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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耕耘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这并不好找,两人身高不同,却要面对面睡得舒服,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还好,玄烨已经习惯了。
紫禁城里风雪交加,帐内却听的不真切。
玄烨也累了,听着脑袋边熟悉的呼吸,没过半分钟亦睡沉了过去。
年三十,宫里准备的活动很精彩,可惜宁芳是有眼没看进。据容婆子后来描述,各宫嫔妃是如何各个出彩纷纷献了节目,引得皇上与太后赞赏… …守岁又是如何的有趣,主子们游戏斗乐对对子… …
宁芳是被人叫醒的,她在守岁时歪在墙上睡了过去,被苏茉儿叫醒才知道午夜已过。
太后见她累至如此,终于发了心肠赶她回了去。
宁芳怎么谢的恩、怎么回的宫、怎么上的床,都没有知觉……
虽然很累,一早七点,宁芳却习惯性的醒了。眨了眨眼,面前的不是那张看顺了的小脸而是一张白皙圆润的少男脸盘。
这胖子,什么时候上了我的床?
顺治见皇后眨着眼睛皱着眉头观着自己,于是开了口:“醒了?”他可能也是刚醒,声色暗哑。
宁芳这时才终于醒了,立马坐了起来,想下床又觉得突兀,才强迫自己坐着不动:“皇上早安。”
顺治这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看着他的皇后。
她不美,是张再平凡不过的脸。
她很奇怪,早安?像是洋人的用法。
“皇上与主子醒了吗?”
顺治见皇后的婢女进了来,才起了身由内侍与近婢侍侯着衣。
帝国的两位主子安静的各自穿衣理毕。
连顿早饭都没吃,皇帝陛下就出了永寿宫。
“皇上——昨晚——什么时候来的?”
“回主子,跟着您一起来的。”
哦——我怎么不知道?
“主子,您先吃点东西垫着,今天怕是比昨个儿非忙,先要随了皇上上朝接受朝贺,随后还要到慈宁宫请安,再于坤宁宫接受后妃们……”
宁芳觉得耳朵里的声音渐渐消失。
皇后,是这样练成的吗?
第二十五章 爱,是无法停止
顺治十六年正月十七,被雨雪侵袭长达双月的北京城终于迎来了暖阳。
午后的慈宁花园人烟稀少。这座花园建来是为历代先帝遗妃修花踏春之地,因太宗后宫稀缺,而能活到如今之人更只余二三。相对于顺治后妃开 放的御花园,体制所界慈宁宫花园更是少有人影。
临溪亭建在矩形水池之中一单孔砖石桥之上,汉白玉砌成的亭栏下,池中锦鲤游曳。窗外因是正月非锦团红绿,却也松柏苍劲,假山如绿。
亭子三窗紧闭,只余了一面向南的开着。里面燃着二个小火炉,身在其中吟词做画到也不觉得冷。
顺治帝诗笔正浓,坐于案前舞笔戏水,细看之下正是那首南唐李后主的绝作《虞美人》。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孔四贞依着窗,默念于心,不经心内一阵不畅。不想挠了这难道的清静,于是开了口:“皇贵妃近来身体可好?”
顺治顿了顿笔,再复笔:“太医说春来这病症才能过去。哎,所以朕总盼着暖春早早些。”
四贞见他写毕停笔,拧了温帕递上前:“快了,也就这十几日了,你也别急。”
顺治净手后躺于榻上,招了手让四贞坐在榻边,握着她的手。
“宛珍——怕是知道了……”
四贞见顺治愁了眉头,自个儿心下焦神。
“她——是聪明的……确是瞒她不过。”
“朕总想着,她——少一日不知便快乐一日,却不想……”
四贞紧搂着依在怀里的天子。两人自小相伴,四贞再清楚不过他的性格。爱着一个女人,有了一个所爱女人与他结合的男婴,他曾是这世上最幸 福的男人。可如今,那女人一日日消瘦,孩子也没 等保住,脆弱的心房何以维系?
然四贞也不是石头,这男人每每受伤总靠着自己依偎,然自己见他爱、见他痛、见他苦又有何人替自己抚伤?
如此想着,四贞便有一丝愤恨。不免想起了博雅娜“值不值得”的论调。这个男人,自己爱了这么久的男人,真的值得自己如此付出吗?他,可 曾想过自己的难处,思过自己的情何以堪?
越想来,心里的躁气越大。
“这半年来你多在皇后那里走动,所为何故?”
顺治闪着疑惑的双眸自下而上的看着四贞。
“皇后?”
“嗯。”
“她那里很安静,没有什么胭脂味儿。而且她也很安静,不会像那些嫔妃似的直往朕身上贴要朕宠幸于她。朕白日里要为国事分神,还要念着宛 珍的身子,到了其他宫里连个安眠觉都不能的。只 好躲在皇后宫里。”
四贞听了他的话,吞咽了一口,涩然夹杂着一种往日里没有的排斥上涌出胸。
福临啊——你不过是如此……如此为帝,为夫,为家……又何曾为我?
四贞推开顺治站起了身,转身向亭门而去。
“四贞?”顺治不明所以,起了身向四贞伸着手。
两行泪由孔四贞的眼眶滑落。
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贞儿?——”顺治紧跟而上依着孔四贞,从背后搂紧了她,“连你也要一声不响的离开朕吗?连你也要离了朕吗?贞儿贞儿,朕不许,朕不能 没有你……”
你真的不能没有我吗?
四贞很想反驳,却无法抛弃这个哭得伤心的男人。明明,他的眼泪不是为我流;明明,他不是如爱一个珍宝般爱自己如女人;明明……
可她就是放不下他……放不下这个懦弱、偏激、长不大、喜怒不定、愤世忌俗、优柔寡断、刚裹自负……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有那么多缺 点,为什么自己还要爱他?留下来陪他?没名没分 苦苦地爱他陪他?!!!
孔四贞痛哭着回身抱紧他。
真的很伤心,很久没有这么放肆的哭过,一直坚强,坚强,坚强……
等四贞哭罢再去看眼眶湿润却目光疑惑的男人,四贞不禁满胃苦水,冲这个什么也不懂的男人苦笑:“好了,回去吧,你离了这么久,怕是宛珍 要等了。”
四贞用帕子释了释顺治的面,再替他理了理衣饰,开了门,推了推他。
“四贞?”
“嗯?”
“你——没事了吗?”
“……我能有什么事儿。去吧。”
“嗯,那朕走了。”
顺治放了她的手,跨出了门,很快消失在一片白绿之间。
翠嬷嬷走了进来,搂着四贞,轻语着:“格格,我可怜的格格,您这是何苦呢?”
“呜……嬷嬷……”
“嗯,嬷嬷在这,嬷嬷永远在这儿……”
“呜……嗯嗯……我是和硕孔格格……是父王最骄傲的女儿……嗯嗯……我不需要……别人的眼泪……我不需要福临的眼泪……呜……”
宁芳靠在临溪亭外南边的木柱子上,潸然泪下。紧咬着唇,不发出任何声音。
何苦……何苦?
爱情是什么?就是如此付出与回报?
这么个通透的孔四贞,什么不明白的孔四贞,怎么能如此呢?
过了半刻,四贞止住了泪水,遣了翠嬷嬷回去使人打水。见翠嬷嬷走远了,近了那d开的窗,果见窗一侧哭累了还在抽泣的宁芳。
“要躲也躲远点,哭声是止了,只那抽泣声忒大了去,平白扰了我清静。”
宁芳见被发现了,也不躲不忍了,绕进了亭内只抱着四贞大大的抽泣,还把眼泪抹在对方的衣服上。
“看看你这妖娥子,白白祸害我一件旗装,怎么陪来?”
“气——不就是一件衣服,我那有的是,不要说你看上了,就是你全都要我都不打顿一下。”
宁芳本是想由着四贞的话头逗乐她,却不想四贞听了不但没乐反愁苦起来。宁芳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自己的衣服不都是皇后的衣服吗?这不是 激犟对方嘛。
“我——”
“四贞知道,你没有那意思。”
宁芳双手握紧了对方,双双坐在榻上:“四贞,你是个好姑娘,真的,是最好的姑娘。不贪名、不记报,只是付出,只是默默爱着付出着……我 不知道什么是爱,也没有资格说你什么……只是, 我真见不得你爱的如此——不得善果……我们不求什么付出一分得到一分,也要求一个付出就有一 半的回报!四贞,如果他真的只爱董鄂氏,你如此等待又有何结果?”
四贞反过来握着宁芳的手,只是低着头:“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可是……爱他,是我唯一能做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爱着谁?他 如何对我?……我有什么不知的?”四贞的手背上 渐渐湿了,“知道又如何?能管住心去?能止了情去?……如果能不爱,我又何尝愿自己如此堕落 ?……不是不想停止……而是——无法停止……爱有多深,就有多唾弃自己……可我真的没有办法! ……爱已经是全部……是全部……爱,真的很痛 ……很痛……你——还是不要爱的好……”
四贞一直在安静的哭,两双手已是泪水痕痕。
宁芳紧抱着四贞的双肩,一个哭的放肆,一个哭的隐忍。
亭外的寒风吹散了亭内的暖气儿,一团融散的雪团跌落而下,惊吓了池子里硕大的锦鱼。
远处,指了人并自个儿抱着一堆物食回来的翠嬷嬷的身影近了,还跟着永寿宫的一等大宫女素心。
玄烨掀了帐帘,正要上床,就见床上的女人裹在被子里,一双紧闭的眼睛比平日浮肿,连着前两个月不好的睡眠留下的深影。
玄烨把抵上床的左腿缩了回来,披了外衣出了内殿。
外室的素心还没有更衣入睡,见三阿哥出了来,忙停了手里的活。
玄烨也不坐:“你们主子今天去哪了?”
素心知是三阿哥瞧出了不同,于是回禀道:“去了慈宁宫花园,遇到了孔格格。”
玄烨一听,慢坐了下来。
“你们主子近来同孔格格走得很近。”
“是。回三阿哥,主子在宫里没什么人可以说话的,同孔格格很是投缘,每次见了面回来都心情不错。”
“……可知今天她们谈了什么,惹你主子伤心?”
“回三阿哥,奴婢不知,主子留了奴婢在吉云楼,自个儿去寻孔格格。而后迎到主子,就见主子并孔格格双双似是哭过。”
素心自从跟了主子,就渐渐明白这五六岁的三阿哥的厉害。再加上主子对三阿哥没有设了任何防而三阿哥也确对主子真心胜母,于是更不敢小瞧 了他去。于宫廷斗争,三阿哥只会有益于主子。
所以素心该说的一句不少,不用说的一句不多。见三阿哥低首沉思,立在远处也不打扰。
只是须臾,玄烨从那专为他准备的垫高了榻脚的毛椅上下来。
“以后你要贴身跟着皇后,不能因为她不让你跟你就离开。后宫是个什么地方你自有脑子,你主子要是出了事,你这永寿宫一等大宫女还能有活 头。”
素心见三阿哥再不理自己入了内室,只留下她自己。过了多时,才察觉下肢冰冷,于是去了外衣偎进被里却不敢睡严实。
平日只有皇后自己一个人睡时,素心渐渐可以睡个整觉,主子并不起夜,几乎一夜到天明的好眠。只皇上或三阿哥来时她才留了一分清醒。
今日被三阿哥一提,素心不禁醒觉。
是呀,这紫禁城是什么地方?若是真叫主子出了事,即便皇上留了自己全尸,三阿哥还能饶了她去?
素心想起自己刚入宫的那个秋天,御花园的那几棵枫树分外火红,一阵风吹过,唰唰地飞落而下,铺层在暖石的纹路地砖之上,煞是好看。她踩 着落叶儿近了浮碧亭,就见前方站了不少人。一个 着装品级不低的宫女正被人按倒在地,领着杖责。
啪——啪——啪——,一声比一声沉闷。
前方一位嫔妃见那宫女叫的凄惨,低首看向身下。
原来,有个三四岁的小娃立在那嫔妃身边。他着着阿哥式的蓝色锦服,面无表情,眼神也不知在哪。
“三……三阿哥,娟儿可能真不知,不如——”
“额娘,”那小娃连眼光也没有收回,“不知便不知,知也使知,何必太执着。今日她不认,不代表明日儿她不认。即受了刑,那就受着。本阿 哥要是错怪了她,明日再理论不迟。不过,今日这 杖是必定要受的。”
廷杖的太监耳尖,听了三阿哥如此说,更加了劲儿动刑,直打的原还喊冤的宫女直嚷着饶命并承认是她做的。
三阿哥一听不怎么在乎的一笑,却并没叫停。于是那停杖依然续着,直到那宫女无法叫喊,直到那宫女没了气息。一名小太监弓了?





帝后耕耘记 第 8 部分
三阿哥一听不怎么在乎的一笑,却并没叫停。于是那停杖依然续着,直到那宫女无法叫喊,直到那宫女没了气息。一名小太监弓了弓身,说是受 结了。那小娃儿也不去看,还是视线在不知名的地 方。
“额娘,天也凉了,你早些回宫吧。这奴才没了,明日再使人去教养司讨几个干净的回来,也不是多大的事。你们还站着做甚?还不伺侯佟妃娘 娘回宫歇息。”
忽拉拉一群人走了太半,那小娃儿立在当下像是看厌了,才领了人离去。临走开,还回头看了素心一眼,那眼里,什么也没有,却空得可怕。
素心久久地坐于地面,身下的枫叶随风飘离,不远处那塌血仍是鲜艳。
此后,素心就认准了这位三阿哥,每每总是绕着他走。
在此之前,她不是没见过死人,受难流离的日子还少去死人吗?
可这之后,她才觉得,宫里,真是深得可怕。
素心收了回忆,定了定心。
还是老实点好。皇后主子虽是心善的,可三阿哥……打了个冷颤,素心紧了紧被角,存了七分的心神打着盹。
玄烨入了帐,却见宁芳睁着眼睛盯着帐顶。
“吵醒你了?”
宁芳用被子把上来的玄烨裹好,搂着他:“没有,自个儿醒了。”
玄烨搂着她的手臂:“丑死了。快睡吧。”
宁芳没像往日那般打了这小子。
“……皇上真的爱董鄂氏吗?”
“……”
“……他真不是个好男人……好男人不是应该只爱一个人并与其他人划开界线吗?……好男人怎么会令自己爱的人消瘦也让爱自己的人受折磨? ……爱……怎么那么沉痛?……不是应该——是快 乐的吗?”
玄烨并不回答,宁芳只当他是睡了。
真是的,只是一个没爱过不知道什么是爱的女人同一个才五岁的男童讲这些干什么,她自己不明白他就能明白去了?
宁芳明白自己那个时代的爱情标准是不能拿到如今来审视的,因为这里不存在一对一。这里也可以有爱情,却也可以是一对多的。没有女人会去 说爱我就给我唯一,她们的爱情超乎宁芳认知的自 我付出与隐忍,不会要死要活,不会追讨为什么你付出的永远比我少,不会先把自己的后路想好了 才来同你花前月下。难道,这里的女人如此的举动才是伟大的爱,是牺牲与奉献的爱吗?
如果不是,如果她们只是一群可笑的女人,是不值得一提的错误爱情观,那为何自己会痛,自己会痛着流泪,自己会痛会流泪会不忍会觉得她们 那么令人难以起及?
宁芳还在纠结,却被人抓住了襟沿。
“我要听曲子。”
“……嗯?”
“听曲子。”
“……听什么?”
“……那首英文歌。”
……
宁芳的脑子有些死机。
“you aresunshine。”
宁芳的思路还没转回来,也没发现三阿哥怎么说了英文。
“能不能唱快点?”
“you aresunshineonly sunshine……”
“再快点。”
“you aresunshineonly sunshine……”
“快。”
“you aresunshineonly sunshine……”
“快快快。”
“you aresunshineonly sunshine……”
宁芳越唱越快,这首原本被范晓萱唱的寂寞与消沉的曲子已经完全变了调,俨然成了首舞曲。
等宁芳的脑子终于清晰的查觉了,喷的一声笑了出来。
“你个死小孩,有这么唱歌的嘛。”
“爷喜欢,不就能唱成这样。不错,比开始好多顺耳多了。”玄烨在宁芳怀里挤了挤,“就这么唱,多好听。”
宁芳很想敲敲这小子的头,却只是裹了裹他,也明白他是见不得自己总想些不高兴的。
四周很安静,只余两人湿热的呼吸。
疲倦很快袭上宁芳,她,累了。
“……皇额娘?”
嗯?
“自己快乐就好。其他人,都不重要。”
嗯。
宁芳已然睡了过去。
玄烨隐在她的怀里,灯光忽闪,安宁,而温暖。
第二十六章 皇后的秘密
二月里来好风光。
虽然宁芳出不得宫,却并不妨碍这么好的天气在宫里晒太阳。
素心在照主子给的样子绣件,见皇后午睡醒了,忙起了身想去给主子端银耳红枣盅,不想脚一顿,有些不知所措。
宁芳见素心以奇怪的姿态半依在凳上:“素心?怎么了?不舒服?”
半晌儿素心才起了身,双颊绯红,低垂着头,只吱唔着去给主子取盅,便以奇怪的姿势离开。
宁芳何曾见过素心如此,故而不放心,问着另一凳上先前也在绣件的佳儿:“素心怎么了?你知道吗?”
“嗯——”佳儿也是十分羞涩,见主子更急了,才喏喏闪到宁芳身边耳语。
“什么?”
“……”
“什么那个来了?”
“……”
“佳儿你能不能好好说?”
“……主子,”佳儿半撒着娇儿,“素心姐姐是癸水来了。”
宁芳嘴成o形:“原来。用的着这么不好意思说嘛。”宁芳点了点小丫头的额头,“去吩咐小厨房煮些——嗯——红糖水什么的生热的东西给素心 喝,再去问问素心肚子有没有不舒服,要是不舒服 再传了太医去。”
“哎——主子。”
见佳儿一蹦三跳的去了,宁芳侧躺了下来。
姑娘大了,呵呵。素心跟了自己快一年了,今年该是……?对了,还没问过她多大呢,自己真够粗心的……想想自己刚来月事那会,幸好是在大 学的宿舍里,有着一帮子同寝的女生,不然真可能 为这事去挂医院的心脏科,到时还不知出什么洋相。
宁芳自乐了一把,见素心已端着盅回来了,走起来还是有些奇怪,于是笑了出来,到把素心弄得更不好意思。
“主子——”
“呵呵,好好,我不笑了。这有什么的,是女人还不都的如此,有什么不好意思。”宁芳接了素心分好了碗碟,吃了几口:“素心,你多大了? ”
“回主子,周岁十六。”
“哦,那很正常,我那时可比你还——”宁芳住了口,把那“晚”字缩了回去,再喝了几口把碟子递回去,重新歪回榻上。
一束阳光透了那不知明的树叶间正好s在宁芳的右眼上,她用右手遮了遮,眯了眯眼,想起什么来。
皇后按说已经19了。我到这身体里已一年多,怎么就从来没来过月事?营养不良发育晚也是有的,只是这皇后锦衣玉食的养着,就算先前有什么 营养不良这一年也给自己养过来了,怎么还没来例 假呢?我那时候虽也比同龄人晚却是因为身体先天有碍,但最后还是在十七岁正常的来了……这皇 后,一年没来月事,太医也没见因这来看过一次……不对呀,按说,太后不是应该急着让这皇后来了 月事才能为帝王家开枝散叶吗?……皇后已经十 九了……
宁芳想了半天,也没个结果,于是掎了鞋子:“素心,你去传太医。”
素心顿了顿,窘道:“主子,奴婢没什么的,怎么能——”
“是给我传太医。”
素心一听再一观察:“主子不舒服?”
“嗯,很久没看太医了,传了来给我做个全身检查,看有什么好加强的。”
素心还在怀疑,只是不能抚了主子的意:“是。”
当天稍晚,三阿哥来给太后请安。
室内只祖孙二人,一坐一立。
“听说——皇上给三阿哥选了几位师傅。”
“回皇玛嬷,皇阿嬷日前选了陈廷敬、熊赐履两位十五年的进士并神父汤若望为太子太傅。”
太后听了,招手引了玄烨近前。
“三阿哥觉得,两位汉人师傅可有才学?”
“回皇玛嬷,孙儿觉得两位师傅于学识上都是精学之士,确可为师。”
太后听了三阿哥的话,点了点头。
“汉人坐拥天下千年,自有他的道理。只是,为上尊者,并非那死理儿的饱学之士,重在为帝为王之术。那些汉人于理学、孔孟之道固然有可取 之外,然于为上为尊之术却是狗p不通。玄烨只要 学了该学的常识经骨就好,不必太过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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