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爱 (SC 1V1)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Journey
林芯从stanford的医学院毕业回国以后,进了燕城第一医院,当了一名妇产科医生,时不时地老跟秦越宣传子宫保养什么的。
别看她脱了白大褂,整个一个人来疯,穿上衣服也挺像那么回事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秦越把林芯赶下车,“我就是一人渣,昨晚儿把人勤工俭学的机会搅和黄了,然后再睡霸王觉不给钱,最后还偷拿可怜小鲜肉一件衣服。你快去微博发一个,下午就能上热搜。”
林芯都下车走了一段了,又折回来,“你好好想想吧,跟人说清楚。按小时还是包月?总不能真想跟他谈恋爱吧?!”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按小时按月的!
秦越瞪了她一眼:
说个屁清楚!那小孩儿连她的电话都没要。
人家估计想好离好散吧,根本就没想再跟自己有什么瓜葛。
本来么,真要为了钱,不是应该早就缠着她甜言蜜语要好处了么!
昨天晚上要不是自己上赶着招惹他,他也许碰都不会碰她。
这么想着,心里倒有一点烦闷起来。
她秦越有这么不济?
不过林芯说得也有道理,南彦拼命打工,不是缺钱还能为什么?
人家凭什么一分不赚地陪她玩儿?
昨天一晚上,秦越连小都没给。
他也许是年轻脸皮薄,不好意思说?
自己不主动给倒显得不够意思了。
秦越一边这么乱七八糟地想着,一边往公司开。
刚到停车场,车还没停稳,江与同的电话就进来了。
“秦越,”难得他有不嘻皮笑脸,正经叫秦越名字的时候,“听说昨天晚上你跟隆天的杨启德杠上了?为了金榈的一个少爷?”
“怎么了?”秦越的回答很妙,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言下之意就是“你爱咋想咋想”,符合她一贯的关你屁事原则。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事儿我帮你压着,咱们这圈子统共就这么大,传到咱们老子那里不好听。”江与同对秦越,是死心塌地,就算是热脸贴冷屁股,也心甘情愿。
可刚听说这事儿的时候,他还是郁闷了一下:
好不容易等秦越跟薛谦那小子掰了,结果冒出个小鸭子来捣乱。
但江与同心说:原来以为秦越喜欢清高型,看不上他们这些子弟,那他还真没辙,也没法一夜之间把自己掰成个学者。现在倒好说了,一个长得好看点的穷小子,还能起什么势。不过昨晚上碰巧撞上了秦越的空窗期而已。
操,怎么不是让自己撞上?
“行,那麻烦你了。姓杨的那儿也帮我盯着点,他个人我倒不怕,他还等着我给他往华源牵线搭桥。倒是他手下的那些人,少出去煽风点火。”
秦越挂了跟江与同的电话,人已经到了办公室。
echo是秦越名下的设计策划公司,是秦爸送她的毕业兼回国礼物。旗下还有两间画廊。
公司成立不过几年,已经成了这行里的翘楚。
秦越算是继承了她爸的经营头脑,和她妈的艺术天分。
当年拿了全奖去美国读了商科和艺术管理的双学位。这一点还是让秦爸特别自豪,本来预留给她自出国的账户直接跟另一个合并,投进了创业基金,也就是后来的echo第一桶金。
不像她同父异母的弟弟秦牧宇,秦家的正房小少爷,从小学开始,就全靠她爸花钱往重点校重点班里塞,学习上指不上,求他别惹祸就行。
有秦牧宇的存在作为对比,秦越的能力就更显得突出,这点倒是让秦家人说不出什么刺头的话来。
虽然搁旧社会里,秦越算是个庶出,但好在秦家老辈虽然不同意秦妈进门,但对于秦爸认她这个闺女,并不怎么反对。
秦越其实是个识时务的。对于她爸给她的资源,一向是该用就用,有巨人的肩膀你不站,非要梗着脖子判出家灭朱门,茹毛饮血地从原始社会开始打天下,那他么不是神经病么?!
秦越说的那些视觉悖论、装置艺术什么的,秦爸不懂。但是高价挖人、拍卖买画,他没问题。出钱出人脉,在她的公司下面,挂个“顾问”的名字,美其名曰“顾得上就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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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作者菌矛盾啊,虽然是个肉文,而且笔力有限,但我老想夹带一点儿现实向的私货(比如:社会上某些人因为原生家庭的资源确实会有“赢在起跑线”的优势,而且这部分人如果不是纨绔败家子,那么成功就会比普通乃至贫寒人家的孩子来得容易得多。)后面也想写一点其他社会现象的缩影(比如男主会遇到的隐形差别待遇,现实中很多不公平并不是明刀明枪来的,反而是暗搓搓的让你没有回击的正面理由)。可能我最近看了/搞了太多“平权”的东西......但是好像这样写就人气很低迷的亚子(?﹏?) 但是读者宝贝们要相信作者菌:后面真的有很多甜肉的!真的真的!
再球一波藏和珠珠啊!留言聊天也是作者菌的动力呢!
将爱 (SC 1V1) 十五.钻营
“秦总,这些是和德鲁克大中华区合作的首轮pitch方案结果;这些是选送新人年鉴赛的报名作品;这些是燕大艺术学院的实习生简历和手稿,项院长亲自送过来的。” 助理瑞秋进来,把一摞文件放在办公桌上,等着秦越过目、签字。
办公桌后面是一个干练的职业女性,剪裁得体的套裙,整齐盘起的长发,化着雅致的淡妆,胸口一条紫水晶的项链,掩映在深深的事业线里。
“我这个师兄还真是有闲功夫,天天御驾亲征,也不知道是为了他的那些学生们走后门,还是给他自个谋福利。” 秦越的语气有些不满,但还是无奈的拿起那一迭纸稿。
瑞秋会意的憋笑。
燕大艺术学院的新晋副院长项意庭是秦越的直系师兄。
还在燕大念书的时候,秦越和项意庭都师从油画大师沉宥清教授,不过项意庭当时念研究生,秦越读本科。
后来毕业,项意庭留校,秦越出国。一个一路晋升,现在做到了副院长的位子;一个创业,成了业界“艺术创造财富”的典型。
项意庭一直对秦越有意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项意庭的业务能力虽然不差,但是也并不是数一数二的那种,可他是典型的“人”性格,跟上层领导套近乎搞关系,是一把好手。
很多高校虽然有个象牙塔的外表,官场那一套却得以盛行。
立项申报,不拼实力拼人脉。一个原本实力不强的人,只要当了校领导,课题、项目马上就来,于是很多人就削尖脑袋,往上爬。而他们利用了学校资源“跑部钱进”,拿了课题后,立刻转型成老板,甩手就扔给年轻教师或学生去做。
而且有关系拿到项目的就有本事结题,花点经,请几个专家说说好话,验结果走过场,名利双一点儿都不耽误。
所以玩得转这一套的,比那些清高型的学者反而更能平步青云。
秦越的成长环境决定了她看过太多的百计钻营,所以对这样的人有种天然的抵触感。
项意庭倒不自知,老爱师兄师兄地自诩拿乔,顺水推舟要个人情什么的。
比如,每年都以个人名义往echo推荐实习生。
秦越看着沉老的面子,也实在不好驳他。
对很多艺术设计专业的学生来说,能进echo实习,也算向金饭碗前进的关键一步。
通过实习留下来转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即使留不下来,简历上有了他们金光闪闪的大名,别的公司也都会对你高看一眼。
echo旗下的创意人涉猎极广:平面、视觉、服装、珠宝……什么都有,风格也一向被业界冠以严谨、致、大胆、前卫等等特点。
而秦越本人,还有一个更加为人所知的名号,便是发掘新锐人才的着名推手,不少新人设计师都是经过她的运作包装,或者在国际上获了大奖,或者为知名客户赏识,一炮而红。
有这样的肥肉吊着胃口,每年不知道有多少新人踏破铁鞋地想进来。
而项意庭能靠个人关系往秦越这里送人,从里面捞了多少油水谁又能知道。
秦越把那些实习生手稿拿在手里“唰唰”地迅速翻看着,已经在地上扔了好几张。
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很好看。
瑞秋知道,被扔在地上的就是没过关的,照他们秦总的脾气,连个“no”都懒的写。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她喜欢新人,一张白纸,好塑形。
但是招新人实习,不等于养闲人,一颗苗子有没有天赋,秦越一眼就看得出来。
秦越的眼很毒。
“哪个部门缺人让他们看着留吧。”秦越显然没有看到让自己特别满意的作品,把仅剩的几张薄薄的手稿丢在桌子上,略显不耐地道。
瑞秋点点头,又看了看地下散落一地的纸张,“对了,昨天沉宥清教授来电话了,问您下个月燕大的校招,有没有空去。”
秦越身子向后靠在办公椅上,轻笑了一下,“去吧。老爷子的面子,不能不给。”
“那我把保洁叫进来,然后就给沉教授回电话。”瑞秋说。
“不用,我亲自跟沉老说吧。”秦越站起身,直接踩着地上散落的画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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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不喜欢看不要勉强,我自己瞎输出爽到了就好。
将爱 (SC 1V1) 十六.师姐(600收藏加更)
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一般来说,校园招聘会很少有公司的一把手来坐镇。
秦越的到来,无疑是出于对自己恩师的尊敬。
她故意选了一身素色的连衣裙,低调的大牌,logo藏得极为隐蔽。
高高扎起一个马尾,更显得年轻,看起来就是一个衣品很好的在校女学生。
秦越先去办公室看沉宥清,在那儿叙了会旧。
等两个人一起来到现场的时候,校招已经接近了尾声。
echo的hr看见自己家的boss过来,赶紧要站起来。
秦越跟他们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陪着沉宥清站在旁边。
刚才就被hr用眼神支出去的一个员工,从外面买回来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递给秦越,又压低声音汇报:
“秦总,美式,半分奶,不加糖。”
秦越冲他一笑,“谢谢。”
来人暗中舒了一口气。
碰到过来递简历的学生,秦越和蔼可亲地以往届学姐的身份回答了几个问题,还不忘在最后假装跟hr核实,“我说的不准确的地方请您给指正。”
对方只剩下了点头,“准确准确,非常准确!”
“家去吃个饭?”沉老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你师娘知道你过来,早上一起来就把冰糖肘子炖上了,现在正跟家包叁鲜馅的饺子呢!”
秦越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拿起沉宥清的外套,过去给他披好,也笑着说,“您跟师娘还缺不缺个干女儿?”
两个人从多功能厅里走出来,正赶上晚自习时间,走廊里人满为患,两部电梯都被学生挤成了沙丁鱼罐头。
有几个学生认出了沉宥清,吆喝着里面的人又挺胸腹地挤出了两个位子,招呼他们进来,“沉教授,还能上两个人!”
沉宥清挤了进去,但秦越站在电梯口外边,犹豫了下,摆了摆手,“我走楼梯,就当锻炼身体了吧!沉老,您在一楼等下我。”转身就向楼梯间走去。
多功能厅在七层,秦越开始的速度还很快,等走到大约叁分之二的时候,就开始有点儿气喘。
终于到了底层,她一边轻拍着胸口调整呼吸,一边扭开楼梯间通往走廊的安全门把手,刚刚把一只脚迈出去,就和迎面快步而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手里的咖啡全数泼在来人的身上,从胸前到下腹洒了个浸透。
估计余温还不低,因为对方“嘶”地叫了一声。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秦越眼看对面的人干干净净的衣服都被她的咖啡泼脏,赶紧从包里掏出纸巾,手忙脚乱地擦拭起来。
“没事没事,不……不用……”吞吞吐吐的少年音,怎么这么耳熟?
秦越抬头: 咦?
是他。
“你……能把手挪开吗?”南彦的脸涨得通红。
秦越回神,低头一看,自己攥着纸巾的手,正放在他的胯间。
牛仔裤下鼓涨的一团正在昂首变身,瞬间便撑起了一个帐篷。
她把他擦硬了!
秦越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缩回了手。
南彦小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回学校来看看老师。”
这也不算是撒谎吧?她本来也是为了看沉宥清才来的。
南彦个子高,秦越总是要扬着脸才能正视他。
“你是燕大毕业的?”南彦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本科在这里念的。” 秦越无声的微笑着,抬眸看他。
南彦垂下眼,小心翼翼地问道,“好些天没看见你去拳馆了。”额前有一缕细发垂了下来。
秦越心里一动,鬼使神差地抬手,把那缕头发给他从眼前拨开,“最近有点儿忙。金榈那边呢,还有人找你麻烦吗?”
南彦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似的,浑身僵硬地绷住,耳朵立刻红了,“没……没有……经理后来对我特别客气。”
“嗯,那就好。”秦越忽然很想捏一下他的耳朵,但是立刻觉得自己的想法挺油腻的,忍住没动,但是把手伸出去,握了一下南彦的手,“我先走了,还有人等我。”
秦越想起正在等她的沉宥清。
“嗯。”南彦乖乖地点了点头。
刚刚他的指尖触到她的手心。
好软!
像她身上别的地方一样。
南彦喉结一动,使劲空咽了一下。
秦越转身,正要从楼梯间出去,忽然又折回来,“微信号告诉我?”
正说着,门把手却自己转了一圈。
沉宥清已经打开门探进了半个身子。
“沉教授好!”南彦看到他,恭恭敬敬地打了声招呼。
“哦,是小南啊!你们……这是?”沉宥清奇怪的看着身上带着污渍的少年,和紧挨在他身边站着的秦越。
“是我不好,把咖啡泼在这位同学身上了。”秦越笑着对沉宥清道,“浅色衣服又洗不掉。我让这位同学把微信告诉我,我好赔给人家一身新的。”
“真不用,我自己洗洗就好了。”南彦满脸别扭,看在外人眼里像是害羞。
只有他自己知道,下面实在是硬得发疼,从刚才看见秦越的那一刻开始就硬了。
秦越听他这么回答,扭过头狠瞪了他一眼。
南彦不敢再说什么,乖乖掏出手机。
“一两套衣服,你这个师姐还是赔得起的!” 沉宥清没看见两个人之间的小动作,只是转向秦越,朗声笑着介绍,“你还不知道吧,小南也是我们院的,专业课成绩比你还好呢!都是一家人。你这作师姐的,可不能抠门啊!得给师弟赔身名牌的。”
他也是艺术学院的?跟自己同门?
秦越转头冲南彦眨了眨眼。
哟,耳朵根都烧成番茄了!
————小剧场————
秦越:啊~我把眼线液洒在你新买的charvet衬衣上了!
南彦:不要了,买新的。
秦越:啥买新的?
南彦:眼线液。
将爱 (SC 1V1) 十七.下来
看着秦越和沉宥清走远,南彦才回过神来,接着往楼上走去。
现在离画室关门还有好几个小时,不能浪。
昨天家里的邻居告诉南彦,他妈妈腰椎间盘突出,好几天下不了床了,怕耽误他学习,一直瞒着他。
今天一下课南彦就赶回了家,一边被他妈妈数落“着急忙慌跑回来干嘛”,一边不吭声地帮忙干活。
南彦至今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在他出生以前,父母就离婚了。所有的家人都不愿意提起他的父亲,因为他除了一屁股的赌债,什么也没给这个家留下来。
上学的时候要填表,他就在父亲一栏瞎编一个名字,以至于有一次被一个心细的老师发现,问他为什么每次写的爸爸的名字都不一样。
南妈从小就羡慕会画画的人,但自己没有条件,就把希望寄托在南彦身上,省吃俭用,也要给他报班、买材料、参加集训。
南彦争气,从高中开始,专业课和文化课的成绩就都很优异。
直到考上了燕大艺术学院,他也从来没有松懈过。
艺术类都是烧钱的专业,学很高,即使有励志奖学金的一部分补贴,南彦还是经常捉襟见肘。
南妈开着一间小小的面馆儿,一边偿还南爸欠下的外债,一边勉强维持母子二人的生计。
长时间的站立和负重劳作,让南妈的骨骼关节到处都有肿痛的问题。她不肯去正式就医,最多到附近的药店里买一贴骨痛膏,自己挺过去。
所以南彦很早便懂事地自己想办法打工赚学和生活。
南彦把第二天的饭给他妈做好,放在冰箱里,又反反复复的嘱咐她明天不许开店,要卧床休息。
南妈慈祥地笑,故意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儿子大了,妈得听儿子的话了。”
一面又催南彦赶快回学校,还能赶上晚自习。
————————
坐在画室里的南彦,第一次走神走得这么厉害。
没想到,会在学校遇见她。
沉教授说她是自己的师姐,而且看上去很喜欢她的样子。
能让沉教授欣赏的人,应该是很厉害的吧!
南彦回到宿舍的时候,思绪一直都还没有拉回来。
室友刘瑞正在打游戏,见他回来,把一侧的耳机扒下来,一边继续在屏幕上狂轰滥炸,一边跟南彦聊天,“你妈妈那儿,没事吧?”
他们专业的学生,一般家境都不错,刘瑞也是其中一位,但是他却并不像其他几个室友那样嫌贫爱富。
南彦每天的生活不是学习就是打工,不蹦迪不泡吧也不打游戏,男生们的聚会看不到他的身影,不显得无趣不合群。
可他虽然家境贫寒些,但长相、身材实在出众,学习成绩又是出类拔萃的,不少女生们倒是都愿意围着他转,动不动就来“请教问题”,如此更是惹得他那几个室友发酸,时不时就对南彦指桑骂槐地言语暴力。
刘瑞有一次实在看不惯,跟他们干了一仗,从此跟南彦成了好哥们儿。他对南彦的家庭情况也多少了解一些。
“没事了。我让她明天在家再休息一天。”南彦看见书桌上放着的一盒盖浇饭,扭头对刘瑞道,“谢谢啦!”
每个月总有几天,南彦的生活没了着落,刘瑞就会打两份饭,放一盒在他桌上。被南彦发现,他就无所谓的耸耸肩,“咱俩谁跟谁?”
不过到了要交作业的最后期限,他也是落落大方地拿过南彦的来抄,“咱俩谁跟谁?”
“哎我跟你说,今天校招,echo来了一个美女,简直是极品!啧啧,极品!”刘瑞的后槽牙都快被嘬出血来了。
“哦。”南彦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美女?能有她好看么?只有她那样的,才有资格被称为极品。
南彦想起了秦越柔软细致的腰肢,和妩媚诱人的曲线,还有她头顶上,俏皮的小发旋儿。
刘瑞还在唠唠叨叨,“早知道,我也头悬梁锥刺骨一把,说不定也能让项意庭给我推荐到那儿实习去。”
南彦没有吭声。
他早就觉察到,要得到项院长的青睐并不是靠业务、成绩好。
这是一个从传统根基上就讲人情世故的社会,没有背景的人即使付出了同等的努力也未见能得到相应的机会。
项意庭需要廉价劳动力的时候,总是会想到南彦,因为他的画工最好,态度最认真;可是有推优获奖之类的机会时,却总是“不经意”间把他漏掉。
南彦的手机“叮”地响了一下。
他看过去,是微信的一个好友申请,名字是qy。
“我在你们楼下。”
是她。
南彦莫名地知道。
可是她怎么到他宿舍来了?不是跟沉教授出去了吗?
南彦刚点了“通过”,便又是“叮”的一声。
“不下来?”
他“噌”一下站了起来,又迅速地坐了回去,手举在半空,过了一会儿才回,“马上。”
回头又很生硬的清了清喉咙,对着正狂按键盘的刘瑞说了句,“我有事儿,出去一下。”
说完又觉得自己吃饱了撑的,干嘛要给他解释,他又不是家长。
反正是一股做贼心虚的感觉。
刘瑞还忙活着,就“哦”了一下,没空多理他。
南彦小跑着下楼,到了门口,胸口还在一起一伏。
秦越就站在路灯下面,见他来了,微微一笑,招了招手。
南彦胸膛里就像钻进了上千只蝴蝶,扑愣愣地扇着翅膀,一刻都不肯停歇。
“你,怎么回来了?”他走过去,低声问着。
“想你了。”秦越很大方的拉过他的手,一眼看见他耳朵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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