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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避乖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豆姑梁
苍迟不敢和乔红熹说,这事儿有点丢人,反正这事儿是在太古蚌里发生的,除了他就无人知晓,不说也不会露馅。可怜那苍小六,十分清醒地在蛋壳里多呆了一个月。
苍小六在蛋壳里多待了一个月,八下里都被闷坏了,六月破壳而出的时候不喊也不动,微微吐着气,一点也不像七月破壳而出的苍小七那般活泼,一出壳就哇哇乱叫,叫得街坊邻居都能听见。
她们是以龙身出壳的,一开始只有婴儿臂那般大小,身上也没长一片护体的龙鳞,很脆弱,经不得蛮力对待,只能呆在太古蚌里乖乖成长。
乔红喜第一次看到两条无鳞龙的时候有些害怕,除了头上长了两颗小拇指般大的龙角,其它地方与蛇无异。
不过仔细一看,比冷冰冰的蛇可爱许多,拿指摸上去的时候,它们身上很暖和。
生完蛋后乔红熹并没有下奶,她不知道两条小乖龙是吃奶还是吃别的,隔着衣服摸摸自己的乳儿,问苍迟:“要……要吃奶吗?”
苍迟孵了半年的蛋,也就与乔红熹旷了半年的恩爱,是他自己孵蛋太认真,怪不了别人。乔红熹这么一问,他脑子想起那鼓鼓软软的两团东西,满口衔沫,立马回道:“吃。”
苍迟反应很大,乔红熹吓了一跳,也愁,她没有下奶,那不是得找个乳娘来喂?可是谁家乳娘愿意且不怕两条龙吃自己的奶呢?
正思愁之际,苍迟把两条小乖龙轻轻放进太古蚌睡觉,然后拉着她进了屋子。
乔红熹一脸不解,好端端的在外头说着话干嘛要来屋子里说,直到身子一重,被苍迟压到床上脱了衣裳才知道他在做什么。
赤裸相见的时候,乔红熹两腮如花,眼儿朦朦胧胧,下方的莲蕊便开,摸几下就湿乎乎一片,红鲜滴滴,十分可观,当允物件爱之。
等那物深入,巧头触宫心,只是愉快不可名状,许久没做了,她有些受不住,呻吟一声:“嗯……慢点慢点……”
粗硬的东西进来,有一股蒸热之气盈道,里面的肉兴奋非常,不断缩吸吮闯进来的东西。
长八寸的巧子才进去一截,苍迟被花道夹得倒吸冷气,不能尽兴而为,于是只抽动个十来下,就没了动静。
原来是太久没做这事儿,禁不住穴儿的紧含紧裹,进去没多久就软下,苍迟做这事儿憨猛无比,如今报应来了,正在酣边的乔红熹不禁忍俊,道:“让你慢些你不听……”
射里头,苍迟从里头出来,花穴里的浓春水汨汨而出,粉股之间一片湿腻,虽说就弄了一会儿,乔红熹还是累了,身上没了力气,纤腿平开,躺在床上轻轻偷觑苍迟。
苍迟自知伤面,肌肤上的个个毛窍都在发热,发的臊热。他低着头自视狼藉不堪的胯下,余光看着了了可见的花穴,道:“娇娇莫笑,我只是许久没做了,你那儿小,很难控制得住。”
乔红熹颜色如故,没有说话仍在格格发笑。
苍迟一听如黄莺般的笑声面上更窘了,巧子眨眼间挺然,他来了气势,遂换了手段,翻过平躺在床上的乔红熹,身伏娇身,端着腮臀,嘴上好娇娇坏娇娇的叫了起来:“娇娇莫笑。”
一边叫着,一边从后刺入,进到尽头奋力地往来冲撞,抽插有加。乔红熹承受不住,将股儿夹紧,夹得紧又如石吸铁,快感更胜从前,不禁耸臀就之:“嗯……慢些……慢些。”
那物在穴里越抽越快,越快越爽,苍迟已熟径路,他那物又足够粗长,每回插入都能轻巧碰到里面的软肉,乔红熹后悔方才取笑他,求饶也无助。
抽了百来下,香喉里的呻吟唤的人好生心酥,苍迟欲见乔红熹动情之态,遂抽出巧子,将她翻了个面,逢上斜送春波的饧眸,看见光软如绵的乳儿,苍迟嘴上垂涎腹里吞水,低下头嘴儿噙住酥乳,不时有羞涩之音,令人耳热。
乳上的两朵红梅,在口舌端爱下与龙涎的浸润之里欲坼欲闭,润而有光,苍迟吃着,巧子抵在穴口研研擦擦,乔红熹被研擦得腹生瘙痒,浓稠的热流从穴儿中流出,她不觉夹紧两腿,拍拍苍迟的臀,示意他沉下腰来。
苍迟并不听话,含完乳儿才抱紧乔红熹撩情的身段慢慢云雨开来,直云雨到乔红熹手脚发麻,腰臀酸胀也不肯泄:“还笑吗?”
乔红熹连动嘴皮子的力气也没有,脸上汗津津的,把脖儿一梗,回:“我……我没笑你泄的快……也没笑你技差啊……”
苍迟确实是误会了,乔红熹笑,只是笑他虽猛却憨,如贪心鬼一般,最后把自己弄入窘境里抬不起头来,明明活了几百年也没纯熟些。
她是领略过他异样的功夫与手段的人,弄的快活让人无丝毫招架之力,细尝那滋味甚是如意,怎会笑他技差。
苍迟不听分辩,狂噙酥雪也似乳儿,将两只玉足搁在肩上,腰臀不歇地抬起放下,物件在穴里一进一出,寻到那软肉儿,就重些抽刺,一时着急没寻着就故意慢下来,用巧头下和翅儿一般翘起的肉去刮蹭内壁,弄到穴儿懒松松,俏眼懒盈盈,窗上月光射入,星疏花残才罢了。
……
小乖龙不吃奶,未睁开眼之前也不用吃任何东西,让她们一直睡,偶尔晒晒太阳就行了,睡到眼睛睁开再喂点水吃些糜粥,撒开手自己就能成龙。
怪不得当初苍迟说小乖龙很乖,也不烦人。确实乖得让人不解。
怀蛋加上苍迟孵蛋,用的时日也说过了快一年,乔红熹丝毫不觉自己成了母亲,一日蹲在太古蚌跟前,殷殷问道:“所以她们现在是在吃日月华吗?”
苍迟也不知怎么解释,就说是了。这回答让乔红熹更是无语。
苍迟孵蛋的时候小鹤子往乔红熹家里跑得勤快,蛋孵出来后,一日十二个时辰就有六个时辰呆在乔红熹家里不肯走。
小鹤子身上的肉一日一日地增加,每天辗转叁个地方吃东西,清晨起床去龙王庙寻朝食,午时来乔红熹家前会去卫赐的摊子前吃点水果,来了乔红熹家也是吃个不住,其实也不能怪她,只能怪东西美味,让她作为一条鱼也欲罢不能。
听说蛋孵出来,虞蛮蛮和伏双也来凑热闹,只不过苍迟和伏双一见面又少不得要打上一架。
原因无它,只因前些月苍迟在孵蛋的时候,伏双手贱兮兮地打开太古蚌,见蛋粉光光,有点可爱,就没忍住摸了他的宝贝小公主。
苍迟发现之后立马张开嘴咬了他一口,咬完还不解气,一直惦记着,如今时机一到,可不是要报仇解气了。
一龙一神从地上打到天上去,龙出击,风大作,神出击,雷响起。风雷不约而同到来,扬州的百姓以为又要下大雨,纷纷摊子回家。
呵,谁知是光打雷吹风却不下雨,气得老百姓陵冒风雷,当日就去东海状告了一通,然后苍迟他老爹苍冥就气冲冲寻到还在和伏双打架的苍迟,直接五花大绑抓回东海的监狱里蹲了几日。
打完架以后就蹲监狱,乔红熹都习惯了,捧起小乖龙放在手心上观看。
小乖龙嗅到乔红熹身上熟悉味道,不停蠕动身躯,鼻儿里也哼哼轻叫。
虞蛮蛮头一次见到没有鳞片的乖龙,直呼软乎乎的甚可爱,要当她们的干娘。小鹤子最喜欢学她家小河婆的言行举止,也在哪儿直呼可爱,要当干娘的。
乔红熹听了哈哈发笑,说:“小姑娘家家的可当不成干娘。”
小鹤子脸色一黑,问:“是小鹤子身份太卑,当不成小公主的干娘吗?”
也对,她是一只被丢弃的鲤鱼,怎有资格当东海龙公主的干娘。想到此,小鹤子丧气十足,垂着圆圆的脑袋捏自己肚子上的肉。
乔红熹又笑了,捏她肚子上的肉,温言解释:“你不能当干娘,但能当她们的姐姐,咱们扬州的小鹤子要当姐姐了。”
虞蛮蛮手舞足蹈,附和一句:“扬州的小河婆要当干娘啦,小鹤子要当姐姐。”
小鹤子重开笑颜,蹲下身子对着两条交颈熟睡的小乖龙轻轻吹气:“妹妹快些长大,长大了,就能一块儿氹氹转啦。”
……
小乖龙一个月之后眼儿才剔开,身上长出了些软鳞,但还不会化成人形,这龙什么时候化成人形啊也是看天意,乔红熹只觉当娘的好清闲。
约莫过了一年,也就是小乖龙一岁的时候她们才变成了人,比乔红熹预想的日子提前了许多,好在乔红熹时刻准备着,看到两位光溜溜的孩子朝自己爬来丝毫没有手忙脚乱,打了热水给她们擦擦身子,挑几件合适的衣裳给她们穿上。
两位小公主鼻儿眼儿都生得一个样,看模样儿乔红熹分不出哪个是姐姐哪个的妹妹,只好看性子,以往龙的姿态时,姐姐苍小六沉闷不好动,妹妹苍小七活泼好动,刻下变成人,性子也是不变的。
一岁的孩儿走路不太稳当,苍小六站在一个地方就不动了,苍小七张着手臂,偏偏倒倒往乔红熹身上扑,口里叫着一句含糊的阿娘:“阿娘~抱~”
乔红熹觉得不真实,听到小姑娘嘴里的阿娘,以为自己在梦里,她恍恍惚惚抱住苍小七。
小小的一具身体抱在怀里,乔红熹心软成泥,不禁眼眶发热,应了一声:“诶……阿娘抱抱。”
一旁的苍小六还是没有动,乔红熹抱着苍小七挪到苍小六身旁,张开一只臂膀,试探地问道:“小六也让阿娘抱抱可好?”
“要抱抱。”那苍小六本性不是如此,只是在蛋壳里闷坏了,见阿娘求抱,想也没想就扑上去。
……
或许是因为血不纯,本天生会浮水的小乖龙竟不会浮水,一放进水里,就和鱼放进沸水里一样乱蹦乱跳,嘴里还啊啊啊大叫:“救命……”
乔红熹郁闷了,郁闷起来就没给苍迟好脸色,虽然她是在责怪自己,毕竟是因为她小乖龙血才不纯。
她对苍迟道:“早知道当初就不和你在一起,也不该和你生什么蛋的。”
漫不经心说的一句话可把苍迟的怒火给点燃了,一气之下咻咻就化身为龙,从脚开始一圈圈把乔红熹绕住,说:“不和我在一起,那娇娇是不是要和那只臭刺猬生孩子。”
卫赐日日让小鹤子送水果来,苍迟看在眼里醋在心里,无时无刻不防着那心肠有事儿的卫赐,乔红熹的心肠稍微冷落了自己,他便疑神疑鬼觉二人有事儿。
对这事乔红熹也是习惯了,抄起桌上的盘子兜龙头就是恶狠狠一敲,骂道:“神经兮兮,放开你姑奶奶。”
龙头硬如铁,被盘子一敲和瘙痒似的全没一点疼,苍迟龙须咻咻动,只说:“不放,放了你就跑了。”
乔红熹无奈,连叹了几口气,做好了接下来一个时辰都要这般僵持不下的准备,门哐啷一声打开,苍小六和苍小七跑过来,嘴里喊着:“坏爹爹不能欺负阿娘。”
跑着跑着忽然变成两只小虱子跳到苍迟身上乱钻。虱子太小,可钻进龙鳞去,苍迟浑身一痒,便就松懈了龙身,倒在地上打滚。
这……怎么好端端变成两只虱子了?乔红熹两眼圆瞪,看着地上打滚的苍迟,说:“小六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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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避乖龙 番外2
避乖龙·番外·氹氹转(二)
听到阿娘亲切的叫唤,苍小六苍小七从龙鳞的缝隙之中钻出身子,而后一眨眼又成了人样,乖乖站在地上。
“阿娘。”苍小六苍小七跑到乔红熹面前扯娇,还异口同声喊一声阿娘,丝毫不管倒在地上吃灰的爹爹。
俩人生的一模一样,妆扮可大不相同。
正是大冷的时节,苍小六穿杏黄的蜂逐梅竖领织绒袄,珍珠扣,春绸大袖子,外面套一件金线滚口玉色大呢背心,蜜绿熟罗缎边散管裤,膝盖哪儿用各色的丝线绣了一圈小茶花,足下一双白袜,秋香色薄底闪缎鞋,系了一条亮纱鞋带,一头乌发仅用一条大红竹布,在脑后梳成髽角儿。
苍小七穿红地白花圆领剪绒袄,珍珠扣,春绸大袖子,外面套一件金线滚口深蓝大呢背心,二蓝熟罗缎边散管裤,膝盖哪儿绣了几只淡色蝴蝶,夹着几朵时式的碎花,无袜,踩着一双闪缎粉眠鞋,没有系鞋带,鞋尖缀了一颗东海珍珠,一头乌发挽成两条麻花辫,乖乖垂在耳下。
散管裤有些长,拖到了地面,稍不注意就会踩中摔倒,乔红熹暂且敛了吃惊的模样,翻出四条拇指宽的白竹布,给她们都扎了裤脚,笑道:“今日为何起得如此早?”
苍小六苍小七已经五岁了,不和苍迟一样,冬不怕冷夏不惧热的,她们还小,怕冷怕热,冬日的早晨就算乔红熹数四催促,除非今下午有事儿要做,否则不到日头高高挂起时是不会起身的。
提到这事儿苍小六就开始不停打哈欠,眼泪打出了好几滴:“是小鹤子姐姐,一早喊我们起身,说是要给我们打扮打扮,然后等一会儿一起去街上玩。妆扮完我和小七来找阿娘说一声要出门,谁知看见爹爹欺负阿娘。”
说到这儿,苍小六眼角含怨地睄一眼苍迟:“哼,坏爹爹。”
今日她们的妆扮,都由小鹤子一手操办,当姐姐当得有模有样的,乔红熹微微笑了笑,说:“那倒是好,有了姐姐你们就肯早起。”
苍小七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眠鞋没换,抬起脚看看鞋底,都黑了,眠鞋是睡觉的时候穿的,脏了就不能穿到床上去,她脸一沉,道:“阿娘,眠鞋脏了呢。”
鞋底上有雪,有泥还有杂草,乔红熹跨过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苍迟,到箱子里翻出一双红花边打口的袜儿,还有一双湖锻鞋给苍小七换上:“来,坐下,阿娘给小七换。”
乔红熹掇了一张矮凳来,苍小七弃凳不用,一屁股坐到苍迟龙身上,脱下的脏鞋也放在龙头身上。
苍迟心甘情愿当了凳子,一句怨言也没有。
苍小六暂时无事可做,蹲在苍迟面前,拽过长长的龙须,学小鹤子的手技,将龙须编成叁股麻花辫,编完,摸摸龙头说:“爹爹不能欺负阿娘的,欺负了就是坏爹爹。”
“没欺负你阿娘……”苍迟矢口否认,哪里是欺负,明明是在用龙身温暖乔红熹变冷的心肠。
“有,小六都看见了。”苍小六一口咬定,“阿娘让爹爹放开,爹爹还不放。”
“爹爹放了,你们就没阿娘了。”
“爹爹不放,我们才会没有阿娘了,都被爹爹勒死了。”
“那你们倒不用变成虱子跳到爹爹身上来……”象怕蚁,龙怕虱,小小的东西钻进肉里来,痒到不知抓哪处才好,苍迟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苍小六性子活泼了许多,不像以前整日价都在发呆,乔红熹给苍小七换鞋袜的时候偶尔看看生闷气的苍迟,嘴角露了个浅浅的笑影。
小鹤子在外头眼巴巴的盼不到两位妹妹出来,以为是苍迟哥哥不许她们出门,忍不住走进来,想凭自己的口舌,让苍迟哥哥放行。
天太冷了,那河又冻成冰,虞蛮蛮带着自己河里的鲤鱼上天找月光娘娘去了,本想带小鹤子一起,小鹤子却想和小乖龙玩,拒绝上天,带上包袱在乔红熹家里住下,昨日刚来。
乔红熹刚好给苍小七换好了鞋袜,瞧见也穿得整整齐齐的小鹤子,道:“听蛮蛮姑娘说,小鹤子一到冬日也是懒动的,我以为你们仨凑一团,定会睡个天昏地暗,不想竟是好动的。”
“嘿嘿……”小鹤子嘿嘿笑了几声,“乔姐姐是允许了吗?允许我们出门玩。”
小鹤子穿着青莲夹袄,雪青夹裙,十分可观。
叁位小姑娘都十分可观,浅浅的眉儿,圆溜溜的眼,白腻腻脸蛋堆满喜色,乔红熹有些担忧,担忧叁位小姑娘出现个山高水低。
犹豫了一会儿,她心中有些主意,先松口答应,点点苍小六苍小七龙角生长的位置,说:“允了,小六小七头上的龙角,可莫露出来了。”
两位小姑娘和苍迟一样,龙角时不时会冒出来,不过小姑娘比苍迟厉害,长出来想就能起,不像苍迟无计可施,像个傻子。
“不会乱跑的。”得到乔红熹的允许,小鹤子左牵苍小六,右牵苍小七,兼纵带跳而去。
叁人一离开,乔红熹脸直接变了,挨近肩儿,问苍迟:“怎么回事?为何小六小七变成虱子了?”
龙可变成许多事物,可大可小,乔红熹看过苍迟变成和蛇一样大小的样子,看过他在屋顶变成一座雕塑,但怎么变也没变成离谱之物。
苍迟提不起力气回话,声音小了很多:“乖龙不喜行雨,我们祖先常常变成虱子藏在人身上避雷神追捕,谁知以前那些雷神是些大老粗,运开慧眼,以为寻到了我们乖龙,直接一道雷劈下来,就把人给劈死了。”
这些事情苍迟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可以变成虱子,所以没变过,虱子身份那么卑,比蛇还卑,变了自降身份。后来知道了,除了之前变成虱子跳到卫赐身上,故意害他被雷劈,这次之后就再也没变成虱子。
那会儿看卫赐被雷劈成灰头灰脸的样儿,心里还挺乐。于是苍迟把这事儿当自己的英雄史告诉了苍小六苍小七。
可惜,失策了。
乔红熹听了解释,嘴角一抽一抽的,说:“我记起来了。”
被抓到天上去的时候各路神仙似乎有说过这事儿,不过那时候她真情至情都挂念苍迟的性命能不能抱住,不多大注意乖龙的身世。
照此想来,乖龙被灭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常常害人丧命吧。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能让她在千万人之中,偏巧不做美地遇到一只乖龙,乔红熹的心里起了一丝烦恼,捏捏苍迟的龙角,说:“小六小七出门了,姑奶奶我要偷偷跟着去看看,你……你自便吧。”
乔红熹抬脚要走,苍迟一口咬住她的裤脚,委屈道:“娇娇如今,都不管我的饭了吗?饥一顿,饱一顿,很不好受,早知道我也不和娇娇生蛋,娇娇有了蛋,全个儿心思都在蛋上,都不管我死活。”
“闭嘴,去你龙王庙吃去。”乔红熹飞起另一只腿,不轻不重踹了一脚苍迟。
明明没用多大的力气,苍迟却咕噜地翻了个身,龙趾朝天,露出自己的肚皮儿,做出一副很疼的样子,还在哪儿吹冷气。
乔红熹被逗笑了,故意放重脚步,站得远远的,拿出腰上的帕儿掩掩嘴忍住笑声,说:“你那物快露出来了,伤风败俗,拾拾,与我一块儿去。”
……
五年前乔红熹嫁人了,蛋生下没多久,随意择了一个吉日和苍迟在扬州成了婚,婚礼办得不算太扯篷,总之扬州人人知就是了。
陆平歌直接傻眼,他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自家乔妹妹嫁给了一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公子,还是个卖海鲜的,叫什么苍猫还是苍狗的,他做为一位好哥哥,连这苍猫苍狗庚齿几许都不知。
曾有公人明里暗里和他说过,乔妹妹和这位公子有事儿,他都一笑置之,以为是笑话,结果是让人吃了一惊,且成婚没多久,一个没注意孩子都生出。
陆母听了这事,越发嫌弃他,骂道:“看来小师爷不是要孤独二十来年,而是要孤独到你老娘入土啊。”
陆平歌很委屈,委屈到一句话也说不出。
乔红熹生了蛋后一直闭门不出,也鲜少见人,对外说是身子有疾,需要养病,连陆平歌都少见,也就只能这般才能瞒过众人耳目。
一直到蛋破,到两条龙能成人形才慢慢恢复往日的生活,一个月里接几件小活,就帮人修修墙,建一建水池,算是拔闷罢了。
扬州东关街的百姓不时看到小圬工的丈夫,宝贝似地宠护两位小姑娘,有不解的,就到乔红熹跟前嘴碎,只说这膝下陪钱货宠护了也是一团水,等长大了,一泼就是别人家的了,用不着这般,给口饭吃就成,还是趁着青春好快快生个公子。
有时候苍小六和苍小七就在一旁,听见了这些话心情都不大清爽,几日里都提不起兴致,等嘴碎的人走了,齐声就说:“阿娘不能不要小六(小七)。”
乔红熹心疼,气呼呼地说:“小六和小七就算是水,也是东海的水,泼出去还没人能受得住呢,这些歪理,真气死个人,不用搭理。”
有阿娘的保证,心智未成熟的苍小六苍小七才定了心。
……
小鹤子带苍小六和苍小七去找卫赐。
冬日的卫赐日日不辍,在街上开浮铺卖水果,苍迟醋劲大,带自家小姑娘出门都不到他摊子经过,有时候在十步之远的地方勾留,故意秀孩子似的。
只有乔红熹带孩子出来的时候他才能好好看清两位小姑娘的模样,还好小模样随母之貌,不随那气性忒小的苍迟。
小鹤子今次把她们带过来,卫赐和她们说上了几句话,心坎儿上的高兴难以形容出来,他脸是热的,眼睛是湿润的,手上颤抖着削起小果子,道:“啊……是两位小乔乔,太可爱了太可爱了。”
一边感叹,一边竟还嫉妒起苍迟。
苍小六苍小七知道卫赐这号人物,乔红熹和她们提起过,也说过家里的水果都是他送的,所以往后遇见了要礼貌一些叫他一声哥哥,乔红熹还说了他是个心眼单纯的刺猬。
阿娘是这般说的,爹爹却又说这位哥哥心眼儿坏,往后遇见了冷眼相待,且要使劲儿骂几句,骂他是一只臭刺猬,不要脸的刺猬。
刻下相见,苍小六苍小七两下里纠结,见了人不知是叫哥哥还是叫臭刺猬,她们缩住了嘴,默默旁观清楚,是阿娘说的话对,还是爹爹说的话对。
直到卫赐把削好皮的小果子送过来,她们确定阿娘说的话才是对的,便大开了口角,声音清爽,叫上一句哥哥。
卫赐感动得可有可无,继续削了一大袋小果子,偷跟在后头的苍迟和卫赐相反,他气得可有可无,捋起袖子要去揍人,刚有举动就被乔红熹阻止了:“当爹了,能不能稳当些,往后你还得教小姑娘下雨呢,这般不稳当,姑奶奶我真怕她们跟你学坏了躲人墙里去。再说人家刺猬招惹你了,啊?都多少年了还老找人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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