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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折剑山庄是块肥肉,她可不想轻易放过。陆千凉刚刚给她的银袋子里也有不少的银子,也足够他们好吃好喝半辈子了。
陆千凉一看他们三个就心烦,她就没见过这么得理不饶人的人!
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古人诚不欺我。
她颇为急切的问了一句:“派人去看一看,人什么时候能回来。若是再拖上一阵,咱们折剑山庄便要变成野鸡场了!”
“你说谁是野鸡!”那妇人站起身来,指着陆千凉叫嚣。
陆千凉冷艳瞪回去:“说的就是你!”
“你……”那妇人还待说话,沈言璟却突然抬眼望向了她。那冷鸷的目光,冰的人直打哆嗦。
沈言璟微微眯起眼睛的时候最为摄人,就连在朝为官的众位大臣都未必经受得住,更遑论这一群山间平民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陆千城缓步踏入到厅堂中,见众人剑拔弩张的模样,不由问一句:“怎么了?”
陆千凉气鼓鼓的别过脸去不理人,陆千城一看,却是笑了:“闹什么脾气?竹隐又惹事了?”
“可有五千两银子,先借给我?”沈言璟起身,手微微一扶桌案,向前走了几步问道。
“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陆千城一怔,随即又道:“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借与不借的。你且等我一等,我去账上支。”
沈言璟也不客气,点了点头,道了句:“多谢。”
陆千城饶是不知沈言璟要做什么,可他却只沈言璟向来是心里有数的人,不会像陆千凉一样胡闹。
再者说,五千两银子又不算是什么大数目,就算是掏出来也不至于心疼。
一刻钟之后,陆千城取了五千两银票回来,五张千两面值的银票叠在一起交给沈言璟:“五千两的现银,就算是拿给他们,他们也带不下山去,我便折成银票了。”
沈言璟将银票摊开,放在桌案上,用手按住。
那妇人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银票呢,那银票虽说就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纸张印刷出来的,可却是能折成一块块白花花的银子。
一时间,她也不记得什么仇恨了,乐呵呵的起身迎了上来,伸手便要拿沈言璟手里的银票。
沈言璟却突然按着,后退了一步:“千凉,拿十两银子来。”
陆千凉闻言,顿时知道沈言璟是什么意思了,乐呵呵的掏了十两银子放在沈言璟的掌心上,一扫刚才的愤懑之色。
在场又有谁不是聪明人,也就只有蓝雨傻了些,直到现在还不知沈言璟是什么意思。
妹控见陆千凉眉开眼笑的模样,叹了口气:“你呀,也就言璟治得了你,这么大还跟个小孩子似的闹脾气。”言罢,坐到一旁的座位上歇着了。
沈言璟将十两银子放在那妇人面前:“在我看来,你家孩子的伤,就只值这十两银子。”
那妇人顿时急了:“你刚刚不是说了给我们五千两的么!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
“你看不出,我们家不是我说了算?”沈言璟眼看便是不悦,那语气也不是调侃,而是愤怒:“你说,这世上有钱能不能使鬼推磨呢?我这五千两银子若是送到官府,能不能买人的性命?”
那妇人脸色发红,恶狠狠的瞪着沈言璟。
沈言璟哼声一笑:“来人,请江南道的翟知府上山喝盏茶,就说是你们陆夫人请的。”
这群平民不知道,可本地官员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似的。陆千城的夫人乃是当朝唯一一位公主,当今圣上的亲姐姐朝瑰长公主,当年陆家落户江南的时候,朝廷可是来圣旨特意敲打过。
那意思再清楚不过,朕的亲姊可在你们江南住着,她虽不爱表露身份,但公主之尊也不是放在江南能容人欺负的。一旦长公主过的不顺心了,朕让你们一众全都脑袋搬家。
是以当初陆家落户江南,可是本地官员尽数来迎的盛景。
且不说朝瑰长公主,驸马的亲妹乃是当地富豪乡绅千家的嫡小姐,也是当朝已故的齐王殿下唯一的正妃。
就算是齐王殿下不在了,齐王遗孤还占着郡主的名头,陆千凉还是正一品的诰命,驸马都尉也是前二品卫将军。
一家子皇亲国戚,谁惹得起?活腻了?





妙手毒妃 第九百三十九章不摇碧莲
算来,那已经是三四年前的事情了,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户人家也早已记不大清楚。
可如今再提起来,却还是零星有些印象的。
那妇人一瞬间白了脸,折剑山庄能如此猖狂,自然是有倚仗的。而这倚仗,还是他们招惹不起的。
都说民不与官斗,他们生了再大的胆子,还敢以卵击石不成。
“十两银子,这件事情接过,竹隐日后去上学,我不希望听到任何风言风语,若是竹隐回家后说她受了委屈,这件事咱们便要好好清算了,你可懂得?”沈言璟柔声道。
那温柔的声线固然是恐怖的,就连陆千凉听到也不打了个哆嗦,在心中默默吐槽着沈言璟这人越来越恶趣味了。
那妇人怒瞪着沈言璟,虽说已经偃旗息鼓,却依旧喋喋不休:“靠人养着的小白脸,有什么好神气的。”
朝瑰公主面色一寒,突然站起身来,就连向来好脾气的陆千城也起身,右手按在了腰侧的剑柄上。
他向来是剑刃上讨生活的人,身上的剑气比陆千凉还要盛,此时身上的气势再不遮掩,瞬间震的那一家三口瑟缩发抖。
最该生气的人却在笑,沈言璟站在原地不动,一双桃花眼眼角微挑,微微的眯了眼。
他动杀心了。
陆千凉再气,也不过是想吓吓这三人,可朝瑰公主与陆千城却是实打实的想让他们死。陆千凉突然有些庆幸,若是京水在此,她怕是要开始挖坑埋尸了。
“你还想杀人不成?我告诉你……”
“住口!”朝瑰突然厉声打断那妇人的话,扶着腹部起身,怒瞪着她:“谁给你的胆子如此说话!”
陆千城叩在剑柄上的手轻轻一动,剑刃出鞘一寸,赫赫寒光交错着瞬间斩断了一角桌案,剑芒划破了那妇人的衣裳。
“哼。”陆千城一声冷哼,长剑归鞘。
不懂武功的人不知刚刚这一声冷哼的可怖,若是真正懂剑的人,此时怕是要跪地求饶了。
在一个普通人的面前动用折剑式,陆千城的愤怒可想而知。
若是如此,陆千凉却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沈言璟跌落断崖流落无终的那三年是所有人的痛,此生不愿在经历第二次。
也正是因为这伤害,沈言璟完全有资格获得无论做了什么都不被人怪罪的权利。
是众人亏欠于他,是他不计前嫌,还愿再一次踏上离阳王朝的国土。
“哥,竹隐日后还要上学。”陆千凉上前一步按住了陆千城的剑柄,心中愧疚,不堪抬头看沈言璟:“放他们走吧,这件事毕竟是竹隐的错处。”
陆千城长剑入鞘,望了眼沈言璟,侧身站在一侧不动了。
“都是乡亲邻里,有什么过不去的。我是该庆幸,我凭着一副好模样还有人肯养我,不用外出抛头露面。”一句话,怼的那妇人哑口无言。
陆千凉嘴唇动了动,似乎突然发现了新大陆。
到底是齐王殿下啊,言辞犀利不是他们这群小喽啰能够比拟的。
沈言璟捏着那十两银子走到火盆前:“我这个人不缺钱,却也不花冤枉钱。这十两银子足够你们两年的进项,你若是想要便拿去,若是不想要……”
火盆燃烧哔啵作响,沈言璟的意思不言而喻,你若是想要便拿走。若是不想要,我便丢进火里了。
他们一家三口上山,本就是想讨几个钱。而今十两银子已是不少。
夫人生怕沈言璟真的丢进火里,上前一步抢了揣进怀里:“这件事,咱们没完!”
沈言璟一声轻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正厅,往后院去了。
陆千凉也不顾那三人了,连忙追了出去。
葳蕤的草木生的郁郁葱葱,满园春色关不住,正是人间春盛时。
清新的草木香气令人心神皆静,春末夏初之时阳光温暖却不灼烫,正适合温上一壶茶,醉里论道,醒时折花。
“沈言璟,你等等我!”陆千凉一路小跑追上沈言璟,解释道:“那人说话着实难听,我晚上就找两个弟子去他家砸场子去,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沈言璟头也不回:“你当我是竹隐?受了欺负还要人替我讨回公道的?”
“我宠你吗。”陆千凉眯着眼睛呵呵直笑,伸手想要牵他的手,沈言璟却加快了一步不动声色的避开。
完了完了,这下是真生气了。
陆千凉在心中一声哀嚎,也不顾脸皮是什么东西了,直接不上去双臂抱住了沈言璟的一边手臂,死不撒手:“你生我气了?”
沈言璟抽了抽,抽不动,便带着个这个拖油瓶继续走:“没有。”
陆千凉夸张的大叫:“你有!你就有!你不高兴都快挂在脸上了!”
沈言璟驻足,伸手去扒她的手。陆千凉坚持自己死不要脸的原则,沈言璟又不能掰伤了他的手指,瞪了她一眼,直接冷淡相对了。
陆千凉这下是真的傻眼了。
沈言璟从来不同他这么闹脾气的,要是早知道,她怎么也不会这么触沈言璟的霉头啊!
前方有几个弟子结伴儿走过来,看着千凉师傅抱着夫君的手臂嘤嘤的模样,一时间躲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好站在一旁抿着嘴直笑。
这下丢人可丢大了。
陆千凉脑子飞快的转,以前她不开心的时候沈言璟怎么哄她来着?
对了,是三个办法,坚持、不要脸、坚持不要脸!
陆大小姐直接略去一二,直奔第三。她双脚一软蹲在地上,眼巴巴的仰头望着沈眼睛,抓着他手腕儿的手就是不松:“夫君!夫君大人我错了啊!你别生气了吗!”
几名弟子面面相觑,千凉师傅剑术高绝,平日里也是一张脸高冷俊逸,一丝不苟,怎么面对自己的丈夫便这般小女儿了?
以前还以为千凉师傅的夫君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如此一看,夫纲还是很厉害的吗。
沈言璟早就看到了那记名弟子,他断没想到陆千凉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伸手将人提了提:“起来。”
陆千凉一双眼巴巴的看着他,见他不高兴了,又低下头一副小媳妇模样,泫然欲泣:“我错了嘛,别让我跪搓衣板啊!”




妙手毒妃 第九百四十章斗狐
沈言璟这下是真的被她的无耻打败了。
几名弟子笑的肩膀直颤,却又不敢笑出声来,憋笑憋的辛苦。他实在看不下去陆千凉这般丢脸,又将她提了提:“你先起来,我们回去说。”
“你不生我气了?”陆千凉咬着下唇:“你说你不生气了我就起来。”
沈言璟忍无可忍!一把甩脱了陆千凉的手,想了想,又将人从地上拖了起来:“等我回去再拾你。”
陆千凉喜滋滋的跟着沈言璟回院子了,路过几名笑的颤抖不止的弟子,一立眼,瞬间转换成高冷矜贵的模样:“还不去练剑,站在这里做什么!明天考较你们的功课。”
几名弟子忙不迭的跑走了,想必不出今日,陆大小姐反差萌的事迹便会传遍这半个山头。
终于重新获得了夫君使用权的陆千凉心满意足的牵了沈言璟的手,这一次,沈言璟没有再将她甩开。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淡金色的夕阳暖洋洋的映照在人的身上,像是给人拢上了一层金色的壳子。
沈言璟回了院子便仰靠在了卧榻上闭目养神,他阖着眼 ,左侧脸颊上的浅白色伤疤却显得异常明显。
一道伤疤,从眼角直划到耳根,这皮肉被尖刀生生割裂的痛楚,也并非常人能够忍受的吧。
陆千凉半跪在他榻前,手掌掰过他的脸来,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你没擦药吧。”
沈言璟别过脸去:“叫人留留意一下京水和竹隐,我有些困了,让我睡一会儿。”
“言璟,我以前这般闹你的时候,你心中是怎样的感觉,我现在亦是如此。”陆千凉起身,回房取了药糕来,以指尖沾了些涂在他颊上的伤口上:“我想要去掉你脸上的伤,不是想自己心中并无愧疚,而是想你无所背负的过好未来的生活罢了。我知道你都能懂我的,所以我这样对你说。”
药泥带着些清香的气味,陆千凉盖好了盖子,随手放在一旁,手臂交叠着趴在了他的软榻旁。
“我知道,这些年你失去了很多,但你愿意再相信我一次么?就像是你当年保护我的那样,让我来保护你。”陆千凉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颊边:“我知道你不爱听那种话,我保证,日后没有人再敢说了,好不好?”
“你别生我的气了,我们说好了再不吵架的,好不好?”陆千凉像是喃喃自语,却已经将姿态放的极低,让沈言璟来原谅她。
很多话,即便是不说出来,那些人的心中便不会想么?
或是说,在人前保护的很好,甚至是用武力威胁。一旦你不在的那一天,被护着的那个人还是要被推出去,承受狂风和暴雨?
沈言璟睁眼,恰看到陆千凉伏在自己的腰旁,指尖轻轻地扣着矮榻上的花纹。
他那模样,像极了受了委屈的猫儿,就像当年不被沈言璟待见的小黄。
沈言璟终是忍不住,伸手在她的头上轻轻揉了揉。陆千凉立时雀跃起来,凑过去笑嘻嘻的在他下巴上啄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的缩回到他的手底下藏着。
这姑娘,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惹的他生气,再轻而易举的将他哄好。
她所仰仗的,不过是沈言璟从来都不忍真的对她生气罢了。她一直都是有恃无恐的那个,有恃无恐的享受着他的爱。
就这样下去吧,他这一辈子,也就如此了,就算是被人说是吃软饭又如何?
他到底是离不开她的,就像是鱼离不开水,鸟儿离不开天空。
比起那些流浪的日子,他宁愿如此,被囚禁在她爱的囚笼里,像一个华而不实的宠物,得到她的爱。
值得庆幸的是,她爱他,也只爱他。
沈言璟觉得,既然现在自己是那个弱势的且受宠的,就算是过分一些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陆千凉又不会同他闹脾气。
身体不好所带来的优势,他其实还是很乐于享受的。
沈言璟指尖轻轻戳了戳陆千凉的额头:“你去找找小白去哪儿了?竹隐孩子性子,找个小伙伴儿陪陪她也不错。”
陆千凉的头顶少了那只撸毛的手,颇有些不开心的起身:“那只小狐狸不肯回山里,整日留在庄子里蹭吃蹭喝,爪子都快养圆了。”
沈言璟摊了摊手:“喜欢留就留吧,沙狐不适宜生长在山林中,将她带到这儿来也是我的不是。”
陆千凉突然想到了那小东西刚到江南水土不服时的模样,整日病怏怏的,走一步倒三倒的栽倒在沈言璟的臂弯儿里打滚,一双眼泪汪汪的好像是有人的灵气。
那明明就是一只狐狸!来同她抢夫君的狐狸!
陆千凉突然有点儿像将她宰了,给自己做一条狐皮围脖了。
白团子聪明得很,向来跑不远。为了避那只死狐狸像小黄一样整日骚扰沈言璟,陆千凉特意将它丢到了别的院子里。
可它总是能循着味道找回来,趁这二人不备爬到沈言璟的床榻上,亲昵的舔他的手指。
那种一觉醒来,看见一只雪白狐狸趴在床榻上对自己的夫君搔首弄姿的恐怖感,陆千凉觉得一般人不会理解,她们也体会不到。
摆脱,狐狸大人,你可是狐狸,不是狗啊!
作为狐狸不是应该妩媚动人,等着那些臭男人捧裙角么?你这上赶着舔人手是什么做派?小趴都没你粘人的好伐!
陆千凉一脸悲切的将那死狐狸抱回来,小白一声欢呼,飞奔着爬上了沈言璟的矮榻,踩着沈言璟的衣服领子抱着他的下巴一阵乱舔。
陆千凉眼红的站在一旁,提着狐狸颈后的软皮,瞪着他的眼睛指了指沈言璟:“这是我的!你再敢舔她,我就把你宰了做围脖!”
狐狸嗷呜一声挣脱陆千凉的钳制,踩着沈言璟的身子钻到了他宽广的袍袖下寻求庇佑去了。那动作迅捷,比几千年之后的百米飞人博尔特还要迅速。
陆千凉悲痛扶额,直接越过去拼命去了!
丫的,老娘治不了人,还治不了你这个臭狐狸了!




妙手毒妃 第九百四十一章夫子上山
弟子找上门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沈公子枕臂仰卧在软榻上,笑意浅浅的模样温柔宛若邻家公子。师娘半扑在沈公子的身上,一只手揪着他的衣裳,一只手拎着一只通体毛色雪白的狐狸,一脸的凶神恶煞。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和我说什么聊斋啊!”
弟子觉得这一幕着实辣眼,紧忙顾左右而言他,敲了敲门:“师傅,有人上山了,庄主请您和先生去前厅一趟。”
陆千凉还没回过神儿来,没形象的半趴在沈言璟的怀里:“竹隐又把谁打了?”
弟子觉得自己的心灵受到了重创。
沈言璟连忙将陆千凉拖起来,替她理了理衣领,又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走吧,去看看。”
刚刚平静的不到半个时辰的正厅,再一次聚了一众人。这一次找上来的,却是学堂里的夫子。
说是找上来的也不真切,准确来说,是被儿子推上山的。
小秀才哭哭啼啼的抹着眼睛:“教不了了!我父亲可教不了了。这才几日便敢欺师灭祖,日后可该当如何啊!”
陆千凉俯下身子替老夫子诊脉,沈言璟只好招待小秀才先坐下。
学堂的老夫子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生多了气,手脚发抖而已。陆千凉用银针刺了他几处穴位,老夫子便晃晃荡荡的自己站起了身。
“罢了,那孩子,你们还是领回去吧。“
陆千凉一听,当真是急了。竹隐天性爱玩,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从不动嘴,难不成将老夫子也打了?
老夫子直摇头:“圣贤书学来,是造福天下,陶冶己身的。她如此骄纵,学也学不成,不如放过其他的孩子。”
“夫子这话说的不对,谁说竹隐就一定学不会了?她年纪尚小才贪玩儿了些,日后懂事了些,也不失为一株好苗子。”沈言璟道。
老夫子这下算是看出来了,这男子是想为竹隐遮掩了。
他们读圣贤书的人,总是以为自己读了两页纸便是了不得的厉害,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总以为,这世间至纯至净的东西才是好的。
“子不教,父之过,我算是知道,她为何如此不堪,不受教化了。”老夫子突然一恼,浑浊的老眼怒瞪着沈言璟,甩出了袖中的几张纸丢给二人:“你们倒是瞧瞧,这孩子平日里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这样的人,就算是读再多的书日后也是心思不正,不如今早掐灭了她的念头,扼杀在萌芽之中!这孩子,我教导不了!你们另寻高就吧!”夫子言罢,转身便下了山去。
陆千凉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想要翻那几页宣纸:“这下是没了吧,我可算知道我小的时候惹了事情,为何我爹都要揍我一顿了,当父母的也不容易啊。”
沈言璟不动声色的将那几张纸从她手中抽出来,卷了卷纳入袖中:“你现在知道了?养儿才知父母恩,这句话拿来给现在的你听最合适不过。”
陆千凉向来不爱听那些枯燥的说教,在这世上,若是说教有用的话,还要武将做什么?
对一些明事理的人来说,讲道理是最好的方法。对一些不明事理的人,与其同他们讲道理,还不如直接动拳头来得实在。
她陆千凉向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说话的人,所以说她的拳头才这么硬。
沈言璟颇有些急切的那些纸,陆千凉虽说生气,却也没气的糊涂。她伸手按住了沈言璟的手:“到底写了什么?给我看看。”
“小孩子写的一些浑话,有什么好看的?再者说,竹隐的那两把刷子你也不是不知道,蟑螂爬一般的字,你也不嫌脑仁儿疼。”沈言璟刚要背过身去,却被陆千凉紧紧的拉住。
不对劲,沈言璟自无终回来以后便极为宠爱小竹隐,就算是做的错了,他也从不说一句重话,今儿怎么将他的宝贝闺女说的一无是处?
陆千凉目光一闪,心中有了想法,松开了手不再去抢了。
可她心里的弯弯绕,沈言璟再清楚不过,见陆千凉松手,他扬手便要撕毁手中的几张纸。陆千凉连忙劈手去抢。
千算万算,沈言璟却没想到陆千凉真的会当着他的面明抢。
他的身子大不如前,武力亦是不如前,自然打不过陆千凉。二人手劈手脚对脚的对了两招,竟然一路打出了正厅。
二人同出一门,用的武功路数是一样的,两个剑术之王赤手空拳的对打,岂能不惹人眼球。
转眼的功夫,一众弟子便都围了过来,啧啧称奇的看这两人对打。
一直以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沈先生竟然是个厉害的高手,这不由得叫一众弟子大开眼界,这个看脸的世界真是让人绝望了,生的好看的人武功也好,形容优雅的学问还多,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沈言璟几番想要撕毁手中的宣纸,陆千凉都劈手阻止他的动作。
他这迫切的想要毁掉纸张上的内容,更加让陆千凉怀疑其有鬼来。
终于,几次之后,陆千凉动作更凌厉了些,掌风一下下的擦过沈言璟身上要害:“你现在打不过我,把纸给我,我就只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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