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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并不为难,并且能做到的范围之内,这个条件听起来便觉得很诱人。
陆千凉最怕这种似是而非的要求,她总觉得,这未完成的事情就像是梗在她心口上一根刺,总是挥之不去似的。她极端的强迫症,使她对这一类的要求敬谢不敏。
可万事都讲究一个轻重缓急,这世间除了青砚,怕是再没有人能替她将镯子俢的完美无缺。
与之一比,这三件事似乎也不是那么恐怖了。
陆千凉咬了咬牙,在心里献给自己吞下了一枚定心丸,这才点了点头:“我答应。”
“千小姐是个爽快人,那我也不多说了,为了你我之间的合作,为了友谊长青,为了你今日白日说我不能喝酒,今儿我请你喝酒,不醉不归。”青砚话音落下,伸手拉住了陆千凉的手腕儿便将她往房外拖,颇为热络的模样。
芝兰玉树的青砚公子,倒像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了。
依旧是这种熟悉的感觉,陆千凉想要抗拒,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机会抗拒,长长的叹了口气。
便见那人回过头来,眼角似笑非笑的挑了挑,颇为欢愉的道:“而今你是我的金主,金主便是衣食父母。本公子便开一开善心,允许你唤我的名字。”
陆千凉僵硬的笑容凝固在唇角。
那你这还真是足够开恩啊,明明都是一样的人,她怎么突然有一种站在金銮殿上,被人刺平身的感觉?
二人避开侍女,一路走出百花楼。倒不是刻意躲避谁,只是二人此刻这:“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模样,颇有些叫人浮想联翩。
青砚走的速度不慢,陆千凉只好提着裙角小跑着跟上去。二人衣角擦着衣角,袖口擦着袖口,颇有些折花别襟,把臂同游的雅致意味。
街巷上有人当街卖桃,青砚随手丢下两枚铜板,摸了一个模样生的水灵的塞在她的手里:“无终国昼夜温差极大,栽植果树极为不易,是以瓜果都会比你们国家的瓜果甜上一些,你尝尝?”
桃子是新运过来的,外面还沾着一层薄薄的绒毛。
陆千凉将那桃子在衣袖上蹭了蹭想要剥皮,动作却骤然一顿。青砚看在眼中,问道:“不喜欢?”
“不,我很喜欢。”她捧着那颗硕大的桃子在鼻尖儿处嗅了嗅,清新的桃香浸人心脾。
陆千凉唇边绽出一个浅浅的笑意:“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你有过那种感觉么?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了骨子里,以至于每次想起他这个人都会浅浅的笑起来。”
她道:“我就是想起了那么一个人。”
青砚又问道:“你的爱人?”
陆千凉点头,郑重其事的复又点头:“他对我很好,我喜欢吃桃子,他便在帝京给我种了半座山的桃树。”
“如此看来,你夫君不止爱你,还很有钱。”青砚调侃道。
陆千凉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你的嘴这么毒,心里一定很苦吧。”
她实在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青砚这样的人,明明能将极好听的话说出一种欠揍的感觉。
最叫人生气的是,这个人还偏偏打不得。且不说自己有求于人,就他这浑身没长出二两肉的小身板,挨不上陆千凉几拳,怕是就要去找阎王老儿报道了。
二人一路走到巷子里,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陈旧的老街之中,却有悠悠酒香丝丝缕缕的传来,未入肺腑却已经叫人先醉了三分。
陆千凉吸了吸鼻子,讶然道:“这酒气好香。”
“酒深不怕巷子深,真正的好酒从来不在酒楼里。”他走到一户人家门前叩了叩门,木制的大门伴着吱呀一声,向两侧打开了一条只容许一人出入的缝隙。
青砚终于放开了一直握着她手臂的那只手,侧着身子进了门。陆千凉也有样学样的跟了进去。
进了门,陆千凉才发现自己认为的外观简陋真的是自己认为,那院子里的模样……远比她想象的更加简陋啊。
院子不小,一眼望去倒像是两户人家凿通了中间的围墙,合并了两家的院子。
农户人家没有什么绿植,就只有沿着院墙摞放的整整齐齐的酒坛子。有的酒香阵阵,有的泥封尚且未干,那数量,一眼望过去颇为壮观。
青砚随手拎了两坛,又从袖中摸出了几枚铜板递给候在门旁的老板娘,低声道谢后走出了这一户农舍。
他倒也是紫衣模样,随手丢给她一坛,掌心拍开了红绸子布上裹着的泥封,握着坛子向口中倒了一口:“千小姐今日可莫要被我喝倒了。”
那酒气香的醉人,见青砚先饮,陆千凉便也不客气了,抱着酒坛子猛灌了两口。
晶莹的酒液顺着纤细的脖颈流淌下来,勾勒的那脖颈更加优美动人起来。
女子仰首本就是极其雅致的姿势,而今这姿势的雅致,恰在陆千凉的身上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
就像引颈的白天鹅,甚至叫人有一种仰首视之的欲望。
“好酒!”陆千凉抹了抹下巴处的酒液,拎着酒坛子餍足的呼出了一口气:“这等好酒,埋没在这等深宅民巷之中,倒是可惜了。”





妙手毒妃 第八百九十三章久逢知己
“可惜?”青砚声音微微一挑:“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世人都认为茶是雅物酒是俗物,依我看来,却是恰恰相反。”
他缓缓前行,夕阳最后一缕微光自背后照出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柔和的光辉将他的身形渡上璀璨的金边,就像是这人成名的神秘,叫人参不透,悟不通。
那样的角度,那纤瘦单薄的脊背竟莫名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饮茶者附庸风雅,饮酒者豪迈性情。相比之下,高下立见。”他突然转了身,陆千凉正步步紧跟着他,专注的望着他外衫下摆绣着的花纹。
此时他脚步一顿,陆千凉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竟一下子撞在了他的身上。
草木香扑鼻而来,柔软的衣料擦过饱满的额头,温柔一如旧时美梦。她慌忙后退,极不巧的,脚旁正有一块突出的石砖,她一颗心全都挂在此刻撞在了青砚身上的尴尬上,自然未曾注意那块凸起的砖块。
很不巧的,她脚下一滑,险些摔倒下去。
已经撞了那睚眦必报的伪君子一次,若是再撞一次,指不定要被调侃生什么模样。陆千凉忙向一侧转了身子,就在这时,青砚也伸出手来扶她……
手臂稳稳地揽住她的细腰,向怀里一压。这一次,却是她整个身子都陷进了青砚的怀里了。
二人这样一番激烈的动作,手中的酒自然不好过,虽说大部分洒在了砖块地上,却仍有小部分倾在了青砚的身上。在他墨色的衣襟上,糊成拳头大的一块。
此刻二人贴在一起,陆千凉才发现,这个不会武功的弱冠公子,竟然也比他高出许多。
她原本以为,青砚也就高出她半个头的身量。而今二人相对而立,自己的头顶却堪堪到他胸口而已。她本就属于女子之中身量比较高的,如此反衬,青砚身量如何一观便知。
这样的身高,不去习武,当真是可惜了。
那人的手臂依旧揽在腰间,陆千凉的头贴在他的胸口上,恰好听得到那人心口处轰鸣的心跳声。
隐藏在第三块肋骨下的器官热切的跳动着,宛若滚滚雷鸣敲击在她的耳畔,咚咚作响。那心跳声比正常人还要快一些,似是在担心她摔跤,亦或是被她扑到身上的惊讶。
陆千凉轻轻了抽气,空着的那只手因当初的惊吓,正牢牢地攀着青砚的肩膀。若是不知内情的人远远看来,怕是要将二人误会成月上柳梢头后再五人的巷子里约会的少年男女。
青砚似是低头,柔软的发梢轻轻擦过她的颊侧,微有些痒。
清新的皂角香气叫人神清气爽,他的发叠着她的发,在她的脊背上乱做一团。这当真是个极其暧昧的姿势,没来由的,陆千凉腾的一下红了脸。
她慌乱的抽回身子,双手抵着青砚的胸口后退了几步,目光躲闪的不敢看他。
那人却轻声一笑:“怎么?我还以为你还想再靠一会儿呢。”
“若不是你脚步突然停下来,我又岂会撞到你?”陆千凉反驳,抬起眼瞪了青砚一眼,愤愤不平的走到他前方:“这一次我走在前面,看你还能怎么使坏。”
“哈哈……”身后,突然传来那人爽朗的小声。
青砚抖开折扇边摇边行,一双桃花眼是丝毫不蹭遮掩的笑意与调侃之色。他那样爱洁的一个人,竟连衣襟上的酒渍也不顾了。
陆千凉正纳闷着那人笑什么,青砚却已经摇头晃脑的吟咏起来:“美人投怀送抱,岂敢不纳乎?”
陆千凉伸出拳头在他的面前摇了摇:“纨绔流氓行径,不如揍之乎!”
话毕,两个人相视,竟再一次的笑了起来。
待二人走出巷子,天色都已经渐渐暗了下来。陆千凉手中酒水已经喝了七七八八,索性夺过青砚的那一坛。
他的酒还没怎么动,正好给她解馋。她将二人的坛子换了换,砸着嘴品尝着甘甜的酒水,问道:“你说带我去喝酒,就这么带我边走边喝?太抠门儿了些。”
“本想带你去波心桥看夜景,怕你再忆起那一日落水的狼狈,只好做一回好人,却不想你竟不领情。”青砚将空了的酒坛子随手丢在墙角,又问:“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让我选么?你怕高么?”陆千凉指了指百花楼的房顶:“我瞧那里就不错,你敢不敢上去?”
青砚看了几息的时间,欲言又止好一阵才从口中吐出一句话来:“倒是不怕高,就上上去力些。”
“这有何难?不是还有女侠我呢吗?”陆千凉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被酒水晕红的脸颊沾染了三分霞色:“呐?害怕你就抓着我的袖子啊,我会保护你的。”
青砚刚要反驳,腰侧突然被一只手揽起,紧接着耳边呼呼生风。
他目视前方,锡箔面具折射出太阳最后的一缕光芒,双脚却已经离开了地面。
他望着陆千凉唇角带笑的向前掠去,足尖轻点着湖畔垂柳招摇的树枝荡起身子,又轻飘飘的落在了百花楼翘起的檐角上。
昂首挺立的脊兽被她当做垫脚石甩在了身后,两个人的重量踩上去,那脊兽竟丝毫不曾损坏。
他凉薄的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似是不适应这样的高度。陆千凉将酒坛子塞在他的怀里,伸手握住他的手:“你不要害怕啊,就算是摔下去我也会垫在身下的。”
青砚目色微凝,却未答话,似是颇为不悦的模样。
三分醉意熏得陆千凉神思滞涩,可虽说脑子转的慢了些,且也不至于停转的。
她看到青砚的不悦,顿时明白自己说了多蠢的一句话。对一个身长八尺,还很爱面子的男人说这样的话,这不是故意驳他的面子么?
所说青砚很不给她面子,那是他没教养,她是断然不能和他学的。
身侧晚风飒飒,渐渐昏暗下去的苍穹之下,百花楼下的人就只能看到一男一女相携着跃上楼顶,却看不清到底是谁再环着谁。
陆千凉凌乱的额发被吹到耳后,她笑的开怀:“以后你若是想登高了就来找我,我带你飞上去吗。就算是不会武功又如何?第一公子的名声,又何须那些所谓的盖世武功来加持?”




妙手毒妃 第八百九十四章醉酒
二人轻飘飘的落在了百花楼楼顶上,夜半微风拂过脸颊,颇有些恣意。
陆千凉面对着风站,及腰的长发都被吹到了身后。她伸手捉风:“站得高了才发现,原来这百花楼是附近最高的建筑了。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想必便是这样的感觉吧。”
她伸手接过青砚手上的酒,仰头掉进口中。晶莹的酒液洒了些许在下巴上和前襟上,她纵声一笑,迎怀揽风:“痛快!实在痛快!”
“若我来说,不如说是‘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来的实在。”青砚抢了酒坛子回来,也饮了一口:“不过前人诗句虽说惊艳,可生拉硬拽到这样的情形处,到底是落了下乘,还不如喝酒。”
他晃了晃坛子,突然一摊手:“可惜,没酒了。”
“你都给我喝了!”陆千凉屈起食指敲了敲坛壁,听着空荡荡的回声,一脸委屈的撒泼:“说好了请我喝酒,你怎么这么抠?这么一小点儿就将我打发了!走。回去拿酒。”
青砚坐在百花楼顶上摇头:“太远了,不去。”
陆千凉双手扯住他的一只袖子生拉硬拽:“你这人好生小气,你别以为我没看到啊,这两坛子酒一共是八枚铜板,我赔给你还不行么!走走走,去拿酒!”
她俯下身来,注视着青砚的神情,似乎已经有了些醉意。
二人离得不远,她温热的吐息便打在青砚的脸上,带着醉人的酒气:“走啦,我带你飞,很快的。”
我带你飞,这句话听来却是有些哄小孩子的语气了。
眼见她走路已经有些摇晃,两坛子酒下去,酒量再好的人也该迷糊了。青砚趁她醉,伸手扶住了她的小臂:“酒是没有了,不过我可以带你去楼里的小厨房里偷一些核桃露来给你解解酒,去不去?”
青砚早就摸清了陆千凉的脾气,这人吃软不吃硬的很,凡事同她好说好商量绝对好过恶语相向。
却不想陆千凉这一次坚定的很,甩开她的手坐到一旁生闷气去了。她也不说要去拿酒,也不说对轻言的不满,只是一个人坐到了一旁,伸手去掀百花楼楼顶的琉璃瓦。
这些琉璃瓦可都是稀罕物,乃是当年百花楼的第一任楼主一块块甄选出来的,珍贵的很。若是被哪个人一不小心丢下去一块两块,这世间都未必能找出与之相似的。
青砚双手抱臂,注视着那人背对着她蹲身掀瓦的背影,突然温柔的笑了起来。
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笑容又多么柔和。
他缓缓起身,扶着高高翘起的飞檐走上前去,从身后拍了拍陆千凉的肩膀:“起来吧,带你去。”
陆千凉开心的站起来,双臂将青砚一抱,双足一点掠下了楼顶。
满天繁星灼灼耀眼,飘扬的墨发撩人,微凉的晚风醉情。这样攀上楼顶喝酒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这些年来陆千凉专注于借酒浇愁,渐渐却也忘却了,原来登高饮酒会有这样的乐趣。
青砚柔软的衣料贴着她的脸,轻柔绵软的像是虚空的云。此刻的她,又何尝不是行在云层之中。
身边的人突然拍了拍她:“看路,要撞树了。”
好不容易勾起的已经,便被这么一句不解风情的话给破坏了。
陆千凉双脚着地,扶着青砚也站稳,手掌灵蛇一般的贴了上去握住青砚的手:“怎么走来着?我找不到了。”
“恩,我带你找。”青砚默默地握紧了她的手,走在了前方。
这世间会喝酒的人千千万万,喝醉过的人亦有千千万万。青砚见过很多喝醉酒的人,思及往事嚎啕大哭的,因世事不公唉声叹气的,甚至有酒壮怂人胆趁着酒意杀人越货的。
可他却是第一次见陆千凉这样的,平日里矜持自重,颇为懂礼,喝多了酒却像是一个正值年少的小姑娘,握着他的手蹦蹦跳跳的跳格子,口中还哼哼着不知名的童谣。
委实叫人匪夷所思。
他微微偏着头望她,好奇着喝多了酒的姑娘不是身子绵软的逢人就靠,恨不得将自己柔成一汪春水的么?然后二人相拥着滚向牙床,芙蓉帐暖共春宵,灼烫的肌肤贴在一起,慰藉着两个人的寂寞……
她倒是不同。
就在他百思不解的时候,那个跳着的姑娘突然顿住脚步,仰起头来望向他的眼睛。
她微微仰着头,而他微微垂着头,这距离刚刚好。青砚心情也不错,手指拨了拨她颊边被酒水沾湿了的发,先发制人道:“你瞧什么?”
“瞧你啊。”陆千凉笑起来,大眼睛弯成了一弯月牙。
她牵着他的手,语声比平日里说话的速度慢些,语调也轻快一些:“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儿疯了?其实我喝了酒并不是这样的,他们都不让我喝酒,怕我会想不开从崖上跳下去。他们都以为我醉了,其实我清醒得很呢。”
她又仰起头来瞧他:“我看见你就觉得熟悉,觉得开心,所以我也同你亲近一些。我不爱闯祸也不爱耍心机,这样看上去是不是乖觉了不少。”
青砚握着她手的那只手,突然轻轻一攥。
陆千凉正值感官迟钝的时候,自然未感觉到这微不可查的力道变化,继续望着脚下的石头去了:“这两年我都不哭了,竹隐也长大了,我不能让她担心啊。”
她喃喃:“她没有父亲,不能在没有娘了。”
“没有父亲的孩子很可怜的,总是被别的孩子欺负……”
三年不曾再有触动的心口突然剧烈的跳动了起来,青砚伸手死死地按住自己的胸口,皱着眉头消化这绵绵而来的痛楚。他为什么会痛呢?他怎么还是会痛呢……
他似乎忆起了一个春日的午后,迎风摇动的青草与袅袅花香,浮动的白云与殷红的鲜血。他握紧了陆千凉的手,将她拉进了一些,问道:“竹隐是谁?”
“我女儿啊,很可爱的。”她微微扬起下巴笑起来,像是所有因为子女骄傲的父母一般:“她特别聪明,什么东西都一学就会,就是淘气了些。不过到底是孩子吗,淘气一些才可爱。”




妙手毒妃 第八百九十五章真相大白
“竹隐是你……和谁的孩子?”青砚问。
“自然是和我夫君的。”陆千凉有些不悦,甩开了二人交握的那只手:“你当我是什么女人,孩子也可以随随便便来的么?”
青砚突然没来由的焦躁,他想问出一些事情,奈何陆千凉一直同他兜圈子,连他自己都辨不清陆千凉是真的醉还是装醉了。
他微凉的手掌抓住了她的手腕,复问到:“你夫君,叫什么名字?”
“我凭什么告诉你?”陆千凉又要甩他的手,沈言璟却紧紧攥着不放,任由她抽筋儿一般的抖手。
好一阵,陆千凉自己抖累了她才安静下来,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的面具嘿嘿笑。青砚突然转身,头也不回的拉着她便走:“你不是想喝酒么?我带你去买酒喝。”
这一次,二人各提了两坛子酒出来。
青砚站在门前便拍开了一坛酒的,自己先喝了一口,随即将酒坛子递给陆千凉:“喝吧。”
“诶,你骗我喝酒啊。”陆千凉伸手推开:“这里风景不好,我要去楼顶上。”
青砚颇有些急切的模样,直接牵了她往回走:“好,咱们回楼顶上,你还飞的动么?”
陆千凉被人怀疑,颇有不忿,直接手臂一揽青砚,脚下生风的狂奔了回去:“你瞧不起谁呢?别说是飞了,你现在给我一把剑,我能给你舞出来我门折剑山庄一十八式的剑法!骗人是小狗的!”她想了想,又道:“你应该是个好人,你若是不相信,折剑式也可以舞给你看。”
青砚被她半揽着,自己的双脚也时而落地借力,闻言轻声一笑:“还说自己没醉,折剑式都说出来了。昔年若是沈季平知晓在你口中套话这么容易,又何必干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
“诶,你说什么?”陆千凉偏头一问,二人险些从树梢上坠了下去。
青砚忙将她晃了一晃,叹气出声:“你就不能看这些路么?”
再回房顶,又是两坛酒下肚,陆千凉却是真的迷糊了。她半个身子歪倒在青砚的肩膀上,抱着酒坛子嘿嘿傻笑,欢欢喜喜的将他瞧着。
见她这回喝的差不多了,青砚指了指自己带着面具的脸,问道:“我是谁?”
“你呀。”陆千凉偏着头想了好一阵:“沈言璟?不对,你是青砚,你们两个太像了,我都认错人了。”
“恩,是你认错人了。”青砚又拍开一坛,自己喝了两口递给她:“在喝一点,说好了将我喝倒的,我都喝了三坛了你怎么还抱着原来那坛?”
陆千凉愤愤不平的丢掉怀中的空坛子,抢过新开封的酒:“你胡说,我同人拼酒,从来就没输过。”
……
青砚从没见过这么能喝酒的姑娘,五坛酒下肚,就算是自己也要倒头大睡了。由此可见,陆千凉这些年喝的酒着实不少,这才能酒量飙升。
陆千凉终于软了身子,八爪鱼一般的挂在他的身上,皮肤都带着醉人的灼烫。他扶她坐好,轻轻拍了拍她光滑的侧脸:“现在告诉我,竹隐是谁?”
“你女儿啊。”陆千凉扑上去抱住她,两条腿夹住他的腰紧紧的盘住,像是一撒手人就会丢了一般:“你不信我,那太医骗你的。竹隐是你女儿,我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一道身影落在了百花楼的顶楼上,面对着青砚,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青砚理也不理,只是双手扶稳了陆千凉,掌心贴着她光滑的脊背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不让她看见自己眼眸中的那一点异色,又问道:“他们是谁?”
“他们,是谁啊……”陆千凉埋首在他的颈窝上,贪凉一般的贴着他颈侧光滑的皮肤。好一阵,待到这一边的脖颈被她捂暖了,她便直了直身子想要换一边寻凉。
一只大手不容置疑的扣住了她的后脑,将他的头压下:“回答我,担心你的人都有谁?你都和谁住在一起?”
陆千凉双臂抱紧了他的脖颈:“你吃醋了呀。”
她狡黠的笑起来,像是一只诡计得逞的小狐狸,露出了亮晶晶的小虎牙。她掰着手指头一个个的査过去:“有哥哥,嫂子,还有萃雪蓝雨京水,还有我家小竹隐啊。你不知道的吧,朝瑰和萃雪都有孕了,你都好久不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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