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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陆千凉一直知道沈言璟不要脸,却从不知道沈言璟原来可以这么不要脸!
二人不是正在吵架么?严肃一点儿不好么?
再者说,男人换衣服和女人换衣服怎能同日而语?二人就算是老夫老妻了这么多年,这般光天化日的在马车里宽衣解带,也有些于理不合吧。
拉车的两匹骏马不安的打着响鼻,似乎是在催促着陆千凉赶快出啦。陆千凉望着沈言璟递衣服的那只手,不争气的红了红脸:“我还要驾车,就算是换了衣服一会儿也会湿,算了吧。”
“你腿上有伤,若是泡水容易感染,你坐在车里,我去赶车。”沈言璟微微偏着头,依旧将手上的衣裳递到陆千凉的眼前:“你先将衣裳换了。”
陆千凉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沈言璟的无赖程度她是见识过的,齐王殿下先来不要脸,面子能值几个钱?
眼看着递到眼前的衣裳,陆千凉伸手接过来抱在怀里,干笑一声:“你要不要先转过去?”
“你刚刚不是看的挺起劲儿么?这会儿怎么要求我转过去?”沈言璟坐下身来,拿起一旁的干布有一搭没一搭的擦着自己水淋淋的长“你不是说不允许双标么?这会儿自己都不记得了。”
好吧,齐王殿下不仅无耻,还很记仇!
沈言璟拿给她的是一条水蓝色绣着月令花儿的长裙,广袖仙气飘飘颇具美感。这样的衣裳,平日里游玩儿待客穿来倒还行,赶车便有些不合衬了。
陆千凉抬头望向沈言璟,便见自家夫君闲适的倚着车壁,长发自一侧垂落在身旁,被干布拢成一握轻轻擦拭着,修长的手指穿过发丝,给人一种优雅却又魅惑的感觉。
他衣领半敞,长而直的锁骨若隐若现,看的陆千凉忍不住一吞口水。
这真是……色诱啊。
陆千凉干笑一声,站起身来:“你先休息吧,下半夜我再来换你。”
“站住。”沈言璟声音并无太多的感情,更像是通知。只是那轻慢而又沉稳的声音虽不带怒气,却让陆千凉蓦地驻足,寸步不敢再疑。
沈言璟从不轻易生气,一旦生气起来,可是叫人吃不了兜着走的。
齐王殿下微微抬眼,扫了一眼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陆千凉,下巴指了指对面的蒲团:“换好衣服,待会儿我去驾车,你若是不放心可以坐在车厢里看着我,别让我说第三遍。”
她这般不客气的语气,可算是彻底激怒陆千凉了,她想也不想的便反驳了一句:“让你说又怎样!”
“你确定?”沈言璟眉毛一扬。
齐王殿下有一个习惯,越生气的时候越爱笑,平日里的笑是发自内心的笑,叫人见了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而生气时,会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睛,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诡异感觉。
便见沈言璟放下手中已经半湿的干布放在一旁,又将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拢至身后,伸手拉住了陆千凉的手腕儿,想也不想的便向后一拉。
陆千凉一个没站住,向后一跌。
被人拉着一边手臂本就掌握不了平衡,沈言璟一身的骨头难见二两肉,若是砸在他的身上,将他这一身瘦弱的身子骨砸坏了可怎么办?
陆千凉下意识的往沈言璟的反方向一偏,想着自己皮糙肉厚,摔在车板上便摔在车板上吧,又不会出人命。
下一秒,手臂却又被人一拉,好不容易找好方向向下栽的陆千凉顿时失了平衡,直挺挺的栽进那怀抱之中。
湿淋淋的长裙濡湿了沈言璟的黑袍,刚刚才换的衣服,只是转眼便又晕染开了一片水渍。
沈言璟的身上很凉,是一种从内向外透出来的凉,而不是淋过雨后透出来的凉。
陆千凉被冻得一哆嗦,下意识的缩了缩,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连忙一手撑地,想要从沈言璟的怀抱里逃出来。
“别动。”双臂环着她的那个人短促的呵斥了一声,手指轻轻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出门前你哥哥可是把你托付给我了,说你若是不听话,可以任我管教。你若是再敢乱动,我可就要用家法了。”
沈言璟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她的脸,转而伸手剥她身上的湿衣裳。他动作不算粗鲁,可却也不容置疑。陆千凉伸手去挡,却也挡不住沈言璟的动作。
由此可见,沈言璟对脱人衣服这一事是有多擅长。





妙手毒妃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休书?
陆千凉左挡右挡也挡不住沈言璟一直往自己身上招呼的咸猪手,湿淋淋的长裙眨眼的功夫便被剥了下来。
她是最不服老的那一个,纵然自家大毛都已经四岁半了,却从不承认岁月不饶人。
年少时爱着的轻薄春衫而今依旧穿着,就像是不知冷似的,单薄的外群脱下去便是雪白的亵衣。
因为淋了水,亵衣湿淋淋的黏在身上,甚至看的到亵衣之下雪白娇嫩宛若处子的肌肤。冰冷的手挽着她的肩膀,又要去脱她的亵衣。
陆千凉一个激灵,顿时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这可是在官道旁啊,来来往往不得有路过的行人,若是被人看见了可如何是好!
她连忙伸手推开沈言璟,裹紧了自己的亵衣,脸红着道:“你转过去,我自己换。”
沈言璟微微挑了一下眉梢,眼角坠着的桃花色不得要落在陆千凉未能掩紧的雪白的胸脯上,屈指敲了敲自己身前位置的车板:“过来。”
这命令的口吻,很是似曾相识。
陆千凉在心里反应了好一阵才想起来,妈呀,这不是她尚且年少的时候,每次她爹想要揍她的时候说的开场白么?
年少时的陆千凉也是个淘气的,不得要被她老爹抓过去教训几次,以至于现在听到这样的口吻,她都有些腿肚子转筋。
陆千凉双臂抱紧了自己的肩膀,坚持的扬起下巴:“你转过去,我自己会换!真的!”
“你这记性真是不好。”沈言璟也不听她唠叨了,伸手强拉硬拽的将人拽到自己的怀里,按在腿上照着她挺翘的屁股就是一巴掌:“老大的人,连竹隐都不如了?”
沈言璟没用力这一巴掌,羞耻的成分大过于疼痛,陆千凉瞬间脸红到了脖子根儿,连白皙的后颈都隐约晕上了一层霞色。
她耳朵尖红红的,湿淋淋的发从肩膀滑落到沈言璟的腿上,在她的黑袍上留下了一块水渍。
陆千凉一下子炸了毛!
她都这么大的人了!竹隐都已经能漫山遍野的疯跑,能下山打酱油了,她还被按在腿上,被人打屁股?
不行,这有点儿疯,虽说情趣的成分大过于惩罚的成分,可陆千凉还是觉得这有点儿疯。
她手忙脚乱的从沈言璟的膝盖上爬起来,退到了车板的另一个角落,警惕着望着沈言璟。见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前,这才反应过来,又手忙脚乱的拢紧了自己的亵衣:“沈言璟,你疯了!”
“我可没疯,这些年来太宠着你,你都不知道我的厉害了。”沈言璟一副没同她开玩笑的样子,一撩外袍的前襟,搭在自己盘膝而坐的腿上,随即拍了拍大腿:“自己趴过来领罚,别叫我过去拉你。”
今夜大雨,月色并不怎么明亮,可沈言璟却真真切切的看到,陆千凉脸红了。
只是一句话,便让陆千凉的一张脸红到了脖子根儿。这姑娘还真是经不住调戏,几句话便叫她红了脸了。
沈言璟此刻的神情太过认真,以至于陆千凉都有些分不清,他是真的生气了还是在同自己开玩笑。
她缩在墙角怔了好一阵,这才干笑了一声:“沈言璟,你同我开玩笑的吧。”
“恩,我开玩笑的。”沈言璟望着她点了点头:“我数三个数,你若是不过来,我可就过去了。”
陆千凉:“……”
今日沈言璟的画风太过诡异,陆千凉有些招架不住。她伸手将一旁自己的亵衣抓过来,背过身去:“算了,你又不是没看过,我这就换。”
“一。”一边,沈言璟慢悠悠的吐出一个字来。
陆千凉嘴角一抽,你丫还真数啊,这不是她平时用来吓唬竹隐的法子么,今日怎么被沈言璟用来吓唬她了?
亵衣已经脱了一半儿,陆千凉却有点儿无所适从了。她蹲在墙角不知如何是好,一只手捏着衣领,一只手攥着自己的干衣裳,可怜巴巴的看着沈言璟。
那便那人微微眯了眼,有一次开口:“二。”
“我有必要提醒你,你自己乖乖的过来,这事还好办。若是我过去,可就要再多十巴掌了。”沈言璟再一次屈指点了点自己身前的地面:“过不过来,你自己考虑清楚。”
陆千凉衣衫不整的盯着衣冠楚楚的沈言璟,小脾气也上来了。
谁还不是个宝宝咋的?我就不信了,你还真敢打老娘!你今日若是动了老娘一根汗毛,老娘就……就怎么样呢?
就在陆大小姐苦苦纠结于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沈言璟悠悠的念了一个“三”转而双手撑地起身,拍了拍自己掌心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弯着身子走向陆千凉。
车厢就这么大的地方,从一个角到另一个角能有多远?
陆千凉抱着衣裳,还没晃过神儿来,便被沈言璟拎着按在腿上,翻手便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与刚才那一巴掌便不是一个力度了,陆千凉被按在沈言璟的膝盖上,便闻巴掌着肉的一声响,紧接着屁股便麻了半边。
只这一下,便让陆千凉忆起了自己年少时尚且生活在老爹淫威之下的那些不堪的时光。
她嗷的一声低呼,伸过手去在身后揉啊揉啊揉,撑着地便要起身:“沈言璟!你是找架吵是不是!”
“我不和你吵架,我和你讲道理。”沈言璟右手按在陆千凉的腰上,反手又是一巴掌:“和你讲道理你不听,我就只能用暴力解决了。”
按在腰间的手力气不大,陆千凉挣扎着想要起身,那万恶的手再一次贴在了身后。
沈言璟语气轻松的很,就像是平日里唤陆千凉回家吃饭一样的温柔:“我若是你,绝对不会顶风而上。在好心的提醒你一句,丈夫管教不听话的妻子天经地义,你若是觉得我屈了你,大可以说一句。”
他伸手捏着陆千凉的下巴,直视着她的满是错愕的眸子:“我给你一封休书,从今以后山长水阔,后会无期,这皮肉之苦你也不必受了。”
陆千凉脑中轰的一声,就着这个姿势看着沈言璟,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沈言璟说了什么。
给她一封休书,他是想要休妻?




妙手毒妃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重振夫纲
为了离开她的视线,他已经如此无所不用其极了么?
用这样的方法逼自己离开他,一纸休书,这是有多薄情的人才说得出的话?
陆千凉呆怔怔的望着沈言璟的眼睛,试图在他的目光之中看出一丝不舍来。可到最后,她还是失望了,沈言璟那张万年面不改色的脸上,从不会露出一丝一毫令她得意的神情来。
“你不愿意,我不勉强你。”沈言璟起身,拢了拢长衫的广袖,从车上翻出笔墨来铺纸研磨。
他提笔,龙飞凤舞的写下休书二字,笔杆子抵着下巴略一思索,便提笔一气呵成的写了下去。
从始至终,他的手没有一丝的停顿,甚至没有丝毫的颤抖。一个人要薄情冷心到什么样,才会如此面不改色的结束一段感情。
抛弃一个,蚕食着他的爱过活的人?
陆千凉鼻子一酸,眼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她紧紧地抿着下唇,扑上去讲过那张纸来撕了个粉碎,转而团成一团顺着车窗丢了出去。
滂沱的雨水转眼便打湿了那纸团儿,墨迹晕染开来,糊了一片。
沈言璟又待提笔,陆千凉却将那一叠宣纸全都抢了过来丢了出去,又抢了沈言璟手里的笔,折做两半亦是丢了出去,顶着一双红眼圈瞪着沈言璟:“你可真狠心,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断就能断?我不同意。”
沈言璟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就连语声都是慢条斯理的轻慢:“本朝从没有休妻还需妻子同意的律例。”
陆千凉控诉:“谁说没有的!明明……”
“我说的,本朝律例都是我定的,我会不知道?”沈言璟挑眉道。
此话一出,陆千凉却语塞了。不得不说,沈言璟这个反驳……反驳的陆千凉毫无抵抗之力。
当朝律例,确实是沈言璟定下的,就算并非沈言璟定下的那一部分,也是沈言璟校正颁发的。
陆千凉一梗,几次张嘴想要说什么,却都语塞的没能开口。没办法,沈言璟天生便有一种魔力,就算是没理的事情他都能讲出道理来。只要沈言璟说话了,这世间的道理便全都站在沈言璟的一边了。
她坐在一旁,怒瞪着沈言璟,像是要在沈言璟的身上盯出一个窟窿来。
这样苦大仇深的目光,若是不知内情的人看去,还要当成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呢。
没了笔墨,休书自然写不成了。沈言璟坐在一旁望着生气的陆千凉,目光相撞,二人谁都不让谁,似是再比谁的底气更足一些。
那目光像是沉着的水,给人一种窒息般的胶着感,叫人难以抬头直视。
陆千凉一直觉得自己的底气颇足,可几个呼吸之后,还是败下阵来,垂下头。
二人之间,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明明是相互关心相互爱着的,最后却要因为彼此的爱而分开。
她心中想着,突然手臂突然被沈言璟一个大力拉了过去,紧接着,整个身子便像之前一般无二的姿势,伏在了沈言璟的腿上。
淋漓着雨水的亵衣黏在身上,颇为寒冷。小腹抵在沈言璟的膝上,微微有些不舒服,她一扭身子,紧接着便被沈言璟提起来,向上挪了些许。
随着动作落下来的,是几个火热的巴掌。
接连四下,一左一右,比先前只重不轻。陆千凉背过双手捂住刚刚挨了打的位置,眼泪不争气的往下落,砸在沈言璟的墨色长衫上,晕染出一片水渍。
陆千凉做梦都没想过,自己这辈子会被人按在膝盖上打哭,这与闯祸想来不想后果的陆大小姐画风似乎不大一样。
“还走神!”又是一巴掌。
沈言璟捉过陆千凉的双手,按在腰上,骨节修长但有力气的手就闲闲的搭在她身后,似是下一秒便要落下来似的。
沈言璟指尖点着她的后脑:“今天教你张张记性,得你忘了夫君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陆千凉回过头来犟嘴:“你不是都要休了我了么?”
沈言璟二话不说,又是两个巴掌落下去:“吓唬你的看不出来么?我休了你?险些丢了命才娶回来的妻随随便便的便休了,我亏不亏!”
明明是宠溺到了极点的话,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姿势,以这样的口吻说出来,很是叫陆千凉难以接受。
后身火辣辣的,陆千凉感觉,自己那一处的温度甚至能温暖沈言璟那双终年温不热的手了。
沈言璟按着她的腰,一句句的数落:“我说我能做好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好,在你心中,我就这么靠不住?”
“男人有男人该做的事情,你做好你该做的就可以了,不该你插手的,便躲在我身后乖乖的看着!”
“我没要求你像寻常女子一样相夫教子,你喜欢做什么,我也由得你去了。日后你最好也记着些,谁才是当家主事的那个,否则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
……
沈言璟说一句,身后便要挨一巴掌。他足足说了十多句,陆千凉也挨了十多巴掌。
好不容易挣开沈言璟嵌着她的手,双手全都盖在了身后,挡住了自己受苦的两坨肉,眼泪噼里啪啦的掉。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沈言璟还能训斥人的时候还能这么严肃怕人?
“说给你的,记住了没有?”沈言璟抹了把她脸上的泪水,问道。
陆千凉连连点头。沈言璟不满意的推开她的手,又盖了几巴掌:“问你话用嘴回答,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记住了。”陆千凉抽抽搭搭的揉啊揉啊揉,她这回可是真没脾气了。
还能怎么办?沈言璟现在就是朵娇花,脆弱的一碰就碎,出了让他呈呈威风还能怎么样?若是放在以前,陆千凉早就站起来同他干架了。
现在呢?就算是平日里,陆千凉都担心自己会不会扭断了沈言璟的胳膊腿。
常年压抑在婚姻之中,被妻子操纵着的齐王殿下,终于在这一日扬眉吐气了。沈言璟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颇为满意的将伏在膝上带泪梨花的陆千凉抱在怀里,尽力拉着一张脸将亵衣递给她:“自己把湿衣服换了,别让我说第二遍。”




妙手毒妃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安枕
陆千凉爬起来,扯到了身后刚刚挨了揍的位置,一时间脸色五缤纷起来。
这可怎么办?身前对着沈言璟有些难堪,身后又是刚刚挨了打的红屁股,陆千凉抱着衣服,好一阵手足无措。
无良的齐王殿下终于看出了陆千凉的难堪,叹了一口气上前,从背后揽着她解开了她湿透的亵衣,用干布擦净了她的身子后,再给她套上干爽的衣服,将她抱到自己怀里坐着。
沈言璟盘膝坐着,双腿之间的位置下凹,正好容陆千凉不压到刚刚挨打的地方。
感受到沈言璟的意思,陆千凉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沈言璟却在身后偷笑,扯了布来擦她濡湿的长发,语气终于软了下来:“多大了还哭,丢不丢人?”
陆千凉心里倒是还委屈着呢,你挨揍了你不哭啊。
女人就是这样,受了委屈自己默默地疗伤就好了,若是身边有个人安慰,便会变本加厉的委屈。此时的陆千凉,便是这样的心态。
沈言璟越是哄,她委屈的越凶。而沈言璟还想再耍一次威风,见陆千凉这个模样,却也威风不起来了。
他抱着人转了个方向,让陆千凉面对着自己坐,轻轻给她揉着:“好了吧,我又没用力,哭一会儿便算了吧。”
合着沈言璟以为她是装的?
她是真的疼啊!
陆千凉恶从胆边生,什么也不顾了,冲着沈言璟的肩膀就是一口。她犬齿颇尖,一口咬上去虽不至于破皮流血,可明日一早醒来,沈言璟的肩膀也定然是青紫一片的。
沈言璟嘶了一声,在她身后轻轻一拍,任由她咬:“属小狗的。”
“我就是壬戌年生的!怎么!”陆千凉咬着沈言璟含混开口:“我咬死你啊!”
“咬死了我可就找不到这么好的夫君了。”沈言璟好整以暇的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安慰着:“你可别记我的仇啊,出门之前可是你哥哥陆千城告诉我的,你若是不听话随我管教,我只是代你兄长罢了。”
陆千凉瞪眼。沈言璟只好又改了说辞:“不过你现在嫁给我,便是我的人了,陆千城也管不得你,就只有我管得。”
陆千凉咬牙切齿:“沈言璟,你别得了便宜卖乖啊!”
沈言璟微微挑眉,给她揉着伤的手不轻不重的一拍:“怎么,对我刚刚立的家法不满意,还想再挨两下?”
身后尚且隐隐作痛,陆千凉偷偷地伸过手摸了一下,肯定肿了!
她可不是同自己过不去的人,闻言饶是心中不爽,却也偃旗息鼓下去:“我才不想理你。”
长发擦得半干,沈言璟将干布丢到一旁,扯了叠在车角的被褥铺开在车板上,拉开被子将自己和陆千凉裹了进去,春天的夜晚颇冷,若是不盖被子这样冻上一宿,好人也要冻的感冒。
陆千凉念念不忘着想要早点回折剑山庄,一直想着想要出去赶车。雨水不停,沈言璟自然不会容她,话不多说的将人搂过来,塞进被子里抱着睡:“今儿你就别想了,好好睡觉,明天一早再启程。”
“早一日动身我早一日心里踏实,这样耽搁下去,我……”
她还待说什么,沈言璟却打断了她的话:“急也不急这一日,你以为就你自己三日不眠不休?我这三日念着你,也是担惊受怕呢。好好睡一觉吧,就当是为了我?”
陆千凉还想反驳,沈言璟却直接将她一捞,伏在了自己身上,给她揉着伤处的手一顿:“恩?”
陆千凉怂了。
“什么时候走,该怎么走,我心中自由分寸。”一直闭目养神的沈言璟终于睁开眼,手掌轻轻的替她揉着,就像是刚刚动手的不是自己一样。
他目光悠远,望着车帘没能掩紧的那一角露出来的些许天幕,长声叹道:“千凉,若说着急,最着急的应当是我。二人之间先离去的那个永远是幸福的,因为不用承着两个人的记忆,一直受着折磨,我不希望承担你我二人记忆的是你,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比你活的久些。”
“上一次,是你送我离去。这样的事情,我绝不会发生第二次。”沈言璟声音坚定:“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他很少有如此不讲理的时候,这些年来,多数时候也是让着她的。
可陆千凉知晓,沈言璟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就像今日,他的决定,陆千凉只能听从。若是不听,放在她手里的便是那一纸休书。
他从不怀疑沈言璟的决绝,这个人,对自己都能心狠至此,更别说是别人了?
沈言璟的臂弯儿像是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不管是怎样恶劣的环境,枕在沈言璟的臂弯儿里,陆千凉都能一夜氨水,接连好梦。
马车外雨水涟涟,砸在车顶上劈啪作响。这样的噪音吵得人难以入眠,可不知是沈言璟太过神奇,还是陆千凉本就劳累的紧了,竟然毫无防备的窝在沈言璟的怀里,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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