”
“纪瑾你什么意思啊,不跟着纪蔚澜,跑到我们这?我可不觉得你是好心来探病的。不过你来的倒也是巧了。”程意脱了外套,干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赵琪容那我也不去了,反正呢,你们都是一伙的。麻烦你给赵琪容带个话,她,我们伺候不起了。今天开始,蒋蒙不干了。”
“那真是巧。”纪瑾也笑了,“从今天开始蒋蒙小姐就和纪夫人没有一点关系了。”
“算你识相。”程意满意地点点头。
纪瑾转过来对蒋蒙说:“病好之后,您直接住进纪公馆就行了。我今天就过来为您办理转院手续,转到风色医院,想必病也能好的更快些。”
“对对对。”周围附近的院领导也开始吹捧起来:“要是真能去风色医院是最好不过的了,能比我们这速度快得多呢!风色用的药都是自己研制的私密配方,药效可比我们外面的这些好多了。”
“呦~您这真是大公无私啊,吹捧别家医院,贬低自己,可真有你们的。”程意嘲讽。
院领导也只能尴尬笑笑。
风色集团给整个川城的医疗系统都有慈善性质的特殊补助。
数额不菲,大家牢牢绑在一条船上,也只能尽力讨好着。
“合着蒋蒙就必须给你们家当牛做马呗?换汤不换药呢?我们哪都不去,就在这家医院治疗,慢一点就慢一点,我们皮糙肉厚的等得起。”
“我也不喜欢做强人所难的事。”纪瑾笑了笑。“那就把高新医院的全部病患都办理出院手续吧。人多了也嘈杂。让蒋小姐一个人呆在这里安心静养您看怎么样?”
他话音刚落,高新医院的院领导就慌了起来。
“这使不得啊!”
简直是胡闹!
高新医院虽说病患没有满员,但也有八成了,这好几百号人一下子全部出院,川城的医疗系统也没有办法承受啊!
“不行啊!纪特助!这不是……开玩笑嘛?”
“那就看蒋小姐的意思了。”
“把高新医院的住院部名单全部给我。”纪瑾冲院领导伸手。
“快!快去拿!”
不行!
蒋蒙突然想到,要是让纪瑾看到贺建秋也住在这家医院……
您不觉得很多事情过去凑巧了?
纪瑾曾说过的话回荡在耳边。
“何必兴师动众?”蒋蒙抬起头,“不就是转院吗?我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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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的爱慕者(剧情流H) 香椿树(240收加更)
夏天远去了。
到了蒋蒙彻底康复的时间,已经是9月份的后半段。
镜子中的姑娘经过一个多月连绵不断的病痛的折磨,已经“瘦”出了原本的模样。
白净的瓜子脸上有一双杏眼,看起来清清灵灵的。
更为难得是,她长了对极为好看的柳叶弯眉,一下子就把这双杏眼衬托得更为灵动了。
“你这眉毛长得太好了。”纪公馆的佣人夸赞道。“哪怕去医院纹眉,最巧手的医生怕也是纹不出这么好的效果。”
这张脸和自己上辈子并无任何相像的地方,但总算是脱离了路人的范畴,在纪公馆这个“美女如云”的地方,也不至于淹没在茫茫的人海里。
蒋蒙来纪公馆工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也许是能留在这种地方的都是聪明人的缘故。大家相处的也很和气,彼此之间非常有分寸和距离感。
但当有次大家一起起哄,让蒋蒙给大家露了一手之后,她们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突飞猛进的进展。
分享好吃的食物本来就很容易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女孩子们亲近起来也很容易,没几天已经把蒋蒙当成了自己人,亲亲热热地围在她周围。
能在纪公馆工作的女孩子,都是过了纪瑾的眼千挑万选出来的。
各个长得漂亮会来事不说,心思也都很正派,纪公馆与她们签了长约,到了30岁才能出馆谈对象嫁人。每个人都会在合约结束的那天领到一笔不菲的赡养金和地段不错的房子。
因此人人都是未来的“小富婆”。就更加没有利益冲突了。
蒋蒙从医院出院的那天,纪蔚澜已经不在川城。可能由于利益的驱动,帝都的梁家最终还是松了口,不再介怀那天的意外爽约事件。纪蔚澜就飞去了帝都谈生意,将近十天都没有回来。
纪公馆的主人不在家,这帮年轻的女孩没了平时那么严密的管控,大家都撒了欢。
甚至其中的一天大家还办了个露天烧烤party,烤炉翻了把后院修剪漂亮的草坪烧了一大块,气的花匠连续叨叨了她们好几天。
“没关系啦,不用担心。”女孩子们还是笑嘻嘻的。“纪公馆的所有事物都是纪特助在管的,他平时只要主子不在的时候,就很放任我们的。不触犯原则问题,很好说话的。”
“原则问题?什么是原则问题?”蒋蒙问。
“嗯……”女孩子拖着下巴想了想,“大概就是泄露公司机密,或者做了伤害到主子的事吧?不过这么蠢的事哪有人会做啊……”
这天晚上,她们又要开什么睡衣会,就商量着让蒋蒙做点下酒小菜,有人拿了果酒,有人拿了零食来,大家热热闹闹跑到蒋蒙的房间围坐成一圈。
蒋蒙做的一道“铁板鱿鱼须”尤其受到大家的欢迎。蒜蓉辣酱配合甜面酱腌制了整整半天,蒋蒙把鱿鱼皮上的薄膜都去除的很干净,因此鱿鱼十分入味。放在在刷了油的铁板上轻轻一压,就发出“滋滋”的美妙声音。再撒上厚厚的一层孜然。喜欢吃辣的蒋蒙还铺上了辣椒粉和花椒粉。在半熟的时候加入洋葱粒,瞬间香味就充盈了整个厨房。
哪怕做了整整叁大盆都不够这二十多个女孩吃的。
“你们之前十个人被纪特助拨到赵琪容那里去了之后,不知道我们有多辛苦。”有的女孩子抱怨。“一下子少了叁分之一的人,我们都快忙不过来了,一个人顶两个人用。”
“哎呀。”大概是当时被选到赵琪容那里的女孩子接话,“赵琪容那的是非也不少,我们这位夫人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呢,还准备私下里用她的那些旧衣服旧首饰买通我,让我回到纪公馆替她做事。”她撇了撇嘴,很是不屑。“要真是如传言的那般,我看倒也确实,小叁的女儿眼皮子就是浅,能嫁给主子,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赵琪容失了势,现在还被软禁在家里。至于什么时候解禁也是未知数。她们就被从那边又调了回来。
本来平日里纪公馆的大部分人就看不上赵琪容的做派,现下更是肆无忌惮了。
“蒋蒙以前也在赵琪容那呢。”有人想了起来。“真是太辛苦了,来了纪公馆就好多了!”她们亲亲热热地搂住她的肩膀。“这边没有事,你肯定过的比在那边开心。”
“然后……”
“然后就每天给我们做好吃的!”
她们说完就哈哈大笑,挤作一团。
蒋蒙尽管还有心事,但也被这种温馨的气氛所感染。已经有些恢复到以往开朗的模样,比起刚来的时候好了不少。
“蒋蒙住的这件房子好大哎~比我们楼上的那些好多了。”有的女孩环顾四周发出羡慕的声音。
“人家是厨子嘛,住的好一点也是应该的。纪公馆过去是民国时期西北地区的一位大军阀的旧宅子,那位可有二十多位姨太太呢,蒋蒙住的大概是哪位姨太太的房间吧。”
这位姨太太应该是个学过音乐的,窗边还摆着一架旧钢琴。无论是梳妆台还是檀木的大床都雕刻着致的雪片。角落里的矮柜上还放着青花瓷瓶,里面插着红玫瑰的永生花。
屋子里也有股好闻的淡淡香气,大概是从壁纸上发出来的。
也不知这壁纸是什么材质,过去了七八十年了,也不见褪色。
“你们知道后院的那颗香椿树吗?”有人神神秘秘地开口。
“就特别特别高,有十几米的那颗吗?”
“对啊,听说哦,过去这位军阀的一个姨太太争风吃醋的时候,一时想不开,在那棵树上吊死了……”
“砰!”她们头顶的水晶灯发出一声响声。
突然间整个房子陷入黑暗,大约是这件房子太久没有住过人,线路也有些老化,竟然在这个时候跳了闸。
“啊啊啊啊啊,别说了别说了!要吓死了!”女孩子们尖叫着拿出手机照亮。被这么一吓,大家也没了兴致,“纪特助通知了,明天主子就从帝都回来了,好日子结束了,今天还是早点休息吧~”
几个人带走在蒋蒙房间里制造的垃圾,向她道过一声晚安后离开了。
修理线路的工人一时也不会来,蒋蒙默默地走到窗边。
那里放着一个小花盆,花盆里插着一株香椿的幼苗——正是她从那刻据说吊死过人的树上摘下来的。
按理说秋季的香椿已经不能使用,但只要把枝丫插在花盆里,每日给它足够的光照和水份,它就能长出春芽来了。
以往蒋蒙也只是听人说过这个“土法子”。却没成想这一试,竟然成了,春芽已经长到十厘米出头,是可以食用的时候了。
她最近馋香椿鸡丝拌面馋的厉害。
纪蔚澜要回来了啊……
她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却总觉得如今要直面他内心深处总是觉得有些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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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公馆的主人要回来了,这里的每一个人接到通知后都绷紧了神经,再也不复几日前的轻松惬意。
她还特意被好心叮嘱了一通,要早些起床。
往常这时候他们都是要在进门处的长廊那边排成两列纵队来迎接主人的归来。
规矩是不能坏的。
但尽管蒋蒙起了个大早,却依然没有赶上约定的时间。
没错。
纪公馆实在太大,足足将近1000坪的面积,在别墅区后面甚至还有个小型的高尔夫球场。
她就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下走丢了。
“哎呀。你怎么还在这。主子都走到前厅了!你赶紧跟我过来。”有人久久不见她,特意过来寻她。
她们一路急匆匆地往前赶,正巧走到了那棵香椿树下。蒋蒙就随口提起了香椿鸡丝拌面的做法。
把女孩听的直流口水。“那你闲了做给我吃。”
但只花盆里的那一小束怕是不够的。
那是她一个人的分量。
“反正也迟到了,不缺这一小会吧。”蒋蒙冲她笑了笑。
“哎,你干嘛?!”
女孩眼睁睁看着蒋蒙爬上了那棵香椿树。
“我再摘一个枝丫,等回头再长出来我就做给你吃。”
蒋蒙爬的很快,一会儿就到了树顶。
她左看右看,到底是哪一株看起来更细嫩呢……
女孩本来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此时却也紧张地不敢说话了。
刚刚到了前厅的纪蔚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们这里。
此时,他正盯着爬在树上的蒋蒙。
纪蔚澜不动,也没人敢动。
一时间,空气都仿佛凝结了。
“哎!我在这看不太清啊!你从底下帮我看看,这两株哪一株比较好?”
树下的人都低着头,哪里敢回复她。
“右边那个。”
很冷淡却非常有磁性的男声传来,听起来清清泠泠,还挺悦耳。
“好嘞。”蒋蒙把右边的枝丫摘下来,才发觉到不对。
男声……
男的?!!
她力被分散,双手没抓稳,猛然翻倒下去。
坏了坏了!
她正在心里感叹着。
树下的人一阵惊呼。
想象中的疼痛感没有传来。
她被人抱了个满怀。
逆光中,纪蔚澜的五官还是那副上帝心雕琢的“杰作”。他低着头,能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
眼前的女孩子是个生人的面孔,以前从未见过。
却让他心里冒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那种认识了很久很久的熟悉感。
女孩的杏眼中此时此刻满是惊魂未定的情绪,头顶上还落了一片叶子。
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去摘下了她头顶的那片树叶。
待他反应过来之后,周遭人已经是带着匪夷所思的眼神在看他了。
他一松手,蒋蒙就摔在地上了。
“哎卧槽!”突如其来的疼痛撞击让她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我才几天没回来?你们连公馆的规矩都不懂了吗?”纪蔚澜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让外人看见了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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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200珠加更~还是两更~




不配的爱慕者(剧情流H) 能不搞连坐吗?
蒋蒙的爬树事件最终的结果就是连累了纪公馆上上下下的工作人员。
大家集体被扣除了一个月的工资。
纪瑾也无奈,他劝了许久,把其中的利害关系全部和纪蔚澜说了,“您这也做会让下边的人心凉的。”纪蔚澜不管纪公馆的庶务完全一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的态度。
“您怎么有这么大反应呢?”这也是他最迷惑的地方。“爬了个树而已。”底下的人过去犯过的大错也多了去了,也没见到过有这种连累整个公馆上上下下所有人的“惩罚”。
纪蔚澜理智上也知道不至于,但内心深处不知怎么地……总有股无名的业火从胸腔上往外涌。
明明是全然陌生的一张脸,明明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内心的悸动了。
但是那一刻,他却无法欺骗自己。
当时的他心脏确实跳的很快。
快到让他下意识地排斥了这种本能的反应。
想到这里,他就烦躁起来。“你今天废话怎么这么多?想一起受罚?”
“唉。”纪瑾叹了口气。“得了。左右您说了算。”
纪瑾看了看表,已经快晚上十点了。“您先休息吧。”他从怀中掏出安眠药的瓶子,倒出了一粒,再把温水帮他倒满。
“我先签完这些批示。”将近十天没有回川城,公案上的文件已经堆积如山。
“帝都梁家在文娱方面一直独霸,要是这次与我们联手,愿意在他们的平台帮我们宣传,无疑整个风色集团的影响力,就不仅仅只局限在西北了。”
纪瑾金丝眼镜后面的眼瞳下有着势在必得的勇气,“我会尽力辅佐您,一起把风色集团的势力伸向帝都。”
在整个国家的“心脏”上插上自家的刀。
“我不觉得梁家会做替别人“做嫁衣”这种蠢事。”纪蔚澜一边签文件,一边连眼睛都没有抬起来。“梁家历时一百余年,在民国时期就是有名的买办大资产家,改朝换代都没有影响他们的地位。如今的总统大人能上位,也没少有梁家的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你觉得这样的家族能是什么‘善类’吗?且走一步看一步吧。”纪蔚澜似笑非笑。
“纪氏有您掌控,就不会出事。能在这些百年名门世家里靠自己的力量生生杀出一条血路的,建国以来也就只有我们一家。虽然和……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就是了。”
纪瑾隐去了该说的后半段话,那是一个关于风色集团最初的起源的秘密。
一个只有叁个人知道的,会被带入坟墓里去的秘密。
他推了推眼镜,扫了扫桌面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对纪蔚澜微微欠身。
“您早些休息。”
纪瑾轻轻带上书房的房门。
走道的长廊上铺着黑色厚重的丝绒地毯,两侧的墙壁上装饰着民国时期遗留下来的壁灯。琉璃灯罩上镶嵌着栩栩如生的雀鸟,连垂下来的流苏都是成色极好的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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