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兵]凛冬玫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暮森豆
话尾轻微的叹息。
场景抽离,世界翻转变换。
*
凌晨的广场上,鸽子呼啦啦的飞着。
洁白的羽毛,红色的尖喙。
万物都是冷色调,世界被一种冷清的灰蓝色包裹着,
只有一点是红的。
手里的购物袋随着身体摆动幅度轻轻敲打着小腿,他一步一步的走向长椅边卖花的老妇人。
戴着黑色卫衣兜帽的她蹲在一个花桶前,痴痴的望着那束花。
“我要玫瑰,红的。”
鬼使神差之下,他就买了那束花。
卖花的老妇人用罗马尼亚语报了价,还说了一句,你女朋友长的很好看呀。
而她接过了花,转头等着他翻译。
嘴角的弧度似乎预示着她能理解那句话的意思,可记忆中的某一个片段,却是懵懂的。
“谢谢你的生日礼物啊。”
她甜腻腻的一笑。
“这是你的……生日?”
“我说是就是咯,具体哪一天谁又在意呢?”她毫不在意的撇了撇嘴。
“祝我生日快乐,士兵。这算是一句指令。”
“生日快乐,医生。”
脑海支离破碎的最深处传达的指令使他下意识服从。
可听到了自己想要的话的女人却好像并不开心的样子。
她微笑的弧度像是僵硬在脸上。
“毫无作用是吗?”
“什么?”
“没什么。”她随手把买来的花扔到了长椅上,自己也坐了过去。
然后突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笑来。
“原来如此。”
她兴奋的挥挥手示意他坐过来,刚刚碰到椅面,她就迫不及待的抱住了他的手臂。
视线所及,左手上依旧是那个黑色的手套。
他不敢摘下来看一看,似乎答案已经再明显不过。
心里一阵没由来的失落。
“这是……你第四个……对这是你的不是我的。”她好像在自言自语。
“所以对你而言最……啊我知道了!”
吻如雨点般落下,目的性极强的举动让他微微错开了身。
“一个问题一个答案。”她说。“猜猜?”
“你要做什么,为什么会——”
“不是这个。”
“——为什么我会在这。这又是哪里。”
“也不是这个。”她看起来有点气急败坏,就好像那个答案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她的态度让他有些不悦,抬手捏住了她的肩膀。
“你到底要做什么?”
“松手。”她的脸色以目光可及的速度冷了下来。“我说松手。”
“你先给我一个答案——”
“我说松手!”她想去掰他的手,可他的左手直接握住了她的两只手腕。
捏得她骨缝都咯吱作响。
她疼的五官都要扭曲了,可没有一声叫喊。
“如果这是我的记忆,那你一定是在毁了它。”
厌恶,溢于言表的厌恶。
她愣了一下。
“一九一七,你的出生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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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抬起头看着她。
“他们把这些词拆的可真是够碎的。”
明黄色的光从她腰间一点点溜走。她擦掉眼泪,笑了笑。
他握着她肩膀的手一点点回。
“我都不会俄语,这也太复杂了吧。”
“抱歉……”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厌恶但我的感受居然是恐慌……我居然很害怕你讨厌我……巴基。”
她垂着眼睛,似乎又回到了一种自言自语的状态。
“一个问题,一个答案。”
再抬头时,眼神里带着一种决然。
她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长椅上的红玫瑰被她冷漠的扫到地上。
“不会再有一点点拖延,我会让你自由。”
“抱歉,我不是——”
“我说到做到,先生。”
世界再一次开始扭曲,她展开双臂向后仰倒。
那是一片无尽深渊。
【一个问题,一个答案。】
声音魅惑的塞壬在潮水声中拨响琴弦。
*
“我看得见幽灵。”
她从窗台上跳了下来,走到自己面前。眼神冷漠,嘴角微笑的弧度透着一股虚伪。
“我看得见所有愿意在我面前出现的幽灵。”
这是一间不算大的公寓,厨房操作台上摆着烤盘和蔬菜水果,透着一股舒服的日常气息。
可和她的神情却是格格不入的。
“你知道我见过多少吗?”她自问自答,打断了他正要道歉的话。
“在伦敦塔的每时每刻都有他们的哀嚎。在前线的每一天夜里我都看得见那些浑身是血的战亡士兵。他们围在我身边,向我诉苦,说他们不想死,只想好好活着。我假装若无其事,可我实际上对死亡怕的不得了……你知道我又有多少年没见过幽灵了吗?”
她比了个手势。
“七十年,足足七十年。”
她勾唇一笑,补上了后半句。
“直到我再次遇见你。”
“我想遇见的那些已经亡故离我而去的人再也没有出现过,哪怕是以幽灵的形态。我知道,他们是不想打扰我的正常生活所以哪怕是也……很想见到我。”
她抽噎一声,又笑又哭。
“自从再次遇见你我就又要开始被你杀掉的那些人包围了。可是尽管如此,尽管我怕的要命我还是想要和你在一起。可我没想到,你是有这么的,讨厌我。”
“你还记得霍华德·斯塔克吗?”
一个名字牵连起许多记忆。
“你杀过的每一个人我都见过!你记得他们所有人我也是!可我没见过霍华德!”
“我宁愿霍华德来找我怪我!可是他没有!”
“巴基·巴恩斯。”
她身上的微弱光芒不断黯淡下去。
“我怎么也没想到,在所有我爱的人里,最不爱我的人是你。”
绿色的眼睛中渐渐凝成一种黑,泪水浸透也无法冲淡半分。
“一个问题,先生,以何种身份存在的意义。”
她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他伸出手想要搀扶她,却被推开。
“一个答案,有关于你,无关于我。”
“猜猜吧,这是我能给你的全部提示了。”
世界开始旋转,眼前景象犹如梦幻泡影。
轻轻一碰就碎掉了。
他有一句抱歉,被说出口无数次。
可抱歉是无效的。
她知道,现在他也知道了。
*
北风卷席着雪粒从人暴露着的肌肤上割过。
冬季的西伯利亚冷的可怕。
远处有火车拖着鸣笛的声音缓缓驶来。
雪落在她的黑发上,一转身,绿眸红唇的女人眼神里透着荒凉。
是那种,越过无数时间才会有的荒凉。
许多日子,那些孤独等待煎熬的年岁并不是一场大梦。
他们是真实的经历过。
“士兵。”
列车停在面前。
“乘着这辆列车,你就可以回家了。”
是你,不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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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听什么样的歌当bgm就写什么样的文啊
【人间一梦恍恍惚惚影影绰绰,红尘三千丈】
【梦里与君相决绝,落花已成霰】
中文bgm写综英美,厉害了我自己
[冬兵]凛冬玫瑰 列车和回家
列车车厢里,她关上门。只是静静坐着。
两个人,冬日战士与兰开斯特医生坐在一张桌子两侧。窗外是飞掠而过的、被雪覆盖的路旁景致。
雪反射着阳光,晴天雪亮的刺痛了眼睛,也照的车厢里都笼上虚幻的模样。
“这里真的只是一场梦啊。”她说着说着就笑了。
“这场景什么时候出现过?不是记忆,那就是梦咯。”
“还剩最后三个词,可惜,你不知道问题的答案,那么我告诉你那些词也毫无意义。”
她翻开一本厚厚的手写诗集,可翻来翻去,也只有两首诗而已。
第一首被重复默写无数次,只有最后一页是另一首诗。另一首写的很匆忙,像是为了抓住一闪而过的灵感,又像是在情绪波动剧烈时抑制不住手的颤抖而胡乱写下的。
但情况究竟如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张边角泛黄的纸从书缝中飘了出来,她瞥过一眼,就给冬兵下了指令让他捡起来。
指尖拂过熟悉的纸质纹理,士兵顿了一下。
视线转到纸上更为熟悉的字迹,就好像是……自己曾经亲手写下这些诗句。
他对挚友说,这样美好的诗,是要送给,是送给——
“士兵,你应该服从指令。”
女声冷漠,是没有温度的声音。
“是,医生。”
他有更多的话想要说,可是场景中的身份让他囿于冬日战士和脑海中难以消磨的代码。
他只能服从,除此以外别无选择。
“第一首诗……你应该是不记得了。”
她自顾自的翻到一页,念起上面的诗句。
“春天里
当安静的公园披上 了夜网
东方的夜莺徒然向玫瑰花歌唱……”
念到一半,她突然笑了起来。
“你知道最可笑的事情是什么吗?”她自己补上了后半句。
“可笑的是,写这首诗的普希金他是个俄国人。天哪,我不知道命运是不是从你当初给我这封信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而冥冥之中,这是个暗示呢?”
也许。
他在心里答道。
“别忘了那个救你的问题和答案,要记得用脑子想啊,士兵。”
她继续念着诗。
“玫瑰花没有答复
几小时的夜沉沉
爱的颂歌不能把花后惊醒……”
【“你也没受伤啊。”
“谁说只有受了伤才能来的。……上次你要我去拿糖,等我回来你就不见了。”】
“你的歌
诗人啊
也这样徒然地歌唱……”
他看着用雪映进窗子里的光念诗的女人。她有一双清澈的绿眼睛,可此时,却不如说是一种墨绿色更合适。
为什么是墨绿呢,他也想不明白。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刚才觉得好像在布鲁克林。”
“不是……那个意思?——可我是那个意思。”】
记忆里的女人俯身一吻,满是年轻的活力和明艳。
而眼前的女人轻声读诗,眼里的光,都黯淡了。
他突然头疼的厉害,破碎的记忆翻江倒海的涌动着,像是破碎的玻璃一样锋利,即将喷薄而出。
而三个词和一个问题的答案紧紧地堵在了门口。
一个问题,存在的意义。
一个答案,有关我,无关你。
他忍着极大的痛苦抬头望向她。
答案无关于你。
怎么会无关于你。
“不能在冷冰冰的美人心里唤起欢乐哀伤
她的绚丽震惊你
你的心充满了惊奇
可是
她的心依然寒冷没有生机。”
第一首诗念完了。
“还有一首呢。”她把诗集翻到最后一页,火车慢悠悠的开着,车厢里安静又舒服,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说真的,巴基,你虽然很擅长泡妞,可你写情书的——啊不,应该是找情诗的技能糟糕透了,简直比斯蒂夫还要垃圾。所以,是时候展示英国人的写情书——我是说找情诗的技巧了。感谢王尔德先生。”
她清了清嗓子,在开口前又补了一句。
“别忘了最重要的事,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夜莺把胸脯抵在玫瑰树的一根刺上
为树歌唱一夜
这根刺将刺穿她的心
她生命的血也要流进树的身体……”
玫瑰
这些诗的主题都是玫瑰。但他不觉得这是一种暗示,反倒更像是一种偏好似的。
兰开斯特……他想起历史上有名的玫瑰战争,可实际上,还是兰开斯特战斗机更熟悉些——
又是一阵记忆的闪回。
他痛苦的皱起眉,脑子里闪过展会的灯光、还有明晃晃的征兵广告牌。
“这样痛苦的牺牲
只为一朵红玫瑰
可是她义无反顾……”
念到这的时候,她笑了。
怎么会无悔呢,也许一开始是这样,但“义无反顾”到最后,也只是因为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她回头去顾了吧。
身后空无一人,如果不前行,那也实在没什么意义了。
“只因为她相信爱情比生命更可贵
比博学更智慧
比权利更强大
所以她无悔。”
随着念诗的声音一同结束的,是厚重的诗集合页的声音。
嘭的沉闷一声,一点也不像汽水瓶开启的清脆。
“说实话,我觉得当初我找的这首也不算好。可是,当时我就是莫名的觉得合适就是想念这首。”
她把诗集随手一扔,虚幻的梦境里它消失不见。
“答案找到了吗?”
摇头。
“上车前我和自己打了一个赌。”
一抬手,桌面上出现一朵玫瑰。她握住玫瑰那带刺的荆条,刺扎进手心,血顺着同样红艳的花瓣流到桌上。
一滴、两滴。
很快就汇成一小片猩红。
“我赌的是,你是会找到那个答案,还是困在这辆行进的列车上,一辈子都不能自由。”
她又说到,带着一种就事论事的语气。
“我本来是想,哪怕你找不到答案,那我们都困在这个梦境里直到现实我的血流干也无所谓。可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她展开手心,把染了血的红玫瑰折断,递到他面前。
“现在,我更想你能离开。我不该困着你的,这样我们都不自由,都不快乐呀。”
他的眼神动了动,接过那朵染了血腥气的玫瑰。
“长官——”
“是医生。我可从来都不为九头蛇工作。”
车厢里再一次安静下来。
他看着她的眼睛,黑代表了一种内容,可他对此一无所知。
这回,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根本就不懂她。
一点都不。
“巴基。”
她念起一个名字,如同预想中那样看到了他一瞬间的错愕。
可这还远远的不够。
远远不够。
“我有一个办法……就是有点糟糕。”她露出一个恶劣的笑来。
“巴基,我倒是不介意。只是不知道你……”
话的后半句以吻封缄。
他忽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或者说不算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就像是在lwl的那一次旖旎情·事,只不过是她歇斯底里状态的抒发。
这些事情他向来很清楚。他是失去了记忆,可他不是傻子。
她也不是,她只是……
只是疯了。
这么说也许很残忍,但这是事实。
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实。
她的动作没有停止,可在雪光的映射下,他却可以看见她眼角亮晶晶的泪光。
记忆里的她从没哭过,可在本该令人开心的所谓“久别重逢”之后,泪水似乎就成了某种必然。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想说些什么,也许是安慰,可张开嘴,心里是空荡荡的。
可她的眼睛里却是满满当当的。
那双墨绿色的眼睛里带着一种发苦的黑,充斥在每一个或悲或喜的角落。
那是她所有的悲喜。
因为她所有的悲喜都是一种颜色。
又为什么是这样呢。
终于,衣衫滑落,肌肤相触的一刻他突然明白。
火车驶进了漫长的隧道,如同过去同样漫长的、不见天日的、苦苦等待的孤独岁月。
我们都在等待。
*
等待自由,和你。
车厢里响起细碎的哼咛和沉重的呼吸。
泪水滑落,从眼尾到唇角,是更多。
我以为未来还有很远的路,可好像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她勾唇一笑,俯身吻在他的额头上。
她说
“士兵,你找到问题的答案了吗。”
火车驶出隧道,世界又恢复一片光亮。
他看着,雪后初霁,阳光下的那双眼睛。
他看到了,她眼里全部的悲喜。
都是他自己。
而,以何种名义存在的意义。
这答案,既有关于我,又怎会无关于你。
“佩里……”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答案。”
汽笛声传来。
“士兵。”
她说,止不住的眼泪滑落。
“乘上这列火车,你就可以回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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дomon回家
是你。
不是我们。
“不……”
他伸手想要抓住她,可所触皆是一片冰冷。
火车到站了,夜色深处灯光闪烁。
这里是1942年的斯塔克未来展会。
※※※※※※※※※※※※※※※※※※※※
虐不虐,你就告诉我虐不虐!
不虐我还有刀!玻璃渣也不少!
ps
be
还是
he
看看隔壁阿卡姆我能搞出来双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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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了您啊
[冬兵]凛冬玫瑰 命运和良知
所有的枷锁都被打破,所有的记忆都蜂拥至眼前。
再抬起头时,展会的灯光明亮耀眼。人声沸腾炽热。
他穿着刚入伍那年的军装,歪戴着帽子。脸上轻松愉快的神情还未被后来的那许多磨难所改变。
她穿着军装坐在征兵处的小桌子上,一步裙及膝,脚上是一双红色的玛丽珍鞋。
“我没想到离开的门居然也是个场景。”
她打了个哈欠,好像的确困的不行。
“更何况我也记不得那年具体发生什么了。你呢……巴基?”
他只是看着她。
“佩里。”
他或许终于理解了她想要的是什么。
在许多许多年以后的今天。
“佩里,我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你,以后也不会——”
“我讨厌自己。”
她摆了摆手,示意他闭嘴。
然后她从桌面拿起一份征兵表格,打量他的眼神和从前初见时别无二般。
“要参军吗?啊,不对,看起来你已经是个……中士了对吧。”
笑声和眼睛是一样的清澈。
“我叫佩里·卡特,这里征兵处的登记员。”
“……詹姆斯·巴恩斯。如你所言,中士。”
他语气温和,看着她的眼神里透着无奈。
他还记得,他当然还记得。
那年的初遇,彼此的语气和现在全然不同。
没有这样俏皮,也没有这样温柔。
按佩里的话说,那实在不算是一段美好的初遇。
想要发给斯蒂夫征兵表格的不识相登记员小姐,还有正忙着和两个女孩子约会的情圣巴恩斯中士。
据佩里说,当时自己语气糟糕的就像是要把她摁到地上打一顿。
“卡特小姐?”
他起失控的表情,换上一副记忆中很多年前的那副笑容。
他把手插·进裤带里,军装衬衫领口敞着两颗扣子的位置。
这样的詹姆斯·巴恩斯,连他自己都陌生。
“这样美好的夜晚,让一位漂亮的小姐一个人在登记处待着可太残忍了。”
“一个人待着……很残忍是吗?”
出乎意料的答案。
“……佩里,斯塔克先生可不是展会上唯一的风景线。”
“因为斯塔克先生已经死了是吗。”
“……”
沉默。
她忽的弯起嘴角。
“别让你的舞伴等急了,巴恩斯中士。”
伴着灯光的闪烁,她一步步退回黑暗里。
他急忙说出一句话。
“说不定在前线我们还会再见!”
【“说不定在前线我们还会再见。”
“前线?我以为你只是个……登记员。卡特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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