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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千凉,世人都说你是神医,不知你这神医,能否治的了心病?”沈言璟道。
陆千凉闻言,回身疑惑的望着他,只见沈言璟指了指沈季平:“若是能治,不放请你为宁王殿下看一看,他这狼心狗肺还有没有得治。”
众人想笑,却又不得笑,只能生生忍住笑意。
沈季平闻言眉头一皱:“沈言璟,京城不比皇家禁院,你也得敛些。”
沈言璟笑:“敛?本王天生就不知道敛两个字怎么写。千凉,你可知道?”
“千小姐,外头日头颇大,还是进去说话。”沈言璟打圆场道。
此时,人群之中传来一些不和谐的声音:“若是没记错的话,宁王妃是不是名唤陆千凉?”
一时间,又是陷入到死一般的寂静。





妙手毒妃 第一百二十章吃瓜
此时,人群之中传来一些不和谐的声音:“若是没记错的话,宁王妃是不是名唤陆千凉?”
一时间,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是啊,若是不论姓氏,千家小姐与宁王妃是同名呢。”
“曾有人说,齐王殿下心悦于宁王妃,昔年宁王妃做出那种事……啧……”
“如此说来,齐王殿下还是个情种了?”
流言声不断,两位王爷皆是满面寒霜,冻死人的神情。陆千凉立在二人之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京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沈言璟的身后,右手扣在剑柄上,长剑出鞘一寸,只待沈言璟一句话便会掠出去一般。见二位王爷面色不善,人群之中的谈话声戛然而止。
“刚才的话,是谁说的?”沈言璟抱臂,望着人群。
陆千凉心下一沉,看他这模样,是要降罪了?她转过目光望向沈季平,便见他亦是冷望着人群,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旁人传的是他的王妃与别的男子有染,只要是个男人便忍不了吧。陆千凉心下了然,却又无可奈何。
沈言璟眸色阴寒:“没人承认?京水,那便一人切一根手指,直到有人举报。”
“王爷!我说,是他,是他说的!”有软骨头的人举报身边的人,那刚说了话的人立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请求饶命。
沈言璟依旧抱臂而立,垂着桃花眼望着他,不紧不慢的道:“你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小人不敢,王爷饶命啊王爷!”那人跪伏在地面上不住地磕头,直到额前都被嗑出了血光,四下之人皆畏缩着退后,不敢求情。
“本王叫你再说一遍!”他声音蓦地一冷。
“够了!”终于,站在一侧的沈季平沉声阻止:“沈言璟,你若真为阿凉好,就不该在她身后再惹是生非。”
沈言璟寸步不让:“什么叫本王惹事生非?明明是他们说本王心悦于宁王妃的,本王若是不做个样子出来,岂不是要被人说做薄情了?”
“沈言璟,你欺人太甚!”
“二位王爷,还请入内厅说话吧,外边天热。”陆千凉将二人又要吵,紧忙上来打圆场将二人请进去,又朝连翘使了个眼色。
沈言璟点了点头,当先向堂中走去,冷冷的撇下一句话:“将舌头割了扔出京城去,下次若再有人敢在背后偷嚼舌根,株九族。”
人群寂静,并无声响。
重建后的“风花雪月”比之原来的“千氏医馆”宽敞了不少,连翘上茶,陆千凉亲自端给二人,沈宣侍立在一边哭丧着脸,一脸的生无可恋。
沈言璟今日为什么会来,陆千凉心中有数,一为取药,二为赴约,至于沈季平为什么会来,她便不清楚了。
此时沈言璟径自与沈宣说着话,将沈季平晾在了一边。沈宣一脸为难的样子,陆千凉无奈,只得上去招呼着沈季平。
就在一群人都为难的时候,又是一顶软轿停在医馆门口。一身翠色衫子的千仪盛装而来,抬头望了眼头顶的金匾,冷笑一声入堂参拜:“千仪见过二位王爷。”
“二小姐不必多礼。”沈季平抬手了她的跪礼,唇角带笑,如沐春风的问候了一句:“多日不见,二小姐益发的光照人了。”
“宁王你品味越来越差了。”沈言璟插嘴道。
千仪脸色一白,向二位王爷施礼:“千仪自幼便比不得姐姐,是王爷谬赞了。”言罢,她抬眼望了一眼沈季平,又低下头去。
那眼神,陆千凉再熟悉不过。
往昔她还是宁王妃时,走在沈言璟的身边,总会看到这样的眼神。那些女子或是思慕,或是投怀,对沈季平总是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执着。
难道,千仪对沈季平有意?
初秋的京城无比闷热,连翘眼尖,下去端了一盆在井水之中镇好的冰瓜上来,呈给几人道:“王爷,小姐,天气热,来吃些冰瓜吧。”
“对,吃瓜,吃瓜……”陆千凉干笑两声,伸手便要去拿。
一只手却是抢在了她的前面,先一步的拿起盆中切好的冰瓜。沈言璟笑眯眯的朝她勾了勾手,道:“过来。”
“啊?”陆千凉疑惑,还是向前走了几步,站到沈言璟身前。
二人一站一坐,黑衣的王爷需得仰头才能望到她,于理不合。陆千凉刚要后退,便被沈言璟一把拉了回来,将瓜放在了她的唇边道:“咬。”
“嘶……”沈宣很不合时宜的抽了口冷气。
沈言璟回头瞪了他一眼,可怜的穆王世子同他小叔皮惯了,嬉皮笑脸的从盆中捞出一块,蹲到一边的痰盂边上解释道:“皇叔你继续,我吃瓜,吃瓜,哈哈……”
“来。”沈言璟回目光,继续举着瓜。
瞧他这意思,是一定要喂她了?陆千凉嘴角抽搐,沈言璟近些日子怎么惯爱与她过不去。
她舔了舔下唇,一脸为难的道:“王爷,这于理不合。”
沈言璟挑眉:“我说合就合,瓜尖儿的一口是最甜的,你来咬。”
陆千凉下巴差点儿掉到地上,她紧忙伸手一托,干笑了两声掩饰尴尬,小心翼翼的启唇咬了一小口。清爽的瓜汁冰凉,唇齿留香。
她以流袖掩口,嚼了嚼将那口瓜咽了下去,继续干笑。沈言璟亦笑,将被她咬了口的瓜放在一旁,又取了快新的递过来,桃花眼眯着笑:“啊”
陆千凉晕倒。
连翘低着头偷笑,沈宣蹲在痰盂边上一边吃瓜一边偷瞟,沈季平执着茶杯目不斜视静默不语,千仪侍立在一旁,替沈季平取瓜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这真是,遍洒狗粮啊。
沈季平微微摇了摇头:“礼物本王已经差人送来,千小姐今日颇忙,本王便不做打扰了。”他向她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医馆。
“那我送送王爷。”千仪道了句跟上,随着沈季平亦走了出去。
沈宣丢掉已经啃的发白的瓜皮,被沈言璟看了一眼后,默默的放下新拿起来的一块,擦了擦手道:“我吃好了。”言罢,转身走了下去。




妙手毒妃 第一百二十一章解毒的两种方法
密室之中,陆千凉以银针刺入到沈言璟的虎口之中轻轻旋转着,时而注意他的表情。黑衣的少年微微皱眉,只是垂头看着银针,不言不语。
自沈季平与千仪离开之后,陆千凉便带着他来到了这一处密室。几只红烛将狭小的空间照的透亮,她将银针从他的虎口处拔出,凑近了火光瞧了瞧,果然,银针呈蓝碧色,剧毒!
沈言璟瞟了一眼便不再去望,只是轻轻以指尖按着太阳穴:“本王的饮食与日常用度,都有专人伺候,这毒,有没有可能是以别的方法进入身体里的?”
陆千凉抬头:“王爷是说,香料,或是空气?”
沈言璟点头。
烛火下的银针针尖儿隐隐发亮,陆千凉将银针至于茶盏之中,再取出已是银白。她又将银针置于火上一烧,幽蓝色再次透出,比之第一次更甚。
“这种毒并不常见,甚至可以说,没有人会用这种毒害人,所以太医院检不出也是有情可原的。更何况,慢性毒的药性不会在一朝一夕之间显露出来,王爷若是想摒除毒引,也不是没有办法。”
沈言璟抬眼,示意她继续说。
陆千凉拾着桌子上的针包:“两种办法,一,我以银针逼出你身体内的剑毒,这样就算是有人在你的饮食中下毒,也构不成威胁。可若是使用此法,王爷需得有半月时间封住血脉,使身体内的真气停止流动,否则功亏一篑。”
“第二种呢?”
陆千凉捻起银针递给他:“如王爷所见,此毒隐蔽且少为人所知,正是因为它无论如何萃取,都无法屏气的蓝色。”
沈言璟闻言起身:“多谢千小姐,本王知晓了。”
“注意食物只能是治标不治本,王爷怎知防不防的住?”陆千凉急道:“作为医者,我还是建议王爷将体内的毒引逼出来。如此方能一劳永逸。”
“本王从不会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
“那王爷现在的处境便不危险了么?”陆千凉继续劝道:“王爷身边,毕竟还有京水保护安全,半个月而已,总比每日担惊受怕的好。”
沈言璟转身:“千小姐是在担心本王?”
担心么?她这样算不算担心,想只是医者仁心而已吧,她是医者,不会允许任何一个病人在自己的面前受到伤害而不去救治。
陆千凉点头:“王爷承离阳王朝国祚,千凉自然担心。”
沈言璟调笑:“若是千小姐承认一下你此时担心的是本王,而不是什么离阳王朝的国祚,本王或许能够考虑一下,接受千小姐的意见。”
陆千凉皱眉:“王爷,中毒的是您,不是我。”
“当本王开玩笑的。千凉,不过本王现在倒真的想问你一问,若是本王将你从千府接出来,你愿不愿?”
这话,若是在旁人的耳中听来,怕是太露骨。可在陆千凉的耳中,却是另外一种意思了。沈言璟自始至终未曾对她做过什么,又何谈接出府去?
她摇了摇头:“王爷说笑了,千家是我的家,哪有说走就走的道理。就算平日里多有刁难,毕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沈言璟点头:“是本王自作多情了,宫中还有事,先行告辞,千小姐,我们改日再见。”
说来,沈言璟的倔脾气她是见过的,就他那倔驴一般的性子,决定了什么事情就算是她母妃从地底下活过来,也改变不了。
既然沈言璟执意不让她施诊,那她也不好强求。
陆千凉走到门边旋了旋一旁的香炉,一块石板翻开,将二人送了出去。成排的客房前是一片窄而小的紫竹林,二人抖了抖衣裳显得凌乱了些,这才走向竹林。
她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挨着他小声道:“我练的丹药,王爷最好每日服用,若是不放心也可找人先行试药。解毒之前,少量饮酒,尽量吃冷食……唔……”
肩膀被人一揽,随即便跌入到一片温暖之中。
沈言璟的怀抱,不像是他的手掌一般冰冷,而是带着浅浅的温暖。他抱着她转了一圈儿,薄唇在她的额头上“吧唧”一声啄了一口。
他笑的开怀:“千凉,本王有点儿离不开你了。”
陆千凉被他抱着双脚不着地,姿势尴尬的只能凑过去攀他的肩膀:“王爷,您先将我放下来好不好。”
沈言璟耍赖:“那你也亲我一下,我就将你放下来。”
开玩笑……
陆千凉刚要伸手敲他的麻筋儿,抱着她的人却手臂用劲儿将她向上一抛,身子蓦然失了支撑,她手忙脚乱的扶他的肩膀,沈言璟却又是一笑,接住了她放回到地面上,望着她面上仅为惊吓而涌起的一抹驼红,合不拢嘴。
被人半是调息半是吓唬的扔了一通,是个人都不会觉得开心吧。陆千凉恶狠狠地蹬他一眼,转身便要向外走。
沈言璟跟紧了两步,居高临下的拍了拍她的头:“生气了?”
“没有。”陆千凉没好气的道。
沈言璟大笑,将她揽到怀中又是一阵揉搓:“好了好了,不闹了。本王该走了,你不送送?”
陆千凉咬牙切齿:“王爷,你是找不到路么?”
沈言璟桃花眼微眯:“晚上记得给我留灯。”
可怜的千大小姐,一脚踢出去还没沾到他的衣襟,那人便已经掠出了医馆,跃马而去消失不见了。
额上还沾着那人唇角的温度,奇怪的是,他被那人搂过抱过,甚至是亲过吻过,竟都未觉得讨厌。
难不成换了个身子,连品味都换了?还换成沈言璟这样的了?
这有点儿恐怖……
陆千凉摇了摇头转身走出的紫竹林,远远看见一名锦衣华服的青年男子端着药碗,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然后将碗中的浓黑药汁尽数倾倒入水桶之中。
沈宣?他为何要将她配给他的药汁倒掉?
陆千凉站在一丛紫竹后悄悄地望着他的身影,待他走远了,才现出身形。泔水桶中散发着浓重的药味,她微微皱眉,转身离去。




妙手毒妃 第一百二十二章坦诚
千氏医馆更名为“风花雪月”,不像是个妙手回春的医馆,更像是容人寻欢作乐的勾栏之所了。可饶是如此,依旧没有阻止诸多求医者趋之若鹜的急切心情。
千氏大小姐有一项不成文的规矩,不论病症大小,诊金百金,上不封顶。且每日只医治三人。这不,近日刚刚开业,便已经引得一条排成长龙的长队了。
陆千凉接诊三人,了金子去填补修缮医馆的亏空,顺便带着连翘跑到醉仙楼胡吃海塞了一顿酒席,这才回到庄中。
暮色四合,转眼已经是傍晚。
浓黑的天幕宛若雅翼编织的密网,延伸向看不见的远方。因临近中秋,京城各处已经开始叫卖花灯。连翘兴致冲冲的蹦跶在街上,各个铺子前看着。
整日闷在千府这无趣的地方,正常人也被闷坏了,更何况是连翘这样的还没有她大的小孩子?陆千凉如是想着,便也由着她去了。
没一会儿,一身浅粉色衫子的小丫头隔着老远朝她招手:“小姐,你快过来,快过来!”
陆千凉闻声过去,便见连翘手中握着一朵粉嫩嫩的双层镶绒簪花,爱不释手的可怜巴巴的望着她询问:“小姐,你看着花儿好看么?”言罢,她将花戴在头上,笑意俨然的望着她。
十五六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哪有不好看的道理?
陆千凉叹了口气,任命的掏出银子付给小厮,对连翘道:“人家都是丫鬟跟在小姐身后,替小姐付账,怎么到了你这儿便倒过来了?”
连翘笑得没心没肺:“小姐宠我吗,不过这几天开起来的小摊还少,待到中元节那一日,整个京城的大街上都是各式各样的花灯点心,到时候我在陪小姐出来好不好?”
“那你付钱?”陆千凉反问。
连翘干笑:“小姐你日进斗金,怎么舍得克扣我那三两二两的银子吗,是不是。”
二人说说笑笑的,未坐马车一路走回了医馆。一辆绘有千氏家纹的马车早早地便候在了门口,看样子是来接她的。管家见她回来,紧忙下车迎上来,行礼道:“小姐,可要现在回府么?”
天色真是不早了,陆千凉望了眼马车,对管家道:“今日麻烦管家亲自来接我,千凉先去拾下东西,马上出来。”
管家点头,转身坐回到了车板上。
医馆内本就没什么人,每日陆千凉与连翘二人离去后,便只剩下了沈宣与平日照顾医馆的两个小厮,冷清的很。
温暖的烛光打在地上铺筑的青石板上,给这幽静的傍晚添上几许人气。正厅内灯火正盛,她起身提了炉子上煨着的药,端给趴在桌沿儿处的,已经睡得天昏地暗的沈宣,推他道:“沈大少,赶紧起来将药喝了,我要回府了”
沈宣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抬眼,脸上被压出了一排的红印子。他望着那碗苦兮兮的汤汁,伸手接过来放在桌上,声音是将醒未醒时的朦胧:“老大,你先回吧,我睡醒了便喝。”
陆千凉寸步不让的扣着碗沿儿:“你现在便喝吧,服了药我再替你搭个脉再走。”
沈宣朦胧的睡眼渐渐清醒了过来。
不举之症,对于男子来说乃是最难以启齿的病症,他将她配给他的药尽数倒掉,难道就不想治疗自己的隐疾了?
若说他是怕苦不肯喝药,陆千凉是绝对不信的。见沈宣一脸为难,她伸手探他脉腕,只闻那脉搏声细弱无力,没有半点好转。
“世子殿下,你总该给我个理由吧。”陆千凉道。
沈宣眼神躲闪,回手笑道:“老大,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啊,这苦药汤子喝了一碗又一碗,可身体就是没有起色。您看,我是不是没救了?”
陆千凉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你根本没喝我配的药。”
闻言,他那原本噙着笑的神情顿时落了下来。
烛火之下,一身锦衣的少年无措的抓着自己的衣袖,一双眼望向那晚黑乎乎的汤汁,似是在煎熬着什么。半晌,他撩起衣袍,扑通一声跪倒在她的面前:“千小姐,算沈宣求您,这件事千万不要叫我父王知道。就当是您也治不了,好么?”
求医之人不自医,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
陆千凉拉着他的手臂将他扶起来,没再去看那碗黑乎乎的药汁,而是倒了杯茶给他。
“殿下,您也知道,医者对于名声是多么在意,更不存在明明能医却不医的情况。您若是有理由说服我,千凉自然不会再为难你。”
握着杯子的少年,默默咬紧了下唇。
他鼻翼高挺,烛火从侧面映着他的影子,在半边面颊上打下淡淡的阴影。沈宣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望向他:“千小姐,是需要白玉雪灵芝是么?”
陆千凉浅浅皱眉。
“我没有别的意思。”沈宣垂下手道:“我也是无意间听到你与柯公子说这事的。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千小姐,我不告诉我爹这件事,你也别告诉我爹我不想治病的这件事,我们各取所需吧。”
陆千凉笑:“沈宣,你知道么?你不是个合格的商人。”
沈宣抬眼。
她继续道:“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柯公子需要白玉雪灵芝,我也只是做个顺水人情。若是损害自己利益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我有我的苦衷……”沈宣垂下头:“求你,别问了。”
抱着头的少年有若困兽,好似在掩藏着光鲜皮囊下鲜血淋淋的伤口。他不是个坏人,从未掺和王朝纷争,她又有什么错?
陆千凉俯下身子扶住他的肩膀,声音淡淡的道:“我相信,你有你的苦衷,若是不想对我说,我便不问。”
沈宣似是不信的抬起头望她一眼,随即缓缓的垂下头:“谢谢你,千小姐,你是个好人。齐皇叔也是个好人,若是你们能够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的。”
他无力地望了一眼桌子上的苦药汤,起身将之倒入水桶中,晃着身子走回了后堂。




妙手毒妃 第一百二十三章军火走私
坐在回千家的马车上,陆千凉还在想着沈宣当时的神情。出身高贵的富家子弟,本该是鲜衣怒马,沉醉于秦楼楚馆的年纪,却偏生患了那种隐疾。好不容易有了治愈的方法,他又为何放弃呢?
那眼睫,如同林中望着猎人弓箭祈求的鹿,叫她不忍拒绝。他到底还是个善良的孩子,在医馆居住的这大半个月,从未给她惹过什么事情,寄人篱下甚至还时常帮她作些力所能及的活计。
从不惹事,从不生非,就算是出医馆,也是同沈言璟一起……
罢了,不想了。陆千凉捏了捏眉心,撩起轿帘儿望向赶车的管家问道:“千伯,今儿个怎么是您亲自来接我,往日赶车的王二哥呢?”
管家恭敬道:“大小姐,老爷正在府中候着您呢,王二去接二小姐了,老爷便唤我先来接您。”
“父亲,有什么事情么?”她问。
“老奴也不知,不过看老爷那模样,怕是件要紧事。”
陆千凉缩回到车中,默默放下了车帘儿。
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吵得人心烦,外界的烛火渐暗,小半个时辰,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连翘搬来垫脚凳放置在马车旁,扶着她下车。
一阵凉风吹来,微冷。陆千凉缩了缩脖子,一旁的丫鬟眼疾手快的一过来一件披风。连翘抖开披在她的身上,执了等引路,前往东上阁千和千老爷的书房。
移植来的菊花开不了多少时日,在最后的芬芳之后,降临大地的将是漫天冰雪。宁可枝头抱香死,不肯吹落北风中。
连翘提灯替她开门,陆千凉垂了垂眼,走进书房之中。一阵暖流扑面而来,她解开身上的披风交给侍立在门口处的侍女,向千和行了个福身礼:“爹爹,千凉回来晚了。”
抬眼,便见千仪也在房中。
难得的,大萝卜今日没有穿翠色碧色,而是一席素雅的白裙。见陆千凉来,她起身填茶:“姐姐回来的正好,陇西一脉的生意出了点儿问题,爹爹正等着你回来商量对策呢。”
“等我商量对策?”陆千凉问道。
千和放下手里的账本,捏了捏眉心的位置:“陇西的生意脉络向来稳定,进项又多,新的一批货今儿个却突然被官府拦住,到现在还没放。看样子,怕是要折在那儿。”
与别的商家一样,千氏也是内里一本账,外头一本账,棉花里夹着私盐袋子,绸缎里夹着玉石翡翠。离阳王朝正是大世,不禁商路且支持经商,怎的会随随便便就扣下千家的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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