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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九姑娘
丁升被哄得很受用,便乐意陪她玩。
趁他坐在床沿背对自己打电话的时候,祝笛澜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拿起花瓶,用尽全力砸在他的后颈上。
丁升倒下。祝笛澜把花瓶扔到一边,赶紧理好衣服向门口跑去。她转动门把手却发现转不动,她使出吃奶的劲拼命晃动那个把手。
“小姑娘很会玩嘛。可惜,我想得比你多。”
祝笛澜刹那间脸色惨白。
丁升抓着那个花瓶,用手揉了揉后颈,“力气真小,感觉只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说完他把手里的花瓶砸向墙壁,就好像是随手一甩,花瓶的碎片哗啦掉了一地。
祝笛澜尖叫一声,后背死死贴在门上。她已经退无可退。
丁升露出非常变态的满意笑容,“我就喜欢会玩的。”
他抓住祝笛澜的头发,把她拉回卧室,推回到床边的地上。
祝笛澜跪在地上,被死死抓着头发,她疼得只能仰头。丁升拿起茶几上的水杯想要灌她。她闭紧嘴巴,丁升胡乱把水倒在她脸上,她拼命打开那杯水,水杯掉在地板上又碎了一地。
她刚得以喘口气,丁升忽然贴在她的后背上。他抓起她的右手重重盖在那一地碎玻璃上。
祝笛澜无法控制地发出巨大的尖叫声。她想要挣扎却被死死固定住,右掌心的疼痛直达心脏,她的眼泪不住流下来,张大嘴却感觉难以呼吸。
丁升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上,“喜欢吗?你要是喜欢我们可以一直这么玩。”
祝笛澜转脸狠狠看着他,眼里有要喷火的怒气。
他倒兀自笑了起来,“啧啧,你这股狠劲我真喜欢,让你看起来更漂亮了。看来是个狠美人。不过我更喜欢听别人求饶,要是能让你跟我求饶那就更有意思了。”
“做!梦!”她的泪痕还挂在脸上,语气却充满恨意。
那一刻她反而不害怕了,要跟这种禽兽低声下气地求饶,不如丢了这条命。
丁升把她拎起来扔到床上,抽出裤子上的腰带,把她的手绑到床头雕花的镂空板上。
她掌心的血流到了皮带上。这下她彻底被束缚住了,动弹不得。
丁升很满意,动作反而慢了下来,他去桌子上拿了根雪茄,边抽边看她,像在欣赏什么艺术品。祝笛澜瞪着他,眼里恐惧和恨意混杂在一起。
“其实呢,我这个人是很怜香惜玉的。你只要求求我,”丁升摊开手掌,“我就温温柔柔地对你一晚,然后我就放你走了。何必那么嘴硬呢?”
祝笛澜眼泪不住地流,死命咬着嘴唇,没有做声。
“性子那么倔。确实应该好好调教一下。”
丁升扔掉雪茄,压住她的双腿。
祝笛澜背对着他,被这疼痛激得惊恐又恼怒。
丁升的手沿着她的大腿一路向上,滑到股沟,滑到她纤细的腰间。
“皮肤真好,光摸摸你都能把我摸硬了。”丁升嘿嘿笑着,“很多年没见过你这样的尤物了。胸大腰细,天使脸蛋魔鬼身材。”
祝笛澜试着挣扎,却发现完全是徒劳。她的手只摸得到那根皮带。她满手都是黏糊糊的血。
“叫两声来听听。”
祝笛澜故意紧紧抿住嘴唇。她不想让他有分毫的满足。
“不叫是吧?看来不够疼。”
丁升猛地一拽皮带。玻璃碎渣嵌进血肉里,祝笛澜尖叫着哭喊起来。这疼痛越来越钻心。
“这还差不多。”丁升撕掉她的内裤,把手指伸进她的两腿间。
他故意用力拧她的下体。
她充满屈辱地哭喊,“不要!不要!”
“放心你会喜欢的。”丁升色眯眯地笑,用下体去顶她的屁股,“你看看,我是不是很硬?”
祝笛澜绝望地把头埋进枕头里,“放开我……”
“不用哭。玩玩就有水了,不就舒服了?”
丁升放肆地大笑,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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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沁飞奔到36楼。守在房间门口的两人看到有他气势汹汹的模样都警戒起来,他们伸手拦住覃沁的去路。
“丁升呢?”
他已经听到了房间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
“丁先生今晚不会客。”其中一个男人说。
话音刚落,覃沁一脚揣向他的裆部,那人痛苦倒在地上。另一人出拳向覃沁挥去,覃沁略微一闪,抓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过肩摔。然后又给跪在地上的男人补了一拳,那人应声昏在地上。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覃沁的动作干净利落。他从一人身上摸出房卡,冲进房间。
丁升趴在祝笛澜身上,她的尖叫和哭声完全混在一起。
丁升看见覃沁,赶紧从她身上爬下来,拉起裤子,一跳一跳地对着覃沁摆出拳击手要出拳的姿势。
覃沁由着他跳了半圈,随后找到空挡一拳打在他脸上。丁升被这一拳揍得好像被点穴似得定住,他的眼神都凝固了。覃沁在他肩膀上又补了一掌,丁升倒在地上。
覃沁赶紧走向缩在床角的祝笛澜,解开绑她的皮带,祝笛澜无力地倒在覃沁身上,右手在他的白衬衫上划出一道血迹。
他把她的头放进怀里,轻声安慰,“没事了,我在。”
祝笛澜感觉自己安全了,埋头在覃沁怀里,如释重负般地伤心大哭,左手颤抖着慌乱整理自己的衣裙。覃沁按住她的头任由她哭。
房门口又进来几个人。覃沁皱眉,“怎么了?”
“把他带回去。”说罢几个人把丁升抬走了。
覃沁等祝笛澜情绪平稳一点,也把她抱起来,离开酒店。
覃沁满脸怒气地回家,他的白衬衫上都是血斑,祝笛澜缩在他怀里,脸被蓬乱的黑发遮去了一半。
凌顾宸跟他们到房间门口,“要我帮忙吗?”
覃沁动作很慢很轻柔地把祝笛澜放到床上,好似在捧一个瓷娃娃。
他的音调不冷不热,“你要是真想帮忙,拿个急救箱吧。她受伤了。”
覃沁极少这样跟他生气。
凌顾宸双手插口袋站着,看他仔细把祝笛澜手掌心里的玻璃碎片取出。
祝笛澜毫无血色,眼睛红肿,偶尔轻声抽泣一下,否则就像个木偶,没有一丝声响,任由覃沁摆布。
最后,覃沁用纱布把她的手包扎好。即使做完这些,覃沁的担忧神色还是一点未消。
凌顾宸说,“要不你叫人给她拿点吃的,她看着脸色不好。”
覃沁起身离开。
祝笛澜刚刚哭得头皮发麻,连着双眼都红肿沉重。但是她也敏感地意识到凌顾宸故意把覃沁支走了。她努力抬起双眼望向他。
凌顾宸在她的床边坐下。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虚弱地问,“我已经无路可退,你何必再叫丁升羞辱我。”
“只是一个小警告。我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行为。”
“什么行为?你还想我怎么样?”
“你以为把沁拉作你的靠山就可以和我抗衡,和我作对吗?”
“……你的被害妄想症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严重,”祝笛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就是因为我和沁多说了几句话吗?”
凌顾宸站起来,“我相信我的直觉,也猜得到你的小心思。沁是我弟弟,你不要把他当作你的一块跳板,也不要试着挑拨离间。下次我的警告只会更严重。”
他最后看了一眼她错愕的表情,就离开了。
房外的走廊上,覃沁静静等着凌顾宸。两人四目相对,空气骤然寂静。
“你不信她,那你信我吗?”覃沁靠着墙,轻轻地问。
凌顾宸看着他,“信。”
“那你何必怕她做什么。”
“信你,和警告她,是两件事,不矛盾。”凌顾宸想越过他继续向前走。
“不要再这样了。”覃沁后退,逼凌顾宸面对他,“我们现在需要她。让她好过点也是让廖叔和你自己好过点。如果……”
他叹口气,“如果真的不得已,我会动手。你就不要劳心了。”
凌顾宸和覃沁虽然同父异母,但从小是一起长大的手足兄弟,父亲走后,两人都是互相最亲的人,感情一直很好。听到覃沁这样说,他也只好答应。
祝笛澜在床上又缩成一团。她有些后怕,她确实一直在试探凌顾宸、覃沁和廖逍叁人之间的关系。毕竟现在凌顾宸对她特别不满,只会看到廖逍的份上给她颜面。
哪知廖逍生病,经常不知所踪,只剩下覃沁一根稻草。
她暂时没找到凌顾宸和廖逍之间的矛盾点,只能先想办法和覃沁处好关系,多少是条后路,如果哪天凌顾宸又要整她,覃沁好歹说得上话。她看得出覃沁在凌顾宸心里有很重的分量。
只可惜她尚未做出一点举动,就被凌顾宸警告不要妄想挂靠覃沁。往后……她又缩了缩,觉得自己的命运真是风中稻草。
覃沁捧了碗汤面进来。祝笛澜故意害怕地瞥了他一眼。
覃沁垂下眼,“我知道顾宸跟你说了什么。你别放心上。”
“沁,我真的没想过什么拉你做靠山……我不知道和你聊得来也是罪过……”她声音微弱,像在求饶。
“我和他谈了,”覃沁握住她的手,“你别怕,我们还是同以前一样。他不会再这么对你了。”
“真的吗?”
覃沁点头。
还好这棵稻草没丢。祝笛澜安心了一点。
清早醒来,祝笛澜好好洗了个澡。她拆掉右手的纱布,手心有数条暗红色的新鲜裂痕,碰到水时依旧生疼。
她知道凌顾宸昨晚叫人把丁升带到了地下的暗室。
她换上新的药酒和纱布,合起手掌,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
她下了决心。这样的人不能轻饶。
在离别墅主楼较远的西侧小阁楼的负一层,有一间暗室。保镖管那间暗室叫审讯室,专门用来做审讯和折磨人的勾当。
这个房间偏僻又隐晦,她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到达那栋小楼。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丁升听见高跟鞋的声音,睁眼看见一个高挑纤长的人影从半开门透出的光亮里走过来。
门复又关上,透过暗室顶一点微弱的灯光,他依稀看出这个半张脸浸在阴影里的人。
“呵呵呵,”他干笑,缺水的喉咙发出机器般的声音,“小姑娘,又是你啊。看来昨晚你玩得还不够,大清早又来找我了。”
祝笛澜观察着这个房间。绑丁升的铁椅款式像是属于牙医的座椅,只是没那么舒适,椅子边放了一张小圆桌,上面各种手术刀似的器具在这黑暗里都散发着凛冽的银光。
她的目光重新回到他身上,他被扒得只剩一条内裤,四肢被塑料手铐牢牢卡在铁椅上。
“你去把凌顾宸叫来。”
“你不喜欢我陪你玩玩吗?”祝笛澜走向他,冰冷的食指顺着丁升的手腕一路向上滑到他的肩膀。
丁升感觉像是有条小蛇一路游了上去。
他出离愤怒,无奈前胸和手臂都被束缚着,只好努力抬头吼道:“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说话!”
祝笛澜绕到他身后,拿起小桌上的一卷大胶带,“那就不聊呗。”
说罢拉开胶带,套在丁升头上,向后一扯,他的头重重撞在铁椅上。
“你知道吗,从人的鼻腔往上可以一直通到大脑。我只听说过,但是从来没有试过。”她左手托腮支撑在丁升脑袋左侧,像是真的在思考医学难题,右手手指指甲轻轻从他的鼻子划上前额,用小女孩的声音俏皮说道,“实践出真知呀。”
丁升被刚刚那一撞吓得不轻,他咽了口口水,“你别乱来,我和凌顾宸、覃沁可都是朋友……”
审讯室的门又被打开,凌顾宸看到眼前这一幕,欲言又止。
“凌……凌哥,哎呀,你来得正好,快劝劝这小姑娘。大家都是朋友……”
祝笛澜双手交叉拖住下巴与他四目相对,旋即甜甜一笑,“这人,你留着有用吗?”
“你随意。”凌顾宸回了一句便关上门。
丁升明显开始慌乱,先是大喊凌顾宸的名字,而后又磕磕巴巴开始向祝笛澜求饶。
祝笛澜的笑容消失,她戴上手套,随意挑了个小钳子,走到丁升左手边与他对视。
“你觉得我狠起来的时候很漂亮是不是?现在我漂亮吗?”
丁升的四肢惊恐地抽搐着。
“说实话,我很喜欢。”她用钳子碰碰他的脸,“我很喜欢跟你玩。”
“你……你想怎么玩?”丁升转转眼珠,“小姑娘,昨晚是我对不住你。现在就求你保我一条小命。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好不好?”
祝笛澜甜甜一笑,“好啊。”
她离开审讯室后,守在门口的保镖进去处理。开门后他看见丁升下半身完全浸在血泊里,双眼空洞地瞪着,上下唇瘪了下去,边上放了一碗牙齿。
他走过去探他的脉搏,随后就按平时的程序把他处理了。
别墅外天空一片澄净,祝笛澜来到这半山别墅公园似的庭院,周围没人,只听得见她自己的高跟鞋在车道上发出的嗒嗒声。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笑容变得无比灿烂。刚刚她一颗一颗拔掉丁升的牙齿时,他的每一声惨叫都让她感受到复仇的快意。
他的惨叫和痛苦都成了上等的养料,使她心中那朵罪恶之花绚烂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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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覃沁表面上一副摇摇晃晃爱开玩笑的模样,但实际上他做事十分稳重可靠,凌顾宸很依赖他。
覃沁喜欢与祝笛澜聊天,凌顾宸并无所谓,但他在祝笛澜经常似笑非笑的眼神和偶尔一瞬的若有所思之间直觉到她经常在盘算他和覃沁之间的关系。这让他十分警觉。
原本对廖逍硬塞一个人过来他就略有微词,而这个女人看似有人畜无害的娇弱模样,实际上总在暗暗地想些什么并不与人说。
所以当丁升提出要她“玩一玩”时,他同意了,尽管他对丁升蹂躏女人的爱好深为不齿,但给祝笛澜一个下马威也无妨。之后他也趁着此事想默默拾了丁升。
没想到祝笛澜大胆地先下了手,倒让他有些意外。
“丁升这个人渣一点都不可惜。但他势力不小。你做好安排了吧?”覃沁问。
“我已经安排好人接手丁升的位置。你知道怎么处理。”
“你看不惯丁升也很久了吧?笛澜做的真是痛快。”
凌顾宸不为所动,“你带她去趟看守所,廖叔有事找她。”
覃沁向院子里的祝笛澜走去,揽过她的腰带她往车库走,“这下开心了吧。”
“他活该。”她的声音冷漠无比。“我们去哪?”
“去处理点不活该的。”
“什么意思?”
这次覃沁没有回答。
廖逍已经在等她,祝笛澜接过资料翻看一眼,他们要为一个人做神鉴定。这样的工作之前她跟着廖逍做过很多次了,也算是她的实习工作之一。
她和廖逍一起向会客室走去,铁门发出她熟悉的沉重声响。穿着橘黄色背心的人缓缓走进来坐下,他略显佝偻,手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似乎懒得抬眼看他们。
资料上写着:王资全,挪用公款,二级谋杀。
“我不需要你们。我很正常。我只要你们查清楚,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做任何一件被指控的事。”
做神鉴定时装疯卖傻的人很多,有一上来就开口念诗的,也有当面跳大神甚至自残的,都是为了获得一纸鉴定好取得保外就医甚至无罪判定的资格。
看到这样正常的人反而让祝笛澜有些不习惯。廖逍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发问。
“你好,王先生。我姓祝,这位是廖教授。由于你被指控的这些罪名证据都非常充分,但你拒不承认,因此检方要我们来为你做相应的神鉴定……”
“我没有!”王资全激动地拍桌子,打断了她,“他们构陷我!”
“他们是谁?”
刚刚祝笛澜粗粗浏览了他的罪证材料,定罪的证据链没有任何问题,即使没有口供,翻案的可能性也不大。但王资全即使在证据如山的情况下也一直死扛不肯松口。
祝笛澜思量着他是不是患有健忘症、臆想症或者是心理素质极优的反社会人格,于是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凌氏集团!”王资全咬牙切齿,“连具体是谁做了那些事我都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有人要迫切地除掉我……”
祝笛澜暗自一惊,不由得心跳加速,她偷瞄廖逍,廖逍面不改色。
“你这样说,有什么依据?告知检查官和你的律师了吗?”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淡无奇。
“当然说了。”王资全紧紧盯住她,“可是凌氏集团有权有势,连命案现场都能作假!案发时我自己在家,没有不在场证明,没有不在场证人,也没有自证清白的监控录像!他这样构陷我,我有什么办法?!”
王资全除了情绪激动导致动作幅度有点大,逻辑、语言都很正常。
“能说说你和凌氏集团的关系吗?”
“我在凌氏集团旗下的企业工作过,不过是个普通的会计,我发现了那家企业的税务漏洞,于是慢慢集证据想上报。过了两周,公司说我挪用公款将我停职,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账户里突然多了那么多钱!随后我供职的公司总经理被发现横死家中,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连他的指甲里都有我的皮肤纤维!”
王资全绝望而迷茫的眼神让祝笛澜一时有些慌乱,“祝小姐,你是专业人士,你告诉我!难道是我梦游时杀了他!还是我有梦中杀人的能力!”
祝笛澜说不出话来,只得移开目光。她直觉王资全说的都是真话,正因如此,她好像也没办法再保持客观的冷静。
“王先生,我们无权解释检方的证据疑点。如果你曾经有类似的梦游或者臆想状态……”廖逍不紧不慢地接过话头。
“我说了我很正常!我只想有人相信我的话,查明真相还我清白!”
“你的律师呢?”祝笛澜急切地想说些什么。
“我雇不起律师,律师是法庭指定的。他说证据链没有漏洞,最好的办法就是认罪以换取量刑从轻的可能。”
“王先生,你的逻辑思维都非常清晰。我也知道你的女儿刚出世不过半年,你需要为家里人的生活考量。作为一个旁观者善意的提醒,可能争取从轻量刑真的是你目前最好的选择。”
祝笛澜听到廖逍这番温和的话语,掩盖不住眼神里的震惊,她怔怔地看向他,不敢相信他会如此明显地发出隐含的威胁。
王资全的表情和她一模一样,随后他眼里愤怒的火花隐去了,他的身体向后靠去,笑容轻蔑而无力。
“我只知道凌氏集团的人有权有势,要做出这样的事也不稀奇。”他冷笑,“连你们都是他的走狗,要特意来威胁我。我作罢就是了。放过我家人吧。”
“再会。”廖逍向门外的看守人员扬手。
“放过我家人。”王资全对廖逍又说了一遍,发现廖逍没有看他,转向祝笛澜,“放过我家人。”
祝笛澜听到身后铁门沉重的哐当声,像一记冷酷的敲打。她焦虑地口干,赶紧找水喝。检方的人与廖逍已经分外熟悉,过来问情况。
“这个案子真有这么棘手?”廖逍问。
“也不棘手,证据很充分。只是他不认罪,甚至愿意上测谎仪,但是测谎仪证据的司法效力也是有限的。如果他有类似臆想症……”
“他的思维意识都很清晰,并没有什么臆想症。”廖逍回道,“但是如果他坚称他是被陷害,我觉得你们可能需要再深入调查一下,或许真的另有隐情。”
祝笛澜听了这话反应不及被水呛了一下。廖逍看她一眼。
“我们也想,可是他目标指认太大,也没有相应的证据支持,我们无从下手……”
两人说着话向廖逍的车走去,祝笛澜默默跟在后面。
避开其他人,祝笛澜终于有机会单独发问,“他是被冤枉的吧?你知道这件事对吧?”
廖逍淡淡瞥她一眼,仿佛说,既然知道了何必再问。
“他的报告你写好以后发给我。”
祝笛澜知道没法再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来了,便独自生着闷气。廖逍把她送到半山别墅。
祝笛澜直接去凌顾宸的书房一阵翻找。
覃沁凑过来,“这么着急找什么呀?”
“那个王资全,他做了什么?”
“哦,他,什么都没做过。普通小职工,敬岗爱业,一心养家。”覃沁翻出一个档案袋扔给她。
她抽出里面薄薄的几页纸,是关于王资全的背景调查,平平无奇,简单明了。
“为什么陷害他?为什么是他?”
好似在为自己找个借口,祝笛澜想在那几页纸里找出点十恶不赦的墨点来。
“他所在公司是我们用来洗钱的空壳公司,竟然敢集证据。那个总经理也背叛我们。就处理了,正好一石二鸟。”
凌顾宸也进来,冷冷地说,“确实是无辜的普通人。怎么,良心不安了?”
祝笛澜看到一张王资全的全家照,他的女儿尚在襁褓。
“如果我报告他有神问题,这样他就不能承担刑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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