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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戏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七七家d猫猫

    徒手攀岩是一种挑战自我极限的运动,但却不是找死的举动,所以在正式进入实地挑战之前,蓝礼展开了长达两周时间的学习,从技巧到锻炼,从模拟到实战,即使蓝礼的身体素质十分适合挑战徒手攀岩,之前冲浪蹦极潜水登山速降滑雪的尝试,为他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可即使如此,进入真正徒手攀岩的世界之后,蓝礼还是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他现在站在十五米左右的悬崖半空,相当于五层楼的高度,他所用的时间几乎是那个中年男人的一倍那是一个法国人,他学习徒手攀岩所在俱乐部的成员之一,今天整个俱乐部有五个人过来这里徒手攀岩。

    站在半空中,肆虐的狂风不断冲击过来,人类的渺小在这个三百米高的悬崖和眼前那一望无际的地平线对比之下,宛若一粒尘埃;脚底之下湍急的水流泛着白色的浪花,狠狠砸在河道的岩石上,激起大片大片的水雾,阳光倒影之下显现出了两道彩虹,妙不可言。

    但蓝礼知道,如此美妙的景色却饱含杀机,只要他的手指稍微松一松,可能就会命丧于此。

    肾上腺素的窜动和爆发让掌心开始冒汗,不由有些口干舌燥,大脑里关于保罗关于活埋关于噩梦的思绪被搅得粉碎,他将所有阴影都抛在了身后,集中所有注意力在自己的指尖之上,然后左腿踩着峭壁猛地一发力,整个人就好像大力车一般转了回来,高高抬起右手,准确而有力地抓住了早在三分钟前就看好的凸起,浑身肌肉紧绷到极致,爆发出强大的能量。

    这一刻,大脑陷入绝对的空白,他,要开始再次挑战极限了。




110 忘我瞬间
    左手指尖触摸到粗糙生涩的岩石颗粒,透过薄薄的防滑粉颗粒,可以隐隐感觉到石头表面渗透出来的水汽;右手专心致志地塞入岩石之间的缝隙里,那狭窄的缝隙仅仅只允许指头的部分进去,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寻找到最好的位置,然后试探了几下,最后将指头塞进去;双脚此时踩在一条悬崖的凸起上,说是凸起,其实只不过一根手指宽,脚趾头透过轻薄的鞋子底面用力,保持着重心的稳当。

    头顶上火辣的太阳肆无忌惮地释放着能量,整个天空都被照的透亮,灼热的空气似乎变得粘稠浑浊起来;后背的汗水已经被衣服完全湿透,额头滑落下来的汗水滴进了眼睛里,但却没有时间去擦拭;一阵狂风呼啸地穿过峡谷,狭窄的通道让风势变得更加强劲起来,不仅感受不到炎热,而且还可以感受到丝丝的寒冷,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就冒了出来。

    炎热和寒冷,摇晃和稳定,汗水和寒颤矛盾而和谐地融为一体,仿佛可以清晰地听到大自然和自己指尖的交流对话。

    深呼吸一下,右手指尖往内用力,小臂到大臂再到肩膀集中发力,重心一沉,脚尖猛然发力,整个人就轻盈地跳跃了起来;左手往斜上方舒展,抓住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头凸起,可是由于用力过猛,估量的方位偏离了一些预期,指尖呼啦啦地就滑过粗糙的岩石表面,甚至来不及感到疼痛,左手就稳稳地抓住了凸起;双脚踩住下方的悬崖表面,一阵沙土颗粒扑扑地往下掉,感觉脚底有一些打滑,似乎踩不到重心。

    危急时刻,双手的力量完全爆发出来,拉着身体硬生生做了一个引体向上式的拉臂动作,将下坠的身体硬是往上拉了拉,而后脚底板往上抬了一些,直接踩住墙壁,膝盖顶部差一点就撞到了胃部,不过处于绝对紧绷的肌肉险之又险地避过了,但还是如同预期一般,脚底没有踩住支撑物,开始往下滑,不过他比原计划抬高了一些,双脚往下滑的摩擦力让下坠的趋势缓和了下来,薄薄的鞋底几乎感受不到,脚尖冷静地摸索着,最后在身体完全伸直之前,终于停止了下滑的势头,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呼,呼深深地喘了两口气,让沸腾的血液稍微平复平复。

    肾上腺素的爆发让大脑完全一片空白,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只能凭借着身体的本/能直觉的指引和训练的功底进行回应,短短一毫秒的时间,浑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高速运转着,所有杂念彻底消失,只是专注于这片悬崖,只是专注于下一个凸起和缝隙,只是专注于控制身体,仅此而已。

    低头看看脚底下,此刻他距离地面已经将近五十米了,那令人晕眩的高度在湍急的水流之中变成了无底深渊,仿佛张开的鲨鱼巨口,随时准备吞噬着一切生命;但他感受到的却是奔腾在血液里的刺激和亢奋,在这一刻,他真正地忘记了自己。

    不在乎他到底是谁,不在乎演技的探索,不在乎梦魇的纠缠,因为在这一刻,所有一切都是如此真实,真实地活着真实地呼吸着真实地存在着,呼吸心跳血液汗水每一个细节都真实得让人沉醉。他是蓝礼还是保罗,这又有什么重要呢?重要的是,在这一刻,他可以清晰地触摸到岩石的颗粒感受到风声的肆虐呼吸到夹杂着水汽和苔藓气息的空气。

    嘴角的笑容不由自主就勾勒起来,他想要畅快地大喊一声,将胸口的浊气全部宣泄出来,可是,抬起头,看到头顶上的距离,他距离悬崖顶部至剩下不到二十米的距离了,隐约可以看见之前那个中年男人悬挂着双腿坐在悬崖边上,风声送来那断断续续哼唱民谣的声音,惬意而悠闲,世界仿佛就在他的脚下。

    亢奋重新回到了血液之中,注意力再次集中,左手抓了抓紧,右手放进腰后的口袋里抓了抓防滑粉,掌心和指尖的汗水顿时消失,然后沿着刚才那条裂缝,缓缓地往上摸索着,不断尝试着切口,试图寻找出一个适合手指发力的位置。

    这一片的悬崖十分平缓,几乎没有太多的石块凸起,大部分都是砂石,不仅没有借力点,而且砂石太过松散,容易打滑,所以十分危险。幸运的是,侧边的这条裂缝提供了借力点,但还是需要再三地谨慎。

    右手完全舒展开来,手肘微微弯曲,留下了一点点发力的空间,确认好位置之后,开始寻找着左手的借力点。可是,找了一个遍,平滑的墙面上都让他无功而返,小石头的凸起着实十分多,但即使是脚尖借力都太过困难,更不要说手指了。

    耐心地寻找了好几遍,确认没有其他途径之后,他深呼吸了一下,让浮躁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显然他还是经验不足,在上来的过程中,挑选了一条错误的道路,或者说艰险的道路,但这本身也是徒手攀岩的魅力之一,所有的未知都在等待着自己的探索,只有遇到了之后,才能够明白大自然的原貌。

    当机立断,他决定继续沿着这条缝隙攀爬,这对于重心和平衡的把握提出了严苛的要求,但却是通往悬崖顶端的唯一通道。

    左手也开始重复刚才右手的工作,仔细探索了一番,最后在右手下方找到了一个稳定的位置,由于双手都放在了一起,这对发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所以不能太贪心,每次前进一点点,保持稳步上升。

    左手渗出了一些汗水,放进口袋里捻了捻防滑粉,然后掌心也捏了捏,重新塞进了缝隙里,确认两只手的发力点之后,双手猛地用力,整个人再次腾空起来,不过这一次双脚没有着急着离开墙面,而是踩着砂石一点一点地往上攀爬,丹田提气之后感觉到了那种身轻如燕的状态,原本觉得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还是成功地再次上前了一大步。

    没有时间欣喜,右手再次放进口袋里抓了抓防滑粉,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枯燥无味的过程却让神经完全紧绷起来。

    肆虐的狂风从手臂胸前双腿之间呼啸而过,仿佛随时都可以把他直接吹走,然后狠狠地砸到地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半空中,仅仅只是依靠着双手的力量抓住一条缝隙来控制身体,脚掌底下的砂石不断持续地在松动掉落;咆哮的波涛声响和凄厉的老鹰鸣叫越发反衬出大自然的寂静空旷,他知道下方和上方都有同伴们,但此时此刻,这就是一个人的战斗。

    枯燥?他一点都不枯燥,完全进入了忘我状态,所有纷杂的思绪都微不足道,只剩下眼前这面光滑如镜的悬崖峭壁。

    吸气,提身,腾空。

    他再次往上攀爬起来,可就在此时,左手抓住的缝隙岩石突然发出了一声脆响,他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左手就抓住了一块碎石片松了下来,由于双手发力到了极致,左手顺着惯性就往后飞了出去,右手的指尖可以感受到巨大的冲击力,指尖狠狠发力,愣是把下坠的身体停顿了一会,肩膀可以感受到剧烈的重力在拉扯,双脚连忙开始踩着墙面利用摩擦力停止下来,但瞬息万变的情况下,脚尖微微一泄劲,大脑立刻就意识到,他估算错了空间感,一阵狂风吹来,他距离墙面还有不到一根发丝的距离,然后脚尖就发力,结果就是踩空了。

    呼。

    整个人就猛地往下坠,地心引力的强大拉扯力量根本停不下来,然后右手指尖感受到巨大的撕扯疼痛,即使如此,依旧没有能够拉住,因为已经失去了发力的空间,于是整个人就这样掉落了下去。

    自由落体的力量让心脏忽的一下就往上冲,狠狠地撞到胸腔里,紧接着腰际的绳索就狠狠地往上拉,强有力地阻止了继续下坠的势头,澎湃的力量几乎就要把身体拦腰折断,五脏六腑都翻滚起来,胃部被紧紧地勒住,翻滚的酸水差一点就要吐出来。

    安全绳索救了他一命,但如果是真正的徒手攀岩,他今天就葬送在这里了。这可比活埋里保罗的处境要糟糕多了,他甚至来不及害怕,一切就已经结束了,更不要说躺在那里悔恨害怕恐惧和绝望。不管是保罗还是蓝礼,在这一刻,他都应该庆幸:他还活着,他还有资格去后悔去挑战去碰撞。

    他就这样放松四肢悬挂在半空,没有着急重新控制身体,放任地心引力拉扯着四肢往下掉,浑身的力气都撤掉,血液开始往大脑流窜。他觉得这有点好笑,于是,他就笑出了声。

    伙计,没事吧?

    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关切的声音,蓝礼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没事,我还不想死,所以保护措施做的足够到位。

    那自嘲的话语让对方沉沉地笑了起来,而后,蓝礼双手重新抓住绳索,将身体的控制权拿回来,轻轻荡了荡,脚尖勾出了一块石头凸起,看起来像是之前用手抓住的支撑点,然后将身体平稳了下来。

    此时,他才有时间去打量同样在攀登的伙伴,不过,不是刚才那个中年男子,而是一个和蓝礼年纪差不多大小的家伙,霍尔?对方率先惊呼出了声音。



111 峡谷巧遇
    不远处的那个男人体型魁梧,结实壮硕的身材充满了维京人的野蛮和粗犷,浅棕色的卷发显得放荡不羁,深邃的五官有着一股不修边幅的沧桑,杂乱的络腮胡遮挡住了大半脸颊,可是依旧无法遮挡眉宇之间的豪爽。

    此时,他和蓝礼一样,腰际挂着防滑粉布袋,身后还挂了一根大红色的绳索,徒手攀岩才刚刚开始不久,位置在蓝礼的斜下方一些,可即使如此,那橘黄色的t恤也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汉密尔顿?

    看清楚对方之后,蓝礼的声音同样充满了意外,搜索脑袋的每一个角落,想象在这里可能遇到的每一个人,但他绝对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这个家伙,而且两个人还同样在徒手攀岩的途中,这着实是太有趣了。

    安德烈汉密尔顿(andrehailton),汉密尔顿公爵的小儿子,和蓝礼同龄,在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他是蓝礼在伊顿公学时的舍友,由于是家中最小的成员,继承爵位没有他的事,开创事业也没有他的事,所以基本上就是随心所欲地在享受人生,传说中的浪/荡子说的就是他,现实中的真实样板。

    蓝礼从来就不是一个规矩遵循者,当年在伊顿公学装模作样地竞争上了宿舍长的位置,然后公然肆意地打破规矩,比如半夜十二点打开宿舍的灯,把所有人都轰出来;再比如发送邮件告诉宿舍所有人课程时间更改,结果老师面对一个空荡荡的教室。

    他在伊顿公学最著名的事件无疑是赶着三头公猪进入了宿舍,闹得整个宿舍翻天覆地,花费了整整一夜的时间,出动了十八位工作人员,这才平复了这场骚乱。

    当时,马修邓洛普和眼前的安德烈就是蓝礼的帮凶又或者说,跟班。

    如此公然挑衅伊顿公学的权威,蓝礼却依旧没有被退学,他那个落魄的男爵父亲可派不上用场,马修的男爵父亲也一样说不上话,真正的原因就是安德烈他的父亲可是一位公爵,而且母亲家的背景也是大有来头。

    不过,毕业之后,安德烈按照家里的规划去了牛津。众所周知,牛津是进入政治圈子的踏板,而剑桥则更多是学术的温床,由此可以看得出来汉密尔顿公爵的家族渊源了,就好像霍尔家都出身于剑桥所以越来越落魄,汉密尔顿家都出身于牛津。

    两个人的联系渐渐就少了,后来蓝礼休学去了英国皇家戏剧艺术学院,联系也就渐渐断了。上一次两个人的见面,还是在2007年的新年迎新派对上,穿着繁琐的手工定制西装,在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之间以绅士的礼仪进行交流;转眼就过去了将近三年时间,两个人的再次见面却是在一个荒凉的悬崖峭壁上,穿着短袖短裤,大汗淋漓狼狈不堪。

    蓝礼右手抓住了挂片,掉在半空中,一阵风吹来就开始晃晃荡荡的,但他还是把左手放在了胸口,点点头做出了绅士的问候礼,安德烈勋爵。

    如此招呼让安德烈不由莞尔,于是也空出右手做出了同样的姿势,蓝礼阁下。安德烈眉眼之间也流露出了喜悦的表情,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听说你到美国去迎接全新挑战了,我当初还好一阵羡慕呢。

    我相信传闻肯定不是如此。蓝礼的调侃让安德烈开怀大笑起来。

    传闻中,蓝礼堕落到了好莱坞,处境令人堪忧,而且乔治和伊丽莎白已经正式冻结了蓝礼的银行账户,所以蓝礼现在已经落魄到了典当手表以及首饰的地步,生活举步维艰。

    贵族的生活总是太过无趣,他们需要更多的猛料来调剂生活。

    但蓝礼毫不介意,我刚刚结束了一份工作,需要一个短暂的假期,好好放松一下,所以蓝礼展示了一下自己:徒手攀岩,这就是他的度假选择,那你呢?你这模样看起来蓝礼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停顿了一下,亚历山大应该不会让查理看到的。查理是安德烈的父亲,亚历山大是安德烈的大哥,显然,安德烈也是汉密尔顿家的异类。

    整天待在伦敦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那些家伙不是伪君子,就是面具人。我今年才二十岁,不是六十岁。安德烈那嫌弃的口吻鲜活地唤醒了蓝礼的记忆,畅快的笑声就在峡谷里回荡了起来。我现在还记得,当年我们到瑞士去度假的时候,你秀了一手速降滑雪,着实是为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所以,我就出现在了这里。

    显然,我依旧是那个开拓创新的领路人。面对蓝礼那轻描淡写的话语之中透露出了满满自信,安德烈耸了耸肩,我没有办法反驳这一点。两个人都不由莞尔。

    你接下来打算回去伦敦吗?安德烈好奇地询问到。

    哦,不,就连你都在逃离那里了,我又怎么可能自投罗网呢?诙谐的语调让安德烈也是不由莞尔,蓝礼重新拉了拉绳子,微笑地说道,我准备下去了,你应该要继续上去了。那么就下次再聊。徒手攀岩是一个十分消耗体力的运动,每个人都不可能长时间停留在一个点,那只是自寻死路。

    安德烈点点头,重新抓住了固定点,然后开始调整呼吸,我过段时间应该会去美国一趟,不过暂时没有想好,先过去夏威夷还是先过去本土。今年十二月欧胡岛北岸的冲浪大赛,你准备参加吗?

    到时候再看吧,我还期待着回去之后能够找到下一份工作呢。蓝礼轻笑地说道,两个人对视一眼打了一个招呼,然后蓝礼就开始放绳索,慢慢地下去了。

    安德烈深呼吸一口气,集中注意力,而后就再次开始往上攀爬起来,只见他像是敏捷的豹子一般,脚尖轻轻一蹬,以右手为支撑点,整个人就腾空了起来,左手舒展到最大化,抓住了斜上方的凸起,双脚猛地收起,准确地踩住了支撑点,右手这才松开,然后抓住了旁边的一条悬崖裂缝。

    另一方面,蓝礼却在有条不紊地缓缓下降,禁锢在心头一个多月的阴霾此时终于烟消云散,虽然内心对表现派和方法派的困惑依旧在等待着解答,但活埋的阴影还是留在了身后。

    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悬崖顶端,似乎那么近,又那么远,今天他还是没有能够成功登顶。这就好像他的生活,通往演技梦想的道路,通往演技挑战的世界,注定不会那么平坦,这仅仅只是他遇到的第一个坎坷,蓝礼不由有些热血沸腾,迫不及待地想要迎接下一次挑战,展开下一次尝试。

    这样的人生,才不枉费走一遭。

    嘴角带着轻松的笑容,双脚顺利落地,蓝礼开始解除自己的装备,耳边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转头看过去,约莫五六个人的小团体刚刚抵达这块相对平坦的大岩石,看来,他们应该是又一批挑战者们。

    低头留心了一下,蓝礼注意到了他们手中繁琐的工具,看起来更像是顶绳攀岩。

    收回视线,继续收拾装备,刚才的攀登十分惊险,虽然遗憾没有能够取得成功,但表现真的太精彩了。旁边传来了一个友善的搭话声,这十分正常,在极限运动挑战过程中,即使是陌生人也乐于攀谈,就就好像刚才的中年男子和安德烈,都是如此,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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