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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敌的粮真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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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敌的粮真香 第五十四章
沈棠的心情不好, 季归鹤就陪着他,他不想说,他也默契地不问。
他侧耳闭上眼,透过薄薄的衣物与温热的皮肉肌理, 听到这具身体的心跳声。
一下一下,沉稳有力。
沈棠轻轻舒了口气,仰起头笑了笑:“谢谢。”
季归鹤与他对视着:“任何时候, 任何事, 都可以来找我, 只要你愿意。”
沈棠眼眶莫名一热, 点点头,放开他,躲避似的钻去浴室。他有些心不在焉,在浴室待了许久, 才发现没拿浴衣,抹了把脸,打开浴室门冒出半个头:“小鸟, 睡衣借我一下。”
季归鹤早就猜到了,别开头将睡衣递过来。沈棠回了神, 挑眉推开门, 大大方方的站在浴室门前穿衣服:“这么不敢看我?我不好看吗?”
不经意地一瞥, 盛开在雪白的肩头上的一簇玫瑰妖冶如真, 季归鹤匆匆回视线, 喉间干渴, 有些无奈:“明天还想工作吗?”
白色的衣领一,盖住了那片旖旎的风光。沈棠似笑非笑,利落地穿好睡衣,卷卷袖口,又看了看有些长的裤腿:“你的衣服好像有点大。”
季归鹤道:“别瞎撩啊。”
沈棠看他耳根微红,觉得新奇,走到他身前,挑起他的下颔:“小鸟,自制力不行啊。”
“沈岁岁,我警告你好好做人。”季归鹤把他瞎划拉的手拉开,见他赤着脚,干脆把人直接抱起来,往床上一扔——没胆子像同人文里那样,开始点燃激情的夜晚。
他望着床上打了个滚又坐起来,冲他盈盈笑着的小美人,灯光下恍如雪砌玉琢,站定三秒,非常决绝地转身离开,钻进浴室,用冷水浇灭激情。
沈棠的眸中闪过笑意,慢悠悠地擦完头发,季归鹤还没回来。
工作需要,沈棠的生物钟极为准时,十二点左右就会开始犯困,等季归鹤出来时,他已经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季归鹤轻轻给他盖上被子,捂暖了手脚,才上了床。
灯光暗下去,屋里静谧无声,隔了几十层楼,车声人声皆远去了,只余身边的一片让人心安的温暖。
沈棠的呼吸渐渐平缓,本以为会彻夜难眠,反而早早去见了周公。
相比较起来,季归鹤就没这么快乐了。
和沈棠一起睡觉,无疑是件甜蜜又折磨的事。
这个折磨还是神与肉体上的双重折磨。
肉体上的折磨,除了成年人应有的不可告人的小心思外,主要源于沈棠强大的翻滚能力——其实从s市同宿那一夜后,季归鹤就非常担心着沈棠的睡眠问题。
不过显然沈棠那一身翻滚技术只会折腾别人,不会折腾到自己,爬来滚去纷呈,自己依旧睡得无比踏实。
季归鹤怕他又滚下床,干脆在心里默背完佛经后,双臂一伸,把他拉进怀里抱紧。
沈棠不服气地挣扎了一下,似乎是知道自己挣不过了,才悻悻地放弃。
怀里的身体清瘦温暖,残余的淡淡香水味儿拂过鼻尖,季归鹤麻木地望向厚厚的深蓝色窗帘,沉默地思考深沉的哲学问题。
爱与欲是相生的。
有爱就有欲望。
但只有欲望的爱是错误的。
人生并非一帆风顺,总得经过许多磨练,才能让爱欲合一……
好容易逼出点睡意,他忽然听到一声细细的抽泣。
胸口传来濡湿的感觉。
所有绮思瞬息间有如冰雪消融,季归鹤低下头,看到沈棠伏在他怀里,在悄悄地哭。这么大个人了,哭也只敢默默流泪,不发出声儿。
他心里一拧,温声叫:“岁岁?”
沈棠睡着了。
睡得不踏实极了。
抱着他的腰的手陡然紧,他听到沈棠低低的、模糊地叫徐临,又含混地叫了几声小鸟,剧烈地倒吸着气,似乎要喘不过来了,眉头紧锁,脸色惨白一片,冷汗浸出额头。
季归鹤心里一惊:“岁岁,醒醒。”
噩梦被轻轻晃醒,沈棠重重地喘了口气,迷蒙地睁开眼,被季归鹤安抚了许久,才彻底缓过来,额间已是淋漓一片,手脚发凉。
“做什么噩梦了?”季归鹤开了床头灯,灯光驱散了黑暗,也映照出沈棠眸中残存的浓烈的恐惧。
沈棠的脸色难看极了,好半晌,手脚被季归鹤捂暖了,惨白的脸才恢复血色,主动靠到他怀里,脱力似的阖上眼,淡淡道:“梦到……以前被那个老东西猥亵的事。”
季归鹤掂量着他刚才的反应,无意揭他的伤疤多问,沈棠顿了顿,却继续道:“我那时十四岁,屁事不懂却觉得自己什么都会的年纪,第一次遇到那种事……在那之前,虽然也遇到过不少怀着恶意的人,但还是好心人多。临妈一直让我不要太信任外人,我还和他犟嘴,在暴露真面目时,那老东西在我面前可慈祥了……”
他又沉默了会儿,继续道:“临妈赶来的时候,我的衣服已经被脱光了,差点被他得手。老东西还哄我说以后我要什么给我什么……”
感觉到腰间的手一紧,沈棠反而宽慰地拍了拍季归鹤的背。这些以往难以启齿、尤其是在季归鹤面前羞耻痛苦得无法详述的话,此时都能顺利说出来了:“那个老头脱光,浑身上下丑得要死……回去后,我除了临妈外谁也不能见了,盛叔把我藏起来,对外说我在进修。那年看了很多心理医生,才缓过那股劲,重新回到镜头前。”
季归鹤早把沈棠的星路历程看了无数遍,但网上的集合到底都是包装过的。
他的岁岁,走的这条道,从不是一帆风顺的坦荡大道,而是一条布满荆棘与玻璃碎片的小路,他跌跌撞撞地从幼童时期走到现在,咽下的何止泪与血。
季归鹤安静了许久,轻轻吻了吻他低垂的双睫。
谢谢你。
即使有着不堪痛苦的过往童年,也依旧骄傲地长成了我最喜欢的样子。
沈棠被他亲得痒痒的,往后躲了躲,抬起头,认真地道:“我现在挺感谢上帝的。”
“嗯?”
“感谢他让我遇到你。”
沈棠很少说这些话,话音越来越低,季归鹤却听得清楚,拂开他汗湿的发,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笑了笑:“错了,该感谢我,我们走到现在,不是上帝给的偶然,而是我处心积虑。”
沈棠怔了怔。
季归鹤道:“我图谋不轨很久了。”
沈棠臊得慌:“你跟谁学的,总捡着好听的说。”
“我也想听好听的。”见沈棠对噩梦的恐惧彻底消弭,季归鹤放了心,“沈老师可以满足我的愿望吗?”
“没有。”沈棠闷闷地道,“睡了,明天还有工作。”
季归鹤听话地关了灯,抱着他闭上眼。听了沈棠的陈年旧事,心绪哪能平静,他心潮翻涌,却放缓呼吸,哄着枕边人睡去。
半梦半醒时,唇角忽然被啄了一下。
怀里的人从他怀里钻出来,凑到他耳边,那些双方清醒、灯光明亮时不好意思说出的话,在黑暗中低低响起:“季小鸟……季先生。”
季归鹤悄无声息地睁开眼。
“你看我时,眼里好像有星星。”
“谢谢你这么喜欢我,我也会那么喜欢你的。”
脸颊也被轻轻亲了一下。
好了。
今晚都不用睡了。
季归鹤凄凉地想着,撩他的那个却浑若无事地钻回他怀里,还把他的手往腰上搭了搭,贴近他的胸口,带来一片暖意,安心地睡去。
这回没有噩梦,也没有不安,睡得恬静,呼吸绵长。
因为被抱得紧紧的,沈棠一晚上没花力体力满床乱滚,一觉醒来,休息得不错,浑身舒爽。
他照常迷糊了片刻,清醒过来,抬眼对上季归鹤熬出血丝的双眼,愣了愣,意识到什么,感觉到被子下好像有点不太平,悄么声地往后挪了挪,心虚地干咳:“小鸟,你好像睡得不太好。”
季归鹤声音低沉:“沈老师,你好像有点不负责任。”
沈棠的耳根红了一片,继续往后挪。
季归鹤沉默谴责地盯着他。
沈棠只得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小鸟还好吗?”
季归鹤:“……不太好。”
憋了一晚上了吧。
沈棠沉思片刻,胆子大得季归鹤都略微一惊:“用手行吗……我不太熟练。”
季归鹤沉沉地呼出口气,一声不发地起身,将红着脸的小美人抱进浴室。
两人起得过早,折腾了会儿,正好六点。
方好问准时提着早餐来敲门,半天没回应,正想打电话,忽然听到隔壁门开了,转头就见沈棠靠在隔壁门边,穿着浴袍,头发还滴着水,冲他招手。
方好问:“……”
方好问缓缓地看了眼面前的门牌号,又瞅了瞅隔壁的门牌号。
“看什么,这回没走错门。”沈棠打了个呵欠,伸手捂了捂嘴,顿了顿,耳根一红,火烧似的把手缩回去。
方好问昨晚被季归鹤隐晦地提点了几句,主要意思是让他有点眼力见别老打扰沈棠和他,可怜兮兮的小助理过了许久回过味儿来,越想越发现这俩人的气氛不对,满心不可置信,满心悲痛欲绝。
再一看沈棠居然从狼窝里冒出来冲他招手,他吓得手上的早餐差点滚地上,双腿一软:“沈……沈哥?”
您老怎么跑对家屋里去了!!!
徐哥会杀人的!!!
真的会提着刀来杀人的!!!
沈棠异常淡定地点点头:“嗯,早餐给我,辛苦了,回去补觉吧。”
方好问声音颤抖:“我我我……您您您……”
季归鹤正好路过,沈棠的衣服在浴室被弄湿,他把外衣给他披上了,光.裸着上半身,露出漂亮的八块腹肌,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标准的衣架子身材。听到小助理复读机卡带似的声音,他莞尔一笑,凑过来揽住沈棠的腰,在他额上亲了一口:“宝贝儿,怎么穿着睡衣出来,去换衣服。”
沈棠面无表情:“劳烦你良家一点,小芳脸红了。”
季归鹤冲小助理和善地一笑,转身离开。
方好问眼睁睁看着季归鹤亲了口沈棠,差点咬到舌头:“沈哥,您和季哥这是……”
“搭伙睡了一晚。”沈棠接过早餐,淡定地陈述事实,“小芳,知道古代私通罪的后果吗?”
方好问小小声:“浸猪笼?”
沈棠满意地摸摸他的头,微笑道:“所以,如果你告诉临妈的话……回去吧,天冷了,多睡会儿。”
方好问被他话里的未尽之意搞得一个寒颤,嘴瘪起来,不懂这个世界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自己:“可是,等徐哥知道了我也会死的……”
“你想早点死还是晚点死?”沈棠语调温和,给他自由选择的权力。
方好问张了张嘴,哭丧着脸转身离开。
季归鹤老老实实地穿好衣服,往门外看了看:“小泰迪怎么了?”
“别叫他小泰迪,他不喜欢别人这么叫。”
“嗯,小芳会告诉徐哥吗?”
沈棠放下早餐,取出熬得香浓的米粥,喝了一口,斜眼睨他:“不知道,不过如果临妈知道了,八成会立刻抛弃难缠的客户,直接提刀赶来。”
“道理是这样,不过徐哥大概过不了安检,我还能趁机先把你拐回去见爸妈。”季归鹤坐到他身边,语气悠闲。
沈棠品出点不同寻常的滋味,悚然一惊:“你爸妈也知道了?”
季归鹤好笑道:“岁岁,难道你以为我姐知道后会不告诉家里人吗,前几天我妈就打电话来问我情况了,她们好像也吓了一跳……”
沈棠心想,换我知道哪两个成天掐得要死要活的人在一起了,也会结结实实地吓一跳。
季归鹤继续道:“我妈想过来看你,被我拦下了。”
沈棠用自己浏览无数狗血剧本的经验推算了一下:“你妈妈是想来和我面谈,扔下一张几千万的支票让我离开你吗?”
“不是。”季归鹤放下手里的粥,平静地道,“有件事一直没告诉你,很抱歉。其实我妈是你的影迷。”
沈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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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敌的粮真香 第五十五章
沈棠的表情空白了十秒:“……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季归鹤怜惜地摸摸他的头:“宝贝儿, 我很认真,记得我之前怎么说的吗,我家的画风比较奇怪。”
沈棠没有表情:“……”
“我弟是熊孩子一个,闹腾, 我也不怎么听话。”季归鹤夹了点小菜到他碗里,悠悠地道,“我妈看了你小时候的那部电视剧, 觉得你才是她心目里的乖儿子, 就这样成了你的影迷, 一直在云养儿子, 咱俩……不太和的那段时间,我偶尔回趟家,都会被教训一顿。”
沈棠:“……”
“她知道咱俩的事后,立刻就想过来看你, 被大姐劝住了。前几天又按捺不住想来,又被我劝住了。”季归鹤说着说着,面上浮现些许无奈, “宝宝,我被咱妈骂了好久, 以后你们俩见面了, 你得帮我讨回来。”
沈棠注意到那句没皮没脸的“咱妈”, 轻咳一声, 有些不好意思, 随即又生出几分愧疚。
季归鹤这样大大方方、毫无顾忌地将他介绍给家人, 他却藏头露尾,不敢让徐临知道他们俩的关系。
这样对季归鹤……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季归鹤天生一双慧眼,专瞅沈岁岁小朋友的小九九,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微微一笑,眸中仿佛流动着星光般细碎的温柔:“不过嘛,骂归骂,她非常支持我们在一起,恨不得让我立刻把你拐回家,让你盖上季家的戳。岁岁,我的家人都非常喜爱你,欢迎你,你的家人也不会是问题的,不要有负担。”
沈棠和他对视着,凑过去亲了下他的唇角,认真地点点头。
吃完早餐,沈棠溜回自己屋,换上衣服走出门,等在外面的除了个高条顺的季小鸟一只,居然还有瑟瑟发抖的小助理一枚。
受了刺激还能那么敬职敬业,沈棠略感惊奇,觑着方好问视死如归的壮烈表情,忍不住吹了个口哨:“不错啊,小芳,跟了我以后,长进不少啊。”
这口哨轻浮调笑,怎么看怎么像调情。
步入十一月,天气渐冷,出了门就是刮脸的冷风。季归鹤微微挑眉,把热衷于逗小助理的小美人拉过来,摘下自己的围巾,给他围上。
陈涉跟在两人身后,一脸的无动于衷,一脸的见怪不怪。
方好问愣了一下:“陈哥,你你你……你都不惊讶的吗?”
陈涉礼貌性的露出个惊讶的表情,不解地问:“惊讶什么?”
“你家季哥和我家沈哥……”
走到外头,顾忌可能有人听到,方好问越说声音越小,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得更为滚圆,充满暗示地瞅着陈涉,渴望他能和自己一起分担这个沉重的秘密。
那一头毛茸茸的卷毛靠得太近,颤一下都显得可爱,陈涉平静地摸了摸他的卷毛,风轻云淡地抛出个炸.弹:“嗯,季哥和沈哥在一起快一个月了。”
方好问:“!”
方好问:“!!!”
为什么你可以用这么平淡的语气叙述这么惊悚的事实!
为什么我对这件事毫无察觉!
啊,炸毛了。
陈涉按了按他的头,嘴角浅淡地弯了一下:“你太迟钝了。”
方好问委屈得毛更卷了。
沈棠一心都在季归鹤和工作上,对小助理摇摇欲坠的三观一无所觉。
到了片场,还在怀疑人生的小助理就接到徐临的慰问电话——因为担心经常联系会影响沈棠的工作,徐临一般都是通过方好问来了解沈棠的近况。
老妈子嘴碎得很,事无巨细,都要问清楚,从工作问到生活,确保家里的崽有活蹦乱跳的,才肯放心,又随口问了句:“岁岁身边没什么可疑人物吧。”
方好问默默瞅了眼在等待化妆师的空档时,溜达进沈棠休息室的大尾巴狼。
随后别开眼,非常违心的回答:“嗯,没有。”
“岁岁在干什么?”
方好问挪到门口,扒开门缝往里看了眼……看到沈棠被季归鹤抱到腿上坐着,勾着下颔在接吻。
小助理麻木地回答:“在和季哥……研读剧本。”
“这么早就开工了啊。”徐临心疼死了,“让他注意休息,咱现在不用那么拼命拍戏赚钱了。”
方好问眼睁睁看着沈棠蹭到季归鹤怀里:“……好的。”
徐临敏锐地发现不对:“小方,你的语气好像有点奇怪?”
方好问吸吸鼻子,含着泪背过身,壮烈地挡在门前,谁也不让进:“最近太忙了,身体不太舒服。”
“辛苦了,小祖宗脾气差,不好伺候,你也多注意身体。”徐临非常善解人意,语气温和不失严厉,“等年终给你包个大红包。”
方好问低头摸了摸自己这阵子吃得软软的白肚皮,一时欲哭无泪。
等年终……您如果知道这事,不把我当猪宰了就是最大的红包了。
看来得减减肥,千万绝对打死也不能让徐临看出他最近有多闲!
沈棠和季归鹤来得早,黏糊糊地腻在一块儿许久,化妆师姗姗来迟,给两人上妆。
片场热闹起来,瞅到洛遥沅,沈棠放开季归鹤的手,慢腾腾地挪过去,从兜里掏出块巧克力。
过了一夜,洛遥沅的那点脆弱已经消逝,笑容端庄优雅,刚想拒绝,就见沈小混蛋撕开包装纸,掰成两半,一半递给身后的小助理,一半塞自己嘴里,嚼吧嚼吧,三两下就隐没在了红唇白齿间。
方好问刚立下减肥的壮志,就遇到巧克力当拦路虎,纠结地看了会儿,还是一咬牙吃了:“谢谢沈哥。”
不吃白不吃,吃了这块巧克力就开始减肥!
洛遥沅:“……”
沈棠挑了挑眉:“看什么看,你不是减肥吗,没你的份。”
洛遥沅咬牙切齿,压低声音:“沈岁岁,有时候我真想抽死你。”
沈棠轻哼一声,和他并肩站着,望着场中。
洛遥沅家里条件不错,和他经历相似,也是无意间被星探看中,十来岁就进入娱乐圈。
他们俩认识时,沈棠不过十来岁,洛遥沅比他大几岁,不肯拿他当前辈,只当是个漂亮的小弟弟。
这姑娘的倔强不比沈棠差,十来年咬牙走下来了,心性被磨砺强大,不再是当初被磕到碰到,流点血都会两眼泪盈盈的小孩儿了。
昨晚洛遥沅没有讲得太细,沈棠细思了良久,到底还是担心洛遥沅一个人会勉强。
况且,谭崇真的可靠吗?
因为洛遥沅的事那么草率离婚,太奇怪了。
洛遥沅天性通透,看出他眸里的隐忧,笑了笑:“有什么问题待会儿说,先好好工作。”
周蔷以身犯险,却没有成功,虞楚狡猾极了,妥善地藏起了所有把柄,不让人抓到尾巴。
在周蔷提醒齐启鸣小心虞楚时,虞楚的目光转向了齐启鸣的女朋友。
这场戏正是虞楚杀死齐启鸣的女朋友。
温婉的,戴着眼镜的,年轻的女教师。
和当初的院长女儿多么相似。
漫长的黑暗能摧残人的心智,支撑他在黑暗中活下来的力量,是脑中不断演练的那一幕——他拿起刀,疯狂的,狠狠的,一刀接连一刀,捅进那个女人的身体。
刺眼的鲜血像她钟爱的花束一样,盛开满身。
然后他将那可怕的玫瑰刺,捅进了她的眼中。
那一幕在脑海中反反复复,不断演练,成了执念,成了病根。
仿佛不杀了她,他就会再次被关进那个黑屋中,不见天日。
孤儿院被烧毁后,他脑海里被杀死的对象渐渐分解成了几个简单的元素——眼镜,年轻女孩儿。
他捧着死亡的玫瑰,将它深深扎根进扭曲的心灵,在黑暗里无声蔓延,在光明中露出微笑,身后血迹淋淋,拖曳成一片红色的花海。
沈棠戴上眼镜,阖了阖眼。
再睁眼时,他已经是虞楚。
镜头准备好,程导一声action,全员就位。
天真的姑娘笑了笑,冲虞楚道谢:“谢谢你,虞医生,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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