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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道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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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道事 第六卷|21.截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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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一剑将赤松蟒彻底制服,却不料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朝着我的背后冲来。
这人的速度快如鬼魅,骤然而至,实在让我心惊,便也没有更进一步,而是朝着旁边躲闪开去,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来人并不是老鼠会的凶 人,却是我的同僚,特勤三组的赵承风。事发突然,我朝着旁边猛然一滚,避开了赵承风这凌厉一剑,那家伙却也没有再为难于我,而是朝着地上倒落的赤松蟒扶 去,一脸诚惶诚恐地恭声说道:赤松先生,您没事吧
赤松蟒瞧见突然冒出来的这么一个人,又瞧见铁门那儿涌出好几个人来,立刻晓得是我这一边的援兵,不过想到赵承风刚才的行为,顿时眼睛一转,一跃而起,朝着出口冲去,一边跑,一边喊道:陈志程要杀我,救救我,拦住他
他浑身只剩下一条短裤,身上也添了好多伤痕,模样十分凄惨,当真就跟那肉票一般模样,而从他口中说出这般话来,也着实有着巨大的欺骗性,听得援兵并 没有拦住他,反而愤然朝我往来。我瞧见赤松蟒一眨眼就消失在了铁门之中,想着自己连日奔波、浴血奋战的战果就要泡汤了,心中顿时焦急万分,一边全力追去, 一边愤怒大喊:等等,别走你们他妈的给我拦住他啊
我一起身,却有一把剑拦在了我面前,赵承风阴沉着脸说道:我看该拦住的是你吧陈志程,你是不是疯了,连日本代表团的成员都敢杀害
赵承风手中一把长剑,是上好的桃木,开了刃,纹了符,不亚于寻常铁剑,一旦舞动起来,剑网难破。
他因为并不是很了解情况,所以也不敢骤然施展杀招,不过防守缠人的剑招却着实恶心人,我被他这么一缠住,顿时就追击不得。瞧见赵承风一副掌握了真理 的模样,我顿时就是满腔怒火,朝着这个家伙大声骂道:赵承风,我艹你大爷,你知道什么情况么放走了那日本人,这责任你负得了
我开口便骂人,那是怒火攀升到了极致的情况,而赵承风被我这般劈头盖脸一顿骂,特别是在他手下的面前,脸顿时也黑了,手上的剑招更疾了,招招攻势, 口中却直接顶了上来:上面给的任务,是解救日本客人赤松先生,不是让你杀他。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不能这么对待我们的贵宾,陈志程,你这个家伙,一点政治 觉悟都没有么你知不知道,这关系到一笔巨大的无偿贷款,要是因为这事儿出了任何问题,这责任咱谁也负不了。
我与赵承风两人互相看不顺眼,一时间就要搏命了,这时张励耘过来将我给抱住,大声说道:老大,别跟赵组长打了,讲这个没用的;赵组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能让赤松蟒给跑了,你赶紧叫人拦住他
这时刘春也冲上了前来,朝着赵承风敬礼道:组长,别让那日本人跑了
我瞧见刘春向赵承风敬礼,心中立刻明了,原来这家伙竟然是赵承风布下的棋子,怪不得赵承风能够赶在努尔之前来到这里。而听到刘春的汇报,赵承风这才从我要将赤松蟒杀了的思维中回过神来,慌忙朝着门口那边的手下吩咐道:拦住赤松先生,让他别担心陈志程,这儿有我们在呢
他也就只是吩咐一声,自己却没有动,我顿时又想在冲过铁门去,然而赵承风又出手拦住了我,望着防空洞里的一堆尸体和昏迷过去的家伙,冷然说道:你等等,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你们谁都不能走
被这家伙三番五次的阻拦,我估摸了一下路程,赤松蟒倘若是跑得快,只怕已经返回地面上去了,单凭我们这几个人,恐怕是追之不及了,脸顿时就黑了,将 辟邪小剑猛然一掷,钉在了赵承风脚尖前的几寸处,愤然骂道:赵承风,你他妈的想要抢功劳,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是今天放跑了赤松蟒,这件事情你可要负全 责,我艹
辟邪小剑齐柄而没,却将赵承风给吓出了一声冷汗,一边后退,一边说道:陈组长,凡事别说的这么极端好吧,我告诉你,我可没你想得这么复杂,你这是阴谋论
我不理会他,让刘春给他解释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而我自己则回过头去,收拾起我扎在地上的八卦异兽旗,小心翼翼地将它们给收起来。其实这整件事情并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但是从我的口中讲出,和从自己人的口中说出来,效果却截然不同,听到了一半,赵承风的脸色就已经变了模样,慌忙回过头去喊道: 人呢,人到哪里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传消息回来,说罗副组长刚才带了两个兄弟去追了。
赵承风的副组长便是罗贤坤,也是我从小的伙伴罗大屌,这个家伙的身手我最是了解不过,算不得有多厉害,稀松平常,甚至及不上他那厉害媳妇张秦兰,凭着他,恐怕是拦不住发狂的赤松蟒的。
果然,没多久,罗贤坤折返回来,气喘吁吁地报告,说赤松先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惊吓,脚程飞快,他们赶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没有了踪影。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用眼睛在看我,不知道是同情,还是怀疑,总之奇怪极了,让我也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不过此刻麻烦的并不是我,而是赵承风,在明白了这所有的一切之后,他那阴沉的脸上立刻挤出了几分勉强的微笑来,上前与我搭讪道:嘿,老陈,误会, 这件事情绝对是误会啊。刚才的场面实在是太慌乱了,而我们根本没有意识到那小日本子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导致我误判了,以为你要杀他呢,没想到竟然出 现了这般乌龙。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啊,可不要放在心上。
我没有理会他的热切,而是淡淡地说道:不是我要杀他,而是他要杀我灭口。
是、是、是
赵承风一边安排人再去追击,一边回过头来跟我道歉道:谁说不是呢,没想到这小日本竟然如此狼子野心,干出这样的事情来,真的是撒了个弥天大谎啊。唉,你手上这个东西,是白云观丢的御赐长生牌么,怎么在你手上,给我看一看
他和颜悦色地说道,然而我却根本不搭理他,冷然说道:赵组长,赤松蟒是被你放走的,我觉得你最好立刻联络各部门,赶紧将他给找到,而不是操心别的事情。
赵承风热脸贴了冷屁股,却也浑然不在意,这时他的手下过来汇报了:赵头儿,我们在外面的角落找到一个漏网之鱼,这个小子还嘴硬,死不肯招,结果被揍了一顿,老实了,说不定跟那小日本是一伙的,要不要拉过来给你问一下
我听到,和张励耘对视一眼,脸色立刻就有些变了。
果然,从铁门那儿被拎过来的,却正是被我临时招安的陈子豪,这家伙一直找地方藏着,却不曾想被特勤三组的人给搜到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胖揍,此刻拖过来时候,已经趴在地上了,话都说不了了,只是拿那无神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充满了被失言之后的怨恨。
我被他盯得发毛,心中越发的堵了,快步冲过去,一把从三组的人收上将陈子豪给抢了过来。
擒住陈子豪的那人下意识地想要反抗,上前来抓,结果被我愤怒地猛推一把,人都飞了起来,旁人将他给接住,愤然朝我喊道:你干什么
我检查了一下陈子豪的伤势,发现还好,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这才将心放下我这个人最重诚信,他倘若是死了,我这辈子的心里面都难安,修行必受阻 碍。确定陈子豪只是外伤,我将他交给了张励耘,看着赵承风几个愤怒的手下,寒声说道:我干什么我倒是很想问一下,你们想对我的卧底干什么
这一句话立刻将所有人的情绪给浇灭了,赵承风难以置信地问道:这是你的人
我没有说话,有的东西不方便从我的口中说出,而张励耘也明白我的心思,立刻回答道:许你们安排卧底,就不许这里有我们的人
这话儿说到这里,赵承风算是知道这一回是彻底得罪我了,满腹懊恼充斥于心,便将一肚子的邪火都发在了那几个殴打陈子豪的手下身上:你们他妈的到底长没长脑子啊,抓人之前,就不能问问清楚
刚才还一肚子愤怒的那几人顿时就没了音,一时间场中的气氛显得十分僵直,阴沉得仿佛能够滴下水来。
而这时从通道尽头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接着努尔那特有的腹语传到我的耳朵里:志程,怎么回事
我抬头,瞧见努尔带着尹悦、赵中华和三张赶了过来,心中一松,晓得我们的支援也终于算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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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道事 第六卷|22.白衣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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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等人的及时赶到,使得我底气顿时就充足起来,也不用担心赵承风凭借着自己人多,过来抢我们的功劳。
虽说此次他在老鼠会的内部安插了一个卧底刘春,但是说句实话,赵承风跟我比起来,从头到尾都棋差一招,这还不说,将此次案件最重要的人犯赤松蟒给放 走,这才是他做得最让人痛心疾首、扼腕称叹的事情,刚才屡次三番的阻拦,简直就好像是被日本人买通了的内奸,搞得我火冒三丈,恨不得抽这家伙几个大耳刮 子。
不过即便如此,我估计赵承风也不过是想拍一拍日本人的马屁,再加上几个特勤组的竞争压力,这才下意识地将我看做了对手,如此孤立。
努尔带着一众组员到达,张励耘将此间发生的事情给大家伙儿都解释清楚了之后,开始干活起来。
这儿是的 老窝,里面藏着有许许多多准备中转销赃的古董明器,除此之外,很多老鼠会的成员只不过是被打晕了,还得带回去做一些审问和举证工作,所以事儿可比想象中的 要多得多,不过这两个组的人都在这儿,而且明显赵承风带队的三组比我们的人要多得多,一时间主次不分,弄得大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比如被重伤的锦毛鼠,他可是一条大鱼,然而正当我们的人过去给他检查伤势的时候,却发现被三组给控制住了。
一组三组,在地位和待遇上面是一样的,没有主次,而且还存在有竞争关系,所以大家抢功,一时间有些混乱。
按理来说,同一个案子是没有必要分配两个组来做的,不过主要是这案件涉及外事,弄得主管的业务副司长顶不住压力,才搞成这副模样,我也没有想到,瞧见手底下的三张和赵中华都有些焦躁,脸色不由变得阴沉。
赵承风这摆明了就是过来摘桃子,不过我与他先前冲突,此刻更是懒得与其沟通。
就在此时,倒是赵承风拉得下脸来,走到我跟前来,递过一根烟,苦着脸说道:老陈,事儿我都弄清楚了,是兄弟的错,这个我认了,而且这案子基本上是 你弄得,兄弟我也就只是搭一把手,打打杂而已,你看现在场面有些混乱这样吧,你我各留点人在这里守着,然后先把这些老鼠会的人押回局里面去,审讯有你 主导,报告也由你出,所有的功劳我都不要了,只求老陈你看在咱们多年的交情上面,帮我给宋头那儿圆个场
他这话儿,是让我不要计较他刚才放跑赤松蟒的事情,不过我这闷了一大锅的饭,结果到手的鸭子都给飞了,哪里能够释怀
但是事情既然到了这个份上,有什么事情都得回到局里面去谈,堵在这里,一点儿用都没有,于是我模棱两可地回答道:得,都堵在这里也不是一个事儿,叫手下赶紧干活吧,免得耽误了进度。
我们两人谈妥了,下面办事就有了一个准头,便也不再那么斤斤计较了,我瞧见手下在忙事,将从赤松蟒手中多来的打量了一番,瞧见这是一种古怪的红木,仔细看,上面的符文图绘之间,果真有淡淡的精血之气。
此物被从中折断,尽管不知道赤松蟒用了什么法子将其接起,但是仍然可以瞧见一丝轻微的痕迹。我将这东西交给小白狐儿,让她仔细保管,接着来到被张励耘扶着的陈子豪跟前,瞧见已经恢复了一些神气,一脸疲倦地看着四周,便问道:怎么,还挺得住吧
陈子豪指着自己的脸,说道:挺是挺得住,不过刚才有两小子照脸上来了几下,我估计是得破相了。
我看了一下,才发现这家伙缩头缩脑挺猥琐,但是仔细看却不过是一二十来岁的的小年轻,长着一张英气好脸面,只可惜左脸多了好几道疤痕,变得有些狰 狞,着实有些破相。我心中有数,好生宽慰他道:一会送你去医院看看,倘若留疤了也好,方便你隐姓埋名,另外我刚才说的话可不是假的,倘若你真的没有什么 问题,是可以将你特招进来的,当然不是给我开车,而是跟小七一样,办案子,如果表现好,还可以转正
陈子豪瞧见此刻大局已定,我仍然没有忘记对他的承诺,终于放下了心防,朝着我认真点头道:陈老大,你放心,我以后一定认真做事,不会让你失望的。
九十年代初已经跟十几年前大不一样的,而且我的组员跟我都亲,不会一本正经地喊组长,而是都叫我老大,陈子豪听张励耘这般叫起,记在了心中,而 此番改口,也算是真正将我给认可了。我点了点头,不再多言,收不收陈子豪,这事儿我能够做决定,但这些都是得在对他进行背景审查之后才能推进的事情,如果 他有问题,我自然不可能将他给接纳进来。
特勤一组是我手上的一把剑,也是我事业起步的地方,我可不想被人掺了砂子,到最后反而像锦毛鼠那般的绝望。
这防空洞里诸事繁多,忙忙碌碌,赵承风提议先将嫌犯给送回总局去,我认可了,接着他让罗贤坤带队,将人给押到地面上,那儿停着好几辆押运车。我不放心,特别是这里面还有锦毛鼠这样的大人物,便想叫人跟着,罗贤坤脸色不好,说陈组长是觉得我能力不强
他这般说了,我也不好再多言,而且这边还有好多东西要弄,便挥了挥手,说那你先走,我们随后就来。
罗贤坤走后,我的人终于将这里面给搜查一圈,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之后,我留了努尔和赵中华在这儿等候后续的人员进驻,而我则带着其余人离开了防空洞。
跟我一起离开的还有赵承风,然而还没有等我们走出多远,前面就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赵承风问怎么回事,他的人告诉我们,说重要嫌犯俞头被人抢走,副 组长罗贤坤被打伤,伤势严重。听到这个消息,我突然有一种骂娘的冲动,虽说此时此刻的我跟罗贤坤这家伙并没有多亲近了,但好歹也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我心 忧他的安慰,匆匆离开了防空洞,到了地面,瞧见在车灯的照耀下,地上围着一圈人。
我上前拨开人群,瞧见罗贤坤躺倒在地,脖子处有一道猩红的印记,至于别的地方,除了衣服上面有两个脚印之外,别的倒也没有什么。
这时赵承风也赶了过来,气急败坏地问到底怎么回事,旁边的手下告诉他,说刚才罗副组长押着重要嫌犯锦毛鼠来到车边的时候,突然从车顶那儿跳出一个赤脚的小姑娘,与罗副组长交手几个回合之后,一脚踢在了罗副组长的胸口。
罗副组长砸落在车身上面,但是却死死不肯放开嫌犯,却给那赤脚女子飞出一根彩绸,捆在脖子上面,晕倒之后,她将地上的锦毛鼠一裹,便消失无踪了,追都追不上。
赵承风问其他嫌犯有没有跑,众人摇头说没有,又问那个赤足女子的相貌,又都摇头,说一切实在是发生得太快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记得穿一身白,打着赤脚。
这时罗贤坤也从昏迷中醒转过来,睁眼就咳出一大口的血,瞧见我们这些人都围在这里,猛然跳起来,问嫌犯哪去了
有人将情况告诉了他,罗贤坤一脸懊恼地抱着头,痛苦无比,赵承风瞧见他脸色苍白,怕他受了暗伤,问了几句话之后,叫人将他送到车上,然后和几名伤员 直接送往附近的医院。这时凌晨执勤的警察也赶了过来,赵承风留人在这里跟公安部门接洽,并且保护现场,而我带着其余的嫌犯赶到了总局去。
到了总局,天已经麻麻亮了,我和赵承风两组的人马都全力发动起来,连轴审查,务必要在早上得出一个结论来。
此次行动算不上顺利,出了这么多的变故,无论是赤松蟒还是锦毛鼠走脱了,不过好在其余的人证物证都还在,而且白云观丢失的御赐长生牌也给我找回来了,剩下的事情,不过就是将这件事情给落实了,然后拿出这一堆证据过去,堵住日本代表团的嘴。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只要有确凿的证据,那么虽说我们有求于日本代表团,但是他们自己的人在我们的国土上面为非作歹,也没有什么脸面再继续进行追究。
是人都要脸,更何况是一个国家呢
从凌晨到早上八点,我一直都在附楼审讯室里面待着,带着手下几名组员在做事,努尔和赵中华后面也赶了回来,也一直忙碌,等我将案情弄得差不多了的时候,走出审讯部门,还没有来得及喝一口水,结果宋副司长的秘书就找上了门来。
他看到了我,连忙走上前来,告诉我,说宋副司长让他过来看我忙完没有,若是可以,请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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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道事 第六卷|23.无形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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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副司长是我们二司行动部门的主管领导,也是几个特勤组的直属负责人,他找我,自然是询问案情的进展。倘若是昨日,我肯定是避之不及,不过忙碌这两 天,我总算是不负众望,将案情查了个水落石出,虽说被赵承风给搅局了,弄得并不完美,但是对于我来说,却也算是一份不错的答卷,当下也是跟秘书说我正想去 找宋头儿汇报案情的进展呢,现在就去吧。
我跟着宋副司长的秘书一路来到了他位于主楼的办公室,在走廊上面,远远瞧见垂头丧气的赵承风在办公室门口的座椅上面坐着,我没有不由得一皱,问秘书怎么回事
这哥们是宋副司长的专职秘书,姓李,三十来岁,久在官场,经历的事情也多,也没有什么想隐瞒的,低声告诉我,说宋副司长听到了一些关于凌晨抓捕行动 的事情,暴跳如雷,赵组长是闻讯过来负荆请罪的,但是宋副司长并没有见他,而是让他在门口好好反省一下,认清楚了自己的错误再说。
赵承风上门,避而不见,却让自己的秘书过来找我,这待遇可就真的有些天差地别了,我知道这是宋副司长做出来给我看的,也算是奖励我这连日的辛劳。所 谓言多必失,我也没有多说话,而是点了点头,跟着李秘书一路走来,赵承风瞧见我跟着李秘书过来,下意识地从长椅上面站起,朝着我走来,伸手握道:志程同 志,一夜辛苦了,现在的案情怎么样,大概弄清楚了么
赵承风大概知道自己犯了错,所以回到总局之后,便也没有跟我争主导的权利,而是将手下的组员借调给我,凡事都向我汇报负责,一副以我马首是瞻的表态,至于他自己,则没有怎么参与,至于他到底干嘛去了,在审讯室里面忙得头昏脑涨的我也没有想明白。
赵承风的事情可大可小,大的可以直接将这职位捋下来,毕竟那么多人虎视眈眈呢,小的话也就高高提起,轻轻揭过,至于如何处理,那是上级的事情,由不着我来操心,所以我也犯不着跟他犯红脸,应付了两句,便也不再多言,而是跟着李秘书走进了办公室。
宋副司长的办公室是一个套间,外面是李秘书的办公室,而里面才是宋副司长的,李秘书敲了敲内门,然后轻声说道:宋副司长,特勤一组的陈志程来了。
请进里面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
我推门而入,瞧见宋副司长在里面一直伏案疾书,有些忙碌,便不多言,等待着他,谁知道过了五分钟,他终于忙完了,抬起头来,却是一脸阴沉地说道: 好你个陈志程,两个堂堂一线特勤组的负责人,竟然在现场动起了手来我听到上面的人跟我讲起这事儿的事情,我都忍不住脸红啊,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 事
听到这话儿,我顿时就是一肚子的火,不过却还是按捺了住,不动声色地说道:哦,上面是怎么跟你讲的
宋副司长用钢笔敲了敲桌面,盯着我的眼睛说道:有人把状告到我上面去了,有领导过问,说两个特勤组的负责人在事发现场斗殴,结果放跑了重要的日本 客人,这事情倘若是被日本代表团追究起来,而且因此对我们国家的无偿贷款计划延迟的话,总是要有人负责人的你告诉我,这责任,由我来负么
我冷笑了一声,也不管宋副司长有没有招呼,直接坐在了他办公桌前的椅子上面,眯着眼睛说道:我还以为赵组长这么久到底干嘛去了,原来是找人托关系去了。那么,宋头儿,你觉得我要怎么回答你
宋副司长平静地说道:现场斗殴,肯定是不好的,不过我知道,这里面是有误会的
他话儿还没有说完,我便挥手打断了他,平静地说道:宋头儿,别说了,我懂,两个特勤组的负责人在现场互斗,传出去影响实在不好,但是我想跟你确定 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那就是无论赤松蟒还是锦毛鼠俞头,都是从赵承风的三组手上放走的,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第二,这案子,是我特勤一组给办下来 的,谁要是把这份功劳都给我抢了,那好,你也别处理我了,我自己辞职,回山修行去
我说得决绝,宋副司长也听懂了我的底线,忙打圆场,说这怎么行呢,三个新成立的特勤组里面,就你们一组功劳最显著,谁走你都不能走啊。
将我好是一番夸赞之后,宋副司长又开始自我检讨起来:这事儿呢,说起来也正是怪我,上面的压力太沉了,就想着多加一个组,说不定能够尽早破案一 些,谁知道两个组难以协同,最后搞成这样。这一点我错了,真的不该不相信你们特勤一组的战斗力,这样吧,回头你写一个报告上来,将在此次案件中表现不错的 人都给我列了,该奖的奖,该罚的罚,咱不能让英雄出力了,流血又流泪不是
宋副司长是我的主管上级,他的话儿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没有太多的怨言,再说我已经将自己想要的东西都讲明了,那就醒了,至于赵承风,一棍子打死,反而会让上面觉得我心胸狭隘,容不得人,自己也就将自己的上升空间给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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