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兵]凛冬玫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暮森豆
当兰开斯特医生带着冬兵到食堂的时候,九头蛇特工们的内心是崩溃的。
谁把这个大杀器拉出来了?什么?是那个上面派下来的兰开斯特?她是派下来毁了我们的吗!
d本来是给她派了特工跟随的,但是佩里拒绝了。理由很简单,就是不想让任何蠢货在销毁冬兵之前就把事情搞砸。
佩里的晚饭本来也是有人送的,但是她说怕被下毒所以要出来自己取。
哦自己取就没人下毒了是么?兰开斯特医生你脑回路好棒棒哦。只要你自己取饭我们这群九头蛇就无可奈何了是么?那我们给你鼓鼓掌哦。
不对,怎么说的就像是真的要给她下毒一样?她可是上头派下来的!
于是敢怒不敢言的九头蛇特工们一路目送着兰开斯特医生和大杀器离去。
佩里端着盘子,另一份让冬兵端着,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回到了佩里的房间。
她来的时候也没带什么,就是一个小皮箱,不该让九头蛇看见的东西她全都藏的很好。因为那个箱子除了自己谁都打不开。
冬兵按照命令把盘子放到了桌子上,静静的站在一旁。
“啊,张嘴。”
冬兵毫不犹豫的服从命令,然后就被佩里成功投喂。
那是一块香嫩多汁的小牛肉,煎的恰到好处。
冬兵仍张着嘴含着那块肉,但是看向佩里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什么意思?是让他把这个吃下去吗。
他很快得到了答案。
佩里拿着刚刚切下牛肉的餐刀戳了一块西兰花放进自己嘴里,然后看着冬兵。
“你吃啊。”
然后佩里就看到,冬兵把好大一块牛肉,整个咽了下去。
一口都没嚼。
她惊得把刀都掉在了桌上。等到她回身的时候,冬兵已经把肉咽下去好久了。
佩里眨眨眼睛,然后砰的一下站起来去倒水。她这回不敢让他自己喝水了,而是亲手把水杯放到他嘴边示意他喝下去。服从命令的冬兵也照做了。
“你吃东西都不嚼的吗?直接咽那么大块东西你不噎的慌、不胃疼?还是冬日战士的胃酸比硫酸还强大?”
“我不吃东西,只有平均三天打一针营养剂。”
回答的声音平直又刻板,这让佩里想起很久以前玛格丽特训新兵时的样子了。
但二者不同的是,冬兵是真的冷漠。
她看向冬兵脖子上那一排针孔,上面还有已经干涸的血痕。佩里突然就想起来在医疗帐篷里第一次见到巴基的时候了。
那时候他刚被斯蒂夫从纳粹的九头蛇那里救出来,不仅一身的伤痕,肚子上还有一道手术后粗劣的缝合。
给他处理伤口的那个下午,医疗帐篷里一直有他刻意喊疼的声音。佩里就给了他一块糖。
其实不是为了缓解疼痛,是为了让他闭会嘴吧。下手狠毒的卡特医生要被你喊聋了。
所以他不再喊疼了,他只是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没有人能对着那张看似玩世不恭但又温柔幽默的皮囊不动心。
佩里也是。
从回忆里脱身,佩里低下头好自己的情绪。
“从今天开始不打营养剂了,比吃饭贵太多了。”她又摆出那副自大专横且爱管闲事的兰开斯特医生的样子。“而且吃饭要嚼的知道吗?”
她又在他嘴里塞了一块小牛肉,满意的看到冬兵机械的咀嚼动作。
佩里正又要在盘子里切一块肉给他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他之前一直打针不吃饭,自己突然喂肉他不会胃疼吗?
自己是外科医生不太懂这些东西但是理论上来说……应该会疼吧。
她狐疑的打量着冬兵,但对方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尽管如此,佩里还是把原本给自己喝的一份粥塞到了他手里。
“你先坐着喝粥吧。”
冬兵看了看屋子里仅剩的一把椅子,坐了上去,然后端起碗。
佩里当时猜他可能一口就喝完了。
事实上佩里猜错了,冬兵是两口喝完的。
她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过了一会,她让冬兵先回对面他自己的屋子待着。
关门声响起后,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到佩里隐约的抽泣声都那么明显。
我怎么那么爱哭了呢,巴基。我从小在伦敦塔被关到大什么苦没吃过,可我没有哭。
但我现在好想哭啊。
可纽约斯塔克展会上的军装青年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你不该是这样的。
*
吃完饭之后佩里拿着自己草草列好的“有关于冬兵处理以及销毁细则一二三四”去找了d。
d觉得这些细则简直是……废话。
找个人开枪打死也要写进来吗?
这还不如拆了胳膊之后扔进训练营当沙袋呢。
但对方是上面派下来的,代表了上面的意思。而且她姓兰开斯特,和兰开斯特先生同一个姓氏。
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但也许她也代表了兰开斯特先生的意思?
所以他没有反驳,只是微笑着接受了她的建议。
和d虚与委蛇之后佩里已经很累了,她步履匆匆的赶回自己的房间,但在开门之前下意识看了眼对面关着的门。
冬兵在那个房间里。
然后她转身开门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夜深深,但在九头蛇的基地里是看不见夜空的。
所以也没有星星。
*
佩里是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吵醒的,在九头蛇基地卧底本就失眠,更何况现在门外的脚步声根本就不像训练有素的特工会有的,而更像是神盾局打进来了似的。
她随手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又带了把枪出门。
对面的门开着,里面传出了冬兵的声音。
准确来说,是冬兵洗脑时才会有的喊声。
佩里忽然打了个寒战,然后不由分说的冲了进去。
果然如此。
佩里冲进来看到的就是,一个正在被洗脑的冬兵,和一群很明显要带着他出门做任务的九头蛇特工。
一枪打上某个特工摁着开关的手,佩里把机器旁的一个医生扯开。
她冷冷的看着这群特工,问。“谁他妈让你们来的。”
“长官,我们到指示要带着冬兵去完成任务。”
佩里的回应只是一个简单的反问,“所以就把这东西捡回来了?问过我了?”
那名特工看着佩里的眼神里明显带着轻蔑的神色,“这件事与……”
“你要说与我无关?”佩里笑着把枪抵上了他的太阳穴。“你确定?”
“没有冬兵你们就什么都不是?九头蛇养你们吃干饭的?”
所以她干脆给了那个特工一枪。
“去和d说明白,要用冬兵,先和我说。”她把枪扔在了一旁,随手拿来的大衣领子敞开着,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肤上溅了几滴别人的血。
她又慢悠悠的补了一句。
“但是我不一定会同意。”
其余几个特工互相看了一眼,最后纷纷离开。
佩里走过去关门,门关上的一刻她差点站不住倒在地上。她瞥了眼地上的死尸,觉得胃里翻滚的厉害。
她不是没杀过人,但今天……完全可以不用杀人的。
冬兵还躺在洗脑机器上意识涣散,赤·裸着的上身满是汗水,肌肉随着剧烈的呼吸而起伏。
佩里先屏蔽了监控,又走过去解开扣带,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巴基?”她小声叫他的名字。
冬兵望着那双绿色的眼眸,短暂的失神。
刚刚洗完脑的冬兵看起来有点诡异的单纯,眼神虽然是空洞的,但是佩里还可以安慰自己他起码没去杀人。
他仍躺在椅子上,电流的冲击让他发音含糊。
但佩里还是可以听到他说的是——
“兰开斯特医生?”
不是佩里,不是卡特医生,是兰开斯特医生。
她眨了眨眼睛,因为穿的太少所以变得冰冷的左手依旧放在他脸上没有动。
“不知道算不算是救了你,但如果你要感谢我,亲我一下怎么样?”
她说这话的时候笑嘻嘻的,就好像一个随时都可以反悔的玩笑。
可本该服从命令的冬兵怔住了。
他看着那双绿色眼睛的主人,她的双唇看起来很不错,他的确可以去尝一尝味道究竟如何。是否和自己脑子里的那些记忆一样。
但他怔住了。
他觉得有些地方不大对劲。
记忆里的那个女人吻的是巴基·巴恩斯,可自己是冬日战士。
所以面前这个人要吻的也不是他。
是的,不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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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里:我让你亲你都不亲?好,这个仇我记下了。
冬兵:吧唧,还是不吧唧?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ps虽然我日更但是评论才是动力啊……因为没有评论所以坑的文不在少数……希望有评论……希望
[冬兵]凛冬玫瑰 九头蛇和吻
佩里没有等到一个回应。
所以她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右臂。“我开玩笑的。睡觉去吧,士兵。明早我会叫你的。”
冬兵目送着她离开,一直到她关上了对面房间的门。
第三航空母舰上,斯蒂夫·罗杰斯说自己就是巴基·巴恩斯。
是这样的吗。
如果是这样的,那么冬兵就应该服从命令。
于是已经脱了衣服躺好的佩里又听见了敲门声,她就爬起来去开门,看见了一个脸上带着执行任务般坚决的冬兵。
“有事?”
冬兵望着她,蓝色的眼睛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情绪。佩里看不懂那种情绪,也没来得及感知。
他就突然回答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愿意服从。”
然后低头吻了上去。
佩里只觉得自己的嘴唇被撞了一下,对方就弯腰低头保持那个姿势不动了。
她眨眨眼,两个人的唇依旧紧贴。
于是佩里扬起嘴角,勾着比她高一头的冬兵的脖子进了房间,并且反手带上了门。
她的房间没有监控,她知道。
这是一场攻城略地之战,但是是佩里带着冬兵去攻城略地。佩里负责主动出击,冬兵的任务是服从。
不过糟糕的是,她上一次接吻是七十年前了,对面这个也是。
可她的唇柔软温暖,而冬兵的唇不仅干裂甚至还带着血腥气。
但是她不在乎。
她的舌尖掠过他口腔内几处因洗脑时太疼,所以不慎咬伤的伤口,而他的舌上还微微渗着血丝。
但现在这些感受佩里全都知道,她揽着他的脖子,把他抵在门上。她就看到了过去六十年里他受的全部折磨和痛苦。
她颤抖着吸了一口气,发出一声低微的喟叹。
而冬兵只是低着头顺应兰开斯特医生的动作。
他没穿上衣,兰开斯特医生也只穿了丝绸吊带裙。两个人的肌肤几乎是紧紧贴在一起,这种感觉对他来说陌生却不反感。
他无意识的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喘息。
没人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但是佩里记得自己终于坚持不住放弃踮脚的时候,她头晕的差点摔倒。
是冬兵扶了自己一把,就像是1944年的战区酒馆里,巴恩斯中士两次扶住了分别因坐不稳和站不住而差点摔倒的卡特医生。
她再度抬起头时,一双清亮的绿眼睛对上一双懵懂的蓝眼睛。
哦懵懂这词用的可真好。
“晚安士兵。”
然后她开门把冬兵扔了出去,徒留冬兵一个人在门外发呆。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还湿润的嘴唇。刚才所品尝到的滋味,和以往的一切都不同。
他好像看到了过去的一切痛苦,可紧贴着的柔软温暖的兰开斯特医生却是真实的。
她说自己叫什么来着……?帕尔塞后面是什么?
还是……
佩里?
等到听见对面房间关上了门之后,佩里索性靠着自己这边关好的门坐了下去。她的脸上还带着因为缺氧而产生的红晕,甚至耳朵还有点发热。
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大概是在九头蛇的地盘强吻了冬兵吧。
好厉害,给自己鼓鼓掌。
可这并不仅仅是一个玩笑就能概括的了的。佩里吻了冬兵,要是让人看到或者知道,被怀疑是绝对的。
她还有要把冬兵带出九头蛇的计划,不能因为这样的小事就前功尽弃。
天知道她为了弄来一个九头蛇高层的身份和那个整日西装三件套的贾斯帕·兰开斯特定了什么要命的交易。她看着自己手臂上已经结了痂的用匕首划出来的魔法阵,这代表着自己未来三百年(只要自己还能活着没被他害死)的魔法使用都要受到他的限制。
想象一下,骑着扫帚飞的女巫突然吧唧一声掉在地上摔死了。
简直不能更可笑。
但佩里不后悔。
事实上,她本以为贾斯帕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就像是他一直以来表现的那样,让自己永远待在伦敦塔,又或者想要了自己的命。
但只要能把巴基带回家,那这些也都可以考虑。
从来就生活在阳光之下的人是不应该陷入污泥里的。但是佩里长于阴暗处,所以没有光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可玛格丽特·兰开斯特不行。
巴基·巴恩斯也不行。
【我的帕尔塞洛珀真是个小笨蛋啊,你难道忘了玛格丽特已经死了吗?】
“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她的眼神冰冷。
【如你所愿。】
他的笑声永远纯净甜腻,但是佩里知道这不过是种浮于表面的伪装。
真的……很晚了啊。她看着时针指在三的位置,轻轻叹了口气。
*
早上起床的时候还有点头疼,佩里把提前在手机里下载好“聪明宝宝会自理系列”的视频点开看了一眼。
“泡沫白白多又多”那句话出来的时候,佩里一个激灵。
根本无法想象冬日战士看这个视频会是什么蠢样子。
但她还是默默的来到了对面,敲门之后冬兵立刻过来开门,他的眼神看起来和发呆还是没什么两样。只是直愣愣的看着佩里,又好像在看远方。
然后佩里就把手机和一包洗漱用品塞给了他,告诉他按照这个视频做。
不得不提的是,冬兵接下手机的动作就好像接下了暗杀神盾局局长的任务一样严肃认真。
所以当佩里端着盘子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洗白白的冬日战士。
棕色的头发看起来软软蓬蓬的,就像许多年前她最喜欢揉的那个样子。
虽然记忆里总是鼓起的两颊瘦的贴在了骨头上,永远亮晶晶的蓝眼睛现在也空洞麻木。
但是巴基会回来的,因为佩里坚信。
“吃饭呀?”
她把盘子一端抵在他胸前,脸上带着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在军营里才会看到的卡特军医的笑。
冬兵很听话的吃了起来,动作和“聪明宝宝会自理”里的动作一模一样。
冬兵学习能力很强,会八种语言和作为一名合格特工的全部技能。
但在长达七十年的洗脑和冰冻之下,它不会吃饭不会洗漱,甚至不会反抗来自指令发出者的伤害。
其实这么说也不对,因为冬日战士作为一个人形武器来说,本就应该服从长官的任何指令。
他在佩里的注视下把盘子里的食物吃光后,又开始盯着她了。
她没有下发指令,只是想从冬兵的脸上发现一点有关于巴基的情绪。
可是没有。
佩里给冬兵看“聪明宝宝”视频的目的并不仅仅是让他跟着学。
她留了个心眼,她的手机壁纸是巴基。
那是在斯蒂夫给自己的冬日战士资料里拍下来的,一张巴恩斯中士的照片。
他总是歪戴着帽子,脸还有点圆,笑起来眼睛就会眯着。
她是为了让冬兵看到巴基的照片。
但看起来似乎他并没有看到。
又或者是看到了但——
你怎么可以忘了我,巴基?
“士兵,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她把手机上的照片放到他面前。
冬兵的眼神落到照片上,然后猛地站了起来。
“他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女声柔美清冽,这让他想起一个大雪纷扬的晚上,坐在自己腿上的女人说要种一院子的玫瑰。
冬兵下意识的防备起来,眼底的一片蔚蓝中凝结出千万冰棱。他微躬着身子,这是一个攻击前的信号。
“你不是九头蛇的人。”
他别开视线,散落的头发遮挡了他的表情。
“让九头蛇先死一边去,现在回答我的问题,士兵!”
“你知道巴基·巴恩斯吗!”
她绕过桌子把他逼到墙角,强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看着我,然后告诉我。”
冬兵被佩里发出的藤蔓摁在墙上,带刺的枝条包裹着他的作战服和枪支。
他本可以扯开,但是他没有。
就像是只有巴基才会吻佩里,冬兵却也可以。
这与服从命令无关。
他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便望进了一片清澈的绿,望见了一片绿中苦涩的黑。
他望见了一双瑟缩着的、受惊小兽般的蓝色眼眸。
他在她的眼中看见了自己。
佩里靠近他的耳边,湿润的气息便毫无保留的扑在他的耳根。
冬兵听到了她声音里带着哭音的颤抖。
“现在告诉我,士兵。你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谁是巴基·巴恩斯。”
“你,是,谁?”
他的眼睛蓦然睁大,脑海里的碎片被一滴落在脸颊上的滚烫泪滴串成了一整片。
他的舌头动了动,发出一个模糊的声响。
“再说一次?”
声音里带着近乎卑微的恳求,颤抖的支离破碎。
可下一秒,冬兵挣断了带刺的藤蔓,反身把佩里摁在墙上。
金属左臂握成拳朝着佩里袭来。
她闭上了眼。
【砰——】
※※※※※※※※※※※※※※※※※※※※
佩里:现在还敢打我了?很好,写到记仇小本本上。
巴基(可怜兮兮):我不是我没有……
ps,我有一个小小的心愿,那就是人人都献出一点爱
哪怕是给我两个字的评论也好呀!
[冬兵]凛冬玫瑰 逃跑和包扎
“在冬兵进入兰开斯特医生的房间四分钟后,传来了打斗声。”
“传来了……打斗声?”
九头蛇某分部总控制室里,最高长官d垂眸看着台阶下的特工,眉头一皱。
“在自己的地盘,你告诉我的情报只是听到了……传来的声音?”
d眯着眼睛,危险的打量着已经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特工。
“听说她昨晚杀了带冬兵去执行任务的特工?”
台阶下的特工点点头。
“兰开斯特医生也屏蔽了所有的电子设备。”
做贼,才会心虚的呀。
d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
等着看吧,谁才是那个不听话的希特威尔第二,兰开斯特医生?
*
拳头划过耳边碎发,在墙上砸出了个洞。
佩里的睫毛颤了颤,然后她睁开眼,看着面上一派惊恐和迷茫并存的冬兵。
“你又没有瞄准。”
她化被动为主动,微微向前倾身。满意的看到冬兵紧绷起来的身体。
这是两人鼻尖都快贴上的暧昧距离。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士兵?”
他似乎不知道该向后退却,来避开面前这个女人的咄咄相逼。
冬兵出手从无败绩。这就是为什么九头蛇一直还留着他的原因。
可为什么,两次遇到这个人,自己都没有瞄准呢?
冬兵别开了眼神,砸进墙里的拳头也缓缓松开。
“是我的失误……”
于是佩里露出一个尽在掌握的笑来。
“那你现在也知道我不是九头蛇的人了,为什么不告发我?”
冬兵盯着她,“你是指令发出者。”
“我怎么会是指令发出者呢?”她的手上突然出现一个红皮小本。
“我根本就不会俄语呀。”
她笑了起来,就像是刚刚完成一个恶作剧似的心满意足。
冬兵的眼神在红皮本上停留了片刻,便又转回到她的笑容上了。
绿眼睛并不罕见,要说她像德国人,那么这双绿眼睛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似曾相识的想法。
可他知道,这一瞬间的想法不属于冬日战士。
“我不是德国人,士兵。”她墨绿的眼睛里倒映着冬兵的脸。
“我姓兰开斯特,兰开斯特轰炸机的那个兰开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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