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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陆千凉搓了搓手,顺便搓了搓手腕儿,咬牙切齿道:“那你把我的武功解开。”
这下沈言璟可为难了,他瞧着她一脸不容置疑的神情,并指解开了她腿上的麻筋儿,想了想还是了手:“给你打可以,不过你可轻着些,本王这人怕疼得很,你若是将本王打疼了,本王若是不小心没忍住打回去,你再哭,本王还得给你打,这不是亏得慌?再者,我若是解了你的武功,你一个想不开把本王打死了,谋害王爷可是要株九族的。”
陆千凉继续摩拳擦掌:“我保证,只打半死。”
沈言璟露出了一个担忧的表情:“哎,人家读书人都说最毒妇人心,本王原来不相信,现在可信了。我不过是逗你一逗,你就想将本王打死,真是心寒啊。”
“放心吧,王爷,我医术很好的。你解了我的武功,我将你打个半死之后治好,再打个半死。等我出气了就差人送您回王府,如何……”陆千凉磨牙道。
沈言璟眸光一怔,一副痛苦的神情摇头道:“打伤王爷也是要株三族的,本王这是为你好。”
陆千凉一个没忍住,笑了。
她甚至有点儿怀疑了,沈言璟是不是被十岁孩童附体了,今日怎的这么幼稚?若是叫人知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掌控离阳王朝命脉的摄政王爷私下里竟是这个模样,一定会活活笑死吧。
沈言璟见他笑了,自己也笑了起来,双手拢过她刚被腰带捆的发红的手腕儿,轻轻揉搓着:“不生气了?我就说么,本王最会哄女人开心了。你屋子里有没有药酒?我给你揉揉。”
会哄女人开心这么大年纪都没娶到王妃?陆千凉翻了个白眼儿,伸手指了指梳妆台下的柜子,趁着他转身的功夫拢好了衣襟,也坐在床沿儿处。
红烛摇晃,容貌俊朗的王爷蹲在梳妆台边翻翻找找,半晌才翻出一瓶红花油,倒在掌心一些给她揉手腕儿上的红肿,时而还俯下身吹一吹,一脉温柔的模样。
昔年,她还是原来的身子时,沈言璟与她很是不对付。每一次见面都要冷嘲热讽上几句不说,记得有一次她穿的鞋子磨脚,他不仅不慢下脚步等等她,还紧着步子赶路。若不是半路遇上了沈季平,她那双脚就真的要被磨得血肉模糊了。
他现在这副模样,倒是没那么讨人厌了。
正赶上沈言璟低着头替她吹气,陆千凉问道:“王爷,往常瞧您不像是会哄女孩子的模样,今日倒是叫千凉大开眼界了。”
沈言璟抬头一笑:“那只是你没看到而已,说实话么,本王倒是喜欢那种乖巧些,能唤一声好哥哥的女孩子。最不喜欢的便是那种嘴硬的,哄起来麻烦不说,平日里还总是别扭着,恼人的很。”
陆千凉往昔还真不知道沈言璟有这种癖好,怪不得他瞧她一万个不顺眼,她就是那种别扭且嘴硬的,从不服软。
时辰不早,沈言璟替她揉了伤处便起身准备离去,陆千凉累得很,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向他摆了摆手。黑色的衣袍刚刚离开床榻,却又一个饿虎扑食的动作扑到了她的身上。





妙手毒妃 第一百零六章春X?
时辰不早,沈言璟替她揉了伤处便起身准备离去,陆千凉累得很,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向他摆了摆手。黑色的衣袍刚刚离开床榻,却又一个饿虎扑食的动作扑到了她的身上。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啊,她刚要暴怒而起,沈言璟二话不说,伸手捂了她的嘴指了指窗子的位置,小声道:“有人。”
她抬眼,果然见一梳着丫鬟双髻的影子映照在窗上,身量比她矮上不少。
这么晚了,还会有谁在碎雪园闲逛?大夫人与柯暮卿早已经休息,连翘与红景不用伺候,也早早的下去睡了,莫不是……
陆千凉瞳孔一缩,指了指门口,又指了指自己。沈言璟顺从的将她放开,二人目色凝重的起身,一个扑向了窗口,一个扑向了门边。
一支纤细的竹管儿顺着窗子伸了进来,袅袅的吐着烟气。沈言璟一惊,两个跨步跃到了路千凉的身边捂住她的口鼻,自己却不小心吸了一口进去。他并指夹住了那根竹管向外一推,顿时有人的惨叫声传来。
“京水!”沈言璟高声唤道,屋外却无人应声。
陆千凉此时没有武功傍身,断不能吸了那烟尘进去。她憋住气,伸手去推窗子,却已经被人从外面锁死。她又去推门,结果亦然。
碎雪园因是邻水而建,房屋门窗的内外都各加了一把锁,看来,吹迷烟的想是府内的人了。她焦急的回望沈言璟,却见他单手扶着窗子,微微弯身,似是极痛苦的模样。
她刚要赶过去,只见沈言璟一只手抬起,阻止了她的动作:“别过来,别呼吸,将桌子上的茶喝了。”
陆千凉实在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若是那迷烟有毒,喝茶有什么用?除非……吹进屋子里的不是什么能够致人死亡的迷烟,而是能叫人迷失心性的春药。
春药虽也是毒药的一种,却非浸入骨骼肌理,而是游走于血液之中。若是未直接吸入,而是沾染,多饮茶水便可以消解。
千和,千仪,连翘塞在她手中的蒙汗药……原来这一切,都是算计好了的。怪不得沈言璟唤不到京水,那父女二人,真是打定主意将她送给沈言璟了。
此时他已经中了迷烟,瞧那模样,药效应当很重。若是她再着了道,那就真的坏事了。陆千凉在心中斟酌一番,也不再推辞,抱起桌子上的茶壶顺着壶嘴将里面的冷茶尽数饮了下去,这才起身去扶沈言璟。
站在窗边的人背对着她,扣着窗框的指节微有些发白。她的指尖刚刚触到他的身子,便见沈言璟浑身一颤,抬手将她挥开,苦笑道:“散尽了,你可以开口了。”
“王爷,您怎么样……”陆千凉站在他身后一步的位置,问道。
沈言璟摇了摇头:“不太好,想千小姐你的房间里日常也不会备着这种解药,当务之急,还是赶快将门窗砸开,若是一会儿你家里的人再弄出什么新花样,本王可就真的招架不住了。”
陆千凉嘴角一抽,二话不说,拎起一把椅子便开始砸门。本来若是屋中有男子,这种体力活是轮不到她这种大家闺秀动手的。可现在沈言璟身中……那种毒,动的越多毒素在身体里游走的越快,危险的还不是她?
实木的椅子被她抡的虎虎生风,就这么砸了有好几十下,那门依旧是原来的模样,连一丁点儿的裂缝都没有。千府的东西,果然都是好的。
站在窗边的沈言璟喘息声越来越重,白皙的皮肤都渡上一层淡粉,怕是已经到极致了。陆千凉心急,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转过去抡着椅子开始砸窗户。
因是临水泽而建,为了防止潮气过盛,门窗与隔壁都建的厚重而结实。实木的椅子也不轻,她这提不起真气的身体,没一会儿便香汗淋漓。
“砸不开,别砸了。”沈言璟伸手扣她的手腕,随即又是身子一震。他伸手接过她的椅子,自己坐在上面继续喘粗气:“看来现在,想不捏圆捏扁的都不行了。”
陆千凉急得不行,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快解开我的穴道,我替你将毒逼出来。”
沈言璟笑:“我现在手脚软的不行,哪还有指力去替你解穴。”
春药之毒,乃是万毒之中最好解的,也是最下作,最叫人措不及防的。习武之人若是中了别的毒,还可以以周身内力将其逼出。若是中了春药之毒,越是动用内力,体内毒素扩散的越快。
这等毒,若是没有解药也好办,要么死熬,要么交媾。此时房间之中只有他们两人,沈言璟又不是什么吃得住苦的……
坐在椅子上的人仰靠在椅背上,面颊潮红,白皙的额角已经渗出了不少的汗水。说来,以沈言璟的武功若是想避开那一口毒烟在容易不过。可在不知那烟到底有毒无毒时,他却先上前一步捂住了她的口鼻……
沈言璟此时这醉是因她而受,可她却无法可解。
陆千凉咬了咬牙,上前两步想要先将他打晕。未临他身,坐着那人却蓦地睁眼,怒目而视:“离我远点儿……”
“王爷……”陆千凉果真不动,有些为难的道:“王爷且忍一忍,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本王从不会将自己置于不清醒的状态下。”他眸子已经有了血丝,犹自强撑,声音也是有若困兽。
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微微皱着眉头撑着意识,扶着座椅的扶手起身。
陆千凉几乎是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沈言璟望她一眼,紧忙转过头,扯了自己的腰带向床榻的方向走去。
他脚步有些虚浮,瞧那样子,怕是撑到极致了。陆千凉避开他后退,她现在用不得武功,沈言璟神志又不清醒,这可如何是好?
屋内的红烛已经燃去了一半,摇曳的火光映着那人的背影,不似白日的挺拔。他仰躺在床榻之上,喘了半晌,才勉强扯了个笑出来:“喂,过来帮个忙。”




妙手毒妃 第一百零七章夜谈
帮忙?帮什么忙?莫不是解毒吧。
陆千凉干笑两声,摇着手后退:“王爷,您冷静冷静,我这就去喊人,您在忍一忍啊。我保证,就算强抢也给您抢个美貌少妇过来。”
“说什么浑话!”沈言璟躺在榻上,伸手扯了床帐一边的带子。紫罗兰色的纱帐披散下来,掩住了他的脸孔。
他声音带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沉抑,将腰带和扯下来的那根带子递出来:“你若是还有力气胡思乱想,不如过来将本王绑一绑。你也放心,本王也安心。”
沈言璟会这么好心?沈言璟绝对没有这么好心!
陆千凉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洋洋自得,直接退到了门边上。抻长了脖子对着沈言璟吼道:“王爷,您冷静些。”
屋中无人答话,半晌,一道抿着苦楚的声音传来:“你站的太远了,说什么,本王听不到。”
丫的……
陆千凉气歪了鼻子,她以拇指在鼻下一蹭,双手提着裙角提气大声吼道:“王爷,我说您冷静一些!”
“哦!我听到了!”沈言璟亦提高了声音,回吼,语罢还带着两声轻咳。
透过蓝紫色的纱帐,隐约可见那一身黑袍的人蜷着身子,很是痛苦的模样。陆千凉有些不忍,她咬着牙看了半晌,终还是跺了跺脚,走了上去:“王爷,要么您忍一忍。我先将您砸晕了,睡上一觉药效就过去了……”
“你敢!”沈言璟眸子血红,额上青筋暴起,双手死死的扣着身下的被褥道。他长发难得的绑了一条赤色的发带,衬得他多了三分少年人的俊朗。原本白皙的面色此时却潮红,额上顶着一层薄薄的细汗,不住地穿着粗气。
他恶狠狠地将手中的两根带子扔到她的身上,威胁道:“千凉,你今日若敢这么做,明日本王便杀你全家。过来,绑!”
黑色的腰带,两侧嵌着玉石,刚刚还绑过她的双手。陆千凉咬牙,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扯掉了两块容易划伤他的玉佩,将他的一只手绑在了床头上。
那手腕纤细却有力,渡上了一层绯红,更显得灼烫。或许是因为难以抑制的欲望,他十指都僵硬而扭曲的扣着檀木栏杆,指节发白。
见他不反抗,陆千凉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倾着身子将他的另一只手也绑起来,望着他的脸色道:“王爷,我若是绑的紧了,您便告诉我。”
沈言璟不言不语,陆千凉以袖子替他抹了把汗,扯过刚被她掷到床位的枕头垫在他的头下:“王爷?您可还好?”
沈言璟艰难的挑了下眉:“你若是离本王远一些,本王会更好。”
陆千凉低头,只见他胯下已经扎起了帐篷,那高度……啧啧。她嘴角一抽,面上绯色一闪,紧忙转过头干笑:“我这就走,这就走,王爷您加油。”
“呵……”沈言璟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呵的一笑,别过汗涔涔的脸瞧道:“别走太远,就坐在床边,跟我说说话。你身边有刀子吧,有这功夫不如放些血,还能消一消药力。”
上一次在盘龙山菊花宴上,有白衣琴师刺杀于她,剑刃淬毒,他便是以放血之法消解药性。这才过了十来天,流了那么多的血还没养回来,若是再放血,身体怎么受得了?
陆千凉站在床边,在心里斟酌了一下利弊,终还是走到桌边拿了个茶杯摔碎,捡了片瓷片回来,将刃口抵在他的腕间咽了口唾沫:“王爷,我可真放了?”
沈言璟点头。
碎瓷片毕竟不比尖刀,掌握不好力度,直划了三次才划开他的手腕儿。沈言璟疼的龇牙咧嘴,冷汗涔涔:“你这是伺机报复?本王很怕疼的。”
怕疼?上一次在桃花宴上抢京水的刀给自己放血时不是做得干净利落,丝毫不手软么?
陆千凉举着茶盅抵在他的腕上接着血,待接满了一盅,便以帕子去捂他的伤口。沈言璟原本昏昏沉沉的眯着眼,感受到她的动作,微微动了动:“继续放吧。”
“王爷,您前些日子刚失了血,若是再放,会伤身的。”陆千凉道。
她说的是实话,人体就好像是世界的春夏秋冬,血液在固定的时间里回转一圈。若是失血的速度快于生血的速度,身体吃不消便会百病上身。
沈言璟轻笑一下:“放,本王的身体本王自己心里清楚,受得住。再者,放血包治百病,就当是治病了。”
陆千凉只得由着她的话继续放血:“王爷这是在哪儿听到的歪理?人之骨骼血气,乃是人体最重要的部分,哪有这样的说法。”
“不是么?”沈言璟苦笑:“信了这么多年,本王还真当真了。”
他声音微有些沙哑,似还带着些许久睡的慵懒:“这法子是昔年一个故人说的,说实话,本王倒是屡试不爽。”
“故人?”陆千凉有些好奇,沈言璟这位“信口胡诌”的故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只见沈言璟薄唇微动:“是我的师姐,她医术一般,却总喜欢同人炫耀。长得不算国色天香,却心高气傲的很。脑子蠢得可以,看人都不会,还不听人的劝……总之,就是个蠢得要死的蠢女人。”
陆千凉抿着唇,手一抖,又在他的手腕上划了一道。
“嘶……”沈言璟手腕一抖,抽了抽嘴角瞪了她一眼闭嘴了。
沈言璟乃是先皇幼弟,身份尊崇,自幼便养在皇宫之中,说来,也不过是拜了她父一人为师。折剑山庄只有她一名女弟子,是以,也就只唤过她一人为师姐。
那他现在说的这个医术一般,貌若无盐,蠢得可以却还心高气傲的师姐,不就是她了?
他眼睛长残了吧!
陆千凉咬牙切齿,顺了顺气,好不容易挤出一丝笑意:“王爷这位师姐,倒还真是有趣的人啊。”
“有趣?”沈言璟桃花眼微微低垂,似是在回忆:“你说错了,她一点儿都不有趣,还自以为是的很。我讨厌她,就像她讨厌我一样,告诉我这中了毒就放血的法子,恨不得我早点儿死。”




妙手毒妃 第一百零八章交心
“有趣?”沈言璟桃花眼微微低垂,似是在回忆:“你说错了,她一点儿都不有趣,还自以为是的很。我讨厌她,就像她讨厌我一样,告诉我这中了毒就放血的法子,恨不得我早点儿死。”
“其实也不然,多数毒药都是顺着血液流转,若不是及其凶险的毒药,及时放血都能够延缓毒发,她没有骗你。”陆千凉道。
“是么?”沈言璟别过头,将脸蒙在锦被之中:“你刚才还说她信口胡诌,怎么现在就倒戈承认了?”
陆千凉干笑:“我说的确实是真的,再者说,宁王妃长得美心肠好,性格好医术武功还高……”对于自己夸自己这事,陆千凉向来不遗余力。
沈言璟不答话了。
腕间血连放了三盅,见他脸色没那么潮红了,陆千凉方才替他止血包伤。腕间被碎瓷片划得一片血肉模糊,小臂上上次的剑伤结着血痂,还未完全愈合,几道狰狞旧伤终于衬得他不似看上去那般文弱了。
这男人,生的这么妖孽,皮肤娇嫩的比之小姑娘也不遑多让了,真真是羡煞旁人啊。
她替他拢好衣袖,抱着膝坐在了他的床边。卧室里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榻上躺着的那人呼吸细弱,面色苍白的叫人心疼。
屋子里的水都已被她喝了个干净,现在,她想替他倒杯茶都不能够。陆千凉将下巴抵在膝盖上,望着火光摇曳的烛火,静静地听着梆子声。
半晌,床榻上那人出声:“本王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吧。”
陆千凉知道他难受,此时说说话分一分心也能好受一些。既然他都主动了,她自然也没有再推辞的理由。
陆千凉起身,将烛台端的近了些,帮她解了手腕儿上的捆缚,扶着他靠着床头坐:“王爷想要聊什么?”
沈言璟拍了拍外侧半边床榻:“过来。”
难道是身体里的残毒未解?陆千凉嘴角一抽,想沈言璟刚才那“舍己为人”的模样应当不会将她怎么样,便乖乖的坐了过去。
沈言璟满意的勾唇一笑,扬手将她搂了个满怀,身子一歪便靠在了她的肩上,如此犹觉不爽,还以下巴蹭了蹭她的颈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身上贴了个随时可能兽性大发的狗皮膏药,实在是危险的很。陆千凉不住地往后躲,沈言璟大大咧咧的靠着:“还躲?本王为了你,流了那么多的血,手腕儿还被划成了砧板,本王还没觉得亏呢。”
陆千凉抿了抿唇,也是,便顺从的由着他靠着了。
靠着她的人状态不是很好,冷汗一层层的出。她将手贴过去,额头冰凉,并不是发烧。失了血的人会晕,她双手抱了他的手温着,小声安慰着:“喏,你若是困了就靠着我睡一会儿,天亮了我叫你。”
“千凉,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沈言璟声音浅淡道。
喜欢,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昔年,三人一起在折剑山庄时,沈言璟万事都与她作对,沈季平却万事都让着她,百依百顺。理所应当的,她喜欢上这种被宠爱成公主的感觉,嫁给了沈季平。
与其说是喜欢,倒不如说是爱。两个人在一起,会觉得舒服,那便是喜欢了吧。
她抿着唇浅笑了一下,脑海之中似乎映出了沈季平的身影:“有过,很喜欢很喜欢。”
沈言璟挑眉:“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有多喜欢他?”
每次与人提起沈季平,陆千凉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抿起一抹笑,似是甜蜜。纵使是现在沈季平早已不属于她,她也抿不住心中的那一份欢喜。
“他呀,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样貌好家世好,什么都好,却从未嫌弃我这个疯丫头。他总是让着我,什么都顺着我……”陆千凉笑的眯起眼:“他对我好,我便也对他好,要一直好,很好很好。”
沈言璟问道:“就算是付出生命,也要让他如愿的那种好?”
这个问题,陆千凉从未想过。
沈季平宠她,从不叫她受一丁点儿的委屈,又怎么会叫她舍命?不过若是他真的要她的命,她也会毫不犹豫的便给他吧。
陆千凉声音浅的像是夜半的呢喃:“若是他想要,我便给他。”
“就算是他已经成婚,心中已经有了旁的良人,从不曾正眼看过你?”
“是。”
她与沈季平,现在不就是这样?相见不识,他心中葬着她,她却没办法再走回到他的身边……
沈言璟笑,笑的直咳。陆千凉伸手替他拍背,他抬手拂开,满眼的凉薄:“你们女人啊,因为一点儿爱情,就心甘情愿的将命舍出去。傻不傻?真傻!本王就不会,喜欢有什么用啊,又不能当饭吃……”
“王爷也有喜欢的人?”
沈言璟应道:“有啊,谁会没有喜欢的人。不过她不喜欢本王,本王便也不喜欢她了。天下这么大,美人这么多,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身边的人,笑得不能自己。可陆千凉听着,却莫名感到荒凉。
权倾天下的摄政王,也有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么?那应是怎样一个女子?她心中藏不住话,想着便问了出来:“王爷喜欢的女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女子?”他重复了一句,却不再接下去。
就在陆千凉以为他不会再回答了的时候,他却开口道:“她很好,除了眼光差,哪里都好。只可惜,好好地一个姑娘却莫名的瞎了眼,连本王这样的好男人都不要。他不要我好过,我又为什么要让她好过?让她和和美美?”
“她嫁了人,我就让她夫家也不安生。本王有权有势,想要她如何都可以。就算我光明正大的将她带进王府,也没人敢说什么。”沈言璟抬眼,一双桃花眼潋滟着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采:“你说本王,是不是很混蛋啊。”
爱之深,责之切。求而不得,才会衍生恨意。错了么?没错么?
陆千凉不敢看他的眼,如实道:“人都说,一个合格的前任就该是像是死了一样,可我不这么认为。放手确实伟大,可自己独自忍受黑夜寂寞,又有谁懂?我若是有王爷这样的位高权重,怕是要比王爷做的还狠吧。”




妙手毒妃 第一百零九章同床共枕
沈言璟闻言,竟哈哈大笑起来:“千小姐,就凭你这句话,今日本王莫名挨上的这几刀就不怪在你身上了。不过你可别再得寸进尺的求我放过其他人,你们千家今天敢给本王下春药,指不定明天就敢下毒了。”
陆千凉也知,这事情颇大,没有那么容易就过去。沈言璟九五之尊,平白挨了她这么多刀……这么多瓷,没将她千刀万剐了已经是幸运了,哪还敢奢求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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