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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雪琪诛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黑衣妖妖
陆雪琪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想对他说来的话竟只有这么短短几句,在这世间红尘,多少沧桑,多少深情?再痴迷不悟,却也抵不过他一句“与我无关”另她心神大伤。
鬼厉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甚至于连他的手,也开始微微发抖,心脏像似被撕裂了开去,他嘴角动了一下,却是什么话也无法说来。
陆雪琪缓缓地从他身边走过,走上后山,白衣轻扬,身姿绝决。
鬼厉只是身子微微颤抖,猛然大声嘶吼了一声:“雪琪!”
陆雪琪的身子忽然晃了一下,却是如清风般向那后山竹林深处飞去了。
——





陆雪琪诛仙 温暖,归来
翌日,宋大仁等大竹峰弟子纷纷跑了上后山,静谧的大竹峰山头阳光洒落在细细竹叶之上,闪耀着晶莹露珠,光滑圆整,如最可宝贵的珍珠。
葱葱翠绿竹林深处,僻静的竹屋,田不易置身其间,懒洋洋地坐在竹椅上晒太阳,大黄趴在他脚边,他眯了眯眼,转过头来,看着苏茹,嘿嘿地笑了笑。
“傻笑什么。”苏茹把盖在他双膝上的衣袍拉上了些,拉过他的还有些微凉大手,轻轻握着,唇边不禁也含了抹笑意。
田不易嘴角一动,淡淡道:“死过一回,才发现这种平淡的日子真是太好不过了。”
苏茹点头,慢慢靠在他的肩头上,轻声道:“不易,我们可以在这里多住些时日。”
“好。”田不易迟疑了一下,伸手把苏茹搂进怀里。
宋大仁等大竹峰弟子忧心仲仲的赶过来时,便看见田不易夫妻二人偎依在一起的恩爱画面。
只是,田不易死而复生,让宋大仁等几位弟子激动的颤抖不已,纷纷扑到田不易面前嚎啕大哭,哭声比前几日守孝时哭得还大声,让田不易眉头皱了一下,还有些苍白的脸色很是尴尬。
苏茹在旁边看着,看着几位弟子终于缓缓平复了情绪,才开口把前因后果简单交待了一番,并叮嘱他们必须守口如瓶,此事除了他们之外,日后都莫要再让提及。
宋大仁等人纷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中连连点头答应着,田不易看着几个弟子有些猾稽的表情,不禁又笑了笑,走上前拍了拍每个弟子的肩头,淡淡道:“好啦,该干嘛干嘛去吧,别打扰你师父我和你师娘独处。”
宋大仁等人被田不易拍得心口一颤,莫名一阵温暖涌上心头,多少年来从没有过的感动让几人差点又忍不住哭出声,便纷纷应声捂着脸掉头向山下走了去。
——
青云山,通天峰。
随着日子一天天渐渐过去,青云门掌教道玄真人却再没有露面出现过一次,以道玄真人天下正道领袖巨擘的身份,这自然绝非是等闲小事,而一直隐瞒此事暗中找寻的长门弟子萧逸才,身上所承受的压力也日益增大。
这日,青云山通天峰前山,正在打扫的一个青云道童将清扫的落叶扫在一旁,正想休息一下的时候,却只见山下台阶上缓缓走来一抹白色身影。
“陆师姐。”道童微微带着稚嫩的语音,笑着对走上来的陆雪琪道:“你是过来找萧师兄的吗,只是他早上就出去了。”
陆雪琪微笑点点头,道:“是吗,那我到后山去看看。”说着缓缓向着通天峰后山方向走去。
后山上的迷蒙薄雾层层叠叠,轻轻飘荡着,陆雪琪向着那条幽深小径走去,来到了幻月洞府前。
满山的薄雾笼罩在洞口前,陆雪琪静默了一会,慢慢地走了进洞里。
冷风飕飕从洞里深处,吹拂着她的发丝飘散开来。
两千年来,历经岁月风霜的青云门,开山祖师青云子和青叶祖师就是在这幻月洞府中参悟得道,造就了众多青云门俊杰。
幽深绵长的山洞中,水雾渐浓,陆雪琪向前凝望着,深深苍穹的深处似有着幽幽光芒闪烁,忽然变得耀眼夺目。
是诛仙古剑,它又回到了幻月洞府中。
隐约,她还望见了那个墨色身影。
深深注视,默默凝望,片刻之后,陆雪琪听见一声轻轻叹息。
——




陆雪琪诛仙 清魔障,除魔心
雾影深处,突然升腾起一团诡异的气息,其中妖邪之气甚重,道玄真人静静地盘坐在石壁之上,他的脸上似是阴晴不定,目光如深渊般深黑深沉的注视着水雾前的一袭白衣悠悠飘扬。
陆雪琪缓缓再前走去,一直走到了太极圆台上,才向着那盘坐石壁之上的道玄掌门恭身行礼,道来话:“小竹峰弟子陆雪琪前来拜见掌门师伯。”
道玄真人默默地看着她,看着她面容沉静,眼神清冷,手中天琊蓝光明耀倒映在他眼中,他忽然悠悠叹息,最后声音低沉而嘶哑道:“雪琪,你为何而来?是为了杀我吗?”
陆雪琪一丝不苟肃冷地看着道玄真人,手中天琊轻轻低鸣,她颔首道:“不错,但我要杀的是掌门师伯的心魔。”
道玄真人眉头一皱,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似乎体内有什么东西发作,令他颇为痛苦,无声无息一团黑气,瞬间从道玄真人身上散布出来,急速翻腾,不断扩大,眼看就要将道玄真人的身子完全笼罩其中。
陆雪琪面容如雪如霜,脚下裙摆无风翻动,向前连走七步,举剑向上,口中颂咒,一连串声似惊雷,在洞顶之似风卷残云倒悬如斗,顷刻里一道电光巨柱从顶空瞬间劈下,有震天之威,有撼地之势,向着道玄真人劈下!
道玄真人在黑气的笼罩下,慢慢的站了起来,就在陆雪琪施出“神剑御雷真诀!”的时候,他面上的神情,仿佛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一样,充满了一股暴戾之气。
“轰”!!
电光巨柱轰然劈落浓浓黑气墙中,仿佛连周围空间都为之瞬间扭曲,而笼罩在黑气的身影瞬间从石壁之上飞起,飘浮在了半空。
“雪琪,你不该用“神剑御雷真诀!”那样是杀不了我的。”
半空中那片漆黑如墨深沉似海的浓厚黑气,突然传来一声长笑,声若铜钟,响彻天穹大地般震的陆雪琪心神一阵晃动。
陆雪琪沉默不言,她本就只是想让道玄从那石壁之上离开。
半空如浓墨一般的黑气瞬间翻滚如潮,如同沸腾一般遮天蔽日的向她袭来,陆雪琪向后退去,连退七步,刹那间拂袖挥向那黑气,两根晶莹雪白如玉的手指,如同深夜之中夜空里划过的清亮流星,光辉连成一片火焰,雄雄燃烧,漫天盛放,一时之间便与那漫天黑气汹涌翻腾。
笼罩在黑气的道玄真人与陆雪琪对视了一眼,只见他周身不仅被黑气笼罩,还被雄雄火焰困在了太极圆台上。
原来,她是想把他引到太极圆台上。
只是,在心魔暴戾的控制下,道玄真人眼中忽然间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以至于他脸上肌肉扭曲,仿佛他一直在强自忍耐着什么,但看这情形,却显然难以支撑住原本的意识。
道玄真人身子开始不由自主的微微后退,只是,围绕在他周身的那片火焰却是越烧越猛烈,他不得不停下了脚步,神情的暴戾地冷哼一声,带了几分怒意,周身黑气陡然大盛,直逼向那滚滚翻腾的火焰。
陆雪琪脚下阵法显出,&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由下往上,先阳后阴& 先天太极八卦阵成形,只见瞬间,一声轰鸣巨响,雄雄火焰向四周瞬间炸裂冲出,地动山摇间,太极圆台上所有的黑气都翻滚消散,墨色道袍被火焰焚烧而过,周身黑气被火焰吞噬。
片刻之后,道玄真人置身在先天太极八卦阵中,仿佛是带着几分凄凉之意,面上的暴戾之气终于像是支撑不住,完全消散而去,双目如漆,一片沉寂。
陆雪琪成功的把道玄掌门困在了阵法结界里,她再次拂袖抬指尖,半空中忽然落起了雪,轻盈飘落,落在阵法中,晶莹闪耀,悠悠雪花,缓缓坠落,沾濡眉眼,衣角,渐渐化作冰凉的水,熄灭了道玄身上的火焰。
“请掌门师伯在阵中清魔障,除魔心,历劫飞渡!”陆雪琪脸色深沉,眼神坚定,白衣无风而动,天琊在洞顶破苍穹,赫然化作了一道巨大光柱冲天而上,一声凤吟长啸,声动九天,引万道天雷而来,雷霆怒吼,睥睨般笼罩在剑芒之上。
道玄真人震惊,似乎瞬间惊醒,心神大震,看着为他引来天雷助他渡劫的青云门小竹峰首座水月大师弟子陆雪琪,心潮难已,思绪万千间记起初见陆雪琪的情景。
原来,那一日,他禅坐于太清境界虚空,看见天干五行阵显现,一道化气从中而生引他出观见到了当年还是小女娃的陆雪琪,原来,那时,他飞升的机缘便是她。
原来……
如此。
道玄真人注视着陆雪琪,神情复杂而深沉,有惊,有悟,心神微微起伏,渐渐清明,片刻间所有的情绪突然荡然无存,他缓缓地盘坐在了阵中,闭上了双目。
陆雪琪眼中忽然有泪光闪现中,一声轰鸣巨响,第一道天雷,直直劈落!
——




陆雪琪诛仙 求一人,心相印
苍穹如墨,风雨萧瑟,刺骨冰寒,直寒入了深心魂魄里。
一个身影,置身于雨幕下,雨水倾盆而下,而他恍然不觉,失神般地走在一座城池的街道上。
鬼厉站在街头,默默站着,雨水噼哩啪啦打在惨白脸上,他眼神寂寥空洞。
人为什么要活着呢?
鬼厉忽然这么想着。
师父去世了,雪琪与他成了陌人,他感到无比的痛彻心肺,此时,他孤身一人站在凄冷孤寂的雨夜里,剩下的除了麻木便只有疲倦了。
他木然迈步走去,整个人浑浑噩噩,脑海里始终是陆雪琪与他分道扬镳的画面,他感到了无比的绝望,从最开始的疯狂挣扎到最后无能为力的疲倦。
失去陆雪琪,他这一生,还剩下什么呢?
他这一世,仿佛已经看不到尽头。
“所谓天涯何处不相逢,这位鬼厉兄弟我们又在相见了。”前方临时搭起雨棚下,竹竿上挂着的“仙人指路”布幔迎风飘舞,周一仙已经看着鬼厉从雨中走来,终是开口主动打了招呼。
鬼厉怔怔望去,便见前方不远处雨棚下站着三人正是周一仙、小环还有野狗。
一旁的小环早就想冲到雨下把鬼厉拉过来,只是周一仙拦着不让,不禁脸色黑黑的,颇为难看,直到鬼厉走了过来雨棚下,她对着鬼厉笑了一下,又狠狠盯了周一仙一眼,脸色微红。
鬼厉站在了雨棚下朝周一仙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开口说话,仿佛心不在焉,神情迷惘。
小环认识他多年,却还是第一次看见鬼厉这般神情,不觉有些担忧起来,忍不住向鬼厉问道:“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鬼厉沉默了片刻,却没有回答小环,而是向着周一仙道:“前辈。”
周一仙闻言笑道:“何事?”
鬼厉目光略显空洞,低声道:“我记得十年之前,我还是刚刚从青云山上下来的一个少年时候,就在这河阳城里,你们曾经替我算过一次命相罢?”
周一仙、小环都是一怔,野狗道人则是莫名其妙,当年那档旧事,他自然是一无所知。
周一仙微皱起眉头,想了想,道:“唔,我还记得几分的样子,怎么了,好好的你怎么会突然问起当年的事?”说到这里,他脸上突然露出神秘之色,压低了声音对鬼厉道:“你该不会在这十年之后,还要说当初我们算的不灵光,打算要回当日的算命钱吧?”
“爷爷!”小环嗔了周一仙一句,看来是忍无可忍了,一把将周一仙推到一旁,对鬼厉道:“鬼厉大哥,你有什么心事么,或许……可以跟我说说。”
鬼厉看了小环一眼,眼神中的疲倦里,难得露出了一份暖意,但他还是轻轻摇了摇头,道:“我没什么,我只是想问老先生几句话。”
周一仙整理了一下身上衣物,咳嗽了一声,登时那股道骨仙风的气派涌了出来,一时这小小酒楼殿堂似蓬荜生辉,唯他独尊。
“你说吧!”他淡淡道:“以你我的交情,大可无话不说的,不过命钱可是要照样给哦!”说到最后,他不顾旁边小环涨红的脸,对着鬼厉眨了眨眼睛。
鬼厉默然许久,默默凝望着那一片萧瑟的雨夜,半晌之后缓缓垂下头,缓缓道:“我想求一卦。”
“求什么?”周一仙微微合眼,随后神色如常,道:“我观你面相似有伤痛之色,可是痛失了什么?你本非凡俗之人,却仍免不了要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鬼厉痛楚之色更重,嘴唇微动,满是苦涩地低声道:“痛失所爱,另我痛不欲生,前辈,我还能有所求吗?”
此言一出,小环与野狗道人都是大吃一惊。
周一仙皱起眉头,叹息一声,低声道:“据我所知,十年前是你选择离开青云,离开心爱之人,也许你有不得已的缘由,那如今又必强求?”
鬼厉身子一震,抬头向周一仙看去,默默望着周一仙,然后倔强的摇了摇头,脸上忽然流露出一种哀伤之色,缓缓道:“我这一生别无所求,只求她一人。”
周一仙平静地望着鬼厉,嘴角有淡淡的笑容,道:“当初河阳城里无辜的百姓死了很多人,你知道吗?”
鬼厉迟疑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
周一仙看着鬼厉,道:“你今日能站在这里,而那些百姓无辜丧命,我来问你,你以为是何缘故?”
鬼厉默然许久,道:“我与他们不同,我修习道法,即便是兽妖来了,亦可躲过。”
周一仙点头道:“便是如此,你看这人人皆同,乃是从大眼光、大境界着眼,就如天音寺佛门所言:众生平等,便是这个意思。其实按佛门所言,何止是你我人类,即便是蝼蚁猛兽,也与我等不分彼此的。”他顿了一下,微微一笑,又道:“只是,这境界处、人世间,却岂能是区区一种可以看清的?你身具大神通,有大法力,便可以绝境逢生,便可以施施然超脱于凡俗众生之上,是以说众生原是平等,但细微之处,却从未平等过。”
鬼厉面露迷惘之色,缓缓摇首道:“我不想超脱众生之上,亦没有普渡众生的慈悲心怀,便如我虽然修道,却对那长生没有分毫兴趣。”
周一仙淡淡道:“所以,你躲过这劫难的时候,她却在为苍生而战,如今,你未与她并肩前行,又怎能求得她回心转意,与你长相厮守?”
鬼厉脸上的神情刹那间变幻莫测。
——




陆雪琪诛仙 心愿未了,如履薄冰
周一仙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鬼厉,然而他目光神情之中,已是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模样,纵然在他面前站着的是世间唯一修习过《天书》四卷的鬼厉,一身道法已是鬼神莫测,但周一仙此刻看去的身影,却仿佛远远比他更加的高大。
他的儒雅,他的从容,夜风从他鬓边白发间穿过,甚至似乎连明月的光华,也悄悄聚敛在他这一边。
鬼厉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事实上,周一仙也只是平平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而他自己,仿佛已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半晌,鬼厉微微苦笑,道:“看来我果然是不成器的!”
周一仙微微一笑,伸出手拍了拍鬼厉的肩膀,道:“那到未必,年轻人。”
鬼厉怔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从周一仙口中听到他称呼自己年轻人,不过这显然并非要点,他错愕了一下之后,道:“请教前辈。”
周一仙淡淡道:“你乃是这世间里与她一起修习了四卷《天书》的人!”
此言一出,鬼厉身子大震,修行《天书》四卷之事,向来是他秘而不宣之事,事实上,从天帝宝库得来的《天书》第三卷与天音寺无字玉壁得来的《天书》第四卷,便是陆雪琪,他也并未与她说过,却不知原来她早已晓得那些神奇妙文乃是《天书》一脉相承,只有他从头到尾修习,才明白这些乃是《天书》四卷。
然而此刻,周一仙却当着他的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道破了这个秘密,如何不令他震骇,一时间他面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盯着周一仙。
周一仙淡淡笑了一下,神色从容道:“你心中所爱所求,还需要由你自己来解,人活一世所为何来,正是该当你自己体悟才是。”
鬼厉又是一阵沉默,半晌之后,他面上迷惘之色并未稍退,道:“生、死、别、离,爱、恨、这便是我的体悟,请教前辈,人性本苦么?”
周一仙笑道:“你一生坎坷,其实不然。我且问你,你以为自己命苦么?”
鬼厉默默摇头,道:“再苦我也不怕,我只怕心愿难了,无法回到所爱之人的身边。”
周一仙叹了口气,道:“你的遭遇,我也有几分耳闻,你判出青云无非是想要救活那位魔教的姑娘……”
鬼厉沉吟了片刻,略带苦涩之意道:“我这十年以来,奔波流离,可是偏偏几次机会,却都是功亏一篑,眼下天大地大,我却当真是束手无策了,前辈,莫非你有什么法子……”
站在一旁沉默听着的小环忽然一脸诧异的看去,却只见周一仙轻轻咳嗽了两声,道:“老夫也是无能为力啊!”
小环忍不住向鬼厉问道:“你要救的那人……”
还不等鬼厉说话,周一仙却瞪了小环一眼,厉声道:“你小孩子家懂得什么,别插嘴。”
小环吃了一惊,周一仙平日为老不尊,虽然时常与她玩笑,争吵也是有的,但如此正容疾声却是少见,令她一时怔住了。
鬼厉长叹一声,满是萧索之意。
周一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忽地向鬼厉招了招手,道:“你到旁边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说着,走向了古道远处的一侧。
鬼厉面色落寞,缓缓也跟了过去。
小环眉头微皱,道:“他、他……要救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为何看起来让鬼厉大哥如此棘手的样子?”
野狗道人迟疑了一下,口中道:“这事说来话长,听说是十年之前……”
话刚说,忽地从天上落下一道淡紫色微光,轻轻落下,如浮萍徐落,几个转身,赫然是金瓶儿那张娇媚无限的脸儿。
小环先是一惊,随即大是欢喜,一声轻呼:“瓶儿姐姐。”说着便跑了过去。
金瓶儿看到小环,也是满脸带笑,与小环笑着说了一会,便见还笑着的小环忽然脸色一变。
不远处,鬼厉向周一仙行了一礼,道:“既然如此,晚辈这就去了,将来有缘再见吧!”说着身形一动,眼看便要离开。
忽地身边传来一声呼喊,道:“等等……你等等!”
鬼厉一怔,转过身来看着小环,只见小环站在金瓶儿身边,迟疑不定,欲言又止。
“怎么了,小环?”鬼厉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面上神情缓和了下来,柔声问道。
小环嘴唇轻轻颤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鬼厉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但终究化身做一道灰色光芒,直冲上青天而去。
西风古道,荒野寂寂。
小环终于忍耐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金瓶儿柔声道:“妹妹,不是我故意说你,那个男子虽然有些与众不同,便是姐姐我也是对他另眼相看,但我还是劝你一句,算了吧。”
小环摇了摇头,道:“我、我只是想知道多一些他的事情。”
金瓶儿叹了口气道:“也好,说给你听也好让你死了这份心,这个男人除了青云门的陆雪琪,他谁也不会爱的,即便这十年里他离开青云离开陆雪琪,四处浪迹天涯想找出法子解除被禁锢在合欢铃里的魂魄救人,可你刚才也听得他说,那只是他的一个心愿罢了,妹妹,听姐姐一句话,千万别把这男人的事放在心上了,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




陆雪琪诛仙 堂堂正正,归去来兮
狐岐山,鬼王宗深处血池。
空气之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息。
四只巨大的灵兽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灵性,只是苟延残喘地倾伏在血池血水之中。
鬼王与鬼先生并肩站立着。
汹涌而诡异的力量,正如波涛一般在这血池上空纵横驰骋,肆无忌惮地撞击着周围石壁。
“果然厉害,七七四十九日还未到,四灵血阵亦未成形,竟也有了这般威势!”鬼王沉沉笑了出来。
鬼先生迟疑了一下,道:“正如宗主所言,这四灵血阵威力极强,而且随着阵成之日日益临近,这股灵力只会越来越强,虽然我已在这血池周围布下了十八道禁制,但老实说,我心下实也没有完全把握,特别是到了那最后一日,血阵初成,必定是惊天动地的光景。我布下的这些禁制是否有用还真不好说,只怕到时若无防备,外面山腹之中一些本宗弟子,多半会受到牵连的。”
鬼王冷冷一笑,道:“那便怎样?”
鬼先生窒了一下,看着鬼王,沉默了片刻,道:“我只是提醒宗主,如有必要,或可提前让一些本领低微的弟子撤出山腹。”
鬼王双目厉芒一闪,哼了一声,道:“不用。”
鬼先生没有说话。
鬼王冷然道:“这天地奇阵,聚四灵精华而以血气养之,乃有血厉戾气,方可开修罗之门,便是有些人陪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鬼先生缓缓点了点头,道:“是,我明白了。”
鬼王哈哈一笑,神态骄狂,转过身去,深深吸了口气,目光重又落在了伏龙鼎身上,看着那变幻不休的鼎身,他的眼神似也开始迷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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