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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火坑暖融融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海里溪
雪茶听他出去了,才敢把脑袋伸出来,顾不得穿衣服,飞快的爬起来把自己的月事带翻了出来。她刚来月事一年多,一向不是很准时,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来过了,谁知偏偏这么巧,在这个时候来了。
那家伙一定吓死了吧,他曾经连亲吻都觉得恶心,现在居然碰了一手……,虽然感到十分抱歉,但是打死她也不会说什么道歉的话!
夭寿!丢死人了!
雪茶赶紧穿好衣服,三两下重新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当缩壳乌龟,躲在被里什么都看不见,但她的心砰砰跳着根本就睡不着,耳朵更是支楞的老高,随时关注着门口的动静。
过了好久,吴弦才平复好受惊的心情,洗好之后重新进来了,光着清瘦结实的上身默默的爬上了床,悄无声息的躺在了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他刚才真是吓死了,无人能体会到一个人在人生最关键的时刻摸了一手血是什么感受,更何况他还是个好不容易突破了心理障碍的洁癖。
他在外面洗了几遍手,在月光下蹲了很久,仔细的思考了一遍人生才鼓起勇气重新回了屋里。
然而当他上了床半天,发现旁边的被包里仍是一片沉寂,里面的人就像死了一样动都不动一下,他就忽然失笑,心里的负担和羞窘一样子全消散了。
对啊!流血的又不是老子,凭什么老子害羞?
他拉了拉她的被子,“雪茶?睡着了?”
没拉动。
再使使劲儿,“娘子?美人儿?”
雪茶在里面紧紧的拉着被子和他进行拉锯战,见他死活要把她弄出来,声音都带着颤抖和惧意,“你要干什么?”
这还是吴弦自打认识她以来,头一次见她有害怕的时候,顿时觉得十分新奇有趣,比发现黄金宝藏都令他觉得惊喜!
原来一向强大的暴力雪茶也有如此娇弱怕丑的一面,似乎突然天降一道神光照亮了他的天灵盖儿,点醒了他愚钝的脑子,他终于在如何对付她这个问题上有些眉目了!
他一使劲,一把拉过了她的被子,雪茶的人随被子一滚,再被他一揽,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她又羞又恼,“你干什么?”一个小拳头捶在了吴弦的胸口上。
“嘿嘿,不干什么,睡觉!搂着你暖和。”
“不要你搂,快放我回去!”他的身上热乎乎硬邦邦的,连件衣服都舍不得穿,雪茶的脸直接贴着,觉得别扭极了。想想以往的自己真是怪了,怎么会盼着那种事?
都到了这种地步,初尝了美好的滋味的男人怎么会放了她?只是稍微松了松她,依旧让她依靠着自己。
“睡觉。”一锤定音。
雪茶经过了一番剧烈的心里斗争终于有了困意,却突然被胸前的异样给惊醒了,低头一看,一只大手不知何时搭在了她的一颗小山上,时不时的抓动几下。
他闭着眼,但她知道他根本不可能睡着,雪茶咬牙,毫不留情的把他的手丢了下去。
然而下一瞬,那手自己有意识,又抓了上去。
再扔,再抓。
最后雪茶没办法了,拿着他的大手放在了自己冰凉的肚子上,“摸这给我捂捂吧,我肚子有点儿疼。”
吴弦这下不装睡了,顿时惊起,“肚子疼?要不要紧?”
雪茶气的恨不得把他踹下床去,低声说道:“你喊什么?女人来月事都这样的,挺挺就过去了。”
吴弦恍然大悟,他一个大小伙子上哪知道这些东西去?
“那你要喝热水吗?我去给你烧。”
“行了,已经半夜了,这个时候折腾什么?没几个时辰天就亮了,躺下吧。”
“那好吧。”吴弦不再闹她,乖乖的躺在她身边,温热的大手掀开了她肚子上的衣服,放在她柔软的肚皮上,不敢乱动,果然凉凉的,听她说话有气无力的样子,一定很疼吧。
早晨雪茶先醒来,吴弦还保持着夜里的姿势,她心里一暖,起了身,肚子比昨晚更加难受。
“你去哪儿?歇着吧,我做早饭。”吴弦也跟着起来了。
雪茶满脸苍白,额上冒着冷汗,“我去方便一下而已。”
昨晚虽然发现的及时,但裤子上还是沾到了不少血迹,趁着吴弦在灶房烧水,她赶紧进屋换了干净的衣裤,然后把换下来的藏了起来,打算等力气恢复过来再去洗。
她此时终于深刻明白了吴弦不让她给洗脏裤子的心情。
这次月事真的很不舒服,雪茶换好衣服又出了一身冷汗,赶紧重新躺下盖好了被子。吴弦很快就把热水端了进来,“你先把水喝了,我给你洗条热毛巾擦擦汗能舒服些。”
雪茶这时候难受极了,也不和他客气,撑着把碗放到了嘴边,小口的喝了起来,喝了一口就愣住了。
“甜的?”
吴弦拿着毛巾过来,“嗯,我把家里最后一点糖加了进去,喝了也许好受些。小敏小时候耍赖的时候吃糖就好了。”
雪茶一下子眼里热热的,低头把糖水全喝光了,人果然暖了许多。吴弦要给她擦脸,她没好意思,不过是月事而已,又不是病的要死了。
小敏在门外叫了一声,“嫂子?”
“进来吧。”吴弦说道。自从昨天被他喊了一声,小敏今天就学乖了,不敢再贸然进门了。吴弦不禁联想起了昨晚那香|艳的画面,要是被小敏不小心撞见……想想都恶寒。
以后睡觉绝对要再三检查是否插了门!
“嫂子你病了吗?”
雪茶不好意思和她说实情,说了她也不懂,就含糊的答道:“没有,就是有点不舒坦而已。”
小敏见她苍白的脸色,一下子想起了去年她在二狗子家玩时见到的事儿,忽然神来一问,“嫂子你是不是要生小宝宝了?”
一句话问的昨晚刚刚进行亲密尝试的二人俱成了大红脸,吴弦忍不了了,把小敏给拎了出去,“别胡说八道了,以后少和二狗子玩儿,小男孩没一个好东西!”
被无情丢出去的小敏,想了好久都没想明白,二狗子到底哪里惹着她哥了。
喝了热水之后,不知是不是真的有用,雪茶觉得好受一些,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吴弦早就去书铺了。
她起身出去,打开房门一眼就看见了院里挂着她的脏衣裤!
“啊!”雪茶呼了一声,跑去找正在写字的小敏,“我的衣服是你给洗的?”
她多希望小敏说是,然而事实让她失望了,“我哥洗的。我觉得我哥今天有点怪怪的,怎么一下子对嫂子这么好了?嫂子你是不给他下了什么药了?”
完了完了!雪茶捂着胸口回了屋,饭也不想吃了。她高大端庄的形象一下子全崩了,最最不堪的一面全部被吴弦给看到了,这叫她以后还怎么端的起来?!还怎么板起脸来一本正经的训斥他?
他一句‘我洗过你的血裤子’就全给堵回来了。
不活了不活了……
然而这些绝不能再提了,再提她就要钻进地缝里去了,所以她只能当这件事完全没发生过。
所以等吴弦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很好的调整了自己的状态,从外表看她又是那个自信的统领着吴家一切的女主人。
吴弦对昨晚和今早的事也是只字不提,若是他不总看她的话那就更好了,看的她浑身不对劲。
终于雪茶开了口,“你老看我干什么?”
“好看还不行看啊?我娘子就算不涂脂抹粉也好看。”吴弦顺口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激动的一拍桌子,“娘子!我知道咱们做点什么赚钱的行当好了!”





吾家火坑暖融融 不会是他吧?
雪茶眼睛顿时亮了,别说,他还真说了一条正道,她怎么就没想到呢?她别的本事不敢说,做这些臭美的东西没人比她更在行!
“你说的对!咱们好好商量商量。”雪茶也兴奋起来了。
可吴弦一下子又弱了下去,“不行,开个正经铺子的成本太高了,咱们没有这笔银子。
若是以前我还能去老姑奶奶那里蹭一点回来,但有了上回的事却是不行了。不要紧,再想别的招吧!”他怕雪茶失望,还故意安慰她。
雪茶却异常坚定,“不!就考虑这个。这笔银子我有,咱们买个小点儿的铺子足够了。”
吴弦知道她说的是嫁妆银子,虽然他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但以老太君对她的疼爱程度,应该是给了不少。
“那怎么行?你的银子留着傍身吧,不行我出去借一借。”
“什么你的我的?你现在要跟我算账不成?”雪茶柳眉竖起,她的银子当然不能乱用,但这种关系到全家将来的大事当然要用,不然留着干嘛?留着她自己吃肉看着两兄妹喝汤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雪茶一时间又恢复成了吴弦熟悉的模样,不再是夜里在他怀里无助的小娇花,也不是嘤嘤啼哭的小娘子,而是化身成了他无法对其抗争必须唯命是从的人。
“你出去托人打探铺面消息,还有我给你列个单子,是我做那些香膏需要的东西,你得帮我找找从哪能便宜进货,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反正你此刻无事,现在就去吧,对了,带上点银子,大方些,求人不怕花银子。”
直到被雪茶推出去大门外,吴弦还有些蒙蒙的,望着手里的碎银子恍如活在梦里。他记得就在不到一刻钟之前他还在欣赏他娘子那故作镇定的容颜,怎么下一瞬他就被赶出来找铺子了?
赶走他后,雪茶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把手里所有的银子都倒了出来,当初从荣府带出来的一共二百五十两,这其中有老太君给的,府里给的,还有她自己攒下的。
上回从吴弦手里赢来的银子有一百多,借给了牛三三十两,减去这段时间的花用,还有整一百两。
一共三百五十两!吴弦做梦也想不到她会这么有钱。
雪茶心里算了一下,在不错的地方买个小门面,再进一批材料,这些银子足够了。她有种预感,做脂粉生意一定就是她的生财之路。
到时候家里有个正经营生,不用凡事先考虑银子,小敏将来的嫁妆的也有了,再换个大房子……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铺子欣欣向荣的场面。
吴弦出去跑了一下午,发动了他那些雪茶嘴里的狐朋狗友,合适的铺子很快就找到了几间。不过此事急不得,还要中间人给问妥当了再说,之后等雪茶身子好了亲自去选。鲜花等东西的来源吴弦暂时没有打听出来。
他在外面请朋友吃完饭回来的,稍稍喝了点儿酒,洗好后进屋发现雪茶还没睡。
见他回来雪茶赶紧放下了写写画画的笔,“怎么回来这么晚?”她上前帮他挂上外衣。
“铺子的事有些眉目了,请了几个哥们儿吃饭。你肚子怎么样了?好受些没?”
“好多了,除了有些发虚,已经不疼了。”
雪茶细细问过了铺子的情况,就上床躺着了,吴弦也脱了鞋爬了上去。见她依旧躺在属于她自己的位置上,而他这边的被子铺的整整齐齐,以往觉得这再正常不过,今日却觉得分外刺眼。
他是个浑人,若一直没有昨晚的事也就罢了,可谁叫它偏偏就发生了呢。刚刚尝过肉汤滋味的吴弦此时好奇心和激情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见她躺的笔直,他心下一狠!反正他在她眼里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就再不要脸一些又何妨?
雪茶正闭目酝酿睡意,忽听旁边有声响,睁眼一看,只见吴弦噗通通把被子胡乱一卷丢到了床脚,然后就在她的注视下,无耻地掀开了她的被子,整个人钻了进来。
把手搭在了她的肚子上,大言不惭“小爷是人形火炉,给娘子接着捂捂。”
雪茶浑身僵硬,挣了两下没挣开,遂放弃。
“你不是嫌人身上脏,不爱和我接触吗?还要在床上划界限什么的。”
本以为吴弦会无言以对,结果人家大义凛然,又凑近了她一些,“那不是别人吗?你是我娘子我就要光明正大的碰。等你舒坦了,把两条被子拆开做成一条大的,以后咱们就这样睡。”
说的雪茶脸热不已,这个没羞没臊的。
“我才不干呢,说不定哪天你又该生我气,骂我滚了。”
“嘿嘿,哪能啊?我保证再也不惹娘子生气了。”
“信你才怪。”雪茶小声嘀咕着。
“嗯?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吴弦故作凶恶,抬起半个身体朝她欺了过去。
雪茶直躲他,“干什么呀你?好好睡觉!”
“不干什么?就是要亲你!”说完他就肆无忌惮的低下了头堵住了她的小小抗议。虽然顾忌着雪茶不舒服,这晚上吴弦还是没少胡闹,沾了不少便宜,他这才对话本里描写的男女之事有了初步的体会,原来是这般新奇有趣,让人心痒痒急吼吼。
雪茶很早就醒了,虚弱的感觉基本上没有了,今天该起来做早饭了。一睁开眼睛便觉胸口沉闷,某人的一条胳膊正搭在她的小山上。
他好像特别喜欢那里,昨晚就……雪茶脸一红,怕弄醒他,就轻手轻脚的把他的胳膊抬了起来,打算放回它该放的位置去。
却在提到半路的时候停住了,他胳膊上那块印子是什么东西?原来抬胳膊的时候宽松的里衣袖口下滑,吴弦的整个小臂露在了外面。
看上去好像是个牙印,应该有些年头了,看大小不像是大人咬的。
雪茶忽的想起了什么,猛地捂住了嘴巴。
天呐!不会是他吧?




吾家火坑暖融融 那你咬回来
她还记得自己五岁那年,和一堆人挤在一辆马车里,有个凶狠的男人看着她们,一旦遇到合适的买主就把她们卖掉。开始的时候她还会哭闹,后来饿了两顿之后就不敢了。
她那时候实在太小了,根本没人愿意买她,大户人家都愿意买到手就能用的丫头,小户人家都愿意买男孩儿,像她这么小的,给人当童养媳都嫌太小,干不了什么活。
于是她是同一批人里剩到最后的,幸而那个男人还不算太坏,除了骂她之外也没怎么虐待她。上天有眼,终于在一次荣府买丫头的时候,恰好经过的老太君看见了她,动了恻隐之心,把她留下了。
她见男人要把她丢下,哭着喊着要跟他走,但那人还是把她留在荣府了,说她的造化来了,然后就一声叹息离去了。
初到了陌生的地方,身边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她害怕极了,像个小刺猬一样谁都不理,整天就喜欢蹲在水塘边偷偷抹眼泪。老太君不让下人们管她,一切随她去。
那天她依旧蹲在那里,忽听一个男孩儿的声音在耳边想起,“你是谁?怎么在这里哭?别哭了,和小爷回家去,小爷保证对你好,不欺负你!”
爷?对她好?小小的雪茶突然想起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个油腻的秃顶老头也大概是这么说的,她吓的无处可躲。幸好卖她的男人及时出现,把那老头打跑了。他还告诉她,那人是坏人,对她说那种话的男人都是坏蛋!
于是,她就趁他不备二话不说,抓起他一只胳膊就狠狠咬了下去,那胖小子也傻,比她高那么多也不知道反抗,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她才松口,怕他继续使坏,使出浑身力气把正在叫疼的他给推倒了……
自那以后,她怕再遇见他就再也不去水塘边了,渐渐接受了荣府的一切,也模糊了那段记忆。
从此她就再也没见过那个男孩儿了,原来竟是他……
雪茶翘起嘴角,止不住的笑,缘分真是太奇妙了,居然就是他!那就难怪多年之后他再进荣府,见了她恨不得躲着走,想来是认出了她,心有余悸吧。
可能是怕丢人,成亲之后他也从未和她提起过这件事,怪不得气急败坏的时候骂她阴险毒辣呢。她想起了小时候,有个小厮给她起了个难听的外号,她长大后一直都记得,以至于后来那小厮都忘了这件事,她见了他仍是觉得讨厌。
明白了吴弦心里还有这一遭事儿,她忽然觉得自己可以对他再好一点,把心再向他敞开几分。
他的睡颜恬静温和,不说话不气人的时候,真的很可爱。
雪茶慢慢的低下头,在他脸上落下了一个轻吻。
刚要起身,却被一股大力拉下,吻在了两片温热的嘴唇上,获得了一个缠|绵悱恻的亲吻。
她一动他胳膊吴弦就醒了,不过是想看看她要干什么才装睡的。谁知她拎着他的胳膊看了一会儿,没有下床,反而偷亲他。
他怎能错过这大好机会,自然是要反客为主。
“干嘛偷亲我?以后光明正大的亲!看到我胳膊上的牙印了?知道是谁咬的不?”吴弦紧搂着她,不肯放她逃开。
雪茶迅速整理好了表情,“我哪知道是谁咬的?问我干什么?”
“装,你继续装。”吴弦把那只胳膊伸到她眼前,“不觉得有点眼熟吗?就是一个小丫头咬的!我好心好意的和她说话,谁知被她上前就咬了一大口。要不是我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早就揍她了!”
雪茶扬起了脸,“好啊!那你揍啊!你现在揍回来啊!我哪会记得那个小胖子就是你?早知道你还因为这个记恨我,我就不嫁你了。”
“你说什么?”吴弦故作凶狠,起身在她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后悔也晚了!至于这笔账我留着慢慢和你算。现在还有疤呢,你说你当年咬的得多狠?还害得我被娘骂了一顿,幸好我没告诉她被你咬了,不然老太君肯定得罚你。”
雪茶见不得他得意洋洋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一撸衣袖,露出白生生的手臂,“别留着以后了,有仇一口气报了吧,给你!在我胳膊上咬一口吧,我也留个十年的印子不就得了。”
吴弦一愣,抓过她的细胳膊,试探的看着她,“那我可真咬了啊?”
“咬吧。”雪茶没想到他还真敢咬,心都揪在了一起,嘴上就是不肯说句软话。
故意慢慢靠近她的胳膊,吴弦像一头抓到了猎物的猛虎,在细嗅着猎物是否美味,热气喷在雪茶胳膊上,汗毛根根直立。
“你要咬就快点!啊!”
吴弦照一块肉嫩肉多的地方一口咬了下去,微微使力咬了一下便松开了,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嘿嘿,仇报完了!”心头正美,抬头一看,雪茶委屈的两眼泛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要下地。
他赶紧把你拉住,“我和你闹着玩儿呢,没真咬不是吗?我就是贱,活该挨咬,再也不逗你了好吧?”
雪茶扭身抓过他的大手,狠狠的咬了一口,才跑了出去。
吴弦满脸抽搐,虽然心里甜滋滋的,但忽然有一种这辈子完了的感觉,挥也挥不去。
白天,吴弦继续在外面跑铺子的事,雪茶则做了几道好菜去探望了宫老爷子,他老人家知道的东西多,从哪进货、什么流程、需要注意些什么,也许请教他一个人就够了。
雪茶这边进展顺利,吴弦那边运气也不错,很快就有一家各方面都很不错的铺子入了他的眼。原店主因为要去外地侍奉老人,所以急着出手。
前面是一个不太大的门脸,但也足够用了,后面还带着一个小院子,两间住人的房间,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而且吴弦还看中了一点,这里离牛三家肉铺不远,万一有个什么事也能照应一二。
只是价钱不便宜,二百两一口价。
卖家一个劲儿的催,吴弦赶紧把雪茶领了过来,雪茶和他一样,也一眼相中了这块地方,无论是地段还是铺子本身都没什么可挑的,价格也算公道。
雪茶和卖家又磨下去十两银子,拍板买下了。立字据的时候,中间人自然而然的要写吴弦的名字,被他给拒绝了。
“写我娘子的名字吧,都是她的嫁妆银子,写我名字脸红。”惹着大家哄堂大笑啧啧称奇,真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没夫纲的。
只有两个当事人不觉得什么,仿若天经地义。
交接了铺子,二人一起送客,正在门口话别,旁边的布庄里出来一位年轻俊秀的小伙子,向这边走来,“朱大伯,您就这走啦?”
“是啊,宋小哥,这就走了,以后你们一家去临城,记得到我家去坐坐。”
“好,那您一路顺风。”
宋羽说完忽然觉得一旁站着的那个人有点眼熟,稍稍一想就想起来了,“吴弦?我是宋羽啊!记不记得上次我的威虎打败了你的将军?”
其实他一出来吴弦就把他认出来了,本来就不怎么喜欢他,这下好,两人居然成了邻居。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宋羽这人不知道是心大还是天生自来熟,“你买了这个铺子?真是太好了!我家这个布庄也刚买了不久,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他说着说着目光突然瞟到了雪茶,蓦地愣住了。
惊觉失态,他赶紧回了神,“不知道这位是?”
吴弦把雪茶把身边一拉,稍微靠前,“这是我娘子!”
不是姐妹,不是朋友,是娘子!吴弦心里气闷,臭小子居然敢看直了眼?
宋羽心中一阵失望,居然是他娘子,吴弦居然有等仙女似的娘子?她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了。
“小嫂子好。”
雪茶倒没觉出什么,看的出来这个姓宋的没有恶意,刚才不过是一下子失神罢了,也笑笑说道:“宋大哥好。”
啊~雪茶抽了一口冷气,她话音未落,手就被吴弦紧紧攥起。
她疑惑的望向他,吴弦却看也不看她,而是对宋羽说道:“铺子还没开起来,我们还有事要忙,先走了,回见!”
然后就十分无礼的没等人家回话就拉着雪茶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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