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孑与2
云烨想到了这里,觉得很没意思,对云寿说:“寿儿,明日你就上书弹劾周兴和索元礼吧,皇帝的收权行为到此该结束了,他不能太贪心。”
云寿点点头就去准备自己的奏章了,周兴,索元礼肆虐大唐整整三年,确实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别人弹劾周兴索元礼下场一定会很惨,自己弹劾,就大不一样了,这俩个家伙也该死了,云寿有俩个不错的朋友,就是被弄进推事院之后再也没有出来过。
泰兴五年冬,银青光禄大夫,兵部左侍郎云寿上书,痛斥刑部侍郎周兴十七种,六十七条大罪,大理寺主事推事院主事索元礼询讯逼供,攀诬牵连,草菅人命共计八十六条大罪。
帝惊骇之极,问群臣可有此事,满朝文武大哭拜服,指天画地言辞凿凿,当场揭发周兴,索元礼之罪状,恶事之多,罄竹难书。
帝潸然泪下,抚慰群臣,着刑部尚书李义府,大理寺卿韩度,兵部左侍郎云寿彻查此事,还天下臣民一个朗朗晴空。
云寿进入推事院,眼前狱中惨状不忍卒睹,男为猪狗,女为禽~兽,童子残肢断臂,人皮装饰为墙,囚族见云寿,苦苦哀告只求速死,除地狱无可相较之。
云寿狂怒,持剑怒斩推事院刑卒一十六人,口中大呼:“不杀尽獠贼,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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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 第三十七节,研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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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三千七百八十人?”云烨也有些吃惊,三年时间怎么就会死这么多人?
云寿眼圈泛红道:“攀诬而已,人进入推事院,要先过清洗,熟皮,摸骨,松筋,取暖五道程序,每一道程序都惨绝人寰,少有人能熬到取暖这道程序的,父亲,您知道他们是如何取暖的么?把人装在大缸里,底下放柴火烧烤,最轻的从大缸里出来之后,两只脚也会成为焦炭。”
云烨沉默良久又问道:“周兴和索元礼可曾招供?”
云寿摇头道:“不曾,只要审讯,他就立刻说这是陛下的旨意,虽然这事是真的,但是孩儿不需要这样的口供,孩儿需要他们将所有的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说到这里,云寿苦笑一声道:“您是知道的,皇帝不能有罪,有罪的只能是臣子,李义府和韩度俩个人根本就不管事,泥雕菩萨一样的坐在大堂上一言不发。”
云烨笑着说:“你的功劳,他们不敢抢!不当泥菩萨还能怎样?”
云寿尴尬的笑了一下说:“爹爹您的虎威赫赫,孩儿还是沾了您的光。”
云烨大笑道:“这种事情,云家不做谁敢做?把这件事做好,做扎实,案子做成铁案,找狄仁杰帮你,他这个大理寺少卿,这些年未免过于低调了。”
辛月看着走出去的云寿,满满的全是骄傲,坐到云烨的对面笑着说:“妾身今天去巡视云家产业,一路上好多人对着妾身的车驾叩拜,都夸寿儿搬倒了恶贼。市面上都是说寿儿好话的,妾身听了一路也没有听厌烦。”
“有什么好欢喜的。周兴和索元礼就是两颗已经熟透的烂果子,风一吹就会掉下来,就算咱家不出手,皇帝也会在最近将周兴和索元礼处理掉,这两个人已经没用了。还留着他们做什么,去年的时候青雀要这两个人的人头不是也没有得逞吗?”
辛月把身子一扭,非常不满意丈夫的说法,明明是自己胖儿子在朝堂上义正辞严的揭发奸佞,不惧艰险的捅破帝国的脓疮,怎么在丈夫的嘴里就成了大势所趋?有这么做父亲的吗?一点都不给孩子撑腰。
云寿不知道母亲正在为自己的事情和父亲闹别扭,他和狄仁杰俩个人走在推事院,感慨万分。狄仁杰敲着红锈斑斑刑具对云寿说:“我也接到过推事院的文书,要我进来叙话,结果那封文书被师父给驳回了,师父在上面写了,“找死”两个字就让我送进来了,结果,周兴将我客客气气的送了出去,什么话都没说。要是我进来,在这些刑具面前也很难做到什么都不说。
你看看清洗这道关就很难过,毛竹做的刷子蘸着辣椒水刷身体。那滋味就要命啊,到时候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云寿不以为然的说:“师兄您是什么人,周兴瞎了眼才敢打您的主意,爹爹总想着带兵荡平推事院,你要是真的进去了,推事院早没了。”
狄仁杰嘿嘿笑道:“咱们有长辈看护自然百无禁忌。你看看这些人的下场就知道了这里有多么的恐怖,这道箍脑袋的铁圈子也不知道箍爆了多少颗人头,据说箍到极限人的天灵盖就会飞出去,脑浆如同开水沸腾不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云寿笑道:“您马上就会知道的,这些人既然把刑具开发到了极致,自己不亲自尝试一下怎么对得起他们的心血,我倒要看看,将周兴放进大缸里拿火烤,他是不是还能做到言辞凿凿,他一辈子向别人予取予求,我也想试试,刑部文书就仰仗师兄费力了,小弟一点都不喜欢案牍上的东西。”
狄仁杰哈哈笑了一下就直接去了大堂开始炮制文书,这对他来说太简单了,至于云寿会问出什么来,狄仁杰并不关心,天底下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皇帝需要的也只是一张遮羞的面纱而已,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周兴和索元礼好像并不明白。
云寿走进了监牢,往日耀武扬威的武卒如今全部被关押在这里,似乎知道自己难以逃脱此劫,他们都低着头似乎非常的认命,但是也有人不认命,比如周兴,他身上的绯袍依旧穿的一丝不苟,少年时期的穷困生活让他对自己的官职非常的在意,虽然在牢狱里面,云寿发现这家伙的官袍上一个褶子都没有,不像索元礼,头发乱成鸡窝,身上的袍子也脏乱不堪。
这就是心理防线还没有崩溃的表现,见到云寿过来,周兴对面的索元礼连滚带爬的跑到栅栏跟前哀求道:“求上官禀报陛下,卑职冤枉啊,卑职冤枉啊,这里的种种恶事都是周兴所为,下官人微言轻,不得不从啊!”
云寿的眼神冷冰冰的,但是脸上还保持着笑意,蹲下来对索元礼说:“你发明的刑具,你必须尝试一下,一样都不能少,你知道外面现在有多少人等着食你肉,寝你的皮,杀你平民愤,其实就是陛下的意思,以前你们有陛下护佑,恶事做绝,现在陛下不保护你们了,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好下场吗?”
“我是冤枉的,我处处遵守陛下的指令行事,从未有逾越之处。”
周兴看不惯索元礼的丑态大喝一声道:“住嘴!大丈夫死则死而,为天子尽忠乃是我等本分,何用多言!”
云寿笑着拍拍手,立刻就进来两个彪形大汉,指着索元礼对他们说:“从头开始,不要错过一道刑罚。”
两个军中壮汉,拱手行礼,而后就打开牢狱的门,拖着屎尿齐流的索元礼向刑房走去,周兴听着索元礼凄惨的吼叫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我以前不知道请君入瓮是个什么典故,可是我父亲却经常说起,现在明白了,你现在的状态就叫做请君入瓮,周兴,我很奇怪一件事,你是从弘文馆出来的才俊,难道就不能预料到今日的下场吗?我爹爹和魏王要杀的人,基本上这个人就死定了,你明知必死,为何还要如此疯狂地同僚?”
周兴睁开眼睛说:“自从楚公将我吊在大门上要将我砍成两段却被程大将军救下来的时候,我就明白我已经死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死而已。
陛下要收拢权力,自然不能自己亲自动手,总需要一些名目掩饰,我既然是陛下鹰犬,自然应该为天子解忧,这是为人臣子的职责。
如今陛下的目的已经基本上达到了,自然就到了狡兔死走狗烹的时候了,这些我都明白,我在弘文馆主攻的学问是法家,从韩非到致都我曾经细细的做过比较,最后发现人确实是可以被管束的,只是需要一些外来的刺激罢了。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不管是军中的硬汉,还是贞洁的烈妇,进了推事院之后,硬汉可以成为鼻涕虫,烈妇可以成为娼妇,小孩子的性格也可以塑造,经过一些强烈的刺激之后,他们能干出超乎自己能力的事情,比如杀死一个壮汉,或者依靠一具腐烂的尸体活过百天。
这些人,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些工具罢了,长得样子有点像人罢了,陛下利用我来清除异己,我何尝不是利用陛下给的权利做我自己的研究。
人性是一门大学问,有善恶之分,只可惜我只完成了恶的一面,善的一面还没有来得及研究,想要把那些孩童从罪恶的深渊里拉出来,就只能依靠善,这些我来不及做了,你可以把我的研究成果交给书院铁面先生,让他接着做完,这是一门很了不起的学问。”
云寿听得愣住了,他想过周兴会有各种借口,或者各种哀求,甚至会诅咒自己以及诅咒皇帝,以及这个帝国,万万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是在做学问,做研究。
周兴笑道:“我知道的远比你多,拷问了这么多的人,总会有一些关于云家,或者书院的秘闻,比如说我知道秦岭中有一个神秘的地方,里面储存着可以毁灭这个世界的恐怖东西,比如我知道,楚公第一次跳进人间的地方,比如我还知道孙思邈道长曾经带着药奴亲自试验了一种新药,比如我还知道长孙冲的北方舰队,他们真正的使命是为长孙家找到一个可以落脚的世外桃源。比如我还知道,独孤谋天生残疾,少了一个男人的物件,他的孩子其实都是他堂弟生的,我甚至知道兰陵公主有一个秘密的情人,并且为这个情人生了一个孩子……
呵呵呵,知道这么多隐秘的人怎么可能会活着?我早就该死了,其实你应该问问你父亲,他真的不是凡人,白玉京可能真的存在,你就不想继承那座神仙之城吗?袁守城的神仙地是一个笑话,孙子当爷爷知道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
云寿,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么多,唯一的原因,就是请你不要埋没我的研究,那些可怜的孩子以你父亲的性格断然不会坐视不理,至于我,该受什么样的刑罚一样都不必缺!只是等我受刑而死之后,请帮我穿好官服,周兴感激不尽。”
周兴说完话,就从牢房的角落里拎出来一大包书籍一样的东西,满怀希望的递给云寿,眼睛里闪烁的不再是凶残的目光,似乎,似乎充满了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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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与拜上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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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 第三十八节乘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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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元礼在大瓮里哀嚎了四个时辰之后终于被烤熟了,他的尸体在准备抬出去掩埋的时候,被一群疯狂的人拿手抓着分着吃了,等到军卒驱赶开那些人的时候。薄薄的棺木里就剩下一些肠子和骨头了。
云寿答应过周兴给他保留全尸,所以周兴的尸体虽然也是熟的,但是每个部件都非常的完整,烤出来的油脂将崭新的官服浸透了,整个人亮晶晶的。
不知为什么,云寿的心在发寒,不是因为刑罚,而是因为受刑的人,周兴在受刑过程中一言不发,不管是毛竹刷子刷身体,还是被铁箍子箍脑袋,从没有呻吟出一声来,进入大瓮的时候,别人需要军卒用力的塞进去,他不需要,休息了一会就自己跨进去了,烧烤了一会还告诉军卒,以前他设计的不是太完美,如果给大瓮里加一点水效果会更好,于是军士们就答应了他的条件,在大瓮里加了半桶水,不大工夫,煮肉的味道就散发出来了……
周兴还让军卒在他的脖子上缠上湿毛巾,这样他就能清晰地把受刑的感受一一的告诉军卒,并且强烈要求书记官记录下来……
李泰听云烨给他讲述经过的时候,胖脸上见不到半点的血色,早上吃的东西已经呕吐殆尽,但是作为一个学者,这家伙还要看周兴的做的记录,只翻看了两三本,就已经发狂了,带着那些记录像疯狂的犀牛一样就去找李承乾。
李承乾翻看了两页,虽然脸色很难看,却平声静气的对李泰说:“想要成事,就需要牺牲啊,这样做损伤阳寿,我注定不可能永寿。这是我的罪孽,青雀,你必须保持干净,一定要非常干净才对,我是做大哥的,又是皇帝。那么这些事情就是我必须做的,在我心里只要李家王朝永寿,我李承乾永寿不永寿的不打紧。”
“你现在满意了?满朝文武看您就像是看见了怪物,你一发怒,他们就能活活的吓死,逆耳的忠言您听不见了,您又不喜欢听别人拍马屁,这下好了,我参加了几次早朝。朝堂上静的可以钓鱼啊,大臣们不作任何决定,剿灭一小股盗匪的命令都需要您亲自下,你看看,你现在瘦成什么样子了,秦始皇每天审阅三百斤竹简,你每天审阅的奏章快三百斤了吧?
地方上有巡阅使,军中有五蠡司马。还有都水监在监视天下,御史言官闻风而奏。邸报上的文章五花八门,有这些足够了!
我们兄弟啊,所这话也就我能说,我总觉得满朝文武不怀好意,他们就是想要活活的累死你,云烨以前拿这一招对付长孙无忌。现在他们故技重施在你身上。
听弟弟一句话,我们去玉山修养一阵子,请孙先生好好地调理一下你的身体,我陪着你去打猎,斗蛐蛐。撵兔子都成,咱们先把朝务放一放,短时间出不了大乱子。”
李承乾眼睛里含着泪光,嘴角抽动了好多下,从桌案后面走出来,抱一下李泰,长叹一声,朝李泰挥挥手,就直接回了后宫。
李泰仰着头看着大殿上斑斓的藻顶,跺跺脚也出了万民宫,胖人骑着一匹肥马,快速而艰难的由到了云家,见到云烨正在看小孙子写字,乐呵呵的非常的悠闲。
满腔的怒火顿时就迸发出来,撕着云烨的脖领子怒吼:“承乾快累死了,承乾快累死了,你两三年没见他,你去看看他啊,瘦的没了人样子,就像一只穿着龙袍的猴子,你真的这么狠心非要看着他被活活的累死吗?你长没长人心啊……”
小孙子很有眼色,见两位爷爷打起来了,扔下毛笔飞快的跑去了后堂,去给奶奶报信。
云烨叹了口气任由李泰摇晃自己,等他平静点之后说:“他谁都不信,我有什么办法,参谋院他去过几次?书院递交上去的新的管理方法,他同意过一条吗?
许敬宗上了一个废除马政的折子,被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训斥的老许都下不来台,李义府算是一个会做人的吧?用了一月的时间铺垫,然后跟他委婉的说起节度使的职权不宜剥削太甚,结果如何你是知道的,李义府差点被远窜到北海去牧羊!
这些都是正当的朝政啊,合不合适的先不说,大臣提出来那就是有问题的,大家坐在一起商量,权衡一下利弊,然后再拿出一个决断来,这样很好啊,提一个正当的建议就要被弄去北海牧羊?你知不知道李义府回到家里气的差点吐血,请罪折子都没上,梗着脖子要求去北海牧羊,能把大名鼎鼎的人猫气成这样的,也只有你大哥了。”
李泰终于平静下来,坐在椅子上愁眉苦脸的道:“我很担心他啊,担心他活的不如我父皇长久,到时候天下就要大乱了,烨子,咱们呕气归呕气,总要帮帮他,到时候李象当了皇帝,那可真的要遭殃了,不说他比得上我父皇了,能比得上我大哥的一成,我就算服了他了。咱们活着天下好像还乱不了,咱们死了之后,大唐一定会出大麻烦。
如今的大唐需要一个明白大唐的人来当皇帝,天下大势纷纷扰扰的,而且好多事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参照可以借鉴,皇帝不成功,要是天下乱了,拿着火器到处乱炸,我觉得我们在棺材里都睡不安稳。”
云烨挠挠头,这确实是一个大麻烦,火器杀起人来比刀子快多了,如果李泰的预言成为现实,那可真的是天下粥粥了。
忽然间,他发现自己站不稳了,眼前的围墙似乎在上下起伏,这就怪了,手扶在桌子上这才明白不是自己的感觉出了岔子,而是地震了。
“地龙翻身!”李泰狂呼一声,想要走被云烨一把拉住,这时候乱跑太危险了。
俩个人惊恐的看着屋子的瓦片噼啪拉的往下掉,好一阵子才安静下来,云烨大叫一声就窜进家里去了,而李泰则哀嚎着向玉山行宫窜去。
才到月亮门就看见小苗手里的提着两个孩子从屋子里飞出来,窗户都被撞了一个大洞,屋子里站着面色惨白的辛月。
“快出来!”随着云烨的这一声怒吼云家所有人都鬼哭神嚎的往外跑,云烨清点了家里的人之后,发现除了几个被瓦片砸破脑袋的轻伤之外,好像没有重伤,让辛月安顿家里,自己和云寿立刻就兵分两路,一个去查看云家庄子,一个去查看玉山城防。
旺财被吓坏了,大眼睛里的惊惶之色看得云烨心疼,抱着它的大脑袋安慰一下,就带着它上了玉山城墙。
三通鼓之后,诸将到齐,云烨立刻命他们去巡视自己负责的地段,同时封闭玉山城的前后门,阻止执法队进入玉山城巡视,有劫掠民财者杀,有不听号令者杀!这个时候绝对需要启动重典。
诸将刚刚离开,大地又开始摇晃起来,这一次比开始的那一次还要严重,云烨眼看着蜿蜒的城墙就像巨龙一样的上下起伏,放眼望去,修建在山崖上的一段城墙轰然倒塌,巨石混杂着尘土遮蔽了整座大山。
取过望远镜遥望行宫,只见那座辉煌的行宫,一角已经塌陷,痛苦地闭上眼,哆哆嗦嗦的爬上马背,让旺财叼着自己的衣角,快速的向行宫奔去,心里暗暗的祈祷,千万千万行宫里不要升起狼烟!那是李二向天下人镖师自己已经死亡的标志。
快马如风,云烨死命的催促战马希望能跑的更快些,李二这些天身子已经非常糟糕了,要是再受到惊吓,多半就活不成了。
很短的路途,旺财已经跑得满嘴都是白沫子,心疼的安慰一下旺财,自己匆匆的走进了行宫,含元殿已经倒塌了半边,李二躺在锦榻上哈哈大笑,见云烨过来,笑着说:“朕刚才做了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赶着牛在耕地,谁知道立刻就有地龙翻身,哈哈,小子,朕活不成了,这就要走了,你们自己好好地活!”
这话一出灰头土脸的众人一起伏地大哭,李二拿起酒葫芦大大的喝一口,笑着对皇后说:“天帝派了地龙来接朕了,这是喜事,莫要悲哀,过完自己的寿数,就来找朕!”
李二的话音刚落,大地又开始剧烈的抖动,鹰嘴岩上的那块巨石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从半空掉落,落在山崖下的草地上,发出轰然的巨响!
李二的笑声更加的尖锐,居然抬起上半截身子,朝着晃动的山峦笑着说:“莫急,莫急,朕来也!”云烨想把李二扶的躺下来,这样折腾,好人也会折腾死的。
李二却回头仔细的看了看长孙,杨妃,阴妃,把手伸向哭的快要昏死过去的李泰,摸了一下李泰的脑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就好像一次性的把胸膛里所有的气息全部吐出去一般。
云烨听了好久只听见吐气,没听见吸气,大惊,正要把手按在李二的胸膛上准备给他做急救,却被长孙制止了:“陛下很开心,让他乘龙升天吧!他不愿意整天躺在床榻上!”
全身不能动弹躺在床上,或许这就是上天对英雄最大的惩罚,遇到了地龙翻身,对他来说是最大的吉兆,与其说他死了,不如说是他自己杀死了自己。
在李二吐出最后一丝气息的时候,大地安静了下来……一股粗壮的狼烟从玉山城升起……
泰兴六年一月七日,上崩于玉山行宫含元殿,时值地龙翻身以为迎驾,祸及三十万户……上尊号为文武大圣大广孝皇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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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 第三十九节把皇帝当成小吏的李承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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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怒则掀波千丈,荼蘼八百里,损伤生灵百万。
李二是一条旱龙,他从来不会游水,所以就引发了地震……
所有人是这么认为的,一条长了翅膀的夔龙飞升之际带走几千条人命已经算是非常仁慈了,不光老百姓这么看,书院的先生们也这么看。
云烨不这么看,因为李承乾在哭的晕过去之前,下旨要云烨全力负责应对这次的大灾难,所以,当云烨漫步于断壁残垣之间,心中的悲愤实在是难以言表。
悲伤这东西是有限度的,如果什么都不知道,猛然间接到噩耗,这对人的打击是非常大的,如果一个人缠绵病榻,自己照顾了他两年,你会发现等到他真的去世的时候,自己好像没有太多的悲伤,哪怕整个天下都成了缟素的世界,你依然不会感受到悲伤。
山崩了,屋塌了,桥梁断了,道路毁坏了,这场震源非常浅的地震,损坏最严重的居然是九嵕山之皇陵,好不容易修建好的陵墓,现在听说损坏的非常严重,墓室已经出现了无数道裂缝,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许敬宗现在就像受惊的驴子一样在日夜抢修陵墓,重新开凿墓室,给李二修陵墓,也必须连他的坏脾气一起接收。
九嵕山“九峰俱俊”、“山峦起伏,气势雄伟”,为“关内道之名山”。该山颇为神奇,从南面观之,形似圆锥;从西南面望之,形若覆斗。从东面看之,形同笔架,当地人称之为“笔架山”。李世民的陵墓即凿山为洞,在山峰底部建地下宫殿,连同陪葬墓在内,绵亘数十里。气势宏大,蔚为壮观。凿山建陵,以山为陵这是李二开创的新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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