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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毒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烟袅袅
她便一脸傲然:“我是我他是他,他凭什么管我!今日你要是拦我,就不要做我的影卫了。”而后,少年影卫便可怜巴巴的退回了她的身后,纵使是有心提醒也不敢在开口了。
啧,这得多拉风啊!
“诶,醒醒醒醒了,口水都流到药罐子里了。”沈言璟伸了之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笑嘻嘻的接过她手里捣药的药杵道:“以你的这个倒药法,世上的病人怕是全都病死了。”
陆千凉恶狠狠的瞪她一眼,甩了甩自己断了两根手筋不能再施针的手道:“我现在这样怪谁?还不是怪你?”
“怪我?”沈言璟眯了眯眼,一阵沉思道:“你的手怎么了?”
陆千凉这才想起自己断了两根手筋之事他是不知道的,想必直到如今还想着那个“救他性命”的离月呢,便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愤愤道:“没怎么,和你也没什么关系,你就自恋吧!”
沈言锦耸肩,三两下将药罐子里的药草捣碎后道:“接下来怎么办,就这些药草糊糊,真的有用?”
“你当年不就是被这些药草糊糊救回来的?我同你说啊,这世间所有的灵丹妙药都是出自于药草,这是万变不离其宗。你不懂医学药理,说了你也不懂。”她伸手接过沈言璟捣好的药泥,将其和之前的几种混合后以木棒拌匀,又添了些酒水混合,蓦然回头却见沈言璟正在望着她。
她摸了摸头发脸颊,好奇道:“你看我做什么?我头上有东西?”
沈言璟摇头,过了一阵,他又道:“你怎么知晓曾有人以药草救过我的命?你会医书,可是师承于天医谷?”
陆千凉托着药罐子的手蓦地一抖。
以沈言璟的聪明智慧,怎会猜不到这些事情的始末?他现在仍是疑问的口气而不是肯定,怕是因为他也不敢确定吧。
陆千凉咬了咬下唇,道:“我是天医谷逐出来的弟子,按理说不能再以天医谷弟子的身份自居了,你怎么知道的?”
“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离月的姑娘?她在四年前偷偷救过一个小男孩儿。”他比了下胸口以下的位置,眼神中带着微微的祈求或是奢望:“大概这么高,他当时眼睛不好,看不见东西,很有可能是认错了人。”
陆千凉死死地咬着下唇,半晌,一笑:“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在天医谷统共也就只留了一年,四年前我还在折剑山庄呢,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但你说的那位离月师姐,我倒是有些印象。”
沈言璟眸子渐渐暗了下去。
半晌,他才大梦方醒般的道:“是么?我竟不知还有这些缘由。”
二人都是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话说到此便不约而同的揭过,并肩向着安置那受伤少年的房间走去。
少年已经醒了过来,此时正倚着床头不知在想什么。见沈言璟进来,紧忙起身要拜。沈言璟眼疾手快的将他按下,三两下剥了衣裳给他上药。
暗卫都是经受过残酷的训练的,主子站着,他们岂敢坐?此时见沈言璟给自己忙活着,已经是坐立难安。陆千凉颇有些无奈的接了沈言璟手里的药给那少年敷上,暗叹这小影卫真是个实在的好孩子。
少年或许是失了太多的血,本就带着病态般白皙的皮肤更是白的透明。他长长的额发已经有些挡眼,仔细看去,还看得见浓密的黑发下,额头上一道寸许长的伤疤。
陆千凉上好了药,伸手撩了撩他的刘海:“男孩子哪有留刘海儿的啊,你若是因为这道疤才想去挡额头,我能想办法替你将这道疤去了。”
少年默默地别开了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陆千凉碰了个钉子,张了张嘴后提着药罐子退到了一旁。
沈言璟坐在一旁饮茶,少年已经不动声色的拖着身子站到了他身边。影卫这东西,好养活的很。不用管吃住,不用管工钱,平时也不晃在眼前惹人心烦。沈言璟似乎对这个小影卫颇为满意,放下茶盏道:“你叫什么名字?”
“下奴没有名字。”影卫单膝点地,因为动作剧烈,身上的伤口又挣开一道,透出殷殷的血迹。
沈言璟手指轻轻地点着膝头,并未急着让他起身,而是缓缓道:“总是以下奴自称,太过别扭。以后你就叫……”他望了眼在一旁忙活着东西的陆千凉,唇角突然勾出一抹笑:“从今以后,你的名字就叫京水。”
少年谢恩。





妙手毒妃 第三百三十九章京城乱
京水的到来,间接地再一次改变了三人之前相处的格局。沈季平每日早出晚归,不知在忙些什么,陆千凉问了几次他也只是含混而过,笑意温暖的险些真的让人相信了他其实是没什么事的。而陆千凉,也显然是对京水这个新来的第四者更感兴趣。
比如说,有好好的客房不住,这少年为什么偏爱睡房顶睡树杈呢?他平日里不同三人一起吃饭,也不见他练剑打坐,剑术怎就练得同三人不遑多让?
沈言璟听她唠叨着心里的想法,摇头直笑了剑势也跃上了树杈。到底是两个成年人的重量,树杈不堪重负的吱呀一声,险些折断。陆千凉一惊,紧忙抱住了树干指着沈言璟道:“你下去你下去,你没看到这树杈要断了么?”
“不会的陆小姐,这树杈至少可以承受三百斤的重量,王爷一百四十斤,您……”京水双脚勾着上方的树杈,倒吊下来道。
陆千凉面色一红,颤颤巍巍的坐了回去。沈言璟也是笑得不行,骂了京水一声“话多”,随即到:“回院子里帮我取个火折子来,咱们一会儿进山打猎。”
京水点头,几个闪身消失在了溪边。陆千凉拍了拍胸脯,小声嘟囔:“蝙蝠似的。”
“你可知道,培养只这么一个暗卫要花多少的人力物力?要死多少的人?”沈言璟一条腿伸平一条腿屈起,仰躺在树梢的位置淡淡道。
他惯爱那样躺着,平常的人为了安全都会选择树杈与树干连接的位置休息,唯他一人,偏爱那摇摇晃晃,风一吹都险些掉下去的树梢。
陆千凉很没形象的盘膝而坐,问道:“话本子里没有写啊。”
沈言璟直摇手:“话本子里写出来的虽说有理论依据,但到底太片面。单说京水,他是我母妃留给我的,昔年为了选出这个一个安慰,整个孤儿营中聚集了三万的孩子。”他顿了顿,声音似不痛不痒:“只留下了京水一个。”
陆千凉点点头,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子,也知晓很多时候人命的价值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便也并未纠结那三万孩子的性命:“你是皇亲国戚吗,自然比旁人的性命要金贵一些。”
沈言璟又摇头:“你又说错了。”
“恩?”陆千凉偏了偏头。
沈言璟道:“金贵的并不是皇室子弟这个人,而是这个身份。”他抬手阻止了陆千凉想要打岔的话,继续道:“你想说你懂?”
陆千凉道:“有时候懂,有时候也不懂。就像是你说的,皇亲国戚珍贵的便是这个身份,除了这个身份便与平民一般无二,那本质上,岂不都还是一样的。”
沈言璟道:“所以说你不懂啊,你所说的身份,和我所说的身份并不是一样的东西。”他坐起身子:“你所说的身份乃是一种地位的象征,可开国皇帝曾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所有人都是平等的。而我说的身份,乃是姓氏和血缘。”
“就像说离阳王朝吧,整个国家便是一棵大树,而沈姓皇室便是这棵大树的根系。若是枝叶损伤,假以时日还是会益发的苍翠茂密。而若是根系受损,这颗大树如何还能存活下去?这便是有些氏族,倾尽财富也要保住核心的一支是相同的道理。”沈言璟道:“只要抱住了核心的一脉,那些散落在大陆各处的信奉者便会一点点的聚集过来,再一次聚集成参天大树。所以说,真正珍贵的,是身份也不是身份。”
陆千凉似懂非懂,沈言璟向后一仰眯起了眼:“你听不懂最好,你毕竟小些。”
“你才小呢!”陆千凉轻轻地给了他一脚,叫嚣道:“我是你师姐,哪有你这样不尊老不爱幼的!”
沈言璟紧忙双手揽住了树枝稳住身子:“好好好,我不尊老我不爱幼,待一会京水带了猎物回来你们一起烤一下,我先睡一会儿。”
陆千凉瞪他一眼,翻身跃下了树杈。
明媚的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照射在他以银线锈著了花纹的黑衫上。风拂过树叶传来轻微的沙沙声,给这静谧的丛林添上了几分趣味。
沈言璟见那二人走远,笑意清浅的摇了摇头,从袖中摸出了拿两块质地相同的玉佩。他将一块挂在腰间,另一块捻在指尖细细看了半晌才回袖中。
不消片刻,京水踏枝穿叶赶了回来,沈言璟并未起身,只是微微扬了扬头。京水道:“宁王一脉的势力已被陛下除掉了三成,不消半年,怕是这世间便没人再记得宁王了。”
沈言璟皱眉:“沈季平就没什么动作?他绝不会束手待毙的。”
京水道:“宁王世子求助了衡王殿下,当日宁王的使者入衡王府求助未果,却是衡王亲自将人送出来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还以为……”沈言璟翻身坐起:“你多盯着些千凉,宁王一脉没了朝中势力,定是要在江湖势力上做文章的。师傅不会将折剑山庄陷入不义之地,千凉却是个好骗的。京中这两年,可有寄给我的信件?”
京水点头:“天医谷离月姑娘每月都会寄一封信过来,我都替王爷在京中,无人敢拆封。”
“四年前,陛下曾有一次欲取我性命,当时我身在天意谷,被离月姑娘姑娘所救才得以活命。这些年来,我总觉得当年的事有些不对,你替我查查当年的事是否另有隐情,一定要隐蔽。”
“王爷信不过离月姑娘?”京水问道。
沈言璟缓缓起身,目光遥望京师的方向默默无言。半晌,他道:“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当年的事是不是真如我所见到的而已,至于离月,这两年来她待我有恩,我又怎会恩将仇报?”
京水闻言,转身退下。
此时的京师,正是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他能护住的人本就不多,更何况,万事都要分个轻重缓急。在所有人之中,总是要有重要的,总是要有差些的。
他闭眸,眼底已是一片安静。




妙手毒妃 第三百四十章山鬼
同一时间,密林深处,陆千凉正在翻烤着烤架上的两条肥鱼,思量着要不要撒孜然。沈言璟是京中人,饮食清淡不喜甜腻闲辣,她却是个喜辣的。
“要么我先弄好我自己的,让沈言璟自行解决?恩,真是个好主意。”陆千凉在心中为自己机智的行为点了个赞,果断的撒起调味料来。
就在这时,层层密林之中,一道悠扬的笛声传来。那声音先是婉转清扬,曲调华丽,渐渐地又变为低沉幽怨,如泣如诉。饶是陆千凉这种不懂音符的人都听得出其中的幽怨哀婉。
是何人于林中吹笛?
她起身,轻轻地提起裙角向着笛声传来的方向走去。她似是怕惊到那吹笛人一般,纵使是心中急切的想要去见也不敢加快脚步,生怕踩断了地上的枯枝。
然而,天不遂人愿。
后世所广泛流传的墨菲定律还是有一定的理论依据的,就比如说现在的陆千凉,生怕踩到地上的枯枝,却还是一脚踩了个结结实实,树枝折断时清脆的“嘎嘣”声甚至吓跑了身边树杈上几只乘凉的鸟儿。
“谁!”密林之中的笛声戛然而止,随即便是清隽冰寒的一声低吓。陆千凉一惊,下意识的后腿了一步。
那声音,她在熟悉不过,沈季平。
“是我,千凉。”陆千凉道:“是你在么?季平?”
下一刻,两人合抱的参天巨木之后,沈季平一身宝蓝色长衫动作优雅的走了出来。这些时日,他要么早出晚归,要么一日日的待在房间里,怎么唤都不肯再出来同二人厮混了。陆千凉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便也不敢贸然打扰,今日一见再想起,二人已经近乎半月未曾照面。
沈季平也是一惊,见是她,清浅一笑迎上前来:“你大大方方的走便是,何必偷偷摸摸像是做贼一般的?”
陆千凉也是没心没肺的笑:“我不知道是谁吗,我从小到大都没听到过这么好听的笛声,想过来看看还怕吵到吹笛的人,就只能偷偷摸摸的了。”她迎面走了上去:“这些时日都没怎么见你,你是在忙么?”
沈季平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京中出了些事情,宁王府上很多的事需要我来打理,不得不忙一些。这些日子我也是忙的糊涂了,竟都忘了去看看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那还需要整日看着啊!”陆千凉迎上去:“你家中的事情棘手么?我刚听你笛音低沉,似乎是颇有心事,你原来从不会这样的。季平,你若是有什么困难或者是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同我说,若是我帮得上忙,就一定会帮你的。”
“一定会么?”沈季平重复道。
陆千凉点头:“一定会。”
“你可知,我刚吹的曲子叫什么名字?”沈季平知她不懂,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又为何前方悠扬轻快,后方幽怨哀婉?”
陆千凉摇头,沈季平微微垂下头,念道:“若有人兮山之阿,披薜荔兮带女罗。即含睇兮又遗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为所思……”
二人离得那样近,陆千凉恍似能听到他胸腔中发出的心跳声,沉稳有力,不急不缓,就像他的人一般清新淡雅,不骄不躁。
沈季平其人,正如空谷幽兰,只可远观鉴赏,不可信手赏玩。就像是天山上的雪莲,可望而不可即,对他的丝毫染指都是这世间莫大的过错。
他的身上带着白梅的冷香,宝蓝色广袖之下,微微握成拳的手拢着袖口,端方雅正之余却又不失少年人的清新明快。他这个人,不论何时都是这样宁静清澈,仿佛这世间所有的污浊都会自行避开他似的。
沉稳儒雅的嗓音自头顶传来,那感觉就像是比体温微微高些的温水流过心坎儿,虽不致命积少成多也会成疾。那声音就像带油蛊惑的意味,让她渐渐地身陷其中,不可自拔。
“千凉,你有在听么?”身前那人突然问道。
“有啊,当然有。”陆千凉这才回神儿,尴尬的干笑两声望向身前那人深邃沉静的眸子,一本正经的道:“我真的很认真的在听,可我也是真的听不懂啊。”
沈季平沉默一阵,突然噗嗤一笑:“这首诗叫做《山鬼》,讲的是一个人约定和情人在某个地方约会,虽然一路艰难险阻,她还是满怀喜悦的赶到了,可她的情人却没有如期前来。”
陆千凉双手握紧了衣袖,她甚至感觉到了伤心处渗出的汗水:“然后呢?”
“然后,风雨来了,她痴心的等待着情人忘记了回家,但情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来。她回到住处,在风雨交加之中倍感伤心,哀怨。”沈季平道:“所以说,千凉,你明白这首诗的意思么?”
陆千凉稍稍后腿了一步,微微低下头。
她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怎么会想到沈季平或许有那么一丁点儿喜欢她呢?这个小小的念头在心口发酵,发酵,渐渐地发酵到了不可忽视的境界。
她猛地抬头,便见沈季平也在望着她,清澈明亮的双眸中只有她的影子,连这山河草木都只是做了陪衬。
这样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喜欢她?陆千凉抿着唇刚要说话,沈季平却已经先一步的制住了她的动作。他双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微微后撤一步与她拉开了距离平视着她的眸子:“千凉,你懂这首诗么?她的情人没有来,在那萧瑟的风雨夜中,山鬼只能独自幽怨,哀婉。”
“或许会有很多人喜欢山鬼,可是山鬼喜欢的却只有一个。或许她喜欢的那人比不上她身边的绝大多数人,但喜欢这东西,一旦沾上了便无可救药了,你懂么?”
我多希望我的未来,都只需要吹这首曲子的前半段,而不是后半段。若是我的情人可以来,莫说是风雨,就算是刀山火海,又能如何?他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说到此处只剩呢喃:“所以说,阿凉,你懂么?”




妙手毒妃 第三百四十一章争吵
陆千凉轻轻地咬着下唇,她能感觉到两侧肩头他手掌的温度和力道。这样的求爱再明显不过,沈季平再向她表白,他在用山鬼自比,而她是那个无情的将她抛弃在风雨之中的人。
她突然想起,沈言璟受伤的那日沈季平也是受伤了的。他平时总是淡漠安静的,不似沈言璟的张扬高调,他的好,都是无声的,都在心里。
就像是每一次结伴出行,她的剑都是沈季平在拿,每一次吃鱼,都是沈季平帮她挑刺……
“阿凉,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们的日子还有很久,我们还有很远很远的路要走。”沈季平直起身子上前一步,微微倾过身子将她虚揽入怀中,伸手扣着她的后脑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就算是……你更喜欢言璟,也没关系。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如果你觉得这是负担……我也可以走。”
言罢,他后撤一步,伸出手指撩了撩她额前的刘海儿转身离去。微温的怀抱,白梅的冷香,似是转瞬间便离她好远好远。那来之不易的温暖,似是再也不会回来似的远去。
陆千凉下意识的伸出手拉住他:“季平!”
“你这欲擒故纵,欲拒还迎的法子,也就只能糊弄一下她这样的蠢丫头了。”层层密林之中,一道清越轻佻的语声传来,似是幽远山谷里临溪而歌的河神。有风拂过,扬起树木苍翠的枝叶,也现出那一片墨色衣角。
沈言璟穿花拂叶,双手抱臂而来。他白底黑靴,纤尘不染,衣角上盛开着大片的木芙蓉花,张扬而有邪魅。高高挑起的眼角不可一世的横扫过二人,随即望向沈季平:“季平,我想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我们有什么谈的?”沈季平道:“沈言璟,这不是第一次了。”
“这也不是最后一次!”沈言璟快步走来,一把将陆千凉从他的身边抢过来:“我同你说过,别打折剑山庄的主意,也别打千凉的主意。”
沈季平摇头:“言璟这话说的不对,我已经放弃过一次将她让给你了,是你没有抓住机会而已。或许阿凉她曾经喜欢你,可她现在或许不喜欢你,便成喜欢我了呢?”
沈言璟怒道:“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顾左右而言他?左右是什么?你倒是说出来啊!”沈季平这一次并未容忍谦让,而是侧过身子拉住了陆千凉的另一只手:“你是最受宠的王爷,而我只是一个承袭祖上爵位的世袭王爷。比家室,比财力,我都不如你,这才会将她让给你。沈言璟,可你呢?你明明有未婚妻,有喜欢的人,为何还要吊着她?难道看她失魂落魄求之不得的模样,你竟然会心动么?”
沈季平寸步不让道:“我沈季平纵使是不济,也不会让一个喜欢我的女子次次伤心。拜托,你若是不喜欢她,便索性一次性伤她个够吧,不要再一次一次的欺负她了。我也不会再将她让给你糟践了。”
陆千凉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她望了眼一脸沉重的沈言璟,突然有些不想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事实哪容她辩解?以沈言璟的性子,不是自己的错处是定然不会认的。他现在这样子,又哪有辩解的意思?
“千凉,很多事情我以后再同你解释,你先同我走。”沈言锦拉了拉她的手,转身便走。陆千凉被他拉了一个趔趄,紧接着另一侧,沈季平也拉紧了她的手:“阿凉,别去。”
两个人,两个方向,她只能选一个,或是谁都不选。
沈言璟凉薄的唇紧紧抿着,唇色与面色几乎是一致的白。他抬手捧住了他握着的那只手,将她微冷的手抵在唇边,声音恍似发自胸腔:“千凉,再相信我一次,给我一次机会同你解释好么?我一定能解决好所有的事。”
“那离月呢?她怎么办?”沈季平问道。
瞬间,沈言璟的面色一片惨白。
沈季平又道:“她救过你的命,你也说过要娶她,难道这就不作数了么?还是说你觉得皇室之人合该薄情,玩弄了一个姑娘的感情也没什么?”
沈言璟沉默。突然有一瞬间,他想,若是当年不曾许诺给离月那个诺言,现在会不会好过许多?会不会连带她走的勇气都没有?
沈季平说的没错,他还真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啊。
“千凉,你会后悔的。”
“她不会后悔的。”沈季平无情的挥开他牵着她的手:“倒是齐王你,也能不后悔才好。”言罢,他拉着陆千凉转身离去。
从始至终,陆千凉都是僵硬的被二人拉来拉去,她不知该去哪,也不知该走向何处。此时沈季平带着她走,她便从善如流的跟着他走了。
二八年华的少女,正是对那些旖旎的青春抱有幻想的时候。她向来受宠爱,那些对于女子来说的条条框框对她来说可有可无,她也从未想过自己的将来会嫁给怎样的一个人。
她想要鲜衣怒马,仗剑天涯。可她渐渐发现,这些对剑客来说再简单不过的东西,对她来说却太难太难。她想要得到,却总是在触手可及只是退缩。
就像现在,沈季平站在她的面前,她却丝毫没有勇气接受她的爱。
皇室子弟,有几个不是这般薄情寡性?再好的姑娘在他们的眼中,也不过是一个可以发泄欲望的玩儿物。他们根本不在意,她,或是他们。
或者说,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够巩固自己在朝中势力的姑娘,而不是一个真心喜欢的姑娘。或许母亲说的对,真正适合她的人,在遥远的江湖,而不是这两个触手可及的人,在那迂拙昏暗的朝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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