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七七相会GL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kyran
“敢问将军名讳?”寅不归一个人骑马立在辕门外,黑鬃血马,黑冠红披,冠上缀风向羽翎,蹬长靴,提轩辕画戟。沉和的声音伴猎猎战风吹来。
“敝人胡含,寅将军有何指教?”虎背熊腰的偏将言辞耿直,不卑不亢。“胡某人已识破将军攻城战略,奈何为时已晚,只得草草结兵,若能生擒寅将军,这埠城之败也不算输尽。”
“胡将军为人忠诚,兢兢业业,寅某着实佩服,若胡将军能为埠城首脑重用,这埠城又怎会轻易陷落。”寅不归不慌不忙道,“然则胡将军只被派去督军边路粮草。如今埠城已破,将军和众将沦为无家之士,身为豪杰不得用武之地,寅某为将军惋惜。”
“无家之士亦能杀敌报国,吾北国男儿不以北国为家,难道还能投靠你天朗竖子!”
胡含听出寅不归话中之意,怒意横生。劈马迎寅不归而去。“死到临头还狂妄,招纳北国降兵,你可有这资本?!胡某人不杀你个片甲不留,天朗小儿可是要爬到爷爷头上来!”
见寅不归依旧一动不动,胡含怒骂道:“寅将军独立辕门,玩得是什么把戏?”胡含不是无脑匹夫,眼看将至寅不归面前,立刻调转马头,回身侧跃横刺一枪,这枪虽首发,却以防为主,攻为试探。
寅不归面不改色,一拎马辔险过一枪,右手已提戟直打胡含面门。
“若谈把戏,何不说独挡千军?!”
胡含不由一惊,架住戟身,顺手从挎袋里拔出马刀就要砍。对寅不归可不用讲什么义气,如今取他首级才是唯一正道。
“本将首级,也得有本事,才能来拿。”寅不归轻悠慢缓道。
大概也是有了些怒意,寅不归拍戟打戟尾弹击开马刀,抽回画戟如抡鞭一样,甩刺胡含。胡含是一员猛将,毫无畏意,见招拆招。寅不归戟身如黑龙出海,驰骋云间,轻重交会相攻,招招直逼险要之处。而胡含也打得虎虎生威,□□挥出呼呼作响的风声,硬是生生拨开近身的戟刃。
两人战得气势澎湃,金铁之鸣震得人耳晕目眩。虎背熊腰的刚猛北方大汉,扬刀痛击。身形瘦弱颀长的天朗青年,迎戟临风。一时间僵持不下,只能各展雄威。
北方将士见战况如此,打算绕开寅不归直捣营帐,却听一声怒吼,胡含逮到间隙恰欲施展,又被寅不归强行压制,正是火冒三丈,满头大汗。寅不归却飞身跃起,虚晃一指,骗得胡含匆匆躲避,迎头愣是踹了胡含三脚,把胡含蹬下马背,“嘭”得一声摔得地动山摇。
这一场面变换着实迅速,北方将士怔忡着,看将领倒地,傻愣着不知该怎么进行下一步了。
胡含不服输的要跳起来,没等他起身,寅不归的戟尖就刺破面前的土地,笔直的立在他眼前。沉重古朴的黝黑画戟默默传达了一种征服者的霸气,让胡含瞪大了带血丝的眼睛。
“胡将军!”寅不归下马伸手,俊颜温和恬然,仿佛刚才只是一场角斗的游戏。
胡含顾自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并不理睬。寅不归讶异于自己多此一举,却见胡含耿直不屈的脸出现在面前,拜倒在了地上。
“胡某是死心眼,输了便是输了,要杀要剐,任凭处置。”胡含言语虽礼貌,却并未有妥协之意。
“……”寅不归不语,看向辕门边不知所措的兵士们,再道:“若是诚心请你投靠我天朗呢?”
“……胡含对不起北方父老!”
“埠城如今已属于我天朗,埠城百姓自然也是天朗百姓。本将答应你,不动百姓一财一物,不伤百姓一丝一毫,依章办事,你可愿留我军中效力?”
“将军本就不该惊扰百姓生活,否则定安不下埠城,理所当然之事,有什么好商量!胡某人又何惧?!”胡含半晌愤懑道。
“若这天下,有朝一日尽是天朗的,你也不愿替朝廷安顿好你北方子民?”寅不归气度悠闲,言辞淡泊有致。“把你留着,日后北方百姓尚有你照料,能过安稳日子。若你不愿,便是死了,你也无力为你故乡做任何事情!”
胡含听得一怔,虎目瞪得浑圆,内心翻腾。本想奋力挣扎,奈何几名副将上前,剥夺了他的兵器看管着,大有不让他轻易寻死的架势。此时外围兵马归来,将胡含的一千人团团包围。胡含愤恨的叹了口气。
“我寅不归如何处理北方,是我作为胜者的选择,与一个将死之人无关。有能力者,安身于世,方能一统天下!你若执意平庸,无为而终,旁人当不必管你死活。”寅不归淡定自若,言罢袖手而归,“想好了,就去路远那里领七万兵马,五天后启程,攻下柏州,回来见我!”
“寅”字军旗在谛昆二十四年秋天,成功收取北方十城,南起天朗边界,直至北长城。包括被侵吞十二年之久的三州,柏州,涣州,楼州。其先锋军,所向披靡,北国望而生畏。
天朗谛昆十九年;西陵癸丑年
时间回到七年前
嘉隆皇家宫廷御苑初春的最后一场雪
“幽儿,你看看谁来了。”皇后明晴在近侍的簇拥下走进御苑,就看到十二岁的墨子幽在观雪画梅花,点点梅残,在雪中如火般鲜艳,一如墨子幽一席紫金绸缎长裙,华贵难抑,典雅天成。
“母后?”墨子幽抬首轻快一笑,愉悦的绝美脸颊漾着淡红的晕,兴许是因为化雪时节太冷,冻红的,可别人愣是瞧不出这位公主的丝毫畏缩,她洒脱轻灵,笑颜如此绚烂,仿佛一簇火苗般夺取了少年的全部注意力。
“幽儿又胡闹了,你的狐裘披风呢?!”明晴受女儿格外明媚的笑颜感染,心头亮起来,但又为这调皮女儿不受拘束的性子而气恼,“你忘了去年冬天受寒一病不起了吗?母后两个月都寝食难安!”明晴从侍女手里接过裘衣为她系好,一阵责备。
墨子幽深怕母后长篇大论的训、诫,又见明晴身后跟着一个少年,立时笑道:“母后又给幽儿送礼物来了?”这一说,提醒了明晴,将身后少年揽至跟前,“你这丫头,这可不是寻常人家子弟,母后怎能随便赠予你?”皇后明晴瞪了女儿一眼,嗔道,却被女儿的话逗笑。
“这是你琳姨的长子康辙,自你琳姨去后,我们与天朗皇室便没了联系,康辙有心,此次特意前来拜访,你可得好好招待他。”
“琳姨的孩子吗?”墨子幽偏着脑袋好奇的打量眼前的少年。朗康辙个头很高,看起来十五、六岁左右。他一身紧袍猎装,英姿飒爽,相貌英伟,神色稳重,有一种皇族人独有的气质。
“公主有礼了。”朗康辙行礼示意。
墨子幽乖巧的回了礼。见“琳姨长子”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墨子幽倒也不拘束,大大方方的等他瞧完。
自第一眼见到墨子幽起,朗康辙的视线就再也挪不开,竟连皇后吩咐的话都未听清。
“平日里不是总嚷嚷着要去天朗玩?有什么想了解的,多问问康辙。”
“咳咳。”身边的内仆适时惊醒了这位少年的呆滞。
“皇后娘娘、公主恕罪,康辙一时为公主的美貌所摄,冒犯了公主,失礼了!只因公主美如仙子,竟令康辙不能移目……”
“你的意思是,你冒犯了我,是我的错咯?”墨子幽毫不客气的回道。
“不敢不敢,只怪康辙嘴笨。”
皇后明晴含笑看着少年微红的脸颊,又去轻撇自己女儿,不由笑意更浓。
那面无表情,挥手示意作罢的无奈动作,可不是又耍小性子了嘛,她这宝贝女儿最怕别人端着架子跟她说话,一听就烦,也不知琳儿的这孩子能否讨她欢心。
若是合适,倒是能促成段好的姻缘,也好弥补自己对她的亏欠……
“幽儿,康辙是天朗的三皇子,你可得拿出应有的礼仪来,不可胡乱耍脾气。”
墨子幽努努嘴,懒懒道:“我知道了……”倒是一副娇憨的模样,让人生不起气来。
“只可惜琳姨已经仙去了,幽儿时常想念琳姨五年前陪女儿玩的日子,便是有这位哥哥,也是不能够替代的。”言语中透露出些许伤感。
身旁的朗康辙见谈起母亲,不再沉默,从怀里掏出薄木锦盒,恭敬道:“皇后娘娘,公主,康辙来时,受母后贴身侍女所托,将母后生前的一些信件转交娘娘,以期不负多年情谊。”
明晴想起琳儿,便情绪低沉,闻言更是神情黯然,她接过锦盒,眼神复杂的细细打量,“你母亲是从天朗来西陵的途中遇难,此事有我的责任,每念及此事,我便痛不欲生……”发觉了自己情绪有些激烈,皇后明晴又振作起来,微微一笑道,“康儿生得倒是像你父皇……也不知你那弟弟,是否会更像琳儿。”
言及于此,她似是感觉疲惫了,便交代墨子幽好好接待朗康辙,便亲手捧着盒子先行回宫了。
“奇了,宫中人常言我长得像母后,为何皇后却是这般说词。”朗康辙似有些不服气。
“因为你只是外貌像,气质神态全却不一样。”墨子幽走至醉雪亭,端起新倒的茶,轻抿。
“公主?康辙不明白。”
“琳姨为人清净,如一块冷玉,冷淡却温情,有脱俗之气,不爱权贵名利。而你呢,眉宇间藏着傲慢,虽已收敛,偶有显露,俗世气息太重,更像皇伯父一些。”
“你腰上挂着封王的玉佩,如此看来,皇伯父待你应是极为看重的,再过七八年,你许会成为皇位有力争夺者之一,母后说得不像,何错之有?”
朗康辙素来厌恶别人对自己进行指摘,怎奈这墨子幽清声清语,完全听不出褒贬,只让他觉得如冰泉流过心头,宛如知己在畅谈,更是浑然不恼。
朗康辙想她年龄尚小,不仅容颜绝美,秀色天成,又这般天资聪颖,伶俐过人,若是日后能娶而为妻,也是乐事一件。
“对了,你有个弟弟?”墨子幽转念想起,放下茶盏问道。
“不错,康辙有一弟,当与公主同岁,小释由于年纪小,此番便没有前来。”
“哦。”公主莫名心头有一阵奇异的感觉略过,想不明白来由,她顿觉无趣,再看对面那少年,倒是笑如朗日,看起来颇有气度。
不知道数年后,你的笑是否能如今日般诚恳坦然?
抑或尽是假言虚情,如同父皇大殿上那些文武百官一样?
墨子幽初见朗康辙,就知道此人将来定会驰骋朝堂。她虽并不喜欢权欲熏心的人,却并不妨碍她与之交流,为将来的西陵谋一份交情。
所有的皇家子女,再怎么心思纯澈,对于这种事情,都是无师自通的。
十几日后,朗康辙离开嘉隆城皇家宫廷,明晴皇后则和女儿墨子幽乘坐辇车,在陪从的护送下回西陵。
分别的时候,朗康辙从马背上回头,大声喊道:“若是墨儿愿意,愿与你定七年之约,七年后,定铺十里红妆,娶你一世钟情!”
墨子幽只是笑,登上辇车,抬眸远望青黛的山水,不再看他一眼。
“幽儿可是喜欢康儿?”明晴命人放下帘幕,看着女儿道。
“不喜欢。”墨子幽淡淡答,眼里清明得可以装进江山锦绣。无边的风光只能融为她眼中的一角,化为浅浅一笑。
面对回答如此笃定的女儿,明晴不懂她心思,正是好奇,只听女儿接着说道:“但也不讨厌。”
“以后幽儿还要他帮忙壮大我们西陵国呢。”墨子幽笑笑。
“他毕竟是你琳姨的孩子,日后若是相见为敌,也别太绝情绝义了。”
“自然听母后的。”
“那么,本宫的幽儿,会喜欢上什么样的男子呢?”
墨子幽撑着下巴,清澈的眼里浮现了一丝困惑,显出了难得的稚气。“母后,喜欢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明晴眼神游移,望着手上的薄木锦盒,轻轻的回答。
※※※※※※※※※※※※※※※※※※※※
【捉虫】继续出存稿……不用现写,真是太爽了。捉了下虫。





七七相会GL 第三章 寅不归夜探敌营
寅不归自两年前破埠城名声大噪以来,从未吃过如此败仗。
连他自己都是灰头土脸的回到营地。
按照以往的攻城战术,尼迪城下必是主战场。可此番却不同,寅字军逼近尼迪城外时,附近的山林之中就没有什么声音,部将李金水察觉不对劲,便叫停了行军。
寅不归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借着瞭望镜,细细的查看四周,并没有发现异常。正纳闷时,忽听远处尼迪城上响起尖锐的哨笛,有一群人正吹着哨笛,笛音飘来,既悠远又有些刺耳。寅不归心头一冷,感觉有蹊跷,他立刻传令全军后撤,只是,人们尚未从笛声中缓和过来,便听到了响彻山林的阵阵兽鸣,那是大型野兽的吼声。
来不及执行撤军,尼迪城周围的山坡树林间便涌现了一大批黝黑的野兽身影,发出呼哧呼哧的低吼声。那些野兽瘦骨如柴,只有一双眼睛如绿灯般,明晃晃的吓人。
“是狼群!四面八方都是狼群!”站在最前面的士兵看清了喊道。
“有狼!有狼!”
四面八方的吼声袭来,狼群像下饺子似的从山上冲了下来,逮着人便扑上去,轮流进攻,即便身经百战,将士们也感到不寒而栗。狼群很快发现,要捕猎这么多人是不可能的,便开始筛选目标,一批一批的分流和包围,有序的进攻目标,将士们的队形很快被打乱。
“快跑啊,是狼群!”寅字军中形成了巨大的恐慌。狼群从各个方向突破了寅字军的阵型,把队伍冲得四分五裂。
“不得惊慌!不得惊慌!听我命令!”李金水在将士们中间游走,一边斩杀饿狼,一边安抚将士们,然而这个场面太混乱,根本不是几个将领就能控制的。
与此同时,尼迪城城门大开,东承军蜂拥而出,杀声震天。
寅不归在山坡上把这情景看得一清二楚。
“传令兵,放三角阵型的信号,连续放!”寅不归一边安排阵型布局,“突击卫队,护送弓箭手,不惜一切代价,将尼迪城城墙上的吹笛之人射下来!”
说罢,寅不归提起画戟,策马冲进了混乱的军阵中。副将陆远、胡含两人紧随其后,拿出寅字军的号角,一路为寅不归开道。
三角阵型形状的烟花从三个方向释放,奔向了天空,接连不断,绵绵密密。耳边传来将军奋勇杀敌时,熟悉的号角声,寅字军将士们才恍然从恐慌中清醒过来,训练有素的将士们按照一定的方式进行挪动,尽管在此过程中,不断有人被狼群撕咬扑倒。将士们顶住了这口气,快速向中心的靠拢,以竖起的军旗为准绳进行移动,很快,他们与同伴会合,三角阵型逐渐成形。随着号角的指示,将士们一边抵抗着攻击,一边慢慢的回撤。
由于受攻击的面大大缩小,平均四五个将士抵挡一匹狼,狼群大量死伤,它们逐渐安分下来,勉强围在三角阵型两侧,不敢再轻易逼近,而是把目标集中在已经受伤倒地的将士身上。
东承将士们一路斩杀落单的天朗将士,面对三角阵型的阵尖,继续向两侧包围追击,初有斩获,但逐渐也失去了优势,更何况他们与寅字军之间,还隔着狼群,多少有些忌惮。
寅字军未曾遭受过如此惨重损失,却在有序的阵型下竭力止损,在步步为营的撤退队伍中,一步步撤离。
俊俏将军立在城墙上,远远望着天朗将士们的阵型,十分惊讶。
“从没有人能轻易地应对战狼的攻击!想不到寅字军纪律竟如此严明,这般混乱的局面下,也能稳定军心,调整阵型,寅不归果然名不虚传!”
“将军,他们已经在撤离,我们是否要继续追击?”
“这种阵型我们占不到什么便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将他们赶得远些便是。”
“遵命!”
“报!将军,我方城墙上的驯兽师遭到东北方向的箭手攻击!”
“呵,这寅不归,速度倒挺快。让驯兽师唤回狼群,风向已经变了,笛声飘不了那么远。”
“是!”
“真是可惜,还以为这仗就能活捉你了!”俊俏将军不无遗憾,轻叹道,嘴角却带着淡淡的笑意。
远远望着那个黑袍银甲的身影,在阵型的最前方,穿梭来回如履平地,俊俏将军目不转睛,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与这来历不明的十五万大军第一次交锋,就以天朗大败收场,着实让人吃惊。
厚篷大帐,内部茶几摆设简洁,中央的议事厅茶盏罗列,热气腾腾,怎奈议事的众人皆表情困惑,苦郁不解。
“东承国什么时候有战兽了?闻所未闻啊!”
“施放战兽,我军陷入慌乱,根本分不清敌我……手段毒辣,令人不齿——”
各路将军纷纷交头接耳,怒不可遏。自他们入伍打仗以来,多年从未遇过战兽,颇感受了东承的欺侮。
“就是!趁我军慌乱之际,烧尽我东南路粮草,用心狠绝,岂可恕耶?”
“最可怕的是,我方将士已产生畏惧心理,如此会影响日后交锋的斗志!”
“……” “……”
“听说,东承主帅只是初次领兵的毛头小伙,居然败给了这等竖子!”老将们皆气不忿儿。
“好了。”坐在旁边喝茶的寅将军一发语,大家立马安静了下来。
想来也好笑,当年自己参军当副将时,老将们也是一个个斜眼不齿的看着自己,认为自己没有经验,没有才干。
寅不归露出淡淡的笑意。
“输了便是输了。不过一战而已,不要慌乱,失了阵脚。”
“正是,胜负乃兵家常事,诸位将军请稍安勿躁。”兰溢泽在旁边补充,“战狼突袭,行军多年,首次遇见,还有待诸位将军把握战局,多想想对策。”
一席话说得各个将领沉声对视,抓耳挠腮,埋头苦思。
“昨夜情况着实紧急,兰军师派人抓了几个东承兵,正在审问中。相信不久就会出结果。到时候大家再商议对策。如今诸将要提防的,是东承趁我军不稳,再次突袭。”
寅不归稍顿一下,“立刻回各军部署,边休养边时刻保持警惕,整顿伤员,检查供给,加紧采购,不得有误。”
“遵命。”
待各军将领都领了任务回去,空旷主帐中仅剩两人。寅不归放下茶盏起身,如修竹笔直的身材挺拔傲立,眼中满是笃定。
“军师,那几名东承兵审问得怎样了?”
“西陵地处山陵地区,森林广布,有许多野生动物,兴许东承是向西陵借的战狼呢?”兰溢泽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
“哪能够轻易训得了数百头狼?狼的习性,天生自由肆意,最难束缚。东承贸贸然是不敢借的,军中必有能御狼的高人……然则西陵此举,有与东承结盟之态,于我天朗并不有利……” 寅不归边走边道。
“西陵与东承素来和睦,此次又是我天朗派重兵,如若东承向西陵求助,西陵也不得不作出表态,不然就有与东承决裂之嫌了。西陵当是不会让盟友白白失去。”营中石子小径,两人缓步而行。
“兰军师说得颇有道理。”
“哈哈,谢谢将军夸奖~~”兰溢泽长得清秀非凡,肤色如玉,在军中待人处事向来和善,虽谦逊,却是极爱笑之人。一笑如兰草,眼中温柔好似脉脉传情,眼波流转,倒有几分女儿姿态。
寅不归扭头看他,浮现淡泊有致的笑意,“不过,兰军师这笑容,实在太娇媚。下次再有将士骚扰军师,本将可救不了军师了。”
“嗯?”兰溢泽听了顿时脸色发白,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扭头四周打量一番,正是无人来往的地方。
“真的很娇媚吗?”他凑过去,放下文绉绉的官腔,越过不知道多少级以下犯上的罪名,揪住寅不归。
“将军,本官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风靡万千少女芳心,哪里娇媚了?我娇媚了吗?我娇媚了,嗯?”没有他人的地方,何必客气呢。
寅不归却显得见怪不怪,冷瞥过去。“军师既然风靡了万千少女的心,怎么还是像躲苍蝇一般,躲伙房的大伙夫呢。”
“……”这是一个不可触及的伤痛。
那日他们因军务繁忙,错过了午餐时间,寅不归经常颠倒作息,且以他过人的身体素质,少一顿并不放在心上。
可对于孱弱柔美的兰军师来说,宁可拆人十座庙,不能少食一餐饭。
鉴于有一个固执强硬的将军,不肯命令伙房开火,饥肠辘辘的兰军师只好亲自下厨。刚迈进伙房,就瞅见伙房的几个大伙夫从镇上买了一群鸡鸭回来,作为第二天的伙食,系在伙房柱子上。
啊!兰军师眼睛瞬时亮了,左右探视一番,凑近柱子就要抓鸡。好不容易在惊慌失措的鸡群中,把鸡弄到手,打算下一步开溜营外,褪毛放血,闷土撒盐……
“兰军师?您这是……”食堂的大伙夫们收拾了几车菜,一进伙房就看见这场面。
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兰军师,居然在抓鸡吗?伙夫们瞪大了憨厚的眼睛。
“呃……咳咳,将军派本官来视察一下伙房的情况,了解一下将士们的日常伙食。”兰溢泽毫不犹豫,拖寅不归出来挡箭。“各位伙房的小师傅,平时很辛苦哪……”
“哦哦,”伙夫们顿时明白了,原来军师是来检查伙食的呀,真是太体谅下属了~
“不辛苦,不辛苦的,可是那……您拿着那只鸡……”
低估了伙夫们的智力,眼看就要败露了。兰溢泽柔和了表情,露出风靡万千少女的风情笑意。“本官正想看看这只鸡肥不肥呢——”
一瞬间,简直千树万树梨花开,那柔媚自生的笑意。
12345...6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