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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csfong
虽然是很久以后的事,光是想想,许璟也要打个冷战了,“我觉得以后还是尽量不要让她们见面。”
思绪一飞扬,就不了要发散。“不对,我们俩光是要走到结婚那一步,照目前的形势来看都危难重重。你妈妈就是对我有偏见,觉得人小时候霸道了就一辈子都霸道了。”
许璟对两人的未来是充满了浓烈的悲观主义色,只能过一天,且算一天。
“不会有很多危难的,就算有,也是我去扛。”蒋易秋与她截然相反,他对将来是充满希冀的。“只要够坚决,父母就是永远斗不过儿女的。我给你举个例子,你知道宋伯伯家的大女儿宋徽翊吗?”
许璟跟她不熟,但大致知道是个娇养的大小姐。
“她的男朋友是个坐过牢的杀人犯,宋伯伯也知道,现在两人还好着呢。”
“啊?”许璟跟听故事似的,兴致勃勃地等待后文,“她父母居然同意?”
“也没很同意,应该是在以退为进,等他们哪天自行分手。但也不敢明着反对了。”蒋易秋说:“她的男朋友出狱后考了大学,前段时间来我们公司应聘兼职翻译。所有人看见这履历都嗤之以鼻,但是我去听了,知道他的专业水平是所有人里面最高的,所以不顾反对留下了他。这事过后,宋徽翊专程来感谢我,我这才知道原来他的男朋友就是他,还是这么以个人物。我当时也和你一样震惊。”
蒋易秋说:“你既没犯过法也没坐过牢,我们又不靠老人过活,没什么过不去的。她那天还传授了好多跟家长斗智斗勇的方法,我现在全记着了。”
蒋易秋是志在必得,把她的手牵起放在自己手心里包裹着,“妈妈和你对我都一样重要,等她下次回来了我会再去好好说说,让她对你改观,以后一定不让你受苛待。”
“嗯,要是她一直不接受,你也可以先按兵不动,把她的情绪安抚下来再说。”许璟出了个招:“反正我们也不急,等再过几年,你都叁十好几还打光棍,你妈妈就会希望你赶紧结婚,对象是谁都不重要了。”
蒋易秋巴不得能早点定下来,但两头都顾好也不是件容易事。“好,我不急,我们好好地在一起。”
跑跳骑车的小朋友们全都大汗淋漓地被大人赶回了家去,小区回归寂赖。蒋易秋还记挂着易文茵,“我再去平时不住的几栋房子里找找,熟悉的酒店也去问问,万一她没出城,现在可能要找住处睡觉。”
蒋易秋知道易文茵有很多钱,那就意味着她起码是安全的。但就这么跟个没事人似的继续像以前那样生活,他又有些做不到。易文茵无非是想证明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那“找”的这个动作和过程就很重要了。
许璟说:“好,有什么新进展随时告诉我。”





迟音 第六十七章(晚上还会有)
许璟回到家,在自己卧室按下灯,拉开窗帘,对还等在楼下目送她的蒋易秋挥了挥手,这才算是做完一整套流程。
蒋易秋一步叁回头,每每看见她还探着身就要招招手,示意她外面风大,快进去。
互相目送对方离开这一习俗算是正式建立了。
许璟惦记着考试成绩,最近总是有些心浮气躁,再加上易文茵的事,她难得静不下心来,尝试了好几次都进入不了状态学习。
好等慢等着,挨到十一点过了,许璟有些不放心,不知道蒋易秋要在外面找到什么时候。她拿出手机编辑信息:‘找到人了吗?你回家没有?’
蒋易秋回得很快:‘没有。’一个词像是回答了两个问题,但两个问句明明又是矛盾的。
许璟:‘人没找着就算了,怎么还不回去?’
‘快回去了,回家之前路过你家,想看看你睡没有。所以,我现在在你家楼下。’
许璟弹起屁股,呼啦跳到窗边一看,叁个小时前才在同样位置分别过的人,现在又出现了,唯一不同就是指间多了支烟。这实在是很奇妙。
两人隔得很远,对着笑了笑。许璟低头打字:‘要不要上来坐坐?’刚发送完毕,她就又可以抬头欣赏信息接受者的反应了。
蒋易秋正在回复,很快,新信息进来,现在换她被看了。屏幕上是:‘阿姨睡了吗?’
没睡难道是请你上来喝茶?许璟忍不住腹诽。明知道蒋易秋也是想见她的,可恋爱中的人总是要找个由头,绕个弯子,话就是不明说。
许璟很快想到一件事,‘我记得你上次说韦艳萍现在在帮你做事了?她以前好像是黄新民的人,关于民启公司,我之前搭了个模型,你能不能上来帮我看看?’
接到讯息的蒋易秋顿时师出有名了起来。他快步上了楼,许璟正蹑手蹑脚地拉着门等他。
蒋易秋把鞋脱下拿在手里,踩着袜子悄悄跟在许璟后面进了房。门关上的一瞬,两人都松了一口气,蒋易秋依旧是压着声的:“你怎么还没睡?”
许璟答非所问道:“你不用这么小声,这外面就是大马路,晚上经常有大车经过动静很大的,只要我们不唱山歌就行。”
“哦。”狭小的房间里,蒋易秋有点不知该往哪站,更不知道是该先交待找人进度,还是帮她看模型。
“我可以坐你的床吗?”
许璟说:“为什么不能?你想坐就坐呗。”
“因为我穿的不是睡衣,我怕你会介意。”
许璟顺着他的话,“那……要不然你脱了裤子坐?”
他们明明前一晚才疯狂过,可蒋易秋脸又臊得通红了。时间和衣服仿佛带着封印,沙漏里的沙砾不断往下落,只要过了规定量,他就变回以前的腼腆男孩了。
许璟不知道他们要相处多久他才能习惯并自如,看来他们还要经常见面才行。她把蒋易秋拉到床上坐下,这个角度正好对着窗。
“你之前是不是就在这外面对我说话的?”
“对,如果你坐在书桌前,刚好可以听见。”蒋易秋说。
“我有一次也从这里翻出去过,去看日出。”
“看日出?那就要起来很早了。”蒋易秋有些吃惊,因为许璟不像是有闲情逸致的人。
不可避地,他突然想起她曾经的那段艰难日子,喉头紧跟着酸涩:“还是说你当时根本没睡?”
“当然是没睡了,”许璟钻进被窝里,“你也上来,我们躺着说说话。”
许璟好歹还穿着短袖睡裙,蒋易秋一脱衣服,全身上下就只剩一条内裤了。
他们抱在一起,蒋易秋却忽然没什么别的心思了。他的手指摩挲起许璟的耳垂,眼前渐渐模糊,“我问你,许叔叔当时病情恶化了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在去德国之前明明问过医生,他说是有希望治愈的。所以我才想晾晾你,结果……”蒋易秋闭了闭眼,“错过许叔叔最后一面,我真的很后悔。”
“你当时那个讨厌的样子我都不想提了,就是再走投无路也不会找你。”虽是埋怨,但许璟说得打趣。
“璟山园的事我早就在运作,美国那边的医院和专家也都联系好了。你一找我我就帮你,我怕你会不珍惜,所以想让你涨涨教训,我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
许璟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总算露出脸和他面对面了,“我都走出来了,你怎么还陷在里面?”
她伸出手,触到他微微湿润的眼睑,“其实你想得很对,如果一切来得太容易我就不会珍惜。成长的代价虽然很大,可是我也变好了。有些事就是这样命中注定,造化弄人,我不能因为你没出手帮忙,就把所有苦难根源推在你身上。”
蒋易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不管你变不变好,怎样的你我都喜欢。”
许璟:“可是只有现在的我会清醒地喜欢你。”
“以前不也喜欢过吗?”
“我以前那么作,你受不了的。”
蒋易秋被激起了胜负欲:“你怎么知道我受不了,我肯定会用真心把你融化。”
他静静地看着许璟:“我们错过了好多年,要把以前错过的都补上。”?许璟闭上眼睛,温热的唇很快覆上来,清冽的气息从上席卷至下,把她也一同沉沉卷入欲河。
许璟的手指插入他柔软的黑发,轻启贝齿,仍由蒋易秋的舌尖在她的口腔里探来捣去,与她的绞缠研磨。
许璟热情地回应了这个吻,再分开时,她快要溺毙在他温柔深邃的眸光里。两腿间的硬物形状分明,挤在她的腿心,隔着衣裤,若有似无地逗弄。
许璟问:“你是不是冷?”
蒋易秋低哑道:“我好热。”
“你的舌头为什么总是凉的?”每次接吻,许璟都有这种感觉。
“有吗?”蒋易秋觉得周身烫得都要烧起来了,“可能是刚才在外面待久了。”他低头舔了舔许璟的唇:“现在还凉吗?”
“唔……”许璟刚想说话,唇再次被堵住,蒋易秋加深了力道。
这要让她怎么回答嘛。
许璟的手攀附上蒋易秋的脖颈,下身潺潺地分泌起爱液。
蒋易秋将她的内裤扯下,睡裙卷起堆到锁骨。手握住两团绵软紧致的白乳,揉捏抚摸,指间因书写而留下的薄茧轻轻刮蹭乳珠,激起层层战栗。
嗓子眼像被棉花爨住,许璟叫也叫不出,只能发出些沾染欲念的喘气声。
蒋易秋像是打定主意要好好地品尝一番她,腿间分明都箭在弦上了,他还是不急不缓地往下啄吻舔舐。
他轻咬过她的肩头,吮吸完她高高挺立的乳头,继续往下。
许璟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躁动空虚,好像在水里憋气,她随手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穴口。
蒋易秋探出手摸了一把,手间立刻盈满透明丝液。他将指尖粘腻放进嘴里舔了舔,像厨师鉴味般,看他的反应,应该是遇上道珍馐了。
还在不断吐着水的洞口被人用嘴包裹住,喷洒出的热气让她觉得很温暖惬意,像是总算找到了巢穴和归处,许璟发出舒服的闷哼。
舌尖卷起爱液,安静的夜晚,她好像听到一声“咕哝”的吞咽。
“什么味道?”许璟颤着声。
“有点酸又有点甜,”蒋易秋也说不出来个具体的,“总之是挺好喝的。”
许璟被他的描述逗得直乐,粉色的穴肉随着她的笑轻颤晃动个不停,银丝亮亮地溢出,让他看了就想亲吮怜爱。
蒋易秋探出舌,他不知道许璟的敏感点到底在哪里,所以就很有必要通过她的反应先进行一遍全身的探索,像做调研那样,最后才能摘出关键要点。
蒋易秋沿着半弧面缱绻地舔过去,除了放进阴道口之外,上面的某个地方只要摩擦过去,许璟也会止不住地抽。
热气和唇舌,一会儿如羽毛般轻拂撩拨,一会儿又如狂风骤雨般侵袭肆虐,在这个极度敏感私密的密林里掀起无数浪潮。
许璟全身抖如风雨里的一夺娇花,快感一波接着一波,余韵长久。
等到许璟泄了一次,蒋易秋才扶着涨得青筋毕现的性器,缓缓挤进窄穴。
她湿得不像话,既滑腻又紧致,刚进去就能感到一股灭顶之乐。
许璟被抱起来坐在他身上,蒋易秋也是坐着的,她的膝盖放在床上木板,前后动起来吱呀作响。
但两人都无暇管这声音了,魂魄全都被高高抛到了半空中,脑中除了情欲再无其它。
等到偃旗息鼓,蒋易秋理智渐渐回笼,他忽然发现有两件棘手的事。一是许璟家没套子,他只能外射了,现在地板上都是浓稠的液。二是他全身粘腻,想去洗个澡也无法。
“啊,我好难受。”蒋易秋站在门口踟蹰,“我没带替换衣物,而且你家只有一个厕所,我现在出去会不会碰到你妈妈?”
许璟是典型的做后不理型,含糊道:“可能会吧。你别管了,我上次在你家太累了也没洗澡。”?蒋易秋说:“但是你睡着之后我把你抱到浴缸清理过了,不然我怕你容易得尿路感染。”
“啊?”许璟尴尬起身,回想起上次在他家的待遇,体验感的确是五星级的。
许璟起身下床,用水清洗了一遍身体,又端了盆水和毛巾进来,“那你就将就一下,自己随便擦擦。”
即便条件再艰苦,蒋易秋也是不愿意离开她回自己家的,他二话不说就将毛巾浸湿,等身上清爽洁净了,上床盖好被子,拥着许璟。“我明天早点走,赶在你妈妈起床前。”
“她一般要睡到中午,你就是睡个懒觉也行。”
蒋易秋一想起刚才的销魂耻骨,后知后觉地问:“她刚才会不会听见动静了?”
“不会,她睡得沉。”许璟把电脑打开放在腿上,神情专注。“你看,这就是我做的估值模型。”




迟音 第六十八章
屏幕上的表格一片飘红,蒋易秋接过电脑,细细查看。
“这些数据都是我从年报、研报和投资者会议上扒下来的,也不知道假设做得对不对。”
蒋易秋顿时切换到专业态度,手指慢慢滑动鼠标滚轮,“永续增长模型做了吗?”
“做了,在第二张。”
他凝眉思索,盯着上面的数字久久未动,像是遇到很难办的问题一样,沉默得许璟都要不安起来了。
“到底怎么样?最终价值如果用ev/ebitda来算,股价是这么多,”她指了指屏幕一角,“照这么看,黄新民这公司近两年不太行啊。”
“是不太行,”蒋易秋总算开口了,“我手下也有团队在研究他的财务状况。民启公司的融资基本来自股票市场,按年份来算,这早就不是成长期企业了,但就是说不上特别成熟。产品也大多都是新酒换旧瓶,为了扩大现有技术的边际益,好几年没有突破性创新了。”
“我们做好的具体方案,我明天会让谭昊明整合一份发给你看。”蒋易秋默了会儿,忽然一拍脑袋:“我怎么忘了,谭昊明请假了。”
他有些幽怨地望着许璟:“你朋友是不是马上要二战考研了,害得我的得力干将都请了两天假要去陪她。”
“对,她就是这两天考。”许璟敏锐地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呀,他俩在一起了?”
“那就不知道了,总之是有发展潜力的。”蒋易秋搜肠刮肚,干脆直接在没带资料的情况下对她说起自己的看法,“我觉得是这样的,目前最容易拿到阿尔法的方法无非就是增加杠杆、现金分红和回购股票。作为一个大买方,主动投资绝对不是要买散股,而是可以做股东参与公司经营的。我是在随时观测的,等到合适的机会就伺机下手。”
许璟见他说得轻巧,撇了撇嘴:“你是基金的lp,可我只是个小小的金融民工,做不到像你那样买进资本。”
“我的就是你的,而且……”蒋易秋转动眼帘,盯到屏幕上:“你做的模型给了我很大启发,简直是醍醐灌顶。”
许璟虽然不信这鬼话,但也是有些被得到肯定的鼓舞。“那韦艳萍为什么会去你的公司,现在是什么职位?你是真用她还是假用?”
“她是哪里有利可图就去哪里,现在算是个中高层。”蒋易秋难得露出了几分狷介,可他那份狡黠又是坦荡荡的,带着些要为民除害的意味,“我当然是假用了,这种一跳槽就出卖老东家的人,我怎么可能信任栽培她。”
“算你有眼光!”许璟高喝一声,“这种人就不能让她平步青云,不然这世界都没个道义王法了,就是要让那几个算计我爸爸的人都得到报应,这才畅快。”
“我一直不相信报应,勤劳肯干的人即便心思不正也可能笑到最后,愚蠢懒惰的人即使善良也不会有好下场。”蒋易秋把头搁在她颈窝,嗅到她身上能让人愉悦安心的气息,“但是不用老天爷给他们报应。我是个强者,我就能教他们做人。”
“哇,”许璟抬起亮晶晶的眼看他:“你居然也有这么意气风发的时刻。”
“我以前很怂吗?”
“不是怂,就是……”许璟努力想找到合适的措辞:“很谦逊低调,而且循规蹈矩。你不可能仗着才能就轻狂地做出这样剑走偏锋的事。”
“那你就不了解我了,”蒋易秋得意地扬扬眉:“职场上我可是出了名地喜欢兵行险招,不按常理出牌。”
“那结果呢?一般是好是坏?”
蒋易秋咳了咳:“大多数时候还是出奇制胜了的,有些时候马失了一点前蹄也是常事。”
许璟揉了揉眼,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哈欠。蒋易秋关好灯,和她一起躺好。柔声哄道:“我和你的目标一样,我也不想让他好过。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你明天还要上班,快睡。”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许璟倒是觉得睡得不错,第二天起床时神抖擞。
他们蹑手蹑脚地走出家门,照旧在离银行几十米的路口分别。蒋易秋缠着她吻了又吻,“今天晚上来我家行吗?”
许璟不太想答应,于是变着法提要求:“那我要带上书和学习工具,你不能打扰我看书,超过十二点不能做爱。”
“行。”蒋易秋怕她反悔,当即答应下来。他这岂止是没让步,都算得上是白捡了个大便宜了。
许璟渐渐把自己的家当都搬到蒋易秋家里,这一住就这么住下去了。
白天,两人各自在自己的岗位上抛洒热血。晚上,他们可以相互依偎,甜蜜蜜地做情侣间的事。日子嗖地一下,逝得飞快。
眼看着快要过年,久未出现的包凡亮也执着地天天约起她吃饭。
总是拒绝也不太好,许璟选了轮休的前一天,应了下来。
下了班急急赶到餐厅,许璟环顾了好几圈,愣是差点没认出他来。
包凡亮的头发剪得很短,也不再穿些吊儿郎当的潮牌,而是衬衣西装一应俱全,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
“这是刚开完会?”许璟累得坐没坐相,“你可真能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什么成功人士,青年才俊。”
“我本来就是,这一年你在拼命,我也在努力好吗。”包凡亮本来还想在她面前演演,这下也懒得装腔作势了,一开口就暴露本性。“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
“哟,”许璟一点不客气地抄起菜单,“某些人是韬光养晦结束,开始发达咯。你放心,我一定不让小弟你想请客的愿望落空!”?许璟大刀阔斧地点了几道招牌菜。
包凡亮状若无意地开口:“杨琳前几天找我借钱了,我没借,她找你了没?”
“没有啊,”许璟双手握起茶杯,用暖融融的杯身取暖,“大概是知道找了也没用。”
“你别理她,我以前是被猪油蒙了心才跟她在一起,你要忘记我跟她曾经有过一段关系。”
许璟喝了口热茶,“看你这意思,像是要和过去斩断啊。公司都归入你麾下了?”
“那倒没有,我爸还年轻,不会那么早退的。”想到不年轻的爸爸,包凡亮跟讲笑话似的提起蒋易秋,“你知道吗,易阿姨居然离家出走了,这都一个多月了,还没音讯。”
他神神秘秘的:“我听说,是因为不满意小秋哥的女朋友,所以在示威赌气。这种家庭也挺惨的,束缚太多,连找个对象都不能按自己心意。”
许璟差点被茶水呛着,这隐恋一不小心隐得太过,她竟然都忘了告诉包凡亮。
对面的人还在感叹人生:“他这人也着实不靠谱,当初还在酒吧对着我痛哭流涕,悔不当初,结果转眼就跟别人爱得死去活来了。还好你没信他。”
“其实吧,”许璟放下茶杯,两手放在膝头。“蒋易秋的女朋友就是我。”
“………”
包凡亮愣住了,足足好几秒都没说话。
“不是,”他啼笑皆非,“你跟我开玩笑呢吧?他以前都那样对你了,怎么可能………”
没骨气的人看起来是许璟。她就像面对劝自己远离渣男的闺蜜一样,怎么说都显得自己执迷不悟拎不清,“其实他对我挺真心的,以前那事也有缘由,所以我觉得可以试试。”
“有什么好试的?”包凡亮面沉如水,脾气说上来就上来,“你这人贱不贱呐?”
许璟见他那大嗓门没个把风的,连忙出言安抚:“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我知道你担心我上当受骗,但是他也没你想得那么坏。”
“你真的决定要跟他了?”
许璟点头:“我当然是认真的。”
包凡亮二话不说,站起来就要走。许璟彻底懵了:“不是我非得往火坑里跳,是后来事情又发生了转变,你别激动。”
包凡亮一字一句地对着她放狠话:“有他就没我,你要跟他在一起就意味着失去我这个朋友。”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许璟也有些生气了。她没追上去,独自吃完饭,就是想不明白包凡亮这是突然之间怎么了,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等到回了家,她还想着这事,坐在沙发上皱眉沉思。
蒋易秋在周围徘徊了半天,也没能引起她的注意,“不是跟朋友吃饭去了,怎么不高兴?”
“这个朋友就是包凡亮,”许璟烦躁地吐出心中疑惑:“他跟吃了火药似的,突然就把我怼了一顿,神经病。”
蒋易秋身形一滞,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也陷入思索。
过了一会儿,他说:“别不开心了,既然他这样对你,你也别拿他当朋友。”
蒋易秋还觉得不够,补充道:“你以后少跟他们那一群人来往,都是些酒肉朋友,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呀,”许璟笑着戳穿他,“你之前还不是跟他们厮混在一起,玩得也挺开心的。”
蒋易秋认真道:“我那是为了来见你,我一点也不享受声色犬马的过程,所以这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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