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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1912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连云港是中国最年青的现代都市,不过,没有任何人会怀疑,这里同样是中国“最有故事”的一座城市,几乎每一个生活在这里的居民身上,都有着这样那样的故事,但是这里故事却有着鲜明的特点——他们都是通过个人的努力获得今天的成功。这种努力,没有个人的背景,没有社会关系。没有他人的提携,唯一需要的仅仅只是——个人的努力拼搏!

    “成功契约!”

    又一次来到这座城市之后,作为一名记者的邵振清在走出中央火车站之后,又一次的将视线投向这座城市,这座对他而言,已经极为熟悉的城市。

    第一次,他来到这座城市,和其它人一样,是为了见证这里的在实业上所取得的成就和一座城市的崛起。

    第二次,他来到这座城市。和其它人一样,是为了见证这里的“私人”是如何为国付出和一个国家的崛起。

    而这一次,他之所以来到这里,却是为了寻找一个,在过去的几个月中,被一位美国外国记者率先发现。并在国内外引起反响的新闻——成功契约。

    成功契约是无形的,是存在于这里的空气中的,而邵振清所希望找到的,正是这个无形的契约。

    “尤其当一个社会无法为其公民提供有效的庇护之时,它的各个阶层都会感到莫名的惶恐。”

    放下手中的筷子,面对好友提到的问题,黄远生用极为平静的口气道出了一个事实。

    “当社会的各个阶层,都陷入一种莫名惶恐的时候,那么,这个国家还有发展的希望吗?”

    摇摇头,看一眼似乎有些不太理解的邵振清说道。

    “试问,在一个人人都活得惶惶不可终日的社会,有谁会还会记得谋求个人的发展和国家的发展呢?俄国诗人涅克拉索夫写过一首叙事诗《谁在俄罗斯能过好日子》,描述了俄罗斯实行“改革开放”政策、改革农奴制度之后,俄国社会阶层的幸福感状况。作者借故事人物之口描述了他们寻访“能过上好日子”的人的过程,但最后却发现,在改革开放后的俄罗斯帝国,从上到下没有谁是真正获得幸福的人。表面优越的上层阶级受着来自底层造反的压力,压力大;底层则沦为所谓“改革”的受害者,怨气四溢,可以说每个人都活得惴惴不安,俄罗斯的改革是为了国家的富强,可是现在的,这场改革进行了超过半个世纪,但是俄罗斯,依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最根本的一点就是,人人惶恐不安。”

    黄远生的回答,却超乎了邵振清的意料,原本他来到这里,一来是希望通过好友的帮助,在连云港的采访更顺利一些,二来则是希望从他这里获得一些有关“成功契约”的“内幕”,当然如果这个“内幕”存在的话。

    事实上,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成功契约”的基础究竟在什么地方,同时,也不能理解的是,这里究竟给予了这里的人们,何种许诺,给予他们什么样的帮助,能够让来到这里的人们获得“轻易”的成功,甚至于复制外地的产物,都能够获得成功,但是,在他提出这个问题之后,黄远生,这位《陇海时报》的总编,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和他谈起了另一个问题——惶恐!

    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回答,惶恐,与“成功契约”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惶恐吗?”

    突然,在邵振清依还不能理解这个问题时,黄远生反问了一句。

    “我……”

    先是一愣。随后邵振清猛然摇头,然后不无骄色的说道。

    “我怕什么?”

    虽说在说出这句话时,作为知名记者的他脸上带着骄色,可内心深处。依然有一丝隐现的惶恐。

    “或许吧。”

    并没有戳穿好友的虚言,黄远生又继续说道。

    “实际上,穷人有穷人的惶恐,富人也有富人的惶恐。穷人害怕吃不上饭、看不起病、还不起钱,整日心怀戚戚,活得毫无任何安全感,千百年来如此。他们中的很多人也就麻木了,但是中国的富人活得却是更为惶恐:个人财产得不到保护、社会治安恶劣不堪,最让他们惶恐不安的事情是:要是身边那位达官贵人看中了他的家业,就有丧命的危险,所以大家都是惶恐不安的,千百年来如此,最后,甚至我们每一个人都习以为常了。麻木了,窦娥只会鸣冤、老百姓只会盼青天、沈万三只能满门抄斩,习惯了。麻木了,看似没有惶恐不安,实际上,却是惶恐到了骨子里、血液里。”

    端起酒杯,同好友又喝了一杯酒后,黄远生又补充一句说道。

    “这种惶恐,是一种体制性的集体惶恐,而不单纯关系到经济收入的问题。系统化的惶恐才是惶恐的本质,即便是那些达官贵人,甚至皇亲国戚。又岂会不惶恐?当官的贪污受贿、巧取豪夺,看似幸福,可同样担心有朝一天被砍了头,正了法,当皇帝的一言九鼎、享尽人间世事,可同样担心大臣们谋反。老百姓造反……”

    接连不断的解释着“惶恐”之后,黄远生放下手中的酒杯,也没有再去拿那双筷子,而是用极为平淡,但是却不容质疑的口气说道。

    “你先前问我,成功的契约是什么?我想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答案太多了,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在这里……”

    唇角轻扬着,黄远生认真的看着好友,一字一句的说道。

    “首先做到的就是消除人们心灵深处的惶恐!把人视为人,给人们以尊重,确保每一个人都有尊严的活着,如此,才有了这里真正的发展,我想,这才是成功的前提,否则,所有的成功,无论是个人的,还是国家的,都不过是筑于沙滩上的堡垒,一击即溃!”

    就在邵振清品味着这句看似极为简单的话语时,却又见黄远生在那里似乎回忆着什么,就在他还没弄明白这句简单的话语时,又听到了一句话。

    “几年前,当我接受聘任时,总理,那会还是公司的董事长,他曾告诉我一句话……”

    说着,黄远生的脸上闪过一道发自内心的笑容。

    “人民不应该害怕他们的政府,政府应该害怕人民……如果这一天到来的话,那么,中国无疑也就获得了成功,而现在……”

    黄远生手指着饭店外的街道,用一种留恋不已的眼光看着那繁华的街道说道。

    “现在,在这里,是管委会害怕这里的公民……”

    黄远生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显得非常灿烂,似乎有些得意,更多的却是自豪。而此时,邵振清却是迷茫了,甚至迷惑了。

    “人民不应该害怕他们的政府,政府应该害怕人民……”

    直到吃完一顿饭后,邵振清的脑海中依然不断的浮现着这句话,这句几乎颠覆了他全部认识的话语,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消除惶恐,这难道就是“成功契约”的基础吗?

    “……随着连云港的筑港后,陇海铁路开工修建的同时,这座城市开始了引领着中国的工业化。从第一批遣散民军为骨干的移民再到来自全国各地的移民,纷纷涌入连云港以及沿线铁路附属用地上那一座座等新兴的工业城市。从此,这座东方的“梦幻之城”就有了一个全新的内涵。

    这一时期,出现了许多奋斗起家的工商业巨子。除去作为巨鳄存在的依靠个人发明而创立**公司的李子诚之外,涌现出了开采磷矿而成功的于鸿玉,生产荷兰水的宋成杰,还有……人太多了,不过他们的共同特点是:出身寒微,但通过勤奋和努力,终于创立了自己庞大的事业,成为这座城市,甚至这个国家的传奇人物……”

    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站在共和化工大厦前,邵振清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这么一段翻译报道来,这是国内的报社翻译的美国记者在《纽约时报》上的报道,墙内开花墙外香,或许指的就是这个吧。

    是了!

    突然,邵振清感觉自己找到了来时寻找的那个答案,现在,他已经不再需要去采访那些人了,他找到了答案,这个答案非常简单,简单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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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些许小事
    清晨时分,一场夜雨之后,被洗涮干静的道路呈现出拍油的原黑色,此时公共电车上的那些去接夜班的工人们大都在公路上爬行,汽笛声已经使他们麻木了,堵车的等待并不是最焦急的。一但他们到达由组合机床构成的流水化生产线上,这些的人就立刻像一部机器的齿轮一样开始转动这一天和过去一样,从连云港直到兰州,从江苏省到甘肃省,陇海,这条横亘于中国中部的工业巨龙的工业齿轮一如既往的正常运转着。

    工业,在很大程度上,陇海就是工业,而作为陇海龙头的连云港,或许是中国唯一一个“工业最为齐备”的城市,在这座城市的“金融商业”获得迅速发展的同时,谁也无法否认的是,工业才是这座城市的命脉,而每天往来于城市和工业区间的通勤车亦证明了这一切。

    每天清晨当十数万名工人在半堵塞的公路上爬行之时,将工人们带往远离城市的工厂时,一列列火车昼夜不停的从内陆驶到这座港口城市,或是直接进入某一家大型总装厂,或是直接驶向港口,而在那些包装箱上,除去中文品牌之外,上面还喷写有英文、法文、俄文、西班牙文,甚至还有其它的文字,从这些不同的文字中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一点,中国,至少陇海的实业界正在向大半个世界出口着各种各样的商品,在港口处,这些由铁路运来的成千上万吨工业制成品被装上轮船,然后发往世界各地,这些商船满载着工业品驶出,最终会为中国换回一船船黄金。

    而这一切恰恰就是“成金潮”的一种体现,而伴随实业兴盛产生的“金潮”,却全部受益于这场战争,而其中却带着一些“投资之味”。

    “在这场利用欧战的“投机”之中,国家通过投机或冒险转瞬间成为“强国”,公司或企业追逐、利用国家政策的惠泽分羹一杯成为巨富。所以,有一句话或许最能充分说明一切——“乡巴佬一夜成大富”,这或许才是“金潮”或者“成金”的形象解释。”

    在穆湘玥向总理汇报时,他直接引用了报纸上引用日本的“成金”两字。按将棋规则,功能最弱子力最低的棋子“步”一旦冲入敌阵,即可获得护卫在王将左右的金将的战斗力,将棋术语称之为“成金”。而“成金”两字因其更为形象,不仅被日本接受,同样也被中国所接受,所以。这时他在提及“成金”时,倒也未觉任何不适,甚至就连李子诚听了,也是欣然接受。

    “首先“成”的是国家。按照工商部的统计,由于向协约国输出军需品和向美国扩大输出生丝。向美国、南洋、印度、拉美、非洲出口工业制成品的缘故,1915年出口商品价值总额为14.88亿元,出超额达到8.75亿元。”

    听着穆湘玥的汇报,在他提及近九亿元的出超时。李子诚笑了笑,这正是他所追求的,或者说是当年建立**公司时。所梦想的,即便不用想象,他也知道,这场“金潮”之中,公司获得了多少财富,更为准确的来说是他个人获得多少财富。

    “总理,也正是在这种空前的超额利润的刺激下,社会生产全面攀升。钢铁工业、化学工业、 轻工业、电业的产值普遍增加3-10倍甚至更多,钢产量民国四年为179.3万吨,船舶保有吨位民国四年达到76万吨。在经济繁荣条件下。新设企业如雨后春笋,股市亦呈现出活泼态势。全国各大企业的资本总利润率,1914年时仅为8.1%,而民国四年则达到21.1%之多。

    而在已经“成金”的国家的带动下,许多企业和个人怀着投机冒险心情,趋之若鹜般地投身于“成金”风潮之中。按其所从事的职业不同,出现了“铁成金”(因经营钢铁而发财)、“船成金”、“布成金”、“丝成金”、“纱成金”等大富小富……”

    听着穆湘玥的汇报,李子诚的眉头却是不时轻扬着,作为国务总理,同样也是工商部总长,他太了解这一切了,这正是他所渴望的剧变,也是这个国家所需要的发展。

    在这场成金风潮愈演愈烈的民国五年的春夏之交,实业,早已成为全中国最热火的字眼,同样也是最受追捧的字眼,似乎在一夜之间,全国上下都涌现出一片创办实业的浪潮,而“实业救国”、“实业强国”的理念更是随之深入人心。

    在过去的一年间,中国的实业得到充分的发展,与此同时,全国也进入到一个前所未来的工商实业大发展时期,整整一年,各省的工商实业均以两位数的增长率增长着,像河北、广东以及沿江一带的工商实业增长率更是高达18%以上,甚至高达20%,各省的将军以及民政长们第一次惊讶的发现,即便是不收苛捐杂税,工商实业的税收也远远超过过去,甚至于,当他们服从中央的命令减免工商业的苛捐杂税的同时,又会进一步促进工商实业的发展,而在这种发展中,最终受益的又是他们。

    “杀鸡取卵”、“竭泽而渔”式的横征暴敛,不仅会激起民愤,同样也会让他们的个人声誉受到影响,而扶持工商实业发展,却可以让他们获得空前的财富,当然,面对着因战争产生的世界范围的卖方市场,各省的将军并没有闲下来,他们同样双眼通红的把视线投向实业,把过去敛夺的财富投入到实业投资上,以同其它人一样,在这“银河”之中挣取个人财富。

    而大港工业区、上海浦东工业区、珠三角工业区以及沿江工业区的兴建,面对这些工业区内全面免除“苛捐杂税”以及“免一减二”的税收优惠,各省为避免“本省之财输往他地,造他地之富,速本地之贫”的局面,很多颇具眼光的将军们,立即作出了回应的,先是全面免除工商实业所需承担的苛捐杂税,随后。为了“本省实业发展”,更是出台一系列的税收优惠政策,虽说远不及中央创办的那些工业区的优惠力度,但是至少可以保证一点。绝大多数中小企业被挽留了下来,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背井离乡前往他省他地投资,毕竟对中国人而言千百年来,“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的道理,一直影响着人们的思维。所以,他们更愿意在本乡“造富乡亲”或者说于本乡成个人事业。

    而这一些,最终都导致一种结果,国内实力人物将个人的视线,从国内政治转移到实业财富,从对权力的追逐转之为对财富的追随,同过去掠夺民财不同,现在。他们是通过实业投资挣取财富,尽管他们的第一桶金,并不见得干净。但这至少是一种变化,至少他们的财富可以加快中国的发展。

    “……尽管在过去的一年间,国内各省的实业得到充分的发展,在各省实业大发展的同时,陇海铁路沿线工业带的发展却更为迅速,经过五年的发展和过去两年的“产业转移”之后,这条铁路线成为了中国仅有一条“轻重工业带”,这里供应着全中国85%以上的机器,可以说,中国实业得到充分发展的一个前提就是。陇海工业带的存在。”

    眉头微微一扬,穆湘玥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因为过去的一年,正是他全面掌控公司的一年,尽管公司是沿着当年李子诚制定的路线前进,但是至少这种变革是在他的引领完成的。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在去年获得一等嘉禾勋章,那是为了表彰他为中国实业作出的贡献。

    “两年前,陇海工业带一年只能够生产不到三万部机床成套轻工业设备亦不超过三万套,而此时,在市场的带动下,经过两年的跨越式发展之后,这里的产能不仅满足着国内的需要,甚至还出口到国外。

    而最明显的例子是,就是机床。

    机床是产业之母,尽管早在1867年江南制造局制造出第一台机床,但是从1867年直到民国二年,中国自行制造的车、刨、钻、锯机床不超过一千部,而且性能质量远逊于欧美,直到民国二年,连云港机器修理厂的建立,中国才算是拥有真正的机床工业,在随后的两年间,随着连云港重型机械厂、**通用机械公司、**纺织机械厂、徐州重型机床厂、西安通用机床公司、郑州矿用机械公司等一系列的机床的建立,中国才算是拥有牢固的机床工业……”

    “嗯,”

    点头打断穆湘玥的话语,李子诚补充了一句。

    “机床是工业之母,没有机床工业,就不会有现代国家,现在如此,将来也是如此!”

    民国四年,在李子诚主持国务院后,国务院提交国会通过了《机床制造事业法》由此掀开鼓励机床制造业的法案,按照这一法案,机床制造业制造一马力机床可获得一元免税,而购进国产机床的企业亦可获得一元补助,尽管那时中国的机床制造业已经建立,但因建设的需要,每年仍有半数的机床依靠进口。

    民国三年四月,为加快公司的机床制造业的发展,通过摩根银行、汇丰银行以及淮海银行融资3.745亿元,同时向美国派出规模庞大的机床采购团,在采购多达四万部机床的同时,同时还采购了新的大型压机等各种大型机床,尽管其中20%后来因美国自己需要而被美国撤销,但这一批机床的采购,还是缓解了中国机床工业的急需,为实现机床国产化铺平了道路,那时自己抓住了那个关键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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