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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避乖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豆姑梁
黄巾力士拉不开乔红熹的手,转而要去割乔红熹的耳。苍迟尾巴匹手一甩,将叁位黄巾力士甩下斩仙台。
黄巾力士仙体坚强,被甩下去很快又爬起来,苍迟失血过多坐窝儿不是他们的对手,伏双垂落在股旁的指头一搣,几道雷在他们头上降临。
苍迟与玉帝逆视,恶歆歆朝玉帝方向吐出一团火:“你若敢割她耳,我今日就毁了这天庭。”
莲车迅速一拐,避开了这团青火。一团青火惹翻了玉帝,玉帝发上指冠:“混账东西,往常念汝冲蒙,少做计较,处处殊待汝,如今仍不知悔改,就算今日不割汝耳,吾便抽汝龙筋,重加天罚。”
“罚便罚我一人!” 兵在其颈,苍迟也不怕,秋风黑脸地回应。
他宁受百罚也不愿乔红熹受一罚。
他要一手承了这些罚。
苍冥姜浅画听到割耳,也冲到莲车下与虞蛮蛮并排地站。
姜浅画悼心失图,脱去宫貂:“玉帝,您可还记得我吗?我姜浅画,乖龙爷之女,当年屠乖龙时我侥幸活下来了,若要割,便割我的,反正我也少了一只,再少一只耳朵又何妨。”
姜浅画鬓下少去的物件,玉帝脑海里,翻卷当年斩仙台的光景,遍地龙耳,满地龙血,满地脱落的龙鳞……
小鹤子到了两眼漆黑的天庭大胆海口,忽然把膝一跪,都说有事求人,屈膝求人,大可博人同情。
她眼里下的泪如雨,喉嘶声哑,念念呢呢向玉帝求宽恕:“不要割哥哥的耳朵,不要割乔乔的耳朵,都是小鹤子的错,若不是小鹤子,乔乔也不会落入危难。“
一边说,两肘也着地,就这般干折了脸皮子,肘膝同行玉帝脚边,扯玉帝的裤管求饶:“乔乔是为了救小鹤子才落入危难的,要罚也是罚小鹤子才是。小鹤子往后就留在天庭,给您做牛做马一辈子,这辈子做牛,下辈子做马。”
虞蛮蛮强忍的泪水一个没忍住,扑落落的洒了满腮,她扑翻身在地:“不要割耳,乔姐姐会疼的。”
王母娘娘掀帘下车,以身挡在姜浅画前,大胆语逆,兜翻当年血事:
“千年前,乖龙犯事而被割耳净灭,乖龙爷死之前,求本宫竭力护佑其女。本宫心慈,偷命当年割耳的黄巾力士手下留情。”
“乖龙爷之女幸存,世间只剩下一条乖龙,其子苍迟有乖龙之血可毕竟不纯,其子女之血更是不纯。”
“等乖龙之女命数尽,世上再无血纯净乖龙,一切众生都有微薄联络与利益,一生消失,而一祸将起,玉帝您扪心清夜,当年下令屠杀乖龙,可是伐生之举,违天逆理,多少并世生灵跟着一起死去,不复存在,阴阳失调近百年,您心中不曾悔过吗?”
“乖龙心性残暴,也非生就如此。有错可格之,教之,罚之,亦或是哄之,苍迟为乖龙叁百来年,不过犯些蒸梨之过不足为论。格之他可改,教之他能懂,罚之他愿承,请您莫在如当年那般意气做事。”
乖龙不喜行雨可其责便是行雨护万物,为避行雨之责,他们日躲夜藏,使人寻不到他们。自古以来雷雨不分,有龙行雨自有神打雷,雷可寻到龙在何处,每当寻不到乖龙时,只需一道雷便能轻而易举地找到乖龙。
但因乖龙可化为小物,常化作虱子虫蚁藏人发肤中,雷一来,击中的是凡人。凡人受不住雷击,当年近太半凡人因雷轰而死。
乖龙不悔改,玉帝命人捉之,他们心性极高,被捉走时在还凡间闹了一场,被捉到天庭也闹了一场,弄得凡间与天堂十分狼藉。
玉帝一气之下,便下令割两耳夺其命。姜浅画只被割一耳,命只是去一半,她早于东海龙王有情,王母娘娘将她送下凡后,便深居东海,成婚叁百来年不敢怀珠。
龙生孩子瞒不住天庭里的人,况且所生下来的孩子有乖龙之血。只是有一回忘了避妊,不期怀了珠,姜浅画脸成青白色,迟迟不敢生下来,也不愿打掉腹中珠,日日以泪洗面,苍冥只好上天求王母娘娘。那王母娘娘随口就道出些颜色话,将怀乖龙一事推到沾染凡间气身上,毕竟当年的乖龙也是染了凡间气才慢慢演变成懒惰不喜行雨的乖龙的。
有了王母娘娘的话,姜浅画才敢将苍迟生下来。
玉帝听着王母娘娘的话吃了一个蹬心拳,十分惭愧,面失常态,不赞一词。
伏双在此时走出仙群,言语喷喷:“启禀玉帝,苍迟虽坏人间,却无人丢了性命,臣也将他们的记忆抹去,玉帝若不相信,可派人去查之。”
说项者越来越多,玉帝冥然兀坐,原始反终,苍迟所作也有理,于是翻腔道:“苍迟降跽谢过,与凡人断净干系,此事便暂不追究。”
众人舒了一口气,不枉这番心力劝阻,苍冥打腿谢恩道:“吾,铭感五内。”
伏双实与有力,有点小成就,引苍迟快来降跽谢过。乔红熹在他龙怀里晕了过去,黄巾力士要来抓乔红熹,苍迟不许,变成人,抱着乔红熹稳稳地走到玉帝面前,站得笔直,和个扭扎鬼似的。
“帝出以公心杀乖龙, 罚薄不慈。吾出以私心救人,处之失当,但从来弗瞒天,弗瞒地,弗瞒玉帝,只求救出人后与她白头不终,断净干系,吾不愿。
口是心苗,苍迟一点步也不让。玉帝老而弥笃,想到了少时之事,问道:“凡人,颜不能驻,命不能长,短短数十载,眨眼就是黄泉人,露水鸳鸯终会散,弃琼拾砾,何必?”
“在您眼里是弃琼拾砾,在吾眼里是弃砾拾琼。”坚定的神色在苍迟脸上了了可见。
玉帝无从置喙,苍冥在心里徒呼奈何,朝王母娘娘溜眼色,王母娘娘盯着乔红熹的肚子眼一眨,运开慧眼,透过衣服与皮肉看到里头滚来滚去的东西,笑道:“就算是想让苍迟与凡人断了关系也不能了,再说了,天庭之法,可没说不得与凡人白头到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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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避乖龙 094【乔乔有喜,乖龙欢喜孵蛋】
乔红熹怀了龙膏,两个多月了。
事情一下子变得棘手,苍迟是仙体,乔红熹怀了龙膏,无意间就成了个半仙,这半仙想成仙比凡人想成仙容易得多,不过也是要历劫才能成仙,俗称历劫仙人。好巧不巧,乔红熹刚好历了个大劫,准确些说她一生都在历劫,少失严君,历尽世间百难百苦,十分低眉倒运,如今只需玉帝一句话便能入仙籍。
王母娘娘废口舌劝之哄之。
尽着妻子百般劝哄,玉帝不大愿意松了口,封了个仙子之位给乔红熹,不过还是加了条件:“今年需行雨百回。”
苍迟欣然应了。
仙怀妊是一件稀罕的大喜之事,仙人命长,每五百年才有几位仙人怀妊,掐指算算,也就是从苍迟出生后,再也无仙怀妊,玉帝心里也有点高兴,末了小声地加一句:“生完记得带上来给吾看看。”
方才的乖气眨眼变成和气,苍迟喜不自胜,叁谢玉帝才带乔红熹下凡去。
方才凑在斩仙台的仙人一一散开。一下子惊吓一下子惊喜,虞蛮蛮两腿软在地上,眼看大家散去,她鼓颊对伏双扯娇:“伏双伏双,蛮蛮起不来了。”
伏双将虞蛮蛮打抱而起,小鹤子腿没软,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忽然就害怕这两眼漆黑的地方,赶紧起身要跟着下凡。王母娘娘抓住她的手臂,道:“方才你可是说要做牛做马的,怎的不到一刻就反口?”
小鹤子呢是个虎质羊皮之人,现在怕得不行,回道:“做……做鱼可以吗?小鹤子是一条鱼来的。”
“可以,继续去河里,当条鱼吧。”王母娘娘看她脸颊退红,一阵白一阵青的,也不戏弄她。
……
苍迟带乔红熹回到扬州,还没把人放到床上她就醒了。
苍迟身上满是血腥之气,鼻头触之,她喉头一蠕动,偏头一哕,多日未进食,只有声哕哕,并未哕出酸腐。
苍迟道:“娇娇,你怀蛋了,我可以孵蛋了。”
乔红熹神思还在割耳一事上没回来,干哕完,捧着苍迟的头左看看右看看,看耳朵还在不在,两耳都在,她又摸摸自己的耳朵也在,心放下,摸着肚皮道:“还好还好,耳朵还在……你方才说什么?我怀蛋了?”
苍迟高兴过甚,语无伦次讲述她昏倒之后的事儿。乔红熹两眉绾着听,眉松开时,圆睁两眼,苍迟说完,她后脑似被沉香如玉一打,意识迷糊就倒在床上睡了。
一觉醒来到天亮,肚子一夜之间高隆了一圈,旁边睡着苍迟,乔红熹睁开两眼不敢动,望着横梁,耳畔旋起苍迟说的话。
她怀龙蛋了。
借着怀龙蛋一事,她还变成了一个仙子,虽然身份抵搭,但也是个神仙,命十分地长。
乔红熹越想越害怕,一脚踹醒苍迟,问道:“苍迟,我成神仙了?”
苍迟眼睛没睁开,搂过她送吻,吻由浅到深。乔红熹始终护着自己的肚子,怕被苍迟这个大老粗压到,苍迟吻够了才说:“我要孵蛋了,我得把东海那个太古蚌搬过来了,要在里面孵蛋。”
说完手没忍住钻到衣服里去摸隆然的肚子,嘴上不忘做吕儿。
乔红熹平安回来的小耗,陆平歌和卫赐当晚就得知,一个是公人告知的,一个是小鹤子告知的。
但都碍着夜深,还有苍迟在,不敢去打扰,等天全然放亮,一宿未睡的陆平歌提起备好的吃食,去乔红熹家里就是一阵狂敲:“乔红熹,没死就给我开门。”
声如巨雷,把乔红熹吓得够呛的,直接咬住了苍迟还在动作的嘴唇:“来、来了。”
乔红熹披一件外衣去见陆平歌,陆平歌眼底乌黑,哀怨地看着乔红熹,道:“如实招来,我想知道,我这十来日脱的肉值不值得。”
如实告诉是不可能的,乔红熹低头剔起手指,开始鬼话连篇:“就前些天不是去城外扫松,不小心碰见了山大王,见我长得漂亮,就抓我去做压寨夫人,后来是苍迟救的我。”
“编,你继续编。”陆平歌从容揭穿乔红熹的谎,乔红熹继续剔指来逃避。
陆平歌把吃食交给乔红熹,嘴头软下:“罢了,既然平安无事,看你还能没心没肺的说笑我也放心了,时辰还早,去多睡一会儿吧,晚些我叫人送些吃的给你。近日不要出门了,庙被毁一事,万岁爷正气着,派了许多宫里的人来修缮,现在外头可热闹了,你如此没运道,好好呆家里,想吃什么,买什么都与公人说,他们会去买。”
“那要付钱吗?”乔红熹看着筐里的食物,想到数十年之后要看着陆平歌死去,眼睛酸涩不已。
“当然。”陆平歌没好气道,“如今你都有男人了,不再是那个没有得依靠的姑娘了,钱自然是要付的。我也要开始存钱,得往后没钱养媳妇,孤单一生。”
陆平歌话里的怨恨宛然,撇下阴阳怪气的话转身就走,乔红熹跨出门槛,追出去好几步,才发现门外的角落,放满了春日的水果,樱桃、葡萄、橙子、山竹。
卫赐昨夜就送来了,怕被人拿走,一直守着直到陆平歌来了才打个仙术离开。
他从小鹤子口中得知乔红熹有孕,且成了仙子,一时之下只有高兴,备的水果都是孕时能吃的,樱桃可生血,葡萄抑孕吐,橙子通心肺,山竹能补养。
乔红熹望着水果发呆,不知该不该,苍迟走出来,一见水果性子大起,道:“臭刺猬又来送水果!下,我要吃穷他。”
只是了一次,往后每一日能到各样的水果,洗得干干净净的。送来的水果大部分还是进了乔红熹肚子里。
……
到了第六个月,乔红熹的肚子还是小小的,穿上宽松的衣服,肉眼根本看不出。
乔红熹每天摸着肚子思考:“这么小,该不会真的是怀了蛋吧……”
苍迟托言乔红熹身子不舒服,不能受扰,将虞蛮蛮她们赶出了家.好在天慢慢暖和,河也解冻了,回河里住,虞蛮蛮没有意见。小鹤子惦记自己的水池不愿意走,眼眶红红的,伏双哄她:“冬日就能来住了,水池又不会跑,一直在的呢。”
“等冬日还要好久。”小鹤子回眼泪,勾住虞蛮蛮的脖颈要她抱。
小鹤子瘦了许多,虞蛮蛮不一点力气就抱住了她:“是不是伏双总说小鹤子你胖,你就开始绝粒脱肉了?”
几人闭口不提当日之事,就当是没发生过,小鹤子也不愿意提,只说是食物味不适口,不想吃。
虞蛮蛮权当是伏双的错,以横波顾他,骂道:“伏双,都怪你,小鹤子都快瘦成一条小鱼干了。”
小鹤子点头附和:“都怪伏双大人。”
伏双有委屈而不敢言,想起前几日小鹤子在卫赐铺前一刻不停地吃水果,差点连核都吃进去,那样儿狼吞虎咽,像个饿死鬼般,亏她敢说味不适口。
陆平歌知道乔红熹怀了,在官衙里鬼哭狼嚎,道:“呜呜呜,爷的妹妹居然怀了,爷养了十几年的白菜真的,真的被猪给拱了,啊啊啊啊。”
公人第一次看到陆平歌伤心欲绝的模样,心口思量,道:“诶,怀了好啊,我看爷您也是要当个棍,等乔乔孩子生下来后,爷您去当个干爹,往后就有人给您烧纸了。”
陆平歌心里空了一块,抱着根柱子充实那空了的地方:“你们所言有理,我要去做干爹,我可不是要人烧纸,爷的大爷托梦告诉爷,爷死后是要去阴府里当判官的。”
干爹他是做定了,但干爹不能两手空空,他花重金向那小抱腰的婆子买了十来本书,怎么养胎,安胎,书里手把手教你。
书本烫手,乔红熹接过的时候耳根都红了,她真的担忧到时候下的是蛋,这事儿就完蛋了。
苍迟想去搬太古蚌,又不敢离开乔红熹半步,他找来伏双帮忙:“帮我把东海太古蚌搬过来。”
伏双嗤笑:“你自己干嘛不去搬。”
“娇娇有身孕。”
“她有又不是你有。”
“我不能离开,她怀孕了。”
“有孩子了不起啊。”
“是啊。你就帮我一回,等蛮蛮怀孕了,你要我帮忙的事儿我一定帮。”
*
话说龙王庙被烧,加上叁皇子府邸被毁,而叁皇子魏晏如被坍塌的石块砸中脑袋,记忆丧失,知识只有叁岁儿童的一半,淑妃没能挺过今年,半夜里匆匆去了。
如此多的噩耗,万岁爷龙体所遘之疾一日一日地加重,在梦中谵语,说什么天要灭国,今年祸乱必定相寻。可怜那来降香的二位皇子,成了众人眼中的灾星。
万岁爷斥重金修缮龙王庙,到了炎炎夏日,龙王庙的香火更盛从前。苍迟答应玉帝今年要行百场雨,他想快些行完,有时候一日行十场,一场不过一刻,耕种人恨得牙痒痒的,道:“这什么龙,一日分十次下,去岁身上是汗不干,今年身上是雨不干。”
乔红熹有了身孕,容易犯愁,她对苍迟说:“若我早知有龙,或许也会做出与叁皇子相同的事儿,取龙血龙筋续严君之命。那叁皇子在你争我斗的宫中与母相依为命,母亦如父,母去就如失严君。这一片孝心,我倒不恨他了,也是个可怜人。罢了,也是他咎由自取。”
就在这一晚,在月上粉墙的时候,乔红熹身子一侧,脐眼一热,肚子里怀的东西毫无知觉地生下来了。
是两颗光溜溜的蛋,离开母体,携手滚到了床角里。
苍迟习惯每日迷迷糊糊醒来都摸一下乔红熹的肚子,次日早晨一摸,肚子瘪瘪的,掀开被褥一眼看到角落里两颗紧挨着取暖的龙蛋。
他痴痴发笑,捧在手心里看,龙蛋粉粉的,一颗蛋有行雨珠那般大,白蛋是公子,粉蛋是姑娘,他手上的,应该是两位小姑娘。
乔红熹被苍迟的动作吵醒,睁要见蛋,道了句完蛋,又去梦里会周公。
苍迟捧蛋等乔红熹醒。
乔红熹只会了一刻钟的周公,眼皮剔开,眼珠子写满了疑惑:“姑奶奶我真的下了两颗蛋,幸幸苦苦怀了六个月,下了两颗蛋啊。”
“娇娇下的蛋好漂亮,我好喜欢。”苍迟捧着两颗蛋,蹑手蹑脚去太古帮里孵了。
蚌一合,外头的杂音全被阻挡在外。
苍迟入蚌之后整整叁天未出,都说生完孩子叁天后会下奶,乔红熹捏捏自己的确认,捏了个寂寞,一点乳汁也没有。下完蛋后滴血未流,能跑能跳,她觉得自己怀了两团空气。
陆平歌时不时会来看她,乔红熹发愁自己瘪下去的肚子,这还不如给她一个沙包肚呢。
这被陆平歌看到她下的是两颗蛋还得了。
每当大门一敲响,乔红熹就得把一个盆塞进衣服里,而后腆着肚子与陆平歌聊天,聊天时,时不时呻吟腰疼腿软,将孕妇的举止言语拿捏准确,一点马脚不露。
伏双知道乔红熹下的是蛋,与虞蛮蛮寻欢作乐的时候不敢不避妊,他怕虞蛮蛮到时候下鱼卵。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要得急狠时,总会将水都射在里面。
怀妊这事儿,等成亲之后再说。他才不要学那没脸没皮的苍迟,没等成亲就在姑娘肚子里撒了种。
乔红熹下蛋的事儿没瞒住那些神仙,她觉得有点伤脸。
卫赐也知道了,详细情况他不清楚,总是比较下蛋与生人哪个痛楚小。比较下来自我觉得是下蛋痛楚小,自言自语道:“下蛋挺好的,不会那么疼,给乔乔挑些桃子好了,吃桃子长肉。”
卫赐说吃水果可脱肉,所以小鹤子把水果当饭吃。
她近来最爱吃的水果就是桃子,听说吃桃子长肉,啃了一半的桃子直接塞给虞蛮蛮:“怪不得呢,这几天越吃越胖,原来桃子长肉,刺猬哥哥骗人。”
“不不不是……”卫赐结巴了,因为吃桃子是会长点肉,是水果吃多了都会长肉,他骗了小鹤子。
“要是小鹤子一直胖到大,小鹤子嫁不出去,就赖刺猬哥哥一辈子!”
“成,想赖便赖。”卫赐一心想哄住小鹤子,不仔细去分析这句怒言。
虞蛮蛮不嫌弃小鹤子的口水,接着她啃的地方吃:“好甜!”
桃子甜到心里,虞蛮蛮给买了一颗给伏双:“伏双伏双,吃桃子,可甜可甜的。”
伏双心窝里有一团蜜,接过桃子一口一口吃完。
他沾了桃汁的手不擦干净,执住虞蛮蛮的手,放在胸口上:“崇丘山有鸟,一足,一翼,一目,需相得才能飞,名曰蛮蛮。伏双愿做蛮蛮的另一半。”
虞蛮蛮抽回手,胡乱摸着眼睛和腿,哭着道:“爱吃馒头的蛮蛮怎么就变残疾了?一足,一目也太可怜了,呜呜呜。”
伏双:“……”
这多美的情话,她却听不懂,伏双有才不能施,有苦说不出。
……
孵到第十天,太古蚌才打开,苍迟瘦了一圈儿,这头十天里龙蛋的壳最脆弱,忽冷忽热容易碎开,他不敢离开半步,一刻不歇地孵上十天才出来。
乔红熹凑近去看自己下的蛋,蛋壳比刚下下来的时候又粉了一点,摸上去暖乎乎的,是苍迟留下的温热。
苍迟囫囵吃了十几个糕点,活络了一下筋骨,筋骨打开,一张憔悴的脸红润了不少。
逢上张火伞时节,苍迟歇了一下叼起行雨珠去下了一场雨。回来的时候脸色又变憔悴。
乔红熹笑问:“孵蛋好玩吗?”
“好玩,孵的时候,她们有时候会动,蹦蹦跳跳的。”苍迟声音蔫蔫的,听起来不大好玩,不过看他的眉宇,有喜色在牵动着。
“还要孵多久啊。”乔红熹等不及了,想她们破壳之后的样子。也心疼苍迟要耗神孵蛋,还要耗下雨。
乔红熹此时多期待,往后几天有多懊悔。
从肚子里出来两个小姑娘,行为举止与苍迟一模一样,才学会爬行,就爱使出倒挂金钩的势子吓人,小小庚齿,身体也小,倒挂下来更像一条蛇。
乔红熹头都疼。
“不知,要孵到她们自己想出来。”苍迟钻回去,亲了亲龙蛋才继续孵,“我要合蚌了,娇娇,我们明日见。”
“苍迟,你辛苦了。”乔红熹的眉头,在蚌合起来的时候蹙起。
只是蚌还没全部合起来的时候忽然往外打开。
苍迟眉头也蹙起,问:“娇娇,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你当初说的戊己庚,到底是什么意思。”苍迟孵蛋的时候都在想这句话,一点头绪也没有。
完了,这龙孵蛋孵傻了。
乔红熹耐心与他打趣:“你念念天干地支。”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苍迟一个字慢吞吞得念。
念到“辛”字,乔红熹打断他,娇滴滴地重新念了辛字,道:“辛同心,就是这个意思,懂了没。”
苍迟默默合上蚌,从头都是似懂非懂的神情:“好像是……懂了……吧。”
注:戊己庚是“辛”的歇后语,“辛”为“心的谐音。
出自《捉鬼传》”




【古言】避乖龙 番外1
苍迟是个好爹爹,哪管外头刮风下雨还是打雷,孵起蛋来十天半个月里不曾休一刻钟,天天抱着两颗蛋窝在太古蚌里孵。
孵了差不多半年,两颗蛋先后都孵出了两条小乖龙,两条小乖龙都是公主。
一颗是六月孵出来的,一颗是七月孵出来的,所以就取名为苍小六和苍小七。
其实人家姐姐苍小六五月份的时候就要出来了,谁知她爹爹苍迟见裂缝太激动,忘了龙涎有愈合之能,吐出舌头舔了一下裂开的蛋壳,于是好不容易裂开的蛋壳就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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