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孑与2
疑惑的问云烨:“怎么就没脸见人了?难道说您和处默又去麦积山偷佛头了?这样的话可真的没脸见人了,这可是杀千刀的罪过。”
“偷佛头这是我的梦想,迟早会完成心愿,不过让处默烦恼的是别的事情。”云烨发现自己好像多嘴了,答应程处默不告诉辛月的。
果然,这句话就惹出祸端来了,辛月强烈的好奇心让她终于知道了前因后果。
在得知程咬金要娶续弦这件事情之后。辛月的脸色就变成了铁青色,面孔扭曲的厉害,两只手无意识的撕扯着棉被,怎么看怎么像一个恶鬼。刚才还珠圆玉润的诱人模样全没了,一个丰满的美妇人能在转眼间变成这样也是一个本事,不过,这样的辛月。云烨是没有兴趣再去抓一把的。
“不成!”辛月咬着牙根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
“晚了,木已成舟,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回到长安你就知道事情有多么的可怕了。”
“杀了她,要快!”辛月的一双丹凤眼居然射出精光来,多年的富贵养成到底是见成效了,不过云烨很不喜欢,直起身子训斥道:“我还没发现你现在竟然成了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要说丢人。我当年就是长安城最大的纨绔。最大的败家子。甚至一度是最大的混账,你怎么没趁我睡着把我脑袋割了去?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不怨那个叫做燕回春的女人,程伯伯要娶她。她敢不答应?一个十六岁的女子嫁给一个八十几岁的老翁,不管如何都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云烨的话里明显的有不高兴的成分。以前这么说话的时候,辛月立刻就会软下来,说好话,赔罪会用很多方法让云烨高兴起来。
但是这一次好像没有退缩的意思,瞅着丈夫说:“那不一样,您不管是长安三害还是无敌统帅这都没关系,现在长安城里的百姓依旧拿您教育子孙,说男人家年少的时候胡闹一些有什么打紧,只要知道争气就是好样的,以后总会建功立业的,年老了如果还胡闹,就是不懂事了,是真正的老糊涂啊。
您胡闹的时候是少年时期,到了现在,满长安的人才发现您才是最洁身自好的勋贵,咱家除了您总有风言风语传出来,那也是因为您身在高位的缘故,别的人只要走出去,都会被人家挑着大拇指夸赞的。
不管是妾身,还是那日暮她们,长孙娘娘都不止一次的夸奖过咱家的女人,那日暮去别的勋贵家里做客,坐的都是上席,从来都没有人敢领着那日暮走妾婢的通道,都是踩着花砖进入后堂和夫人们聚会的。
程伯伯这么做会彻底的让长安人认为他是一个老糊涂的,怪不得处默躲在马车里不出来,不说处默没脸见人,妾身都没脸见人,这让妾身如何去程家?咱们每年都要去程家住几天的,那个小院子还是妾身亲自装扮的,床头还有一对镂空九转玉玲珑,您最喜欢的枕头还放在那里没有拿回来,这怎么行……
不对,那个女人是贱籍,怎么可能成为国公夫人?”
辛月想到了什么,把刚刚躺下的云烨又给拉扯起来,非要把这个事请说清楚。
“八十岁,耄耋之年,你去查查,大唐的律法不适用于程伯伯,尤其是礼法,所以他老人家可以随心所欲的干事情,活到八十岁就是资本,强奸都不犯法!(这是真的)
辛月惨叫一声就仰面朝天的倒在云烨的身上,她如今不像年轻的时候那样轻盈,现在很壮实,云烨几乎听到自己的骨头在吱呀作响,忙不迭的把她推出去,摸着绵软滑溜,压着就要命了。
“程伯伯活不了几年了吧?有程伯伯在,咱们就免不了要去程家,这个罪我们还要受多少年?”辛月这时候已经不顾什么孝道不孝道了。
“程伯伯现在每餐饭依旧饭一斗肉十斤的,身子健旺着哪,他老人家就是这样,别人越是诅咒他老人家就越是长寿,这里面的道理没法说。
不过我告诉你啊,程伯伯这么做是有原因的,臣子做的太强大了如果不想造反,迟早是要自废武功的,程伯伯这可是拿程家的声誉下刀子,比起别人家玩命的修枝剪叶强多了。
长孙家如何修枝剪叶你是知道的,直接就是人不见了,几个很强势的兄弟,都不见了踪影,你掌管着几处商道,应该清楚的知道以前和云家老打交到的人都换上了陌生面孔。
告诉你哦,那些人其实都是被悄悄处理掉了,一部分送去了远岛,还有一部分直接挖坑埋了,所以相比长孙家,我更喜欢程伯伯的处理方式。
没脸面就没脸面,这世上没皮没脸活着的人还少了?他老人家早年间就当过响马,现在变淫贼可以说是相得益彰。”
辛月根本就听不进去,把脑袋塞进云烨的腋窝下面,痛苦地小声叫唤:“怎么回长安啊,妾身想去岳州,咱们不回长安了……”
不管辛月和程处默如何的不想回长安,那座巍峨的城池依旧矗立在那里,马车带着他们一步步的靠近了长安城。
牵着小旺财站在灞桥上,云烨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进京城时的那场大雪,当年的自己骑着旺财,手持长枪立在灞桥上,细细的品味归家的愉悦。
而今带着小旺财站在灞桥上,胸中的酸楚无言表述,他甚至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人遗弃的老狗,除了朝着苍天狂吠两声,做不了任何的改变。
还很不懂事的小旺财总想把身子钻进云烨的披风里,不管是大雪还是寒风,以及地平线上的巨城都让他感到恐惧,这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寒冬。
噩梦来的比预料的要快,程咬金大笑着在大雪中出现,寿字纹的燕居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紧凑的武士服,还在额头上绑了一条发带,腰里系着一条一巴掌宽的虎皮英雄带,脚上蹬着一双尖头的,最新潮的胡人纯手工制作的麂皮靴子。
如果不是满头的白发依旧,云烨会以为自己不小心回到了几十年前,现在他有些后悔在灞桥上耽搁了很长的时间,如果不耽搁,就不会遇到程咬金和新婚夫人赏雪……云烨现在极度的想跑……
云烨向前一步艰难的弄出来一个笑脸,率先向程咬金请安,问好,至于旁边那个戴着锥帽的女人就只好无视了,他不是自愿出来的,而是因为李泰在他的膝盖弯上踹了一脚……
“哈哈哈,还不拜见你的新婶婶燕氏,老夫成亲的时候你们都不在,没一个孝顺的,京城里的那些老友和晚辈一个个都约好了生病,弄得婚礼场面难看……”
程咬金脸上看不到半点的不安,也看不出半点的憔悴,精神很饱满,气场很强大,和自己出京之时判若俩人,难道说这个燕回春真的有什么回春妙术?
既然已经被踢出来了,那就一个人承受好了,拱拱手向燕氏行礼道:“晚辈云烨见过婶婶!”这句话说出来,云烨觉得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管她的年纪多大,只要她是程咬金的夫人,自己不管是从哪一方面来说,喊她一声婶婶并不为过。
云烨不紧张,但是燕氏却紧张的发抖,一位传说中的绝世名将向自己行礼,还称呼自己为婶婶,这给了她极大地压力,连声说不敢当!
程咬金在一旁非常不满的道:“有什么不敢当的,你是老程明媒正娶进门的夫人,不要说你出身不好,俺老程就算是娶一头母猪,他们也得乖乖地朝那头母猪喊一声婶婶!”
不等程咬金朝程处默发飙,云烨将程咬金拉到一边小声的问:“伯伯这么做晚辈能理解,只是为何如此的仓促,再说这事没必要弄成真的,只要放出去话就好啊!”
程咬金看了云烨一眼道:“因为老夫感受到了恐惧,非常大的恐惧,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在虎牢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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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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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 刚刚下飞机,明日起三更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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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回到家,被汽车,火车,飞机折磨的精疲力尽,闲杂事情已经处理完毕,容我休息一晚,明日起大爆发直到结束。
最后时刻请求兄弟们帮唐砖一把,将他送到更高的位置,孑与感激不尽。
两年来,为这本书我笑过,怒过,悲伤过,痛苦过,彻夜难眠过,马上就要结束了,却恢复了最初写书时的平静。
都走了,一个都没剩下,只有云烨站在大海边看着海洋的极深处悲哀,岁月带走了生命,唯一没有带走的是永恒的记忆。
孤独者,无论经历了多少繁华,最终将终结于孤独……
孑与拜上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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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 第五十节骠骑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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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好多年不上朝的楚国公今天居然上朝了,穿着官服抱着勿板,坐在一张硕大的太师椅子上闭目养神,无数的官员过来拜见,身为武职第一人,不管是书院出身的官员,还是后生晚辈,都必须过来向德高望重的楚国公请安。
鼻子里发出无意识的轻响,就算是和他们打过招呼了,爵位高,年龄大这就算是混成老贼了,早就不是当年见到谁都需要腆着脸喊叔叔伯伯的时候了。
老贼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等宫门开,早就有内侍打开小门,用步撵抬着楚国公进了皇宫,皇帝需要知道楚国公如此反常的原因所在。
坐卧行走间风起云涌,说的就是现在的云烨,皇帝手下有这样一个权臣,算是皇帝的不幸。
“你怎么想起上朝了?有什么事上完朝之后和我叙谈不成吗?非要弄得公事公办?”李承乾正在吃饭,不过看他手里端着的小碗,就知道他的胃口不好。
他最喜欢喝小米粥,以前没有两大碗不住嘴,现在只能喝一小盅子。他的眼睛好像从来都是红的,很少有正常的颜色,云烨端过他桌案上的炖盅闻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非要用这些虎狼之药把自己最后的精力都榨出来?先帝当年就是这么干的,什么后果你清楚,非要步先帝的后尘?不是给你说了么,帝国很安定,边疆无战事,你该收拢的权力都收拢了,就剩下岭南舰队了,岭南舰队之所以不给你。是因为南海上不太平,最近红海上的海贼王正在攻城略地打算立国,为了防备那个鬼女人才需要保持强大的战力,你要改造总需要大海平静的时候才成。”
李承乾摇摇手。急促地说:“我没几天好活了,孙先生断定我的寿命就剩下不到五个月的时间了,现在我的时间很紧张,没工夫理会岭南舰队。我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将大唐理顺,交给李厥,所以才会用这些虎狼之药的。”
云烨惨然一笑道:“既然如此,你这个时候就该宣旨让李象进宫,李厥的年龄太小了,十岁的孩子当皇帝你觉得没有问题吗?”
“不成!李象这些年积攒的怨毒太甚,他一旦即位,帝国立刻就会是血浪滔天的局面,我的儿子我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情来我也知道。所以李象已经被我夺情遣送回衡山封地了。”
云烨愣了一下。瞅着李承乾说道:“你即位以后不也是血浪滔天吗?你儿子再杀一次又能如何?这叫做子承父业。”
李承乾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般说:“我有自制力,知道到了什么地步该住手,李象没有。我们不能指望一个在怨毒中生活了一辈子的人能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他杀戮的结局只能是天下大乱,像你从来都看不起李象。到时候撒手不管是一定的,背地里捅刀子也是一定的,这样的皇帝不被朝臣接受,不被万民接受,也不会被祖宗接受,你觉得他当皇帝合适么?我还不想让大唐的江山从此变得四分五裂,四世而亡!”
“那你到底要干什么?老人们都要被你吓疯了,程咬金现在连婊子都娶回家当夫人了,李靖躺在床上都动弹不了了,还忙着把子孙往远岛打发,李绩的可怜状你就别提了,家里就剩下一个孤老头子等着你砍头呢。
独孤谋像一头受惊的驴子,跑到秦州去看我,刚才在皇宫门口,长孙冲的脸色也阴沉的能拧出水来,到底要干什么说一声啊,程家可以拆分,李靖可以把兵书烧掉,李绩可以进宫给你当太监,这都不是什么大事。”
“哼哼哼,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我苛刻一些,到时候厥儿再松弛一些,这样就能收到恩出于上的效果,也能给厥儿多几年成长的时间……”
云烨很没有礼貌的把手放在李承乾的脑门上试探了一下,被人家一巴掌抽掉:“我没发烧,没有说胡话,你去看看……”
“拉倒吧,你也不看看你手下都是些什么人,这样的安排能收到效果吗?你就算是把他们贬斥的一文不值,然后再让李厥将他们官复原职,你一定会收获很多的仇恨的,你想要个好谥号的可能性都没了,你怎么样我不管,将来我是要文正这个谥号的。”
李承乾哈哈一笑,潇洒之极,似乎对自己只剩下几个月的寿命一点都不在意。
“什么谥号,人死了什么都是空的,早就给你说过,把桀纣这样的名号安在我身上都不要紧,只要大唐万世永昌。”
云烨的心情黯淡了下来,对李承乾说:“你是一个很纯粹的人,比先帝都要纯粹,你的全部心思都在江山社稷上了,现在又把命给了大唐,好吧,我回玉山,你自己好好安排吧,感觉不行了,给我说一声,我给你做顿饭送行。”
李承乾再一次笑了起来,把手里的饭碗扔到桌子上说:“面条,只吃面条,我喜欢面条的寓意,长长的……”
“我给你弄一根面条,非常的长,有始有终,让你不管到天堂还是地狱都记得那个味道,这些年我总想和你打架,你干的很多事情让我总有抽你一顿的冲动,现在你身子很差,打不得,到了那边多等几年,等我过去和你算总账……”
李承乾敲着桌子忽然道:“要不你鞭尸吧,我给你一张诏书,允许你在我死了之后鞭尸!”
云烨蹭的一下就从座位上站起来,神色阴晴不定的说:“你要我干什么?竟然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帮帮我,帮我坐镇长安,玉山,就像你帮着父皇坐镇玉山城一样,烨子,求求你,我没有朋友了,就剩下你可以托付了,帮帮我,帮我坐镇长安十年!
有你坐镇长安,天下宵小之辈就不敢妄动,有你坐镇长安十年,厥儿就能平安的长大。赵氏是个愚蠢的妇人,我会在临走前处理掉她,子幼母壮不合规矩,厥儿会由母后帮我教导,十六卫会由青雀帮厥儿掌控,我需要你帮我镇守长安,玉山,十年!
只要你答应,就算把我的尸体碎尸万段都可以,我缺少十年时间啊!”
李承乾丝毫不顾及自己身份,抓着云烨的袖子苦苦哀求,云烨记不得自己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一步一挪的走出皇宫,最喜欢乘坐的步撵都没有坐,就这样一步步的挨出了朱雀门。
刚刚回到家里,皇帝的旨意就已经下来了,云烨的新身份就是骠骑大将军任长安留守!与此同时,长孙冲晋三公,中书令,独孤谋晋辅国大将军,任洛阳留守。
同一时间,朝中的其他大臣或者遭到了贬斥,或者被降级留任,许敬宗这只老狐狸终于成功的从朝堂上脱身,只是担任玉山书院的祭酒,元章先生年老无力管理玉山,隐退玉山从此不问世事,同时离开的还有玉山先生,离石先生。
赵延陵担任了玉山书院的山长,希帕蒂亚担任了教谕长,武媚成为了玉山书院的第一位女子院判。
在泰兴十三年一月初九,大唐中山王李厥被册封为太子,同年二月初五,皇后赵氏崩于两仪殿,据说临死前有诅咒大唐灭亡的行径,被大怒的皇帝李承乾命人将赵氏披发遮面,口中塞糠匆匆葬入乾县已经为皇帝造好的陵墓。
孙仁师被贬斥到贺州当司马,薛仁贵被贬斥到辽东担任平辽都督事,程处默被贬斥到金州,牛见虎贬斥到江州,李义府被贬斥到了袁州做刺史……
一时间朝堂为之一空……
云烨躲在家里并不高兴,整天端着小簸箕在巨大的粮仓里一粒粒的挑选去年的麦子,直到挑选了一斗麦子,这才放在磨盘上磨麦子,中间不许任何人插手,只有小旺财委屈的拉着磨盘不断地转圈子。
云烨只取头道最白的面粉,小心的收在布袋子里,悬挂在自己的书房里,抬头就能看见,问过孙先生了,皇帝的时间不多了,估计过不了这个春天。
云烨抬头看看天上铅灰色的阴云,春天已经到来了,但是第一场春雨却没有落下来,玉山山顶的残雪还没有化尽,所以春天还没有到达玉山,杏花的枝头依旧没有出现花蕾,也就不会有蜂舞蝶忙的欢闹场景,就连春蚕,也没有从黑黑的蚕卵里孵化出来,这个春天可能会晚一些,云烨这样说。这也是他非常希望的场景。
长孙搬进皇宫里去住了,李泰搬进长安城去住了,独孤谋搬去洛阳了,云烨在渡口边才吟诵完江州司马青衫湿,又在灞桥边吟唱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现在长安的将校兵马在伸长了脖子等待骠骑大将军进入长安,只有大将军坐镇长安,满大唐的兵将才会安下心来,该侵略外国的侵略外国,该抢劫异族的就去抢劫异族,不用担心猛然间从某个地方窜出一个草头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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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 第五十一节槐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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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烨把什么都准好了,就差李承乾死掉了,可是没法说,自从李承乾册封了太子,弄死自己老婆之后,整个人好像获得了新生一般,不但人变得精神奕奕了,而且还能骑上马跑两圈了。
来到云家吃了一顿面条之后,就围着旺财打转,非要说这是旺财经过秘法之后变年轻了,和云烨坐在暖棚里旁敲侧击的打听这种秘术。
“这是马群里的一匹小马,是旺财托付我抚养的,我兄弟推荐的,当然要尽心,旺财去了马冢,谁都不知道在哪,要是我知道在哪,也打算埋在那里。
你想要长生不老,为什么不去找袁守城?那家伙现在可是活生生的变得年轻了,找我算哪门子的事情,难道说你现在又不愿意死了?”
李承乾哈哈笑道:“能够活着谁愿意去死,在这个世界我为尊,去了另外的世界我又得从小弟开始做起,不爽气啊!”
俩人漫步在玉山的小径上,无意中看到一只很大的红色蝎子在草丛中出没,云烨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火炷的蝎子总是会失踪一段时间,现在出来了,不是什么好事情,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兕子在附近,也只有她才会让隐藏在周围的侍卫不做声,也就是因为是兕子,侍卫才会允许一只巨大的蝎子靠近皇帝和楚国公。
“你妹子来了,好好地跟人家学学,我上一回见兕子,发现人家的样子基本上没有改变,必死的局都被兕子破了。你也该有点信心才好。”
李承乾刚刚露出一点求生的希望,不过看看自己枯瘦的身体,又变成那副无所谓的样子,朝着树林子喊道:“兕子。出来吧,来看看大哥!也让大哥好好地看看你,再不出来以后就没有机会看我了。”
一道呜咽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是一个不祥的人,出现在那里那里就会遭殃。大哥,我是特意来看您的,看到您小妹也就知足了。”
“胡说八道,谁敢说你是不祥之人,大哥诛灭他的九族!大哥的身子是累垮的,和你有什么关系,知不知道,大哥想你想的心坎都疼。”
云烨长叹一声,领着旺财向旁边的小路走去。一道白色的身影猛地投进了李承乾的怀里放声大哭。李承乾摩挲着妹子的头发。小声的夸她漂亮,夸她还知道过来看大哥……
云烨见不得这样的场面,从地上抓起张牙舞爪的蝎子介绍给旺财认识。这只蝎子已经快成精了,活了这么多年。依旧龙精虎猛的云烨握住蝎子的大钳子,人家稍微一用力就把云烨的手掌撑开,钳子夹住一根细树枝子,咔嚓一下子就绞成两段。
蝎子挣脱云烨的手掌,抱着那颗半死的大树,就用自己的尾巴用力的往一个小洞里刺,没两下尾巴上就穿着一只松鼠,飞快的从树上下来,用尾巴高高的挑着战利品躲进草丛里享用。
不远处的那颗大槐树底下有一个槐安国,既然已经被人家的哨兵发现了,云烨这个唐国的骠骑大将军也就该去拜见一下人家的国王,两国的邦交就是这样。
槐安国的臣民真是多啊,一个个非常忙碌的在筑城,看来是为了预防即将到来大洪水,一群忙碌的臣民走了过来,看样子将士们远征异域取得了大胜,百十个将士扛着一条硕大的敌将尸体招摇过市,很自然的获得了所有臣民的崇拜。
这是一个繁荣而积极向上的国家,看得出来,石坑国已经被他们消灭掉了,遍地都是残尸,估计也是槐安国的大将率兵征剿的结果。
云烨正打算找一根木棍挖开槐安国的城门进去拜见一下国王,毕竟他们的城门太小了,不等云烨动手,旺财就站在槐安国的上空,哗啦啦的洒了一泡尿。
这就是无妄之灾了,云烨再看槐安国,果然受灾严重,城墙倒塌,无数的子民正在随尿逐流,有些勇敢地还能爬上岸,焦灼的四处奔走……
“旺财的尿有什么好看的?”李承乾皱着眉头对云烨的嗜好感到不能理解,兕子更是走的远远地,生怕沾上尿骚味,刚才她和大哥已经看了好一阵子发傻的云烨了。
“唉,旺财刚才给槐安国带来了深重的灾难,原想着去拜见一下人家的国王以示敬意,现在既然成了生死大敌,不见也罢!”
“槐安国?”李承乾低头仔细看了良久才说:“你不会把这个蚂蚁洞当成一个国家了吧?”
“有什么区别吗?这里也有王,也有大将,也有兵丁,也有敌人,你不能因为自己是人类之王,就不尊敬人家蚂蚁王,从地位身份上来说,你们没有多少区别。
旺财的一泡尿,就好比是我们大唐遭受的水灾,两个蚁群作战。不正是我们和突厥,高丽大食作战的翻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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