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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雪琪诛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黑衣妖妖
小白怔怔看着那个角落一会,随即嘴角露出了一丝讥讽笑意,“今日真是巧上加巧了,不去凑热闹的话,当真是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那个上官老鬼了吧,嘿嘿,嘿嘿……”
冷笑声中,她的身影突然间如鬼魅一般,赫然从山海苑楼上的雅座消失不见了。
而在大街之上,陆雪琪的身影,不知何时,突然也从街道之上消失了。
——





陆雪琪诛仙 上官策,九尾白狐
夜黑风高,漫漫长街古道之上,从河阳城里忽地飘起一个黑影,如幽魅一般几乎不似实体,悄无声息地落在城外,迅疾无比地向河阳城南边古道上掠去。而不消片刻之后,又有一道灰影紧追而来,死死盯着那个黑影。
这两人自然便是千里追踪的巫妖与上官策了,从南疆开始到如今深入中土,这一场追逐也算是旷日持久了。
上官策因为镇魔古洞崩塌,巫族传下的八凶玄火法阵的阵图被毁,若想再从这阵图上钻研‘天火’之谜便只能从南疆巫族那几个非人非妖的巫族遗民那里着手,上官策便千里追踪的巫妖而来到了河阳城。
上官策一身焚香谷高深神通奇术,加上还有一柄神奇莫测的九寒凝冰刺法宝,巫妖应付起来大是吃力,但巫妖一身的诡异术法,每每出人意表,在绝无可能处化出千番变化百般腾挪,却也是让上官策头痛无比,一次次眼看就要将之擒下,却屡屡失手。
其实上官策,或者说焚香谷云易岚一定要将自己擒拿回去的原因,巫妖心中在几次与上官策对话里,早已了然于心,但对他来说,却是决然不愿束手就擒的。
很快,巫妖便发现了一处阴气极盛之地,在中土称之为义庄,也就是停放还未入土的过世之人尸身之所在。
巫妖眼角余光一扫,整个身体忽然如没有丝毫重量般飘了起来,径直飘向屋子墙角的一具棺材。这具棺材看去平平无奇,盖子也没有盖好,歪了一半在外面。
巫妖悄无声息地滑了进去,常人看来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他却似乎很是喜欢,而且随着他的身子滑进,那斜斜歪倒的棺材盖子,也被他顺手给盖好了。
只是下一刻,他发现置身这棺材之中,竟然还有一个人!
其实以巫妖之特殊,这棺材之中莫说有个人,便是有个死人,再说难听些,哪怕是个骷髅,他也是视若无睹,难保还会感觉有几分亲切也说不定,但偏偏在他身下棺材之中,赫然竟有一个活人!
但更令他吃惊的事情,被他发现了,那就是他身下的这个活人,赫然是没有呼吸的……没有呼吸的活人!
然而,就在此时,在棺材内黑暗的空间中,他身下那个感觉中是个胖子的“活人”,突然像是醒过来一样,睁开了眼睛。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在这个诡异的气氛下,对视……然后,那个不知名的胖子,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对着巫妖,微微笑了一下。
与此同时,上官策来到这小屋之中,故作冷笑,扬声大喊道:“老夫早已知道你就在这具棺材之中,老友,你再不出来,可别怪我连人带棺材一起打,给你苦头吃了。”
没有回答,四周还是一片沉默。
上官策怒哼了一声,道:“装神弄鬼!”
说罢,他更不迟疑,踏前一步,同时手中九寒凝冰刺银白寒光暴涨,周围的气温登时冷了下来。
但就在上官策蓄势待发之际,突然从这小屋之中另一侧角落里悄无声息地飞出一枚淡淡蓝光,周身被阴气包裹,向上官策背后袭去。
上官策脸色大变,面容扭曲,竟是发出了一声痛楚之极的大吼,整个人倒翻了出去,轰隆一声巨响,竟是将墙壁撞了一个大洞,飞了出去。
巫妖与他身下那个神秘未知的胖子都透过棺材的缝隙看的清清楚楚,以上官策之老到,竟然着了暗算。
便在此刻,小屋外头传来了上官策的怒吼声:“这里还有哪位高人,请现身相见,背后暗算,算什么英雄?”
小屋之中,巫妖与胖子对视了一眼,显然上官策也是目光如炬,一眼就看穿暗算击伤他的绝非巫妖,而是另有其人。
这时只听得一个银铃般悦耳的声音,从这个阴气森森的鬼屋顶上传了下来,带着几分讥讽、几分愉快,道:“你不是说装神弄鬼么,我就要让你看看,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巫妖和那个神秘胖子被困在棺材之中,自然是看不到小屋顶上这个女子是何人。
上官策站在庭院之中,此刻强忍剧痛,抬头望去,忽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寒声道:“竟然是你?”
那女子声音笑道:“不是我,还是谁?呵呵呵呵……”
笑声清脆,自带着一股动人心魄的媚力,森森夜色之下,却只见一个苗条身影独自坐在屋顶,眉目如画,眼波似水,万种风情,绝代风华,却不是九尾天狐小白,又是何人?
站在屋顶上的小白将上官策的窘态看在眼中,面上笑意看去更浓了,大有幸灾乐祸的意思,笑道:“没想到吧,老鬼,你也有今天?”
上官策一咬牙,口中冷哼了一声,强自支撑身体,厉声道:“妖孽,你居然还敢现身见我?”
虽然上官策已经受了暗算,身负重伤,但下一刻,九寒凝冰刺光芒暴涨,一片银光闪动,将小白整个身子笼罩其中。
“咻……”
一声悠长神秘的长啸,突然从未知名处回荡开来,啸声苍凉孤傲,幽静自许,直把人带入神秘意境,月圆之夜,荒野之中,一只白狐对月而鸣……
上官策大有不甘之意,只是他毕竟非常人可比,当机权衡之后,没有丝毫的耽搁犹豫,立刻整个人倒飞了出去,只几个起伏,他的灰色身影已然消失在义庄外茫茫的荒野之中了。
——




陆雪琪诛仙 开棺,脱险
夜风阴冷,从远处吹了过来,吹在面上,着实有点寒意。
小白站在庭院之中,定了定神,随后,慢慢转过身子,看向那黑暗处。
陆雪琪面无表情的从夜色中缓缓走了出来,从小白身边走过,走了进义庄小屋。
棺材之中,巫妖与他身下那个神秘胖子此刻都看着陆雪琪的白色身影缓缓接近,胖子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着,巫妖心头却是乱成一片,不知陆雪琪待会接近之后,将要如何行动。
小屋门口之处,小白的身影闪了出来,她倚在门框边上,以她的道行,对那具角落棺材,却隐有极大危险,甚至连她也未敢轻举妄动,一双秀目便紧盯着陆雪琪的动作。
“去!”
黑暗之中,随着那白色身影轻轻晃动,陆雪琪修长白皙的手,纤纤手指在空中轻轻一抬,捏出一道金符,贴向了棺木之上。
困在棺材之中的巫妖心头一震,倚在门框边上的小白眼神也变了变。
只见那金符化作一道真火钻入棺材之中,“丝丝”燃烧间一股黑气,霍然从棺材之中腾起,阴晦黑气,滚滚如云由四面凝聚至棺材中部,似一面黑墙挡在陆雪琪面前。
却见陆雪琪笼罩在一片蓝光中,天琊神剑蓝光如电般劈落——“轰隆”一声巨响!
黑气中顿时一阵翻涌,竟是被瞬间劈散,陆雪琪手中已是又捏出一道白符,轻轻送出,淡淡白雾从白符中飘出覆盖在棺木之上,缓缓净化了尸毒,不消片刻,那棺木恍然焕然一新!!
“好厉害啊。”小白微微一笑。
棺木从里面被推开,隐约听见陆雪琪一声轻唤。
“田师叔,你没事吧。”
随后,从门口处,当先走出来了一人。
此人却不是陆雪琪,而是一个全身黑衣的神秘人物,连脸上也被遮住了,看不清楚容貌,小白却是哼了一声,也不见她如何移动,身子却突然出现在巫妖将要有所移动的前方,挡住了巫妖去路。
巫妖看了小白一眼,苦笑了一声,顿住了脚步。
又过了片刻,屋内脚步声响了起来,这一次,出现在门口的,却是有两个人,而且是陆雪琪搀扶着一个容颜憔悴的胖子,缓缓走了出来。
这个胖子,自然便是大竹峰首座,前段日子与青云门掌教道玄真人一起神秘失踪的田不易了。
田不易向陆雪琪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说什么,陆雪琪也未有道来话,既然田不易在这里了,那么,那个更重要的人,此刻又在何方?
片刻之后,在与那巫妖交谈了一番后的小白,转过头来把目光落在陆雪琪身上,正好陆雪琪也看向她,小白忽地微微一笑,眉间唇角,带上了说不出的那种媚惑,却看不出有丝毫□□之处,反而更增她的美丽,微笑道:“陆姑娘,我们好久不见了。”
陆雪琪面无表情,看着小白,只淡淡点了点头。
小白嘴角笑意更浓,道:“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他呢?”
陆雪琪摇摇头,问道:“你怎么不留在小六的身边照顾着,四处跑什么?”
小白随即一怔,冷哼一声,道:“我家小六可比那家伙更不好捉摸,自己走了也没和我说一声。”随即不爽地转身,大步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中。
旁边传来了一阵咳嗽声音,声音不大,却显得有些急促,陆雪琪一行人向那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乃是坐在石阶上的田不易面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不停地咳嗽着。
陆雪琪微微皱起了眉头,以田不易之前的道行,早已经是到了百病不侵的地步,更不要说这小小的咳嗽了,显然此刻田不易体内多半已有了什么创伤,而这创伤又是谁造成的?
孤零零站在一旁的巫妖,目光一直盯着田不易,将田不易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被黑布蒙住的面容上,只有一双眼睛中透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田不易淡淡道:“阁下莫非还有事么?”
巫妖沉默了一会,目光从田不易身上移到陆雪琪,最终又看向田不易,稍后,他似乎是欲言又止,终于是一个字也没说,身子向后飘了起来,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这个深夜的黑暗之中。
夜风清冷,从远处吹来,整座废弃义庄之内,一时悄无人声,甚至连荒郊野外常见的虫鸣也不曾听到,一片死寂。
陆雪琪心中不知怎么,忽地掠过一阵不安。
田不易抬头望天,看了半晌,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然后又忽然低下了头,接着的却是一阵比刚才剧烈的多的咳嗽。
陆雪琪指尖已是捏出一道灵光,轻声道:“田师叔,我会医术,可否让我诊治一番?”
田不易咳嗽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停了下来,看来是缓过气来了,然后,他看看陆雪琪指尖的那道灵光,心知那是她用灵力所聚,便慢慢摇了摇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陆雪琪未有强求,把手收回袖中,再道:“田师叔,这里离我们青云山不远,我先送你回青云吧。”
田不易听了陆雪琪的话,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陆雪琪,道:“我离开的这阵子,大竹峰上,还有你苏茹师叔,都还好么?”
陆雪琪点点头,道:“大家一切都好,只是苏茹师叔很担心你,我们这便回去吧。”
田不易微微一笑,像是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只是那笑容之中,却隐约透露着一丝苦涩。
——




陆雪琪诛仙 义庄浅谈,师伯师叔
夜幕低垂,天际之上,黑云沉沉。
陆雪琪默默地看着田不易,眼底一派深沉。
田不易的面容之上除了憔悴之外,似乎还隐隐有一丝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黑气,若隐若现。
看似被某种诡异妖法禁锢伤其了本体,气脉被封?陆雪琪有心问一问,迟疑了片刻,低声向田不易问道:“田师叔身上的伤……可是掌门师伯道玄所施?”
田不易身子一震,见她问得如些直接,面上有错愕之色,但随之终于是缓和了下来,半晌之后,他长叹了一声,道:“你此次下山,可是为了找到他?”
陆雪琪点点头,再问道:“不知田师叔为何要与掌门师伯交手?能否告知我实情?”
田不易怔了一下,见她面容沉静如水,怕是早就知道道玄已然被心魔所困,此番向他问来,应该只是确认一番。
田不易沉默了片刻,随即双目中突然射出慑人精光,寒声道:“若是你在山下先找到的是掌教真人,而且发现他行为异情,你会与他交手吗?”
陆雪琪面无表情,目光低垂,淡淡地道:“若他神智不受控制,不肯与我回青云门,我会出手的,只是,田师叔……”她的目光忽然微微轻抬,目光转冷,寒意深深:“你可是想杀了他?”
田不易深深看着陆雪琪,末了缓缓点头,却是发出了一声长叹:“我虽然不喜水月为人,但却不能不说,她当真教出了一个好弟子。”
陆雪琪脸色苍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田不易淡淡道:“你说的不错,就在前些日子,就在这里我与之交手斗法的正是你掌门师伯道玄,而他已泥足深陷,难以自拔了。”
陆雪琪虽然早已隐约猜到,但亲耳听得田不易如此说来,双肩仍是忍不住微微一颤。
田不易顿了一下,接着道:“这中间曲折,说来话长,不过你既然已经心中明了,我也没什么好瞒你的了。当日我先是发觉道玄师兄的确有些走火入魔的端倪,这才上了通天峰,结果在他从幻月洞出来见我,后来就在后山那里……我们争斗了起来,只是他虽然入魔,道行却未衰减多少,到了最后,一番争斗下来,我还是被他制住了。”
陆雪琪默然无语。
田不易面上露出了一丝苦笑,道:“我当日前去,本也是做好了准备,能唤醒道玄师兄那是最好不过,实在不行,也唯有尽力一拼。当年在我曾听一位你的万师伯说过,入魔之后的人道行会因为妖力入体,精气受损,而大幅衰败,我自然知道道玄师兄的道行比我深厚,当日想的,也不过是万一之下,拼他个同归于尽罢了。毕竟,此事是万万不可外传的。”
陆雪琪心中一片寒意生起。
田不易淡淡再道:“谁知我与道玄师兄动手之后,却发现他虽然入魔,但道行仍是一如往常的深厚,几番激斗之下,我还是不敌被擒。只是不知为何,他却未有杀我之意,反而是带着我偷偷下山,来到了这个鬼气森森的废弃义庄,将我禁锢在此了。”
事情经过已听得明明白白,陆雪琪皱了皱眉,幽幽道:“田师叔你身上的伤似乎不太好……”
田不易摇了摇头,微带自嘲道:“谁被人塞到那个棺材里,关了这么许多日,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气色了。”
陆雪琪只得沉默不语。
田不易看了她一眼,道:“这事大致你都知道了,如今你有什么打算?”
陆雪琪眉头紧皱,道:“请问田师叔,……道玄师伯他如今在何处?”
田不易摇了摇头,道:“他入魔之后,行事做法便完全无法猜度,时常是抛下我们不管,离开数日之后才回来。算来他是昨日刚刚离开这义庄的,只怕还要再过几日才能回来,但也说不准,偶尔他却也会是隔日便回来了。”
陆雪琪默默道:“田师叔,你且先随我回山吧,此事不宜宣扬,而且你还有伤在身。”
田不易默然片刻,却最终摇首道:“不妥,一来道玄师兄他如今入魔已深,心智大变,会做出什么事来,谁都无法预料;二来万一我们这一回山,却从此丢了他的行踪,那却如何是好?”
他顿了一下,道:“这样吧,不如还是你先行回山,告知水月和你苏茹师叔事情经过,着她们快速前来。”
陆雪琪没有答应,只是问道:“若是道玄师伯就在今晚回来,田师叔又该如何?”
田不易淡淡一笑,没有立刻说话,却是缓缓站了起来。
他个子矮胖,容貌亦不出色,但不知为何,他就那么随随便便的站着,却自有一股威势,凛然迎风,令人相敬。
“一生修行,所为何来?”田不易低声地道:“男儿之躯,岂可临阵畏怯乎?”
陆雪琪又是一阵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站在田不易身后。
田不易没听见声音,片刻,回头看了陆雪琪一眼,道:“怎么了?”
陆雪琪缓缓地摇了摇头,道:“看来田师叔想一个人视死如归罢,可是,我不能让你与掌门师伯同归于尽。”
田不易注视陆雪琪良久,忽然笑道:“你是不想我去死,还是不想我杀了掌门人?”
陆雪琪淡淡一笑,道:“青云弟子陆雪琪想说,我很贪心,我都不想!”
——




陆雪琪诛仙 田不易说亲事,老七
夜色深沉,阴风萧萧,幽幽。
田不易看着陆雪琪,许久,他含笑地点了点头,重新坐在了那布满青苔的石阶上,闭上了眼睛。
陆雪琪依然站在原地,沉静,深沉,一袭白衣在夜下轻轻飞扬,恍若脚下这片天地,都属于她,皆由她主宰。
“陆师侄……”田不易忽然唤了她一声。
“田师叔,你可以叫我雪琪。”陆雪琪回道。
田不易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似乎大有深意,缓缓点了点头,道:“雪琪。”
陆雪琪一派深沉的含笑,应道:“是,田师叔,有什么事么?”
田不易扬了扬眉头,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了去,没有立刻说话,目光似乎有些漂移,望着某个不知名处,半晌之后,只听他突然道:“你昔日与我门下那个不成器的老七徒弟,如今还有往来吗?”
陆雪琪不禁也扬了扬眉头,思绪微微一晃,她低声道:“是,田师叔,你怎会突然问起?”
田不易面无表情,看不出来是喜是怒,似乎就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淡淡道:“就是想问问你如今的心意,我这些年来不止一次听说,你在山下行走,与老七始终有情有义,更因为老七的关系,让你受承了很多委屈,甚至有一次,你还在大庭广众面前,当着道玄师兄和你师父那些人的面,拒绝了焚香谷谷主的亲自提亲不是么?”
“……是,”陆雪琪眼中似有疑惑,低声再道:“只是回绝提亲之事,也不全是为他,我是自己不喜,所以才……”
田不易突然截住她的话头,径直问道:“你如今可还喜欢我家老七么?”
陆雪琪心中一沉,从没有人这般问过她,就连师父水月深知她心意,也不曾这般问她话的,她向田不易看去,只见田不易目光炯炯,正注视着她。
在那目光注视之下,陆雪琪却是沉默了下去。
田不易嘴角一咧,却是放声大笑起来,肆无忌惮,由衷欢喜的笑道:“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罢!”
陆雪琪听得他笑,心中不知不觉之间,她对这位矮胖师叔的感觉,有了一丝亲切感。
田不易笑声渐落,重新看向陆雪琪的时候,见她眼神似有莫名的伤感,不禁低声道:“你这么好,他……虽说当初是他自己要离开青云的!但我可从来没说过已经将这个不成器的家伙赶出去了,他哪一天若想回来,我一定替你好好教训他!”
陆雪琪不禁怔了怔。
田不易淡淡道:“他若肯回来,我就带他去找你师父!”
陆雪琪再难镇定,语气也少了许淡然,道:“……田师叔,你不要乱来呀。”
田不易看了陆雪琪一眼,呵呵笑了一声,随后大手一挥,道:“你且放心,待此间事了之后,你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恩,说来也不止你一个,你还有一位叫做文敏的师姐吧?”
陆雪琪:“……”
田不易继续自顾自的道:“说到我另一个弟子宋大仁,那也是个木鱼脑袋。”
说着还摇了摇头,看来对那个憨厚有余的大弟子颇有几分不满,不知是不是嫌宋大仁丢了他的脸,田不易随后再道:“雪琪,你什么也不用说,将来我会亲自上小竹峰,为我门下这两个不成器的家伙向你师父当面求亲的。”
此话一出,陆雪琪再怎么也不可能继续无动于衷,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恰当的话语才能表达她现在十分复杂的心情。
田不易却又是微微一笑,道:“好吧,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我是什么意思,你其实也应该明白了罢?”
陆雪琪深深呼吸,慢慢平复情绪,沉静的眼中似有清澈明亮的微光在闪耀,片刻之后,她缓慢地点了点头,道:“是,弟子明白。”
田不易盯着她,紧接着追问道:“你可愿意?”
陆雪琪直视田不易,淡淡道:“他可愿意?”
田不易长出了一口气,面上露出了笑容,沉吟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哼了一声,道:“他怎么可能不愿意,十年前我罚他跪在雨夜里,便知他是怎么想的了,只是当前青云山上真相大白,老七出走,事后我几番反覆思量,却只觉得这中间实在没有老七什么事,他根本是什么错事也没做么,结果居然就这么阴差阳错、莫名其妙地反出了青云。老夫这一辈子也不过就收了七个徒弟,一个个虽然不成器,但若说要我随随便便就当没有这回事,糊里糊涂地当没收过这个弟子,撒手不管,也是绝不可能。”
陆雪琪静静倾听。
田不易又道:“我也知道此事若果然去做,只怕还多有波折,但这十年来我始终留意老七,总算他天良仍在,并未有听说他做下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陆雪琪心中怔仲,田不易并不知道张小凡伤了万剑一,毁了诛仙剑罢。
陆雪琪默然。
田不易咳嗽了几声,似乎有些气喘,随后道:“总而言之,只要他还认我这个师父,那他的事,不,”他看了陆雪琪一眼,微笑道:“你们的事,我总是不能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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