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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得最惨的县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似叶非花
客栈里,相夫人正坐在床边,手里拽着一串佛珠,口中念着佛经。
何笙笙愁眉苦脸地推开了房门,又心事重重地坐在了桌边的凳子上。
坐下后,她看着相夫人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把右相的事情告诉给她。
何笙笙便开口道:“娘,我知道爹为何会被杀头了。”
听到这句话,相夫人停止了拨动佛珠的动作。
何笙笙就把一切都告诉给了她。
又是一声巨响的霹雳!
相夫人知道一切后,再也无心念佛了。她回想起了数月前,南方战役再次爆发时,右相离开相府的事。
南方战役第一次爆发的时候,右相主动请命去南方赈灾。那一次,右相还带上了一家老小。因为他说,一家人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去哪里,都要在一起。
相夫人当时还颇为感动。
可是南方战役第二次爆发后,右相虽然也请命去赈灾了,却没有带上他的家人。他甚至都没告诉相夫人,他那次出门是为了去赈灾的。
相夫人还以为右相是为了别的事,所以要出远门,但她也隐隐约约猜到了,右相大概是要去赈灾。只是不敢确定罢了。
谁曾想,右相真的出门赈灾去了,还因此跟四皇子霍羽打上了交道。可是,赈灾这么光明正大的事,右相为何要搞得偷偷摸摸的呢?连自己的家人也要隐瞒?
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相夫人终于知道了,右相心里装着一个大计划,一个连家人都不能告诉的计划。
右相这些年,确实算不上一个清官,他敛财受贿谋权,相夫人都知道。但这个世道,一清二白的人是混不下去的。
官至右相,就少不了要做一些不好的勾当。但,只要家还在,只要不危害国计民生,相夫人都是能够接受的。
可是,右相居然无法无天到要去谋害皇嗣!谋害的,还是皇帝最疼爱的儿子。这一点,是相夫人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及的。
之前,相夫人觉得右相被斩,是皇帝的误判,相夫人还想着去为右相鸣不平。现在,相夫人才觉得是右相活该!
他活该遭受这一切,也活该连累自己的家人!
相夫人心寒了,她望着窗外发了会儿呆后,才终于开口说道:“笙笙,明日,我们就回老家吧。”
“那爹呢,您就不管他了吗?”何笙笙问道。
相夫人摇了摇头:“管不了了,你爹,已经把自己逼上绝路了。”
绝路,便是死路。
右相害死了霍西,当然得拿命去偿还。光是右相的命,那还不够。所以,皇帝这次算是仁慈的了。
谋害皇嗣,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大罪。何笙笙他们,却仅仅是被贬为了庶民。皇帝大抵是仁慈的,放了她们一条生路。
既如此,她们,又有什么理由去反抗呢?
于是,翌日一早,何笙笙他们拾好包袱后,就出发回南方老家了。
走之时,顾子溪前来为他们送别。
“顾公子,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吗?”马车前,何笙笙看着顾子溪问道。
顾子溪笑着摇了摇头:“顾某就不去拖累你们了,只要你们好好的,顾某就放心了。日后若是有机会,顾某定去南方寻你们。”
“真的吗?”何笙笙的心情一下子愉悦了许多,“那我,可以提一个请求吗?”
“你说。”
“我、我想看看你的样子,”何笙笙顿了顿,“虽然,你说自己样貌鄙陋,但、但我们是朋友。我、我不会嫌弃你的!”
顾子溪却犹豫了。
何笙笙害怕自己的请求戳到人家的痛处,又赶紧补充道:“但,你若真的不愿,我也不会强求。”
“没事,”顾子溪抿了抿唇,“下次吧,我答应你,下次见面,我定摘下面具。”
“好!”何笙笙便笑着连连点头。
这时,相夫人手中拿着一封信,也走到了顾子溪面前。
“子溪啊,这是我写给他的一封信。但,我也没机会给他了。不如就交给你吧,你着也好,扔了也罢,随意处置。我也算是把想说的,都说出去了。日后,便再无牵挂了!”
相夫人把信递到了顾子溪手中。
这是她写给右相的信,里面全是她想对右相说的话。
相夫人自知她跟右相再也见不了面了,满心愁绪无处寄托,只好全部写在信里。
哪怕右相根本就不到信,哪怕一切都会付诸东流。相夫人也不想把它们憋在肚子里,慢慢腐烂。
只有写出来,再交出去,她的心,才会安。
顾子溪下了相夫人的信,然后说了一句:“右相,定能明白您的心意。”
再然后,大家就坐上马车,出发了。
顾子溪站在原地,看着马车渐渐远去,直到完全看不见后,他才摘下面具,露出了霍西的脸。
孤影也在这时走到了他面前。
“殿下。”孤影抱拳行礼。
霍西便对着孤影吩咐道:“派人暗中保护他们,务必要让他们安全抵达南方老家。”
“是!”孤影领了命令,就出发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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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下次见面吗?心机霍要开始化妆了。





混得最惨的县主 求娶
回老家的路上,何笙笙他们花几十两银子买了一辆马车。车夫是小八,其余三人都坐在车里。
他们此行要去的地方,就是他们在南方的老家清平县,也是何笙笙为县主时的封地。
只是如今,何笙笙不再是县主,那清平县,除了是她的老家外,跟她,也再无关系了。
皇帝一道旨意,使何笙笙家破人亡,相府被封。但是好在,何笙笙并不是一无所有,她还有母亲,还有玉浅和小八,他们家在南方,也还有一通祖宅。
皇帝到底是仁慈的,没有将他们赶尽杀绝,没有让他们走投无路。南方的祖宅并没有被查封,也算是给她们留了一处苟延残喘之地。
从邑都坐马车到南方,大约需要半个月左右的样子。他们身上的钱财,就算省吃俭用着,也仅够维持他们四人半个月的生计。
所以,半个月后,回到老家,他们艰难的生活才算真正的开始。
近来,东南一带山匪活动频繁。专以烧杀抢掠为主,凡是路过那片山区的车马,都会被山匪洗劫一空。
何笙笙他们的马车,也终于来到了这片山区。果不其然,刚进山里没多久,一群手持大刀的山匪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领头的那人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由此过,留下买路财!”
几人一听,就知大事不妙。山匪猖狂,遇此情形,不是丢财,就是丢命。丢财事小,丢命事大,况且他们是朝廷的弃子,丢了命,怕是也没人会为他们做主。
小八便哀求道:“几位大哥,我们也是穷苦之人,身上就那几个钱了,你们要是拿去了,那我们还怎么活啊!要不你们就行行好,让我们过去吧!来日等小弟发达了,再亲自给大哥们送钱?”
“呸!老子还跟你讲条件?没钱,拿命也行!”说着,山匪们举着刀,就要向小八以及车里的人砍去。
何笙笙、相夫人跟玉浅,在车里,顿时抱成了一团。她们都是女流之辈,不会功夫,没本事跟山匪们打斗。
这些匪徒,多半也不会跟她们讲道理。何笙笙还想着,实在不行,就把身上的钱都给他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钱没了,可以再赚,再怎么,也比丢了命强。
但在这时,马车外突然出现了另一批人。他们各个都黑衣蒙面,身手敏捷。就在山匪即将冲向马车那一刻,这群人,拦住了山匪的去路,并跟山匪打了起来。
何笙笙她们听到打斗的声音,知道事情有变,便悄悄地掀开了车帘,看到了那群来救她们的黑衣人。
黑衣人的身手极其敏捷,才两三下,就把这群山匪打趴在地了。尽管如此,他们却没有伤其性命。
山匪们从地上爬起来后,也不敢跟他们再打下去。只听领头那个喊了一声“撤”后,这群山匪,就屁颠儿屁颠儿地逃走了。
山匪逃走,何笙笙玉浅搀扶着相夫人一起下了马车。此时,黑衣人们还未离开,何笙笙见此,立刻跑到领头的那个人黑衣人面前说道:“孤影,谢谢你们。”
孤影是黑衣人中唯一一个没有蒙面的人,何笙笙自然一眼就认出了他。
而孤影这么做,也是想帮霍西一把。因为他不想看到,霍西为何笙笙做了那么多,何笙笙却全然不知的样子。
“嗯。”孤影点头嗯道,但是,还没等何笙笙继续追问下去,他就带着黑衣人们,一起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何笙笙欲言又止。她刚想询问孤影带人救他们的原因,这群人就走了。
看来,他们是故意不告诉她的。
何笙笙也便作罢了。回到马车里继续赶路时,何笙笙还一直在思考着孤影救他们的原因。
霍西死后,也不知孤影在何处任职。可能是外出执行任务时,碰巧遇见了而已。
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山匪被黑衣人们赶走之后,这一路上,就再没来惹事的歹人了。
一路都是风平浪静的,何笙笙他们就这样平安抵达了老家清平县。
只是,在他们出发后的第四天,右相被推上了断头台。虽然没有目睹这一切,但那一整天,何笙笙他们的心情都不见得好。
尤其是相夫人,整天都沉着一张脸,手里拨动着佛珠,饭没吃几口,水也没喝多少。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他们回老家后,相夫人整个人也因此消瘦了不少。
何笙笙,没有爹爹了……
··
回到老家的日子,平淡如水。为了生计,何笙笙四人都忙碌了起来。
玉浅每日为别人洗衣服,小八也当了马车夫,四处拉车。何笙笙跟相夫人则在家刺绣,何笙笙偶尔也跟玉浅一起,为别人洗衣。
这个时候,何笙笙突然就想到了很久以前,霍西闯入她闺院时,他们的对话。
那时,何笙笙因为霍西跟商婷走得太近的缘故而心情不好,整日在院子里浣衣。
霍西瞧见了就问道:“相府里是没有仆人了吗?竟需要你这个县主,亲自浣衣?”
何笙笙却答道:“谁说县主就不能浣衣?日后身边若是没了那些仆人,洗衣做饭还不是得靠自己。”
现在想来,何笙笙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如今,她不再是县主,身边没了那么多仆人,洗衣做饭,可不是得靠她自己吗?
唉,果真是造物弄人!
秋去冬来,转眼间,清平县就入冬了。南方的冬天跟北方不同,南方的冬天是不下雪的,但也异常寒冷。
往年冬天,一入冬,炭火棉被,参汤姜茶,府里早早地就备好了,何笙笙他们完全不用为这些小事操心。
可是现在,凡事都得亲力亲为,炭火还得他们自己去买。他们身上的钱不多,买到的,还都是别人不用的劣质炭。
这些炭往屋里一烤,就会冒出浓浓的烟雾,不仅不能取暖,还把人熏得够呛。
其实,何笙笙玉浅小八这些年轻人,身体好,多运动运动就能取暖了。只是相夫人她,整日坐在家中刺绣、念佛,不怎么活动,身上也自然没有那么暖和。
她娇惯了这么些年,更是闻不惯那劣质炭火的味道。索性就不烤炭了,整日窝在被窝里不出来就好。
于是乎,这样折腾一番后,在最寒冷的冬夜里,相夫人就病了。
不病还好,这一病啊,可就把何笙笙他们完全压垮了。为了给相夫人治病,何笙笙他们拿出了身上的全部积蓄,但这还远远不够。
相夫人所患之症,并不是普通的寒疾,这里面,还有很多因为心情郁结造成的身体不适。
至于郁结的原因么,自然是因为右相。右相死后,相夫人一直郁郁寡欢着,所有难过苦闷都积压在心头,若不是还有子女侍奉膝前,她可能一早就随着右相一起去了。
故此,为了给相夫人治病,何笙笙他们只好更加拼命地干活,只为多赚点钱,给相夫人请更好的大夫,买更好的药。
··
这一日,何笙笙跟玉浅去街上卖完绣品回来后。走进院子里,就看见地上放了好几个大箱子,箱子外面,还用红绸装饰着。
小八此时还未回来,家中,只有相夫人一人。何笙笙便想去问问相夫人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可刚进屋,何笙笙就停住了脚步,因为屋内,除了相夫人外,还坐了另一个人。
那人何笙笙认得,他正是右相入狱之后,在街上带她去见霍宁的那个小厮。
何笙笙心中的疑惑瞬间就解开了。
便问道:“娘,这是要做什么?”
那小厮见何笙笙来了,自知不能打扰她们母女谈话。就赶紧拱手笑道:“哈,夫人小姐慢聊,小的就先告辞了。”
说完,小厮恭敬地给她们揖揖手后,就离开了这里。
小厮走后,坐在床上的相夫人才看着何笙笙,不紧不慢地开口道:“笙笙,你的年岁也不小了,娘为你应下了一门亲事。”
“亲事?”何笙笙听后,心头忽然一紧,遂走过去问道,“是嫁给安王做妾么?”
何笙笙没想到,都到这个地步了,霍宁居然还想着要娶她,那就罢了,他们居然还找到了她母亲。看这样子,他们八成是想先说服相夫人,再让相夫人说服她,好让她不得不从了。
真是够可以的呢!
相夫人点点头,并没有否认。然后她说道:“笙笙,安王心里一直有你,你嫁给他,娘也会放心。况且,安王不仅不嫌弃咱们现在的身份,还跋山涉水地要来求娶你,实属难得啊!娘,也就应下了。”
“娘,”何笙笙听后,泪水即刻溢满了眼眶,“您不是一直跟我说,宁为穷人.妻,不做富人妾吗?我不想做妾,更不想嫁给安王,我甚至都不想嫁人,您怎么就不懂我呢?”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纵使何笙笙再怎么当面拒绝霍宁,霍宁还是不依不挠,想尽办法,都要得到她。
“笙笙!”相夫人加重了语气,“女儿家总是要嫁人的!安王他既然如此喜欢你,你嫁给他,又有什么不好?难道被贬为庶民了,你就要一辈子过穷苦的日子么!”
相夫人说完,就咳嗽了几声。其实,她也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找到真正的幸福的。她也不赞同右相一定要让何笙笙当上皇后的想法。
但是现在,他们的生活正处于危难之际,而霍宁的聘礼,却可以立马改变这一切。
倘若霍宁对何笙笙只是虚情假意,相夫人也必不会答应这门亲事。可是霍宁对何笙笙的心意,她是看在眼里的。这孩子,虽然身子不好,对她女儿,却是没话说的。
所以,就算是嫁给他做妾,只要何笙笙的后半生能够幸福,能够摆脱庶民之苦,那又如何呢?
何笙笙生来尊贵,就该是大富大贵的命。与其让她穷困潦倒地过完一生,还不如放手一搏,嫁个富贵人家,享一生的荣华富贵。
所以,相夫人才应下了这门亲事。
可是,她又哪里能懂何笙笙的心呢?何笙笙要的,从来都不是荣华富贵,而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
她不喜欢霍宁,纵使霍宁再好,再能改变他们现在的生活,她也不会嫁的。
“我不嫁!”于是,何笙笙说出这三个字后,就哭着跑出了家门。
※※※※※※※※※※※※※※※※※※※※
霍宁主线目标:娶何笙笙!娶何笙笙!
何笙笙副线任务:不嫁!拒绝!走开!
霍西/顾子溪:我来了,我来了,我马上就来了,等我!等我!等我啊!




混得最惨的县主 再遇
离开家的何笙笙,心情十分低落。她先是躲在角落里哭了一会儿,想到母亲还在病中,需要照顾,她又打算回去。
可是刚到家门口,她就犹豫了。她不知该怎么面对那满院的聘礼,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的母亲。
于是,她又转身走远了。
这一走,就来到了清平县最繁华的大街上。但,也不是特别繁华,跟邑都城的街道比起来,还相差甚远。只不过人比较多而已。
她在街上垂头丧气地走着,一想到自己即将面对的一切,就心如刀绞。现在,母亲生病了,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霍宁的聘礼,无疑是雪中送炭。
她若想当个孝女,治好母亲的病,就该应了这门亲事。可她,却不想嫁人,更不想嫁给霍宁。
但,如果只有这样才能治好母亲的病,才能让她们的生活变得好起来的话,她可能,还是会顺从的。
可是……
何笙笙觉得心口像是被撕裂了那般难受,她堂堂县主,怎就沦落到如今的地步了,怎就需要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去维持家里的生计了?
唉,造物弄人!
何笙笙一边走,一边低头思考着人生,就在她觉得人生极其无趣之时,有一人,就来到了她的面前。
那人踏着黑皮长筒靴而来,身上披着一袭灰白色的绒毛大氅。他墨发高束,头冠上镶的是碧玉,鬓边自然垂落了两缕发丝,有一种清新飘逸之感。
何笙笙一见到他,眼眶就有些湿润了。因为他脸上还戴着面具,顾子溪的面具。
“笙笙!”顾子溪最先喊了出来。
何笙笙还恍若在梦里,眼前的一切一点儿也不真实,还有些虚无缥缈。难不成,是她觉得自己已经走投无路,所以就幻想着顾子溪能来到她面前吗?
于是,何笙笙上前去一把抱住了顾子溪。大街上人流攒动着,看到这一幕的人,眼里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何笙笙却顾不了那么多,此刻,她只想紧紧抱着他就好。
可顾子溪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何笙笙抱住了他,他却把手展开着,不敢落到何笙笙的背上。
而当他刚想开口说一些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话时,何笙笙就抢先说道:“别多想,这只是朋友之间的拥抱。”
朋友,那得是多么亲密无间的朋友啊!
顾子溪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了,然后依着朋友之礼,他也将手放在了何笙笙的背上,抱住了何笙笙。
“顾子溪,你、你怎么来了啊?”抱了一会儿后,何笙笙终于从顾子溪的怀里离开。然后她就带着哭腔问道,眼角的泪水也滑落了下来。
何笙笙没想到,顾子溪会在她生活最艰难,内心最脆弱,最需要帮助需要宽慰的时候,来到他身边。
不知为何,一看到顾子溪,何笙笙复杂的心绪一下就消散了不少,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
那感觉就像发现了救命稻草一样,何笙笙忽然觉得,世道好像没有那么艰难了。
“我说过,会来南方寻你的。”看着已是泪人的何笙笙,顾子溪不觉有些心疼。于是,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用拇指轻轻拭去了何笙笙脸上的泪痕。
顾子溪好像从来都没有这般主动大胆过,感受着他的手指在脸上滑过的感觉,何笙笙忽觉心头一暖。
“谁欺负你了?”然后,顾子溪就这样问道。
这声音,虽没有霍西那样霸气且有磁性,却也让何笙笙满心欢喜。似乎已经有很久,都没有体会到这样,被人保护的感觉了。
何笙笙便调整了一下气息,然后就把这段日子,她回老家后发生的大事小事都跟顾子溪讲了。
讲完这些后,何笙笙已经带着顾子溪来到了清平县郊外的一座亭子里。亭前有山有水,有花有树有草,天上有飞鸟,水底有游鱼,好不惬意。
本来,何笙笙是想带着顾子溪去酒楼茶舍坐会儿的,但去那些地方都需要银子。何笙笙便只能带他来这里了。
而到此之前,何笙笙也从顾子溪的口中了解到,这几个月,顾子溪又遇到了一位贵人。在贵人的帮助下,顾子溪他入了官场,还谋了好些差事。
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空闲,便到南方寻觅何笙笙来了。
何笙笙听后不觉有些感动,可她还是疑惑道:“你不是一向不喜做官吗?如今,怎么违背了?”
顾子溪却挠头笑道:“嗐!人都是会变的嘛。”
何笙笙更加感动了,在她看来,顾子溪选择做官,多半就是为了她的。顾子溪见她家破人亡,无依无靠,便想着谋个一官半职后来保护自己。
何笙笙的眼眶湿湿的,虽然顾子溪没有明言,但她却全都感受到了。
于是,到了亭中后,何笙笙就对着顾子溪说道:“我不想做妾,也不想嫁给安王。可我娘的身子日渐衰弱,我们已经没钱给她治病了。”
说着,何笙笙就哭了起来。
顾子溪见此,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只镯子,递到了何笙笙手中。
“这镯子?”
“是你给我的那只,我不舍当掉你的东西,如今,便原物奉还。”顾子溪说道。
“你……”看着镯子,何笙笙的眼眶又湿润了一圈儿。
“笙笙,既然你的生活有难,我便没有不帮之理。你缺钱,我替你赚,你不想嫁给安王,我便替你退婚。”顾子溪温柔地说道。
何笙笙的眸子里顿时就泛出了许多泪光,她感动道:“你,你真的愿意帮我吗?”
顾子溪点点头:“我做官得的例银,都可拿去给夫人治病。不够的,我再写字卖画赚给你。这样,你便不需要那安王的施舍了。”
何笙笙被顾子溪的话感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她的眼泪哗哗地流着,好半天才挤出了三个字:“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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