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火坑暖融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海里溪
吴弦擦了把脸,神了许多,凑过去抱住她的腰,蹭了两下,舒服的枕在了她腿上。
“我本想探探他的底,没想到他自己竟送上门来。我正瞌睡呢,枕头就自己递来了。我今天随他过去,就是想看看他准备了什么套子给我钻。”
雪茶被他的撒娇样弄的没了脾气,“我是担心你。那他给了准备了什么套儿?”
“哎!还真没有!他今天就跟脱胎换骨了似的,要不是太了解,我都以为是别人假扮的。一直对我客客气气,好像从来没挨过揍,也从来没有瞧不起我一样。一直和我碰杯,菜没毒,酒不参水,一般人真就被他糊弄过去了。”
雪茶听了这话拧了下他的鼻子,“哼!这回就算了,下回不准再和他出去。他这人坏着呢,说不定坑在哪里。”
“那可不行!那我今天这顿酒岂不是白喝了?趁着他这股劲头,我非让他栽个大跟头不可!娘子你信不信,他还得来找我!”
“我信,可我怕你捕猎没捕到,反倒被猎物叼走了。反正我告诉你,要是你真怎么样了,我可是不管你的,小敏我也不替你管,我拢拢银子跑到外地改嫁去。”
“改嫁?”吴弦刷的睁开眼睛,手上使力,把人放倒,“你还想改嫁?快醒醒别做梦了,你还要给我生一窝小虎子呢,我看你敢改嫁……”说着他的嘴就凑了上来,像小孩子终于吃到了难得的糖果一样,珍重的细细的允吸轻尝着。
眼看大白天的就要擦出了火,雪茶狠心把他掀了开去,“你先歇着醒醒酒,我还要看铺子。”说完就逃到前面去了。吴弦用拇指揉了揉自己犹带着甜蜜触感的嘴唇,独自浅笑了片刻,终是敌不过酒意,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果然不出吴弦所料,荣二少没过两天就又来找他了,他表现出一幅受宠若惊的样子,就欢喜的跟着去了。
回来的时候仍是带着满身酒气,吴弦此番主意正的很,雪茶根本劝不动,索性也就不劝了。
之后荣二少找他的次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密集,二人俨然一幅亲兄弟模样,雪茶早就见惯不怪了,随便他们去哪里装兄弟,只要不装到她眼前来就好。
直到最近一次,雪茶帮吴弦宽衣的时候闻到了一丝陌生的香粉味,她当即再也无法忍受,气鼓鼓的把他沾着味道的外衣给丢出了房门。
“诶!娘子!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雪茶眼里含着泪,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外拉,到了门口,把他使劲推了出去,砰的把门一关。
“你给我滚出去!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怕别的女人的香粉臭了我的屋子!”
别的女人?只着里衣,光着脚丫子的吴弦终于明白了她气什么呢,赶紧扒着门缝解释。
“娘子!快放我进去啊,外面好冷。没有什么女人,那是二少爷找的一个唱曲的,给我倒了一杯酒罢了!我连正眼都没看她!你放心,我看二少爷装不了几天了,我给他装狗的日子也没几天了。好娘子,你就快放我进去吧!”
雪茶在门这边,听了这话心气终于顺了一丢丢,但还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好啊,这不是得寸进尺吗?从一开始的单纯喝酒,到现在找唱曲的陪酒,下次是不是就直接去逛妓院了?
吴弦听到雪茶离开的脚步声,又求了几声便住嘴了。完了,这回她气大发了,她已经好久没这么和他生气了。吴弦心里打着突,一阵夜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小敏这个时候应该睡了,再说他一个男人大晚上去妹妹房里也不像话啊。他记得仓房里有之前那家留下的一张旧木床,现在用来放杂物了。看来只好去仓房对付一晚了,好歹能避避风。
吴弦摸着黑去了仓房,里面黑漆漆的,他想点上油灯,却发现里面没灯油了。好不容把杂物搬开,瑟瑟发抖的躺在木板床上,耳朵里却不清静。
“吱吱唧唧~”这仓房里还真有耗子!而且他后面这面墙有些透风。
吴弦蜷缩在木板床上静静的思考了一遍人生,黑暗中,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一物上,长条方形、有波纹……
经过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吴弦起身拿起了搓衣板出了仓房。
站在门外,深吸了一口气,打算敲门,却在手碰到门板的瞬间,门自己开了。
原来里面的人不知何时把门栓拉开了。
雪茶一直没睡着,听见他进来了屏着呼吸没起身,她的怒气已经发泄完了。把他赶出去这么久也可以了,就等着他悄无声息的摸上床,一夜无话了事。
忽然,她耳朵里传来了啪嗒一声,她好奇的睁眼一看,只见吴弦正蹲在床边,把搓衣板放在地上,弯腰调整了下位置。
雪茶咬着唇,盯着他模糊的头顶后背,忍俊不禁的同时又想爆锤他一通,悄悄闭上眼睛,看他还想作什么怪。
吴弦忍痛跪在了搓衣板上,趴在床边细声叫她,“娘子?”
雪茶似梦里被什么烦扰,皱了皱眉,翻身朝里,只留给吴弦一个后背。
“娘子?……娘子我错了,我不应该让那唱曲的给我倒酒,我这里也恶心着呢,你明明知道除了你我靠近谁都想吐,你得相信我啊!她就是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有一丝一毫反应的。”
雪茶胸膛起伏,噗通一声坐了起来,怒视着他,“怎么?你还想看她脱光了?”
吴弦吓了一跳,高声道:“娘子你没睡着啊?谁想看她了?她连我娘子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倒给我钱叫我看,我都不看!我估计二少爷马上就忍不住了,娘子就再忍我一回吧。”
雪茶瞪着他,“真的就一回?”
“嗯!我估计就一回。”
雪茶伸出手,“那你起来吧,地上凉。”
吴弦摇摇头,“不了娘子,屋里很暖和,我再跪一会儿,把下回的提前跪出来。”
雪茶终于忍不住伸出晶莹的玉足,在他肩上踹了一脚,“快上来睡觉,你再作怪我让在你外面跪一个晚上。”
“嘿嘿~还是娘子疼我。”吴弦这才果断踢开了搓衣板,上床抱娘子去喽。
“你离我远点,一身冷气。”
“我不,雪宝宝身上热乎。”
“属癞皮狗的,真拿你没办法。”
吾家火坑暖融融 计划成功了?
正应了雪茶得寸进尺的推断, 荣二少这回找吴弦出来, 特地选在了傍晚,而且也不再是酒楼茶坞这种地方,二人一路来到了城中一处颇有名气的妓院‘眠月楼’。
依荣二少的话说,吴弦现在已经是他最好的兄弟了, 老是单纯的吃吃喝喝显然已经不能满足兄弟情谊了, 要玩也要去更高级的地方玩儿。
一听要去好玩的地方,吴弦表现的十分兴奋,但一到妓院门口,他就变的畏畏缩缩了,“表哥, 这不行的。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我娘子知道饶不了我。”
“得了吧你!你这样的还怕娘子?你把上回打我那劲头用一半打她,看她敢多说一个不字!”看吴弦面露窘迫, 荣二少赶紧笑笑, “呵呵, 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以前的事不提了。今时不同往日, 一起逛过窑子, 以后咱们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了。”
“还是算了吧,表哥要不你去吧,下次我再陪你来。”吴弦说着就要走, 却被荣二少一把拽了过去。
“走走!是不是爷们儿?啰啰嗦嗦的, 又不是让你上断头台, 就看不得你那小家子气的样。”
吴弦就这样半推半就的随他进了眠月楼的大门,一个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进的地方。他倒不是觉得自己思想有多高尚,单纯就是觉得这地方不干净。
里面一片喧哗,七缤纷,莺歌燕舞的,叫初来乍到的人不知道该先往哪看好,荣二少瞥了一眼身边的土包子,不屑的掀起了嘴角,呵,有你受的,今天一笔全算回来。
穿的花枝招展的老鸨子立即迎了上来,“哟!二少爷您来了!这位小兄弟是?”
“这是吴少爷,我的亲表弟。”
“哎哟!原来是吴少爷,欢迎欢迎!二少爷,您定的房都给您准备好了,酒菜也准备停当了,我这就亲自引二位过去?”
“表弟,那咱们就过去吧!放松一些,不过就是换个热闹些的地方吃菜喝酒罢了。”
既然已经来了这个地方,再往外跑就未太丢人了,吴弦一咬牙,“罢了,那就一切全听表哥的吧。”
“这样才对!”
二人被领到楼上一间布置雅致的房间里,几道佳肴很快被端了上来,老鸨和他们客套了几句就退出去了。就在吴弦还傻乎乎的左顾右盼的时候,一个面容标致的姑娘端着酒壶进来了。
吴弦看清这姑娘的长相一愣,如何形容呢?她的五官单看和雪茶没一处一样,但就觉得和雪茶不知哪里有种微妙的相像。看来二少爷这功夫用的极深啊,吴弦心中嗤笑,对付自己需要下这么大力气吗?
“清儿拜见二位少爷。”
荣二少眼前一亮,“快快请起,去伺候吴少爷喝酒吧,琴儿姑娘呢?”
“回二少爷,琴儿今天病的起不来床了,实在没法来伺候您,不然我叫妈妈再叫来一位姐妹吧。”
“罢了!你们两个一向成双成对,换了别人也没意思。这里我是熟门熟路了,你今天多伺候吴少爷吧。”荣二少难得大度。反正主角已经登场了,缺个无关紧要的配角也没什么,他今天可有比美人更的好戏。
清儿柔柔一笑,坐在了吴弦身边,“是~”
然后就给二人倒酒。吴弦今天表面散漫,但是神高度警觉,一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另外两人的动作。他注意到清儿手里的那个铜酒壶似乎不大一般,手握的地方好像有个凸起。
他想起了当年和几个朋友胡天胡地的时候,有次在集市上遇见了一个胡人,贩卖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当时他一眼就相中了一个酒壶。董慧慧常年和她爹走镖,见多识广,一下就看出了其中玄机。
“行啊吴弦,有眼力!这凸起的地方必是个机关,我若猜的没错,这壶里有个夹层,你信不信?”
董慧慧的话哪容得人不信?他们不信也得说信。那胡人听的懂他们说话,笑着给他们讲解了原理,果然是和董慧慧猜的一样。里面有个夹层,可以装另外一种酒,而壶嘴内侧若细看,也有一个额外的小孔。通过按压机关就可以打开小出口,让夹层里的酒混在一起流出来。
真乃投|毒暗杀之利器!不过荣二少敢杀人?吴弦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下药是肯定的,又是这种地方,要下什么药显而易见了。
可吴弦还是有些想不通,他劲心机就为了让自己和个妓女睡一觉?这么做他能得到什么好处?他是个籍籍无名的穷小子,本来就没什么好名声,有什么可破坏的?难不成是为了挑拨他和雪茶的夫妻之情?
那未杀鸡用了牛刀,太大周章了吧。
“吴少爷,喝酒呀~”清儿语调极柔媚,比雪茶直来直去勾人多人,但吴弦却分不出半分心思在她身上。
她刚才并没有按动机关,吴弦也认为,荣二少不会这么快下手,他至少要确定自己完全没有戒心才能下手。便放心的和他饮了一杯。
“少爷再来一杯吧~”清儿靠近吴弦,又给他倒了一杯。
随着她的靠近,吴弦的鼻子抽动了一下,极力克制着眉头的皱起和不住翻涌的呕吐感,这女人身上有股怪味儿!
他的鼻子一向灵敏,尤其对女人!她身上的怪味儿不是正常女人的味道,虽然那味道极淡极淡,她又涂了大量的胭脂香粉,但还是逃不过他过分好使的鼻子。
说来也怪,雪茶身上什么他都不嫌,第一回给她洗血裤子的时候也没觉得什么。但别人一靠近他立马浑身起鸡皮疙瘩,何况是这种有奇怪臭味的女人?
电光火石之间,吴弦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他不至于这般阴损吧?
可转念一想,又有什么不可能的?企图强迫雪茶,找人栽赃陷害,平日里欺压弱小,桩桩件件哪个不是他干的?
这样一来,吴弦的戒备一下子又提高了三分!
起初几杯酒,清儿都没动什么手脚,直到二人都喝的酒意微醺,荣二少对她使了个眼色,她这才动起了手脚。
手上轻轻一按,两种酒液便混合在一起,神不知鬼不觉。
清儿再次靠过去,把酒递到吴弦嘴边,却被吴弦伸手一档,反把酒送到了她嘴边。
他眼里冒着醉酒的红光,调笑道:“诶~美人,你都灌了我们多少杯了?怎么不见你喝一杯?这可不行,来来,你也得喝,不然我今天就不喝了!”
清儿忐忑的看了荣二少一眼,对方悄悄的垂了下眼皮。
“好好,吴少爷,我这就喝不成吗?那我喝一杯你等下可要喝三杯。”清儿舔了下唇,仰头把吴弦那杯酒一饮而尽,喝就喝吧,反正等下也是要和他上床的,喝了更助兴。
吴弦见她喝下去了,顿时兴奋的站了起来,趁清儿分心,一把拿过了酒壶!
没给二人说话的机会,兴高采烈的说道:“今天真是太高兴了,我吴弦这小二十年算是白活了!若是早与表哥交好,何至于等到今天才享受到如此良辰美景?来!表哥!清儿姑娘!这杯酒我敬你们,咱们一起喝一杯,算我吴弦谢谢你们了!”
他显然喝的有些醉了,拿着酒壶摇摇晃晃的,站都站不稳的样子。他拿过荣二少的酒杯,给他倒了满满一杯,给清儿和自己也都倒上了。
荣二少怕他发现其中玄机,但看他一副醉鬼样,丝毫没有觉察,便放下心来,三人一起饮尽了杯中酒。
二人怕一会儿清儿的药效先发做,必须马上让吴弦喝下药酒。
荣二少亲自给吴弦倒了一杯,几乎是半哄半强迫的和清儿联合给他灌了下去,“好表弟,再来这最后一杯,你今天就能登极乐了!”
酒一入喉吴弦就猛地起身,冲向了一旁的水盆,哗哗的吐了起来。就在他呕吐的时候,清儿的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只见她捂着头,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倒在了桌子上。
看来这酒里不只有催|情药,还有蒙汗药,可能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吧。
荣二少有些担心吴弦把药酒都吐出来,假模假样的过来关心,“表弟你没事吧?”
吴弦睁着迷糊的双眼看向他,哗的一声又吐了一地。
荣二少嫌弃的躲远了。忽然觉得自己脚下发软,头越来越重,难道他竟喝多了?这时候他才有些后悔起来,不该兜这么大圈子,等下事成了,他非要找个漂亮小娘们喝个醒酒汤,再泄泄火不可。
只是,他还没有幻想完,人已经砰的一声倒在地上了。
吴弦这才吐完了,眼睛一下子变的清明的不能再清明。
他首先把荣二少扛到了床上,把他的衣服全都脱了下来,整齐的放好,之后又忍着恶心把清儿抱上了床,把二人放到了一个被子里。
做完这些,他就出了房门,恰好旁边的房间空着,他悄悄的钻了进去,终于,得以有个干净的地方喘息。他刚才虽然把药酒吐的差不多了,但体内还是有些残留。
很快,他便觉得浑身发热,抓心挠肝的想做那事,尤其是听到外面传来的各种女子的娇笑声,更是心猿意马。他完全可以这个时候冲回家,拉着娘子回房中这样那样。
但他还不满足于此,如果让荣二少心策划的这场戏就这样落幕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吗?他要让他彻底明白什么叫自食其果,什么叫站的越高摔的越重!这是他这个小人物小喽啰不敢正面对抗权贵,不得不使出的下作手段,却也厉害无比。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谷欠望,然而没克制住……
再三确认屋里屋外没人,他才把手。。。。。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家那朵世上最好看的山茶花。。。。。。。。。。。。。。。。。。。。。。。。。。。。。。。。。。。。。
吴弦的药效很快纾解,他这才出了门,回到刚才的门前偷听,里面果然传来了高低不停的吟哦之声和其他不可描述的声音。
里面的二人药性正浓,吴弦进了屋都没发现,还在进行着人类最原始的运动。。。。。。
吴弦打架是把好手,一般的伤人技巧应用自如。他溜到床边,隔着轻薄的纱帘,一个手刀劈在了荣二少的脖子上,又很快劈晕了浑然不知世事的清儿。
吴弦拉开床帘,忍着极大恶心面对满床狼藉,他敢拍着胸脯说,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令人作呕的一幕了。
他的目光极力避开清儿,偏头用被子把她赤罗的身体盖住。然后把荣二少搬回了酒桌边上,并且把他的衣服一一套了回去。
确认没有纰漏了,吴弦才恨恨的看了一眼床上,咬咬牙,再次走到床边,脱了自己的外衣和里衣,留了一条亵裤在身上,然后挑了一条相对干净的地方躺下了。
他一直注意着荣二少的动静,见他渐渐苏醒,用手揉着自己的脖颈缓缓的坐直了。
吴弦这才噗通一声坐起来,胡乱往自己身上套衣服,声音里带着没出息的哭腔,“表哥!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这样?这让我怎么和我娘子交代?”
荣二少刚一睁眼就看到了吴弦边套衣服边从床上滚下来。他此时脑子里跟一团浆糊似的。
吴弦和清儿,这是睡了?
他呢?他醉的一直趴着睡觉了?唔,看来真是喝多了,胃疼,浑身都酸疼……
不过这一切都值得,他的计划成功了不是吗?
呵,高傲的死丫头雪茶,不知死活的破落户吴弦,就让你们两个乐几天,看你们还能快活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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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只戏+阴险虎~~~真是有味道的一章~呼
吾家火坑暖融融 弟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浑身疲惫的荣二少带着吴弦出了眠月楼, 见他一直哭丧着脸, 心里一阵鄙夷,“咱们就此分开吧,我的好表弟。”
吴弦慌乱的像个找不着家的孩子,“表哥, 我怎么会……”
荣二少没等吴弦说完话, 就迈开大步乘上一辆马车离开了。吴弦瞧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嘴角高高的翘起,看看到最后到底是谁笑不出来。
不管以后怎样,至少最近几天家里能得个清静了,他一身轻松的回了家。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 他一刻也受不了身上的脏污, 特意在院子里把外衣洗好了晾上才回房。
推开门,雪茶正阴森森的坐在灯下等他。
“你还知道回来?”
“嘿嘿娘子, 不是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了吗?你放心, 我再也不会和那烂人一起出去了。”
雪茶面色未变, 语气冷冷:“为什么洗好衣服再进来?”
“我不就是爱干净嘛, 娘子, 快让我抱抱~”吴弦凑过去, 企图抱她,被雪茶起身躲了过去。
“不要糊弄我,不说实话今晚就别想在房里睡。”
吴弦见她不好哄, 且今天这事他想来想去还是先告诉她为好, 别等到时候闹起来她误会了自己。“好好, 我和你说实话还不行吗?但你先保证不许生气。”
“去了妓院是吗?”雪茶犀利的问道。
“娘子……是。”
雪茶等了一晚上的眼泪刷的就掉下来了,死吴弦!这样下去早晚得学坏,哪有什么不近女色的男人?等见识了花花世界的好,想回头就难了。
吴弦赶紧坐到她对面,把她的脸搬了过来,“别哭,哭的我心疼。我是什么料,你还不清楚吗?我会赌钱会打架不务正业,可我什么时候和女人不干不净?你慢慢是听我说,事情是这样子的……”
随着他的讲述,雪茶的表情一变再变,最后化为平静。
她彻底住了眼泪,眼睛红红的望着他,“你真、真是自己解决的?”
吴弦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脸瞬间就红了,羞涩的笑道:“我说了一大堆娘子你怎么只关注这个啊?当初董慧慧想亲我一口,我都吐的哗哗的,何况是个有脏病的女人呢?不信我这就脱下裤子给你检查。”说着就要起身自证清白。
这下换成雪茶脸红了,“你快坐下!我相信你了还不成吗?”
吴弦笑着贴了过去,“那你不生气了吧娘子?”
“嗯。”雪茶忽然极其认真的看着他,“希望你这毛病一辈子也不改,这辈子都不要碰别的女人。”
“那还用说?送上门我都不要!”
“那你以后要是变成有钱有势的大老爷呢?”
“不可能!我怎么会成为……”
“我是说如果,你好好想想再说话。”
吴弦幻想了一下自己挺着大肚皮绫罗绸缎满身的那天,然后昂着头,把胸脯拍的怦怦直响,“就算老子真有那一天,也绝对不会要其他任何女人,就算我娘子变老了变丑了,也绝不碰别的女人一根指头!”
雪茶终于破涕为笑,推了他一下,“去你的,你才变的又老又丑呢。”
嘴上这么说,却把头诚实的靠在了他肩上。
三天后。
荣家,随从匆匆跑了进来,“二少爷,吴弦又偷偷摸摸去医馆了,每次都脚步匆匆,脸色难看的跟半个月拉不出来屎似的。”
“当真?”荣二少大喜!中了中了!他的功夫果然没白。
清儿本是早前与他相熟的妓女,但早就在他这里失宠了,毕竟新鲜的花儿那么多。若不是这回特意让老鸨子找找有没有带病的,他都快忘了她是谁了。
老鸨子一共给他提供了三个带脏病的,其中就有这个清儿,见她有几分神似雪茶,当即就给了老鸨大笔银子,私下里也给了清儿不少好处,足够她出了青楼治病的了,至于治不治的好,那就要看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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