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生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卫何旱
我听着,心里本来很美,忽闻最后一句,险些气个半死:谁是丑婆子
你不愿意当他懒洋洋地:告诉你,想当的多了,我才不勉强。
你休想换一个我揪着他厚实的耳垂,左右旋转:休想休想
立后之事,想是戳着大臣们的尾巴的一根棍子,安朝的力施得大了,他们痛得直跳,嗷嗷乱嚎,要死要活,安朝稍微松一点,那些尾巴就卷住棍子,令其完全动弹不得。
安朝为立后的了事,瘦了一圈,可见压力之大。
我的戏也唱得差不多了,深知希望渺茫,又怎舍得再折腾夫君,一次逛御花园,我找着机会,便道:放弃吧。
他摇头:不
我知道你的心了。我将手掌贴在他的胸口,心脏有力得跳动着,直把力量也传进我的心里。
他看着天边云霞,倔强地:不
我忍下狂笑的冲动:乖,听话。
都到这份上了,你想退就退了他鄙夷地看着我。
我一惊:你不是已经和他们撕破脸了吧
快了。他咬牙。
此举不智,十分不智,无论如何,撕破脸面都是下策,试想,我若当真如愿以偿做上皇后,今后如何与众人相处即使大家表里不一,粉饰太平,一旦遇事,能指望着有我向着我吗我的孩子,他们能真心拥戴吗以后的日子,可就甜中带苦了。
我忙道:不要了不要了我原先是故意激你的,你别得罪众人,得不偿失啊
故意他侧目。
人家就是想尝尝皇后的感觉嘛,反正是你先提的,我就顺水推舟我知道很难,但我想试试,我知道我没那个命,就是想试试看。我低下头,说完,又抬头,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反应。
他盯着我,半晌,恨恨地道:你这个
我愧疚我忏悔。我点头不迭。
他的神情之复杂令人无法形容,占比较多的是想笑又想哭,想哭而哭不出来的感觉,许久,终于泄了一大口气:反正是我先提的,反正我本就应该为你争取。
我立即笑道:你太好了
安朝的面容恢复成一种庄严,一字字地:我本来,就很好。
于是我们经过协商,主要是因为我的自愿退出,安朝同意了放弃力争后位,世事本就是这样,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放弃,他也就不再勉强自己,又在我的劝说下,不再顾及放弃后的面子问题,你好我好大家好。
我发现我竟然是个无私的女人,顾全大局,这四个字在我身上得到了最佳体现,我的心灵得到了升华,我的灵魂得到了洗礼,我无欲无求,风月无边,已至化境
我好难过,我还是好难过啊
为了安抚我这颗受伤的心,安朝在非强迫的情况下,自愿为我摘了一百朵紫罗兰,其实要这么多花也没用,但据他说,他回去要把这些花全部插到我的头上,以应山花满头的典,并以此纪念十年前,我们在太子府花园,我那朵失败的芍药和他那支成功的紫罗兰。
原来,人可以这样幸福。
安朝放弃为我争取后位之后,大臣们除了大赞皇上圣明,就是把他们的女儿,或是未嫁的女性亲眷的画像第一时间呈给圣上,为此安朝冷笑了直好几天,说的最 多的就是:不让你当,也不能便宜他们,为悼念前太子妃,追封睿贤皇后,国丧三年,凡内外臣工,一律不得嫁娶,三年之后另觅新后。
这招毒得无怨无悔,损得天地无光,我第一次听闻时,曾抑制不住,笑倒在床上,翻滚数周之后意犹未尽,回味无穷。
过瘾是十分过瘾的,但凡事不可太过,把狗逼及了都跳墙,这道理安朝当然深知,说是这样说,哪能真的付诸行动呢所以诏书上把三年改成三个月。
三个月也过足了瘾,而当我喜不自胜的时候,发现因为忌喜庆,女儿们的百日宴也办不成了,可谓害人终害己,损害别人的利益,也要随时准备好牺牲自己的利益,总之天之大道是积德行善啊。
这段郁闷的时期,定下了三件事,第一就是我的名分问题。安朝说,不当皇后,怎么着也得是个皇贵妃,可恨没有比皇贵妃更尊贵的封号,然后他说,要不叫贵 贵妃天贵妃最贵妃我笑得抽筋,连夸他太有才了。皇贵妃定下了,就是大号的问题,这点安朝踌躇了很久,挑选了很多优美的字眼,据他说都不足以形容我的 好,我老实不客气地说,那是因为我的优点太多,一个字概括不了。
我的全称最后定为裕瑾皇贵妃,包含了这个初立的王朝对自身的一切的殷切期望。
还有就是又又和寸寸的封号问题,经过我们的一次较大的争执,两次小打小闹,终于正式确立,又又为繁硕公主,寸寸为荣熙公主,主要还是安朝想出来的,我肚子里没墨水,只配想又又啊寸寸啊这类小名,最后一句是安朝说的。
其三便是辰儿和再再的地位,因为太子之位是敏感话题,我和安朝都自觉地回避了,两个孩子目前都封了王,赐了王府,因为再再还小,我舍不得和他隔得老远,安朝于是特旨一封,命二皇子入宫居住,直至成年。
我们这娘儿几个的大典统统被压到三个月之后,这使我对安朝由先前的夸赞连连变成抱怨不断,他也颇为自悔,深刻领悟到与人为善的重要,为此特赦了许多因站错队而即将身首异处的大臣,命其还乡,终身不得入京。
不愿意的事,拖了再拖,还是躲不掉,三个月后,热火朝天的选后开始了。
人再怎么多,再怎么优秀,我知道安朝一定有所属意的,果然,他说黄广义的女儿是第一人选,没有人再比她的父亲更有助于王朝的社稷,安朝说完,恨恨地嘀咕:虽然也是最不遗余力反对立你为后的人。
这就是无奈吧,烦透了那个人,却不得不接纳他的所有,据说黄相的女儿出了名的高傲,安朝见过一次,回来后提都不想提,可见反感之深。他不喜欢被人算计,也不喜欢被人强迫,如今是二者兼而有之,且是他自己让步,大有不知心恨谁的意味。
立后大典,我称病未去,在回荡于整座皇宫的钟声的伴随下,摘下那玉镯久久凝视,仿佛能从中看到过去和未来,端详这只镯子已成为我新生的爱好,冰凉的玉 质经常被我握得热乎,目光一转,又落到册封皇贵妃之日,祭天时穿的礼服上,宽大而华丽,大红与金,交织成一片耀目的梦境太真实,真实得像梦。
我告诉自己应该满足,果然就满足了。
大典可以不去,平时的交际,躲也躲不掉,有时过节,还要主动给小我十多岁的皇后请安,年龄摆在那儿,不是不委屈,且皇后不是宽厚人,倨傲而眼空四海,很不懂事,不高兴就不理人,让人下不来台,高兴了就变了法儿的讥讽两句,总之表达一个意思:看你不爽。
虽然明知小孩子不懂事,犯不着跟她计较,有时却也气得不轻,每到这时我就和安朝诉苦,为了不落下挑拨离间的恶名,我只哭,从不口头上占她的便宜,虽然 凭我口才能把她损得欲哭无泪,但我是贤惠的女人,换句话说,是假装贤惠的女人,怎么能自毁形象呢而且我展示我的口才,就没安朝什么事了,这机会,我得留 给安朝。
别哭了,我也烦她,从没见她正眼看过人,什么东西老子还是天子呢,她连天子都不放在眼里,反了她的过了这个月,求朕朕都不去中宫,让她哭去吧。
我不着痕迹地燎火:那你国丈岂不要
娶他女儿就不错了,睡不睡他女儿,他管得着敢逼我,逼急了老子就不去了,他还能撂挑子不干他舍不得
她终究是皇后哇,若是若是对我
这我倒是忽视了。他沉思一会儿,从怀中取出一快方方的黑黑的令牌:这是大内侍卫的调令,此令一出,宫里侍卫,皆听其派遣,他们只听令于朕,皇后也没权利调遣,收好,不到万不得以,千万别亮出来,让人知道,定要说你干政,吵出来麻烦就大了。
我接过,翻来覆去地看了看:你呢给了我,你怎么办
他笑了几声:不用此令,他们照样莫不敢从,这东西对我来说,本就是虚设。
我的目的达到,以后受了气,就不哭哭啼啼了,安朝奇怪于我的变化,我声称我要变得坚强,不能给他带来烦恼,又说了许多体贴的私话,我们的感情越发好了。
黄皇后中人之姿,身形瘦削,最引人瞩目的是那小腰儿,丰满的胸脯一路往下,突然细下去,葫芦也似,一双长腿,女人也忍不住多看两眼,暗自嫉妒,脸盘儿虽算不上绝世,到底是长眉秀目,肌肤紧致,整个人散发着只属于青春的独特气息。
如果不是这可厌的性格,我几乎可以确定安朝会迷上她,还好她不是温柔可亲的懂事孩子,老公被人分去的怨气,也可小小地减去一些。
于是我更全心全意地对待安朝,一个月后,安朝果然不再去她的寝宫,我暗自得意,腰不酸了,腿不痛了,连走路都雄赳赳气仰仰了。做了这么些年女人,我总 算是彻底悟道了,爱情是要心机的,感情是要培养的,分寸是要拿捏的,爱一个人,是要想尽办法让他知道的,当你把自己变成他的习惯,江山易改,你这个本性, 对他来说是永远难移的。
你们说,我容易么
当我自问自答,我太不容易的时候,就看到我的长子安再摇摇晃晃地向我奔来,我由懒懒散散要睡不睡,起身变成一个大大的拥抱,我的儿子急切地扑了进来。
再再,你十岁啦,不能向以前一样动不动蹭着妈妈。嘴上这样说,可行动和内心背叛了话语。
再再的小脸满是泪水,抽抽噎噎地:妈妈。
我这才注意到儿子神色不对,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乖乖,谁敢欺负我儿子,不要命啦我抹去他的鼻涕和眼泪:怎么啦
爹父皇打我再再指着屁股。
我脱下他的裤子,一看,险些没晕过去,小屁股上老大一片青紫,几乎曼延到膝盖,我这个心啊,猛然一下抽痛,痛到骨髓里:为什么打你
父皇问我,将来想做什么,我说呜,要做厨师,做好多好吃的东西吃父皇就生气啦,拿尺子抽我再再哭到窒息。
我拉上裤子,吩咐宫女上药,又让太医开了个发散的方子,安顿再再睡下。一切停当,便招来再再的贴身太监,责问皇上打孩子时为什么不劝,那人跪下,磕头不止:皇上雷霆之怒,说凡是上去劝的,都拉出去砍了,奴才不敢上前啊。
即使没法儿劝,也该通报到沉锦宫来。
皇上说谁敢与您通消息,一律打死
我的心猛一坠,眼前又复一片漆黑,每到气极都是这样,哪还能说别的话,只剩挥手的力气。那太监战战兢兢地退下。
他要谋杀孩子吗下这样的死手,以往,他可是一句重话都不和再再说的,再再细皮嫩肉,怎比得了辰儿,被他打惯了,这一下可如何是好,这伤可何时才能痊愈呦
我坐到床边,开始哭,这一哭又联想到老公被人瓜分的委屈,和未来模糊不清的郁闷与恐惧,竟止不住了,连自己都吃惊,一双眼睛里竟然能蓄这么多泪水。
夕阳西下,我继续伤悲,才不管被他看见,会造成什么后果,打我可以,打我的孩子就是不可以,谁碰一下我就和谁拼命,我一无所有,命却有一条,谁要谁拿去呜呜。
好了,你还没完了。他不紧不慢地进来:老远就听见你叫魂了。
为了不吵醒再再,我转移了地方,来到外间,他去床边看了一眼孩子,也跟我出来。刚到影响不到再再的范围,我骤然回身,双拳紧握: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懒懒地:就知道你会来这么一出。
再再不是你亲生的他小时侯你比我还上心,怎么,当了皇帝,儿子就不是儿子了
不就打孩子嘛。他语重心长地,尾音拖得老长。
孩子是用来打的我怒目圆睁。
他笑了笑:打都打了,别说了。
你还笑的出来我上前扑打:你还不如打我,把我打死拉倒,你再娶漂亮姑娘,又年轻又可爱又生孩子给你打
好,好,我承认打孩子时手重了点儿。他闭着眼睛:快啊,打完了睡觉,我累着呢。
我顿时失去了揍他的勇气,关键是我心疼啊,虽然拳头没多大,打个几十下也怪疼的,可我更心疼儿子,于是只能折磨自己的眼睛,坐在椅上,接着哭,所以女人啊,一旦爱了,没别的好处,就是折磨自己,还痛并快乐呢。真是悲哀。
不打你,打你我手疼。我别过脸。
他揉着胸口,笑得没脸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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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妾生涯 分节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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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厨师怎么啦我就觉得挺好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我嘟囔。
就是有你这样的娘,这小子才这么不成器他毫无先兆地爆发了。
我顶回去:不成器怎么啦干嘛非要成器
妇人之见,妇人之见他连连摇头,郁愤地仰头:目光短浅,误人子弟
我冷笑:先成人,再成器,连人都不是,再出息,我也不稀罕。
他寒下脸,死死盯着我,半晌,一字字地:你说谁
谁都说。我无视他的脸色,淡淡地。自己心里有鬼,凭白无故捡骂。
嫌日子太平你是非要折腾点儿东西出来他原地转了个圈,像只找不到尾巴的狗,又像被苍蝇惹到的大水牛。
他发飙了,我好怕怕啊,我冲着墙壁上的影子苦笑,这一夜呵,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
你说,你还有啥不满意。他拍着桌子,义正词严,掷地有声:你说,你能说出来,我就做
我愣了愣:没啥不满意。
他无奈而愤然:一个无所求的人不会这么难缠
不满意的地方多了,说的过来吗我苦笑:那我保证不说话就是了,从现在开始。
你不说话更难缠
这就不好办了,总不能自杀吧,怕你的就是我死都死了,他还说,你死了最难缠,那我就只能希望自己没有来过这世界了。
跟你讲道理,永远讲不通。他单手插腰,指点江山,做伟人状。
大家评评理,我们谁难缠。
我困意袭来,揉着眼睛往里走:睡不睡,不睡拉倒,我要睡了。
得罪天子你还想睡他面目狰狞,一步步向我逼来:要睡也是我睡你,你这个欠收拾的女人
你这个欲望无底的男人,我暗道。作为一个具有丰富性经验的女人,我能像小姑娘一样被禽兽吓瘫吗,我一声嗤笑,主动勾上他的脖子,享用他的双唇,当他的欲望之火被我点起,火候正好时,我突然撤离,留下一个等待焚烧的躯壳。
他猛兽似像我扑来:卑鄙阴险
我左躲右闪:让你横行霸道
毕竟是男人,步子大,体力好,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我,我徒劳地挣扎,换回了更深的禁锢,他已将我箍得动弹不得。蜘蛛网上的飞虫,越动粘得越狠,而我是多么庆幸我是人,蜘蛛网是安朝,欲望的添实就是我们大餐。
卧室被占,没关系,到处是战场,安朝将我放到了光洁的桌面上,扫荡下地的茶壶茶杯滴溜溜地翻滚,我听着悦耳的破碎声,紧紧闭上了眼睛。
安朝在我上方,可忙活半晌,就是不入不了主题,我等得不耐烦,睁开眼睛,却见他不知所措地眸子里,散发出一种惶恐与不安。
怎么了
不知道。他喘着粗气:怎么不行
我十指在他光裸的背上游移:慢慢来。
他受到鼓舞,卷土重来,忙活许久,有些烦躁地:还是不行。
我的嘴唇都酸了,兴奋劲儿也过了,看他没精打采,也打不起精神,别过头:算了。
他下地穿衣,我也缓缓地从地上捡起四散的衣衫,漫不经心往身上披,我道:让人把再再弄回去吧。他点头,我刚想叫人,突然听他道:又行了。命运真是会捉弄人啊,我苦笑着被他重新抱上桌子。
当我玉体横呈了有一刻钟,对方依然白忙活时,仅有的那点耐心也耗光了,我坐起来:你不是说行了么
我也不知道。他比我烦多了:怎么回事啊这个
这种事急也没用,且越急越不行,我安慰他:也许白天太累了呢没事的。
不累。他盯着墙壁上我俩的影子出神。
别想了,今天不行就改天嘛,这东西又不会变质。我笑道:过两天就好了,我有预感。
似乎说到了他的心坎上,而我又没瞧不起他的意思,他面子无损,很听话地睡觉了,这个夜晚得以平静地过去。几天之后,我们又施行了一次,和上次基本相同,还是一开始火热,真枪实弹的时候又发臭弹,郁闷得安朝饭都没心情吃,唉声叹气说着什么未老先衰。
要不,换个样儿试试他灵机一动:老是这式样,也许是没新鲜劲了呢
虽然知道起不了什么效果,我也欣然同意,于是一连换了十几种,春宫画册研究了再研究,还是没有改观。
再信任他,我也不禁怀疑了: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哪有。他道:以前不都好好的,难道你这几天迅速急速光速地衰老了
我破涕为笑:贫嘴。
不是你老了,是我老了。他沉重地叹息:才三十八啊,不至于啊,怎么就突然老了呢
你不是心里也想嘛,还在想,就不是老啊。我亲吻他的鼻头。
他白我一眼:所以你们女人就是不了解男人,八十岁老头都偷看女人上茅房呢,老归老,心不死啊。
那你也如法炮制吧我过转头,不理他。
要不喝点补药他轻飘飘的声音,这种话,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奇耻大辱,也实难出口。
我看着他:鹿血你喝过吗
当然没有
我也知道是白问,从前他很勇猛的,所以我这个曾经顿顿吃饱的人,一旦饥饿也是十分难忍的,想到以后都是这样的日子,也就不觉得滋补一下有什么不妥了:要不就试试吧,找个口紧的太医,配副可靠的方子。千万记住,别乱吃药啊
这我自然知道。
太医找了,方子也开了,药配了也喝了,一个月后,还是不见好,不但不好,简直是越来越差他连接吻都没激情了经过严密地思考和判断,我果断地决定停药,因安朝的郁闷已经无已附加,我也就不责怪他乱出馊注意害人害己了。
没有激情的生活是乏味的,不到半年,我就迅速地枯萎了,呃,我是指我的心,本人依然漂亮,请不要误会。
我想了一个办法。某日,安朝极其谦虚地来到我的面前。
我问什么办法,他支支吾吾,半晌方小声地道:办法就是找个宫女试试。
你就是嫌我老我炸了:为什么不直说,拐弯抹角地羞辱我
不是不是。他连忙摇头:你听我说,我的意思是,找个宫女,试试我到底怎么样,我这就想找个答案,只要知道在她那儿没问题,立马撤回来,什么也不干,绝不会对不起你,我发誓
你在我身上找不到答案吗
不是越精确越好嘛。人家一个实验得用好多条小白鼠呢
我是小白鼠我凄苦地望天。
他不耐烦:难道你不想知道我被这件事折磨两个月了,你想让我死啊再这样下去真要抑郁而亡了
被他这样一缠,又看他实在是郁闷的样子,我内心松动:真的只要个答案
他重重地点头。
去吧。我轻轻一挥手,像同意再再去花园玩。
安朝披着晨曦去了,半日,带着正午的热气回来,当我以充分的心理准备和巨大的好奇心开口询问结果时,他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抽动起来,哇一声扑进我的怀里大哭:真的不行了
啊,真的不行了,他不是男人了,我也做不成幸福的女人,苍天啊,你对我何其残忍,好不容易过上舒心日子,老公又变相地被阉了,为什么世事古难全呢
我好不容易接受残酷的现实,安朝仍然在我怀里哭泣,像只受伤的小动物,这个时候,他需要宣泄,我不打扰他,过了一刻钟,见他悲伤缓解不少,才拍着他的大脑袋:好了好了,没就没吧,又不是活不下去。
太伤自尊了。他把头埋在我的胸口,不愿离开。
不说谁知道,大不了我吃点亏,你天天来,造成我被专宠的假象,不过你要保护我啊,我这可是被架到炉火上烤呢。
他不可置信地:你不嫌弃我
你是我夫君呀。我微微一笑:待我人老珠黄时,你也不嫌弃我就是了。
他抽噎着:可我不是男人了
胡说,太监才不是男人呢。你这个能恢复的,保不准哪天就好了。我轻轻拍打着他:别想那么多,想也没用,心情好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它就忽然痊愈啦。
他抬起头:真的
我给了他极其肯定的笑容。
他忽然脱离了我的怀抱,整了整衣衫,又到镜前,扶了扶发髻和镶着夜明珠的金簪,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对着镜子,应该是在自言自语:朕还是朕,还是皇帝,还是天子。
这个时候说这番奇怪的话,什么意思我心念一转,立即洞察了他的心理,不禁暗笑,这一系列的动作,是想挽回自信,同时试图忘却种种性事上的无能,这项 男性自尊得以维系的活动,他否认了,我自然不能时刻提醒,当下也装作一切没有发生,我淡笑:当然是皇帝,皇帝是安朝,安朝是你,本朝最杰出的君主。
你这奉承的可没有朝臣们高明。他笑了。
我起身,搭上他的肩膀:自然了,人家嘴笨,肚子里又没墨水,只能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温和,捏着我的下巴: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个小妖精
因为我有颗年轻的心嘛。我凝视着他,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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