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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诚然,她不善诗词工笔,两首诗词韵脚颇为相似,若是记错了也是有情可原的吗,又何必这样不依不饶的拿出来说。
二人相对而坐,一个笑的得意洋洋,一个笑的苦大仇深。一个小人得志,一个面红耳赤。
冷百川不知所谓的夹在两个人的中间,向来圆滑于世事的剔透人物也有些接不上话来了。
他亦是一笑,所幸应和了下去:“多谢千小姐的邀约,日后有机会,在下一定同青砚兄同赴贵国观景,届时还望小姐莫要嫌弃在下没见过世面,给小姐添了麻烦。”
陆千凉一张脸,顿时红透。
冷百川尚且不知陆千凉脸红什么,便闻身侧青砚已经笑了起来,展开手中折扇优雅的摇了摇:“她确实有点儿麻烦。”
一路行到绘春楼,楼下招待的小厮见是百花楼的车架,忙点头哈腰的迎了上来,将三人引入了后院的雅间。
绘春楼取名绘春,自然有春日特色,走过木质回廊,眼前豁然开朗起来。
此处说是酒楼,倒不如说是个巨大的奢侈花园,两侧梅兰春花旺盛,香气津津,像是终年不落的模样。
丛丛巨石三三两两的堆放在一起,颇有春日盛景。流觞曲水泠泠流淌,使人见之心喜。陆千凉拂过春桃树支棱出的枝条,心中颇为欢喜:“这酒楼名曰绘春,名为大俗,里子却是大雅。”
冷百川伸手折枝,反手垫着衣袖握住了陆千凉的手腕,将她引向一丛桃树下的一桌旁,将桃枝插在了桌案正中的白瓷花瓶之中。
瓶中有水,花枝放进去,原本还打着骨朵的花苞竟招摇着开了起来,津津花香顿时弥漫开来,甚至引来了一直嫩黄色翅膀的蝴蝶。
冷百川唤人上菜:“绘春楼的神奇之处不止于此,小姐待会儿便知道了。”
陆千凉见过花开花落,四季轮转,还没见过什么花儿能眨眼的功夫便从花苞开至花朵呢。她伸出一根手指拨了拨柔嫩的花瓣,笑道:“果然特色。”
“人言绘春楼有神迹,能四季长春,就算是凛冬之时来到此处也是这般风景。”冷百川道:“小姐可还喜欢?”
侍从已经鱼贯上菜,杯盏盈桌,伴着这春色委实像是饕餮盛宴。
陆千凉看了看石头旁开着的兰花,心中倒也欢喜。冷百川又道:“这兰花,是出了名的高岭之花,绘春楼能移到院子里来,也算不易。”
“无终国多是丘陵地,这兰花儿应当不少吧。”上菜的侍从走了,陆千凉才起身,手指拨弄着兰花摇了摇:“这花儿,瞧着倒是有些怪。”





妙手毒妃 第八百八十九章风雅
“兰花生于幽谷,比邻寒处,生长的环境极其严格。而绘春园乃是以温泉饮水浇灌,方能使园内四季长春。这样的温度,已经不适合兰花生长了。”青砚道。
他指了指二人脚下那一朵生的极其旺盛的兰花,微微摇了摇头:“此处的兰花,只是兰花嫁接地胆草的变种花。地胆草随处可见,生命力顽强,这绘春园能将高岭之花嫁接在随处可见的地胆草上,也算是别有心意了。”
陆千凉闻言倒是一怔。
她这一辈子,诗书不通礼乐不济,拿得出手的就只有一身剑术和脑子里的医术。
地胆草味道极苦,是用来驱火的极好的药材,价格又比黄莲低上很多,她本以为这样卑微的草不会有人识得,此刻从青砚的口中听到那些话来,才会微微的怔了怔。
他的学识渊博远非陆千凉所想像,他所说出的话,每一句都能刷新陆千凉对他的印象。
若说先前陆千凉对他怀疑,因跳湖之事又对他不满,此时却是对他彻彻底底的改观了。人总是会盲目的崇拜于比自己强的人,此刻的陆千凉便是如此。
一顿饭吃的寡淡无味,几人却是相谈甚欢。
冷百川多言无终的风俗与趣事,陆千凉也说了些离阳王朝的趣事。二人聊得开怀,甚至约了中元节再来波心桥上看花灯。就只有青砚一直淡漠不言,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听着二人谈天说地,从不插嘴。
陆千凉是热络的性子,从不愿意冷落了任何一个人,见青砚默默饮茶,给他倒了杯酒:“喝茶多没意思,这儿的酒不错,你尝尝?”
青砚垂眼瞧了瞧杯中浅碧色的酒液,摇了摇头:“我从不喝酒。”
“不会?男人不会喝酒怎么行啊,等你日后娶了媳妇,合卺酒总是要喝的吧,宾客总是要敬酒的吧。”陆千凉将酒水大部分倾入自己的杯中,将盏中残酒再一次的递给青砚:“少喝一点没问题的,你尝一尝。”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饮酒误事?”青砚突然问道。
陆千凉怔然,面上颇有些挂不住。青砚拉过她的手腕,就着他手上的杯子将那半盏残酒倾入到口中,转身便走:“不喝酒不代表不会喝酒,你喜欢的东西,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
一场宴会,竟然又一次不欢而散了。
陆千凉拎着空酒杯站在原地,颇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冷百川,实在不知这好友之间劝酒又怎么劝出错来了。
她是自在性子,同人坐在一桌喝过一次酒,觉得二人聊得来了,转过身便能为人拼命。她也并不是没有商人脑中的那些弯弯绕,只是不常用罢了。
冷百川也拎着瓷壶,缓缓叹了口气走过来拍了拍陆千凉的肩:“青砚兄便是这样的性子,同他待久了便知道了,我二人之间平日里也多有磕绊的。你也不必介怀。”
陆千凉摊了摊手:“性格不同罢了,没什么的。”
去时车上三人,回时就只剩下二人。陆千凉原本以为去时三人坐在车上已经足够尴尬,却不知回来时更加尴尬。
马车辘辘而行,陆千凉沿路买了两盒子糕,又买了些小玩意儿准备给竹隐和两个准妈妈带回去,想了想,索性挑了两块玉料,回到百花楼直奔青砚的房间。
回廊里静悄悄的,百花楼名不提供住宿,住在三楼的都是些有头有脸儿的或是大有来头的人物,侍女小厮自然不敢唐突了他们,走路都是静悄悄的。
陆千凉拎着两盒子糕,想来想去,还是扣了扣青砚房间的门。
里面却无人应声。
就在她以为房中无人的时候,房门被人从里侧拉开。青砚依旧是一张标志性的锡箔面具,眯着眼望着叩他门的不速之客,冷冷问道:“有事?”
陆千凉舔了舔下唇:“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来看看你休息了没。”
青砚抬手便要关门,陆千凉忙伸过去一只脚抵在了两扇门中间,地痞无赖一般的讪笑着,半个身子也挤在了两扇门中间:“你别这么冷淡么,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我会付你报酬的。”
她忙从怀中掏出两块玉料来,递到他面前:“你能帮我雕两个玉索么?我付多少钱都可以。”
眼见青砚脸色愈发的不善起来,陆千凉语声一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多蠢的一件事。
手艺人都是有傲气的,就像是青砚这样的手艺人,不用卖手艺,单单卖名气就足够他一辈子衣食无忧,又何必纡尊降贵的来被人这样用语言编排,没来由的轻贱了自己。
她也知道,对于青砚来说,这些黄白之物都是身外之物。他此刻的心情陆千凉着实能够理解,这就像是一人拎着一大包的银子砸在她的面前,对她说你上最繁华的大街上舞一个时辰的剑,我就把这些银子全都给你一样。
放在她陆千凉的身上,不将这一大包银子抛到那人的脸上,将人揍得满脸开花,这就算是她脾气好了。
陆千凉没皮没脸的挤进他的房间,在轻言杀人般的目光前得意的笑了笑,叫手上拎着的糕点匣子放在了桌案上,打开捧出了尚且烫手的糕塞在他的手上:“我刚买来的,你快尝尝。”
青砚伸手推拒:“我从来不吃甜食。”
“你这不吃那不吃,怎么活这么大的。”因有求于人,陆千凉缩了脖子,也不找个席子,直接双膝一盘坐在了地面上:“刚刚是千凉失礼,我是真心来道歉的,这次别说跳湖了,你叫我跳楼我都跳。”
她目光极其认真,伸出三根手指指了指头顶,浅浅笑了一笑:“呐,我这个人说话做事不过脑子,你不要理会我的疯言疯语便是了,公子你大人大量,断不会同我这种小肚鸡肠的人计较的,是不是?”
她哄人很有一套,以前惹恼了父亲,每次都能在气的自家老爹请藤条之前将人哄好。不得不说,多么痛的领悟才能练就这一项神迹。
陆千凉自认为脸大走遍天下,脸小寸步难行。她双手一抱拳,一双眼亮晶晶的将人瞧着:“要不你将我揍一顿出出气,然后帮我将这两块玉雕了?”




妙手毒妃 第八百九十章谈条件
陆千凉自认为脸大走遍天下,脸小寸步难行。她双手一抱拳,一双眼亮晶晶的将人瞧着:“要不你将我揍一顿出出气,然后帮我将这两块玉雕了?”
陆千凉瞧不见那人面具后的神情,只是那双暴露在空气中的眼睛,似乎没那么愤怒了。
青砚面无表情的坐到桌后,继续雕着手上的玉器:“我雕玉器从来率性而为,也从不为人雕玉器。就算是雕了,也不接受肉偿。”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从这一句话,陆千凉深刻得意识到了这句话的正确性。
青砚不吃她的糕,她便自己抱着糕点盒子吃起来:“有一才有二吗,这两件玉器对我很重要,我有两个朋友身怀有孕,我想送她们腹中孩儿一个玉锁,找来找去,还是觉得青砚公子雕出来的玉最有灵性。”
青砚不受她的奉承,也不抬眼:“你的朋友?”
陆千凉点头:“一个是我的嫂子,一个是我的……”
她顿了顿,萃雪的身份很是尴尬,可是众人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早就将彼此当成了最亲密的家人,早就不在意那些身份了。
陆千凉续道:“另一个曾经是亡夫的下人,亡夫走后她便跟了我,这么多年过去便也像家人一样了。唔,京水你是知道吧,就是那日将咱们两个从湖中捞出来的那个人。另一个便是他媳妇,长得也很漂亮呢。”
青砚动作顿了顿,终于放下了手上的东西。
锋利的琢玉刀搁置在桌面上,折射出些许光芒。他双手抱臂望向陆千凉,声音柔和了些许:“你若是说服的了我,替你雕上两块玉,也不是不可。”
陆千凉嘴唇动了动,实在是不知该怎么说服这个软硬不吃的人。
她抿着唇想了好一阵,继而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丝绢包,将那两截断了的镯子摊开来放在他的面前:“你看,这镯子,还能修么?”
房间里静悄悄的,就只有两截断玉撞在一起时轻轻地磕碰声。
陆千凉将那段成两截的镯子递出去,眼中却是不舍的颜色,咬了咬牙,又挽了挽自己左侧手腕的袖子,将那只完好无损的玉镯递到他面前:“这镯子原本是一对的,却被我不小心打碎了,我问过了很多善修玉的大师傅,都不能将这镯子修得完好无损。他们说你是无终国最好的琢玉师,我这一次来百花楼,就是为了寻你来的。”
青砚将那血玉拾起来,以丝帕擦净了上面的指纹,将两截合在一起对着日光仔细的贴合着碎裂处的文理,毒舌的反驳道:“我还当是我又欠了哪家姑娘的感情债,被人找过来追债了。”
“这血玉像是古旧的东西,从墓里拿出来的?”青砚问。
陆千凉垂着首,双手交握在一起紧张的捏着手指:“是墓里拿出来的,却不是我拿出来的。那是我先夫君送我的定情之物,他没留下什么东西给我,仅剩下的我也没能妥善保管。”
身后的姑娘说着说着,语气便低沉了下来。她薄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隔着暮春熹微的日光,乞求一般的望向他的眼:“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修好它,也算不枉我千里迢迢来一次无终国。”
她突然垂下头,埋首在掌心中。青砚看不清她的神情,却能听到她声音微微的沙哑与哽咽:“你能替我把它修好么?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怎样都可以。”
“你要知道,破镜难圆。就算是能修好,也未必是原本的模样了。”他将那两截断玉放回到巾帕之中,包好后推到她的面前:“你想要留住的,只是那一份求而不得的遗憾罢了。留不住的,索性忘了吧。”
这厢人正哭着,青砚不好讲人赶出去,只好倒了杯茶推到她的面前,默然无声。
人在脆弱的时候未必需要人安慰,他掌心轻轻拍了拍陆千凉的脊背,劝慰道:“回去吧,时辰不早了。”
“你可以替我将她修好么?”陆千凉执着的问道。
青砚未答,却起身抬步走向房门的方向。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引人闲话,陆千凉而今哭的眼圈儿红红,怎么都像是糟了他的欺负。青砚不想惹祸上身,转身便要走。
“青砚,你可以帮我把它修好么?”她突然站起身来,捧着那断了的镯子追了几步,站在她身后一步之遥的位置复又驻足:“你可以修好它的,你是无终最好的琢玉师,你可不可以帮我?”
青砚成名两年,遇上的死缠烂打的姑娘也算是不计其数,对他来说,陆千凉这般模样的倒也不算难缠。
往常遇上了这等事,他便置之不理,默默躲开便是。
再抬步,陆千凉并没有追上来。
在他指尖触及到房门木制的框角时,他脚步微微一顿,凉薄的唇微微抿紧便要推门。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顿时一怔,回过身子,便见陆千凉正对着他,直挺挺的跪了下来。
她身上穿着的还是白日赴宴时穿着的鹅黄色长裙,丝绢制成的裙角扫地,颇有些纤纤淑女的意味。若是忽略了她那双眼睛……
那双灵动中,尚带着三分他色的眼睛。
青砚知道他那双眼睛里装着的情绪是什么,那是遗憾,是不曾愈合的情殇。一定是有什么逝不可追的东西从眼前溜走,她才会这样执拗的不愿错过任何一个她欢喜的人。
就像今日劝酒之事,她并没有错,却向他道歉了。她是大度的性格细腻的心思,他不喜欢这样的姑娘,却偏偏觉得她的性子颇为讨喜。
青砚驻足在门前,摇摇头:“就算是你跪,我也不会替你修。我青砚向来都是无情之人,你怕是不知道。”
那人默。
一阵微风荡过,扬起了房间里浅碧色的纱帐。陆千凉望着她的眼,在那坚定的目光之中逡巡几圈,终是确定了,他不会因她而心软,不会因她而改变自己的原则。
她单手撑着地面缓缓起身,一笑:“那便算了罢。”
“我亦不是什么好人,又哪有资格来怪罪你呢?我来求你,不过是妄求一份心安,想要证明自己确然努力过,你却不愿意帮我罢了。”




妙手毒妃 第八百九十一章流鼻血了
“我做过的错事,合该我一生一世受此折磨。昔年他因我而受过的苦难,又何止如此?”
陆千凉起身,将那视若生命的断镯藏入怀中,绽出一个公式化的笑:“打扰了,青砚公子。”
她走过他的身边,伸手便要推房间的门,那门框却先一步的被人按住。
青砚了手,双手抱臂闲闲的倚着门框,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低垂的眼睫与致的眉眼,突然想要伸手触一触她饱满的额头,和颊边婴儿般白皙细腻的皮肤。
这是极其逾矩的行为,青砚从来都知晓,在这世间宁可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好在最后一刻,他的理智战胜了他的欲望,未曾真的将手伸出去。
青砚伸手将她手上包着镯子的锦帕夺过来,转身走向摆放着自己琢玉工具的那张桌子,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了桌面上:“我可以替你修这个镯子,不过不是今天。这血玉不好寻,我要去切两块好的玉料才能将其修复。”
陆千凉嘴唇动了动,好一阵才反应过来青砚答应了她的请求。
就像是一颗本已经陷入了泥泞的心再一次被捧上了云端,她舔了舔嘴唇,迎了上去:“只要你肯替我修,我多长时间都可以等的。”
青砚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不冷不热的道了句:“坐过来。”
陆千凉忙提着裙角跑了过去,跪坐在青砚的身边。青砚举着两半碎裂的镯子对着日光寻找断裂的纹理,听到她动作的声音,转过头来望了她一眼,目光沉了沉。
那眼神,好像是在无声的控诉,我已经答应帮你了,你怎么还不自觉一些的讨好我?
陆千凉顶着那饱含深意的目光,深觉青砚刚说的那句“帮忙并非肉偿”的话委实不靠谱。她靠的更进了些,讪笑了两声。
青砚见她不肯靠过来,索性自己靠过去些,指着镯子上的断口:“玉是好玉,你这些年来保存的也好,并未可碰掉端口周围的棱角。平常的补玉师多会在断玉的周围贴上锡箔金银掩饰断口,这样的掩饰方法,配上了这样好的血玉,委实拙劣了些,以我来说,不妨在这断玉的两侧凿孔,在用嵌合的方式将断口连接在一起。”
平日里寡言惯了的人说出了这么长的一段话,倒也没见他有什么停顿。可见这人并不是寡言,而是不想同她说话。
陆千凉专注的听他解释,问道:“玉质极脆易断,这样修补,不会存在危险。”
“自然会存在。”青砚道:“这样的方法,只有我肯用。而就算是我,也只有堪堪七成的把握。还是那句话,破镜难圆,想要将断裂的镯子修复到和原来一样极难,我还是建议你选些把握的法子,至少不会损坏了这块好玉。”
再一次的,陆千凉陷入到了两难的抉择。
她所提出的要求,本就是常人无法胜任的,而今一面是退而求其次的稳妥方式,一面是悬崖走钢丝般的危险方法,二者选其一,自难抉择。
陆千凉手掌紧紧握着破碎的镯子,任凭锋利的棱角陷进肉中仍不知痛。好一阵,她才放开手,将东西交到了青砚的手上:“我既然将东西给了公子,自然相信公子。劳烦公子成全我的意愿,替我修补这支断镯。”
青砚点了点头,起身走到窗边合上了窗子,好整以暇的解开了衣衫的系带,褪下外袍:“千小姐的要求提完了,在下也该提一提我的报酬了。若是没记错的话,刚刚千小姐是不是说,只要在下能帮你修补这一只断镯,你可以答应我的任何要求?”
隐在锡箔面具下的一双桃花眼神采奕奕,像是缀了漫天的银河一般绚烂有光。青砚上前一步,身上清新的香气无孔不入的钻进陆千凉的鼻孔中,叫她心神皆颤。
她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望着身前近在咫尺的人,嘴角抽搐道:“公子刚刚不是说,请您帮忙是不需要肉偿的么?”
“我说过么?”青砚重复。
陆千凉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似是觉得自己语言的说服力不够,又点了点头:“你说过,你确实说过?”
“哦?那我现在想要后悔了,你觉得怎么样?”青砚突然向前一步,抵住了陆千凉的身子。
她却惊慌失措的后退,苦不堪言的管着自己的拳头,千万不要下一刻便砸在了那人的脸上,顾左右而言他:“公子您别开这样的玩笑,千凉可是个开不起玩笑的人……”
纯白色的亵衣勾勒的他脖颈修长,渐渐迫近自己身体的身子也愈发的挺拔了起来。
他并不纤瘦,只是身材匀称,浑身上下该瘦的地方瘦,该壮的地方壮,倒是一具叫人极其浮想联翩的身体。
陆千凉看不下去了,她在看下去便要流鼻血了!
此时此刻身着亵衣站在她面前的青砚对她的视觉冲击感,就像是一个浑身赤裸,烟波含媚的姑娘对一名军营之中常年没见过女子的士兵的冲击感。
陆千凉突然反手将人推远了些,手上还了些许力道不至于将人伤到:“青砚公子,请您自重!”
那人轻声一笑:“想什么呢?我换件儿衣裳而已,你是有多自恋才会觉得我是看上了你?”
他起身到一侧的柜子里抽出一件崭新的黑袍套在身上,向她勾了勾手:“过来替我穿衣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一次你在敢调戏老娘,姥娘就教一教你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陆千凉扭了扭手腕,走上前去替青砚整理好对襟长衫上的褶皱,又替他将领口抻平:“公子想要什么样的报酬,只要千凉能拿的出来,便绝不推辞。”
青砚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像是得志的小狐狸一般狡黠。那样的笑容,顿时让陆千凉觉得,自己怕是又着了他的道。
她替他拢好了衣襟,便极其没有眼力见儿的站到一旁去了。青砚拾起一旁的配饰挂在腰带上,声音不紧不慢:“修理用料的用,你要一切自理,我是不会给你垫付的。”




妙手毒妃 第八百九十二章买酒
“这是应该的,就算是公子不说,千凉也会这样做。”陆千凉答应道。
青砚似乎并未将这条件当成一个条件,又道:“你也知道,我在平城,甚至在无终国都很受欢迎。修补你这枚镯子所需要的预料极其难找,我大概要多走几个赌石场才能找到合适的玉料。在这期间,你要负责保护我的安全。”
言罢,续道:“别说让你的那个侍卫来,他太不解风情,我可不想再被人掼到桥上一次。你有武功我是记得的,镯子想不想修,全在于你。”
再多的话,不还是凭你的一张嘴颠倒黑白?
陆千凉虽然觉得这个条件颇为不合理,也只好答应下来:“我答应。”
青砚没完没了的喋喋不休:“最后一个条件,我替你修补这个镯子,不可能不你一点儿的酬劳。我要你答应我三件事,这三件事我保证会在你并不为难,并且能做到的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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