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孑与2
云烨小心的将葡萄酿递了过去,李二喝了一口就倒掉了,没好气的说:“拿添加了冰鱼的,温水汤子也拿来糊弄朕吗?”
云烨无奈,只好给他的酒杯里加了冰鱼,再填上酒,就听李二一边摇晃着酒杯一边说:“是不是觉得朕在这里等皇后她们沐浴很奇怪?
朕自己都觉得奇怪,只是不愿意一个人罢了,朕到底老了,抵御不了往事的侵袭了,现在梦里总是会出现息王和隐太子。
很奇怪啊,真总是希望王世充,窦建德他们出现,那些人朕不怕,可是和息王隐太子坐在一起朕就全身不舒服,说说,是个什么道理?”
云烨想了一下说:“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全部是陛下的手下败将,不管是战场上,还是朝争,他们是输家,所以陛下没必要担心,您只是不习惯现在的清冷而已,慢慢的就会好的,您还记不记得太上皇在昭阳宫的最后一副牌?”
李二点点头表示记得,云烨笑着又说:“那就对了,您睡的也不欠,太上皇临终前曾经说过:“老子只要糊一把,一把就好。”说完这句话太上皇就过去了,您来了,帮着太上皇糊了一把大三元,太上皇的要求满足了,您还有什么好烦恼的。”
李二抬头看着云烨认真的问道:“真的?”
“假的!是我说出来宽您心的话,不过您可以把它当成真的,这个世道真真假假的谁又说得清楚,且糊涂些吧。”
“难得糊涂?好主意,我们就是活的太清楚,所以才遭罪,所以就糊里糊涂的抽烟,糊里糊涂的过活,好主意啊!”
李二笑了起来,大大的抽了一口烟,而后有喝了一口酒,脸上的笑容都变得生动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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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 第三十二节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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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能有恶习,一旦有了想要改掉太难了,云烨戒烟戒了一千多年都没有戒掉,所以当云烨沉浸在吞云吐雾的快感中的时候,别人看他就充满了敬畏。
李泰的坏毛病就是好奇心太重,自从看到云烨抽烟之后,没过多久,他就发现这是一个好东西,每天来上一锅子,确实提神醒脑。
云烨知道这是错觉,都是尼古丁在作祟,但是并不打算说出去,免得后世拿自己做禁烟标志,现在云烨和李泰的共同点越来越多。
一起放下饭碗,一起漱口,然后不约而同的拿出烟袋锅子躺在椅子上当神仙,烟雾缭绕中说鬼话显得别有一番味道。
“自从你没能杀掉周兴之后,倒霉的人很多,昨天还有一位宗室也被弄进去了,第二天脑袋就被割下来了,宗室不该由宗人府发落吗?怎么也成了推事院的事情?”
“现在是不是有点后悔当日没让我杀掉索元礼?那个家伙现在和周兴两个人可是推事院的两尊门神,文武百官听说路过推事院都胆战心惊的。”
“有点,不过我更加的好奇你怎么只要一听到一个人的名字就知道他的本性?我好像不比你傻,为什么这种本事我就没有?”
“这个啊,说来话就长了,公冶长的故事听过吧?就是那个”公冶长,公冶长,南山有只羊,你吃肉,我吃肠”的故事。”
李泰喷出一口烟雾翻着白眼说道:“你不要说你也懂鸟语,现在你家树梢上不断叫唤的那只凤在说什么?”
云烨翻着眼睛瞅了一眼那只鸟。想了一下说:“她正在埋怨我们俩为什么不走开,你刚才吃饭的时候在地上掉了很多米粒!”
李泰哼了一声就转过头去和旺财说话,认为云烨是在胡说八道。
不过旺财似乎能听懂李泰说什么,大脑袋不断地点着,过了一会就不理睬李泰了,转而跑到云烨的身边又卧下了,李泰刚才把烟往他的鼻孔里喷,算不得好人。
李泰磕磕烟锅子重新装了一锅。熟练地拿指头把烟丝往瓷实里压一下,点着之后说:“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天赋,我很怀疑你的天赋就是预知,这个天赋太厉害了,你现在能知道我打算干什么不?”
“除了放屁你还能干什么!”云烨话音刚落,李泰的臀部后面就传来一声闷响。惊得旺财都抬头四处寻找声源。
李泰一骨碌爬起来,要往云烨跟前走表示一下钦佩,却被云烨拿脚蹬的远远地:“屁味散尽了再过来。”
李泰胡乱抖两下袍子,这才过来谄媚的对云烨说:“怎么知道?教教我呗!”这一次他非常的确定云烨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云烨无奈的放下烟锅子对李泰说:“你被迷惑了。你好好想想,以你的智慧能想出毛病处在那里,你真的相信这个世上有未卜先知的人?”
李泰翻着眼睛想了一会又躺回自己的椅子道:“我放屁之前习惯皱眉毛。想想都无趣。一个人要是知道自己明天会干什么,会遇到什么人什么事,这样的日子没发过啊。整个人活的就像是一条直线,没意思极了。
我打算去皇宫告诫我大哥一声,让推事院收敛一些,再这么下去会出大事的。我大唐不光是需要严刑峻法,还需要春风化雨龙虎相济才成啊,你明天和我一起去呗?”
“不去,你不用劝我,我打算看你大哥能不能把朝堂上的百官全部杀绝。等他快杀到我们这个级别的时候,我就搬家去远岛。坐看风云变幻。
我受你李家的恩惠太重,造反的事情做不出来,看着别人造反我过过干瘾总成吧?你看看你大哥,刚刚把玉龙雪山的李道宗抽调回来,人家寒辙立刻就进驻了玉龙雪山,那里可是吐蕃的精华土地,转眼间,大唐就少了好大一块土地。
我就不信,少了李道宗守卫京城,他就睡不安稳?松州的战局一直在拉锯,那里的将士为了一条小道都在和吐蕃人死掐,你大哥的一句话就让那些人的死亡变成了笑话。
还雷霆大怒的向吐蕃下了一道诏书,要吐蕃人滚回高原,他以为他是太上皇?一声令下天地都俯首帖耳?我敢说他现在连一个真正让他放心的将领都找不到。
李敬业的人头没了,按理说这事就到此为止了,英公李绩的功劳保证自家人活命该没有问题,李绩提着自己孙儿的人头在朱雀门跪了三个时辰,你大哥的怒火犹自未平,还要将李绩罢官夺爵,发配岭南。
独孤谋这样的人都看不下去,死死地苦劝,这才收回成命,是个人就知道李敬业是李绩派人杀的,做到这一步已经是难得的忠臣了,一个白发人抱着黑发人的脑袋求皇帝给全家一条活路,一个功勋卓著并且已经致仕的老臣这一点恩遇都不给吗?
要不是太上皇下旨把李绩接到上阳宫暂住,李绩当时恐怕连自尽的心思都有,出了什么事情让他刻薄到了如此的地步?
你知道不,李绩已经求我把家里的亲房子弟要往远岛送了,这叫什么?这叫以图后势,你指望这些到了远岛的人会对你李家有好感?”
李泰被云烨说的没话说,只能嗫喏的说:“去劝劝啊,你的话他还是肯听的。”
“不去,我身负守卫玉山城的重责,那里都不去,太上皇,皇太后疼爱了我一辈子,是我劝说太上皇禅位的,所以,我就要保证太上皇无忧无虑的把剩下的岁月过完,你大哥要是敢碰玉山城,我宁可和他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不至于,不至于啊,我大哥再混蛋,也不敢碰玉山城一根毛的,你想的太多了,太多了……。”
云烨瞅瞅李泰笑着说:“怎么,被我的这番话吓着了?你也觉得有可能是不是?他在竭尽全力的收拢权力,长孙冲的赵州刺史被他剥夺了,云寿的岳州刺史的职位也没了,变成了莫名其妙的银青光禄大夫,蜀王不日就要进京和兄长叙一叙亲情,小黯来信问我这一次来了会不会被砍头,或者把十六王宅变成十七王宅?
按照先远后近的原则,先是小黯,接着就是小佑,然后就轮到李恪了吧?先帝一个人都无法将全天下的权利收归己有,他难道比先帝还要高明?
离长安城最近的军城是哪一座?当然就是玉山城,天下精华玉山城占了一半,这座城池他要是不握在手里如何会安心?
你去长安城也好,告诉承乾,玉山城是太上皇的寝宫,一旦太上皇龙御归天,这座城就是他的,我一刻都不会在玉山城停留,立刻滚出中原,去远岛钓鱼,不碍他的眼。”
李泰烦躁的跺跺脚,就离开了云家,他心中也憋了一肚子的气,准备明天去亲自问问承乾,怎么短短的两年时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夜已经深了,万民宫依旧入同白昼般光明,屋顶的玉牌散出白光,让着这座辉煌的宫殿如同天上的神宫。
李承乾依旧伏在案几上,瞅着桌案上的地图长久的陷入了沉思,如今的李承乾瘦的厉害,完全没了当太子时候的俊朗丰神,不过两年时间,他的鬓角已经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白发。
只有成为皇帝,才会知道身上的担子有多么的沉重,等到自己接手才发现帝国的权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四分五裂,三个明显的阶层已经出现,皇族,勋贵,商人,居然有瓜分天下权利的意图,这如何能行,皇帝的权利受命于天,当然要既寿永昌,父皇对天下过于仁慈了,既然父皇的持政之道在松,那么自己的执政之道必须加倍的严苛才行,否则李家一旦把权力下放,想要收回来那就太难了。
云烨已经有三个月没有来长安了,他甚至寸步不离玉山城,每日都要检验玉山城的城防,而且雷厉风行的撤换了所有自己派去的军官,全部换上了太上皇一系的将领,而且在玉山城和长安城之间不足五十里的路途上,设置了三道假想防线,环形工事已经在建设了,目的非常的明确,就是在提防长安城。
想到这里,李承乾郁闷的几乎想要纵声长啸,自己怎么可能去进攻玉山城?怎么可能?且不说那里是太上皇的寝宫,就算不是,那里还有玉山书院,和武研院,大唐的精华几乎都在那里,一场大战下来,那里还能剩下什么?
这是自己最好的兄弟和朋友啊,怎么就不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权力分散只会导致大唐四分五裂,一向不允许大唐出现任何分裂的老友,如今为何如此的忌惮自己,扪心自问,李承乾依旧是李承乾,从来都没有变过。
周兴,索元礼只不过是两只用来咬人的恶犬,一旦朕完成布置,这两条恶犬送给你烹煮又有何不可?李绩年老昏悖,他的儿子反意昭昭,就在朕打算将他擒拿归案的时候,被他自己派人枭首,殊为可恶啊,相州一代隐藏的恶意,转瞬间就销声匿迹,如此恶徒,岂能一死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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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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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 第三十三节李承乾没上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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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好像全身都不自在的李泰,皱着眉头拿筷子敲敲盘子说:“有话就快点说,吃完饭,我还要去上朝,一大早过来一句话不说算怎么回事?不愿意说话就吃饭,用饭把嘴堵上就好了。”
李泰勉强喝了一碗粥之后对李承乾说:“大哥,你把周兴和索元礼交给我好不好?刚才进宫的时候,已经有好多臣子拉着我哭了一鼻子。”
李承乾大口的吃完自己手上的包子对李泰说:“可以啊,再等一年,我把它们用完之后,随你怎么处置。”
“一年?”李泰惊得跳起来说:“大哥,您再任由这两个家伙胡搞下去,就会出大乱子的,您的目标改达到的已经达到了,没必要再这么下去了,您没看见老臣全部搬到玉山去住了吗?高阳那样跋扈的性子,在您收走她掌管织造司的权力之后,也哭哭啼啼的去了玉山,这样下去不成啊,再来一年,天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李承乾漱了口,将茶水吐到痰盂里笑着说:“出乱子?能出什么乱子,等到东海舰队,和商埠全部处理完毕,那两个人就算是你们不杀,我也是要杀掉的,平息一下民愤是很有必要的,现在他们在侦办东海舰队的案子,不能撤回来。”
李泰抱着脑袋痛苦地吼了一声道:“张亮!他又怎么了?”
李承乾笑着说:“他有一个吃人肉的儿子,在敌占区这样做问题不大,在我大唐依旧吃人,这就不好了,不过看在张亮非常识情知趣的情况下,只要杀掉他那个吃人的儿子。他依旧可以荣归故里,做他的侯爵。
你秉性善良,就不要掺和在这些肮脏事情里面,好好地做你的研究,对了听说希帕蒂亚又有了身孕?不错,还真是一个能干的。不过做哥哥的也要说你两句,你汉家妃子不是也不少么?怎么总是希帕蒂亚生孩子?咱们李家本来就带有胡人血统,现在正是我们慢慢清洗血统的时候,你总是生蓝眼珠的孩子这不妥当啊。
徽儿是你的嫡子,袁守城帮着你确定了苗裔,将来当然可以继承你的爵位,可是血统的事情马虎不得啊,哥哥我现在是族长,宗人府那边总是唠叨。你加把劲,再生一个不是蓝眼珠的孩子搪塞他们一下。”
李泰顿时就怒了,拍着桌子大吼:“我和那个妃子睡觉难道他们也要管吗?”
李承乾连忙温言道:“好,好,好,是他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问了,你去宫里看看你嫂嫂和他新生的孩子吧。我已经起名叫做李厥,非常的聪慧。去看看,我去上朝了。”
李承乾说完话,就宣布摆驾上朝,李泰一点都不喜欢去看赵氏那个妖媚的女人,天知道大哥为什么趁机将苏氏那个温婉的女子扶上位,侯氏现在已经奄奄一息。估计没几天好活了,那个倔强的女人在女儿嫁给云寿之后,就没日没夜的咒骂了这么些年,如今终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苏氏依旧是一身粗布衣裳,住在掖庭宫的一间院子里。既不表现出愤怒,也不表现出伤心,每天都在照顾自己院子里的花草,自从第二个孩子染病死掉之后,照顾花草就成了她唯一的爱好,宫里有人传言,他的孩子就埋在这片花草底下……
李泰进宫的时候带了很多的礼物,尤其是一个很大的熊猫布偶最得苏氏欢心,和苏氏面对面坐着喝了一杯茶,就要告退,苏氏从屋子里拿出一包花茶递给李泰说:“叔叔收下吧,这是我专门给希帕蒂亚准备的,她就是喜欢这个,上回进宫看我,还说起来过。”
李泰接过花茶小心的对苏氏说:“叫象儿不要再闹了,现在不同于往日,我这个做叔叔的说话现在也不太管用,一旦出事,谁都帮不了他,云烨都已经快和大哥开战了,就更指望不上了,衡山王虽然只是郡王,但是身份高贵,不要再奢想了。”
苏氏垂泪道:“妾身的话现在有谁会听,有谁肯听,也只有你会认我这个嫂嫂,不管了,我谁也帮不了,只会成为人家的阻碍!”
李泰不知道说甚好,只得长叹一口气,走出小院子,准备再去看看侯氏。
已经瘦成一把骨头的侯氏如今终于不再咒骂了,被宫女抬出来放在一张躺椅上,裹着毯子晒太阳,她这里的条件要比苏氏那里好得多,李烟容虽然不在长安,四时八节的孝敬却从不短少,也因为李烟容的缘故,侯氏才能活到现在。
李泰让宫女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侯氏的对面,拿手在侯氏的面前晃晃,侯氏好像没有知觉,眼睛依旧痴痴地看着院子里的那株已经落光叶子的桐树。
让随从的宦官将礼物放下,李泰就打算离开,头发斑白的侯氏如今早就不复当年艳丽的容光,她一辈子想要成为皇后,到了最后,下场却最是凄惨。
“我要见烟容!”
侯氏突然说话了,眼睛从梧桐树上移开,盯着李泰又大喊一声:“我要见烟容!”
李泰笑着把一盒子桂花糕放在侯氏的面前笑着说:“烟容马上就回来,他夫君云寿已经成了银青光禄大夫,马上就要回到兵部任职,你很快就会见到她。”
“烟容生儿子了没有?”侯氏不理睬桂花糕,厉声的问李泰。
“生了,两个!云烨的嘴都笑的快歪了,天天在我面前念叨自己的两个孙子。”李泰依旧陪着笑脸尽量的让侯氏开心。
果然,侯氏苍白的不见半丝血色的脸上有了红晕,粗鲁的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咕囔着说:“那是自然,烟容身份高贵,又是无敌大将军的外孙,这个世间,也只有云烨的儿子还勉强配得上我的孩儿,那孩子福泽深厚,自然会生儿子的。
我要吃的饱饱的,等我的孩儿过来看我,那些死奴才,从来都不给我吃饭,等我的孩儿回来,我要他们都去死!”
李泰阴沉的看了看那些宦官宫女,那些奴才立刻磕头如捣蒜,一个长期照顾侯氏的老宫女颤抖着对李泰说:“魏王明鉴,给奴婢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虐待夫人,每餐的饭食从不敢短缺,甚至公主出京时安排的牛乳也从未断绝。”
跟在李泰身后的宦官头子躬身道:“王爷,这一点奴婢可以作证,侯夫人的饮食从未有人敢短缺过,要不然夫人熬不过这些年的。”
李泰点点头,眼神变得柔和,见侯氏递给了自己一块糕饼,就笑着接了过来,这时候的侯氏就像是刚刚成为自己嫂嫂的时候一般,埋怨着谁家的礼物送的轻了,谁家的礼物叫人欣喜,李泰就拿着糕饼笑嘻嘻的听侯氏说话,直到精神不济的侯氏睡着之后,才示意宫女将侯氏搬回房间。
回过头看着宦官头子说:“我知道宫里的事情,但是这两个人你给我看好了,如果她们真的出了事情,那就是大事情,到时候,陛下都不可能护得你们的周全,记住了,用心记住!”
李泰从侯氏那里出来,却没了再去看赵氏和李厥的心思,看着巍巍宫阙长叹一声,就在瑟瑟的秋风中离开了皇宫,走出大门的时候还在想,云烨说的是对的,自己就不该来皇宫!
不过李泰还是站在朱雀门前,因为自己今天答应那些朝臣保证他们能安全的回家,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但是,李泰现在不这么认为了,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推事院的大门前,只许进,不许出,他要等待那些臣子们走了之后才离开。
魏王爷泥雕木塑般的坐在那里,现在也只能当一个挡灾的泥菩萨,所有出宫的臣子见到魏王都躬身下拜,就像是拜菩萨一般,而他身后那些鬼鬼祟祟的推事院的主事,就像是阴曹地府里的恶鬼,如今有菩萨挡灾,大家的步伐不免就加快了一些。(推事院的威风请参见神龙年间旧事,当时周兴,索元礼,来俊臣,就是真正的索命恶鬼,短短五年时间攀诬陷害致死的人数就达三千人之多,以至于官员早上出门都要先安排好后事!)
李泰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坐了多久,直到侍卫首领上来请安,问王爷要不要多加一件衣衫,才从那种木然的感觉中走出来,见宫里再也没有往外走的人了,这才起身上了车架,不知为什么,心痛的厉害。
大哥有自己的主见,说不上对错,站在李家的立场上似乎没有错误,估计这也是父皇之所以能容忍的原因。
杀人,从来就不是皇家的忌讳,是一种必须的手段,这个道理李泰在很小的时候就清楚,就明白,没去玉山书院之前,书房里的先生,早就把这些道理掰开了揉碎了的讲解过无数遍,这是帝王学说的重头科目。
为什么大哥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自己却无法接受?为什么自己还隐隐觉得大哥的做法是错的?李泰想了很久,终于想通了,他发现,大哥李承乾从来没有在玉山书院接受过教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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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 第三十四节跑起来啊,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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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有一种剧毒,能够让人在最短的时间里死掉,那是研究蝎子的变态们从霸王蝎子的体内抽出来的,还混合了一点别的东西,听说从中毒到死亡,人的眼皮都来不及眨一下,所以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做——间隙。
名字的来由取自白马过隙的典故,但是叫做间隙还是给人一种留有余地的感觉,于是云烨专门向先生请教了这个问题。
“那是给灵魂留的间隙,又不是给**留的,**躯壳死掉了,灵魂还没有被杀死,所以中毒的人还能感受到灵魂脱离身体时的感觉,就像是重新获得新生……”
云烨差点吐出来,和变态说话非常的考验人的心智,这样的东西还是不要托寒辙送给禄东赞了,选一样次一些的毒药给他比较好。
很理解禄东赞啊,他就是在进行一种自我惩罚,古希腊神话中西西弗斯因为在天庭犯了法,被大神惩罚,降到人世间来受苦。对他的惩罚是:要推一块石头上山。每天,西西弗斯都费了很大的劲把那块石头推到山顶,然后回家休息,但到了晚上石头又会自动地滚下来,于是,第二天又要把那块石头往山上推。这样,西西弗斯所面临的是永无止境的失败。大神要惩罚西西弗斯,也就是要折磨他的心灵,使他在“永无止境的失败”命运中,受苦受难。
禄东赞以为是自己毁了吐蕃,他觉得死亡过于便宜自己,只有在受尽磨难之后死去,才能有脸在另一个世界里面对松赞干布。
不必这样辛苦,云烨认为禄东赞已经尽到了自己所有的责任,将来高原上歌唱的赞歌。一定会有一两首属于这个悲情的英雄的,与其让他那样痛苦的折磨自己,云烨觉得给他一瓶和着剧毒的美酒是一件非常仁慈的事情。
亲手配置好了毒酒,做好了密封,摆在桌子上欣赏一下,透过玻璃能看到玫瑰色的酒浆在阳光下呈现一种诡异的美,越是剧毒的东西它的颜色就越发的艳丽,云烨觉得自己把一个恶魔缩在瓶子里了,只要打开瓶盖,恶魔就会化作浓烟钻出来要吃掉打开瓶盖的人。
李泰的愤怒已经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这个时候绝对需要一点酒精来让自己舒缓一下,看到云烨桌子上的美酒,张开嘴豪迈的就打算用牙齿将顶上的软木塞子拔下来,痛饮之后再将云烨臭骂一通。
酒瓶子被云烨用闪电般的速度夺走了,李泰咬空了。于是越发愤怒的李泰指着云烨的鼻子臭骂,从自己走的时候留下的叮嘱说起。一直说到他的车子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的一个鬼样子。老子设计的车子是要准备奔驰在战场上的,为什么现在变成了长安妇人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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