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孑与2
李泰恨恨地说:“九十岁的老家伙还买了四个波斯舞女,当天晚上就暴毙而亡,你让我怎么相信老先生是为了大唐呕心沥血而死的?我就是心中想起敬意,可是他光溜溜的死在舞女床上,要我怎么起敬意?
还有武研院的三个混蛋,说了一千遍了,硝化棉的性质非常的不稳定,他们还要不知死活的往进胡乱添加东西,点着了还不跑!他们不死都没天理啊,违反了规章制度,你还在这里帮他们歌功颂德,捞取死后的哀荣,我很担心以后那里的人都效仿怎么办?”
云烨笑道:“研究嘛,就是骑驴找马的事情,出现骑猪找狗都不奇怪啊,你再忍忍,你是武研院的大头目,我说白了就是在帮你骗钱,你还不满意!”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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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 咱也找投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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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与拜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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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 第六十节最爱我的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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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已经变质了,至少云烨就是这么认为的,以前自己想要钱,会跟皇帝张口要,觉得这是正大光明的事情,皇帝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现在不一样了,非要用一些政客的手段才能达到目的,李泰不满的一点就在这里,这家伙把自己关在实验室的时间太长了,已经和这个世界有些脱节,他不知道十年前,皇帝对云烨的信任至少有九分的话,现在就只剩下六分了。
最大的原因就是云家在茁壮的成长,短短几十年就成为了大唐的顶级豪门,这样的崛起速度是惊人地,别的家族那些不是百十年的打根基,然后慢慢地成长起来,只有云家就像森林里的藤蔓在不停的疯长,借助皇家的粗壮枝干,爬到了最高处。
这些苦涩的事情和李泰没有办法说,他活在自己的象牙塔里自得其乐,心里装的烦恼最大的就是希帕蒂亚的远行,每天在海图上标示出自己老婆在哪,把自己的思念全部寄托在这张海图上。
李承乾已经知道云家需要得到遏制了,尤其是长孙无忌退居幕后之后,云家就显得特别的突兀,独孤谋,黑齿长之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应运而生。
程务挺,刘仁轨这些人也已经成长起来,裴行俭,薛仁贵,孙仁师,苏定方,这些人现在正是可用的时候,云烨虽然年轻,却被所有人划分在另一个层次,注定了会被淘汰。
李靖现在从不出家门,程咬金现在除了上朝就是蹲在家里喝酒,李绩虽然在担任京襄道行军大总管掌控着草原上的大军,但是这些年,京襄道的军力因为草原上没有了敌人,已经被抽调的七七八八,倒是十六卫的大军兵强马壮的齐装满员。
玄甲军再一次进入岭南,穿过了梅岭古道,进驻了韶州,隔着曲水虎视眈眈的看守着广州和邕州,廉州刺史张恒田,这几年不断地受到朝廷的资助,廉州的地方守备部队是岭南除了云家,冯家之外最强悍的存在。
李二趁着云烨和长孙无忌斗法的这几年,不知不觉的将自己监视天下的计划完全铺展开来,而这一切,是云烨和长孙无忌所不能拒绝的。
都水监里的熟人越来越少,曲卓被派遣到了赵州,长孙恒被派遣到了邕州,这就是李二的制衡之术,整整三年,李二都在冷眼旁观,当武研院都有五蠡司马进驻之后,皇帝这个时候也许能够松一口气了吧?
云烨没有造反的意思,长孙无忌没有造反的意思,李泰似乎对皇位还是没有兴趣,这三个人是皇帝最担心的人,只要这三个人不出乱子,李二对别人是不在乎的,比如李恪现在被死死地摁死在吴王封地除了聚敛一点钱财之外,没有任何的动作。
秦王嬴政在剿灭六国以后,收天下之刀剑筑十二金人,原以为这样一来就能马放南山了,结果渔阳的戌卒揭竿而起,一个庞大的帝国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变得四分五裂,被历史的狂风扫荡进了记忆的深处。
云烨相信,在这个有着皎皎明月的夜晚,睡不着的人绝对不止只有自己一个人,他仿佛已经看见李二站在万民宫门口对月高歌,长孙无忌咳嗽着趴在床榻上死死地盯着明月,眼中全是不甘之意,独孤谋或许会在自己的府邸再一次对酒当歌。
云烨不想把自己暴露在明月下,将自己的身影藏在屋檐下的阴影里,瞅着地上银色的月光铺满了大地,总想转身奔逃。
那些白色的月光就是一张巨大的网!
“夫君,夜了,该安寝了。”辛月还是忍不住走出来劝解云烨。
“好吧,睡吧,时候不早了。”云烨将身上披着的袍子拉一下,夜色清凉如冰,确实到了该睡的时候了,明天朝阳升起的时候,或许一切都会有所不同……
新的一年的大朝会将要来临的时候,小苗生了一个男丁,小家伙的哭声嘹亮,足足有八斤重,这是云家的第四个男丁,老祖宗抱着孩子笑的满脸都是皱纹,虽然听不清别人说些什么,但是一整天她的嘴就没有闲过,几乎在不停的说,亲自在家里招待各方来庆贺的嘉宾。
喧闹从孩子出生一直到孩子满月,云家充满了喜气,门口高挑的四个大红的灯笼,骄傲的向所有人宣告云家现在有四个男丁。
老祖宗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嘴里含着尚未融化的软糖,笑容却定格在那一瞬间,走的无声无息……
云烨泪水横流,就是这个老妇人给了自己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勇气,就是她带着一群妇孺让云烨有了奋斗下去的勇气。
别人都说是云烨带给了这个家族的复兴,但是只有云烨自己清楚,是这个老妇人给自己这个空空的躯壳里注入了灵魂。
如果说这个是世界上还有什么人是最爱自己的人,无疑就是这个坐在椅子上永远睡着的妇人,如今,最爱自己的人走了,他感到自己的灵魂似乎都在一瞬间被抽空了。
将自己的头轻轻地伏在老妇人的膝盖上,老妇人正好垂下的手就搭在了自己孙儿的头上,似乎在离去的她就知道自己的孙儿会有何等的悲伤,那只手虽然在慢慢的变得冰冷,却依然温柔无比……
欢庆的云家立刻就哭声震天,整个云家庄子缟素一片,匆匆前来的程咬金和牛进达阻止了嚎啕大哭的老钱要把红灯笼挑下来的举动。
“老夫人年过八旬,算是喜丧,你把送子灯摘下来,老人家就算是在天上也不会愿意,就这样挂着,她老人家看着高兴。”
刘进宝全身披着重孝带着十余个家仆,骑着快马,迅速的将老祖宗去世的消息传送到岳州,齐州,洛阳,还有遥远的邕州,以及云欢所在的辽东。
朝廷的使节来的很快,辛月代替悲伤地不能自抑叩谢了皇家的大恩,韩国夫人的尊号,已经是难得的封赏……
云烨木头人一样的跪在灵位一侧,机械的不断叩谢前来拜祭的亲友,耳朵里听不见别人说些什么,脑子里只有自己在大雪夜回到长安时,那个温暖的场景,总是想着那个让自己还魂的温暖的拥抱,不管是老人家平日里的絮叨,还是责骂,这时候都显得异常的珍贵,他忽然觉得自己愚蠢的厉害,明明自己可以悠哉,悠哉的过完这一生,为何要参与到那些无休止的纷争里?
明明可以和老人家多相聚一些时间,为何要去东奔西走,南征北战?
京城里的勋贵,不管是往日的仇敌,还是故友,在老人家去世的时间里,都选择了过来祭拜。长孙无忌来了,长孙冲来了,褚遂良来了,到了最后,长孙也亲自带着皇家的慰问来过了……
喧闹过后,就是无边的安静,云寿赶回来了,云欢也从辽东没命的赶了回来,大丫,小丫,所有嫁出去的闺女也赶了回来。只有李容,李安澜还在疾驰的战舰上,正在沿着长江溯流而上。
李二面前放着云烨的丁忧奏折,长叹一口气说:“他本来就是一个重情的,韩国夫人这一去,对他的打击恐怕会非常的大。”
长孙擦拭着眼角的眼泪说:“您没见到,整个人都快变形了,满脸胡须,两只眼睛又红又肿,跪在那里妾身过去都不知道,只知道不断地还礼叩谢宾客。一句话都不说。
丁忧啊,这可要足足三年呢,妾身担忧三年过去他入仕的心都会淡掉,如今当这个兵部尚书,还是赶鸭子上架,要是放他三年丁忧,他的心恐怕真的就收不回来了。”
李二接着叹口气说:“大唐以孝义立国,夺情恐怕不妥当,他这些年为大唐立下了汗马功劳,不能没了下场,兵部尚书的职位,就由程咬金接任吧,他的国公,也该给他了,朕的身体也日渐衰弱,昨天心里不痛快,想要去骑一下玉花骢,却连马镫都踩不上去,断鸿跪在地上垫脚,朕才爬上马背,才跑了两圈就头晕目眩的,三年后也不知道朕还在不在。该给他的都给他吧。”
长孙点点头,站起来帮着李二研磨,李二思考了很久,才在旨意上写到:“皇帝敕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而军帅戎将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乃能文武兼全,出力报效讵可泯其绩而不嘉之以宠命乎。
尔蓝田侯兵部尚书云烨,燃薪达旦,破国于四方,征战于四野,擒贼酋于陛前,军功著于四方,贼人至今闻之尚自胆寒,授以传命公理宜然也。尔援古今颇牧,近在禁中。兹特授尔为传命楚国公,锡之敕命于戏,威振夷狄。深眷元戎之骏烈功宣华夏,用昭露布之貔熏,暂锡武弁,另加丕绩,钦哉。”
赵国公长孙无忌亲自前往云家宣布了这道旨意,程咬金,牛进达,李靖等人无不颌首称赞,就在宦官将云家大门上拿张赦建蓝田侯府的牌子取了下来,将一面金光灿灿的与国同休楚国公的大招牌换上去以后,云家庄子的庄户无不奔走相告。唯有云烨依旧是那副迷茫的样子,谢过长孙无忌之后就继续跪在灵堂守孝,对外面的事情不闻不问。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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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 第一节去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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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家祠堂,彩云低飞,云烨两年多没有修剪过胡须,颌下的胡须已经有足足半尺长,穿着青衣正在用锄头休整墓地,老祖宗已经住进去两年多了,高大的坟堆相比较周边低矮的坟茔,显得非常阔气,云烨的身后有三间瓦房,这两年多他就住在这里,一步都未曾离开。
“您家里老祖宗过世已经两年了,但是云暮和我孩儿的婚事却迫在眉睫啊,女孩子已经二十岁了,再不出嫁,就难看了,虽说是大丧耽搁了,说到底小暮还是重孙辈,楚公用不着如此认真吧?”颜师古也蹲在旁边帮着除草,嘴里却絮絮叨叨的。
云烨直起身子,往坟茔上培了些土,点点头说:“那就操办吧,女大不中留,留到最后说不定就会留成愁,云家的讲究不多,就按照颜家的礼数进行就好,只要孩子们过得幸福,老祖宗在天之灵也不会怪罪。”
颜师古大笑道:“就是这个理,我家老祖宗故世的时候特意留下话,族里该成亲的成亲,该生娃的生娃,红红火火的才是一个家,既然楚公答应了,老夫这就回去置办,规矩繁杂一些,不过这是顶门的大妇,轻慢不得啊。”
眼瞅着颜师古喜孜孜的远去,云烨放下锄头坐在一把小椅子上,抱着茶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茶,用青布手帕包着头发的小苗牵着一个幼小的孩子走了过来,孩子走路就像是一个没头的苍蝇,张开双臂要云烨抱他。
云烨赶紧放下茶壶,孩子就像炮弹一样的撞到父亲怀里,伸出胖手就要去抓父亲的胡须,云烨不断地摇着头不让小儿抓到自己的胡须,这个孩子四肢健壮,手上非常的有力气,抓到胡须就会使劲的扯,云烨的胡须被揪下来的也不是一绺两绺了。
虽然狼狈,但是云烨却感到非常的幸福。自己错过了云寿的幼儿期,错过了云欢的幼儿期,更不要说李容的幼儿期了,自己这个父亲是不合格的,好在上天给了他弥补的机会,云雷从出生到慢慢会走路,会叫第一声“爹爹”的时候,自己都在。一样都没错过。
辛月听到外面孩子的笑声,对铃铛和那日暮说:“总算是缓过来了,夫君这一次受到的打击太大了。那么爱笑的一个人。现在基本上不笑了。心里一定苦的厉害啊。”
那日暮把绣花针在头上蹭一下,绣着一朵牡丹接话道:“夫君就见不得老人过世,当年颜老先生,李纲先生。翼国公去世的时候他都消沉了好久,这一次老祖宗过世,两年时间能缓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铃铛叹了口气说:“咱们姐妹还是死在夫君后面好一些,这要是一个个的去世,还不知道他会忍受怎样的痛苦,小妹宁愿把这种痛苦留给自己。”
辛月发愁的看看外面,那日暮轻松地说:“夫君走了,我才不受罪呢,贵贱就是一刀子的事情。到时候和夫君装在一个棺椁里,比在外面强一百倍,到时候你们还要哭坟,哈哈”
那日暮刚刚笑了两声,就被辛月照着脑袋一巴掌把笑声抽没了。只见辛月柳眉倒竖,怒不可遏,恶狠狠地说:“我是大的,就算是装棺椁,也是我进去,谁家妾侍能进家主棺椁的?夫君把你从小惯到老,一点礼数都没有了。”
“那你要给我留条缝,或者在棺木上挖个洞,我到时候好爬进去,反正你总是和我抢被窝,这一次我也要抢一次,一辈子就和你抢一次。”
辛月放下手里的活计,轻叹道:“别人家妾侍都是早死早超生,咱们家就反过来了,五个女人围着一个男人转,还都是死心塌地的,你看看人家九衣死的多干脆,伤风一下就死了。”
那日暮坚决的摇头道:“我不干,只要夫君活一天,我就陪一天,这样的日子我可没有过够,你休想指望我早点死掉。夫君没了,你求我往下活我都不干。”
铃铛羡慕的瞅瞅那日暮,这样的话她可不敢对辛月说。
旺财在向阳坡上晒足了日头,觉得肚子有些饿,低头看看地上刚刚发芽的青草,现在还太短,不耐烦的叫了一嗓子,七十多岁的老马夫赶紧从外面的小房子里钻出来,笸箩里面装的都是嫩草,这些嫩草都是老马夫连根挖起来得,白白的根茎最是肥嫩,也是旺财最喜欢的东西。
一笸箩全部吃光,肚子还是没有吃饱,马夫端来一些煮熟的麦麸,旺财吃了两口就吐掉了,发脾气把地上的笸箩都踩得稀烂。直到马夫吼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再去野地里挖青草,这才安静下来,溜达进小院子,靠在云烨的身边爬下来,继续打瞌睡。
云烨担忧的把旺财的嘴巴掰开,看见已经磨损的非常厉害的牙齿很担心,牙齿都已经快要和牙床齐平了,再这样下去,旺财就吃不了东西了,难道说以后光喝稀粥?
吩咐马夫一声,告诉他以后给旺财的食物,尽量选软乎的,干豆子绝对要禁止,马夫照顾了旺财一辈子自然之道该怎做,告诉云烨,旺财从去年起,就没有喂过干料了。
云烨把趴在旺财肚皮上的云雷抱下来,交给小苗,自己找了一把刷子,帮着旺财梳毛,旺财今年很精神,满身的枣红毛长得很好,软软的,摸着都舒服。
李泰带着两瓶酒走进了云家,朝小苗努努嘴,小苗就笑着把孩子抱给辛月,自己去了厨房,不大工夫就端出来四盘子菜,其中必可少的就是花生米。
这个院子里没有丫鬟仆役,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主人家亲力亲为,李泰给自己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到云烨的身边说:“南边的舰队现在已经出现在极北之地,打算趁着现在都是白天穿过冰海,算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你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云烨帮旺财疏好了毛,见旺财不愿意动,也就不驱赶了,洗了手会来才对李泰说:“冰山啊,这东西很危险,如果被困在那里就麻烦了。对了,北面的舰队没有消息吗?”
“没有啊,他们去的地方都是没有人烟的蛮荒,所以消息传不回来。”
“蛮荒是蛮荒,但是那里的人群一定不少,尤其是太阳神国,人家也有历法,也有文字,历法比我们的还好些,人家的高大的建筑群咱们大唐能媲美的也只有一个长城了。所以你就不要说人家是野人,有历史有历法,有文字,有社会分工,人家就是一个国家,别看不起人。”
李泰打开酒瓶,嘴对嘴的喝了一口,没好气的说:“好像你见过一般,我现在就等你说的那种叫做橡胶的东西出现,一旦拿回来,我的蒸汽机就能正式的上路了,现在很麻烦,在路上跑一阵子,就会散架子,不过这一会的很耐用,我已经做了改装,不烧煤炭了,改烧火油,火油烧水要比煤炭强得多,一会我们就开出去就按你说的去兜风。
对了,问你个事情,你家老二为何要在长安和洛阳之间铺设铁轨啊?你云家的钱财多的没出驶了?两寸高的铁轨啊,一铺就是两根,底下还是上好的木料,你知道这有多靡费吗?”
云烨面无表情的说:“你管我云家打算干什么,陛下都批准的事情,你管不着,就当是我钱多的烧的不行?”
云欢铺设铁轨给朝廷汇报的说法是,用快马拉着车厢在铁轨上跑,长安到洛阳一天就能抵达,以前铺设过包铁皮的轨道,结果非常的不耐用,现在云家铺设真正的铁轨,所以工部很大方的给了云家五十年的收费权,别人不知道这里面的利润,云烨太清楚了,李泰的蒸汽机事实上已经非常的成熟了,只是密封成问题,一旦橡胶拿到手,制做好密封垫,一个火车头带着七八节车厢按照每小时五十公里的速度奔跑,云烨都不敢想象,这里面的利润有多大。
李泰仔细的盯着云烨看了一会说:“不行,我要入股!”
云烨笑了一下,聪明人就是聪明人,拍拍李泰的手带他进了旁边的一间屋子,这是自己闲着没事,在沙盘上弄出来的一个长安到洛阳的铁路原型。
李泰看了一眼就大叫着上当了,因为铁路上趴着的就是他亲手参与制作的蒸汽机,还是最大的一种,那种短时间跑的比马还快的那种!
云烨不理睬大呼小叫的李泰,从旁边抓起一个个的小车厢,一个接一个的连在火车头上,从长安一直推到洛阳,然后对李泰说:“四个时辰!”
李泰闭上眼睛计算了一会,跳起来对云烨说:“你会真正的富可敌国的!”
云烨摇摇头对李泰说:“我要建设海外的基地,需要的钱很多,非常多,所以这个时候能多赚一点就多赚一点。”
“你准备离开了?”李泰听到这句话,比刚才听到发财计划还要吃惊。
“现在走,还能保留几分情义,我担心走的迟了,你争我夺的就会没了情义,你知道的,我把情义看得比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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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砖 第二节长驴耳朵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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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走了,云烨就回到屋子里开始干活,他的大桌子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文书,报告,其实这里面没有一份是公文,全是南海水师绘制的海图,以及沿途的陆地状况,因为他们少一种对那些地方的宏观认识,这些工作只好由云烨自己来完成。
不做这些事情,根本就无法想象其中的难度,要从浩如烟海的文书里找到一条清晰的脉络,非常的艰难,有些东西明显的带着神话传说的影子,有些东西是水手或者军士的惊鸿一瞥,再加上他们个体的知识差异,导致说法各不相同。
于是能吞噬掉一艘船的蟒蛇出现了,能在海上漂浮不定的幽林岛出现了,海岛上有魔鬼夜夜怒号的魔鬼岛也出现了,还有一些人坚定地声称自己见到了鲲鹏,最让云烨无语的就是有一艘船上所有的人坚称自己不小心把船驶到了巨龟的背上,刚开始的时候大船还在正常航行,忽然间发现大船居然搁浅了,整个大地都在抖动,接着海水逐渐退去了,自己的船彻底的暴露在海底,他们在恐惧中哀求上苍饶恕自己的罪过,并且拿出最珍贵的宝物敬献给了上天,这才让大地停止了抖动,海水重新回来,自己才仓惶逃出那片恐怖的海域……
无独有偶,书院在翻译大食文献的时候也发现了这样的传说,这本来就是水手间口口相传的故事,说是有一个叫做辛巴达的水手……
在大海上航行是寂寞枯寂的,好多人就会编造一些美丽的,或者恐怖的,或者怪诞的故事来丰富自己的生活,在流传了一段时间之后,这些故事就会慢慢地被一个又一个口述者加工,丰满,再把自己的理解加进去,就成了这幅样子。
所以说,云烨与其是在看文献资料,不如说是在看一些怪诞的故事,尽管这里的好多故事他几乎早就耳熟能详了,比如辛巴达的故事,和阿里巴巴的故事,他知道的远比文献里讲述的要精彩的多,也完整得多。
有些故事虽然荒诞,云烨依旧读得兴致勃勃,想要从这些最原始的文献里发掘真相,就需要彻底的读懂这些故事。
这两年多来,。云雷就是在这些小故事里长大的,云烨只要有空闲,就会给儿子讲述这些奇奇怪怪的故事。
开始所有人都把它当成云烨的一种恶趣味来看待,可是故事实在是好听,于是,首先加入听故事队伍的就是云烨的妻妾,云暮带着妹妹们过来看爹娘,也被迷住了,颜茂实也经常过来蹭故事听,不过这小子身为史家的传人,总有些记录别人言谈举止的习惯,比如云烨讲的这些故事。
没过多久,长安城里就在疯传一本书,名字叫做《天方夜谭》,这本书还在更新,听说卖书的家伙赚了不少钱,不过,云烨在看到书皮上硕大的云暮撰这三个字的时候,就闭上了嘴巴,颜茂实和老颜家古板的性子确实不同,居然知道拿这事来拍云暮的马屁,云烨在看到自己闺女在接受潮水般恭维的时候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连问的兴致都没了,闺女偷老爹的东西那能叫做偷吗?更何况这些东西也是云烨从别的地方偷来的。盗贼世家,就不要提偷窃这两个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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