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漏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冬天要吃车厘子
王媒婆心中记恨,逢人便说姚家小姐目高于顶,连达官贵人都看不上,怕是想要进g0ng当贵妃。
此后,仍有零零星星几个媒人前去说亲,但均被拒绝,就没人敢再上将军府。媒人们碰了钉子,都说威远将军娇惯妹妹,兄妹两人皆是别扭x格,都是适婚年纪,也不着急,可怜无父母做主,跟平常人家不一样。一段时间,京中人对威远将军府议论纷纷。文章更多 種類更全就上roushひЩu(肉書屋)點ㄨγz
更漏子 五十四章 流言蜚语
崔启安听闻将军府再无媒人上门,心中略略放心,正打算去见含烟,谁料圣上紧急派他去调查随州赈灾贪腐一案。他连夜出发,没来得及跟她告别。
室韦退兵后,京城又恢复往昔的安宁。人若闲着没事,总要议论些什么。
崔启安走后没几天,京城中便有传言,说威远将军之妹曾是青楼花魁,说得有鼻子有眼。
茶余饭后,茶室酒楼谈的都是姚家小姐轶事, “那nv子曾经沦落青楼,还是头牌。早不是清白nv儿家,谁敢娶她?”
“我也听过,她的开宝礼更是有一万两白银,可真吓人。”
一个青衣男子赶紧道,“哪止一万两?是一万五千两!那日我就在摘月楼,那老鸨子亲口说的。”
周围人见他知道内情,连忙问,“你可听说其他什么?”
那青衣男子十分得意,恨不得将肚子里的东西都搜刮出来,“听说她开宝之前,便被人破了身子。”
众人更是来了兴趣,忙问,“真有此事?”
那人信誓旦旦道,“可不是真的,那老鸨子把她打个半si,还锁在房里不给饭吃。”
众人听了啧啧称奇,也不管真假,大肆议论。还有人添枝加叶,说很多莫须有的事,如威远将军之妹早就被灌了绝子汤,根本不能生育。还有人说她x格乖张,时而正常,时而不正常,是在青楼被折磨疯了。
古人云,三人成虎,再加上这是威远将军妹妹的闺中秘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再也没人想要与姚家结亲。
姚远舟下令家仆不得议论,也不让含烟出门,生怕她知道此事。将军府上下,都瞒着她们主仆二人。
有次,小玉出门买胭脂,东西没买成回来后气得直哭,“小姐,他们欺人太甚!”
含烟以为她被人欺辱,忙问道,“怎么了?”
小玉抹着眼泪,哽咽说道,“外面人都在胡说八道,说小姐是青楼花魁……”
含烟目光一滞,纸里保不住火,这件事终究是传了出去,低声道“他们也没说错。”
小玉急道,“不止这些,他们还说……”
“说什么?”
小玉不吭声,不敢把那些w言hui语告诉她。含烟略微一想,大致猜得出外面人怎么说她。
她身子是清白的,但沦落烟柳之地是事实。现在坏了名声,如何嫁给宁王殿下。就算他不在意,世人也会在背后指指点点,说宁王娶青楼nv子,到时他脸面何存。这样一想,只觉两人未来更加渺茫。
姚远舟见她终日不思茶饭,日渐消瘦,便寻许多稀奇玩意儿逗她开心。这日,他得到一套波斯瓷偶,亲自送到含烟房中。
含烟坐在软榻上低着头打g0ng绦,听见他来了忙擦眼泪,起身行礼。
姚远舟走到她身边,将那套瓷偶递过去,“给你的”,含烟接了过来,也不敢抬头,声音微哑,“多谢兄长”。
他听出她声音的异样,抬起她的下巴,“哭了?”含烟眼睛红红的,急忙低垂眼帘,掩住心绪,摇摇头没言语。
她瘦了许多,垂着眼眸楚楚可怜。姚远舟目不转睛看着她,却只能回味一闪而过的触感, “我们离开京城。”
含烟一听,愕然抬起头,“为何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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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漏子 五十五章 请旨出境
京城的流言蜚语愈演愈烈,甚至有朝廷官员私下议论此事。他想起王媒婆的话,女儿家到了待嫁年纪,总呆在家里,别人会说三道四。
看她满脸惊讶,他冷静道“去了关外,就不用管这些。”
回府之后,姚远舟从未问过她的过往,她以为能将这些不堪藏起来,原来他已经知道。
含烟声音哽咽,“当年父母撒手人寰,我以为遇到好人,没想到被骗去那里”说着眼泪就流下来,“我一直等兄长,可兄长总不来,他们说你死了……”
姚远舟抹去她脸颊的泪水,柔声安慰,“不怪你,我该早点去找你。”
含烟抬眼看着他,“兄长为何不来?”她漂亮的眼眸里噙着泪珠,像初露的鲜花般诱人。
姚远舟情不自禁拥她入怀,“我在关外到消息,说你们命丧岭南。”
第一次见她时,他丝毫不曾怀疑那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以为那是一见钟情,没想到只因为两人流着相同的血液。
这种迷恋在他第一次见她的身子达到了顶峰,白嫩挺饱的乳肉,粉嫩娇小的乳粒,还有那盈盈一握的细腰,连私处都散发着香气。他不是没碰过女人,但她的诱惑难以抵挡。直到看到她腿根处的半月胎记,他猛地想起异母妹妹也有个类似胎记。她刚出生时,家里人还开玩笑说是月宫神娥投胎转世。
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他派人偷偷去查,才知道摘月楼花魁清歌是人伢子吴大从岭南带回来的。
她是姚含烟,但他不敢承认。不仅不敢承认,反而对她迷恋更深。他怕她认出自己,晚上才敢去见她。抱着她入睡更是欲火高涨,他死命压制欲望,只敢摸她的手。
他也试过其他女人,但总觉得不够味,她们身子没她软,胸乳也没她嫩。若当时不顾伦理纲常占有她,还会有今天这些事吗?
含烟推开他的怀抱,声音微哑,“兄长不要因为我影响前途。”
含烟在崔启安身边也听过,向来为官,都只愿意做京官,不愿意做地方官吏。即便是同等官阶,在京城中的仕途更广。
姚家要靠姚远舟撑起来,她不能影响姚家的未来。她更怕边疆遥远,离京千里,以后再难见到崔启安。
姚远舟不管这些,他不能放任她被伤害。相处越久,他看得越清,他对含烟只有男女之情。越是压抑,就越想拥有。每到夜间,那些违背人伦的念头及欲望,都涌入他的脑海,让他硬梆梆撑到天明。
若想永远占有她,就不能留在京城。隔天,姚远舟便向圣上请命,自愿去关外为朝廷守江山。圣上大喜,认为姚远舟是有才能有抱负之人,又为他官升一级,给了许多赏赐。
回家后,他便着人拾行李。含烟不想走,姚远舟哄她说,只去边疆几个月,等事情平息之后,还能回来。再说圣上已降旨,皇命难违。她信以为真,两三日后跟着他离开了京城。
崔启安查处随州贪腐案后,向圣上禀报,顺便请旨回京。圣上见他处理得干净漂亮,便让他下到南方几个州府,巡查赋税不足之事。等他回京,已是两个月之后的事,方才知晓发生的一切。
更漏子 ΓΘùгοùωù.ЦS 五十六章 知晓往事
凡皇家子弟出京,必须有圣上的准许。崔启安回京第二天,就进宫请命要去关外。
圣上不允,“我朝民风开放,寡妇可再嫁,妓子也能从良为妇。可你有爵位在身,让一个艳名远播的女子做王妃,怎么都不说过去。”
崔启安争辩,“她是被迫流入红尘之地,况且臣弟知道她是清白之身。”
圣上面色冷漠,“真相如何不重要,京中百姓只知道她名声不好。你娶她为妻,置皇家脸面于何地?”
崔启安眉头紧蹙,“若非她当日搭救,我还在青楼被羞辱,她对我有救命之恩。”
圣上道,“救命之恩?寡人已经给她兄长升官加爵,若是他立下战功,还会封赏。”
崔启安直视圣上,“臣弟本是闲散皇子,自问并非经世之才。但臣弟心意已决,若皇兄觉得我玷污了皇家脸面,可以将我把贬为庶人,臣弟不敢有异。”
崔岐宇眸色一暗,心中愈发厌恶这个女子。他刚登基不久,需要左膀右臂,没野心的亲兄弟是最好的帮手。可如今,为个女人启安甚至敢威胁自己。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淡淡道,“寡人准你出京。但人言可畏,你想好了?”
崔启安内心稍安 “既然让她回来,臣弟必护她周全”,说罢行礼告退。回府稍作打点,便立刻赶往边境。
这两个月,含烟与姚远舟稍微亲近些。两人一同用膳,有时会聊些幼时趣事,姚远舟见她面色如常,以为她忘记京城之事。
她在人前强颜欢笑,回房后除了做女红,便是望着窗外发呆。夜里也睡不好,醒来后泪水沾湿枕头。
“小姐,你有事跟将军说,别闷在心里。”小玉见她又在发呆,心里着实着急。
含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淡淡说,“我没事。”
小玉不解,“小姐若真没心事,为何枕头总湿?”
“做噩梦罢了,不要大惊小怪。”
她想念崔启安,想得心发慌。可是兄长为了她,甘愿自毁前程,她此时再说想回京,置兄长于何地?
小玉与她朝夕相处,又怎么不知她想些什么?在摘月楼,小玉见过她疯狂的样子,恐怕她忧思成疾,打算偷偷报给姚远舟。
姚远舟正在翻阅兵书,听侍卫说小姐的丫鬟小玉求见,他心中一动,知道定事关含烟,便让她进来。
“将军,婢子有事禀报。”
姚远舟让她站起来说话,小玉头一次单独面见他,偷偷抬眼瞧他。只见他眉目硬朗,带着世家子弟少见的英气,“含烟怎么了?”
小玉小心翼翼开口,“小姐心里有事,她夜里总在哭,婢子觉得她想回京。”
姚远舟心中了然,她哪是想回京,不过是想回去找宁王。本以为远离京城,能消磨她那些感情,或许能让她爱上自己,原来只是他痴心妄想。他不由得又妒又怒,胸中烦闷,半响没说话。
小玉见他沉默良久,以为他没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忙说道,“婢子怕小姐愁出心病,像在摘月楼那样疯……”
姚远舟一听“摘月楼”,骤然提声问她,“她在那里怎么了?”
小玉知道说漏嘴了,不敢瞒着,战战兢兢将含烟那段时间受到的屈辱都说了出来,说她被人灌软骨汤,被锁在房里,又被人肆意言语羞辱。
姚远舟又心疼又自责,是他将含烟推入这般境地,摘月楼是她的噩梦,怪不得她如此爱宁王。他眉头紧皱,面色沉冷,房里的氛围极为压抑,小玉不敢多待,行了礼便匆匆告退。
更漏子 ΓΘùгοùωù.ЦS 五十七章 最后温情
她从来没说摘月楼往事,他也不想开口问,本以为大家都不提那些事,就当没发生过,如今他才知道,她承受的过往比想象更可怕。
窗外夜色如墨,姚远舟面色惨白,她娇弱身子如何撑得过这些黑暗。如果含烟知道真相,她会怎么看他?
一连两日,姚远舟都没和含烟同用膳,她心想兄长怕不是生病了,便要去看看,小玉不敢阻止,怕漏了馅儿。
外面刮着阴冷的大风,雪花被风裹挟着从空中飘落。姚远舟正在写东西,见她推门进来,连忙好,“天这么冷,怎么不在房里待着?”
含烟含笑道,“在房里闷了”,看他眼下有些乌青,关切问道“兄长病了吗?脸色不太好”
姚远舟扯了扯嘴角,“没事,看书太累了。”
两人聊了几句,含烟见他身体无碍,便起身告退,他张口挽留,“含烟…”
含烟面色平静看着他,见他欲言又止,“兄长有事吗?”
姚远舟看着那双漂亮的眸子,实在说不出口,他略带苦涩地转化话题,“改天我带你去打猎”
含烟来了兴趣,“什么时候去?”
“你喜欢打猎?”
含烟笑道,“总比闷在房里有趣。”
关外离京城千里,地广人稀,民风迥然不同,不仅有一眼无垠的草原,还有千山飞雪的广阔山河,林间山野有数不尽的野物飞禽。
姚远舟便拿着这个话头,跟她说了许多打猎时遇到的趣事,含烟听得聚会神,不时还发问,不知不觉就到傍晚。姚远舟见她听得入迷,突然来了一句,“以后我们留在关外,好不好?”
含烟面露不解,“兄长不是说等事情平息就回去吗?”
她还是想回京,姚远舟扯了扯嘴角,是他在痴心妄想。
翌日,雪过天霁,千里冰封的北国雪地,四野寂静无声。
姚远舟特地给她找了一匹温顺的母马,含烟这才反应过来,雪地根本不适合坐马车,她有些后悔说去打猎,又不好临时反悔。
姚远舟将她扶上马背,她双腿紧紧夹着马腹,勒紧缰绳,那马停在原地不动。她试着喊了几声“驾、驾”,谁料那马像跟她作对,走两步又停下来。
“兄长,它不走”,含烟向他求救,姚远舟失笑,原来她不会骑马,“来坐我这里”。含烟不肯过去,“你教我就好了”。
姚远舟微笑,“学骑马至少要十天半月,哪有现学现会?”说着将她抱到自己的马上,虚虚地环着她的腰,双腿轻击马腹,那黑马便迎风奔腾。冷冽的寒风迎面吹来,马背上又颠簸,她不由攥紧姚远舟的手臂。
前方一棵枯木倒在路中央,马匹速度极快,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姚远舟低着头在她耳边轻轻说,“抓紧了”,含烟屏住呼吸,往后贴着他胸膛,他勒紧马缰,用力抽了一鞭子,那马纵身一跃,稳稳落地。
含烟长出一口气,等到猎场,含烟已经出了一身汗。姚远舟将她抱到小母马身上,嘱咐她在原地等着。
雪停之后,有些兽类出来觅食,雪地上能看到各种足印。不远处一只雪狐正
更多圕籍綪上po18嚸c○m在捕食,姚远舟稳坐在马上,搭弓瞄准。那箭头有千钧之力,射中雪狐后肢。它受到惊吓四处乱窜,竟朝着人群的方向逃去。
一时间,马匹焦躁地跑了起来,q名可爱如我整理含烟连忙抱着马脖子,防止它将自己甩出去。幸好姚远舟及时赶到,驯服了坐骑,“吓到了?”含烟脸色惨白,勉强微笑,“没事”
姚远舟无心打猎,便将含烟抱到自己的马背上,往营地飞奔回去。
更漏子 五十八章
许是受惊又颠簸,含烟一路没说话,等到了将军府,他才发现她在自己的怀里睡着了。姚远舟轻手轻脚将抱她下马,步履稳健径直去了她闺房。
将她放到床上后,姚远舟不舍得离开,默默注视她的睡颜。她闭着眼睛,鸦羽般的睫毛投落一片阴影,秀气的鼻头微微翕动。他忍不住伸手抚摸她光洁的香腮,带茧的食指轻按她的鼻尖。含烟呓语了两句,轻轻推开他的手,继续熟睡。
等她醒来时,已经到了傍晚,姚远舟还守在她床前,调笑道“你可真能睡,要请大夫来瞧瞧吗?”
含烟含羞微笑,“我没大碍,不用麻烦。”
他又坐了一会儿,没有要走的意思,含烟问道,“兄长有事吗?”
姚远舟踌躇道,“等你休养好了,我们再去打猎。”
含烟点点头,不好意思笑道,“还要劳烦兄长先教我骑马。”
“这个自然”,他顿了一顿, “我们不回京城,以后留在关外好吗?”
含烟不解他为何三番两次说不回京,“兄长?”
姚远舟叹了一口气,“就算回去,那些人依旧在背后议论,我不想你过那样的生活。”
含烟心中极不愿意,面露难色,“我想回去。”
姚远舟幽幽地盯着她的脸,“你还想着他?”
含烟点点头。
“他若喜欢你,怎么会任流言蜚语伤害你。你离京许久,可曾过他的信?”
含烟毫不犹豫为他辩解,“或许其他事耽搁了”
人在眼前心在天边,姚远舟不死心,情不自禁地低着头,蹭了蹭她温暖的脸庞。
含烟对他突如其来的靠近,有些抵触,尬尴地侧了侧脸,“兄长,你怎么了?”
姚远舟痴迷般靠近她,低喃“你差点就是我的人。”
她不知道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起身要远离他,谁知姚远舟捉住她的双臂,将她拉得更近,“我碰过你的身子,你只能属于我!”
含烟有些害怕,用力想挣开他的桎梏,却不得其法,“兄长,放开,你弄疼我了…”更多圕籍綪上po18嚸c○m
姚远舟反而离得更近,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庞,湿润的唇贴着她的耳畔,闻着她幽香的青丝,忍不住张口含住她的耳垂。
含烟被他的举动吓坏了,“不、不要…”
姚远舟轻笑一声,声音微哑,“怕什么,以前也亲过”,他忍耐太久,好不容易佳人在怀,眼睛都急红了。
他在她身上胡乱摸着,软绵绵的胸乳蹭着他的手掌,惹得他心火大动。他听见含烟无助的哭泣和求饶,可却狠了心不想放开她,“给我,好不好?”
含烟身子柔弱,挣扎不开,被他死死抱在怀里,眼看他的手往她腰间摸去,要解开她的亵裤,她猛地想起来,在摘月楼那人也是这样,不顾她的眼泪,肆意轻薄她。含烟声音有些颤抖“那人是…你?”
姚远舟知道她在说什么,连忙解释,“当时我不知你身份,我以为只是…”
只是一个寻常妓子。
含烟瞬间泪如雨下,姚远舟不再动她,抬手摸去她脸上的泪,“别哭,是我不好…”谁料含烟张嘴就往他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尝到腥甜的味道才松开口。
“你恨我?”
“我恨!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他给她带来的是无尽屈辱和折磨,千刀万剐都解不了她心头恨。那些摘月楼的往事,她装在心里从不敢跟人说,只要回想那些,她便痛苦万分。
含烟冷笑着看他,眼里淬着复仇的火焰,“就算没有宁王殿下,我也不会爱上你,况且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姚远舟呼吸一滞,“不可能!”
含烟心中万般恼怒,她恨他轻薄自己,更恨他是唯一的亲人,“宁王殿下救我出来,我便以身相许。”
无情之人说话最伤人,她的每一句话都似锋利尖刀戳在他胸口,让他鲜血淋漓。她的身心都已许给别人,这些日子他以为的温馨相伴是如此可笑。
她冷眼瞧着他,警惕地往后退,姚远舟咬咬牙,拂袖而去。
窗外寒风呼啸,猛烈北风吹打枯枝,发出阴森的声音。天阴雪重,鹅毛般的雪片随狂风起舞。
更漏子 五十九章 久别重逢
恼怒之后,含烟心中只剩惶恐,她怕兄长逼迫她,便随口说有了宁王的孩子。她月事一向不准,这次迟了快两个月,若是被发现她说谎,他会放过自己吗?
话说崔启安带着几名护卫,朝边关出发,一路日夜兼程,风雪不停。约摸半个多月终于抵达边关。谁料入城后,却被挡在将军府外。兵卒见他贵气逼人,不敢怠慢,恭敬道,“凡是京城来人,均需圣上的手令方可进府。”
崔启安冷冷扫了一眼,他不禁打个寒颤,勉强道“贵人请出示手令,这是姚将军的命令。”
身后侍卫大声呵斥,“阻挡宁王殿下,该当何罪?”
那兵卒自然知晓宁王的大名,他不敢挡路,只好让人进去通报,不久来人说请宁王殿下进去。
崔启安径直走到前厅,见到姚远舟便问,“含烟呢?”
姚远舟面无表情,“不知宁王殿下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崔启安不跟他绕圈子,沉声道,“本王来接她。”
姚远舟冷笑,“殿下以什么身份来接下官的妹妹?”见崔启安不语,他继续道,“京中流言蜚语将她逼走,当时殿下在何处?”崔启安不多口舌,转身往后院走。
小玉听仆从说京中来了人,正往前厅打探,就撞见宁王,满脸惊喜道,“殿下,快跟婢子来。”崔启安快步跟着她,转了几个回廊,便来到含烟房门前。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女子的声音,“小玉,这么快就回来”
含烟坐在榻上,一抬头见了崔启安从屏风后出现,怔怔道,“殿下,你来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在她跟前,抚摸着她的脸庞,满脸疼惜,“我来晚了。”
含烟起身去抱他,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松竹香,喃喃道,“殿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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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着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紧抱她柔软的身子,语气温柔“我们回京成亲。”
含烟惊喜地问道,“真的?”可想到那事,她脸上的喜色转瞬即逝,为难道, “再等些日子吧。”她极想把那件事告诉他,但又觉得羞耻难堪。若殿下知道她被兄长轻薄,会怎么看她?一时觉得委屈,双目含忧,“等事情过了。”
崔启安以为她还烦扰京中的流言,耐心哄着她,“我必不会让人再欺辱你。”
含烟在他怀里无比安心,她不想错过触手可及的幸福,仰着头望他,“殿下,我们马上回去,好吗?”光明就在眼前,她不愿在这里多呆一刻。
崔启安风尘仆仆赶到边外,按理说要休整两三日。但他深知含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她眼里的乞求显得楚楚可怜,他低头亲吻她光洁的额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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