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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耕耘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那——我明天使人办了。”
“今天。现在。素心——”
宁芳见他已经叫了素心,知是躲不过,也就随了他。
玄烨如此对素心交待了一番,嘱她亲自去太医院以皇后的懿旨办了。
见素心走了,宁芳正无聊地啃着苹果:“皇额娘也要诊一诊脉。”
“我?为什么?我又没有!”
玄烨看着她:“你怎知没有?说不定——”
“停停停,我说没有就没有,我的事我还不知道嘛。你省省心吧,我这里不用查了,肯定没有。”
“要是——”
“要是有了,我头拿下来给你踢。”
玄烨也不再争,只是低了首去,心下更是怀疑,还有什么事儿他不知道的?
这夜,小春子知道自己的主子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次日课堂上,三阿哥没什么精神,还被太傅点名儿罚了五篇文章。
三阿哥兴然接受,领了奴才回了寝院,入了内屋。小春子关了门,观察了半刻,从头发里取出张巴掌大的纸条递于三阿哥。
三阿哥看了,呼出一口气,坐了下来。
“没有问题?”
“三阿哥放心。这字条除了太医和三阿哥,没有第二个人看到,是使了些技量的。”
玄烨点点头,摆手使他出去。一个人坐在榻上想了许久。
摇椅正放在床前,玄烨已在其上睡了一夜。起了身坐上去,任它摇摆。
心里还有许多不明之外,却不能为外人道也。不过,总是于性命无悠,他也就安了半成心。只是再怎么无佯的病症也是病,一日不除了,他心头 总有忧虑。
还是寻个由头,彻底了了此劫才好。
这次诊脉,还是末能多出一桩喜脉来。但不管怎么说,太后是高兴的。
一月这后,三阿哥受了热寒,发起热,太医们直看护了三天儿三阿哥才醒了过来。
宁芳担心、受怕加焦虑自不在话下,也在乾西五所里看护了三日。
玄烨醒来见宁芳那张消条无色的脸,只觉心里一纠,当着太医、奴才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只使了眼色于素心并小春子,才把累得要晕过去的宁芳 给抬回了永寿宫。
从此,三阿哥对医书、养身更是在意,书房里多出了许多古医绝方,得了什么药膳方子常常进于太后、皇上并皇后,自是得了孝的美名。
一晃已至七月末。
这日倭赫来见皇后,送上了一幅跳棋。
这本是宁芳画了样子嘱倭赫做的,三阿哥见了喜欢,宁芳教了他玩法便由他拿了去。
三阿哥回了自已院子,一个人摆弄了那木制的跳棋盘半天,竟从其中取出一页纸来,细看了其上二十余字,以火焚了,出了内室入了书房,在一 堆医书里翻找,直到夕下。
小春子端了灯入内,见主子躺于竹制的那把摇椅上,一动不动,于是轻唤了一声,却没得回应。心内忐忑,慌忙冲上前去,近到椅边儿却见三阿 哥自己立了起来。
“使人嘱了倭赫,小心去打探民间于妇医有专长的大夫,一定要小心了去,知道吗?”
小春子见三阿哥面无表情,语调生冷,知他极是看重这事的。
“三阿哥放心,奴才亲自去办。”
昏暗灰黄的霞光透过白色的窗纸儿s了进来。
那架小型的摇椅一前一后的摆着,椅子上的人儿六、七岁大小,闭着眼儿,却怎么看怎么不像个熟睡的孩子。
就着那最后一片霞光,三阿哥睁开了双眸。那目光坚定而深远。
总有一天……
第二十八章 后宫这池有多深?
七月初五,太宗大贵妃、淑妃率庞大的遗妃代表团由盛京降临紫禁城,皇帝也率后妃迎于慈宁宫前并由太后做陪举行了座谈会,深刻探讨了盛京 与北京两地皇宫的不同,并友好地表达了双方长久 以来未见的思念,并就后宫从前辈至后辈所有同仁的幸福生活发表了总结性的谈话。会后,两地最 高领导人兼长辈还举行了闭门性会晤,继续探索后宫和平事宜,其他人等如皇帝与皇后及现任嫔妃没 有坐陪。此次会谈在和平、友好、互利、平等的 前提下举行,取得了圆满成功。
宁芳回了永寿宫,脑子里想着如此的词句,直笑得倒于榻上,久久不能起身。
直到宁芳终于换了轻装、洗去了汗意,佳儿才捧了切好的西瓜上桌。素心选了两块少子、内牙的留了下来,才分了两块小的于佳儿并得得,另留 了两块小的,其他嘱着得得拿去分了众人。
容婆子取了素心留的那两块小的中的一块,吃了起来。
一时间,永寿宫上下只听着啃食西瓜的“唰唰”声。
再等用水理毕,宁芳八卦上头,问起容婆子关于今天这些从盛京来的人物的身份来。
“懿靖大贵妃原是先帝的大贵妃,康惠淑妃本是先帝淑妃,顺治十年才受的尊号。两人都曾是林丹可汗的妻子,先帝取了那可汗,也接手了这两 位遗孀,并分了四妃中的两席于此两人,皆在太后 当初庄妃位之上,可见也是有些本事的。”
宁芳惊讶的点点头,原来满人这么开放过,不但取了别人的老婆还给了高位,这心胸,怎么就闭关索国了呢?
这一下午,永寿宫里没什么事,宁芳就和着容婆子的故事混了半天,也算精彩。
“你是说?那个董鄂皇贵妃的前任婆婆就是那位懿靖大贵妃?!”宁芳的嘴巴、眼睛并耳朵若是可能,都能成了o形去。这——太劲爆了!董鄂氏 原来也是二婚!
容婆子再低了两分声线:“不止这些呢,主子您知道那懿靖大贵妃的亲子先皇十一阿哥襄亲王博穆博果尔是怎么死的吗?”
宁芳见她这表情这阵势,立马也?





帝后耕耘记 第 9 部分

宁芳见她这表情这阵势,立马也兴奋的趋前了身子,小声问:“怎么死的?”
“据说,是自杀。”容婆子见皇后已经瞪圆了眼珠子,继续下料,“据说亲受了皇上两个耳瓜子悲愤不过上了吊。”后两句那是完全吹进了宁芳 的耳孔里,“皇贵妃的四阿哥可是早两个月下的胎 。那时候,皇贵妃可是入宫不足十月,只才八月不到。”
这一夜,宁芳总是在回味容婆子的八卦。
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这大清可真是出了千古以来继赢政是吕不韦之子后的第二发后宫绝文。
这大清后宫,真是太不可思异了,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紫禁城的后宫明显热闹了起来,突然多出这么多长辈,自然要互相沟通感情,于是,窜门子的人多了,话题也就多了。慈宁宫里一下住了这么多 位先帝的遗妃,面积突然小了许多,有时连宁芳去 请安都进不去屋。
于是就躲到慈宁宫花园来。
可谁想,这座平日里宁芳认为没有主子的花园,现在也是人满为患,有单遛的、有几人作伴的、还有小辈们孝敬来指路的,到哪里都人山人海。
宁芳坐在吉云楼上看着下面人来人往一撮撮的人群。
“宫里是不是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怎么这么多人出来活动?也不嫌热了吗?”
四贞连眼也不抬,盯着手里那本宁芳拿来的游记:“宫里的也闷宫外的也闷,所兴扎作一堆也算互相排泄。”
“嗨,还真是新人新气象……也不知这股东南西北风要刮到什么时候,我现在都不敢白天出门。”
“这风还没刮你就嫌了?等着吧。”
宁芳听她这么一说,马上嗅出味道来,就了她的身:“照你这么一说,好戏还没开场?”
“这戏台子正搭着,怎么开场?”
“那这戏——是哪一出?”
“这可说不好,但保管精彩了去。”四贞眺眼儿瞥了宁芳一眼,“大贵妃是什么人?呵呵,当年没把太后闹的投河了去。”
“啊——这么利害的角?”
“呵呵呵,你就先挑了个好位子坐好吧。不能远,远了看不真;不能近,近了水失身。谁搭台子谁唱戏,可说不准。”
宁芳如此一听,小心肝卟腾卟腾的,既兴奋又有些惧怕。
宁芳一回来,就见玄烨指着一宫的人在说话,也不扰他,近了屋换了身轻服出来,就像三阿哥指着一箱子的书:“这些是给你打发时间的。从今 儿开始,除了向皇玛嬷请安,一率不许出门,连孔 格格那也不能去。若是无聊,就多看些书或自己在宫里打发。现在外面乱糟糟的,你算计不过她们 ,就只能躲着。”玄烨见宁芳一脸无畏甚至还有些兴奋,皱着眉厉声道:“你听到了没有?!”
宁芳见他那严厉劲,拍了拍自个儿的心肝,“听到了听到了”的答应着,心里确在非意:究竟你是我儿子还是我是你女儿?怎么搞的我像受训的 闺女。
玄烨见她歪歪唧唧地坐下来,知道不能指望了她去,叫过宁芳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再次叮嘱了一番。
宁芳也没心思听他说些什么,就着这小子的身子歪下来,抱着他的腰当抱枕打起了盹。
等玄烨一番告诫完毕,才发现背后的人儿已经会上了周公。
摇头,只能摇头。使了素心取了床被子给她盖上,再移了碍她腿脚的几子。素心替主子退了鞋。
现在是午后,玄烨知宁芳要睡上一个时辰,便指了小春子取了他的课业来,也不动身,侧歪着身子移近几子写起太傅指定的课业来。
直至日落西斜,三阿哥才以奇怪的姿势僵硬着出了永寿宫。
大贵妃娜木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宁芳坐于她下首,终于能把她看个仔细。
长长的瓜子脸,一双大眸却眼角上着卷儿,看着十足的艳媚,高嘴艳唇,说起话儿高端音拨,眼角自然散着媚儿。好一个妙人儿,三十来岁的人 却想不出未来变老的样儿。身材与太后相当,却更 显丰盈,着着一身深紫色的旗装,女人味无人可比。难怪了,难怪了。只是这等北方尤物反被那宸 妃比了下去,真不知宸妃是个什么人样?
慈宁宫正殿好不热闹,却只能听到娜木钟太妃的欢声笑语。而太后右手的康靖淑妃就明显是另一个款儿,不言不语,却唇泛暖阳,眼神柔和,语 调轻软,脸颊儿无一分不是精致,看不出一丝儿上 妆的影儿。
先帝的福利好哇,不说其他那些不上位的庶妃,就是这坐于一线的三位美人,同时来自蒙古却是三种绝然不同的丰韵,那男人,能不美吗?
宁芳越想越美,对没能见上一面的容嬷嬷号称也是二嫁于先帝并宠冠后宫不亚于董鄂氏的太后的亲姐宸妃更是极度心痒。却也知是没得一见了。 于是不禁又yy了起来,好像小三的儿子是清朝里最 多的,那美妃一定也不少,呵呵,一大堆美人给自己磕头请安,呵呵,真是美呀……
宁芳还在那憧憬,大贵妃娜木钟已经转上了正题。
“哎,眼看着我们这辈儿也老了,妹妹你看,好像昨个儿皇上也还是个直往我那跑直找我儿博果儿只知道玩耍的小儿郎,在看现在,福临竟然都 有这么些妻妾了,哎,我们能不老去。”
太后是呀的笑应着,康靖淑妃仍只是笑。
“妹妹呀,只是福临的膝下怎么如此弱呢?这可是不行的。”娜木钟也不需人答应,“哎,先帝的子嗣到如今也是死的死,亡的亡,只留下我们 孤儿寡母的,若是福临的子嗣稀缺了去,这先帝打 下的江山要如何传人!”
后妃们听她如此说,心里那个火呀,这不是既说她们不能生又要往宫里填美人嘛。
娜木钟连太后都不怕,还能怕了她们去?连看也不看她们一眼。
“所以太后与我并康靖淑妃昨个儿合计了一番,今儿秋,宫里要大选了,凡满蒙上三旗的女子都在入选之内。”娜木钟说到这,举了奶杯子边喝 边轻瞥着众妃的脸色,面上还是那笑意,直到妃子 们的小声议论告了一段,才放下杯子,“宛珍——”
皇贵妃起身行了礼,小蹲着听话。
“你是皇上亲封的皇贵妃,是这宫里除了皇后份位最高的,也比皇后大了那么几岁,本也是个稳妥的。所以本宫与太后商量着这次大选就由皇后 与你主持。你可记住了,这是皇上成年第一次正正 规规的大选儿,你可得帮衬着皇后好好长了眼色,知道吗?”
宁芳总有怪异之感,这大贵妃对皇贵妃的的口气怎么那么像婆婆对自个儿儿媳的味道。还有,她如此俨然是代了太后说话行事,太后竟然没有一 丝儿恼色?
“你们这些年青人办事,本宫与太后还是不太放心的。不过,由本宫与太后在后宫坐阵看扶着,也不能出了错去。呵呵,妹妹,你说是不是?”
娜木钟亲切地端了太后的奶杯子递于太后,太后笑应着接过:“是啊,她们那眼力还是浅的。”
娜木钟高兴地绽着笑儿,一时间整个慈宁宫都是她的言论,她说着,别人听着,她笑着,别人衬着,绝对的无人能及的存在感人物。
第二十九章 七夕
“乞手巧,乞貌巧; 乞心通,乞颜容;
乞我爹娘千百岁;乞我姊妹千万年。”
宁芳不听素心的劝,直意要来看孔四贞。近了吉云楼就听楼内飘出了如此古意儿十足的歌谣。
等她进了内殿,就见四贞坐于大桌儿前,并着翠嬷嬷边唱着曲儿边和着面团儿,那翠嬷嬷竟然正捏好了一朵神似似的牡丹。宁芳趋近了看,桌上尽然还有些已经捏好的莲、梅、兰。
“翠嬷嬷,你捏这些花儿好像真的,是用来吃的吗?”
翠嬷嬷见皇后来了,只起身趋了一趋,知皇后也不上这些礼,也就坐下了:“今儿七夕,照我们胶东那的习俗是要做些‘巧花’的饼馍巧果来祭祀织女的。”
“哦?”宁芳双腿蹲在椅上,看四贞正在捏的菊花儿,真真是片片细柳叶儿片片真。宁芳越看越乐,“要做几种花呢?”
“牡丹、莲、梅、兰、菊是最常的,”四贞剪好了那菊花,翠嬷嬷都收进了撒了面的盘里,转身出去蒸了。
“能帮我做两套吗?”
“怎么?想吃?这可是祭祀用的。”
宁芳不好意思的一笑:“那不还是要进了人的肚子。好姐姐,你就帮我做一套吧,嗯?”
四贞手也不停:“一套还不够你吃的,小猪。”
“我要一个就够了,看着多美,其他的分给我宫里的人,再有一套给小三留着。他可喜欢这些民间的玩意儿了。”
四贞也知她整天儿就想着三阿哥,也不说什么:“你过来和着面,那牡丹与莲都是好做的,你也来试试。”
“好好,我真没做过这个。”
片刻儿,宁芳到也捏了个牡丹,只是趴趴的,像没有骨头似的,她也不恼,反而很乐呵:“好好,这个就给小三子,气死他。”
等翠嬷嬷取了蒸好的巧果儿回来,四贞起身净了手,端了巧盘子上了楼,宁芳也跟了上去。
四贞跪于楼上开窗的窗前,面向北儿。巧盘子放于面前,只听她嘴里轻吟着:“乞手巧,乞貌巧; 乞心通,乞颜容;乞我爹娘千百岁;乞我姊妹 千万年……”她连唱了三遍,宁芳已是记下,就着 她的调子也哼了起来。
那调子,古老,纯朴;词意儿,浅显,质实。
“四贞,你爹娘呢?有姐妹吗?”
四贞默默拜了三拜,才起了身,取了那巧盘子放于桌上,拿了莲花给宁芳。宁芳乐着接过,看了半天才不舍地咬了一口,甜甜的,干净的味。
“我爹兵败自尽于军前,连尸首都被人挫了骨。”
宁芳不再咬第二口,放了下来,看着四贞面儿到是平静,却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我娘也随了我爹而去。太后感念我爹娘英纪,把我养在宫中还受封了和硕格格,给了我这孤女一个家。”
宁芳瞧着面前被自己咬了一口的莲花,缺了那么一口,就像是一道伤口,再美儿再好儿,也是不完整的。
“我入宫也近十年了……那时候,我一个人扶着没有爹尸首儿只有娘身首的棺材,不知道还有什么活头……太后来接我,拉着我的手,对我说, ‘四贞,莫怕,还有我陪着你,等我老了,还有福 临陪着你,你爹爹是真汉子,他的女儿又怎能差了去’。”
四贞语速正常,只像在说一个别人的故事,无色无喜。
“我初次儿见皇上,他也只比我大那么几岁,圆圆的脸儿,瞪着我,像个小大人似的。”四贞面色柔和,泛着笑眼儿。
“那时候我们都小,皇宫却很大,堆绣山、慈宁宫、角楼、位育宫……到处都是我们的地儿,没人来管,也没那么多人,只我们两个……读书读 累了就四处逛逛,也不觉得紫禁城是座牢笼……当 我们渐渐长大,来的人多了,遇的人多了,紫禁城越来越小……心,越来越小……”
玄烨在夕落前进了永寿宫,就见皇后单手托着腮,对着烛火儿发呆。
“怎么了?”
宁芳见他来了,指了素心去准备,笑着说:“累不累?饿不饿?”
玄烨净了手,换了衣才上了榻:“有点饿了。”
“那正好,我今天亲手捏的巧果儿,你看看,也还有样子。”
素心已经端了两盘子放在几上,揭开来一阵热气腾腾。视线模糊下,五种捏出形的面花儿开在盘里,还用色儿点了花瓣的形儿,煞是可爱。
玄烨取出一朵莲花:“看这没精神的,一定是你捏的了,整整比别人捏的矮了一半个儿。”
宁芳撇了撇嘴,却不好争辨,看他咬了,当下乐呵了:“暖不暖和?”
玄烨瞪了她一眼,几口进了腹:“你今天又去孔姑姑那了?”
“是呀。”
“那怎么不见你的高兴劲儿?”
宁芳想起了四贞的身世,眼色暗了下来:“没想到四贞爹娘这么可怜可敬。”
玄烨看了看她,下榻去内室取了跳棋,着素心移下了巧果儿:“下盘棋。”
宁芳点点头。
这跳旗基座是木制的,每个孔儿却是一般大小,六色圆子选了分别雕有梅、兰、竹、菊、莲、牡丹六种花样的核桃核,再上了红、蓝、绿、黄、 白、粉六色,冬夏皆可玩耍,十分精致。
开了局,宁芳的心思都收在了棋盘里。
玄烨学此棋也有些时候了,已是赢得多、输得少,此番连跳了十三步,至宁芳的跳脚于不顾。
“喂喂,不算不算,你小子怎么能y我?重来重来。”
“重来?”
“嗯,重来。”大小眼对着。
“给爷唱首歌就重来。”
宁芳瞥瞥嘴,也知自己无理在先,却不能完全失了脸面去。
“成交。”
三阿哥爽快的亲自把棋子放回前一步:“唱首没听过的。”
“假如流水能回头,请你带我走,假如流水能接受,不再烦忧。假如流水能回头,请你带我走,假如流水能接受,不再烦忧。有人羡慕你,自由 自在的流,我愿变作你,到处任你游啊游——”
“不喜欢。”
宁芳小小地举起右臂,向低着头的小人弱弱地晃了晃。
“quandme regarde?dansmirror——”
“唱我听的懂得!”
宁芳低了首,上瞥六十度角地瞪他:小样,我为什么要唱你听的懂得?姐姐我是外语能手?能手知不知道?!
“别瞪着我。唱。”
宁芳打了个惊吓。
“你眉头开了,所以我笑了,你眼睛红了,我的天灰了,啊,天晓得既然说,你快乐于是我快乐,玫瑰都开了,我还想怎么呢,求之不得求不得 ,天造地设一样的难得,喜怒和哀乐,有我来重蹈 你覆辙。行了吧?”
“这曲子叫什么?”
“《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嗯,不错,接着唱。”
我容易嘛我,整个一戏子。
“你头发湿了,所以我热了,你觉得累了,所以我睡了,天晓得,天晓得,既然说,你快乐于是我快乐,玫瑰都开了,我还想怎么呢,求之不得 求不得,天造地设一样的难得,喜怒和哀乐,有我 来重蹈你覆辙。lalala……不管为什么心安理得。”
宁芳是在唱,可她唱的可不是王霏那美调儿,而是花儿乐队那种不拿真调当真调,只拿怪调当随调的款儿。
玄烨也由着他,变不变调无所谓,主要是这词儿得他的心,我快乐所以你快乐,呵呵。
这小子乐着了,不方便当着他皇额娘的面,只好咳了两声。
“素心,拿杯水来。”
不论什么时代,男人与女人间的故事总是说也说不完,那情嘛,自是谈也谈不完。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首词儿正可形容此夜于南市手牵着手,眸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两人。
爱情,从来不曾在两人间缺失。
紫禁城慈宁宫侧殿,大贵妃娜木钟听了小监的回禀,冷艳而笑:“哦?那位那里通知到了吗?”
“回大贵妃,太后已经知道了。”
“呵呵呵,好。”她眉目一转,“只一人知道多无趣,总要都知道了才有戏可听。明白吗?”
那小监也是个明白人,领了意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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