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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田园:拐个相公好致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深静堂
倘若说谎,谎话必定一戳就破。
万般无奈之下,严氏只得实话实说,低声道:“是。不过……”
张有粮根本不给严氏狡辩的机会,她承认的话语刚说出口,便打断了她:“实话告诉你,沈世华听说你给他的两个女儿张罗了两门好亲事,第一反应就是他后娘八成又在作妖。
“尽管只是猜测,没有证据,可事关两个女儿的终身幸福,沈世华不敢心存侥幸,立刻求到了咱们东家那儿,请咱们东家出手相助,帮忙调查一下那两户人家的底细。
“反正咱们少东家是捕头,手下有一帮捕快,调查两户人家而已,哪怕是几百里之外的外县人家,对他来说,也一点儿都不事,咱们东家就爽快的应了。结果,就打听出了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来。
“不瞒你说,听了派去外县的两个捕快打探回来的消息,咱们少东家当场就怒了,大骂钟沈氏这个毒妇,还说要将她抓起来关入大牢。
“要不是沈世华再三替钟沈氏求情,说这是家事,自家长辈为人端方,知晓此事之后,必定会公正无私的处置钟沈氏,就不劳烦官府做主了,这会儿钟沈氏应该蹲在大牢里吃牢饭了。”
张有粮所言,沈月娴越往下听,越是胆寒,听到最后,她也不装死了,挣扎着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有粮,颤抖着嗓子问道:“你的东家……到底是谁?”
话说,沈月娴趴地上这么久,一张大脸紧贴着冰冷的地面,头脑越来越清楚,渐渐的,回过味来了——
眼前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是押着二房的人过来讨债的,按理,他应当站在二房的对立面。
可从他拉偏架的举动来看,他分明就是站在二房那一边的,搞不好他和二房的人压根儿就是一伙儿的!
什么讨债的?他多半是二房请回来演戏的!
为何要演戏?目的其实不难猜——无非是想讹家里十两银子,顺便再借着讨债的由头,给她娘、她哥、她嫂以及她……这些二房看不顺眼的人点颜色瞧瞧。
正是想明白了这一点,沈月娴虽然无比难堪,内心深处却不是特别畏惧。
沈月娴甚至开始凝神细听张有粮的每一句话,企图从他的话语之中找到漏洞,然后一举戳破他与二房的人之间鬼把戏,将他们通统扫地出门,让他们滚蛋,彻底滚蛋!
可听着听着,沈月娴发现事情的走向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这又是捕头,又是捕快,又是大牢的,张有粮话语之中居然牵扯到了官府!
这,这也忒匪夷所思了!
“鼎丰楼的郑老爷呀!”张有粮道,“你婆家在永安街上开绸缎庄,那条街上就有一家鼎丰楼的分号,料想你应该听说过咱们东家的名头吧?”
听过,当然听过!
县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鼎丰楼的东家郑宝诚与县丞大人是郎舅关系——郑宝诚是县丞大人的亲姐夫!
说起郑家,那可是整个温阳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
论钱财,郑家绝对能够排进温阳县前五;论势力,除了几位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谁敢在温阳地界上与县丞大人的姐夫家别苗头?可以说,整个温阳,绝大多数人在郑家面前,都得客客气气的。
毫不夸张的讲,同是商户人家,林家也很富贵,可与郑家一对比,就不够看了,人家郑家能甩林家好几条街。
对了,郑家可不光有个县丞亲戚,他家还有个当捕头的少爷。
虽说捕头没有品级,只能算是吏,还谈不上官,可饶是如此,捕头也不是平头百姓能够得罪得起的。
尤其是商户人家,做生意时,不要与捕快这些最基层的执法人员打交道,倘若得罪了捕快的头儿,这生意可就别想安安稳稳的做下去了。
所以说,惹不起惹不起,毫无疑问,郑家绝对是沈月娴惹不起的存在。
但,眼前这个粗鲁无礼的男人当真是郑家的伙计?
好,就算他是,可沈世华当真深受郑宝诚喜爱,不仅能够让郑宝诚帮他垫付医疗,还能够说动郑宝诚帮他调查外县的两户人家?
这,这……不大可能吧?
沈世华老实木讷,平凡庸碌,哪有什么讨喜之处?就他,何德何能,能令郑宝诚另眼相看?
再者,倘若沈世华真在郑宝诚跟前那么得脸,他还跑去码头搬什么货?直接进鼎丰楼当伙计不好么?
沈月娴严重怀疑张有粮是在信口开河、乱攀关系,不禁露出狐疑之色。
“钟沈氏,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着,你不信我说的话,疑心我是在说谎骗你,是吧?”张有粮冷笑一声,“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是真是假,一验即知。”
说罢,张有粮转身就打开堂屋的门,一脚踩在门槛上,冲着门外大声道:“走,咱这就搭车前往鼎丰楼的总号,好让你们亲自会一会咱们东家,好让你们亲耳听一听咱们东家所言,由他来告诉你们,我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沈月娴原以为张有粮是个李鬼,所以她心里并不是特别畏惧张有粮,并没有太把他的话当回事儿。
可现在,张有粮居然主动提出要去找郑宝诚验明真假,这、这表现得也太自信了吧!
不对不对,这套路不对!
倘若张有粮真是骗子,他就不应该使用这种一戳就破的骗术。
难不成,张有粮不是李鬼,而是李逵?
意识到张有粮极有可能不是假货,而是真货,沈月娴不禁慌张了起来,而更令她慌张的,还在后面呢。
只听张有粮又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几个身为父母兄嫂的,一个个的都包庇钟沈氏,不愿意好好管教她。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指望你们管教了!这样好了,等证明了我所言非虚之后,我就将钟沈氏交给咱们少东家,请他把人给提溜去县衙,让官府来好好惩治惩治这个毒妇。”
说罢,张有粮抬脚就走,看似是要去取车,迫不及待的要回县城。
沈月娴慌了,这回她彻底慌了。
尽管沈月娴心中依旧存疑,无法彻底相信张有粮所说。
但,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万一呢,张有粮不是在信口开河,他确实就是郑家的伙计,且郑家的少爷确实很厌恶她的作所作为,确实有意送她去吃牢饭呢?
那么这会儿张有粮非拉着他们几个去鼎丰楼的总号,她岂不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
不行不行,在事情彻底查清之前,决不能让张有粮将她拉去鼎丰楼!
思及至此,沈月娴前一刻还奄奄一息、半死不活的瘫在地上,下一刻就龙虎猛、神抖擞的一跃而起,几个箭步上前,一把扯住张有粮:“张爷,我相信你,我完完全全相信你!验明真假什么的,就不必了,真不必了,咱就别去鼎丰楼那个事儿了啊!”
不知是沈月娴原本力气就这么大,还是情急之下力气暴涨,反正张有粮挣扎了两下,竟然没能挣脱沈月娴的“魔爪”。
“有话不能好好说么?拉拉扯扯作甚?”张有粮皱眉瞅着被沈月娴死死抱住的胳膊,训斥道,“沈月娴,你一个妇道人家,竟然拉着陌生男人不撒手!你还知不知道羞耻?还要不要脸?”
沈月娴被训得面红耳赤,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都已经无地自容到这个地步了,沈月娴依旧紧紧扯住张有粮不放。
在沈月娴想来,扯住张有粮不放,这样做顶多被骂几句“不要脸”,但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张有粮就不能够拉自己去鼎丰楼了。
要是碍于面子,放过张有粮,说不定后果很严重,保不齐自己就要蹲大牢了!
沈月娴不想蹲大牢,是以她只得没脸没皮的缠住张有粮。
这世道,已婚妇人对陌生男人拉拉扯扯的,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倒霉的可不光是已婚妇人,陌生男人也极有可能会受到牵连。
虽说这儿是沈家的堂屋,里面除了张有粮这个受害者,其他都是沈家人,这等荒唐事传出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事无绝对。
沈采萱看了一眼满脸兴致盎然正在看好戏的小严氏,秀眉微蹙,略一沉吟,便踏步上前,出手将沈月娴从张有粮身上撕了下来。
沈采萱温言劝道:“张爷,既然钟沈氏死活不愿去鼎丰楼,那就如她所愿,别去了吧。”
张有粮揉了揉被抓痛的手臂,愤愤道:“鼎丰楼可以不去,但官府一定要去!哼,这种毒妇,要是不狠狠拾一顿,她就不长记性,日后必定还会使坏!听我的,拉她去官府,让官府来好好拾她!”
“依我看,官府就算了吧。”沈采萱道,“钟沈氏居心不良,想要借着亲事,剪除我和我二姐——这一点,毋庸置疑。可问题是,她的奸谋不是被识破了么?这样一来,她就属于犯罪未遂。依照大燕律,犯罪未遂不算犯罪,不用承担责任。就这么把她拉过去,保不齐官府都不会受理。”
“倘若是别人把她拉过去,或许官府嫌事儿小,不予受理。”张有粮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可要是换成咱们少东家,相信我,官府一定会了她。”
“就算官府肯将她押又如何呢?”沈采萱摇头叹息,“这只是暂时的,官府是不会严惩她的,相信很快就会把她放出来了。”
张有粮道:“的确,按照律法,不能让她去流放,更不能杀她的头,确实不能严惩她,但可以小惩大诫嘛,比方说,打她几板子,关她几天。”
“打几板子,关上几天……这种小惩,真能大诫?”沈采萱一脸不信,“不是吧?这又不伤筋又不动骨的,这点惩戒对于钟沈氏那种没脸没皮的毒妇来说,毛毛雨啦,不会起到什么作用的。算了算了,料想官府也治不了她,押送去官府什么的,唉,就别那事儿了。”
“诶,这你就不懂啦!”张有粮解释道,“打几板子,关上几天——这种惩戒本身是没什么,可它带来的影响却很大。要知道,一个妇道人家,被拉到众目睽睽的大堂上打几板子,再被扔进肮脏不堪的大牢里关上几天,还有什么清誉可言?她身上就有了污点!
“虽说咱们燕国民风开放,妇人身上有了污点,不一定会被拉去沉塘,可死罪能,活罪难饶,这种妇人多半会被婆家休弃。
“你想啊,钟沈氏今年都三十好几了吧,又是一副痴肥长相,这样的年纪,这样的长相,被婆家休弃之后,还能有什么出路?必定只能留在娘家,而且会一直留着,让父母兄嫂养一辈子!
“你爹的后娘不是对不住你们一房么?那就让她来养活被休弃的女儿吧!这也算是对她的一种惩罚了。
“你看,只要把钟沈氏拉去官府,不但能狠狠教训她本人,还能顺带着拾你爹的后娘,真可谓是一举两得,多好!”
话音刚落,沈采萱便低头沉吟起来,仿佛是被张有粮说动了,正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将沈月娴押送去官府。





锦绣田园:拐个相公好致富 第87章 原地爆炸
伴随着沈采萱的沉默,整个堂屋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很显然,在场众人都受到了方才那番对话的影响。
方才,沈采萱和张有粮你一言我一语的,仿佛在说对口相声。
他二人说了一大堆,归纳如下:
张有粮坚持要将沈月娴押送去官府,沈采萱则反复劝说他不要这么做。
沈采萱的这一举动,乍看起来,是在帮沈月娴,貌似是出于一片好意。
可沈月娴越听越不对劲,越听越寒心,听到最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此之前,沈月娴之所以死活不肯蹲大牢,只是因为她觉得蹲大牢太丢脸,一时之间,还没想太多。
直到听了方才那番对话,沈月娴才意识到,一旦蹲了大牢,丢的可不光是脸面,而是整个人生——她会被休弃,却无法再嫁,只能回到娘家,过着寄人篱下的凄惨日子,孤独终老。
唉呀妈呀,光是想想,沈月娴就觉得彻骨生寒,心底一片冰凉。
其实,心底一片冰凉的何止沈月娴,沈月娴的父母兄嫂也是如此。
说实在的,倘若沈月娴偶尔回趟娘家,他们可以接受,甚至还很欢迎,可要是沈月娴一直赖在娘家,他们可就接受不了了。
一想到沈月娴被休回娘家后,他们就得白白养着她,且要一直养,一直养,养到她死,他们便不寒而栗。
不行不行,什么终老到死,什么养到她死……这种后果,自己承担不起,也不想承担。
为了避这种后果,沈月娴和沈寿海等人都开始思索起了对策,谋划着该如何才能够妥善的解决此事。
过了良久良久,沈采萱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道:“官府是什么地方?那就是牧民教化、惩恶扬善的所在。我相信,倘若将钟沈氏交由官府处置,官府必定会好好管教她,教她做人。可问题是,这样一来,钟沈氏的恶行势必会传开,搞不好会传遍整个温阳。
“虽说早在十几年前,钟沈氏便嫁入钟家,成了钟家人,不再是咱们沈家的人了,可她毕竟出自咱们沈家,是咱们沈家的外嫁女,倘若她的名声坏了,咱们沈家的名声怕是也会遭殃。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为了咱们沈家的名声着想,最好不要将钟沈氏押送去官府。”
此言一出,沈月娴等人都长长的松了一口。
然而,沈采萱说话大喘气,又补充道:“但,钟沈氏为了谋取私利,不惜谋害娘家侄女,如此行径,绝对称得上丧心病狂、令人发指。对于这种不择手段的毒妇,不管教是不行的。
“现如今,钟沈氏的娘家人——也就是我奶他们,不乐意管教,偏生又不便将钟沈氏交由官府管教,那没有办法了,只好让钟沈氏的婆家人——也就是钟家人,来好好管教管教她了。事不宜迟,这样吧,张爷,麻烦你现在就帮我把钟沈氏送回钟家。”
张有粮一口应下:“行……”
“不行!”不等张有粮把话说完,沈月娴就咆哮着打断了,“甭管是娘家人,还是官府,亦或是婆家人,都休想管教我!”
真的,这会儿沈月娴都快被逼疯了!
自个儿兴冲冲的回娘家,想要将林沈两家的亲事坐实,结果还没谈拢呢,就被狠狠修理了一顿。
这就够过分的了,更过分的是,沈采薇这个打人的没有得到任何惩处,反倒是自个儿这个挨打的要被拎去狠狠拾。
他娘的,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沈月娴真的是要原地爆炸了。
不得不说,沈采萱折磨人非常有一套。
如果沈采萱一开始就表明态度,说要将沈月娴押送去官府或是婆家,沈月娴的反应还不会这么激烈。
偏偏沈采萱就是不走寻常路——一会儿不同意把沈月娴押送去官府,一会儿又觉得把沈月娴押送去官府蛮好,一会儿又大人大量,决定不把沈月娴押送去官府,一会儿又不依不饶,让张有粮把沈月娴押送回婆家——绕来绕去、反反复复,就是不肯痛痛快快给出一个准信。
在这一过程中,沈月娴始终被沈采萱牵着鼻子走,随着沈采萱反复无常的话语,沈月娴的情绪上时上时下、大起大落,最终……彻底失控了!
面对急红了眼、状若疯妇的沈月娴,张有粮丝毫不惧,冷冷道:“行不行的,可由不得你。”
说罢,张有粮便跨出屋门,朝骡车的方向走去。
沈月娴有心想要故技重施,扯住张有粮不放,奈何她与张有粮之间隔着一个沈采萱,根本无法够着张有粮。
“站住,你给我站住!”沈月娴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张有粮越走越远,都快吓尿了,朝着张有粮的背影大吼大叫。
眼见事态就要失控,严氏急得团团转,情急之下,她推了推身边的沈寿海。
沈寿海……不为所动,依旧傻站着。
严氏心中破口大骂,嘴上却悄声提醒道:“林家的亲事,老四的前程……”
是呀,这些事儿还指望着沈月娴呢!
这个时候,沈月娴还不能出事。
利益攸关,沈寿海终于不再明哲保身,行动了起来。
“且慢!”年过五十的沈寿海快步赶上张有粮,一把挽住他胳膊,“误会,这里面有误会!张爷,你先别忙着走,听我慢慢给你解释啊!”
其实,张有粮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并不是真心要押送沈月娴回婆家,听了这话,他当即止住脚步,回过头来,满脸诧异:“误会?这里面能有什么误会?”
鬼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沈寿海这么说,只不过是想将张有粮骗回来而已。
沈寿海道:“隔墙有耳,有些事情要是让外人听去了,可就不妙了。咱们回屋说,回屋再说。”
张有粮依言回屋,沈寿海紧紧跟随。
这么跟了一路,沈寿海总算想出了一套说辞,来替沈月娴开脱。
“我二女儿介绍过来的两门亲事,一门对象是傻子,一门对象是武疯子,这种亲事,坑人,实在是太坑人了!竟然做出如此坑人的勾当,别说二房的人要打她了,就连我这个当爹的,也想要狠狠打她!”沈寿海先是痛批了沈月娴一通,随即话音一转,“只是,依照我对她的了解,她或许有自己的小心思,却并非真正恶毒之人,按理,她不应该做出如此坑人的勾当来啊。所以我就在想,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会不会……她上了别人的当,误信了别人的话,才会给娘家人介绍了那么两门亲事?”
在严氏的安抚下,狂躁的沈月娴已然冷静了许多,听了这话,顿时眼前一亮。
没错,自个儿大可以推卸责任、死不认账嘛!
张有粮等人为何咬住自己不放?不就是因为他们获悉了那两门亲事的内情,恨上了从中牵线搭桥的自己嘛。
那两门亲事确实很坑,这是事实,无可辩驳。
但,自己完全可以推说不知情,上当受骗,误以为那两门亲事乃是千载难逢的好亲事,这才出于好心,介绍给了严氏,之后严氏又说给了二房的人听。
如此一来,张有粮等人就没有理由恨自己了,自然也就不会咬住自己不放了。
经沈寿海这么一提醒,沈月娴立刻想出了一条脱身妙计,反应不可谓不快。
其实,沈月娴颇有城府,换做平时,何须别人提醒,她自己就能够想出办法来脱身。
可这不是倒霉催的,碰上了沈采萱和张有粮么?
沈月娴差点没被这俩戏搞疯,焦头烂额,哪里还能想太多、想周全?
现如今,沈月娴冷静了下来,智商重新上线,当着众人的面,脸不红心不跳,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别人身上。
要不是沈采萱等人早已从蒋媒婆那儿了解到了事情真相,保不齐还真就被沈月娴这个谎话给糊弄了过去。
沈采萱看破不说破,似乎真信了沈月娴的那套说辞,追问道:“你说那两门亲事是媒婆介绍给你的?哪个媒婆?你把她的名字和住址告诉我,我现在就找上门去,好好和她算算这笔血帐!”
说罢,沈采萱向沈采薇使了个眼色,又飞快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地面。
沈采薇会意,当即捡起地上那根门闩,用力挥了两下,狠狠道:“好个恶媒婆,竟敢如此害人!哼,我非打断她两条腿不可!”
“打肯定是要打的,不过不能咱们来打,得由二姑出手才行。毕竟,那媒婆并没有直接骗咱们,她骗的是二姑,细论起来,二姑才是最大的受害人。要知道,咱们姐妹有惊无险,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倒是二姑,正是因为误信了那媒婆的鬼话,才会挨了今天这顿打。”沈采萱看向鼻青脸肿、灰头土脸的沈月娴,笑吟吟道,“二姑,那媒婆把你害得这么惨,你可要狠狠打她一顿,啊不,打她好几顿才行。依我看,至少要打断她两条腿,如果可以的话,你再加把劲,顺便把她的两只手也敲断。”




锦绣田园:拐个相公好致富 第88章 对天发誓
话音刚落,沈采薇便将那根门闩塞入沈月娴手中:“别看这根门闩不起眼,挺细的,可打起人来还是蛮疼的……”说到这儿,沈采薇仿佛骤然想起了什么,捂嘴笑道,“哦,想必这一点,我就是不说你也知道。反正啊,这根门闩挺好使的,你就拿着它去拾那媒婆吧。”
手握门闩的沈月娴:“……”
讲真,要不是碍于身手出众的张有粮在场,沈月娴真想把手里的门闩用力挥向沈采薇,让她也尝一尝被门闩痛揍的滋味。
沈月娴深吸一口气,强扯出一抹笑容来,小心翼翼道:“依我看,上门找那媒婆算账什么的……嗯,还是算了吧。”
沈采萱挑眉:“哦,算了?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害怕得罪蒋媒婆啊!
倘若沈采萱只是向沈月娴索要蒋媒婆的信息,然后根据给出的信息,自行上门找蒋媒婆算账,沈月娴可以告诉他们。
事实上,沈月娴很期待沈采萱等人上门与蒋媒婆对撕。
撕吧撕吧,最好二话不说,一冲上去就撕,彻底惹恼蒋媒婆,逼她搬出后台,往死里拾沈采萱等人。
可问题是,沈采萱不光索要蒋媒婆的信息,还要求沈月娴亲自出手,狂殴蒋媒婆。
妈耶,这要是真动手了,她沈月娴还不得与蒋媒婆结下死仇啊?
一想到蒋媒婆的后台乃是主簿大人,沈月娴便心生畏惧。
在这种情况下,沈月娴可不敢随意透露蒋媒婆的信息,只得信口开河道:“因为那媒婆不是温阳人,她家远在府城,我虽然认识她这么个人,却不知道她家住哪儿。”
此言一出,沈采萱的脸色倏地阴沉了下来:“一个连家住哪儿都不知道的媒婆介绍给你的亲事,你竟然丝毫不怀疑,就这么轻信了?别人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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