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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敌的粮真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端
沈棠会给季归鹤发的照片点点赞,偶尔季归鹤也会来沈棠的微博下评论。
这到底是充满了阴谋与不甘的按头合作,还是当真心胸开阔冰释前嫌?
《弦中月》的出现,也歪打正着地帮了洛遥沅一把,原本该是霸占头条的绯闻,硬是被沈棠和季归鹤全部刷了下去。
在大众懵逼时,依旧只有默默无声的cp粉获得了最终胜利。
季归鹤倒是毫无波动。
在成功地把这只兔子叼进窝后,他对磕cp就没什么兴趣了。
都搞到真的了,谁还有兴趣去磕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沈岁岁就在手边,能随时抱抱亲亲摸摸捏捏舔舔,再加一把劲,拆吞入腹都不在话下,何必还要磕粮以自.慰。
谈恋爱后,俩人的相处也没什么改变,《玫瑰刺》是现代剧,没有特别的妆容,午休时间,还能相拥片刻,挤在沙发上小憩一会儿。
毛病多的沈棠一靠到季归鹤怀里,就无药自愈了,也不挑剔沙发窄小了,闭上眼就能安安稳稳地睡个午觉,安静乖巧得可以颁发小红花。
因为下午还要继续拍戏,沈棠脑中有个生物钟,到点模模糊糊醒来,正好瞅见季归鹤对着他咔嚓拍了张照片。
长久以来应对狗仔偷怕的习惯让他下意识地往他怀里一躲,懵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揉揉眼睛,有些迷糊:“拍什么呢?”
“拍你。”季归鹤也不躲躲闪闪,大大方方地把照片给他看。
沈棠爬起来盘腿坐着,瞅了一眼,照片里是他的睡容,拍得确实不错。
他不由好奇起来:“可以看看相册吗?”
“可以。”季归鹤揉了揉他的发顶,“请领导随意视察,绝不存在第三者。”
沈棠哼笑一声,随意翻了翻,照片不多,多半是随手拍的风景,很多都在朋友圈里看过,他的照片就这么一张。
还有个私密相册。
沈棠揣着点不为人知的小心思,悄咪咪输入自己的生日。
密码错误。
想到两人当年不欢而散那天,也是季归鹤的生日,再次输入。
还是密码错误。
他忍不住戳季归鹤的胸口:“这里面是什么?从实招来。”
季归鹤看了眼相册,笑容微妙:“真的要看?”
沈棠好奇得堪比猫:“是什么?前男友?小情人?还是你某个白月光?我不生气,我就看看。”
说得就跟我就蹭蹭不进去似的。
季归鹤好笑地戳回去:“瞎想什么,怎么不试试你答应和我在一起的那天?”
沈棠轻咳一声,撑着脸色,浑不在意地输入日期,进入相册。
扫了一眼,他愣了愣。
整个相册里有近百张照片……全是他。
睡觉的,吃饭的,在导演镜头下顾盼生辉、自信强大的,久远一点的居然还有在致远小镇上的,跑外景太累,在简陋的临时休息室里闭眼小憩的……什么样的都有。
追溯到最初,竟是一张他站在风雪中的照片,附近摔落的黑伞和建筑有些眼熟。他努力思索了一下,猜出这照片应该是年初去试戏《弦中月》时季归鹤拍的。
所有照片,无一不用心,无一不美。
他在摄像师的镜头下演绎人生百味,不论妆容美丑,季归鹤却用镜头记录着他身上的一切,拍下所有美好。
“……你拍这么多照片干嘛?”
沈棠呆了好一会儿,喃喃地问。
“好看。”季归鹤将他拢在怀里,跟着一起欣赏着自己最初的作品,眸色温柔,“等以后我们住在一起,就洗出照片,将照片墙贴满。我的岁岁那么好看,屋里花都不用摆了,在上面写个如花墙怎么样?”
沈棠些微的感动顿时一散,噗地喷了:“我去你的!”
休息时间不长,再怎么舍不得温存时间,也得起来继续工作。沈棠爬起来穿好鞋,给季归鹤整了整衣物,季归鹤也给他整理了下凌乱的领口,确认没什么看起来很可疑的地方,一起离开休息室。
他们俩的观念一致,对这段恋情并不张扬,不过也没多低调,抓紧时间对视一眼、悄悄牵牵手,暧昧的气氛简直有如实质,奈何大众被通稿洗脑太久,带着滤镜看他们俩,任何接触都能变了味道,成了“沈棠和季归鹤又暗中给对方使绊子了,你看沈棠脸都气红了”。
起拍前,沈棠面色不改地勾了勾季归鹤的手指,像个审问学生背书情况的老师:“吻戏学会了吗?”
季归鹤眉眼含笑:“沈老师监考可以严格一点,保证交上满分试卷。”
沈棠挑了挑眉。
季归鹤捏了捏他的手指,在程导看过来前,非常自然地放开他,走了过去。
沈棠的戏在后面,是和洛遥沅的对手戏,闲闲地站在边上,严厉地监考季同学。
季归鹤当真是交满分试卷,手指礼貌疏远地按在女演员的肩上,不动声色地分开两人的距离,借位完成了吻戏。
沈棠满意地点点头,想到季归鹤那些照片,灵机一动,也偷拍了一张。可惜技术不如季归鹤好,拍得并不如何。
盯着那张照片看了会儿,沈棠还是没删掉。
来日方长……总能练出来嘛。
等待的空当,他又搜了搜《弦中月》。
下个月上映,正好《玫瑰刺》十一月初杀青,说不定……可以和季归鹤一起去看看。
漫不经心地等到季归鹤这场戏结束,该沈棠和洛遥沅了。
程振四处看了看:“洛遥沅呢?还没过来?”
洛遥沅的助理就在边上,坐立不安地等着,闻声站起来,有些尴尬:“程导,洛姐中午休息时出去了,说开拍前会回来……”
“这不就要开拍了,电话呢?”
沈棠蹙了蹙眉,见助理没打通电话,和方好问交代了两句,转身去找人。
片场附近人多,这阵子休假,来的旅客和粉丝更多,演员都不敢出去乱逛的,沈棠想了想,拐进条小道。
他以前来h市拍过戏,比其他人要熟悉影视城。
拐了几步路,前方是个不为人知的后门,后门口来人少,比较冷清。沈棠往前走了几步,觑到了停靠在后面的一辆黑车。
他心里一突,莫名预料到了什么,站定等待了几秒,就见洛遥沅从车上走了下来。
光线不是太好,后座的男人面容有些模糊,似乎是想起什么,又钻出半边身子,递给洛遥沅什么东西。
沈棠眯了眯眼。
这下看清了,后座上的男人……不就是和洛遥沅传绯闻的那个知名企业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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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不知道说点啥,就抓沈棠给你们唱首《好运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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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敌的粮真香 第五十三章
沈棠的脚尖微微点了点地, 默不作声地扫视了一下附近。
后门这儿向来清冷,也没什么高大的建筑,四面多半是围墙。最近旅客和粉丝激增,为了剧组清净和演员安全, 保安更加卖力,应该没狗仔混到这儿来。
他抱着手,靠着墙, 安静等待了片刻, 洛遥沅目送那辆车开远, 似乎发了会儿呆, 才慢慢走过来,魂不守舍的,乍见沈棠,吓得捂嘴惊叫了一声。
沈棠倒是没什么表情, 挑了挑眉:“走吧,回去了。”
洛遥沅迅速恢复了平静,漂亮的眼睛轻轻一眨, 张了张嘴,话音稍滞:“岁岁, 你……”
“嘘。”沈棠竖起食指抵着唇, 脸上看不出情绪, “程导在到处找你, 你的小助理联系不上你, 急得都快哭了。现在唯一的要紧事, 是回去拍戏,完成你的本职工作。”
顿了顿,他的目光带着审视意味:“洛遥沅,你现在还能演好戏吗。”
洛遥沅稍稍一愣,撩了撩乌黑的长发,姿态一如既往的端庄优雅:“当然可以。”
沈棠嗯了声,没有多问什么,转身就走。
回到片场,急得差点哭出来的助理看到洛遥沅,冲过来仔细看了看她,确认没什么问题,才松了口气。
洛遥沅拍拍她的肩,安慰了一下,给程导道歉:“待得有点闷,出去透透气,没想到转迷路了,手机也关机了,幸好沈棠过来找到了我。”
这话一听就是假的,程振皱了皱眉,也不多说,点点头:“行,状态可以,就继续拍戏。”
这段戏是沈棠和洛遥沅的对手戏。
在与虞楚的不断接触中,周蔷和齐启鸣察觉到虞楚的不对劲,顾忌到齐启鸣和虞楚的关系,周蔷独自查阅了档案,最后查到了当年虞楚所在的孤儿院。
当年从那场大火里逃出来的除了虞楚,还有几个孩子,时隔多年,那些孩子又被分散到了不同的孤儿院,或是被人领养,再要联系已经很困难。
但周蔷很幸运地找到了一个。
她借名是虞楚的朋友,几番波折后,和当初死里逃生的孩子面对面坐到了一起。
他的脸被火灼伤,半边脸上都还有烧伤的痕迹,看起来狰狞可怖,离开孤儿院后做起了卖糖葫芦的小工,嗓子也坏了,说话声音沙哑难听,像是被什么粗粝的东西磋磨过。
对方显然惴惴不安,几次确定了周蔷真的认识虞楚,才肯慢慢松动,给她描述那个孤儿院的阴暗。
偏远的小镇,孤儿院是一个好心人创办的,后来那位好心人去世,他的妻子变成了院长。
于是孩子们的地狱就到了。
三餐变成了一餐,孤儿院里的工作人员和老师也成了院长的亲戚朋友。院长讨厌这群“吃白饭的小不死”,动辄打骂,还专门辟出个小黑屋,用来专门关不听话的孩子。
某一天,院长的女儿失业回来,那是个阴郁极了的年轻女人,被母亲安抚后,也在孤儿院里当起了老师。
她把孩子们的小操场平了,养自己喜欢的花。如果哪个孩子碰坏了她的花,就会被关进小黑屋,饿几天打几顿。
他们打孩子很有技巧,拽着头发往粗粝的墙上使劲磕、穿着高跟鞋狠狠地踹腹部,甚至用折坏的玫瑰,刺进不听话的孩子的眼睛里。
有个孩子的眼睛就那样,差点瞎了。
周蔷心里一咯噔:“那个孩子……你还记得长什么样吗?”
对方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出了回答。
虽然小时候的名字和现在的不一样,但听着外貌的描述,浅色眼珠、眼角泪痣,长得漂亮,不用多想就猜出是谁。
是虞楚。
因为一个小男孩不小心压到了花丛,把院长女儿的花弄坏了一片,虞楚挺身而出,保护了那个男孩儿。
被他救下的小男孩儿胆子小,不敢去看他,甚至此后都躲他远远的。
周蔷瞅着他丑陋的半边脸,眼神犀利:“他救的是你?”
对方沉默了会儿,点点头。
他的身体不好,如果被虐打甚至关进黑屋,恐怕命就没了。
毕竟那个孤儿院里,也不是没打死过人。
周蔷又问:“那个罚虞楚的老师,戴着眼镜吗?”
被询问的年轻人思索了会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忽然一变,目光警觉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问这个干什么?”
这个反应太明显,周蔷站起身,微微一笑:“谢谢,我知道答案了。”
虞楚被关在黑屋里将近一个月,没人知道一个小孩儿是怎么承受那漫长的、孤独又恐怖的黑暗的。
他出来后没过多久,孤儿院就发生火灾。消防设施几近于无,宿舍拥挤狭窄,又是夏夜最热的后半夜,只有水房里被罚过夜的人逃过一劫。
给虞楚打电话约见时,周蔷的心底发寒。
如果玫瑰刺案的凶手当真是虞楚,那当年那场火灾……会不会不是意外呢。
两人约见在心理诊所附近的茶馆,要将疑虑转为证据太难,周蔷决定以身犯险试试。
沈棠稍稍回想了一下前后剧情,戴上镜框,不需要怎么化妆,就可以上场。
那副镜框极衬他的气质,清冷禁欲,再穿上白大褂,实在……让人心痒。
季归鹤坐在一旁,悠闲地喝着陈涉送来的茶,似有所悟。
看来以后家里可以常备白大褂和眼镜。
沈棠的后背莫名凉了凉,转头纳闷地和季归鹤对视了一眼。
对方眼神含笑。
四周的工作人员菊花一紧:又来了!
这似笑非笑挑衅至极的眼神,这淡漠无情无所畏惧的冷淡回应!
沈棠:“……”
这些人又在脑补什么。
沈棠走进茶馆里坐下时,女警已经换好常服,安静地坐着等待了。
她的腰板挺得笔直,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笑:“虞医生,你来了。”
虞楚的脚步一顿。
周蔷戴着一副眼镜。
她的气质干练,戴着眼镜,像个严厉老师。
虞楚只是略微一顿,就反应过来,坐到她对面:“周警官,你今天穿这一身是想……”
“不瞒你说。”周蔷倾身靠近了他一点,“上面催得急,玫瑰刺案再不破,可能就得提头去见了。”
“所以?”
“我不是说过吗,我怀疑小组里有内鬼,现在有些人信不得,但是我信任你。”周蔷面色诚恳,“我想试试,能不能以身犯险,把凶手引出来,需要你的协助。”
虞楚盯着她,似乎看穿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半晌,微微一笑:“当然可以,能协助您为民除害,我很荣幸。”
“那今晚见?”
“今晚见。”
两人似乎是在戏中,又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其他人没有察觉,季归鹤却微微挑了挑眉,又轻轻呷了口茶。
陈涉低下头:“怎么了吗?”
季归鹤沉吟了一下:“岁岁的小助理和你一屋?”
陈涉点点头。
“行。”季归鹤老神在在的,往后一靠,“屋里有牌吗,今晚和你们斗地主。”
“……”陈涉表情麻木,“啊?”
“岁岁今晚有事,去你那儿消磨消磨时间。“季归鹤想了想,补充道,“顺便教育教育他的小助理。”
下午工时,沈棠开始琢磨怎么把季小鸟哄回去自己待一晚上。
季归鹤跟他回了休息室,把碍事委屈的小助理赶出去,见沈棠摘了眼镜,似乎想说点什么,笑了笑,捡回眼镜往他鼻梁上一架,捧起他的脸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角:“我喜欢你戴眼镜的样子。”
沈棠眨了眨眼:“还喜欢我穿制服的样子?”
“不,我比较喜欢你什么都不穿的样子。”季归鹤面不改色地说完,趁着沈棠还没一巴掌呼过来,按住他的手,“沈老师,今晚我申请逃课,期末要手下留情。”
沈棠瞬时明白过来,心里微暖,抱了抱他的腰:“谢谢。”
季归鹤揉了揉他的头“只外借一次,下次不许。”
回了酒店,两人各自回了房,等待了片刻,洛遥沅如约而至。
天气已经渐冷,沈棠给她倒了杯热水:“大嘴,事实并不是网上写的那样,对吗?”
卸了妆后,洛遥沅的脸色有些苍白,添了几分病态的美感,她双手捧着杯子,过了半晌,才慢慢开口:“其实我不想和你提起这件事的。”
沈棠静静地看着她。
“我和谭崇确实不是那种关系。”洛遥沅深吸了口气,“他和我叔叔是旧识,我和他频繁联系,是因为……”
她几度开口,都说不出口,最后声音低下来:“你还记得我出国的事吗。”
沈棠蹙眉盯着她:“你告诉我是出国进修,我一直信你。”
“不是。”洛遥沅又沉默了会儿,“我出国是为了治疗。”
沈棠放下心来,不再开口打乱她的思绪,安静等她开口。
洛遥沅说不是,他就相信不是,她不开口,他也不强迫。
室内气氛凝滞了会儿,洛遥沅一直垂着头,忽然吸了吸鼻子,抬起脸来,眼眶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红了,像个委屈的小孩儿:“岁岁,明星真的不好当,对吧。”
沈棠平静地点点头:“对。”
“真的不好当……”洛遥沅捂着眼,两行热泪从指缝间落出,“岁岁,那次的晚会,我被人迷.奸了。”
沈棠攥着杯子的手猛然一紧,心底发寒。
“飞哥和小周都被人架开了,不知道是谁递过来的酒,我有些醉了,没什么防备,接过来喝了。”洛遥沅用手擦了擦不断涌出的热眼,脸色却渐渐平和下来,“再醒来时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谭崇帮了我,只是他来晚了。为了保护我的名誉,我很快出了国,顺便……治疗心理创伤。”
“谭崇的妻子一直疑心他有外遇,知道他在帮我后在家撒泼打闹,谭崇忍无可忍,才和她离了婚。”
“我不知道是谁,谭崇一直在和我联系,帮我找那个人。”洛遥沅顿了顿,低垂下头,嗓音沙哑,“也是因为这样,他的前妻觉得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最近这些绯闻都是她联系人放出来的,想要我和谭崇身败名裂。”
沈棠摸出手巾递过去,没有站在所谓朋友的角度,诘问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洛遥沅遇到的事比他更为惨痛,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能帮你做些什么?”沈棠低声问。
“我可以解决。”洛遥沅擦干脸上的泪水,又穿上了平时的武装,依旧是端庄优雅的洛女神,“递给我那杯酒的一定是熟人,我不会那么没有防备,现在已经筛选出了名单,那些人……”
她咬了咬牙,“老娘不会放过他们!”
沈棠安静地听她倾诉完,在她准备离开时,俯身和她拥抱了一下:“遥沅,抱歉。”
洛遥沅的眼眶又红了红,在他肩头蹭了一把泪,吸吸鼻子:”道什么歉,你又不是那个混蛋,换做是你被这些绯闻缠上,还看到和绯闻里的正主接触,我也怀疑你。”
沈棠轻轻拍了拍她清瘦的背,难过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洛遥沅整整衣物,理了理鬓发,冲他笑了笑:“行了,我只是不小心给狗咬了一口而已。你可要小心点,我瞅着季归鹤不像什么好人。”
沈棠无奈:“没事,我看他也不像好人。”
瞅见洛遥沅步履轻盈地离开了,他在屋里坐了片刻,喉间被什么哽着似的,又有点喘不过来。
他干脆摸出手机,给季归鹤打电话:“小鸟,你在屋里吗?”
季归鹤早就和陈涉方好问打了几把牌,回屋刚洗完澡,接到电话,感觉到沈棠情绪不对,嗯了声:“怎么了?我过来?”
那边传来脚步声,随即门被敲了敲。
沈棠站在门外,门一开就扑过来,季归鹤连忙伸手将他抱了个满怀,顺手抵上门:“怎么了?被洛姐欺负了?”
沈棠嘀嘀咕咕:“就她怎么可能欺负得了我。”
季归鹤身上有一种让人很安心的气息。
他闭上眼,抱紧他的腰,轻声道:“她遇到了一件很不开心的事,我也想起了一些很不开心的事。”
季归鹤低头看着他:“想说吗?”
“暂时不想。”沈棠在他胸口蹭了蹭,“不过今晚会做噩梦,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季归鹤一如既往的温和耐心:“好。”
沈棠那口郁结在胸口的气略微缓了缓,偷偷看了眼季归鹤的脸,心里踏实起来。
他倒霉了小半辈子,可能好运气都用来在人群里抽中季归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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