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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午时,沈言璟出天牢。江原与几名朝臣天牢外相迎,身后不远处是前来撑场子的陆千城,前来单挑的高九歌,前来例行检查身体以及借钱借药借人的柯暮卿,最后则是陆千凉带着京水和一票喜极而泣的娘子军。
天色不错,阳光照在白雪上暖意盈盈。沈言璟依旧是一席墨色长衫,行至阳光下抬了手挡了挡眼,似是不太适应这阳光。多日的牢狱之灾叫他清减了不少,浑身的气质却还是挺拔如松,丝毫未被磨减掉分毫。
江原几名众臣上前寒暄几句,便转身离去。高九歌手掌按在腰侧的长剑上,扬了扬下巴道:“沈言璟,现在了已兑现你的承……诺了。”
话未说完,便被一票娘子军的声音淹没了下去。情绪组以萃雪为首,围着沈言璟便是一阵哭哭啼啼,抹眼泪的小帕子甩的老高。陆千凉嘴角抽搐了一下,颇为心疼的拍了拍高九歌的肩膀安慰道:“不要灰心,不要气馁,你的沈兄还是爱你的。”
以蓝雨为首的尖角组狂欢着迎沈言璟回府,想了想齐王府早就被抄成了空壳子,连一床蜀锦缎面的被褥都不曾留下,果断的调转方向,迎沈言璟回卫将军府。
这一招鸠占鹊巢,用的真是太……太不妥了。
面对自家兄长杀人般的眼神,陆千凉小心翼翼的蹭了过去,一脸讨好道:“哥!哥哥哥!你就当妹夫回家走亲戚吗,来,笑一个……”
陆千城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而挥袖而去。高九歌摊手,觉得自己比武无望,果断追着陆千城切磋剑术去了。柯暮卿望着清一色的娘子军觉得借钱无望,自言自语道:“齐王府伺候过的丫鬟,若是转卖出去,应该卖不少钱吧。”
为了拯救柯师兄的不良思想,陆千凉果断将之赶了回去,万分骄傲的保住了自家府上的这群聒噪的小丫头。
太他丫的有成就感了。
都说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陆千凉与京水蹲在道旁吹了整整一刻钟的凉风,沈言璟才逐个擦干了自家丫头们的眼泪。萃雪蓝雨果断的带队将自家队员带回卫将军府,继续商议鸠占鹊巢的大业。陆千凉打了一个哈欠,拍了拍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站起来:“完事了?”
“恩,没事了。”沈言璟伸手将她揽到怀里,手臂在她腰间一环,笑道:“瘦了。”
京水默默地别过脸去,红了脸。
众目睽睽之下,众天牢衙役与侍卫京水的眼目之下,沈言璟搂住陆千凉一阵乱啃。陆千凉被啃的上气不接下气,一手按住沈言璟的脸与自己拉开距离,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叫嚣道:“沈言璟,你属狗的啊!”
“猜对了,本王确实是戊戌年生人。”沈言璟笑嘻嘻的在她颊边吧唧亲了一口,扬声道:“京水,把你的马千来,不用跟着了。”
京水竟果真红着脸牵马去了,瞧他那神情,似乎想了许些不该想的事情。不过不管他想到了什么,肯定是想多了。





妙手毒妃 第四百四十五章七星护额
京水只牵来了一匹马,陆千凉纵使是不愿,也只能与沈言璟共乘一骑。
二人一路策马狂奔,竟跑到了当初沈言璟带她触摸月亮的断崖处。山上积雪尚未消融,冷飕飕的叫人直打哆嗦。陆千凉披着沈言璟的外袍,牙关打颤道:“你带我来此处做什么?”
沈言锦于崖前盘膝而坐,望着苍茫的白雪被风吹起落下万丈悬崖,拍了拍身侧的位置道:“过来陪我坐一坐。”
陆千凉听话的坐了过去,沈言璟身子向后一仰,双脚悬空在崖下,上身仰躺在白雪上望着崖边那棵早已落净了树叶的老树,问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曾带你在此处摸过月亮?”
“摘星捉月的障眼法么?当然记得。”陆千凉道。
沈言璟闻言,突然笑道:“如果我告诉你,并不是障眼法呢?你触到的是真正的月亮,那是你我都不能理解的玄之又玄的道家阴阳术。喻姐姐在时,我能摘星捉月触摸星辰。喻姐姐走了,我便再也做不到了。”
此时的陆千凉说不震惊是假的,她曾以为那不过是沈言璟用视觉的假象制造出来的小小把戏,而今才知,她竟真的离日月如此之近。陆千凉直到今日都不愿相信喻姑息真的去了,她宁愿相信,那拼尽了所有力量的一箭不过是金蝉脱壳的障眼只法,她只是离开了这个喧嚣的京城,或许在不知名的山脉或是边陲的小城之中,她依旧身着一身白蓝色绒锦袍,雪白的长发自由垂散而下,唇边挂着温柔的笑意。
温柔的说,小言璟,你要好好的哦。
她微微眯眼,蜷在沈言璟的怀里假作生气道:“触景生情缅怀你的旧情人么?”
“不,她只是我的姐姐而已。”沈言璟道:“我的母妃对她曾有施饭之恩,说来,喻姐姐乃是先朝帝的国师,我不该唤她姐姐。可我二人一起长大,虽不是经常见面,却熟的不能再熟。每位国师成年的时候,都可以祝福一位皇子长命百岁,一世平安。而喻姐姐,祝福先帝在位之年四海升平不着兵戈。嘱咐我一世不登大宝,却能寿终正寝,一世无忧。”
沈言璟道:“曾有几年,我一度意味喻姐姐的祝福没什么效果。甚至痛苦多过于如意之事。可这世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又有几人完全逃得掉呢?你我都是这凡尘俗世之中的俗人,逃不开生老病死的桎梏,更逃不过喜怒哀乐的折磨。可总有一些俗人,俗的与我们不太一样。”
他伸手入怀中,掏出那少了蓝宝石的银制护额。曾经陆千凉未曾仔细看过那护额,此时被他执在手上,才真正看清护额的形状。
那护额并不是完全规整的,也并不是只嵌有一颗宝石。沈言璟伸手,一颗颗的点过剩余的六颗宝石道:“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摇光……”手指最后落在缺了一块蓝宝石的凹槽处,他唇角弯起一个弧度,说不清是哭是笑,轻声念道:“开阳。”
陆千凉不懂诸天星象,更不懂这对应着北斗七星形状排列的护额到底有何含义。沈言璟语声轻缓,嗓音颇低:“开阳星乃是名星,主宰命格。开阳落,则生机无。这枚七星护额喻氏一脉相传,乃是世代离阳国师的所有物。纵使是喻姐姐身死,也万不能叫这护额埋没掉。灵物自寻灵主,离阳的九龙塔里,迟早还会有新的国师入住的。”
沈言璟一只手臂撑着地面直起身子,替她拍掉了发后沾着的雪道:“这次委屈你了,一边操心着走尸一边还要关心我。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么?”
陆千凉翻了个白眼儿给他:“我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呗。沈季平这一次害你害我不浅,我总得想个办法将这一切都还回去。老鼠不发威,他还当我是病猫呐。”
“你那一双尖牙利爪。”沈言璟偷笑一声,揽着她起身道:“你到底是怎么威胁那些朝臣不去上朝的?这本王倒是很好奇。”
陆千凉嘴唇动了动,面皮微微一红:“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在他们的茶水里加了点儿料,让他们在府上休息几天而已。皇帝他管天管地,总管不到人拉屎放屁吧。”
沈言璟抚掌大笑:“就你胆子大,本王看那些老顽固不顺眼这么多年,也只是在朝堂上多说两句气一气他们。你倒好,直接动手了。”
她下点儿巴豆顶多是闹几日的肚子,鬼知道沈言璟在朝堂上的几句话会不会叫人留了性命抄了九族?就他这样……还敢自诩善良?
“好了,别傻坐着了,起来吧。趁着这些时日不忙,我带你出去转一转。”沈言璟起身牵马,扫了扫马背上的落雪后将陆千凉丢到马背上,自己牵着缰绳慢慢地向山下走。
漫天的风雪掩映视线,将天地都勾勒成一片银白之色。他身姿挺拔,牵着马缰的那只手修若梅骨稳健牢固,似是被那手牵着,二人便能走过无数难捱的春秋。
陆千凉稳坐于马上,突然勾唇一笑:“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我可告诉你啊,我出来的时候一分钱没带,想必你也是没带钱的,咱们去喝西北风?”
“你还有喝西北风的爱好?”沈言璟回眸,眼尾向上一挑:“现在的天气就只有江南尚可一看了,你可以选择是主动跟我去还是被我拖着去。”
“你不用上朝么?”陆千凉话音落下,便闻身后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有人大声唤着王爷,显然是找沈言璟来的。
沈言璟头也不回,撩袍跨马坐到了她身后策马而去。他双臂紧夹着陆千凉的身子,双腿一夹,胯下骏马便蹿出去老远。
风声呼啸拂过发顶,吹的陆千凉睁不开眼。她缩着脖子埋在沈言璟的怀里,扯脖子吼道:“是来找你的,你不用去打个招呼么?”
沈言璟哈哈大笑:“打什么招呼?打了招呼咱们就走不了啦。”
陆千凉又问道:“说走就走,你不用上朝么?”
“本王递了辞官的折子,想必这一阵陛下正摔折子差人将我抓回天牢呢,咱们俩可得跑快点儿。”沈言璟大笑,一骑绝尘而去。




妙手毒妃 第四百四十六章登徒子拦路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扬州素有“竹西佳处,淮左名都”之称,位于长江与京杭运河的交汇处,自古以来都是离阳王朝的经济和水路要塞。
若说游扬州,还得是以阳春三月为最。经年的寒气化作初春的养料渗入地底,滋养着花树抽枝发芽,郁郁葱葱。京都尚且是一片冰天雪地之景,扬州却以有了绿意。
陆千凉二人租了一只游船,未雇船家,任由这一叶扁舟顺流而下,走到哪儿算哪儿。天色将暖未暖,却是这京杭运河早已化冻,汪成一渠春水缓缓流淌,好不惬意。
二人在川内睡到了日上三竿方才起身,陆千凉掬了两把水洗脸,将沈言璟也晃了起来:“喂,你快瞧瞧,咱们走到哪儿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若是走丢了怎么办。早就说了还是要雇一个船夫的,你硬是不听……”
初春的阳光暖意融融,尚未带上夏日的灼辣。沈言璟一身墨色常服,懒洋洋的仰躺在船尾,翘着二郎腿道:“你去瞧一瞧,咱们的干粮还有多少。”
陆千凉瞧了一遭,如是道:“还有很多,怎么?”
沈言璟又道:“水囊呢?”
陆千凉道:“也足够了啊,咱们船上带了不少的东西,足够吃用半年了。”
“那你急什么?清水和粮食都够,就算是顺流漂上几个月也不会出问题。就算是没了粮食清水,船上还有鱼竿儿可以钓鱼,本王还能饿到你不成?”沈言璟摊开手臂,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道:“天色还早,再来陪我躺一躺。”
陆千凉没好气的给他小腿一脚,力道不大却足够他疼上一阵。她向来如此,说不过了便一脚踹过去,沈言璟没少吃她的暗亏。
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陆千凉船上还有鱼竿儿的这件事。她兴致冲冲的寻了鱼竿儿来绑好鱼饵,将钓线垂至水中,一边儿盯着水面一边同沈言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二人离京半月有余,京城的人马来了一遭又一遭,先是捕再是请,后来又变成了求。奈何沈言璟这一次硬气到底,牵着自家媳妇浩浩荡荡的上了船,对前来接人的內侍道:“替草民回禀陛下,草民在天牢之中受了重伤,不能为朝廷和陛下效力了。”
內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未能挽回沈言璟的铁石心肠,只能留下半箱折子打道回京了。沈言璟捡了两本儿瞧瞧,面无表情的将大半箱折子沉了江。
他现在可不拿朝廷俸禄了,还得给小皇帝白干活,冤不冤的荒?
“所以说,你就真的打算这么晃下去?”陆千凉脚背勾着鱼竿,与沈言璟头对头躺在船板上望天望云。
沈言璟一只手臂垫在脑后,一只手臂叠在小腹上:“人都打发回去了,就这么回了京多没有面子?”他浅浅笑起来,垫在头下的那只手悄悄地勾住陆千凉的一绺发丝,绕在指尖把玩:“陛下今年也十岁了,是该独当一面的时候了,我若是总跟着他,他便总想着要依赖我不愿自己做事。我现在放一放权也是为了他好。”
陆千凉不置可否。
二人躺了一阵,鱼没钓上来,却是船尾响起一阵划水声。京杭运河联通整个离阳王朝,乃是当世货物运输的重要渠道,时不时便会有货轮自穿侧驶过。陆千凉最初还起身瞧上一瞧,得被大船掀翻了自己的小船儿。后来渐渐习惯,便也随他们去了。
划水声磅礴,离的老远便震得小船儿之颤。水下的鱼儿怕也是受了惊,仓皇之际,竟有一只咬了勾。陆千凉心下一喜,忙道:“上钩了上钩了,你快去将烤架架起来,姐姐今天给你改善伙食。”
陆千凉每次都是这么说,每次都是坐在一边撂挑子不干活,看着沈言璟独自做全套而自己渔翁得利。沈言璟也了的宠她,翻身坐起钻进船舱里找烤架调料去了。
今儿这只大鱼颇大,凭着挣扎的力气便知不会委屈了二人的肚子。陆千凉双手握杆儿愈战愈勇,猛地向上一挑,一尾近一尺长的大鱼破水而出被摔在船板上,犹自挣扎着甩尾。
陆千凉被大鱼甩了一脸的水,滴滴答答的顺着下巴往下落,顿时淋成了一个湿美人。好巧不巧,一直轰鸣着的大船此时从二人小船的一侧驶过,扬起的大片的水花,洒向陆千凉。
幸得陆千凉轻功卓著,向后急退了几步才堪堪躲开了水花。饶是如此,一双绣花鞋也被淋了个湿透。她怒目而视,便见大船的船头处走出几人,正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为首的一人穿着一身雪白长袍,手中无比装逼的执了一把山水折扇,大冷天儿的也不嫌冷,摇摇晃晃的探出头来,顿时一乐:“哎呦,小美人,怎么湿成这个样子?快快快,还不赶紧放梯子下去,让小美人上来换一身衣裳。”
话音落下,又是几只脑袋探了出来。陆千凉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四个,穿的花花绿绿无比骚包。瞧这几人一脸淫笑的登徒子模样,一看便知聚在此处不是吟诗作对,打马吊还差不多。
她偏着头望着这四人,颇有些好奇这些骚包还能干出什么蠢事来。船舱里的沈言璟听到了声音也停止了翻找,直起了身子。
便听一人道:“赵兄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小美人儿都湿成这样了,怎还能叫人家自己爬梯子上来,还得是我们下去一叙啊。”
“就是就是。”身着青色长衫头戴高帽的男子道:“何兄说得对,怎么说也该是我们兄弟下去。只是不知小美人的身上湿成这样,下面有没有湿呀……”
“噫……”另外三人心照不宣的打了打扇子,皆是发出一声赞叹。
陆千凉气的有点儿肝儿疼,却扑哧一声笑了:“几位公子,咱们素不相识,你们泼了我一身水还这般冷嘲热讽,怕是不合礼仪吧。”
沈言璟身子一动便要跨出来,陆千凉比了个手势叫他止步,仰头望向这几人,一脸的挑衅。




妙手毒妃 第四百四十七章栽了!
沈言璟身子一动便要跨出来,陆千凉比了个手势叫他止步,仰头望向这几人,一脸的挑衅。
“呦呵,还是个泼辣妞,我喜欢。”白衫握扇男子的高姓男子晃着手中折扇,遥指着小船上的陆千凉:“小美人,你可知道我是谁?就敢这么同我说话?”
陆千凉笑:“高公子是觉得自己的名字好听,合该全天下的人都认得你?”
那人道:“你即知我是谁,便也应该知道忤逆我是什么下场。我姑父乃是扬州县丞,要你死要你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他扬手朝着扬州的方向一揖:“漫说你是个普通女子,就算你是齐王妃又能如何?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谁还救得了你一个打鱼女?”
虫上脑的人可真是可怕,陆千凉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衣裳,这一身名贵蜀锦竟然被人认成了打鱼女。人言为官三代方知吃饭穿衣,想这高公子也不过是个暴发户罢了。
陆千凉哼笑两声,抬袖擦了擦额上的水渍道:“还当是什么大人物,不过是个九品芝麻官,也敢这么拿出来显摆。龙行于野,虎在草莽,你就不怕哪天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嘿!这般不晓事!来人,将她给我抓上来!”
“你这是找死!”陆千凉刚要起身,一席黑袍兜头罩了下来,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
大船上的小厮侍从一个个的下船,便见沈言璟一脚一个将人尽数踹入水中,目光平静的望着这群爪牙,拍了拍溅到泡脚上的水渍道:“还有没有了?”
他一个打了一群,倒显得陆千凉多余了。冷风一吹,她溅了一身的水倒是极冷,别过头去打了一个喷嚏。沈言璟侧过身子冲她挑了挑眉:“将衣服穿好了,别叫人看了去。”
“嘿!哪儿来的混小子!敢坏本公子的好事!”高公子单手握着桅杆叫嚣道,一手握着扇子遥遥点指着沈言璟吼道:“你又是谁!活腻了么?”
“我活腻了?我确实是活腻了!”沈言璟一脸戏模样,一双眼亮晶晶的演戏,满面悲愤道:“我等虽然无权无势,却绝不受你等的欺辱!扬州县城又如何?我夫妻二人虽为平民,却也学过孔子教义先贤礼法,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陆千凉:“……”
这一段话慷慨激昂,倒是一副落地书生面对高官时吃不到葡萄酸的悲愤模样。沈言璟这演技……不愧是在朝堂上摸爬滚打数年的人啊。
高公子仔细打量沈言璟一番,皱了皱眉头:“你这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脸儿,爷爷今天不教教你做人,爷爷就不姓高!来人,给我划花他的脸……”
“高兄且慢!高兄且慢。”青衫的男子紧忙拍了拍那高公子,满脸贱笑着道:“高兄暂且息怒,这些读书人寒窗苦读多年谋不得一官半职,心中有气也是不得的。你瞧瞧那小娘子,水灵灵的喜人的很,你就不想尝尝么?若是你伤了她相公,也不怕那小娘子不饶你。”
高公子摇扇点了点头道:“那何兄觉得当如何?”
青衫男子道:“古人言,想要叫人疼,不能只用鞭子。依我看啊,读书人自负傲骨,想要整治他们,还得是折其傲骨。高兄望了,你最近看上的那位邱小姐,她家兄长好男风?”
言罢,四人皆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却又叫人恶心的笑容,就连陆千凉也恶寒,打了个哆嗦。
反观沈言璟,却是临风而立衣袖沾风,微微眯起了眼睛。他这人有些小动作很好辨认,眯眼时要么是起了捉弄的心思,要么是动了杀心。此时这样子,可不是随随便便过得去的。
其实沈言璟生的极好看,面皮白皙紧致,鼻梁高挺眉峰顿挫,棱角分明之余尚带着几分英气。最值得说的便是那双桃花眼,眼角处的泪痣坠的恰到好处,多一分少一分都会显得多余。而此时,他凉薄的唇角微微弯起,似是死神的镰刀宣告死期。
陆千凉缩了缩脖子,一边儿躲着去了。
只闻大船上那几人淫笑声不止,高公子念头道:“何兄说得对啊,这一举两得之法我怎么没想到。这小白脸儿的模样上佳,性格也傲气。邱兄偏爱玩儿霸王硬上弓的那一套,见了这小子他一定喜欢。来人啊!将他们两个绑了,官道船舱里去。”
沈言璟一声低笑,竟然乖乖就缚,叫人绑了个结实。
陆千凉这次是真的不淡定了,她也被人绑了个结实,身上不得被人摸上了两把。她恶狠狠地瞪了咸猪手几眼,凑道沈言璟身边道:“喂!你傻了么?他们绑你你就真的让他们绑?”
沈言璟低下头,凑到她耳边道:“你不是想要去扬州么?这的大船不坐白不坐。”
陆千凉有些后悔,没有趁着自己手脚灵便的时候好好揍他一顿。
二人被带上了大船,关在了一个简陋的房间内。房中所有利器都被拾掇一空,那几个爪牙将二人丢下去转身便走,屁都不放一个。
房中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窗户都已被锁死。陆千凉心中一阵烦闷,蹬了沈言璟一眼,坐到床上生闷气去了。
二人身上还捆着绳子,粗粝的麻绳磨着手腕儿难受的很。沈言璟双手一握蓦地发力,绳子应声而断。陆千凉没好气的低吼道:“你还不过来帮我把绳子解了!”
“急什么!我喝口水先。”沈言璟翻了个茶杯,给自己倒了半杯冷茶饮下,起身走到陆千凉身边……并指点住她身周几处大穴,封住了她的武功。
封住了她的武功……
陆千凉嘴角抽搐,咬牙切齿道:“沈言璟,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你想要干什么!否则我就将你丢下水去喂鱼!”
“正是怕你将我丢下水去喂鱼我才封你穴道啊。”沈言璟笑的万分邪恶,抬手摸了摸她额头上淌下的水珠:“怎么,湿着身子被别的男人看很有成就感?”
这小肚鸡肠的男人!




妙手毒妃 第四百四十八章信任
陆千凉看着他满脸邪恶的笑容,突然一阵恶寒,也不叫他松绑了,直接缩着身子退到了床头,一脸无所适从的道:“沈言璟!你!你不许打我!”
“呵……”沈言璟扑哧一笑,也跨上床来将她堵在墙角,说了一句极其肉麻的话:“我打你做什么?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陆千凉:“……”
这真是个及其危险且具有压迫感的姿势,左右都是木制的船板,面前还被那人堵着,一双桃花眼灼灼,像是掩映了诸天的星辰。
陆千凉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好汉不吃眼前亏的认错道:“诚然,我知道我这么做是不对的,我向你承认错误,日后也绝不在人前逞能了,咱们有话好好说好不好?”
“谁说你做错了?”沈言璟微微偏着头打量着她,伸手扣住她的下巴,跪直了俯下身在她唇上点了点,犹不吃味的舔了舔嘴唇:“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很美,我很喜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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