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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姑娘
“今天真的谢谢你。我很开心。”
“我也是。你稍等。”
他从后备箱取出一个巨大的礼品盒递给她。
“明晚我要办个小型聚会,希望你能来。这是一件礼服,我向廖教授打听了你的身高体重将就着挑了尺码,希望你穿着不会不合身。明天下午六点我来这里接你,可以吗?”
祝笛澜惊呆了,半晌才说:“凌先生,我很荣幸可以参加你的聚会。可是我们今天不过第一次见面,这衣服……”
“叫我顾宸就行。”他一字一句说,“就当我今天的行为是一次有预谋的接近吧。希望祝小姐可以赏脸给一次约会的机会。”
她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他在开玩笑吗?
可是在凌顾宸的脸上她找不出一丝戏谑或者玩弄的表情来。大概就是这公子哥脸上真心实意的表情让她不知如何应对。她没有反应,也没有接过那个礼盒。
“对不起,吓到你了。我不该说那些话,好像在逼迫你。你别担心,廖叔也会来。不知祝小姐可不可以看在他的面子上,给我一次机会呢?”
“我……我会赴约的……你叫我笛澜就可以了。”
她接过礼盒,看到凌顾宸露出开心的笑容,心想赶紧先走,于是匆匆说了声再见。
凌顾宸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脸上的笑容也一并逝去了。他回到车上,前后不过短短几分钟,他毫无表情的脸显出可怖的冷峻来。
正准备驱车离开时,电话响了。他看到上面两个字“廖逍”。
“怎么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聊聊天兜兜风。”
“她的事你不要插手。”
凌顾宸一侧的嘴角微微上扬,“总得有人唱红脸吧。你是好人,那我就当坏人呗。”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不许动她。”
后面一句话更像是警告。
“我不能等了。”凌顾宸眼里闪过一丝哀伤,但语气依旧坚定,“你需要更多时间的休息。她也应该学会处理相应的事务。”
廖逍再开口时声音里满是无奈,“顾宸……”
“不用劝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有分寸。如果她没有资质,我们就需要另外的计划。你我都没有时间等。”
说完他挂断电话,飞速驶进泊都浓浓的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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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床上那个大礼盒,祝笛澜回想与凌顾宸神奇的相遇和交流。
他说得对,他早有预谋,在廖逍的办公室里碰面,在校道上等她,给她聚会的邀约还有这个礼盒。
“追我?”她想着,“只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她开始怀疑廖逍对凌顾宸的行为究竟知道多少,想想又实在是没有头绪。
“如果真是追我倒也不错,凌大公子不论怎么说是真的迷人。”她想完自嘲地一笑,“哪有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公子哥?”
她拆开礼盒。里面躺着一件丝质的浅蓝色修身长裙,祝笛澜伸手摸这条惊艳的裙子,她的手好像在平静冰冷的水流上划过。
她把裙子拿起来对着镜子比划,赞叹之余转念猜想究竟是怎样的场合需要她穿得如此隆重。她把裙子挂好,看到还有一盒首饰,是一对长长的挂坠耳环和一条款式低调简单的宝石项链,正好搭配这条细肩带丝绸礼服。
祝笛澜看着这一闪一闪的宝石吃不定这几件首饰有多贵重。
手机一震,是凌顾宸发来的短信:“试了衣服吗?喜欢吗?合身吗?”
她回:“很喜欢,谢谢你。”
“明天六点我来接你。好好休息。晚安。”
到回复,祝笛澜不自觉地笑了。又暗自骂道,真是没骨气,有个人追就心花怒放了吗?
她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得坐起,抱过笔记本,在搜索栏里输入“凌氏集团”。
她翻阅了几个网页,才知道凌氏集团是泊都最大的商业集团之一,与中外合资的沃德(wald)集团并列,凌顾宸在两年前替代他的父亲成为了凌氏集团新的董事长,大概是全国最年轻的董事长。
凌氏集团旗下公司遍布泊都甚至于尧城的各类产业。
顺便还带了些凌顾宸与各类美女明星的花边新闻。
祝笛澜突然奇想,在搜索栏里键入“凌顾宸 廖逍”。没有搜到任何信息。她合上电脑,不再多想。
隔天下午,她早早结束学习,回到家里洗漱装扮。对这样的场合没有概念导致她不知是否该如平时一样装扮,她发现自己非常紧张。
六点,家里的门铃准时响了。一身黑色西装的凌顾宸站在门外耐心地等了十分钟也不见祝笛澜开门。他微微蹙起眉头。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凌顾宸似乎被一道耀眼的光芒闪了一下。
浅蓝色的丝绸裙将她曼妙的身材充分展现出来,细肩带的设计衬托着她致的锁骨,一侧的头发撩到耳后,长长的耳坠轻微摇晃着。
凌顾宸的心也微微晃了一下,但他很快镇定,露出温柔的笑容。
“不好意思,”祝笛澜难得得露出一丝羞涩,“你给的衣服和首饰都太隆重,我吃不准怎么打扮,所以有点耽搁了。”
“是我的错,我应该叫人联系造型师过来帮你打理。但是你已经很美。”
他抬起手臂,示意她挽着他。
祝笛澜大方地挽住他,“谢谢你。这鞋跟太高,我不太会走。扶着你不至于摔成狗啃泥,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裙子。”
楼下停着一辆加长豪车,车边围了六个西装革履保镖模样的人。
凌顾宸为她开门,用手顶住车门上方保护她。
祝笛澜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闯入了灰姑娘的片场。
车子离开祝笛澜那破旧的公寓楼后,她按耐不了自己的好奇心,“凌先生……”
“叫我顾宸。”
“……好吧,顾宸……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一次什么聚会吗?这一切看着都实在太过正式了。”
“只是一次私人聚会,聚会上都是我的朋友,人很少,你不要有压力。”
车子向外郊驶去,祝笛澜视线所及,都是些相距甚远的独栋别墅楼。
看着自己来到富人区,她暗想:我之前在破旧公寓楼里冷得抱叁个热水袋只有时间吃泡面,这些人却是天生的锦衣玉食不知人间疾苦。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爱开挫败人的玩笑。
车子开上半山,慢慢减速,一片欧洲风格的巨大别墅区伫立在那里,在月光下如同驶入了古老的欧洲童话故事。
铁门缓缓打开,车子继续向里驶去,这片区域顺山而建,保留了半山的草坪和低矮树木,有着美的花园。从铁门驶向别墅大门的车道长得不像是私人财产。
真是满足了有钱人隐居林间又享受最高等的现代设施的想法,自然美景和现代艺术完美结合起来。果然会享受。祝笛澜想着。
车子在别墅大门停下,凌顾宸先下车为她开车门,牵着她的手防止她踉跄。一切细节无微不至。
大概这世上没有女孩可以抵挡得了这种绅士的攻势。对上凌顾宸的眼,她报以微笑。
客厅的背景和家具都以白色和浅灰色为底,地上铺着花纹低调的波西米亚地毯,栗子棕色的壁炉旁和客厅里其他地方都放置着新鲜的花束,极具欧洲风格。长桌上摆满了摆盘致的糕点和水果还有名贵的酒。
祝笛澜环顾空无一人的客厅。
“我私心先带你来,好让我们有些时间独处。你想要喝什么?红酒?香槟?”
“香槟吧,谢谢。”
凌顾宸把香槟递给她,“你觉得这怎么样?”
“很棒。”她走向落地窗,俯瞰泊都,“喜欢居高临下看夜景就在这建个住所,论享受大概没人比得上你。”
香槟的味道美妙不可言喻。
“谢谢夸奖。每晚都可以看到泊都灯火通明,虚荣繁华的假象,看久了也就觉得是真的了。”
“假象?”祝笛澜转向他,“很难相信从泊都商业大鳄的嘴里听到这话。”
凌顾宸自嘲似的一笑,“你是研究人心的人,现在更是研究犯罪的人心的人,难道不会觉得这外头的繁华很假吗?毕竟你看到的阴暗面可比普通人多得多。”
祝笛澜轻笑,感叹又听到对心理系典型的误解,“每次我与人介绍我的专业,他们都以为我会读人心。可是,人心不是一本书,怎么去读去研究呢?”
她看向他的眼睛,背景里消失于天际线的太阳最后散出的点点光芒和底下城市渐渐增加的光点使得他的瞳孔看上去遥远而虚幻。
“你每天看着那么多骇人的犯罪档案实录,就没有害怕过吗?”
“害怕,会吧。”祝笛澜轻描淡写地说,“有些犯罪手法耸人听闻,让受害者死亡前承受了巨大的神恐慌。我更侧重于他们的动机,神状态和行为成因的研究。”
她顿了顿,“这些细说起来都太死板了,我不提了,得扫了凌先生的兴致。”
“不要再叫我凌先生了,不要显得生分。”
被他这么认真地看着,祝笛澜的心漏跳一拍,她移开目光,喝了口香槟,掩饰自己的慌乱。
“其实我对心理学一直很有兴趣。你觉得那些做出可怕罪行的人都有哪些特质呢?”凌顾宸似乎很想探讨这个问题。
“普通人在杀人或者过失杀人之后会感到巨大的心理和神压力,进而影响平时的正常生活。而有患有人格障碍的人,平时看上去一切正常,甚至比一般人还要更聪明些,但他们的社会化严重不足,残酷利用或者谋害他人以换取目的或快感。事后自感无罪,生活正常。”
祝笛澜说完觉得自己好傻,还真的跟掉书袋似的背出些理论来,于是歉意地看了他一眼,“我不会读人心,也无法在人群里一眼认出这样的人。我只能通过一些方式来帮助司法机关来进行神鉴定,我所学和所做都没有什么玄乎的。不知你为什么感兴趣?”
太阳完全不见了,天空转为黑蓝色,点点的星光被城市的灯光抢夺得难以辨别。
“其实我要知道这些也可以去问廖叔。”凌顾宸的眼里和嘴角依旧带着笑意,“我好奇的是,你一直在思考和分析别人,你分析过我吗,你觉得我会是一个有着反社会人格和无罪感的人吗?”
她愣了一下。他们认识的时间太短,而出于对廖逍的信任,她完全没有想过凌顾宸这么殷勤的接近会有什么其他的含义。
“我不知道。”她开始警戒,“但是如果你是……”
整个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穿着长裙礼服细高跟,没有交通工具,“我恐怕也无处可逃了吧。”
凌顾宸灿烂一笑,仿佛刚才只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我也不知道。”
他向前走了一步,离她更近了一点,祝笛澜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香水味轻柔地盖过来,让人迷醉又有一股莫名的压力。
“问题是,笛澜,你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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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辆车子停在别墅正门前。车灯闪过窗前伫立的两人的身影。
凌顾宸依旧微笑。祝笛澜看出他眼里的笑意像寒冰一样冷。她还在被他的问题震惊着。
她的耳坠虚弱轻微的晃动。手里的酒杯让她的指尖变得冰凉。
“这是什么意思?”
“大家都来了,我们一会儿再聊,先迎接客人吧。”凌顾宸拿走她的杯子放在一边,并示意她挽他的手臂。
这一次,祝笛澜立住没有动,脸上也失去了笑容。
凌顾宸无谓的耸耸肩,抓起她的手挽在自己臂弯里。他带着她向客厅门走去,“我会向你介绍我的朋友。”
他们像一对夫妻等着客人来参加聚会。只是经过刚刚一番不知所以的话语,两人之间的氛围已经像冰窖一样冷。
第一个来的人年轻但略微有些肥胖,身上那件不怎么平整的西装像是好不容易才从箱底翻出来的。
看到有人在客厅门口等他,他弓着背加快步伐赶紧走来,脸上的神情更为谄媚。
凌顾宸向他伸手,他马上殷勤地握住,“凌先生,能到您的邀请实在太荣幸了,我这等无名小卒……”
“不用客气。”凌顾宸打断他,抽出手,揽过祝笛澜的腰。
她踉跄向前一步,看清了这个男人的脸。
是他!
“这是我女友,祝笛澜。我邀请你就是因为她告诉我你曾经帮过她,今天的聚会就是为了感谢你。”
那个男人听了一惊,望了祝笛澜一眼,随即移开眼睛,唯唯诺诺地说:“这我哪里当得起,您何须……何须记挂……”
“你先坐,我们之后再细聊。”凌顾宸听不下这些不成句的话语。
这个男人走向放满美酒美食的桌子,背过身的时候他掏出手帕擦擦头上的汗,做贼似得回头瞄了祝笛澜几眼。
祝笛澜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有人热情娴熟地喊:“哎呀,笛澜,好久不见。”
一个中年女人穿着土土的暗红色改良旗袍式长裙,头发梳着致的侧髻,她干瘦的手像枯爪一样抓上祝笛澜的左臂,无比热情地与她行了一个贴面礼。
“你还是一如既往得优秀啊,来泊都才多久都可以住上这样高级的别墅了!”
祝笛澜直直看着对面女人的眼睛,这个女人眼里永远闪烁着的那股虚假热情倒是一如既往。祝笛澜还未从之前的震惊里恢復过来。
看着这个女人,她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不要显得那么惊讶。她试图抬嘴微笑,却发现嘴边的肌肉一直在疯狂抽搐。
祝笛澜直觉自己的表情一定滑稽透顶,她眼里的惊吓完全掩盖不住,微开的嘴唇闭不上,嘴角的笑容又一直在抽动,像个出了程序故障的机器娃娃。
“孙女士,谢谢你来。”凌顾宸接过话头。
被唤作孙女士的女人迅速把目光移向凌顾宸,露出无比羡慕的神情:“哎呦,果然是青年才俊。郎才女貌,真是太般配了。”
她回头向身后招呼,“老梁,你走快点,你的学生现在可出息了。”
又慢吞吞走过来一个男人,他看着比孙女士年轻些,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
他扶了扶眼镜看清了祝笛澜和他身边站着的人,露出一个令祝笛澜无比熟悉且作呕的猥琐笑容,“果然士别叁日,当刮目相看啊,笛澜,一会儿我们可得和你,还有和这位凌先生好好聊一聊。”
“您请。”凌顾宸客道地说。
祝笛澜浑身颤抖,她的眼睛死死盯着正前方却感觉自己什么都看不见,愤怒像血流一样疯狂涌向她的头顶,使她的呼吸也变得短促紧张起来。
她猛地转头死死盯住凌顾宸。
他显然对这一切非常满意,也用懒懒的笑容回应着她。
“你……你什么意思?”她眼里的怒火简直要把周遭的一切都化为灰烬。
凌顾宸的眼神越过她,“您好。”
祝笛澜赶紧回头,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什么。
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男生,西装革履,神情不卑不吭。他对凌顾宸用一种假模假样的正经语气说:“凌董事长,您好,非常感谢您邀请我参加您的聚会。我快要毕业了,正好想来凌氏集团求职,也许您可以给我一个机会细聊……”
“当然可以,”凌顾宸与他握手,“细节我们慢聊。”
送走他,凌顾宸回头发现祝笛澜死死盯着自己,愤怒之情无需形容。
“这是,给我办的聚会吗?”祝笛澜压低声音却压不住声音里的怒气。
“当然。你喜欢吗?”
“我,到底何德何能!”因为生气,祝笛澜的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还要烦请日理万机的凌先生为我做这样的安排!”
“我请的,都是你的旧相识,你现在在他们眼里功成身就了,难道不愿意叙叙旧吗?”
“要叙你叙吧。我走了。”祝笛澜气得无法思考,转身要走。
凌顾宸一把抓住她,凑近她的脸,“嘘……”
像哄小孩一样让她冷静,却让她更加暴跳如雷,“现在在他们面前我们是一对,你起码给我这个面子,你要是不愿意说话,就由我来说,这样可好?”
祝笛澜越过他的肩头看到客厅里这四个客人吃吃喝喝有说有笑,并且不时偷瞄他们。到这一步,还能怎么办?
祝笛澜只能做个长长的深呼吸,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任由凌顾宸拉着她向那四人走去。
凌顾宸揽着祝笛澜的腰向在座的众人举杯示意,活像在炫耀战利品。
祝笛澜眯起眼睛扫视他们,心里的恨意和鄙视狠狠搅成一团。
“首先,感谢大家,接受我的邀请来参加我和我的女友,祝笛澜小姐,”他略一停顿,做出无限溺爱的样子看了她一眼,祝笛澜也眯眼看向他。
对这样一个撒谎不眨眼、脑海里不知在计划着些什么的人,她实在不想做出任何虚假的回应。
“举办的小型聚会。之所以邀请各位,是因为她告诉我,她之前生活不易。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承蒙在座各位的照顾。而我也很感激与她相遇,因此特意邀请大家到来当面感谢。”
语毕,四人脸上露出完全不同的表情:胖男人掏出手帕擦汗,孙女士一脸自信满意地直视着凌顾宸,老梁把脸转向别处,年轻男生小口小口呷着酒杯。
祝笛澜看着他们,内心不觉冷笑。
孙女士第一个上前与凌顾宸闲聊起来。
祝笛澜拿着酒杯独自远远走到一旁望着他们,她的双手环在胸前,脸上的表情像冷霜一样凝结起来。
孙梅和梁宝威,她大学时的教导主任和系里的公选课老师。两个人狼狈为奸,孙梅挪用系里学生的奖学金,包括祝笛澜的,大部分学生都是敢怒不敢言。
可是祝笛澜是需要奖学金才能生活下去的人,她不断地尝试与孙梅交涉,孙梅对她视而不见。
某天她在教学楼门口终于堵到孙梅时,孙梅做出无辜可怜的表情,低声下气求着祝笛澜,大意是她实在是还不上亲戚的借款,过段时间一定把钱还给她,并给了她自己的家庭地址,让祝笛澜上门找她。
祝笛澜上门时是梁宝威开的门。梁宝威一脸正人君子的模样,实际上是出了名的猥琐色胚,系里的女生见了他都绕着走。
祝笛澜别过脸,不愿再去回忆那天的见面。梁宝威请她进门以后悄悄把门反锁了。
尽管祝笛澜很警觉地拒绝了他递上来的所有水果和茶,并表示只想等孙梅回来与她细聊。梁宝威还是对她毛手毛脚,最后把她狠狠压在沙发上。
那也是祝笛澜第一次意识到成年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差距有多悬殊。不论她如何挣扎喊叫都还是被梁宝威死死压住并褪去了几乎一半衣衫。
祝笛澜哭喊得几乎没了力气时,孙梅回家,她狠狠扇了祝笛澜几巴掌骂了她几句小婊子,随后把她扔出了家门。孙梅威胁祝笛澜再敢在她面前出现就把家里的监控视频到处公布。
祝笛澜并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有监控视频,但孙梅在学校里一手遮天,她根本不敢与之相争。
自此祝笛澜的经济来源被切断,不得不为了生计到处打工。
她的视线转到那个微胖的年轻男人身上。他叫陶辉,算是个小爆发户,在尧城大学校外游荡时见了祝笛澜一面从此便对她死缠烂打。祝笛澜看见他就躲,次数多了陶辉便生气了。
一次祝笛澜打工完回校天色较晚,被躲在路边的他生生拽入他的面包车。
他把她压在后座上,肥大恶心的肚腩贴着她的腹部。他撕扯她的衬衫,祝笛澜使劲挣扎,上身依旧被扒得光。
陶辉掏出一只黑色旅行袋,里面满是钱。
他坐在她身上,从袋子里抽出钱,一沓沓甩在她脸上,恶狠狠地咒骂:“贱人,装什么白莲花!我他妈要追哪个女人追不到!还他妈要跟在你身后看你的脸色!”
祝笛澜的脸红肿,愤怒和悲哀让她的四肢僵硬,由着这个疯子狠狠地用下流不堪的话语辱骂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陶辉骂累了,他打开车门把祝笛澜拖到地上,对她说,“要钱是吧?我就是不给你!贱人!”随后开车扬长而去。
祝笛澜委屈地坐在路边,哀伤而愤怒,头一次不知道自己人生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而那个与她一般年纪的男生,黄路鼎,比她低一届。他是学校里的社交狂人,不论是学生会社团还是学生聚会或者是与老师们的联欢会都有他的身影,他热衷于学生会竞选。
祝笛澜与他没有交集,只是那天被陶辉羞辱过后从车上拖下来时被黄路鼎看见了。
之后他在学校里大肆宣传祝笛澜的谣言,诸如经常晚归是因为援交,连陶辉这样油腻的暴发户都可以上她。而且他亲眼看见了。
学校里某些人本来就因为祝笛澜长得漂亮而额外关注她,谣言四起以后更成为大家茶余饭后最爱的八卦,祝笛澜走在路上都经常能感觉到别人对她的指指点点。
而每天打工辛苦维系生活的她根本无力辩解。
现在这四个曾经给祝笛澜带来莫大羞辱的人坐在凌顾宸的客厅里,相谈甚欢。那场景让祝笛澜无法平静,过去所有的委屈,愤怒和仇恨又再一次翻涌上来,不断冲击着她的理智。
这是一个为她而举办的聚会。祝笛澜意识到。可是,凌顾宸到底想干什么?
这厢,孙梅不断奉承着凌顾宸,讲述她以前在学校时同祝笛澜有多要好,祝笛澜放弃尧城大学的研究生保送而选择来泊都时她有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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